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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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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茹自然是不知道吕裴主仆之间的那一番对话，她忍着脚踝处的不适，带着黄杏出了小花厅，忠仆顾大牛立即迎了上来，殷勤的说道，“二小姐，这雪天路滑，老奴给二小姐备下了车撵，让小的们抬了二小姐回去吧。”
此话正中黄杏的下怀，方才在小花厅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担心着二小姐左小腿处的伤口了，只是怕误了二小姐的事没敢开口罢了。
如今听了顾大牛的话，黄杏立即欢喜了起来。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呢，顾婉茹已经婉言拒绝了顾大牛的好意，“老人家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这里穿过后花园子就回到藕香阁了，不需要兴师动众的车撵了。”
说着话，顾婉茹还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小花厅，似乎在判断顾大牛此举是出自他的本心，还是被人授意为之。
黄杏见了，立即后怕的吐了吐舌头，紧紧的闭上了嘴巴，随在了顾婉茹身侧，默默的跟着她一起出了安静的荷风院，踏上顾大牛清理出来的那条小路，从顾家后花园的小角门进去，进入了顾家的后花园子。
远远的离开了荷风院，寒风凛冽万木萧条的后花园子又没有人走动，黄杏才敢上前搀扶了顾婉茹，警惕四下张望了一番，有些心疼的说道，“二小姐让奴婢搀着您走吧。”
“不，”顾婉茹摆了摆手，坚持着说道，“也没有几步路了，咱们先赶回去再说，青桃那个丫头不惯扯谎的，夏香那里她撑不了多久。”
“是，奴婢听二小姐的吩咐，”黄杏心疼的红了眼圈，稍稍提高了嗓子说道，“二小姐，当心脚下，这里的积雪没有清理干净，滑的很呢。”
一边说着，黄杏顺理成章的搀扶住了顾婉茹的左臂，替她分担了不少左腿上的力道。
主仆二人不想在这个满院子都被大雪覆盖的花园子里耽搁，相互搀扶着很快就出了花园子，直奔自家的藕香阁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黄杏把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立即查看去了顾婉茹左脚踝处的伤口来。
顾婉茹先是一路奔走，后来又为了掩饰刻意的让左脚独自站立，原本已经处置妥当的伤口又崩裂开了，肿成了小馒头一样，而那些缠绕的摆布上也见了血丝。
“二小姐，……”黄杏喊了一句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顾婉茹递给了黄杏一方帕子，没事人一般的劝道，“好了，上了药就会没事的，赶紧擦干了眼泪，帮我处置了吧，要是不小心让不相干的人看了去，又是一场口舌是非。”
“是，是，……”
黄杏一边胡乱的抹着自己的眼泪，一边动手替顾婉茹解开了白布，用温开水清洗了伤口，抹上木虔送给她们的苗族秘制药膏，在重新缠上了赶紧的白色绢布，然后扶着顾婉茹躺回了榻上，替她盖上了锦被。
看着依旧眼泪婆娑的黄杏，顾婉茹笑着招了招手，拍了怕自己榻边的位置，温言吩咐到，“来，过来坐。别这样哭丧着脸，咱们这一趟出去还是有不少收获的，你细想想看。”
青桃耿直单纯、行事小孩子心性，黄杏却是沉稳细致，两世里都是顾婉茹顾婉茹的好帮手，顾婉茹的很多事情都不避讳她，连寝室下密道的是事情都没有瞒她，除了她穿越重生而来的事情之外，对她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她有意的点拨着黄杏，让她明白他们主仆的处境。
黄杏本就聪明，怎么会不明白二小姐对她的倚重呢。现在听了二小姐这么说，她知道二小姐要和她说正经的大事里，赶紧按照吩咐坐了过来。
细细的想了一会儿，黄杏展颜一笑，小声的说道，“恭喜而小姐，贺喜二小姐，蒋家的许老夫人就要回来了，咱们藕香阁的日子会更好过了呢。”
黄杏说的不差，外祖母归朝确实是来了一个靠山，方才听吕裴说起来的时候顾婉茹已经是暗自欢喜了。不过，以她对顾家小佛堂里的那位甘老夫人的了解，以及方才听顾大牛说起的当年旧事，她明白这件事情怕是也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她得想办法提前和外祖母见一面，相互通个气再说。
微微的一点头，顾婉茹缓声说到，“你还记得咱们昨日如何出府，又如何回来的吧？”
“奴婢都记着呢，”黄杏一脸的认真，郑重的说道，“二小姐吩咐了黄杏要去给城外义庄里的孩子们送吃食和衣物的，黄杏都记得很清楚呢。”
“嗯，很好，”顾婉茹点头，进一步吩咐道，“这件事呆会吃了午饭就去办了，顺便捎信给木虔老人家，让他帮忙留意蒋家许老夫人的行踪，若是在老夫人进京之前打听到请他设法和老人家搭上话，就说京都和顾家都不平静，我想先悄悄的去瞧瞧老人家。”
“是，奴婢记住了，回去吃两口就赶紧走。”黄杏一丝不苟的说道，“奴婢会把二小姐的吩咐一字不差的传过去的。”
“等等，”顾婉茹却突然摆了摆手，否决了自己的吩咐，“不要和他们说老夫人的事情了，只是叮嘱他们冬至那日不要轻举妄动就好。”
“奴婢有些不明白了，”黄杏习惯性的四处逡巡了一番，确定周围确实没有外人之后，才轻轻的说道，“既然那木虔祖孙有本事，为什么二小姐不用他们呢？二小姐多年未和蒋家老夫人见面提前见一面很应该哪；至于冬至那一天，方才那个表少爷已经提醒咱们了，那一天恐怕不会平稳，这时候才是二小姐用人之际啊？”
顾婉茹当然明白先和蒋家的许老夫人见一面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她方才也不会那样吩咐黄杏传信了。可是顾婉茹同样也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是带着好几世记忆和技艺的孤魂，不是那个真正的蒋家嫡亲外甥女了。
栊翠庵是蒋家给顾婉茹本尊的一个避风港，蒋家的许老夫人自然对于自家外甥女的脾气秉性基本上是了解的，对于她有多大的本事也会心中有数，如果她进来顾府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不但性情大变而且还特别有本事的连府外边都找到帮手了，这难免会引起精明的老夫人的怀疑的。
蒋家许老夫人和顾家的甘老夫人不同，顾家不只是顾婉茹一个嫡女，蒋家如今现存的血脉也就是一个孙子一个外甥女而已。如果蒋家老夫人对她起了疑心，那后果竟会是致命的，不但不再是她坚强的后盾，甚至于她手里握着的那些底牌也会被蒋家一一的破解掉的。
顾婉茹冒不起这么样的险！
至于叮嘱木虔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么，顾婉茹也是有着同样的考量的，既然蒋家老夫人已经秘密入京，而且从那位表少爷的语气里听得出蒋家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势力还不小，对于冬至这一天太后娘娘带着京都贵胄的夫人们去慈云寺礼佛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会不闻不问的，她既然暂时不想让蒋家察觉到她自己的势力，自然也就要叮嘱木虔不要轻举妄动了。
对于慈云寺礼佛这样的事情，除了蒋家在盯着，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既然那个所谓的表少爷都说出口来了，她也就乐得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处理，毕竟是双方结盟了嘛，有便宜不用干嘛自己劳神呢？
再说了，顾婉茹心头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和蓝紫衣的约定，她知道性情耿直的蓝紫衣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可是她两次出入藕香阁行为和言辞都相当的怪异，更是在最后一次临走之前直说了礼佛节这一日自会见分晓，她还说到时候要顾婉茹引荐治疗她病体的另一位名医的。
曾经，顾婉茹怀疑女神医蓝紫衣背后之人也就是藏起了车夫赵四的幕后之人，可是见过了吕裴之后，有了一番算得上是开诚布公的交谈，顾婉茹在心底已经彻底否定了自己先前的怀疑，那个蓝紫衣和吕裴没有关系，她的背后另有其人，这让顾婉茹十分好奇，甚至是隐隐的有些期待了起来。
这样一幅错综复杂的局面之下，顾婉茹当然是希望木虔稍安勿躁，静观其变的好了。
顾婉茹方方面面都想的明白，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和黄杏解释的时候，她稍稍侧身，微微的一扬下巴，对着背后荷风院的方向点了点头，缓声说道，“既然那边已有准备，咱们何须多此一举呢，木虔诸人还不成气候，磨练一番再用也不迟。”
“哦，奴婢明白了。”黄杏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了然，悄声的嘟囔道，“二小姐不用木虔，是因为有人比木虔做的更好，更能让人放心哪。”
顾婉茹一皱眉，脸色也沉了下来，凝声警告，“不得胡言，你还嫌你家二小姐的事情不够多么？整个顾家都睁大了眼睛盯着藕香阁，盯着藕香阁犯错呢。今天，咱们走这一趟荷风院不定被人家传成什么样呢，你这个丫头一向谨慎，今天怎么如此孟浪了？”
顾婉茹自然是不知道吕裴主仆之间的那一番对话，她忍着脚踝处的不适，带着黄杏出了小花厅，忠仆顾大牛立即迎了上来，殷勤的说道，“二小姐，这雪天路滑，老奴给二小姐备下了车撵，让小的们抬了二小姐回去吧。”
此话正中黄杏的下怀，方才在小花厅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担心着二小姐左小腿处的伤口了，只是怕误了二小姐的事没敢开口罢了。
如今听了顾大牛的话，黄杏立即欢喜了起来。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呢，顾婉茹已经婉言拒绝了顾大牛的好意，“老人家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这里穿过后花园子就回到藕香阁了，不需要兴师动众的车撵了。”
说着话，顾婉茹还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小花厅，似乎在判断顾大牛此举是出自他的本心，还是被人授意为之。
黄杏见了，立即后怕的吐了吐舌头，紧紧的闭上了嘴巴，随在了顾婉茹身侧，默默的跟着她一起出了安静的荷风院，踏上顾大牛清理出来的那条小路，从顾家后花园的小角门进去，进入了顾家的后花园子。
远远的离开了荷风院，寒风凛冽万木萧条的后花园子又没有人走动，黄杏才敢上前搀扶了顾婉茹，警惕四下张望了一番，有些心疼的说道，“二小姐让奴婢搀着您走吧。”
“不，”顾婉茹摆了摆手，坚持着说道，“也没有几步路了，咱们先赶回去再说，青桃那个丫头不惯扯谎的，夏香那里她撑不了多久。”
“是，奴婢听二小姐的吩咐，”黄杏心疼的红了眼圈，稍稍提高了嗓子说道，“二小姐，当心脚下，这里的积雪没有清理干净，滑的很呢。”
一边说着，黄杏顺理成章的搀扶住了顾婉茹的左臂，替她分担了不少左腿上的力道。
主仆二人不想在这个满院子都被大雪覆盖的花园子里耽搁，相互搀扶着很快就出了花园子，直奔自家的藕香阁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黄杏把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立即查看去了顾婉茹左脚踝处的伤口来。
顾婉茹先是一路奔走，后来又为了掩饰刻意的让左脚独自站立，原本已经处置妥当的伤口又崩裂开了，肿成了小馒头一样，而那些缠绕的摆布上也见了血丝。
“二小姐，……”黄杏喊了一句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顾婉茹递给了黄杏一方帕子，没事人一般的劝道，“好了，上了药就会没事的，赶紧擦干了眼泪，帮我处置了吧，要是不小心让不相干的人看了去，又是一场口舌是非。”
“是，是，……”
黄杏一边胡乱的抹着自己的眼泪，一边动手替顾婉茹解开了白布，用温开水清洗了伤口，抹上木虔送给她们的苗族秘制药膏，在重新缠上了赶紧的白色绢布，然后扶着顾婉茹躺回了榻上，替她盖上了锦被。
看着依旧眼泪婆娑的黄杏，顾婉茹笑着招了招手，拍了怕自己榻边的位置，温言吩咐到，“来，过来坐。别这样哭丧着脸，咱们这一趟出去还是有不少收获的，你细想想看。”
青桃耿直单纯、行事小孩子心性，黄杏却是沉稳细致，两世里都是顾婉茹顾婉茹的好帮手，顾婉茹的很多事情都不避讳她，连寝室下密道的是事情都没有瞒她，除了她穿越重生而来的事情之外，对她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她有意的点拨着黄杏，让她明白他们主仆的处境。
黄杏本就聪明，怎么会不明白二小姐对她的倚重呢。现在听了二小姐这么说，她知道二小姐要和她说正经的大事里，赶紧按照吩咐坐了过来。
细细的想了一会儿，黄杏展颜一笑，小声的说道，“恭喜而小姐，贺喜二小姐，蒋家的许老夫人就要回来了，咱们藕香阁的日子会更好过了呢。”
黄杏说的不差，外祖母归朝确实是来了一个靠山，方才听吕裴说起来的时候顾婉茹已经是暗自欢喜了。不过，以她对顾家小佛堂里的那位甘老夫人的了解，以及方才听顾大牛说起的当年旧事，她明白这件事情怕是也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她得想办法提前和外祖母见一面，相互通个气再说。
微微的一点头，顾婉茹缓声说到，“你还记得咱们昨日如何出府，又如何回来的吧？”
“奴婢都记着呢，”黄杏一脸的认真，郑重的说道，“二小姐吩咐了黄杏要去给城外义庄里的孩子们送吃食和衣物的，黄杏都记得很清楚呢。”
“嗯，很好，”顾婉茹点头，进一步吩咐道，“这件事呆会吃了午饭就去办了，顺便捎信给木虔老人家，让他帮忙留意蒋家许老夫人的行踪，若是在老夫人进京之前打听到请他设法和老人家搭上话，就说京都和顾家都不平静，我想先悄悄的去瞧瞧老人家。”
“是，奴婢记住了，回去吃两口就赶紧走。”黄杏一丝不苟的说道，“奴婢会把二小姐的吩咐一字不差的传过去的。”
“等等，”顾婉茹却突然摆了摆手，否决了自己的吩咐，“不要和他们说老夫人的事情了，只是叮嘱他们冬至那日不要轻举妄动就好。”
“奴婢有些不明白了，”黄杏习惯性的四处逡巡了一番，确定周围确实没有外人之后，才轻轻的说道，“既然那木虔祖孙有本事，为什么二小姐不用他们呢？二小姐多年未和蒋家老夫人见面提前见一面很应该哪；至于冬至那一天，方才那个表少爷已经提醒咱们了，那一天恐怕不会平稳，这时候才是二小姐用人之际啊？”
顾婉茹当然明白先和蒋家的许老夫人见一面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她方才也不会那样吩咐黄杏传信了。可是顾婉茹同样也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是带着好几世记忆和技艺的孤魂，不是那个真正的蒋家嫡亲外甥女了。
栊翠庵是蒋家给顾婉茹本尊的一个避风港，蒋家的许老夫人自然对于自家外甥女的脾气秉性基本上是了解的，对于她有多大的本事也会心中有数，如果她进来顾府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不但性情大变而且还特别有本事的连府外边都找到帮手了，这难免会引起精明的老夫人的怀疑的。
蒋家许老夫人和顾家的甘老夫人不同，顾家不只是顾婉茹一个嫡女，蒋家如今现存的血脉也就是一个孙子一个外甥女而已。如果蒋家老夫人对她起了疑心，那后果竟会是致命的，不但不再是她坚强的后盾，甚至于她手里握着的那些底牌也会被蒋家一一的破解掉的。
顾婉茹冒不起这么样的险！
至于叮嘱木虔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么，顾婉茹也是有着同样的考量的，既然蒋家老夫人已经秘密入京，而且从那位表少爷的语气里听得出蒋家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势力还不小，对于冬至这一天太后娘娘带着京都贵胄的夫人们去慈云寺礼佛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会不闻不问的，她既然暂时不想让蒋家察觉到她自己的势力，自然也就要叮嘱木虔不要轻举妄动了。
对于慈云寺礼佛这样的事情，除了蒋家在盯着，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既然那个所谓的表少爷都说出口来了，她也就乐得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处理，毕竟是双方结盟了嘛，有便宜不用干嘛自己劳神呢？
再说了，顾婉茹心头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和蓝紫衣的约定，她知道性情耿直的蓝紫衣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可是她两次出入藕香阁行为和言辞都相当的怪异，更是在最后一次临走之前直说了礼佛节这一日自会见分晓，她还说到时候要顾婉茹引荐治疗她病体的另一位名医的。
曾经，顾婉茹怀疑女神医蓝紫衣背后之人也就是藏起了车夫赵四的幕后之人，可是见过了吕裴之后，有了一番算得上是开诚布公的交谈，顾婉茹在心底已经彻底否定了自己先前的怀疑，那个蓝紫衣和吕裴没有关系，她的背后另有其人，这让顾婉茹十分好奇，甚至是隐隐的有些期待了起来。
这样一幅错综复杂的局面之下，顾婉茹当然是希望木虔稍安勿躁，静观其变的好了。
顾婉茹方方面面都想的明白，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和黄杏解释的时候，她稍稍侧身，微微的一扬下巴，对着背后荷风院的方向点了点头，缓声说道，“既然那边已有准备，咱们何须多此一举呢，木虔诸人还不成气候，磨练一番再用也不迟。”
“哦，奴婢明白了。”黄杏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了然，悄声的嘟囔道，“二小姐不用木虔，是因为有人比木虔做的更好，更能让人放心哪。”
顾婉茹一皱眉，脸色也沉了下来，凝声警告，“不得胡言，你还嫌你家二小姐的事情不够多么？整个顾家都睁大了眼睛盯着藕香阁，盯着藕香阁犯错呢。今天，咱们走这一趟荷风院不定被人家传成什么样呢，你这个丫头一向谨慎，今天怎么如此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