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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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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默契啊，还是腊梅你最了解这个老太婆啊，”甘老夫人感慨的微微叹息了一声，突然就有些伤感了起来，“要是那些顾家的子孙们都能像腊梅你一样就好了，我一个孤老婆子操持着这么一个家，还落不下什么好，我，我有时候想想，真想撒手，什么也不管，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啊。”
“老夫人又说笑了，”魏嬷嬷悄悄地抬手抹了抹眼角，赶紧笑着说道，“国公爷虽然性子绵软些，对老夫人可是真心的孝顺，各房里的小姐、少爷们也都是打心眼里尊敬着老夫人您的。您啊，在这顾家就是一个真正的老佛爷，就算是将来见了老国公爷啊，老国公爷也得谢谢您这些年的操劳呢。”
“也不希图他的感谢，”甘老夫人摆了摆手，从自己的软弱的情绪里走了出来，豪气的说道，“我甘聘婷做事只管对得起自己的本心，既然做了她顾家的老夫人，在我有生之年保他顾家无虞也就是了。”
“也就是老夫人有这份底气，”魏嬷嬷小心翼翼凑趣到，“顾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一切都还得老夫人出手主持大局呢。”
“好了，我知道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一把老骨头了，还得为他们顾家操持，”甘老夫人再次摆了摆手，爽利的吩咐道，“这几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多留心着点，我估摸着也就三五天的时候就该见分晓了。”
“是，奴婢知道了，这就传了老夫人的话下去。”魏嬷嬷说着，行礼之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小佛堂里的甘老夫人在等待着，藕香阁里的顾婉茹也在等待着。
她不急不躁，不言不语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一方面通过黄杏收集着顾家内院的消息，一方面冷眼旁观着夏香的折腾。
顾婉茹了解夏香，她是一个谨慎又做事有分寸的人，可是这一次她却一反常态，为了一些明知道自家没有的南海珍珠把藕香阁弄的鸡飞狗跳的，却偏偏没有去上报求援，也没有打发人去外头买去，就是自己瞎折腾，就是纯粹自己和自己过不起一般。而且，她不仅折腾自己院子里的丫头，还动手打了顾婉卿的丫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顾二小姐才是顾家风头最劲的人。
夏香这么折腾，也就等于是明明白白的向聪明的顾婉茹说明了甘老夫人的意图，老太太对于家中看不见的那只神秘黑手也很在意，不惜派了夏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就是想看看那暗中的势力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
答案很简单，谁能雪中送炭的给顾二小姐送来上好的南海珍珠，谁就是顾家暗中的那股子势力效忠的真正主子。
祖孙二人没有碰面，却想到了一起去了，她们都在等待着有人登门探望。
甘老夫人猜的没错，两天之后定国公顾家有人登门拜访，来人是当朝显贵无比的皇太孙姬毓淳。
和顾仲泽寒暄之后，姬毓淳说服了定国公，来到后院求见顾二小姐，说是听说她受了惊吓，特地前来探望的。
不知道这顾仲泽是怎么想的，堂堂的定国公府的后院竟然如此的不设防，前几天随随便便的放了九皇子姬乾晖进来，闹出了顾大小姐落水被蛇咬的事情来。这一次又堂而皇之的准许了皇太孙去探望他的女儿，也不怕京中那些勋贵背地里笑话他为了攀龙附凤，连基本的脸面都不顾了。
顾婉茹心中暗自诽谤着，还是让夏香替她梳洗了，在藕香阁待客的小花厅里接待了了这位炙手可热的皇太孙。
依旧是梳了家常的垂鬟分肖髻，发间簪了只小巧精致的梅花簪子，衣裳是雅致又不是靓丽的青莲色，衣襟处的紫色梅花刺绣和她发间的梅形簪子遥相呼应，端庄中带着一丝的俏皮，没有什么病中的柔弱，反倒是一股清新的闲适。
姬毓淳禁不住就晃了心神。
“民女顾婉茹，参见皇太孙殿下。”迎了过来福身行礼的顾婉茹的眉头微微一皱，略略提高了嗓门，再说了一遍。
“哦，免礼平身，免礼平身。”姬毓淳回过了神来，赶紧温和的说道，“顾二小姐身子骨弱，无需如此多礼的，坐，快请坐。”
“谢皇太孙，殿下先请。”顾婉茹起身，抬手示意姬毓淳上座，然后才袅袅婷婷的回到了自己的主位上。
分宾主落座，顾婉茹轻轻的一挥手，夏香带着青桃、黄杏以及小丫头们送上了茶点来，然后很守规矩的伺立在了一旁，看似微垂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副木头人样子，实际上却是一个个的都竖直了耳朵，认真的倾听了起来。
姬毓淳贵为皇太孙，又是外男，他来到顾家内院的小姐闺阁之中已经是颇不合乎圣贤规矩了，顾婉茹选择了藕香阁里最公众的场合，也就是小花厅来见他，大敞了花厅的大门，把丫头婆子们尽可能的都唤了进来。
不管甘老夫人、顾仲泽，甚至是姬毓淳是怎么想的，怎么筹划的，她顾婉茹是不打算和这位注定短命的下一任皇帝陛下有有任何暧昧的绯闻的。她能配合着甘老夫人的意思见他，但是却要尽可能的保证做到一切合乎礼仪，不能让人家挑出半分的逾越和轻佻来。
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是顾婉茹有心试探上几句，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说的，所以她干脆就闭紧了嘴巴，把活跃气氛的任务甩给了冒昧而来的皇太孙。这一次的会面原本就是他姬毓淳要求的，也许他还带着别样的心思，顾婉茹才懒得给他找台阶下呢。
微微的尴尬之后，姬毓淳识趣的笑着开口，“听闻二小姐姐为了替顾家上下去祈福，自小是在庵堂里长大的，宫中的老佛爷太后娘娘也是潜心礼佛的，她老人家听说了二小姐的孝心之后，大为赞叹，特意吩咐了要皇家的子孙都学习二小姐的佛心，佛性呢，本王今天就是特意登门求教来了。”
原来如此。
顾婉茹心头一动，怪不得顾仲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放了姬毓淳进后院呢，原来是拐了这么大的一个弯，不光借了宫里的老佛爷皇太后的名头，还饶上了西天佛祖的面子。
看得出来，着姬毓淳此来还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那，顾婉茹在心里悄悄的说了一句，那就陪你打打太极，看看你什么时候扯上你的正事来吧。
主意拿定，顾婉茹娴淑的展颜一笑，轻声慢语的说道，“太孙殿下客气了，入庵堂之时，婉茹尚在襁褓之中，一切都是老夫人和爹爹安排有方，婉茹才能得以以身祈福，有缘在佛前侍奉了这些年。婉茹鲁钝，于佛家教义的博大精深领会不多，怕是要让皇太孙殿下见笑了。”
姬毓淳一滞，立即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禁不住一阵后悔。
顾二小姐入栊翠庵祈福是顾家上下为了掩人耳目而对外的说辞，实际上却是顾家为了避开被当年的靖海侯蒋家牵连，不得已之下狠心的把小小的婴孩抛在了栊翠庵里。只有看热闹的老百姓能信了顾家的说辞，出身在皇家的姬毓淳却是心里跟明镜似的呢。
他找了这么一个烂的借口进了顾家的后院，见到了顾婉茹之后，却不该再用这么烂的一个借口开始攀谈的，这不是当着人家的面在揭人家的伤疤么。
略略的一顿，姬毓淳很快的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是本王唐突了，顾二小姐自幼在佛前长大，又得到女尼们的悉心教导，佛法、佛性之深，岂是本王这种凡夫俗子能理解的了的呢，待到将来顾二小姐进宫的时候，还是和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一起说说吧，她老人家礼佛这么多年，很有心得。”
姬毓淳很聪明，也很机敏锐，除了替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之外，还委婉的提醒顾婉茹，宫里那位太后老佛爷还惦记着这茬呢，你不和我说没有关系，但是得预备着被皇太后娘娘考较。
这样的体贴和周到才是一向谦和有礼的皇太孙该有的风度呢。
顾婉茹暗自点头，脸上的笑容就真实了几分，“婉茹虽身在深山之中，但也知道太后娘娘的佛法领悟之深，待到有了机会肯定要认真聆听她老人家的伦音教诲的。今日有幸得见皇太孙殿下，婉茹正想请教京都的趣闻呢。”
投桃报李，姬毓淳给她提了一个醒顾，婉茹也送给了姬毓淳一个台阶，自然而然的把话题扯到了他熟悉的京中见闻上。
“说起这京中的趣闻啊，二小姐可真是问对了人了呢，”姬毓淳谦谦君子一般的说道，“过了冬至的大礼佛日之后，就是上林苑的赏梅宴了呢。到时候这京中的公子、小姐们都会去的，大家一起谈谈诗文、论论乐音，最是清雅不过的事情了。而且，今年的上林赏梅宴上多了顾二小姐，本王更是期待呢。”
顾婉茹心中暗自点头，这位尊贵至极的皇太孙果然是冲着上林的赏梅宴来的，她只是轻轻的挑了一个头，他自己就把话题转到那里去了。
“要说默契啊，还是腊梅你最了解这个老太婆啊，”甘老夫人感慨的微微叹息了一声，突然就有些伤感了起来，“要是那些顾家的子孙们都能像腊梅你一样就好了，我一个孤老婆子操持着这么一个家，还落不下什么好，我，我有时候想想，真想撒手，什么也不管，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啊。”
“老夫人又说笑了，”魏嬷嬷悄悄地抬手抹了抹眼角，赶紧笑着说道，“国公爷虽然性子绵软些，对老夫人可是真心的孝顺，各房里的小姐、少爷们也都是打心眼里尊敬着老夫人您的。您啊，在这顾家就是一个真正的老佛爷，就算是将来见了老国公爷啊，老国公爷也得谢谢您这些年的操劳呢。”
“也不希图他的感谢，”甘老夫人摆了摆手，从自己的软弱的情绪里走了出来，豪气的说道，“我甘聘婷做事只管对得起自己的本心，既然做了她顾家的老夫人，在我有生之年保他顾家无虞也就是了。”
“也就是老夫人有这份底气，”魏嬷嬷小心翼翼凑趣到，“顾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一切都还得老夫人出手主持大局呢。”
“好了，我知道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一把老骨头了，还得为他们顾家操持，”甘老夫人再次摆了摆手，爽利的吩咐道，“这几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多留心着点，我估摸着也就三五天的时候就该见分晓了。”
“是，奴婢知道了，这就传了老夫人的话下去。”魏嬷嬷说着，行礼之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小佛堂里的甘老夫人在等待着，藕香阁里的顾婉茹也在等待着。
她不急不躁，不言不语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一方面通过黄杏收集着顾家内院的消息，一方面冷眼旁观着夏香的折腾。
顾婉茹了解夏香，她是一个谨慎又做事有分寸的人，可是这一次她却一反常态，为了一些明知道自家没有的南海珍珠把藕香阁弄的鸡飞狗跳的，却偏偏没有去上报求援，也没有打发人去外头买去，就是自己瞎折腾，就是纯粹自己和自己过不起一般。而且，她不仅折腾自己院子里的丫头，还动手打了顾婉卿的丫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顾二小姐才是顾家风头最劲的人。
夏香这么折腾，也就等于是明明白白的向聪明的顾婉茹说明了甘老夫人的意图，老太太对于家中看不见的那只神秘黑手也很在意，不惜派了夏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就是想看看那暗中的势力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
答案很简单，谁能雪中送炭的给顾二小姐送来上好的南海珍珠，谁就是顾家暗中的那股子势力效忠的真正主子。
祖孙二人没有碰面，却想到了一起去了，她们都在等待着有人登门探望。
甘老夫人猜的没错，两天之后定国公顾家有人登门拜访，来人是当朝显贵无比的皇太孙姬毓淳。
和顾仲泽寒暄之后，姬毓淳说服了定国公，来到后院求见顾二小姐，说是听说她受了惊吓，特地前来探望的。
不知道这顾仲泽是怎么想的，堂堂的定国公府的后院竟然如此的不设防，前几天随随便便的放了九皇子姬乾晖进来，闹出了顾大小姐落水被蛇咬的事情来。这一次又堂而皇之的准许了皇太孙去探望他的女儿，也不怕京中那些勋贵背地里笑话他为了攀龙附凤，连基本的脸面都不顾了。
顾婉茹心中暗自诽谤着，还是让夏香替她梳洗了，在藕香阁待客的小花厅里接待了了这位炙手可热的皇太孙。
依旧是梳了家常的垂鬟分肖髻，发间簪了只小巧精致的梅花簪子，衣裳是雅致又不是靓丽的青莲色，衣襟处的紫色梅花刺绣和她发间的梅形簪子遥相呼应，端庄中带着一丝的俏皮，没有什么病中的柔弱，反倒是一股清新的闲适。
姬毓淳禁不住就晃了心神。
“民女顾婉茹，参见皇太孙殿下。”迎了过来福身行礼的顾婉茹的眉头微微一皱，略略提高了嗓门，再说了一遍。
“哦，免礼平身，免礼平身。”姬毓淳回过了神来，赶紧温和的说道，“顾二小姐身子骨弱，无需如此多礼的，坐，快请坐。”
“谢皇太孙，殿下先请。”顾婉茹起身，抬手示意姬毓淳上座，然后才袅袅婷婷的回到了自己的主位上。
分宾主落座，顾婉茹轻轻的一挥手，夏香带着青桃、黄杏以及小丫头们送上了茶点来，然后很守规矩的伺立在了一旁，看似微垂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副木头人样子，实际上却是一个个的都竖直了耳朵，认真的倾听了起来。
姬毓淳贵为皇太孙，又是外男，他来到顾家内院的小姐闺阁之中已经是颇不合乎圣贤规矩了，顾婉茹选择了藕香阁里最公众的场合，也就是小花厅来见他，大敞了花厅的大门，把丫头婆子们尽可能的都唤了进来。
不管甘老夫人、顾仲泽，甚至是姬毓淳是怎么想的，怎么筹划的，她顾婉茹是不打算和这位注定短命的下一任皇帝陛下有有任何暧昧的绯闻的。她能配合着甘老夫人的意思见他，但是却要尽可能的保证做到一切合乎礼仪，不能让人家挑出半分的逾越和轻佻来。
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是顾婉茹有心试探上几句，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说的，所以她干脆就闭紧了嘴巴，把活跃气氛的任务甩给了冒昧而来的皇太孙。这一次的会面原本就是他姬毓淳要求的，也许他还带着别样的心思，顾婉茹才懒得给他找台阶下呢。
微微的尴尬之后，姬毓淳识趣的笑着开口，“听闻二小姐姐为了替顾家上下去祈福，自小是在庵堂里长大的，宫中的老佛爷太后娘娘也是潜心礼佛的，她老人家听说了二小姐的孝心之后，大为赞叹，特意吩咐了要皇家的子孙都学习二小姐的佛心，佛性呢，本王今天就是特意登门求教来了。”
原来如此。
顾婉茹心头一动，怪不得顾仲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放了姬毓淳进后院呢，原来是拐了这么大的一个弯，不光借了宫里的老佛爷皇太后的名头，还饶上了西天佛祖的面子。
看得出来，着姬毓淳此来还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那，顾婉茹在心里悄悄的说了一句，那就陪你打打太极，看看你什么时候扯上你的正事来吧。
主意拿定，顾婉茹娴淑的展颜一笑，轻声慢语的说道，“太孙殿下客气了，入庵堂之时，婉茹尚在襁褓之中，一切都是老夫人和爹爹安排有方，婉茹才能得以以身祈福，有缘在佛前侍奉了这些年。婉茹鲁钝，于佛家教义的博大精深领会不多，怕是要让皇太孙殿下见笑了。”
姬毓淳一滞，立即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禁不住一阵后悔。
顾二小姐入栊翠庵祈福是顾家上下为了掩人耳目而对外的说辞，实际上却是顾家为了避开被当年的靖海侯蒋家牵连，不得已之下狠心的把小小的婴孩抛在了栊翠庵里。只有看热闹的老百姓能信了顾家的说辞，出身在皇家的姬毓淳却是心里跟明镜似的呢。
他找了这么一个烂的借口进了顾家的后院，见到了顾婉茹之后，却不该再用这么烂的一个借口开始攀谈的，这不是当着人家的面在揭人家的伤疤么。
略略的一顿，姬毓淳很快的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是本王唐突了，顾二小姐自幼在佛前长大，又得到女尼们的悉心教导，佛法、佛性之深，岂是本王这种凡夫俗子能理解的了的呢，待到将来顾二小姐进宫的时候，还是和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一起说说吧，她老人家礼佛这么多年，很有心得。”
姬毓淳很聪明，也很机敏锐，除了替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之外，还委婉的提醒顾婉茹，宫里那位太后老佛爷还惦记着这茬呢，你不和我说没有关系，但是得预备着被皇太后娘娘考较。
这样的体贴和周到才是一向谦和有礼的皇太孙该有的风度呢。
顾婉茹暗自点头，脸上的笑容就真实了几分，“婉茹虽身在深山之中，但也知道太后娘娘的佛法领悟之深，待到有了机会肯定要认真聆听她老人家的伦音教诲的。今日有幸得见皇太孙殿下，婉茹正想请教京都的趣闻呢。”
投桃报李，姬毓淳给她提了一个醒顾，婉茹也送给了姬毓淳一个台阶，自然而然的把话题扯到了他熟悉的京中见闻上。
“说起这京中的趣闻啊，二小姐可真是问对了人了呢，”姬毓淳谦谦君子一般的说道，“过了冬至的大礼佛日之后，就是上林苑的赏梅宴了呢。到时候这京中的公子、小姐们都会去的，大家一起谈谈诗文、论论乐音，最是清雅不过的事情了。而且，今年的上林赏梅宴上多了顾二小姐，本王更是期待呢。”
顾婉茹心中暗自点头，这位尊贵至极的皇太孙果然是冲着上林的赏梅宴来的，她只是轻轻的挑了一个头，他自己就把话题转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