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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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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个声音，冯妈的脸色一白，额上顿时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来。她不敢怠慢，赶紧谦卑的转过了身来，声音更是惶恐，“原来是魏嬷嬷您来了啊，奴婢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来了，言辞无状冲撞了您老，请您老责罚。”
谦卑的说完，冯妈偷眼觑了一下魏嬷嬷的神色，见她一点也没有缓和的意思，一狠心抬起了手来，左右开弓的抽起了自己的嘴巴，一边打着，还一边说道，“奴婢，奴婢冲撞了嬷嬷，该打，该打，奴婢真是该打，……”
“好了，记住这一次的教训！”直到冯妈的脸上被自己打的都红肿了起来，魏嬷嬷才再次出声，“你也是跟在夫人身边办老了事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不懂规矩，不知道深浅呢？！”
冯妈这才住了手，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心里却委屈的不行。
魏嬷嬷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冯秀兰是跟在杜氏夫人身边办老了事情的人了，在顾府后院里除了主子们，也就是甘老夫人院子里的几个有资历的嬷嬷能呵斥的了她了，只不过很不幸这个魏嬷嬷就是少数几个有资格呵斥她的人之一。
不过，甘老夫人的作息极其有规律，她身边几个得力的嬷嬷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等闲不会出老夫人的院子大门的。冯妈也就是跟着杜氏夫人去给老夫人请安或者布膳的时候能遇到她们，恭敬的大声招呼也就过去了。
可是，让冯妈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万年不出门的魏嬷嬷不但在今天晚上出了门，还悄无声息的进到了藕香阁里来了。这才让她没有防备之下僭越了，不得已自己抽自己的耳光。
其实，如果不是杜氏夫人正在焦头烂额，冯妈即使不小心僭越了，也不至于抬手就打自己耳光赔罪的。她是为了尽快的平息这件事情，不让杜氏再分心去甘老太太跟前解释才痛快的打了自己，让魏嬷嬷消气的。
现在，打都打了，魏嬷嬷似乎还有不依不饶的意思，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冯妈觑着对方的脸色，委委屈屈的说道，“嬷嬷教训的是，是奴婢有眼无珠，不知道您老人家驾到，……”
“哎，”魏嬷嬷叹息了一声，打断了冯妈的话，失望摇了摇头，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一顿耳光也没有让你清醒啊。夫人，夫人平日里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也是个谨慎守礼的，可身边怎么有你这么一个身边人呢，难怪……，哎，……”
魏嬷嬷叹息着，她的话没有说完就顿住了，带着微微的怜惜向着蜷缩在绣床上的顾婉茹望了过去。
这一下冯妈终于明白了魏嬷嬷的言下之意，原来她今天是为那个病秧子二小姐出头来了！
明白了这一点，冯妈心头才真正的慌乱了起来。
如果说她只是冲撞了魏嬷嬷，也就是被呵斥上几句，最多也就是像刚才那样一顿耳光，挨了打，失了面子，事情也就能过去了。
因为魏嬷嬷即便是资格再老，她也不是顾家的主子，只是一个老太太身边的得力奴婢而已，奴婢和奴婢之间，即使言辞不当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的。
可如果魏嬷嬷挑剔的不是她对自己不敬，而是要挑剔她冲撞主子，事情恐怕就难以善了了，就算是把她撵出顾府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个病秧子顾婉茹就算再不济，她也是顾家名正言顺的嫡出小姐，一旦老太太替她出头，就算是杜氏夫人在场，也不能随意的动弹的了她的。
若是魏嬷嬷拿着这件事情作伐子，不但是她冯妈，就连她的主子杜氏夫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顺着这个思路一想，冯妈的冷汗一下子湿了脊背。
‘噗通’一声，冯妈跪在了魏嬷嬷面前，急急的解释到，“嬷嬷，请您听奴婢说一句，奴婢，奴婢绝没有对二小姐不敬，奴婢，奴婢是在教训不懂规矩的丫头青桃呢，她毛手毛脚的，服侍不好二小姐。”
什么是强词夺理？什么是指鹿为马？
冯妈正在完美的演绎着！
早在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就蜷缩起来的顾婉茹，一直没有动弹，她觉得还不到她动的时候呢。
不能为了眼前的一时痛快而破坏了整个计划，临时起意容易被人牵住了鼻子，谋定而后动才是她顾婉茹的风格呢。
因为，这个魏嬷嬷出现的太及时了，不但是冯妈没有想到，连顾婉茹也没有想到。这个魏嬷嬷可是甘老太太身边为数不多的老仆之一，不仅能在老太太跟前说上话，特殊时刻还能替做得了老太太的主呢。
虽然顾婉茹方才的时候已经和丫头夏香有了一份的默契，但是她不相信仅凭着自己的一个微笑就足以让躲在佛堂里的甘老太太替她出头。
魏嬷嬷此来是冲着她顾婉茹而来的，而她顾婉茹却还没有搞清楚她是为了什么而来。
因为魏嬷嬷暂时不在顾婉茹的计划里，而冯妈却要在接下来的事情里要扮演重要的角色，现在还不是撵了她的时候。
念头一转，顾婉茹轻轻的动了一下手腕，把身子往外挪了挪，轻轻的说道，“咱们初来乍到的，不懂规矩，有嬷嬷和妈妈提点着，就能放心多了。”
只是轻轻的这么一句，顾婉茹也算是替冯妈打了一个圆场了。
饶是冯妈对顾婉茹不屑一顾，还是感激的瞅了她一眼，当着魏嬷嬷的面冲着顾婉茹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神色复杂的说道，“二小姐仁慈，奴婢感谢二小姐的体谅。”
顾婉茹的嘴角微微一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的样子，最终轻轻的说道，“起来吧，以后着藕香阁里的一切还要依仗着冯妈妈你呢。”
“谢二小姐。”满头大汗的冯妈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的爬了起来，神色间也恭敬了许多。
魏嬷嬷不动声色看了看还有些畏畏缩缩的顾婉茹，又瞅了瞅低头认错的冯妈，神色转了几转，终于没有在继续方才的呵斥，而是缓和了声音，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佛祖诞辰，老夫人从明日开始要斋戒三天，任何人都不能见的。”魏嬷嬷不动声色的说着，“二小姐一直在栊翠庵长大，一路上受了惊吓，身子骨又不大好，也需要静养。老夫人吩咐下来，就让二小姐安心调养，不必急着去拜见她老人家，身子骨养好了再见也不迟的。”
原来甘老夫人暂时还不打算接见这个一直没过面的嫡出孙女，或许是她还想着冷眼旁观一番她的言行，抻一抻她的斤两吧。毕竟她打发人接了她回来不是为了什么续一续祖孙天伦的，她需要的是一颗趁手的好棋子。
转瞬之间，顾婉茹猜到了老太太的心思，她禁不住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一时冲动，看见魏嬷嬷来了就顺着杆子上爬直接告那冯婆子一状。那样的话，落在了甘老太太的眼里，难免就落下一个毛躁不堪大用的印象。
而冯妈听了魏嬷嬷说甘老夫人暂时不见顾婉茹之后，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老太太能给留出几天的时间来，夫人一定能把这一摊子事都理顺了，不会让事情闹到老太太跟前去的。
冯妈一走神间，顾婉茹已经柔柔的应承了，“是，婉茹明白了，婉茹会乖乖的，不会去打搅老夫人礼佛的。”
“二小姐很懂事，”魏嬷嬷点头，安抚道，“老夫人知道二小姐住惯了清净的庵堂，可能一时无法适应家里的热闹。老夫人吩咐了，这里是定国公顾府，是二小姐的家，不必拘了自己，要是有丫头婆子们使唤不惯的，也不用和她们置气，到时候一并回了老夫人，老夫人自会替你做主的。”
说着话，魏嬷嬷还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冯妈，吓得冯妈一哆嗦，赶紧说道，“奴婢都记住了，一定会管教好那一群小丫头子们，决不能让二小姐受了委屈的，请嬷嬷放心，一定不会让老夫人操心的。”
“嗯，”魏嬷嬷神色凝重的点头，询问到，“二小姐身子骨不好，可曾请了大夫瞧过了？需要人参还是燕窝，可都问清楚了？”
冯妈刚刚擦干净的额头上又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来。
自从顾婉茹进门，不管是杜氏还是孙姨娘，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车夫赵四的身上，根本没有人想到要去请什么大夫的事情。
现在，面对着魏嬷嬷的询问，冯妈只好硬着头皮回到，结结巴巴的说道，“老爷没在家，老夫人在礼佛，所以咱们没敢惊动御医，可是，可是一般的大夫又担心他们医术不够，所说，……”
“糊涂！”魏嬷嬷再次沉了脸，“咱们不是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咱们是堂堂的定国公府，请个御医还有什么难的啊？难道你们平江伯杜家平日里都不请御医的么？！”
冯妈找了这么一个烂的借口，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没有把这件事遮掩了过去，反倒是又牵扯上了平江伯杜家，不但平白的让魏嬷嬷嘲笑了，还话里话外的指责了杜氏。
听了这个声音，冯妈的脸色一白，额上顿时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来。她不敢怠慢，赶紧谦卑的转过了身来，声音更是惶恐，“原来是魏嬷嬷您来了啊，奴婢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来了，言辞无状冲撞了您老，请您老责罚。”
谦卑的说完，冯妈偷眼觑了一下魏嬷嬷的神色，见她一点也没有缓和的意思，一狠心抬起了手来，左右开弓的抽起了自己的嘴巴，一边打着，还一边说道，“奴婢，奴婢冲撞了嬷嬷，该打，该打，奴婢真是该打，……”
“好了，记住这一次的教训！”直到冯妈的脸上被自己打的都红肿了起来，魏嬷嬷才再次出声，“你也是跟在夫人身边办老了事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不懂规矩，不知道深浅呢？！”
冯妈这才住了手，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心里却委屈的不行。
魏嬷嬷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冯秀兰是跟在杜氏夫人身边办老了事情的人了，在顾府后院里除了主子们，也就是甘老夫人院子里的几个有资历的嬷嬷能呵斥的了她了，只不过很不幸这个魏嬷嬷就是少数几个有资格呵斥她的人之一。
不过，甘老夫人的作息极其有规律，她身边几个得力的嬷嬷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等闲不会出老夫人的院子大门的。冯妈也就是跟着杜氏夫人去给老夫人请安或者布膳的时候能遇到她们，恭敬的大声招呼也就过去了。
可是，让冯妈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万年不出门的魏嬷嬷不但在今天晚上出了门，还悄无声息的进到了藕香阁里来了。这才让她没有防备之下僭越了，不得已自己抽自己的耳光。
其实，如果不是杜氏夫人正在焦头烂额，冯妈即使不小心僭越了，也不至于抬手就打自己耳光赔罪的。她是为了尽快的平息这件事情，不让杜氏再分心去甘老太太跟前解释才痛快的打了自己，让魏嬷嬷消气的。
现在，打都打了，魏嬷嬷似乎还有不依不饶的意思，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冯妈觑着对方的脸色，委委屈屈的说道，“嬷嬷教训的是，是奴婢有眼无珠，不知道您老人家驾到，……”
“哎，”魏嬷嬷叹息了一声，打断了冯妈的话，失望摇了摇头，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一顿耳光也没有让你清醒啊。夫人，夫人平日里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也是个谨慎守礼的，可身边怎么有你这么一个身边人呢，难怪……，哎，……”
魏嬷嬷叹息着，她的话没有说完就顿住了，带着微微的怜惜向着蜷缩在绣床上的顾婉茹望了过去。
这一下冯妈终于明白了魏嬷嬷的言下之意，原来她今天是为那个病秧子二小姐出头来了！
明白了这一点，冯妈心头才真正的慌乱了起来。
如果说她只是冲撞了魏嬷嬷，也就是被呵斥上几句，最多也就是像刚才那样一顿耳光，挨了打，失了面子，事情也就能过去了。
因为魏嬷嬷即便是资格再老，她也不是顾家的主子，只是一个老太太身边的得力奴婢而已，奴婢和奴婢之间，即使言辞不当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的。
可如果魏嬷嬷挑剔的不是她对自己不敬，而是要挑剔她冲撞主子，事情恐怕就难以善了了，就算是把她撵出顾府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个病秧子顾婉茹就算再不济，她也是顾家名正言顺的嫡出小姐，一旦老太太替她出头，就算是杜氏夫人在场，也不能随意的动弹的了她的。
若是魏嬷嬷拿着这件事情作伐子，不但是她冯妈，就连她的主子杜氏夫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顺着这个思路一想，冯妈的冷汗一下子湿了脊背。
‘噗通’一声，冯妈跪在了魏嬷嬷面前，急急的解释到，“嬷嬷，请您听奴婢说一句，奴婢，奴婢绝没有对二小姐不敬，奴婢，奴婢是在教训不懂规矩的丫头青桃呢，她毛手毛脚的，服侍不好二小姐。”
什么是强词夺理？什么是指鹿为马？
冯妈正在完美的演绎着！
早在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就蜷缩起来的顾婉茹，一直没有动弹，她觉得还不到她动的时候呢。
不能为了眼前的一时痛快而破坏了整个计划，临时起意容易被人牵住了鼻子，谋定而后动才是她顾婉茹的风格呢。
因为，这个魏嬷嬷出现的太及时了，不但是冯妈没有想到，连顾婉茹也没有想到。这个魏嬷嬷可是甘老太太身边为数不多的老仆之一，不仅能在老太太跟前说上话，特殊时刻还能替做得了老太太的主呢。
虽然顾婉茹方才的时候已经和丫头夏香有了一份的默契，但是她不相信仅凭着自己的一个微笑就足以让躲在佛堂里的甘老太太替她出头。
魏嬷嬷此来是冲着她顾婉茹而来的，而她顾婉茹却还没有搞清楚她是为了什么而来。
因为魏嬷嬷暂时不在顾婉茹的计划里，而冯妈却要在接下来的事情里要扮演重要的角色，现在还不是撵了她的时候。
念头一转，顾婉茹轻轻的动了一下手腕，把身子往外挪了挪，轻轻的说道，“咱们初来乍到的，不懂规矩，有嬷嬷和妈妈提点着，就能放心多了。”
只是轻轻的这么一句，顾婉茹也算是替冯妈打了一个圆场了。
饶是冯妈对顾婉茹不屑一顾，还是感激的瞅了她一眼，当着魏嬷嬷的面冲着顾婉茹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神色复杂的说道，“二小姐仁慈，奴婢感谢二小姐的体谅。”
顾婉茹的嘴角微微一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的样子，最终轻轻的说道，“起来吧，以后着藕香阁里的一切还要依仗着冯妈妈你呢。”
“谢二小姐。”满头大汗的冯妈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的爬了起来，神色间也恭敬了许多。
魏嬷嬷不动声色看了看还有些畏畏缩缩的顾婉茹，又瞅了瞅低头认错的冯妈，神色转了几转，终于没有在继续方才的呵斥，而是缓和了声音，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佛祖诞辰，老夫人从明日开始要斋戒三天，任何人都不能见的。”魏嬷嬷不动声色的说着，“二小姐一直在栊翠庵长大，一路上受了惊吓，身子骨又不大好，也需要静养。老夫人吩咐下来，就让二小姐安心调养，不必急着去拜见她老人家，身子骨养好了再见也不迟的。”
原来甘老夫人暂时还不打算接见这个一直没过面的嫡出孙女，或许是她还想着冷眼旁观一番她的言行，抻一抻她的斤两吧。毕竟她打发人接了她回来不是为了什么续一续祖孙天伦的，她需要的是一颗趁手的好棋子。
转瞬之间，顾婉茹猜到了老太太的心思，她禁不住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一时冲动，看见魏嬷嬷来了就顺着杆子上爬直接告那冯婆子一状。那样的话，落在了甘老太太的眼里，难免就落下一个毛躁不堪大用的印象。
而冯妈听了魏嬷嬷说甘老夫人暂时不见顾婉茹之后，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老太太能给留出几天的时间来，夫人一定能把这一摊子事都理顺了，不会让事情闹到老太太跟前去的。
冯妈一走神间，顾婉茹已经柔柔的应承了，“是，婉茹明白了，婉茹会乖乖的，不会去打搅老夫人礼佛的。”
“二小姐很懂事，”魏嬷嬷点头，安抚道，“老夫人知道二小姐住惯了清净的庵堂，可能一时无法适应家里的热闹。老夫人吩咐了，这里是定国公顾府，是二小姐的家，不必拘了自己，要是有丫头婆子们使唤不惯的，也不用和她们置气，到时候一并回了老夫人，老夫人自会替你做主的。”
说着话，魏嬷嬷还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冯妈，吓得冯妈一哆嗦，赶紧说道，“奴婢都记住了，一定会管教好那一群小丫头子们，决不能让二小姐受了委屈的，请嬷嬷放心，一定不会让老夫人操心的。”
“嗯，”魏嬷嬷神色凝重的点头，询问到，“二小姐身子骨不好，可曾请了大夫瞧过了？需要人参还是燕窝，可都问清楚了？”
冯妈刚刚擦干净的额头上又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来。
自从顾婉茹进门，不管是杜氏还是孙姨娘，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车夫赵四的身上，根本没有人想到要去请什么大夫的事情。
现在，面对着魏嬷嬷的询问，冯妈只好硬着头皮回到，结结巴巴的说道，“老爷没在家，老夫人在礼佛，所以咱们没敢惊动御医，可是，可是一般的大夫又担心他们医术不够，所说，……”
“糊涂！”魏嬷嬷再次沉了脸，“咱们不是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咱们是堂堂的定国公府，请个御医还有什么难的啊？难道你们平江伯杜家平日里都不请御医的么？！”
冯妈找了这么一个烂的借口，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没有把这件事遮掩了过去，反倒是又牵扯上了平江伯杜家，不但平白的让魏嬷嬷嘲笑了，还话里话外的指责了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