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有个男主亲戚（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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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那个朴振宇说今天过不来了！”
苏文渊身边的一个男子，接到了一个电话，不知跟对方说了什么，几分钟后，他脸色铁青的挂断电话，然后愤愤然的小声对苏文渊说道。
“他过不来了？之前不是都约好了吗？”苏文渊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冰冷的看向自己的助理。
助理嘴里发苦，他知道，今天的事儿，他给苏大少办砸了。
他、他真是万万没想到，在省城，居然还有人敢算计苏大少。
“……朴振宇说、说他今天早上不小心发生了点儿事故，伤了手臂，所以、所以——”助理把对方的话转述了一下。
结果，他自己都越说声音越小。
很显然，他也不信那人的说辞。
开什么玩笑啊，朴振宇是宇宙国的专业运动员。
作为一个专业射箭运动员，平时对于自己的身体无比爱惜。
又、又怎么会轻易伤到手臂。
而且，助理刚刚跟对方通话的时候，对方谈及自己“意外受伤”，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焦虑，反而一直在强调：我受伤了，所以我的“违约”是不可抗力，你们不能追究我的责任。
“哈，好个朴振宇，他以为我苏文渊是三岁小孩子吗？”
苏文渊气极反笑。
他又不傻，哪里猜不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无非就是朴振宇被人买通了，故意在约定的当天失约，为的就是让苏文渊出天窗、闹笑话。
收买朴振宇那人，给他开出的价码，肯定包含了违约金。
只是姓朴的混蛋太贪心，他是两份钱都想挣啊。
“齐助理，是我邀请朴先生来省城帮我比赛，他虽然不是在比赛过程中受了伤，但总算也有些关系。”
苏文渊眼底闪过一抹寒芒，冷冷的说道：“我苏文渊作为邀请方，当然不能不管朴先生。这样吧，把他送去医院，好好诊治！医药费、营养费等等费用，我全包！”
齐助理吞咽了一口吐沫，他知道，苏大少是真的发怒了。
苏文渊话里没有半个字带着血腥，但作为私人助理，齐助理非常清楚他的言下之意——
朴振宇不是说自己手臂受伤了嘛，那就送他去医院。
没伤也要现场打出一个重伤来！
“……是！”齐助理犹豫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其实，他也挺痛恨像朴振宇这样的小人。
拿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家办事。
中途被人收买要坑害苏文渊，那就要做好被苏大少报复的准备。
作为省城的豪门阔少，苏文渊从来没有仗势欺人，他甚至还能跟普通家庭出身的叶晨成为知心好友。
但，这并不表明苏文渊就真是一个心慈手软、以德报怨的人。
“大少，送、送朴振宇进医院很简单，但今天您和吴三少的比赛该、该怎么办？”
齐助理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苏文渊和吴家老三因为争抢一块地皮而发生了矛盾，经过你来我往的过招，最终才定下了用射箭赌输赢的计划。
赢了，可以拿走那块地。
输了，不只是输了一块地，还有自己的颜面。
也正是看重这次的赌约，从小就喜欢射箭，射箭技术已经达到业余已满、专业未达的苏文渊，才特意命人去宇宙国请了个专业运动员回来。
而苏文渊还是低估了吴家老三的阴险，居然敢跟他玩儿釜底抽薪这一招。
这都快到比赛的时候了，他请来的外援却临阵反水。
苏文渊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啊。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简单一块地皮的事情了。
苏文渊和吴三少的赌约，看着像两个纨绔子弟的胡闹。
但，背地里都有两个家族的影子。
苏家是首富，而吴家最近几年却飞快发展，一直想要赶超苏家。
地皮、赌约，看似两家的孩子在斗气，实则又何尝不是两大家族的一次暗中交锋？
哪一方赢了，获胜的不只是某个当事人，而是代表了整个家族啊。
“……赶紧去联系省队，找个技术稳定的运动员过来！”苏文渊愤怒过后，也开始迅速思考对策。
去省射箭队求助，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补救办法。
但问题是，吴三少敢出这样的阴招，想必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
苏文渊都想到去宇宙国请帮手，吴三少就不会？
省队的运动员VS宇宙国的外援？！
苏文渊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最终获胜的是哪一方啊。
而且，苏文渊被人鸽了一次，现在都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他能否在省队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救场。
“哎呀，苏大少来啦，怎么还不进去？”
就在苏文渊一边让助理联系省队，一边暗自担心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苏文渊脸上的急躁、愤恨等表情瞬间消失，转而换上了得体的笑容。
“吴三少也来了啊。”苏文渊笑得十分标准，只是眼里没有半点温度。
看到他这硬邦邦、冷森森的表情，吴三少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得愈发灿烂了。
“咦？不是听说苏大少请了一个宇宙国的世界冠军来代打嘛？人呐？怎么没看到？”
吴三少故意左看右看，仿佛真想从一群人里找到所谓的世界冠军。
他那嚣张的模样，说他不是故意挑衅都没人相信。
苏文渊的眼神更冷了，如果说刚刚他只是猜测，那么此刻看到吴三少的表现，他敢保证，肯定是姓吴的搞得鬼。
而吴三少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算计，他还是故意跑来挑衅，足以证明，他半点跟苏大少“和解”的可能都没有。
“文渊哥，对不起，我来晚了！”
已经偷偷跑去换了一身衣服的何甜甜，恰在这个时间跑了过来。
眼底开始浮现杀意的苏文渊，几乎处于愤怒边缘。
若是再任由吴三少继续挑衅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挥拳头打人。
而何甜甜的一声“文渊哥”，将苏文渊从浓郁的负面情绪中惊醒过来。
好险！险些又被吴小三儿给阴了。
自己要是真的受不了刺激而打了吴小三，用不了多久，省城的上流圈子就会传出流言——苏文渊赌不起就打人！
麻蛋，他苏文渊好歹是省城第一阔少呢，名声和面子何其重要？
“小、小天，你来得正好！”
何甜甜的及时出现，惊醒了苏文渊，让他重新拉回理智。
所以，他这句“来得正好”，既是回应何甜甜刚才的那句“对不起，我来晚了”，也是自己的心里话。
这个何天，确实来得是个时候啊。
要不是“他”，自己可能真的就失控了。
而苏文渊身边的齐助理，也瞬间意识到自己又失职了，居然没有察觉到自家雇主的情绪，没有第一时间拦阻！
齐助理必须庆幸，现在苏文渊的关注重点转移到了那个什么“小天”身上，这才没有发觉自己的失职。
偷偷抹了把冷汗，齐助理不敢再疏忽，打起了一百二十万分的精神，时刻关注着苏文渊。
“你是个什么东西？没看到我跟苏大少聊天吗？”
看到自己的激将法被个小白脸破坏了，吴三少很是气恼。
他目光不善的盯着何甜甜，说出的话也十分不客气。
结果，何甜甜根本就不搭理吴三少，仿佛没有看到这个人一般。
何甜甜无视吴三少的同时，还不忘规规矩矩的站到苏文渊身边。
她白净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对苏文渊的尊敬与恭顺。
什么是合格的小跟班？
就是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金大腿，而那些跟金大腿作对的人，她全完不看在眼里。
“你、你——”吴三少气得浑身的肥肉都在发抖。
苏文渊却暗爽不已。
哈哈，好个“何天”，真是太踏马机灵了。
作为豪门阔少，如果能有个这样反应敏捷、态度分明的狗腿子，那么也是相当舒适的。
“小天，不许顽皮！这是吴三少，还不赶紧给吴三少问好？”
苏文渊故意板着脸，装模作样的训斥着。
“是！文渊哥，我知道错了！”
何甜甜十分恭敬，就像一个合格的狗腿子。
她转过身，冲着吴三少行礼问好，“你好，吴三少！”
何甜甜态度恭敬，吴三少却更生气了。
麻蛋，苏文渊他、他这是在故意显摆啊。
吴三少狠狠的瞪了何甜甜一眼，一双被肥肉挤成细线的小眼睛里闪过凶光。
很好，你个小崽子，劳资记住你了！
感受到吴三少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凶狠，苏文渊蹙了蹙眉，轻咳了一声，将吴三少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
苏文渊却没有急着跟吴三少说话，而是冲着何甜甜使了个眼色。
何甜甜多机灵乖觉啊，赶忙像个合格的狗腿子一般，颠颠儿的跑回到苏文渊的身后。
吴三少脸上的肥肉又开始抖动，姓苏的意思很明白啊：这小白脸是他苏文渊的人，谁动了他，就是不给他苏大少面子！
深吸一口气，吴三少暂时压下心头的怒火。
“苏大少，咱们的比赛可是要开始了？怎么，你花大价钱请来的世界冠军没来吗？”
吴三少继续开始用这件事来刺激苏文渊。
果然，苏文渊刚刚生出的些许好心情又被破坏了。
只是，还不等苏文渊或是他的助理想到更好的措辞来反驳的时候，规规矩矩站在苏文渊身后的何甜甜却探出半个脑袋。
“什么世界冠军？切，不就是一个射箭比赛嘛，文渊哥教了我两天，超简单呢，我就能出战！”
她的这番话，别说吴三少听了一愣，就是苏文渊也有些诧异。
“何天”怎么知道他来这个会所是为了进行射箭比赛？
等等，那天在深蓝酒吧的时候，自己好像跟他提了一嘴。
但、但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详细谈论。
难道“何天”仅凭他的一句闲聊，加上刚才的偶遇，就、就推测出了这些？
还十分积极的跑来救场？
苏文渊可没有忽略掉何甜甜身上的衣服。
因为在十几分钟前，他在大堂看到“何天”的时候，这人还穿着会所的红色保安制服。
可现在呢，何甜甜已经换了一身有点儿正式的常服。
不是什么品牌货，顶多就是商场打折的那种号称轻奢品牌的东西。
全身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千块钱。
但，架不住“何天”有型有颜值啊。
合适的衣服，完美的身材、脸蛋，再配上干净清朗的气质，让“何天”整个人看起来很不一般。
明明做着狗腿子的事儿，但却没有给人卑躬屈膝、曲意逢迎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落落大方、自然真诚。
等一下，我、我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不是在疑惑何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知道了这一切吗？
苏文渊的思路又回到了正题，一番思索，他得出结论——
要么，何天是真的聪明，能够从细枝末节推测出事情的原貌。
要么，何天是真的看重他苏文渊，对于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十分在意，反复研究。
不管“何天”是哪种情况，或者两者兼有，苏文渊都非常满意。
他喜欢收揽小弟，要是身边有个想何甜甜这样聪明、又能把他放在心上的小跟班，他更加欢迎。
“你？就凭你？”吴三少直接被何甜甜的话给气乐了。
真当射箭是游戏啊。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体育竞技！
吴三少家里发迹晚，不像苏家，苏文渊严格算起来是富三代，他祖父是开放后富起来的第一批人。
而吴三少家直到十几年前才开始发家，吴三少开始当纨绔子弟，也是近几年的事儿。
他为了能够混入富X代们的圈子，学骑马、学射箭，学赛车、学品酒……这人看着膘肥体壮，却非常刻苦。
只一个射箭，他就学了三年，但也只是达到业余的水平。
可眼下，就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看着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货色，跟着苏文渊一个二把刀学了几天，就有胆子跳出来当出头鸟？！
“对啊！”何甜甜十分骄傲的说道，“我可是文渊哥的徒弟，就这种不入流的赌约，都无需劳动他的大驾，我来出面足矣！”
“苏大少？你是认真的？真要这个小白脸代表你参加赌约？”这次，吴三少没有对着何甜甜，而是转头看向了苏文渊。
苏文渊扭头看了眼何甜甜，目光灼灼。
何甜甜迎着他的目光，缓缓点头，清俊的眉宇间全都是自信。
靠，“何天”这小子的神情太有说服力了，理智提醒苏文渊不能胡闹，但他最终还是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当然是认真的！”
“大少，那个朴振宇说今天过不来了！”
苏文渊身边的一个男子，接到了一个电话，不知跟对方说了什么，几分钟后，他脸色铁青的挂断电话，然后愤愤然的小声对苏文渊说道。
“他过不来了？之前不是都约好了吗？”苏文渊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冰冷的看向自己的助理。
助理嘴里发苦，他知道，今天的事儿，他给苏大少办砸了。
他、他真是万万没想到，在省城，居然还有人敢算计苏大少。
“……朴振宇说、说他今天早上不小心发生了点儿事故，伤了手臂，所以、所以——”助理把对方的话转述了一下。
结果，他自己都越说声音越小。
很显然，他也不信那人的说辞。
开什么玩笑啊，朴振宇是宇宙国的专业运动员。
作为一个专业射箭运动员，平时对于自己的身体无比爱惜。
又、又怎么会轻易伤到手臂。
而且，助理刚刚跟对方通话的时候，对方谈及自己“意外受伤”，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焦虑，反而一直在强调：我受伤了，所以我的“违约”是不可抗力，你们不能追究我的责任。
“哈，好个朴振宇，他以为我苏文渊是三岁小孩子吗？”
苏文渊气极反笑。
他又不傻，哪里猜不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无非就是朴振宇被人买通了，故意在约定的当天失约，为的就是让苏文渊出天窗、闹笑话。
收买朴振宇那人，给他开出的价码，肯定包含了违约金。
只是姓朴的混蛋太贪心，他是两份钱都想挣啊。
“齐助理，是我邀请朴先生来省城帮我比赛，他虽然不是在比赛过程中受了伤，但总算也有些关系。”
苏文渊眼底闪过一抹寒芒，冷冷的说道：“我苏文渊作为邀请方，当然不能不管朴先生。这样吧，把他送去医院，好好诊治！医药费、营养费等等费用，我全包！”
齐助理吞咽了一口吐沫，他知道，苏大少是真的发怒了。
苏文渊话里没有半个字带着血腥，但作为私人助理，齐助理非常清楚他的言下之意——
朴振宇不是说自己手臂受伤了嘛，那就送他去医院。
没伤也要现场打出一个重伤来！
“……是！”齐助理犹豫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其实，他也挺痛恨像朴振宇这样的小人。
拿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家办事。
中途被人收买要坑害苏文渊，那就要做好被苏大少报复的准备。
作为省城的豪门阔少，苏文渊从来没有仗势欺人，他甚至还能跟普通家庭出身的叶晨成为知心好友。
但，这并不表明苏文渊就真是一个心慈手软、以德报怨的人。
“大少，送、送朴振宇进医院很简单，但今天您和吴三少的比赛该、该怎么办？”
齐助理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苏文渊和吴家老三因为争抢一块地皮而发生了矛盾，经过你来我往的过招，最终才定下了用射箭赌输赢的计划。
赢了，可以拿走那块地。
输了，不只是输了一块地，还有自己的颜面。
也正是看重这次的赌约，从小就喜欢射箭，射箭技术已经达到业余已满、专业未达的苏文渊，才特意命人去宇宙国请了个专业运动员回来。
而苏文渊还是低估了吴家老三的阴险，居然敢跟他玩儿釜底抽薪这一招。
这都快到比赛的时候了，他请来的外援却临阵反水。
苏文渊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啊。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简单一块地皮的事情了。
苏文渊和吴三少的赌约，看着像两个纨绔子弟的胡闹。
但，背地里都有两个家族的影子。
苏家是首富，而吴家最近几年却飞快发展，一直想要赶超苏家。
地皮、赌约，看似两家的孩子在斗气，实则又何尝不是两大家族的一次暗中交锋？
哪一方赢了，获胜的不只是某个当事人，而是代表了整个家族啊。
“……赶紧去联系省队，找个技术稳定的运动员过来！”苏文渊愤怒过后，也开始迅速思考对策。
去省射箭队求助，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补救办法。
但问题是，吴三少敢出这样的阴招，想必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
苏文渊都想到去宇宙国请帮手，吴三少就不会？
省队的运动员VS宇宙国的外援？！
苏文渊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最终获胜的是哪一方啊。
而且，苏文渊被人鸽了一次，现在都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他能否在省队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救场。
“哎呀，苏大少来啦，怎么还不进去？”
就在苏文渊一边让助理联系省队，一边暗自担心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苏文渊脸上的急躁、愤恨等表情瞬间消失，转而换上了得体的笑容。
“吴三少也来了啊。”苏文渊笑得十分标准，只是眼里没有半点温度。
看到他这硬邦邦、冷森森的表情，吴三少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得愈发灿烂了。
“咦？不是听说苏大少请了一个宇宙国的世界冠军来代打嘛？人呐？怎么没看到？”
吴三少故意左看右看，仿佛真想从一群人里找到所谓的世界冠军。
他那嚣张的模样，说他不是故意挑衅都没人相信。
苏文渊的眼神更冷了，如果说刚刚他只是猜测，那么此刻看到吴三少的表现，他敢保证，肯定是姓吴的搞得鬼。
而吴三少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算计，他还是故意跑来挑衅，足以证明，他半点跟苏大少“和解”的可能都没有。
“文渊哥，对不起，我来晚了！”
已经偷偷跑去换了一身衣服的何甜甜，恰在这个时间跑了过来。
眼底开始浮现杀意的苏文渊，几乎处于愤怒边缘。
若是再任由吴三少继续挑衅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挥拳头打人。
而何甜甜的一声“文渊哥”，将苏文渊从浓郁的负面情绪中惊醒过来。
好险！险些又被吴小三儿给阴了。
自己要是真的受不了刺激而打了吴小三，用不了多久，省城的上流圈子就会传出流言——苏文渊赌不起就打人！
麻蛋，他苏文渊好歹是省城第一阔少呢，名声和面子何其重要？
“小、小天，你来得正好！”
何甜甜的及时出现，惊醒了苏文渊，让他重新拉回理智。
所以，他这句“来得正好”，既是回应何甜甜刚才的那句“对不起，我来晚了”，也是自己的心里话。
这个何天，确实来得是个时候啊。
要不是“他”，自己可能真的就失控了。
而苏文渊身边的齐助理，也瞬间意识到自己又失职了，居然没有察觉到自家雇主的情绪，没有第一时间拦阻！
齐助理必须庆幸，现在苏文渊的关注重点转移到了那个什么“小天”身上，这才没有发觉自己的失职。
偷偷抹了把冷汗，齐助理不敢再疏忽，打起了一百二十万分的精神，时刻关注着苏文渊。
“你是个什么东西？没看到我跟苏大少聊天吗？”
看到自己的激将法被个小白脸破坏了，吴三少很是气恼。
他目光不善的盯着何甜甜，说出的话也十分不客气。
结果，何甜甜根本就不搭理吴三少，仿佛没有看到这个人一般。
何甜甜无视吴三少的同时，还不忘规规矩矩的站到苏文渊身边。
她白净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对苏文渊的尊敬与恭顺。
什么是合格的小跟班？
就是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金大腿，而那些跟金大腿作对的人，她全完不看在眼里。
“你、你——”吴三少气得浑身的肥肉都在发抖。
苏文渊却暗爽不已。
哈哈，好个“何天”，真是太踏马机灵了。
作为豪门阔少，如果能有个这样反应敏捷、态度分明的狗腿子，那么也是相当舒适的。
“小天，不许顽皮！这是吴三少，还不赶紧给吴三少问好？”
苏文渊故意板着脸，装模作样的训斥着。
“是！文渊哥，我知道错了！”
何甜甜十分恭敬，就像一个合格的狗腿子。
她转过身，冲着吴三少行礼问好，“你好，吴三少！”
何甜甜态度恭敬，吴三少却更生气了。
麻蛋，苏文渊他、他这是在故意显摆啊。
吴三少狠狠的瞪了何甜甜一眼，一双被肥肉挤成细线的小眼睛里闪过凶光。
很好，你个小崽子，劳资记住你了！
感受到吴三少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凶狠，苏文渊蹙了蹙眉，轻咳了一声，将吴三少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
苏文渊却没有急着跟吴三少说话，而是冲着何甜甜使了个眼色。
何甜甜多机灵乖觉啊，赶忙像个合格的狗腿子一般，颠颠儿的跑回到苏文渊的身后。
吴三少脸上的肥肉又开始抖动，姓苏的意思很明白啊：这小白脸是他苏文渊的人，谁动了他，就是不给他苏大少面子！
深吸一口气，吴三少暂时压下心头的怒火。
“苏大少，咱们的比赛可是要开始了？怎么，你花大价钱请来的世界冠军没来吗？”
吴三少继续开始用这件事来刺激苏文渊。
果然，苏文渊刚刚生出的些许好心情又被破坏了。
只是，还不等苏文渊或是他的助理想到更好的措辞来反驳的时候，规规矩矩站在苏文渊身后的何甜甜却探出半个脑袋。
“什么世界冠军？切，不就是一个射箭比赛嘛，文渊哥教了我两天，超简单呢，我就能出战！”
她的这番话，别说吴三少听了一愣，就是苏文渊也有些诧异。
“何天”怎么知道他来这个会所是为了进行射箭比赛？
等等，那天在深蓝酒吧的时候，自己好像跟他提了一嘴。
但、但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详细谈论。
难道“何天”仅凭他的一句闲聊，加上刚才的偶遇，就、就推测出了这些？
还十分积极的跑来救场？
苏文渊可没有忽略掉何甜甜身上的衣服。
因为在十几分钟前，他在大堂看到“何天”的时候，这人还穿着会所的红色保安制服。
可现在呢，何甜甜已经换了一身有点儿正式的常服。
不是什么品牌货，顶多就是商场打折的那种号称轻奢品牌的东西。
全身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千块钱。
但，架不住“何天”有型有颜值啊。
合适的衣服，完美的身材、脸蛋，再配上干净清朗的气质，让“何天”整个人看起来很不一般。
明明做着狗腿子的事儿，但却没有给人卑躬屈膝、曲意逢迎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落落大方、自然真诚。
等一下，我、我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不是在疑惑何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知道了这一切吗？
苏文渊的思路又回到了正题，一番思索，他得出结论——
要么，何天是真的聪明，能够从细枝末节推测出事情的原貌。
要么，何天是真的看重他苏文渊，对于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十分在意，反复研究。
不管“何天”是哪种情况，或者两者兼有，苏文渊都非常满意。
他喜欢收揽小弟，要是身边有个想何甜甜这样聪明、又能把他放在心上的小跟班，他更加欢迎。
“你？就凭你？”吴三少直接被何甜甜的话给气乐了。
真当射箭是游戏啊。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体育竞技！
吴三少家里发迹晚，不像苏家，苏文渊严格算起来是富三代，他祖父是开放后富起来的第一批人。
而吴三少家直到十几年前才开始发家，吴三少开始当纨绔子弟，也是近几年的事儿。
他为了能够混入富X代们的圈子，学骑马、学射箭，学赛车、学品酒……这人看着膘肥体壮，却非常刻苦。
只一个射箭，他就学了三年，但也只是达到业余的水平。
可眼下，就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看着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货色，跟着苏文渊一个二把刀学了几天，就有胆子跳出来当出头鸟？！
“对啊！”何甜甜十分骄傲的说道，“我可是文渊哥的徒弟，就这种不入流的赌约，都无需劳动他的大驾，我来出面足矣！”
“苏大少？你是认真的？真要这个小白脸代表你参加赌约？”这次，吴三少没有对着何甜甜，而是转头看向了苏文渊。
苏文渊扭头看了眼何甜甜，目光灼灼。
何甜甜迎着他的目光，缓缓点头，清俊的眉宇间全都是自信。
靠，“何天”这小子的神情太有说服力了，理智提醒苏文渊不能胡闹，但他最终还是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当然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