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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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9年11月底，冷锋脑死亡，托尼·斯塔克第一次进行绝境病毒增殖诱导剂的人体实验。
2029年12月，对冷锋的试验治疗开始。
2029年12月底，托尼的复健取得了阶段性成功，他甚至还能赶回去参加圣诞庆典。
2030年1月，冷锋的脑细胞数量恢复性增长。
2030年2月，托尼的复健成功，腿部功能完全恢复，脊髓损伤修复。同时，试验治疗后第一次检测到冷锋的脑部活动。
2030年3月，冷锋的脑干活动恢复到正常的60%，生命维持系统设置改变。同时，没有检测到他的大脑皮层活动。
2030年4月，冷锋的脑干活动基本恢复正常。仍没有检测到他的大脑皮层产生有意义的活动。
2030年5月，没有检测到他的大脑皮层有意义的活动。
……
“为什么不行？”
托尼目光有点发直，疲惫和失望已经折磨了他几个月。一切的方法都试过了，可仍然不见起色。
“为什么不行？”他有点抓狂地冲着布鲁斯和斯蒂芬吼，后两者最近已经习惯了他的暴躁脾气。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于是斯蒂芬开口解释。
“神经元虽然再生了，但神经元之间的连接复杂精妙，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形成。他的大脑缺少足够的刺激，并且对现有的外界刺激反应也很微弱。”
“那还需要多久？”
斯蒂芬摇了摇头，“很难说。目前来看，甚至用已有的手段能否真的起作用都还是未知数。”
“可我的脊髓已经完全修复了，他的脑干功能也恢复了！”
“只能说，看起来低级功能恢复起来相对容易，也许是因为这些功能本来就刻在基因里面。但高级功能的形成不仅需要物质基础，还需要长期大量的交互行为刺激，通俗的讲，就是与社会和他人的不间断的互动，才能在这个过程中产生自我意识。所以养育婴儿的时候，陪伴才那么重要。”
“你的意思是，他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我们需要像养一个婴儿一样养他？”
“不。”斯蒂芬说，“还不如婴儿的大脑。婴儿在出生以前就形成了很多连接，而且婴儿对刺激的反应要比成人敏感的多。”
“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斯蒂芬直视着他的眼睛，“托尼，我现在不担心Leng，我担心你。”
托尼瞪着斯蒂芬：“你到底想说什么？”
斯蒂芬没有马上说话，他眼里流露出同情，托尼马上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不，别说！也别想！”他的眼睛黑得反射不出任何光线，“不想干的话，你可以离开。”
绝望的黑色再度涌出，这时，布鲁斯来打了圆场。
“别这样啊！其实，也不是就完全毫无希望。”
斯蒂芬以一种非常不赞同的目光瞪了布鲁斯一眼，而布鲁斯对他摇了摇头。
他与托尼认识更久，更了解他，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是无法劝他放弃的。
“还有一个办法，只是理论上的，就是短时间高强度的成熟刺激，可能能刺激他的大脑加速修复连接，重新形成意识[注2]。”
托尼马上转向斯蒂芬，眼里带着征询。斯蒂芬沉思了一阵。
“这种刺激很难人工模拟出来，目前我们只想到用成人自然形成的多年的全部记忆作为刺激源，才能有足够的复杂度和强度。”
“就是说，真的……是有希望的？”
他的眼里晶莹细碎，好像夜空中遥远的星光。
斯蒂芬终于点了点头。不过他又马上补充了一句：“但目前还没有足够成熟的技术。”
“那我就等。”
***
2029年10月，黑客取得美国政府的研究计划并向社会公布。计划书中指出太空移民的成本非常高，因此只有财产在三千万美元以上的人才能有机会参加船票抽签。恐慌的美国社会再次爆发大规模暴[河蟹]动。美国政府被迫放弃飞船殖民计划。
2030年，世界各国向联合国释出部分军权，联合国向全世界公布“流浪地球”计划。
飞船派开始在各大媒体上抹黑“流浪地球”计划。他们第一次使用“新地心说”这个词，指责行星发动机的支持者都是顽固又迷信的“新地心说”支持者。关于地球派和飞船派的争论蔓延至民间。
同年生物备份工程启动。
2030年，天才科学家、工程师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来到中国，加入行星发动机技术攻坚小组。他提供的材料学、结构力学、机械力学、高能物理学等方面的新思路和新方法在行星发动机模型的构建中发挥了关键的作用[注3]。
与他同来的除了一些随行人员，还有一个低温冬眠仓，里面沉睡着原中国流浪地球计划支援小组成员、上校冷锋。
2034年，行星发动机模型成熟，由具有大型基建工程建造经验的中国政府主导建造。同时，世界各地开始建造地下掩体城，作为2500年人类生活的空间。
2035年，联合政府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宣布成立。同时，以联合政府为主导的地球安全军正式成立。
2039年，第一组行星发动机建造完毕。同年，安东尼·斯塔克正式对外宣布，永久定居Beijing。
时光荏苒，去日苦多。
***
“能看到吗？能看到吗？”
“显示一切正常。”
“波形变了，他快要醒了。”
“快点快点，这是历史性的时刻，一定要做好记录！”
“他的听觉区激活了，他能听到我们说话！”
“冷锋上校！冷锋上校！”
“Leng，你在吗？能听到吗？能回答吗？”
“从脑部活动看，他还有点迷茫。”
“快点去叫那位先生！”
“Hey。”
最后这一声有点低沉喑哑，他终于睁开眼睛，眼前有一位老人，须发花白，高鼻深目，皮肤如橘皮般干枯皱褶，只有那双眼睛，湿润的，深邃的，带着一种老年人所少有的机智灵动，同时也有着老年人所特有的温润淡然，充满着感染力。
老人一字一句，郑重其事，慢慢地、非常清晰地说了一句英文。
“I am Tony Stark。”
“我是刘培强。”
2029年11月底，冷锋脑死亡，托尼·斯塔克第一次进行绝境病毒增殖诱导剂的人体实验。
2029年12月，对冷锋的试验治疗开始。
2029年12月底，托尼的复健取得了阶段性成功，他甚至还能赶回去参加圣诞庆典。
2030年1月，冷锋的脑细胞数量恢复性增长。
2030年2月，托尼的复健成功，腿部功能完全恢复，脊髓损伤修复。同时，试验治疗后第一次检测到冷锋的脑部活动。
2030年3月，冷锋的脑干活动恢复到正常的60%，生命维持系统设置改变。同时，没有检测到他的大脑皮层活动。
2030年4月，冷锋的脑干活动基本恢复正常。仍没有检测到他的大脑皮层产生有意义的活动。
2030年5月，没有检测到他的大脑皮层有意义的活动。
……
“为什么不行？”
托尼目光有点发直，疲惫和失望已经折磨了他几个月。一切的方法都试过了，可仍然不见起色。
“为什么不行？”他有点抓狂地冲着布鲁斯和斯蒂芬吼，后两者最近已经习惯了他的暴躁脾气。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于是斯蒂芬开口解释。
“神经元虽然再生了，但神经元之间的连接复杂精妙，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形成。他的大脑缺少足够的刺激，并且对现有的外界刺激反应也很微弱。”
“那还需要多久？”
斯蒂芬摇了摇头，“很难说。目前来看，甚至用已有的手段能否真的起作用都还是未知数。”
“可我的脊髓已经完全修复了，他的脑干功能也恢复了！”
“只能说，看起来低级功能恢复起来相对容易，也许是因为这些功能本来就刻在基因里面。但高级功能的形成不仅需要物质基础，还需要长期大量的交互行为刺激，通俗的讲，就是与社会和他人的不间断的互动，才能在这个过程中产生自我意识。所以养育婴儿的时候，陪伴才那么重要。”
“你的意思是，他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我们需要像养一个婴儿一样养他？”
“不。”斯蒂芬说，“还不如婴儿的大脑。婴儿在出生以前就形成了很多连接，而且婴儿对刺激的反应要比成人敏感的多。”
“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斯蒂芬直视着他的眼睛，“托尼，我现在不担心Leng，我担心你。”
托尼瞪着斯蒂芬：“你到底想说什么？”
斯蒂芬没有马上说话，他眼里流露出同情，托尼马上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不，别说！也别想！”他的眼睛黑得反射不出任何光线，“不想干的话，你可以离开。”
绝望的黑色再度涌出，这时，布鲁斯来打了圆场。
“别这样啊！其实，也不是就完全毫无希望。”
斯蒂芬以一种非常不赞同的目光瞪了布鲁斯一眼，而布鲁斯对他摇了摇头。
他与托尼认识更久，更了解他，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是无法劝他放弃的。
“还有一个办法，只是理论上的，就是短时间高强度的成熟刺激，可能能刺激他的大脑加速修复连接，重新形成意识[注2]。”
托尼马上转向斯蒂芬，眼里带着征询。斯蒂芬沉思了一阵。
“这种刺激很难人工模拟出来，目前我们只想到用成人自然形成的多年的全部记忆作为刺激源，才能有足够的复杂度和强度。”
“就是说，真的……是有希望的？”
他的眼里晶莹细碎，好像夜空中遥远的星光。
斯蒂芬终于点了点头。不过他又马上补充了一句：“但目前还没有足够成熟的技术。”
“那我就等。”
***
2029年10月，黑客取得美国政府的研究计划并向社会公布。计划书中指出太空移民的成本非常高，因此只有财产在三千万美元以上的人才能有机会参加船票抽签。恐慌的美国社会再次爆发大规模暴[河蟹]动。美国政府被迫放弃飞船殖民计划。
2030年，世界各国向联合国释出部分军权，联合国向全世界公布“流浪地球”计划。
飞船派开始在各大媒体上抹黑“流浪地球”计划。他们第一次使用“新地心说”这个词，指责行星发动机的支持者都是顽固又迷信的“新地心说”支持者。关于地球派和飞船派的争论蔓延至民间。
同年生物备份工程启动。
2030年，天才科学家、工程师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来到中国，加入行星发动机技术攻坚小组。他提供的材料学、结构力学、机械力学、高能物理学等方面的新思路和新方法在行星发动机模型的构建中发挥了关键的作用[注3]。
与他同来的除了一些随行人员，还有一个低温冬眠仓，里面沉睡着原中国流浪地球计划支援小组成员、上校冷锋。
2034年，行星发动机模型成熟，由具有大型基建工程建造经验的中国政府主导建造。同时，世界各地开始建造地下掩体城，作为2500年人类生活的空间。
2035年，联合政府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宣布成立。同时，以联合政府为主导的地球安全军正式成立。
2039年，第一组行星发动机建造完毕。同年，安东尼·斯塔克正式对外宣布，永久定居Beijing。
时光荏苒，去日苦多。
***
“能看到吗？能看到吗？”
“显示一切正常。”
“波形变了，他快要醒了。”
“快点快点，这是历史性的时刻，一定要做好记录！”
“他的听觉区激活了，他能听到我们说话！”
“冷锋上校！冷锋上校！”
“Leng，你在吗？能听到吗？能回答吗？”
“从脑部活动看，他还有点迷茫。”
“快点去叫那位先生！”
“Hey。”
最后这一声有点低沉喑哑，他终于睁开眼睛，眼前有一位老人，须发花白，高鼻深目，皮肤如橘皮般干枯皱褶，只有那双眼睛，湿润的，深邃的，带着一种老年人所少有的机智灵动，同时也有着老年人所特有的温润淡然，充满着感染力。
老人一字一句，郑重其事，慢慢地、非常清晰地说了一句英文。
“I am Tony Stark。”
“我是刘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