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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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还真是尚临北啊？”季泽钦抓着手机笑着问道。
“嗯，我是。你是谁？”尚临北声音带着些冷意，说话间还看向陈以鹿。
“我？我是季泽钦啊。”季泽钦大方回答。
“季泽钦？”尚临北对这个名字倒是有几分陌生，但却又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正回想着，又听到季泽钦在电话里说道：“你也要参加那个‘声来优秀’的真人秀吧？”
尚临北一皱眉，被他这么一问，突然就想起了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天陈以鹿签约，她好像提过他的名字，似乎是让覃黎能够帮助他。尚临北突然就觉得心情有些烦躁了起来，他把身子往后一靠，语气依旧冷淡：“怎么？”
“我也会参加，到时候我们可以相互照应啊。”季泽钦继续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尚临北淡淡回了句，然后把手机递回给了陈以鹿，递出去的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来接这个电话，仅仅是因为听到了自己名字吗？
陈以鹿接过电话有些生气对着电话说道：“你又瞎说什么呢？”
季泽钦一脸无辜，摆弄着头发，对着话筒说道：“我哪里瞎说什么了，我这不是先和以后的战友打个招呼嘛？”
“好了好了，那我挂了。”陈以鹿满脸写着不耐烦。
“欸欸欸，等等，我正事儿还没说呢。”季泽钦连忙喊道。
“怎么呀？有什么正事非得现在说呀！”陈以鹿把身体转到另一侧，捂着话筒有些凶了起来。
“放假在学校等着我哈，我过两天要先去你们隔壁市客串一个剧，结束了正好赶上你放假，我来接你然后咱们一起回去昂。”季泽钦说道。
“不要，都说啦我没空，你自己回去。”陈以鹿赶紧拒绝。
“为什么啊？”
“我不是说了我有人一起了吗？！！”陈以鹿真是想立马挂断电话，但体内运行的素质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林云？那加个我也没什么吧？都是同学都认识啊，就这么决定了哈。”季泽钦这会儿说完倒准备先挂断电话。
“等等。”这回又是陈以鹿开始喊着让对方别挂断了，“不是她，我是要和那个尚...”刚说出一个字，她又转回身看了眼正在安静吃饭的尚临北，于是捂着手机有些抱歉地说：“那个...不好意思，我出去打个电话。”
尚临北没抬眼，只是刚夹起排骨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三秒，才继续动作点点头。
陈以鹿连忙起身小步跑了出去，走到店外，才清了清嗓子，朝天翻了白眼：“季泽钦！你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季泽钦终于笑了起来，“这么明显嘛？”
“你明知道！”陈以鹿伸手在空气中胡乱摆着，像是在控诉季泽钦的'种种恶行'，“你明知道我对尚临北！！你还这样当他面说那么多！”
季泽钦听出来陈以鹿确实有些不高兴，还是决定不再逗她：“好好好，我错了行了吧。”
“本来就错了。”陈以鹿并不领情。
“行行行，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来找你行了吧。”
“都说了我要和尚临北一起回去！”陈以鹿见他还在说要来找自己，这回看四下无人就直说了。
“咋了，你确定不需要我这个僚机在旁边帮衬一下？”
“你确定你能是僚机，不是什么会添乱的牛鬼蛇神？”陈以鹿完全不信任。
“欸欸欸，你这小妮子，怎么谈了恋爱就不听哥的话了呢？”
“这是我第一次能和尚临北单独相处那么久，你当电灯泡是不是不合适。”陈以鹿走到一旁，对着话筒小声说道。
“我这高铁票也买不到和你们一起的座位了啊，放心，中间最重要的那几个小时，肯定还是你俩独处时间啊。”
“也不行，那上车前下车后呢。”陈以鹿越想越觉得问题很大，于是赶紧摇摇头继续碎碎念，“不行不行。”
季泽钦见陈以鹿油盐不进，只好走委屈之策。他把声音一低，语气放缓：“这样啊...哎，去你学校的车我都约好了，钱也不能退，车费有多贵你知道吗？能抵我这客串一天的工资了，哎，小艺人真的苦啊，没钱没流量就算了，连朋友都没有，哎，太惨了，有的人还说会一直支持我，说什么要做我后援会的会长，但这后援会说了一两年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行了，现在成别人媳妇了，这后援会更不知道啥时候能成立了。哎，惨啊，现在去找你都不行了，还说啥一辈子的朋友，算了咱也别一辈子了昂，就到这个月月底吧。”
陈以鹿双手叉腰看着天，有些无奈。
这是季泽钦惯用招数，和陈以鹿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拿捏好了她的性格，每次只要他想让陈以鹿答应什么事情，就会用这招，简单实用，屡试不爽。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陈以鹿叹了口气：“哎，行吧。那你得答应我不要乱说话。”
“行行行，我是那种没眼力见的人嘛？等会儿把你们高铁车次发我昂。”季泽钦说道。
“好吧好吧，那没别的事了吧？”陈以鹿觉得自己似乎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
“行，那我不打搅你们甜蜜了啊。”季泽钦说着，然后在陈以鹿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又搭了句，“吃完饭就回家，女孩子家的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知道啦。”陈以鹿点点头，“你也是，这次又是一个人去啊？路上要注意安全，你到时候过来跟我说地址，我来接你吧。”
“行，但我为了让你省点力气谈恋爱，所以车直接到你校门口，你可以带着你家尚临北一起来迎接我。”
“去去去，挂了！”
“嗯，拜拜。”
陈以鹿把电话挂断就又一路小跑跑进了包间。
推开门第一句：“不好意思。”然后快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尚临北还是点头没说话，甚至连眼都没抬。
陈以鹿有些尴尬，拿起筷子刚想夹那只尚临北帮忙剥的虾时，碗却被尚临北直接挪到了一边，他淡淡说了句：“虾凉了。”
“噢。”陈以鹿点点头，拿着筷子又看向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菜，“那...那我吃这些。”
-
后半段的两个人像是坐在了真空里，整个包间安静得连服务生进来送甜品的时候步子都迈得小心翼翼了很多。陈以鹿放慢着自己咀嚼的速度，因为她感觉现在这个环境，自己但凡吃快一点，那齿间咬合的声音都能传到尚临北的耳朵里。
“待会儿还想去哪里吗？”尚临北拿了一张纸擦了擦嘴。
陈以鹿转了转眼珠，摇着头，“没有欸。”
但她心里想的却是：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接下来有没有安排应该你来说才对吧。
小小的吐槽，当然不敢说出声音。
“好的，那送你回宿舍。”
见尚临北都做好了打算，陈以鹿赶紧把碗里还剩下的一口饭扒拉进嘴里，拿纸擦着嘴说道：“嗯嗯，我吃完了。”
“这么着急回去吗？”尚临北见她都没来得及把饭咽下去就开始嚷嚷着要回家。
“没有啊。”陈以鹿茫然摇摇头。
“我还以为刚刚给你打电话是叫你等会儿出去的。”尚临北说完就后悔了，他不是一个喜欢干涉别人生活的人，可却怎么也忍不住要问出这句话。
“刚刚...啊，不是啊，他都不在这里。”陈以鹿战术性后仰靠着椅背赶紧澄清，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笔直坐起来看向尚临北：“但是他确实说了一个事情，我觉得还是得先和你说一下。”
“嗯？什么？”尚临北眉毛一挑。
“就是他过些天要去咱们隔壁市拍戏，拍完之后正好是我们放假，所以他就顺便来找我们，一起和我们回去。”陈以鹿让自己尽量组织出简单清楚的话，可说完却觉得似乎还是很拗口。
尚临北把眼神从陈以鹿的身上落到了自己的指尖，轻轻敲击了桌面三下之后，他点点头：“嗯，你答应了的话，我没问题。”
“好哒。”陈以鹿微笑着点点头。
“你好像挺高兴的。”
“啊，没，没有。”陈以鹿赶紧收住了嘴角。
“行吧，你吃完了吗？”尚临北看见陈以鹿已经把筷子放到了桌面。
“嗯嗯，吃完了，不过这些菜我们好像都没怎么动。”陈以鹿说着用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牌子。
“行，那我结账，顺便让老板把这些打包。”
“打包？”
“刚李温之说他没吃饭，正好这些带回去给他，够吃了。”尚临北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噢。”陈以鹿点点头，看着尚临北的声音，随着关上的门一起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季泽钦的那个电话，又或许是在电话到来之前和尚临北说的那些话，总之现在的尚临北似乎又变得越来越远了起来。
果然还是不能太得意忘形呀。
陈以鹿长长叹了口气，开始莫名难过了起来。
“欸？还真是尚临北啊？”季泽钦抓着手机笑着问道。
“嗯，我是。你是谁？”尚临北声音带着些冷意，说话间还看向陈以鹿。
“我？我是季泽钦啊。”季泽钦大方回答。
“季泽钦？”尚临北对这个名字倒是有几分陌生，但却又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正回想着，又听到季泽钦在电话里说道：“你也要参加那个‘声来优秀’的真人秀吧？”
尚临北一皱眉，被他这么一问，突然就想起了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天陈以鹿签约，她好像提过他的名字，似乎是让覃黎能够帮助他。尚临北突然就觉得心情有些烦躁了起来，他把身子往后一靠，语气依旧冷淡：“怎么？”
“我也会参加，到时候我们可以相互照应啊。”季泽钦继续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尚临北淡淡回了句，然后把手机递回给了陈以鹿，递出去的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来接这个电话，仅仅是因为听到了自己名字吗？
陈以鹿接过电话有些生气对着电话说道：“你又瞎说什么呢？”
季泽钦一脸无辜，摆弄着头发，对着话筒说道：“我哪里瞎说什么了，我这不是先和以后的战友打个招呼嘛？”
“好了好了，那我挂了。”陈以鹿满脸写着不耐烦。
“欸欸欸，等等，我正事儿还没说呢。”季泽钦连忙喊道。
“怎么呀？有什么正事非得现在说呀！”陈以鹿把身体转到另一侧，捂着话筒有些凶了起来。
“放假在学校等着我哈，我过两天要先去你们隔壁市客串一个剧，结束了正好赶上你放假，我来接你然后咱们一起回去昂。”季泽钦说道。
“不要，都说啦我没空，你自己回去。”陈以鹿赶紧拒绝。
“为什么啊？”
“我不是说了我有人一起了吗？！！”陈以鹿真是想立马挂断电话，但体内运行的素质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林云？那加个我也没什么吧？都是同学都认识啊，就这么决定了哈。”季泽钦这会儿说完倒准备先挂断电话。
“等等。”这回又是陈以鹿开始喊着让对方别挂断了，“不是她，我是要和那个尚...”刚说出一个字，她又转回身看了眼正在安静吃饭的尚临北，于是捂着手机有些抱歉地说：“那个...不好意思，我出去打个电话。”
尚临北没抬眼，只是刚夹起排骨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三秒，才继续动作点点头。
陈以鹿连忙起身小步跑了出去，走到店外，才清了清嗓子，朝天翻了白眼：“季泽钦！你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季泽钦终于笑了起来，“这么明显嘛？”
“你明知道！”陈以鹿伸手在空气中胡乱摆着，像是在控诉季泽钦的'种种恶行'，“你明知道我对尚临北！！你还这样当他面说那么多！”
季泽钦听出来陈以鹿确实有些不高兴，还是决定不再逗她：“好好好，我错了行了吧。”
“本来就错了。”陈以鹿并不领情。
“行行行，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来找你行了吧。”
“都说了我要和尚临北一起回去！”陈以鹿见他还在说要来找自己，这回看四下无人就直说了。
“咋了，你确定不需要我这个僚机在旁边帮衬一下？”
“你确定你能是僚机，不是什么会添乱的牛鬼蛇神？”陈以鹿完全不信任。
“欸欸欸，你这小妮子，怎么谈了恋爱就不听哥的话了呢？”
“这是我第一次能和尚临北单独相处那么久，你当电灯泡是不是不合适。”陈以鹿走到一旁，对着话筒小声说道。
“我这高铁票也买不到和你们一起的座位了啊，放心，中间最重要的那几个小时，肯定还是你俩独处时间啊。”
“也不行，那上车前下车后呢。”陈以鹿越想越觉得问题很大，于是赶紧摇摇头继续碎碎念，“不行不行。”
季泽钦见陈以鹿油盐不进，只好走委屈之策。他把声音一低，语气放缓：“这样啊...哎，去你学校的车我都约好了，钱也不能退，车费有多贵你知道吗？能抵我这客串一天的工资了，哎，小艺人真的苦啊，没钱没流量就算了，连朋友都没有，哎，太惨了，有的人还说会一直支持我，说什么要做我后援会的会长，但这后援会说了一两年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行了，现在成别人媳妇了，这后援会更不知道啥时候能成立了。哎，惨啊，现在去找你都不行了，还说啥一辈子的朋友，算了咱也别一辈子了昂，就到这个月月底吧。”
陈以鹿双手叉腰看着天，有些无奈。
这是季泽钦惯用招数，和陈以鹿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拿捏好了她的性格，每次只要他想让陈以鹿答应什么事情，就会用这招，简单实用，屡试不爽。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陈以鹿叹了口气：“哎，行吧。那你得答应我不要乱说话。”
“行行行，我是那种没眼力见的人嘛？等会儿把你们高铁车次发我昂。”季泽钦说道。
“好吧好吧，那没别的事了吧？”陈以鹿觉得自己似乎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
“行，那我不打搅你们甜蜜了啊。”季泽钦说着，然后在陈以鹿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又搭了句，“吃完饭就回家，女孩子家的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知道啦。”陈以鹿点点头，“你也是，这次又是一个人去啊？路上要注意安全，你到时候过来跟我说地址，我来接你吧。”
“行，但我为了让你省点力气谈恋爱，所以车直接到你校门口，你可以带着你家尚临北一起来迎接我。”
“去去去，挂了！”
“嗯，拜拜。”
陈以鹿把电话挂断就又一路小跑跑进了包间。
推开门第一句：“不好意思。”然后快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尚临北还是点头没说话，甚至连眼都没抬。
陈以鹿有些尴尬，拿起筷子刚想夹那只尚临北帮忙剥的虾时，碗却被尚临北直接挪到了一边，他淡淡说了句：“虾凉了。”
“噢。”陈以鹿点点头，拿着筷子又看向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菜，“那...那我吃这些。”
-
后半段的两个人像是坐在了真空里，整个包间安静得连服务生进来送甜品的时候步子都迈得小心翼翼了很多。陈以鹿放慢着自己咀嚼的速度，因为她感觉现在这个环境，自己但凡吃快一点，那齿间咬合的声音都能传到尚临北的耳朵里。
“待会儿还想去哪里吗？”尚临北拿了一张纸擦了擦嘴。
陈以鹿转了转眼珠，摇着头，“没有欸。”
但她心里想的却是：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接下来有没有安排应该你来说才对吧。
小小的吐槽，当然不敢说出声音。
“好的，那送你回宿舍。”
见尚临北都做好了打算，陈以鹿赶紧把碗里还剩下的一口饭扒拉进嘴里，拿纸擦着嘴说道：“嗯嗯，我吃完了。”
“这么着急回去吗？”尚临北见她都没来得及把饭咽下去就开始嚷嚷着要回家。
“没有啊。”陈以鹿茫然摇摇头。
“我还以为刚刚给你打电话是叫你等会儿出去的。”尚临北说完就后悔了，他不是一个喜欢干涉别人生活的人，可却怎么也忍不住要问出这句话。
“刚刚...啊，不是啊，他都不在这里。”陈以鹿战术性后仰靠着椅背赶紧澄清，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笔直坐起来看向尚临北：“但是他确实说了一个事情，我觉得还是得先和你说一下。”
“嗯？什么？”尚临北眉毛一挑。
“就是他过些天要去咱们隔壁市拍戏，拍完之后正好是我们放假，所以他就顺便来找我们，一起和我们回去。”陈以鹿让自己尽量组织出简单清楚的话，可说完却觉得似乎还是很拗口。
尚临北把眼神从陈以鹿的身上落到了自己的指尖，轻轻敲击了桌面三下之后，他点点头：“嗯，你答应了的话，我没问题。”
“好哒。”陈以鹿微笑着点点头。
“你好像挺高兴的。”
“啊，没，没有。”陈以鹿赶紧收住了嘴角。
“行吧，你吃完了吗？”尚临北看见陈以鹿已经把筷子放到了桌面。
“嗯嗯，吃完了，不过这些菜我们好像都没怎么动。”陈以鹿说着用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牌子。
“行，那我结账，顺便让老板把这些打包。”
“打包？”
“刚李温之说他没吃饭，正好这些带回去给他，够吃了。”尚临北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噢。”陈以鹿点点头，看着尚临北的声音，随着关上的门一起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季泽钦的那个电话，又或许是在电话到来之前和尚临北说的那些话，总之现在的尚临北似乎又变得越来越远了起来。
果然还是不能太得意忘形呀。
陈以鹿长长叹了口气，开始莫名难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