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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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帕莎就是那个自愈活体。她不是陈博士的女儿，是他的病人。”冷锋终于从托尼那里得知了他住院的全部经过。
“是的。”托尼看了一眼小女孩的方向，“这个国家的政府早已腐败烂透了，对肆虐的病毒无能为力，民众对他们失去信心也是必然的事。只不过这伙反政府武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民众来说，其实陈博士和帕莎才是他们的希望。”
冷锋接着他的思路：“所以，谁能够控制瘟疫，谁就能够轻易地掌控这个国家。看来反政府军真的是在追我们，是在找你和帕莎——制造药物的方法和原料。”
托尼指指自己头上的纱布：“从他们对我的态度看，他们并不在乎我。他们打死陈博士也没有犹豫。他们只需要帕莎活着。毕竟自愈活体才是关键，有了帕莎，别人也有可能制造出药物。至于这中间需要多少时间，会多死多少人，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了。”
“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冷锋思索着说，“他们没有杀我——他们差点杀了我，但在关键时刻，他们后方的总指挥要求撤退。在洛奇诺，我们躲进中国大使馆的时候，红巾军也没有攻击大使馆工作人员，说明他们对杀死中国人是有顾虑的，他们不想得罪中国。”他抬头看着托尼头上的纱布，“按说，他们也不该得罪美国。”
“除非他们并不是‘他们’。”托尼不知从哪掏出手机开始操作，冷锋看那手机非常眼熟。“不好意思，用了你的手机，我那个实在太低端。”冷锋又忍不住笑起来，托尼怒视他，“要不是让马克42呆在外面警戒，我才用不着手机！”他啪啪啪按着键盘，“你这个勉强能满足需要，他们的面貌我已经记录下来了。那么，让我们看看这几位都是哪里的朋友。喔，戴恩军事资源公司。”他凑近冷锋好让他也能看到屏幕，“雅典娜，狙击手，差点干掉我；大熊，那个大胡子；幽灵，韩裔；蟑螂，非裔。”冷锋插嘴，“这个可以划掉了，他已经死了。”托尼看他一眼，“看来你的战绩也不差。喔，瞧瞧这是谁，Big Da……？什么破外号！这个人是他们的首领，还是个美国人。”
“他们后方的总指挥一共发送过两次信号弹。第一次之后，他们并没有停止攻击。如果不是你护住了我，我还是会死。”冷锋说，现在他的情况好转，当时的情景逐渐能够想明白，“你是说，雇佣军和红巾军不是一条心？”
“否则无法解释他们前后矛盾的行为。”托尼说，“红巾军不想得罪大国，不想杀中国人，他们想要陈博士应该也是想要他活着，能够制造药物，他们自己的国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但如果是外国人，就无所谓了。雇佣军毫不犹豫地杀了陈博士，毫不犹豫地想杀我和你，AIM也毫不犹豫地杀了克莉丝汀，还想杀我。”
“看来你在这里的美国同胞都对你恨之入骨啊，迫不及待地要把你除之而后快。”冷锋开了句玩笑，又收获了托尼一枚眼刀和针锋相对，“而你在这里的中国同胞带头要把你赶出工厂。”他赶紧提出新的疑问：“可是雇佣军不是应该为雇主服务吗？违反了雇主的意愿，他们还有什么利益？”
“那就要看他们真正的雇主是谁。”托尼继续在手机上操作着，“这个首领，我总觉得好像有点眼熟……有了！”他盯着屏幕，突然瞪大了眼睛，手抖了一下。
“布洛克·朗姆洛(Brock Rumlow)，神盾局，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
一个惊雷炸响在窗外。
～～～
自从2008年的事件之后，托尼开始和神盾局打交道，他被神盾局聘为顾问，不时给他们提供一些技术支持，有时也共同完成一些任务。虽然打交道并不是很频繁，这个组织做事也比较隐秘，但以他的了解，仍然不会相信，神盾局真的想杀他。
他站起来烦躁地在屋里踱步。冷锋只能看着他，他对这个组织不了解，只知道在2008年时这个组织还帮了他们，所以他对此更加不明所以。
托尼来回走了几圈，目光又落到他的朋友身上。冷锋虽然注射了药物，但目前的状态还不能完全放心，而他也还要为以后打算，这件事离结束还很远。
如果是冷锋，会怎么做呢？
托尼看着他的朋友，目光逐渐明朗起来。他扭头走向一边，拨通了电话。
“斯塔克？！”弗瑞的声音少见的带了点疑惑。特工头子把自己的惊讶隐藏了起来，而把询问摆在了明面。
“弗瑞，你什么意思？”
“你指什么？”
“你派人来杀我？你想让我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那也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你手下的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为什么在非洲，还顶着戴恩军事资源公司雇佣军的名头，在追杀我。他是不小心让他的狙击手在我头上打了一枪吗？”
“这不可能！”弗瑞立刻否认，“快速反应部队正在国内待命！”
“除非我眼瞎了；要么就是你的好部下迷路了，失忆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或者你们其实在拍《变脸》[注1]？也许单纯是你们的信息员在资料库里放了错误的信息？给我编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吧！总不至于是你老年痴呆了吧？”
“斯塔克！”饶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头子，有时候也会被托尼那张锋利的嘴气到，弗瑞深呼吸了一口，决定以攻为守，“我就不问你怎么看到我们的资料库了。我只想知道你在非洲这么久到底在做什么？”
“哦，这么说你承认了？”
“没有！”弗瑞头疼起来，“好吧，朗姆洛在执行任务。但他认识你，他不可能会想要杀你。你介入了什么不该介入的事吗？”
“那取决于你认为什么事是不该介入的。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在这个问题上一向谈不拢，你和我都会认为对方介入了不该介入的事。而你又是我所知最不会分享信息的合作伙伴。”
“我·会·分享！”弗瑞无奈地说，“那让我们开诚布公吧。朗姆洛在帮助红巾军。”他好像在为自己辩解一样地说，“这是为了美国的国家利益。”
“哼！”一个很不认同的回复，“以及？”
“没有了。”
“OK，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就当他是不认识的敌人，下次见到就往死里打！反正我本来就不认识他，也本来就是他的敌人。”
“斯塔克，你介入了Y国的权力斗争？还站在政府军一边？”
“本来没有。但如果红巾军要杀我，我肯定要自卫！”
“你在叛乱爆发的时候就该撤出来，你一开始就不该去！”
“那不好意思我已经来了，而且一时半会都不打算走。而叛乱爆发的时候，对不起我还在住院，不可抗力。我一直跟第三方和平民待在一起，请问我怎么会成为红巾军的目标？我以为你们应该是正义方来着？”
那边有短暂的沉默。
“斯塔克，我们没法控制所有局势，你要自己跳进泥潭就会弄脏衣服。”
“实际上，这跟衣服无关。”托尼的语气严厉起来，“而是我正要把一个小女孩拉出泥潭，而你们这些肮脏的、邪恶的绑架犯要把她拖回去，顺便把她周围的人都干掉！红巾军都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地杀人！我告诉你，她已经在我的保护下了，你们别再打她的主意了！想要控制这个国家你们就自己想些更高明的办法！”
弗瑞又是一阵沉默。
“解决掉瘟疫是最快的聚拢民心、从而结束战争的办法。”弗瑞说，“斯塔克，我是为了他们好。你带走自愈活体，让政府军和红巾军多打几个月，多死数千人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就算你能自己做出药物，控制住瘟疫，但你也控制不了战争。”
不愧是弗瑞，一击就打破了托尼的防御，直至核心。
托尼的手指在手机上收紧，指节发白。
“如果你们没有杀死陈博士，也许我还会相信你们。”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但是现在，是你逼我的。我一定要带走帕莎，明天我会启动钢铁军团！瘟疫和战争，我一起解决！”
这回那边沉默的时间很长，长到托尼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终于弗瑞的声音又出现了。
“陈博士是个意外，我很抱歉，看来你跟他建立了不错的关系。还有你的事，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的，我发誓我不想让你死！我会告诉朗姆洛马上暂停行动，与政府军谈判停火，重新考虑那里的局势。你也就不必要动用钢铁军团了，这里已经够乱的了，行吗？”
托尼不说话。
“相信我，我不想与你为敌。”
“我给你一天时间。看效果决定。”托尼最终也暂时让步了。他也不想跟神盾局全面开战。
“所以帕莎就是那个自愈活体。她不是陈博士的女儿，是他的病人。”冷锋终于从托尼那里得知了他住院的全部经过。
“是的。”托尼看了一眼小女孩的方向，“这个国家的政府早已腐败烂透了，对肆虐的病毒无能为力，民众对他们失去信心也是必然的事。只不过这伙反政府武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民众来说，其实陈博士和帕莎才是他们的希望。”
冷锋接着他的思路：“所以，谁能够控制瘟疫，谁就能够轻易地掌控这个国家。看来反政府军真的是在追我们，是在找你和帕莎——制造药物的方法和原料。”
托尼指指自己头上的纱布：“从他们对我的态度看，他们并不在乎我。他们打死陈博士也没有犹豫。他们只需要帕莎活着。毕竟自愈活体才是关键，有了帕莎，别人也有可能制造出药物。至于这中间需要多少时间，会多死多少人，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了。”
“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冷锋思索着说，“他们没有杀我——他们差点杀了我，但在关键时刻，他们后方的总指挥要求撤退。在洛奇诺，我们躲进中国大使馆的时候，红巾军也没有攻击大使馆工作人员，说明他们对杀死中国人是有顾虑的，他们不想得罪中国。”他抬头看着托尼头上的纱布，“按说，他们也不该得罪美国。”
“除非他们并不是‘他们’。”托尼不知从哪掏出手机开始操作，冷锋看那手机非常眼熟。“不好意思，用了你的手机，我那个实在太低端。”冷锋又忍不住笑起来，托尼怒视他，“要不是让马克42呆在外面警戒，我才用不着手机！”他啪啪啪按着键盘，“你这个勉强能满足需要，他们的面貌我已经记录下来了。那么，让我们看看这几位都是哪里的朋友。喔，戴恩军事资源公司。”他凑近冷锋好让他也能看到屏幕，“雅典娜，狙击手，差点干掉我；大熊，那个大胡子；幽灵，韩裔；蟑螂，非裔。”冷锋插嘴，“这个可以划掉了，他已经死了。”托尼看他一眼，“看来你的战绩也不差。喔，瞧瞧这是谁，Big Da……？什么破外号！这个人是他们的首领，还是个美国人。”
“他们后方的总指挥一共发送过两次信号弹。第一次之后，他们并没有停止攻击。如果不是你护住了我，我还是会死。”冷锋说，现在他的情况好转，当时的情景逐渐能够想明白，“你是说，雇佣军和红巾军不是一条心？”
“否则无法解释他们前后矛盾的行为。”托尼说，“红巾军不想得罪大国，不想杀中国人，他们想要陈博士应该也是想要他活着，能够制造药物，他们自己的国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但如果是外国人，就无所谓了。雇佣军毫不犹豫地杀了陈博士，毫不犹豫地想杀我和你，AIM也毫不犹豫地杀了克莉丝汀，还想杀我。”
“看来你在这里的美国同胞都对你恨之入骨啊，迫不及待地要把你除之而后快。”冷锋开了句玩笑，又收获了托尼一枚眼刀和针锋相对，“而你在这里的中国同胞带头要把你赶出工厂。”他赶紧提出新的疑问：“可是雇佣军不是应该为雇主服务吗？违反了雇主的意愿，他们还有什么利益？”
“那就要看他们真正的雇主是谁。”托尼继续在手机上操作着，“这个首领，我总觉得好像有点眼熟……有了！”他盯着屏幕，突然瞪大了眼睛，手抖了一下。
“布洛克·朗姆洛(Brock Rumlow)，神盾局，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
一个惊雷炸响在窗外。
～～～
自从2008年的事件之后，托尼开始和神盾局打交道，他被神盾局聘为顾问，不时给他们提供一些技术支持，有时也共同完成一些任务。虽然打交道并不是很频繁，这个组织做事也比较隐秘，但以他的了解，仍然不会相信，神盾局真的想杀他。
他站起来烦躁地在屋里踱步。冷锋只能看着他，他对这个组织不了解，只知道在2008年时这个组织还帮了他们，所以他对此更加不明所以。
托尼来回走了几圈，目光又落到他的朋友身上。冷锋虽然注射了药物，但目前的状态还不能完全放心，而他也还要为以后打算，这件事离结束还很远。
如果是冷锋，会怎么做呢？
托尼看着他的朋友，目光逐渐明朗起来。他扭头走向一边，拨通了电话。
“斯塔克？！”弗瑞的声音少见的带了点疑惑。特工头子把自己的惊讶隐藏了起来，而把询问摆在了明面。
“弗瑞，你什么意思？”
“你指什么？”
“你派人来杀我？你想让我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那也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你手下的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为什么在非洲，还顶着戴恩军事资源公司雇佣军的名头，在追杀我。他是不小心让他的狙击手在我头上打了一枪吗？”
“这不可能！”弗瑞立刻否认，“快速反应部队正在国内待命！”
“除非我眼瞎了；要么就是你的好部下迷路了，失忆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或者你们其实在拍《变脸》[注1]？也许单纯是你们的信息员在资料库里放了错误的信息？给我编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吧！总不至于是你老年痴呆了吧？”
“斯塔克！”饶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头子，有时候也会被托尼那张锋利的嘴气到，弗瑞深呼吸了一口，决定以攻为守，“我就不问你怎么看到我们的资料库了。我只想知道你在非洲这么久到底在做什么？”
“哦，这么说你承认了？”
“没有！”弗瑞头疼起来，“好吧，朗姆洛在执行任务。但他认识你，他不可能会想要杀你。你介入了什么不该介入的事吗？”
“那取决于你认为什么事是不该介入的。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在这个问题上一向谈不拢，你和我都会认为对方介入了不该介入的事。而你又是我所知最不会分享信息的合作伙伴。”
“我·会·分享！”弗瑞无奈地说，“那让我们开诚布公吧。朗姆洛在帮助红巾军。”他好像在为自己辩解一样地说，“这是为了美国的国家利益。”
“哼！”一个很不认同的回复，“以及？”
“没有了。”
“OK，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就当他是不认识的敌人，下次见到就往死里打！反正我本来就不认识他，也本来就是他的敌人。”
“斯塔克，你介入了Y国的权力斗争？还站在政府军一边？”
“本来没有。但如果红巾军要杀我，我肯定要自卫！”
“你在叛乱爆发的时候就该撤出来，你一开始就不该去！”
“那不好意思我已经来了，而且一时半会都不打算走。而叛乱爆发的时候，对不起我还在住院，不可抗力。我一直跟第三方和平民待在一起，请问我怎么会成为红巾军的目标？我以为你们应该是正义方来着？”
那边有短暂的沉默。
“斯塔克，我们没法控制所有局势，你要自己跳进泥潭就会弄脏衣服。”
“实际上，这跟衣服无关。”托尼的语气严厉起来，“而是我正要把一个小女孩拉出泥潭，而你们这些肮脏的、邪恶的绑架犯要把她拖回去，顺便把她周围的人都干掉！红巾军都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地杀人！我告诉你，她已经在我的保护下了，你们别再打她的主意了！想要控制这个国家你们就自己想些更高明的办法！”
弗瑞又是一阵沉默。
“解决掉瘟疫是最快的聚拢民心、从而结束战争的办法。”弗瑞说，“斯塔克，我是为了他们好。你带走自愈活体，让政府军和红巾军多打几个月，多死数千人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就算你能自己做出药物，控制住瘟疫，但你也控制不了战争。”
不愧是弗瑞，一击就打破了托尼的防御，直至核心。
托尼的手指在手机上收紧，指节发白。
“如果你们没有杀死陈博士，也许我还会相信你们。”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但是现在，是你逼我的。我一定要带走帕莎，明天我会启动钢铁军团！瘟疫和战争，我一起解决！”
这回那边沉默的时间很长，长到托尼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终于弗瑞的声音又出现了。
“陈博士是个意外，我很抱歉，看来你跟他建立了不错的关系。还有你的事，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的，我发誓我不想让你死！我会告诉朗姆洛马上暂停行动，与政府军谈判停火，重新考虑那里的局势。你也就不必要动用钢铁军团了，这里已经够乱的了，行吗？”
托尼不说话。
“相信我，我不想与你为敌。”
“我给你一天时间。看效果决定。”托尼最终也暂时让步了。他也不想跟神盾局全面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