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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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铃声刚打响，林云就被学生会给叫了过去，陈以鹿也不着急收拾课本，坐在课桌前握着手机发愣，该怎么跟尚临北说中午不用来接自己呢？
键盘输入：学长你好，中午我自己吃饭就行啦，不用特别来接噢。
不行不行，还自己吃饭，怎么看都有点装惨加绿茶。
退格清空后，继续输入：学长你好，中午我有点事，咱们下次有空再约。
万一问有啥事该怎么回？啊…有啥事才好……有啥事是连吃饭时间都得带上的……
再次退格清空，正看着输入框琢磨时，听到耳边传来：“等着急了吧？”
“哈？”陈以鹿惊讶放下手机，看到面前背着书包有些微喘的尚临北后，赶紧蹭的一下站直了身子开始收拾桌面：“没有没有，我…我刚做笔记呢。”
“那就好，刚刚老师有点拖堂，虽然给你发消息了但一直没收到回复。”尚临北说完还不经意瞅了一眼陈以鹿放在桌面的手机。
陈以鹿听到后也瞟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机停留在自己和文件传输助手聊天的界面，被点开的输入框空空如也。
为了防止自己手欠乱给男神发消息，每次发送这种需要思考半天的消息时，她总是习惯先去文件传输助手编辑，等最后确定了再复制粘贴到和尚临北的对话框里。
她赶紧把手机拿起来锁屏扔进书包，解释道：“啊，我刚想传文件给自己来着，就没注意到其他信息。不……不好意思。”
“嗯，那走吧。”
“好。”陈以鹿点头背上包，跟上了尚临北的脚步。
一路上见尚临北没说话，陈以鹿只好先开启了话题：“啊……那个……我们去吃南区食堂吗？”
“出去吃。”尚临北回答。
“出去？虽然我下午是没有课啦，但为什么要出去吃？”
“因为李温之，他有多烦你应该知道的吧。”
“哦……”陈以鹿还是一知半解，但也没再细问，继续跟着尚临北走进了学校美食街里的一家大排档。
他们坐进包厢的时候，李温之还没到，陈以鹿坐下之后就开始一言不发默默捣鼓着餐具，好一会儿才把餐具拆开，正想着要不要先自己拿壶倒点水冲一冲时，尚临北突然说了话：“其实有时候感觉你很奇怪。”
“啊？”陈以鹿伸出去拿茶壶的手悬在半空中，两秒后反应过来，立马收回了手。
“认识你这两年，就拿称呼来说，一下被你直呼其名，一下又被你学长学长的喊，有时候呢，又连姓名都省了。”
“是嘛……”陈以鹿有些尴尬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我……我好像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诶。”
“而且你对我的态度也是随着这些称呼的不同而不同。”尚临北说着饶有意味牵起了嘴角，“多少有些看不明白。”
陈以鹿心想是自己不明白才对，突然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尚临北似乎并不着急听到回应，刚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包厢门就被推开了。
“哎呀，北哥，你这放学走的是真快啊。”李温之说话间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温哥，喝水。”陈以鹿站起身来拿自己刚拆开的杯子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在某些时候她是很感谢李温之的，比如现在，自己不知为何莫名害怕尚临北接下来说的话，虽然完全猜不到他会说什么。
“谢谢啊小鹿。”李温之刚端起杯子要喝，却被尚临北抢了过去，李温之扬着手还试图捞回来：“欸欸欸，我渴得很你拿走干嘛？”
“先点菜，你不是说要来随便吃吗？”尚临北说完直接端起水杯喝了个精光。
“哎呀，我是说随便吃，但点菜这个事情，谁买单谁去点啊。”李温之冲门外比划着手势。
尚临北啧了一声，但还是径直走出了包厢。
陈以鹿看到尚临北喝水的模样后，突然回想起昨天在活动现场他夺过自己手上的香槟杯一饮而尽的样子，不由得红了脸。
“哟，小鹿，想啥呢？”李温之笑着问道，“虽说是假的，但你现在也是北哥的女朋友了，所以即便是觊觎我的帅气，也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陈以鹿没忍住自己的白眼，但很快抓住了重点：“什么？假的？”
“害，在我面前你们就不用装啦，北哥都和我解释过了。”李温之说完还一副心疼可惜的模样，伸手拍上了陈以鹿的肩膀，“真是难为我们小鹿鹿了，这奉献精神，真是……”说话间还拍了拍大腿，“啊对对对，跟咱北哥在一起，可不能亏待自己啊，想要啥就跟他提，什么LV香奈儿爱马仕的，千万别跟他客气啊。”
“温哥你懂的挺多。”陈以鹿拿起壶在碗里倒了点水开始冲刷起了自己的碗筷。
“那必须的啊，苏玉青跟我们北哥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少买这些东西，就你那条裙子，连当初给她买的最便宜的一个包的零头都没到。”
“什么裙子？”陈以鹿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你们官宣那天你穿的那条黄色的裙子啊，是北哥给你买的吧？我可是什么都知道噢～”
“不是他们社团可以报销吗？”
“当然不是，就连北哥自己那套都是他掏钱买的，怎么可能报销你的呀。”李温之说完又想了想，“噢，不对，还是可以报销的，额度500。”说着伸出撒开的五根手指对着陈以鹿晃了晃。
“干嘛呢？”尚临北推门走了进来，坐到了两人中间。
李温之也不避讳：“我在跟小鹿鹿说，让她别跟你客气，喜欢什么奢侈品啊，赶紧让你买。”
“别理他。”尚临北朝陈以鹿说道。
“所以那套衣服真的不是社团报销的？”陈以鹿还停留在李温之说500额度那里。
尚临北扭头瞪了一眼李温之，才不紧不慢点了点头：“嗯。”
“噢……好。”陈以鹿心一沉，感觉这一套衣服好像搅浑了自己身为小迷妹的对男神的心，手摸了摸背后的书包，还是没有掏出来。以尚临北的性格，这么说要给他钱，他肯定是不会接的吧，而且还会给这个李温之一些看热闹的机会，还是先等等。
没多久菜被依次端了上来，李温之撸起袖子说了句“那我就不客气啦。”就像被饿了三天一样，开始疯狂席卷桌上的菜。
陈以鹿已经没了什么吃饭的心思，她脑海里盘旋的是自己要花掉攒了将近三个月的生活费才能还掉尚临北这条裙子的钱，而这个价钱连他送给苏玉青一个包的零头都不到。
人和人的差距啊……
未免也太大了吧。
陈以鹿夹了一根眼前的土豆丝放嘴里，还没尝出什么味道，就听见尚临北指着旁边的一道土豆牛腩问：“这道菜好像是他们店的招牌，要不要试试？”
陈以鹿叹了口气，摇着头，嚼着嘴里的土豆丝把视线挪到了一边，正好瞥到了一方放着的菜单，赫然写着土豆丝8元，土豆牛腩煲88。
艰难咽下去之后，陈以鹿指着李温之用汤匙舀起来的一块土豆发出了灵魂拷问：“同样都是土豆，怎么它就得要88！这不公平。”
………
李温之拿在手里的汤匙一时也不知该放下还是进嘴，就这么在空中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吃进嘴里：“嗨呀，这有啥不公平的，小鹿趁热吃啊小鹿，今天这状态不对啊，不像上次吃火锅那个你了啊，这可不行。”
陈以鹿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赶紧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没接话埋头吃了起来。
李温之也跟着夹了筷子土豆丝尝了尝，看着陈以鹿说道：“这8块钱的还真不能和88的比。”
“哪有，这土豆丝不是很清爽吗？！”陈以鹿反驳道。
“看吧，你这形容词就很贫瘠。”李温之立马接话道，“你再瞅瞅这土豆牛腩里的土豆，软糯可口，味美香甜。”
陈以鹿翻着白眼，朝李温之竖着大拇指，不想再和他争辩：“行行行，您说的对。”
尚临北倒没参与到他俩的争论里，只是夹了一块排骨放在陈以鹿的碗里。
李温之见到后，又是一脸神秘看着陈以鹿：“小鹿，你看看我们北哥，这演技，如果不是我真知道，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俩是假的，我北哥和苏玉青在一起的时候，都没这么贴心过。”
“你没话说可以不说。”尚临北终于开了口。
“嗨呀，行行行，我知道这个事得保密，放心哈，我这嘴，不该说的我肯定闭得老严实了。但小鹿，你放心，我绝对帮你监督好我们北哥，至少你俩没大庭广众分手之前，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哈，北哥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啊，放心我会让她们冲我来的。”
陈以鹿点点头：“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
“可别说谢。”李温之突然义正严辞说道。
突然切换成正经模式倒把陈以鹿吓了一大跳：“怎么？”
“到时那个参加那个真人秀，你去了帮我多打探点消息，拍点照片就行。”
果然……
“说不定那时候已经分手了啊。”陈以鹿故意说道。
“嗯？”尚临北这会儿比李温之要先发出疑问。
尚临北声音一出，陈以鹿立马虚了下来：“呃……我是说……说不定没过两星期昨天活动的热度就过去了，偶像明星的话，还是单身人设更吃香吧。”
“我又不是偶像。”尚临北声音冷冷的。
“对啊，我们北哥一身才华，靠的是实力，根本不用营销单身人设啊，而且，有女朋友不是更能体现我们北哥的男友力吗？”李温之说着还举起手臂作势要秀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行行行，我会做好我工具人的本分的。”陈以鹿点头应着。
“工具人？”尚临北问道。
“呃…就是配合演出吧。”陈以鹿言简意赅解释着。
“欸我说小鹿鹿，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啊，这怎么回事？我北哥你还不满意？跟我北哥在一起让你这么不开心不高兴？”李温之尖着嗓子。
陈以鹿捏着拳头，心想着林云讨厌他确实合理，不会说话怎么不快去把嘴巴捐了，留在这里给人添堵！
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没有啊，我很荣幸，高兴得很。”
“你都没笑。”李温之吹毛求着疵。
陈以鹿提起用力抿着的嘴角，假笑看了过去。
“好了，吃饭吧。”尚临北率先打断了李温之正要脱口而出的话。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李温之还是没有忍住，他喝了一口饮料，用手搭了搭尚临北的肩膀：“那还是跟之前那样？放假回去前一天拍个照？”
“不了，我到时候直接发你吧。”尚临北摇头拒绝。
“啊？你不是不爱自拍吗？”李温之有些意外。
“还行吧。”尚临北说完又看向陈以鹿，“你下午没课的话有什么安排吗？”
陈以鹿没着急回答，想先找找有没有临时能安排的事情，好让自己忙起来一点。
李温之又不客气的插上了话：“要不再去密室？”
“不去。”陈以鹿这个问题倒是回答得飞快，上次的密室相亲局的回忆还历历在目，虽然后面蹭了男神的奶茶喝一顿饭，但过程还是不要再经历了吧。
“不去？密室这么好玩你怎么忍心拒绝的？来，展开说说。”李温之说着还放下了筷子，一脸“密室的尊严由我来守护”的模样。
陈以鹿突然get到了林云讨厌李温之的第二个理由：没眼力见的刨根问底。
陈以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向身边的尚临北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可出乎意料的，这次尚临北抬头之后并没有插言，而是也看向陈以鹿，似乎同样想知道答案。
陈以鹿一见情况不妙，只好扭头看向自己的饭碗，说道：“行啦，去好吧，去去去。”
明显能感觉到陈以鹿的语气不对，尚临北这才开了口：“那就不去了。”
“去啊，怎么不去？”陈以鹿反倒叛逆起来，“不是说了要去吗？必须得去啊！”
尚临北还想什么点什么，李温之一拍手直接站了起来：“当然得去了！我们小鹿就是说一不二女中豪杰！…来来来，快吃啊北哥！我吃完了我先摇人，你们赶紧的哈！”
中午放学铃声刚打响，林云就被学生会给叫了过去，陈以鹿也不着急收拾课本，坐在课桌前握着手机发愣，该怎么跟尚临北说中午不用来接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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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还自己吃饭，怎么看都有点装惨加绿茶。
退格清空后，继续输入：学长你好，中午我有点事，咱们下次有空再约。
万一问有啥事该怎么回？啊…有啥事才好……有啥事是连吃饭时间都得带上的……
再次退格清空，正看着输入框琢磨时，听到耳边传来：“等着急了吧？”
“哈？”陈以鹿惊讶放下手机，看到面前背着书包有些微喘的尚临北后，赶紧蹭的一下站直了身子开始收拾桌面：“没有没有，我…我刚做笔记呢。”
“那就好，刚刚老师有点拖堂，虽然给你发消息了但一直没收到回复。”尚临北说完还不经意瞅了一眼陈以鹿放在桌面的手机。
陈以鹿听到后也瞟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机停留在自己和文件传输助手聊天的界面，被点开的输入框空空如也。
为了防止自己手欠乱给男神发消息，每次发送这种需要思考半天的消息时，她总是习惯先去文件传输助手编辑，等最后确定了再复制粘贴到和尚临北的对话框里。
她赶紧把手机拿起来锁屏扔进书包，解释道：“啊，我刚想传文件给自己来着，就没注意到其他信息。不……不好意思。”
“嗯，那走吧。”
“好。”陈以鹿点头背上包，跟上了尚临北的脚步。
一路上见尚临北没说话，陈以鹿只好先开启了话题：“啊……那个……我们去吃南区食堂吗？”
“出去吃。”尚临北回答。
“出去？虽然我下午是没有课啦，但为什么要出去吃？”
“因为李温之，他有多烦你应该知道的吧。”
“哦……”陈以鹿还是一知半解，但也没再细问，继续跟着尚临北走进了学校美食街里的一家大排档。
他们坐进包厢的时候，李温之还没到，陈以鹿坐下之后就开始一言不发默默捣鼓着餐具，好一会儿才把餐具拆开，正想着要不要先自己拿壶倒点水冲一冲时，尚临北突然说了话：“其实有时候感觉你很奇怪。”
“啊？”陈以鹿伸出去拿茶壶的手悬在半空中，两秒后反应过来，立马收回了手。
“认识你这两年，就拿称呼来说，一下被你直呼其名，一下又被你学长学长的喊，有时候呢，又连姓名都省了。”
“是嘛……”陈以鹿有些尴尬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我……我好像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诶。”
“而且你对我的态度也是随着这些称呼的不同而不同。”尚临北说着饶有意味牵起了嘴角，“多少有些看不明白。”
陈以鹿心想是自己不明白才对，突然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尚临北似乎并不着急听到回应，刚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包厢门就被推开了。
“哎呀，北哥，你这放学走的是真快啊。”李温之说话间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温哥，喝水。”陈以鹿站起身来拿自己刚拆开的杯子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在某些时候她是很感谢李温之的，比如现在，自己不知为何莫名害怕尚临北接下来说的话，虽然完全猜不到他会说什么。
“谢谢啊小鹿。”李温之刚端起杯子要喝，却被尚临北抢了过去，李温之扬着手还试图捞回来：“欸欸欸，我渴得很你拿走干嘛？”
“先点菜，你不是说要来随便吃吗？”尚临北说完直接端起水杯喝了个精光。
“哎呀，我是说随便吃，但点菜这个事情，谁买单谁去点啊。”李温之冲门外比划着手势。
尚临北啧了一声，但还是径直走出了包厢。
陈以鹿看到尚临北喝水的模样后，突然回想起昨天在活动现场他夺过自己手上的香槟杯一饮而尽的样子，不由得红了脸。
“哟，小鹿，想啥呢？”李温之笑着问道，“虽说是假的，但你现在也是北哥的女朋友了，所以即便是觊觎我的帅气，也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陈以鹿没忍住自己的白眼，但很快抓住了重点：“什么？假的？”
“害，在我面前你们就不用装啦，北哥都和我解释过了。”李温之说完还一副心疼可惜的模样，伸手拍上了陈以鹿的肩膀，“真是难为我们小鹿鹿了，这奉献精神，真是……”说话间还拍了拍大腿，“啊对对对，跟咱北哥在一起，可不能亏待自己啊，想要啥就跟他提，什么LV香奈儿爱马仕的，千万别跟他客气啊。”
“温哥你懂的挺多。”陈以鹿拿起壶在碗里倒了点水开始冲刷起了自己的碗筷。
“那必须的啊，苏玉青跟我们北哥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少买这些东西，就你那条裙子，连当初给她买的最便宜的一个包的零头都没到。”
“什么裙子？”陈以鹿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你们官宣那天你穿的那条黄色的裙子啊，是北哥给你买的吧？我可是什么都知道噢～”
“不是他们社团可以报销吗？”
“当然不是，就连北哥自己那套都是他掏钱买的，怎么可能报销你的呀。”李温之说完又想了想，“噢，不对，还是可以报销的，额度500。”说着伸出撒开的五根手指对着陈以鹿晃了晃。
“干嘛呢？”尚临北推门走了进来，坐到了两人中间。
李温之也不避讳：“我在跟小鹿鹿说，让她别跟你客气，喜欢什么奢侈品啊，赶紧让你买。”
“别理他。”尚临北朝陈以鹿说道。
“所以那套衣服真的不是社团报销的？”陈以鹿还停留在李温之说500额度那里。
尚临北扭头瞪了一眼李温之，才不紧不慢点了点头：“嗯。”
“噢……好。”陈以鹿心一沉，感觉这一套衣服好像搅浑了自己身为小迷妹的对男神的心，手摸了摸背后的书包，还是没有掏出来。以尚临北的性格，这么说要给他钱，他肯定是不会接的吧，而且还会给这个李温之一些看热闹的机会，还是先等等。
没多久菜被依次端了上来，李温之撸起袖子说了句“那我就不客气啦。”就像被饿了三天一样，开始疯狂席卷桌上的菜。
陈以鹿已经没了什么吃饭的心思，她脑海里盘旋的是自己要花掉攒了将近三个月的生活费才能还掉尚临北这条裙子的钱，而这个价钱连他送给苏玉青一个包的零头都不到。
人和人的差距啊……
未免也太大了吧。
陈以鹿夹了一根眼前的土豆丝放嘴里，还没尝出什么味道，就听见尚临北指着旁边的一道土豆牛腩问：“这道菜好像是他们店的招牌，要不要试试？”
陈以鹿叹了口气，摇着头，嚼着嘴里的土豆丝把视线挪到了一边，正好瞥到了一方放着的菜单，赫然写着土豆丝8元，土豆牛腩煲88。
艰难咽下去之后，陈以鹿指着李温之用汤匙舀起来的一块土豆发出了灵魂拷问：“同样都是土豆，怎么它就得要88！这不公平。”
………
李温之拿在手里的汤匙一时也不知该放下还是进嘴，就这么在空中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吃进嘴里：“嗨呀，这有啥不公平的，小鹿趁热吃啊小鹿，今天这状态不对啊，不像上次吃火锅那个你了啊，这可不行。”
陈以鹿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赶紧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没接话埋头吃了起来。
李温之也跟着夹了筷子土豆丝尝了尝，看着陈以鹿说道：“这8块钱的还真不能和88的比。”
“哪有，这土豆丝不是很清爽吗？！”陈以鹿反驳道。
“看吧，你这形容词就很贫瘠。”李温之立马接话道，“你再瞅瞅这土豆牛腩里的土豆，软糯可口，味美香甜。”
陈以鹿翻着白眼，朝李温之竖着大拇指，不想再和他争辩：“行行行，您说的对。”
尚临北倒没参与到他俩的争论里，只是夹了一块排骨放在陈以鹿的碗里。
李温之见到后，又是一脸神秘看着陈以鹿：“小鹿，你看看我们北哥，这演技，如果不是我真知道，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俩是假的，我北哥和苏玉青在一起的时候，都没这么贴心过。”
“你没话说可以不说。”尚临北终于开了口。
“嗨呀，行行行，我知道这个事得保密，放心哈，我这嘴，不该说的我肯定闭得老严实了。但小鹿，你放心，我绝对帮你监督好我们北哥，至少你俩没大庭广众分手之前，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哈，北哥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啊，放心我会让她们冲我来的。”
陈以鹿点点头：“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
“可别说谢。”李温之突然义正严辞说道。
突然切换成正经模式倒把陈以鹿吓了一大跳：“怎么？”
“到时那个参加那个真人秀，你去了帮我多打探点消息，拍点照片就行。”
果然……
“说不定那时候已经分手了啊。”陈以鹿故意说道。
“嗯？”尚临北这会儿比李温之要先发出疑问。
尚临北声音一出，陈以鹿立马虚了下来：“呃……我是说……说不定没过两星期昨天活动的热度就过去了，偶像明星的话，还是单身人设更吃香吧。”
“我又不是偶像。”尚临北声音冷冷的。
“对啊，我们北哥一身才华，靠的是实力，根本不用营销单身人设啊，而且，有女朋友不是更能体现我们北哥的男友力吗？”李温之说着还举起手臂作势要秀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行行行，我会做好我工具人的本分的。”陈以鹿点头应着。
“工具人？”尚临北问道。
“呃…就是配合演出吧。”陈以鹿言简意赅解释着。
“欸我说小鹿鹿，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啊，这怎么回事？我北哥你还不满意？跟我北哥在一起让你这么不开心不高兴？”李温之尖着嗓子。
陈以鹿捏着拳头，心想着林云讨厌他确实合理，不会说话怎么不快去把嘴巴捐了，留在这里给人添堵！
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没有啊，我很荣幸，高兴得很。”
“你都没笑。”李温之吹毛求着疵。
陈以鹿提起用力抿着的嘴角，假笑看了过去。
“好了，吃饭吧。”尚临北率先打断了李温之正要脱口而出的话。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李温之还是没有忍住，他喝了一口饮料，用手搭了搭尚临北的肩膀：“那还是跟之前那样？放假回去前一天拍个照？”
“不了，我到时候直接发你吧。”尚临北摇头拒绝。
“啊？你不是不爱自拍吗？”李温之有些意外。
“还行吧。”尚临北说完又看向陈以鹿，“你下午没课的话有什么安排吗？”
陈以鹿没着急回答，想先找找有没有临时能安排的事情，好让自己忙起来一点。
李温之又不客气的插上了话：“要不再去密室？”
“不去。”陈以鹿这个问题倒是回答得飞快，上次的密室相亲局的回忆还历历在目，虽然后面蹭了男神的奶茶喝一顿饭，但过程还是不要再经历了吧。
“不去？密室这么好玩你怎么忍心拒绝的？来，展开说说。”李温之说着还放下了筷子，一脸“密室的尊严由我来守护”的模样。
陈以鹿突然get到了林云讨厌李温之的第二个理由：没眼力见的刨根问底。
陈以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向身边的尚临北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可出乎意料的，这次尚临北抬头之后并没有插言，而是也看向陈以鹿，似乎同样想知道答案。
陈以鹿一见情况不妙，只好扭头看向自己的饭碗，说道：“行啦，去好吧，去去去。”
明显能感觉到陈以鹿的语气不对，尚临北这才开了口：“那就不去了。”
“去啊，怎么不去？”陈以鹿反倒叛逆起来，“不是说了要去吗？必须得去啊！”
尚临北还想什么点什么，李温之一拍手直接站了起来：“当然得去了！我们小鹿就是说一不二女中豪杰！…来来来，快吃啊北哥！我吃完了我先摇人，你们赶紧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