261章 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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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贝丹极大,哪怕站在附近最高的建筑上,韦恩也看不到阿尔贝丹的尽头。

    “大人,您知道魔法石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但我也说过吧,魔法石在阿尔贝丹是用来提供能量,机械马可以用到能量,枪械的子弹也与魔法石有关,这说明,魔法石在这里并不是那么难以得到的东西,只是在品质上,或许有优劣之分。”

    “所以,主人,它会在什么地方?”

    “首选当然是下界。”

    “唔……我们去下界?”

    “现在不行。隧道出了事故,那里的守备肯定会很严。我们这是回去,不说是‘自投罗网’,但确实有一定的概率会被发现,我们倒不如去找一些能源工厂。”

    “有……有吗?”

    “当然有。”韦恩看着极远处高耸的烟囱,眼睛眯起,“你看到了吗?那个地方应该就有。不过,我们的速度要快一点,看天色,天应该快明了。”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是下半夜,什么时候天明,韦恩也不知道,但他必须要加快速度。他要装作受伤,不能经常外出,平时只靠默菲一个人打点,他终究还是不太放心,但安斯如果能及时拥有骨架,情况又大不一样。

    “不过,主人,为什么这里的魔法石这么多?而法库那边的魔法石却很少?为什么之前,我活着的那个时代,还能使用魔法,一百多年过去了,就只能借助于魔法石?还有……魔法石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吗?”

    “嗯?”

    “那就找个机会,与加梅内斯碰个面,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报。”

    让韦恩感到意外的是,他随便一指的工厂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机械工厂,而是能源工厂,为阿尔贝丹的部分区域提供诸如照明之类的能源,场内囤房的魔法石数量相当可观,工厂内甚至有自己专属的轨道,通往下界。

    因此,这个能源工厂所储存的魔法石的数量,远超过韦恩的想象,厂内有一个巨大的圆型原料堆放场,堆放着大量的魔法石,美中不足的是,这些魔法石的质量太差,大量魔法石中,参杂着很多石块和土块。

    即是说,这些石头全是未经过初加工的魔法石,在下界直接挖出来后,便被送到了这里。

    就算韦恩拿到这些魔法石,也要最低限度的去掉掺杂在其间的石头,但韦恩反而没有这么多时间去处理这些。

    时间,尤其最近的一两个月,将会决定很多事情。

    他拿了将近一吨的魔法石,放进了魔法戒指中,回去之后,他可以将比较完整的大块魔法石切下来,小块的就直接扔掉。

    尽管如此简单直接地除掉杂质,会浪费到很多魔法石,但时不我待,时间紧迫,韦恩没时间再精细地提纯除杂。

    韦恩按照原路,返回了住处,天色已然泛白,他将安斯的头骨放在床头柜上,询问道:“附近是什么情况,大致了解了吗?”

    “了解。”

    “有什么想法?”

    “不太适应。”

    “说一下是哪些方面。”

    韦恩开始从戒指里拿出一大块魔法矿石,用短刃抛去魔法石表面的石头。

    安斯的躯干越早被造出来,他的压力就越小,同时,这个世界尽管与法库的环境有天壤之别,但依旧没有超过韦恩的认知。

    穿越前的影视剧、动画或者游戏所描绘的异世界,与阿尔贝丹有极大的相似之处。

    魔法石提供了一部分能量,甚至可以说,它为阿尔贝丹提供了主要的能量,也是这座城市之所以能够发展起来的根源,但在科技方面,却与地球相差甚远。

    从这一点说,韦恩适应阿尔贝丹,几乎没什么难点,反倒是半生不熟的阿尔贝丹语成为了难题——这也是他在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到的。

    “很多方面,比如,阿尔贝丹有用钢铁制造的工厂以及房子,这里的照明设施与法库截然不同……它里面的能量很弱,但却极为平稳……这与火焰很不同,因为火焰每时每刻都要释放大量的能量……”

    因为是黑夜,除了见到房子、工厂和一些车子外,就是街道两侧亮着的招牌。

    所有的事务加在一起,都没有能源工厂给安斯造成的冲击大。

    他想搞清楚其中的原理,但他对阿尔贝丹语不太熟,缺少了最基础的条件,暂时只能作罢。

    想了半晌之后,安斯又补充了一句,“主人,我是觉得,阿尔贝丹空气中,所含的魔法石……的浓度……太大。”

    安斯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清楚地表达心中的想法。

    “嗯?”

    “我也不清楚,总觉得空气中的魔法石浓度很高,法库远远不能和这里相比……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安斯犹豫道。

    “你也有这种感觉?”

    韦恩逃出车厢后,也感到了空气中有些异样,现在听安斯提起,也将注意力落在了这个问题上。

    “嗯。从进入阿尔贝丹开始,我便有这种感觉……进入能源工厂时,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就像是空气中,漂浮着魔法石的粉末。”安斯解释道。

    “果然……”

    韦恩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窗外,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所散发出的光芒,这道光芒……就像是傍晚的火烧云一样。

    阿尔贝丹的阳光与法库、拜摩的阳光截然不同,就像是透过了一层浅红色玻璃,让韦恩有些不太舒服。

    “原来是这样……空气中,真有魔法石的粉尘。”韦恩喃喃自语。

    安斯说的魔法石粉末,其本质就是魔法石在工厂中大规模使用之后,并未完全耗尽,粉末便随着气体,被排放到空气中。

    这或许……才是真实原因。

    如果说空气中存在魔法石的粉末,那么,是不是可以使用魔法?

    韦恩下意识地打了个响指,心中默念一个最基础的火魔法——如果在法库施展这个魔法,也就是一个小火苗——却没有任何魔法迹象。

    韦恩瞄了眼安斯,“怎么回事?”

    “会不会还是因为魔法石在空气中的密度不够?要不,您拿块魔法石试一下?”

    韦恩取出一小块魔法石,再次念了咒语,一道火柱突然从韦恩的手心喷出,直达天花板,他连忙施展一个水系魔法,房间内涌出大量的水,不仅扑灭了试图在天花板燃烧的火焰,多余的水分还从窗户喷了出来。

    被淋成落汤鸡的韦恩甩了一下头上的水,毫无防备的他被自己施展的水魔法,浇了个透心凉。

    安斯就更加凄惨了,他在空中随着水流翻了数个翻滚,最终落在了被水浸透的床上。

    韦恩擦去脸上的水,长叹了口气。

    难怪亚图斯和弗达他们的子弹威力不如想象中的大,那些武器根本不是为拜摩准备的。

    科迈山脉两侧的环境,也太大了。

    那边因为魔法元素太匮乏,使用魔法的条件非常苛刻,而在阿尔贝丹使用魔法,尽管也需要魔法石,但威力却是那边的数倍,施展出的魔法处于失控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他同样无法经常施展,否则,可能会牵连到自己。

    突然间,韦恩感到了头痛,看来给安斯制作骨架,要万分小心才行,否则,稍不留意,可能把自己也“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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