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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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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领命。”夏香转身离开，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夏香离去的背影，青桃有些怅然若失，轻轻的嘟囔道，“夏香姐姐怎么看也不像是爱八卦的人啊，她怎么去打听情况哪？”
“夏香自有她的办法，”顾婉茹悠然的吩咐道，“不过，咱们要想听听府中丫头婆子们的议论啊，还得杏儿去打听才行。”
“是，奴婢这就去。”黄杏说着，身子微微一动，福身行礼，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把一桌子的碗筷留给了张大了嘴巴的青桃。
黄杏也是在顾府中呆了好几年的了，自然是知道去哪里去听下人们的八卦，不过她还是很尽责的去了离着甘老夫人院门口不远处的那片低矮的灶房，既能听到下人们的议论，又能看到老夫人院门口的情形，一举两得了。
而先走一步的夏香却没有像黄杏那样混入下人堆里，她出了藕香阁之后，毫不遮掩的一路就奔了甘老夫人的院子的侧门，然后熟稔的闪身进去，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通禀的。
夏香熟门熟路的穿过了爬满了绿藤的院子，拐上了抄手游廊，路过了正屋的门口，直奔了位于后院的小佛堂。
檀香缭绕的小佛堂内，满头银丝、穿着素净的甘老夫人正盘坐在佛前的蒲团上，她的面前毕恭毕敬的站着魏嬷嬷，正在规规矩矩的禀告着什么。
“……，今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孙姨娘就搀扶着李姨娘来了，现在还跪在院子大门口呢。”魏嬷嬷轻轻的说着，没有掺杂任何个人的情绪。
甘老夫人神色未动，手上依旧在不紧不慢的捻着那串已经乌黑清亮的佛珠，幽幽的问道，“如此说来，我顾家的孙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甘老夫人的声音不高，语气也很平静，如果不是熟知她脾气的人根本不会发现她已经动怒了。
魏嬷嬷把头垂的更低了，“老夫人恕罪，此事是老奴……”
“这事与你无关，”甘老夫人挥手的打断了魏嬷嬷的话，带着微微的感慨说道，“此事是我疏忽了，让人钻了空子，仲泽回来之后我这个嫡母也得给他一个交代的。”
“老夫人！”魏嬷嬷惊叫出声，但却还是规规矩矩的没敢抬头，“老夫人您为了顾家着想，一手把仲泽少爷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庶子扶上了定国公之位，就算是您一时看顾不周，那也是杜氏心狠手辣做下这样大胆妄为的事来，您又何必自责呢？”
“杜氏？，哼！……”甘老夫人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杜氏愚蠢，明目张胆的伤害顾家子嗣，她还没有那个胆子！这一次，她愚蠢的被人家当成抢使了，还不自知呢！”
“杜氏，杜氏……”魏嬷嬷思量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杜氏自身不正，从一开始就怯上了三分，也难免不能服众。可是，李姨娘豁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演了这一出戏，也，也太歹毒了一些。”
“你也糊涂了？！”甘老夫人终于把佛珠交到了左手，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枉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也让那起子人给蒙了眼？”
“老夫人的意思是，……”魏嬷嬷有些迷茫的悄悄嘟囔了一句，突然眼神一厉，‘嚯’的一下子抬起了头来，“难道这一切都是藕香阁里的那一位搞出来的？！可是，可是她才刚刚回府，哪里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不动声色的办了这么一件大事啊？！”
“她一时是还没有自己的人手，”老夫人又捻动起了她的佛珠，幽幽的说道，“这些年来，咱们都错看了一个人，别看她整天畏畏缩缩的跟在杜氏的屁股后面，实际上也是个有主意的。”
“老夫人火眼如炬，原来是卢氏在帮那个丫头，”魏嬷嬷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刚刚一进府，人还病的起不来床呢，就能搅起这么大的风雨呢。难道说那赵四也是她们派人给劫走的？”
“这个么，……”甘老夫人也有些拿不准了，她朝着外面一抬下巴，“让夏香那个丫头进来说说吧。”
“是，是该让她说说了，”魏嬷嬷忙不跌的点头，“这几天她一直呆在藕香阁里，近身观察着二小姐，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
说着话，魏嬷嬷朝着外面毕恭毕敬候着的夏香招了招手，扬声招呼，“你进来回话吧。”
“是。”夏香赶紧应了一声，规规矩矩的迈进了檀香缭绕的佛堂，屈声行礼，“给老夫人请安。”
“嗯，”甘老夫人微微颌首，径直问道，“搅起了这么大的风雨，藕香阁有什么动静啊？”
“回老夫人的话，没有，没有什么动静，”夏香思量着回到，“二小姐除了昨天晚上听说李姨娘小产之后有些激动之外，一切如常，还约束了她的贴身丫头青桃不准到处走动。另外，她自己看中了一个灶上打杂的丫头杏儿，奴婢查过了这个杏儿就是一个普通的丫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赵四没在她的手里？”魏嬷嬷不死心的追了一句，“难道他一个小小的车夫还能在守卫森严的顾家后院里自己飞天遁地了不成？除了藕香阁，他还能去哪里？”
“赵四不是老夫人让人给带走的么？”夏香大吃一惊，茫然的说道，“奴婢，奴婢一直以为是老夫人……”
“真是出了鬼了！”魏嬷嬷的眉头明显的拧成了一个疙瘩，连声说道，“怪事，怪事哪。”
“不是顾家出了鬼了，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甘老夫人森然的说道，“吩咐下去，都给我精神着点，守好了自家的门户！”
“老夫人的意思是，……”魏嬷嬷若有所思，下意识的朝着顾家另一端那片偏僻的院落看了一眼，试探着说道，“咱们何不……”
“放肆！”甘老夫人厉声打断了魏嬷嬷的话，微微眯着的眼睛顿时就射出了骇人的精光，“你活的不耐烦了？！”
魏嬷嬷吓的一个哆嗦，想起了当年那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深夜，那个一身黑衣的上位者的托付，想起了自己的主子甘老夫人发下的毒誓，魏嬷嬷‘噗通’一声跪倒在了甘老夫人的眼前，声泪俱下，“奴婢知错了，奴婢鲁莽，奴婢再也不敢打样的主意了。”
“你起来吧，哎，……”甘老夫人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疲惫的说道，“这是咱们顾家内宅的事情，一切都还是捕风捉影的猜测，咱们怎么可以鲁莽行事呢？一个不慎，那可是灭族的大事啊。”
“是，奴婢记住了。”魏嬷嬷额头上满是冷汗，颤巍巍起身，头却垂垂的低低的，惶恐的说道，“是奴婢心急了，请老夫人责罚。”
“罢了，你也是一心为了顾家着想，”甘老夫人摆了摆手，“此事以后再议，说说眼前的事吧，孙氏和李氏还在外边跪着呢？”
“是，还跪着呢，”魏嬷嬷小心的说道，“她们这是在逼宫哪，就让奴婢出去打发了她们吧。”
“等等，”甘老夫人扬手阻止了魏嬷嬷，想了一下说道，“这一次杜氏太蠢了，留了这么一个明显的把柄给她们，要是硬打发了，她们还会继续折腾下去的，没得还得吵闹到这佛堂清净之地来。”
“奴婢明白了，”魏嬷嬷顿住了脚步，掂量了一番，斟酌着说道，“杜氏掌管中馈，屡屡让人搅了老夫人的清净，她实在是没有那份本事，不如，不如就此夺了她的中馈之权？把她圈在自己的院子里？”
“也不好，”甘老夫人再次摇头否决了魏嬷嬷的提议，眼神一转，落在了一旁垂首而立的夏香身上，考较一般的问答，“你可知道为何？”
顿时，魏嬷嬷的老脸上涨了一个通红，讪讪的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道现在还不能动了那杜氏，……”
“腊梅，”甘老夫人人瞥了她一眼，喊着魏嬷嬷旧时的名字，语重心长的安抚说道，“咱们两个都老了，精神头不济了，有些事是该教导着小一辈去做了。以后啊，你就陪着我这把老骨头在这个院子里养老了，外面没有人替咱们守着怎么成？”
“是，是奴婢想差了。”魏嬷嬷点头认错，提起来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了，轻轻的一侧头，冲着身旁的夏香微微点头，“二小姐手段了得，夏香跟在她的身边，不机灵着点可不行的。”
“腊梅这话只说对了一半，”甘老夫人点着头说道，“二丫头手段是厉害了一些，不过她毕竟还是姓顾的，是我定国公府里正经的原配嫡出的嫡小姐。夏香跟在她身边，好好的看顾着她一点，说不定将来顾家再进一步的事还得着落到她的身上呢。”
“奴婢都明白了。”魏嬷嬷一脸的佩服，打从心底里服气的说道，“老夫人思虑周祥，顾家有老夫人运筹帷幄啊，必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
“我啊，就是个操心的命，”甘老夫人脸上挂着笑，嘴上却抱怨着说道，“自己没有生养，替人家养了儿子不算，还得帮他看顾着整个顾家。仲泽性子绵软，在女色上头又有些把持不住，那起子目光短浅的只要枕边风一吹，他就晕头转向的完全乱了方寸了，要是我这个嫡母不得不唱白脸替他管着点啊，顾家还不得翻了天去？！”
“是，奴婢领命。”夏香转身离开，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夏香离去的背影，青桃有些怅然若失，轻轻的嘟囔道，“夏香姐姐怎么看也不像是爱八卦的人啊，她怎么去打听情况哪？”
“夏香自有她的办法，”顾婉茹悠然的吩咐道，“不过，咱们要想听听府中丫头婆子们的议论啊，还得杏儿去打听才行。”
“是，奴婢这就去。”黄杏说着，身子微微一动，福身行礼，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把一桌子的碗筷留给了张大了嘴巴的青桃。
黄杏也是在顾府中呆了好几年的了，自然是知道去哪里去听下人们的八卦，不过她还是很尽责的去了离着甘老夫人院门口不远处的那片低矮的灶房，既能听到下人们的议论，又能看到老夫人院门口的情形，一举两得了。
而先走一步的夏香却没有像黄杏那样混入下人堆里，她出了藕香阁之后，毫不遮掩的一路就奔了甘老夫人的院子的侧门，然后熟稔的闪身进去，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通禀的。
夏香熟门熟路的穿过了爬满了绿藤的院子，拐上了抄手游廊，路过了正屋的门口，直奔了位于后院的小佛堂。
檀香缭绕的小佛堂内，满头银丝、穿着素净的甘老夫人正盘坐在佛前的蒲团上，她的面前毕恭毕敬的站着魏嬷嬷，正在规规矩矩的禀告着什么。
“……，今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孙姨娘就搀扶着李姨娘来了，现在还跪在院子大门口呢。”魏嬷嬷轻轻的说着，没有掺杂任何个人的情绪。
甘老夫人神色未动，手上依旧在不紧不慢的捻着那串已经乌黑清亮的佛珠，幽幽的问道，“如此说来，我顾家的孙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甘老夫人的声音不高，语气也很平静，如果不是熟知她脾气的人根本不会发现她已经动怒了。
魏嬷嬷把头垂的更低了，“老夫人恕罪，此事是老奴……”
“这事与你无关，”甘老夫人挥手的打断了魏嬷嬷的话，带着微微的感慨说道，“此事是我疏忽了，让人钻了空子，仲泽回来之后我这个嫡母也得给他一个交代的。”
“老夫人！”魏嬷嬷惊叫出声，但却还是规规矩矩的没敢抬头，“老夫人您为了顾家着想，一手把仲泽少爷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庶子扶上了定国公之位，就算是您一时看顾不周，那也是杜氏心狠手辣做下这样大胆妄为的事来，您又何必自责呢？”
“杜氏？，哼！……”甘老夫人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杜氏愚蠢，明目张胆的伤害顾家子嗣，她还没有那个胆子！这一次，她愚蠢的被人家当成抢使了，还不自知呢！”
“杜氏，杜氏……”魏嬷嬷思量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杜氏自身不正，从一开始就怯上了三分，也难免不能服众。可是，李姨娘豁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演了这一出戏，也，也太歹毒了一些。”
“你也糊涂了？！”甘老夫人终于把佛珠交到了左手，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枉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也让那起子人给蒙了眼？”
“老夫人的意思是，……”魏嬷嬷有些迷茫的悄悄嘟囔了一句，突然眼神一厉，‘嚯’的一下子抬起了头来，“难道这一切都是藕香阁里的那一位搞出来的？！可是，可是她才刚刚回府，哪里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不动声色的办了这么一件大事啊？！”
“她一时是还没有自己的人手，”老夫人又捻动起了她的佛珠，幽幽的说道，“这些年来，咱们都错看了一个人，别看她整天畏畏缩缩的跟在杜氏的屁股后面，实际上也是个有主意的。”
“老夫人火眼如炬，原来是卢氏在帮那个丫头，”魏嬷嬷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刚刚一进府，人还病的起不来床呢，就能搅起这么大的风雨呢。难道说那赵四也是她们派人给劫走的？”
“这个么，……”甘老夫人也有些拿不准了，她朝着外面一抬下巴，“让夏香那个丫头进来说说吧。”
“是，是该让她说说了，”魏嬷嬷忙不跌的点头，“这几天她一直呆在藕香阁里，近身观察着二小姐，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
说着话，魏嬷嬷朝着外面毕恭毕敬候着的夏香招了招手，扬声招呼，“你进来回话吧。”
“是。”夏香赶紧应了一声，规规矩矩的迈进了檀香缭绕的佛堂，屈声行礼，“给老夫人请安。”
“嗯，”甘老夫人微微颌首，径直问道，“搅起了这么大的风雨，藕香阁有什么动静啊？”
“回老夫人的话，没有，没有什么动静，”夏香思量着回到，“二小姐除了昨天晚上听说李姨娘小产之后有些激动之外，一切如常，还约束了她的贴身丫头青桃不准到处走动。另外，她自己看中了一个灶上打杂的丫头杏儿，奴婢查过了这个杏儿就是一个普通的丫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赵四没在她的手里？”魏嬷嬷不死心的追了一句，“难道他一个小小的车夫还能在守卫森严的顾家后院里自己飞天遁地了不成？除了藕香阁，他还能去哪里？”
“赵四不是老夫人让人给带走的么？”夏香大吃一惊，茫然的说道，“奴婢，奴婢一直以为是老夫人……”
“真是出了鬼了！”魏嬷嬷的眉头明显的拧成了一个疙瘩，连声说道，“怪事，怪事哪。”
“不是顾家出了鬼了，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甘老夫人森然的说道，“吩咐下去，都给我精神着点，守好了自家的门户！”
“老夫人的意思是，……”魏嬷嬷若有所思，下意识的朝着顾家另一端那片偏僻的院落看了一眼，试探着说道，“咱们何不……”
“放肆！”甘老夫人厉声打断了魏嬷嬷的话，微微眯着的眼睛顿时就射出了骇人的精光，“你活的不耐烦了？！”
魏嬷嬷吓的一个哆嗦，想起了当年那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深夜，那个一身黑衣的上位者的托付，想起了自己的主子甘老夫人发下的毒誓，魏嬷嬷‘噗通’一声跪倒在了甘老夫人的眼前，声泪俱下，“奴婢知错了，奴婢鲁莽，奴婢再也不敢打样的主意了。”
“你起来吧，哎，……”甘老夫人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疲惫的说道，“这是咱们顾家内宅的事情，一切都还是捕风捉影的猜测，咱们怎么可以鲁莽行事呢？一个不慎，那可是灭族的大事啊。”
“是，奴婢记住了。”魏嬷嬷额头上满是冷汗，颤巍巍起身，头却垂垂的低低的，惶恐的说道，“是奴婢心急了，请老夫人责罚。”
“罢了，你也是一心为了顾家着想，”甘老夫人摆了摆手，“此事以后再议，说说眼前的事吧，孙氏和李氏还在外边跪着呢？”
“是，还跪着呢，”魏嬷嬷小心的说道，“她们这是在逼宫哪，就让奴婢出去打发了她们吧。”
“等等，”甘老夫人扬手阻止了魏嬷嬷，想了一下说道，“这一次杜氏太蠢了，留了这么一个明显的把柄给她们，要是硬打发了，她们还会继续折腾下去的，没得还得吵闹到这佛堂清净之地来。”
“奴婢明白了，”魏嬷嬷顿住了脚步，掂量了一番，斟酌着说道，“杜氏掌管中馈，屡屡让人搅了老夫人的清净，她实在是没有那份本事，不如，不如就此夺了她的中馈之权？把她圈在自己的院子里？”
“也不好，”甘老夫人再次摇头否决了魏嬷嬷的提议，眼神一转，落在了一旁垂首而立的夏香身上，考较一般的问答，“你可知道为何？”
顿时，魏嬷嬷的老脸上涨了一个通红，讪讪的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道现在还不能动了那杜氏，……”
“腊梅，”甘老夫人人瞥了她一眼，喊着魏嬷嬷旧时的名字，语重心长的安抚说道，“咱们两个都老了，精神头不济了，有些事是该教导着小一辈去做了。以后啊，你就陪着我这把老骨头在这个院子里养老了，外面没有人替咱们守着怎么成？”
“是，是奴婢想差了。”魏嬷嬷点头认错，提起来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了，轻轻的一侧头，冲着身旁的夏香微微点头，“二小姐手段了得，夏香跟在她的身边，不机灵着点可不行的。”
“腊梅这话只说对了一半，”甘老夫人点着头说道，“二丫头手段是厉害了一些，不过她毕竟还是姓顾的，是我定国公府里正经的原配嫡出的嫡小姐。夏香跟在她身边，好好的看顾着她一点，说不定将来顾家再进一步的事还得着落到她的身上呢。”
“奴婢都明白了。”魏嬷嬷一脸的佩服，打从心底里服气的说道，“老夫人思虑周祥，顾家有老夫人运筹帷幄啊，必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
“我啊，就是个操心的命，”甘老夫人脸上挂着笑，嘴上却抱怨着说道，“自己没有生养，替人家养了儿子不算，还得帮他看顾着整个顾家。仲泽性子绵软，在女色上头又有些把持不住，那起子目光短浅的只要枕边风一吹，他就晕头转向的完全乱了方寸了，要是我这个嫡母不得不唱白脸替他管着点啊，顾家还不得翻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