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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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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老夫人眼波一转，脸上的笑容更加慈爱可亲了，“太后娘娘潜心礼佛，你有那样的物件孝敬她老人家也是你的一片孝心，我怎么会责罚你呢？”
“谢老夫人宽宥，”顾婉茹说着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解释到，“茹儿之所以没有事先禀告老夫人，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是存心欺瞒老夫人的。”
顾婉茹说着话，装作很警惕的四下看了一眼周围的仆从们，垂了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甘老夫人闻弦歌知雅意，她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奴婢们告退。”
仆妇们答应着悄悄的鱼贯而出，就连魏嬷嬷也在甘老夫人的眼神示意之下退到了门边，亲自守在了那里。
顾婉茹突然大放悲声，一边哭着一边跪趴着来到了甘老夫人的身前，匍匐在了她的膝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夫人，老夫人，茹儿好怕，茹儿好怕啊，茹儿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顾婉茹一边抽泣着，一边模糊不清的说道，“茹儿原想着一回府就把念珠拿给老夫人看的。可是，可是，茹儿在路上差点掉下了悬崖，后来车夫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就连当初去接茹儿的冯妈也死了。”
“后来，后来，茹儿的院子里莫名其妙的就来了毒蛇，在后来，茹儿听说栊翠庵无缘无故的就起了火，茹儿好怕啊，茹儿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茹儿糊涂，茹儿没敢把凤眼念珠拿给老夫人，呜呜呜，……，还有三小姐，三小姐一时很希望来慈云寺的，也，也没有来，呜呜呜，……”
顾婉茹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哭倒在了甘老夫人的膝头上。
甘老夫人安抚一般的轻轻的拍打着顾婉茹的后背，心中却在细细的琢磨着顾婉茹方才的那一番话，这番话乍看起来语无伦次的，可是细一琢磨却是有些耐人寻味。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观察，甘老夫人自然知道顾婉茹不是如此脆弱的只会哭鼻子的人，若她真的是只会哭泣她怎么会在她身上花费那么的多的精力呢。
可是，就在甘老夫人认可了顾婉茹的能力，决定好好的栽培她的时候，她却借着擅自给太后献凤眼念珠的事情如此的哭哭啼啼了起来，乍看起来她是自乱阵脚，可是听她话里的意思却在隐隐的表达着另外的意思。
她说的没有错，自从打算接了她入府以来，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就发生的很蹊跷，半路上的截杀不用说了，她回到顾府之后顾家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人费思量，车夫赵四无故失踪，藕香阁内突兀的出现的毒蛇，丫头抱琴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的，顾家内院的事情似乎又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可怕的是这双手却不是她甘老夫人的，是让她看不到摸不着的。
顾婉茹最后一句说什么三小姐没来慈云寺，看似毫无章法，却是最关键的一句。甘老夫人还记得当初自己就因为顾婉卿穿的太过花枝招展的呵斥过她，并且以不让她跟来慈云寺威胁她，她可是心惊的很啊。
可是，临到出发了，她却自己不来了，说什么着了风寒，可是从那个小丫头支支吾吾的表现里，老夫人是不信的。不过，为了不让她来了慈云寺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她也就没有深究，由着她留在了家中。
如今，细想起来，这事确实蹊跷的很。她一直以为只要不让顾婉卿不分场合的出来招摇，把她留在家里就是安全的。可是，如今京中勋贵女眷基本上都来了这慈云寺里，顾家女眷也是倾巢而出，内宅了只有顾婉卿一个，反倒更方便她行事了。
想到这里，甘老夫人禁不住打量了一番眼前哭倒在她膝头的顾婉茹。心中对于擅自给太后娘娘献凤眼念珠的事情释然不少，她是一个谨慎的孩子啊，虽然没有本事完全看透顾家内宅那些龌龊事，但是她有一点值得称道，那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把念珠的事情瞒的滴水不漏的，见到了太后娘娘才拿出来。
哎，不怪这个孩子谨慎哪，自己这几年确实对杜氏母女太过纵容了些，才让她们误以为自己老糊涂了，什么事情都敢干的出来了。必须派人连夜回去看看，千万别处了什么幺蛾子啊。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甘老夫人拍了拍顾婉茹的肩膀，疲惫的说道，“好孩子，我明白你的心思了，你起来吧，我不怪你。”
顾婉茹也知道要适可而止，甘老夫人不是愚蠢之人，只要稍稍一提点她自己就会想明白的。至于对她顾婉茹的评价，老夫人更是早有定论，绝不是柔弱之人，她方才的哭泣可以说是解释隐瞒了凤眼念珠的事情以及委婉的，若是在继续下去，那就是矫情，是不识大体的。
“谢谢老夫人的宽宥，”慢慢的止住了眼泪，顾婉茹适时的转了话题，“茹儿不懂京都大家大户里的规矩，还请老夫人教我，茹儿担心自己年纪小不懂，莽撞行事，坏了顾家的名声。”
说着话，顾婉茹的眼神一转，落在了旁边厚厚的一摞请帖上，那些都是各家的小姐们言辞恳切的邀请她明日一起祈福的。虽然她明知道老夫人早就看过了，还是在自己看了之后，打发人都送来了老夫人这里，竟然有高高的这么一大摞了，这几乎是京都权贵圈子里所有小姐们的请帖都到了吧。
甘老夫人虽然惦记着留在京中顾宅的顾婉卿，但是却不想在顾婉茹面前过多的流露出什么来，她很满意顾婉茹的适可而止，她带着笑的目光也随着顾婉茹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大摞请柬上。
“茹儿放心好了，”甘老夫人胸有成竹的说道，“你是定国公顾家的嫡女，在这个大周啊，除了皇朝公主，没有哪家的小姐有你尊贵了，那些人不想应酬的就不去应酬好了。”
顾婉茹心头微微一转，已经明白了甘老夫人的心思，她和那顾大小姐顾婉华一样，也想着替她顾婉茹把太后娘娘赏赐珍珠的事情给代管了。只不过，顾婉华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权威的庶姐，不像甘老夫人管起来这么名正言顺的，顾婉华为了能揽过这个差事，是费了一个早上的口舌，而甘老夫人只要笑着吩咐一句就成了，而且还能打着体恤后辈的名号。
不过，顾婉茹并没有打算用这盒子珍珠结交什么权贵小姐，她只需要把这盒子珍珠做个由头就是了，只有那一天在南城把阵势闹的越大，她越能趁机让大家发现所谓南城乞丐们的真相，只要能坏了渣男姬乾晖的计划，顾婉茹就会高兴的。至于其他的细节，就让老夫人和顾婉华去争也无妨的。
想的明白，顾婉茹乖顺的说道，“茹儿谢老夫人教诲，这几日老夫人礼佛辛苦了，明儿茹儿就留在禅院里给服侍老夫人，哪也不去。”
顾老夫人心中却是另有打算，慈爱的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个老婆子，有这么多的婆子丫头们在呢，还没人服侍我不成？你原本身子骨就弱，礼佛这两日更是辛苦，你要是不喜欢应酬就在自己的屋子里歇息好了，跟着我这个老太婆啊会很闷的，我啊还是和老姐妹们絮叨絮叨就好了。”
甘老夫人不希望顾婉茹出门会客，让她留在自己的屋子里，但是她自己却打算会客，必要的时候只要顾婉茹露露面就好。
顾婉茹明了甘老夫人的打算，她乖顺的点头，“茹儿听老夫人的吩咐，明儿就呆在屋子里为老夫人祈福，老夫人若是有什么吩咐，只要打发小丫头子吩咐一声就好。”
“好，好，真是孝顺、聪明的好孩子，”甘老夫人的笑容更加的舒展，欣慰的拍了拍顾婉茹的手，慈爱的吩咐道，“好，今儿也累了一天，你回去歇息吧，要是有小丫头子不听话了，只管吩咐了夏香那个丫头去处置了，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个啊。”
“是，老夫人早些安歇，茹儿告退。”
顾婉茹答应着，屈膝行礼，轻轻的退了出去。
门外，魏嬷嬷和夏香都在守着呢，见到顾婉茹出来，夏香殷勤的应了过来，随伺在了顾婉茹的身边，而丫头黄杏早就被远远的打发走了。
顾婉茹飞快的扫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冲着魏嬷嬷微微一笑，带着夏香回了自己的屋子。
目送着顾婉茹的身影消失，魏嬷嬷还在怔愣着，就听到屋内传来了甘老夫人的吩咐，“茶。”
魏嬷嬷知道这是甘老夫人招呼她进去呢，她答应了一声，赶紧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垂首说道，“老夫人。”
“嗯，”甘老夫人的神色凝重，径直吩咐道，“赶紧打发人回家一趟，给我把菊韵苑盯死喽，万不可出什么篓子。”
“老夫人？……”魏嬷嬷惊恐的抬起脸来，喃喃的说道，“难道三小姐她，她，她，……”
魏嬷嬷没敢说下去，甘老夫人却冷冷的哼了一声，“哼，防患于未然，咱们这一次有点大意了，杜氏那个轻佻的教导出来的丫头不得不防！”
“是，奴婢这就打发人回去。”魏嬷嬷不敢怠慢，行礼之后匆匆的赶了出去。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顾家所在的偏远禅院里一前一后悄悄的溜出了两道人影，出了慈云寺的山门，直奔着京都的方向去了。
甘老夫人眼波一转，脸上的笑容更加慈爱可亲了，“太后娘娘潜心礼佛，你有那样的物件孝敬她老人家也是你的一片孝心，我怎么会责罚你呢？”
“谢老夫人宽宥，”顾婉茹说着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解释到，“茹儿之所以没有事先禀告老夫人，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是存心欺瞒老夫人的。”
顾婉茹说着话，装作很警惕的四下看了一眼周围的仆从们，垂了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甘老夫人闻弦歌知雅意，她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奴婢们告退。”
仆妇们答应着悄悄的鱼贯而出，就连魏嬷嬷也在甘老夫人的眼神示意之下退到了门边，亲自守在了那里。
顾婉茹突然大放悲声，一边哭着一边跪趴着来到了甘老夫人的身前，匍匐在了她的膝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夫人，老夫人，茹儿好怕，茹儿好怕啊，茹儿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顾婉茹一边抽泣着，一边模糊不清的说道，“茹儿原想着一回府就把念珠拿给老夫人看的。可是，可是，茹儿在路上差点掉下了悬崖，后来车夫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就连当初去接茹儿的冯妈也死了。”
“后来，后来，茹儿的院子里莫名其妙的就来了毒蛇，在后来，茹儿听说栊翠庵无缘无故的就起了火，茹儿好怕啊，茹儿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茹儿糊涂，茹儿没敢把凤眼念珠拿给老夫人，呜呜呜，……，还有三小姐，三小姐一时很希望来慈云寺的，也，也没有来，呜呜呜，……”
顾婉茹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哭倒在了甘老夫人的膝头上。
甘老夫人安抚一般的轻轻的拍打着顾婉茹的后背，心中却在细细的琢磨着顾婉茹方才的那一番话，这番话乍看起来语无伦次的，可是细一琢磨却是有些耐人寻味。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观察，甘老夫人自然知道顾婉茹不是如此脆弱的只会哭鼻子的人，若她真的是只会哭泣她怎么会在她身上花费那么的多的精力呢。
可是，就在甘老夫人认可了顾婉茹的能力，决定好好的栽培她的时候，她却借着擅自给太后献凤眼念珠的事情如此的哭哭啼啼了起来，乍看起来她是自乱阵脚，可是听她话里的意思却在隐隐的表达着另外的意思。
她说的没有错，自从打算接了她入府以来，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就发生的很蹊跷，半路上的截杀不用说了，她回到顾府之后顾家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人费思量，车夫赵四无故失踪，藕香阁内突兀的出现的毒蛇，丫头抱琴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的，顾家内院的事情似乎又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可怕的是这双手却不是她甘老夫人的，是让她看不到摸不着的。
顾婉茹最后一句说什么三小姐没来慈云寺，看似毫无章法，却是最关键的一句。甘老夫人还记得当初自己就因为顾婉卿穿的太过花枝招展的呵斥过她，并且以不让她跟来慈云寺威胁她，她可是心惊的很啊。
可是，临到出发了，她却自己不来了，说什么着了风寒，可是从那个小丫头支支吾吾的表现里，老夫人是不信的。不过，为了不让她来了慈云寺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她也就没有深究，由着她留在了家中。
如今，细想起来，这事确实蹊跷的很。她一直以为只要不让顾婉卿不分场合的出来招摇，把她留在家里就是安全的。可是，如今京中勋贵女眷基本上都来了这慈云寺里，顾家女眷也是倾巢而出，内宅了只有顾婉卿一个，反倒更方便她行事了。
想到这里，甘老夫人禁不住打量了一番眼前哭倒在她膝头的顾婉茹。心中对于擅自给太后娘娘献凤眼念珠的事情释然不少，她是一个谨慎的孩子啊，虽然没有本事完全看透顾家内宅那些龌龊事，但是她有一点值得称道，那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把念珠的事情瞒的滴水不漏的，见到了太后娘娘才拿出来。
哎，不怪这个孩子谨慎哪，自己这几年确实对杜氏母女太过纵容了些，才让她们误以为自己老糊涂了，什么事情都敢干的出来了。必须派人连夜回去看看，千万别处了什么幺蛾子啊。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甘老夫人拍了拍顾婉茹的肩膀，疲惫的说道，“好孩子，我明白你的心思了，你起来吧，我不怪你。”
顾婉茹也知道要适可而止，甘老夫人不是愚蠢之人，只要稍稍一提点她自己就会想明白的。至于对她顾婉茹的评价，老夫人更是早有定论，绝不是柔弱之人，她方才的哭泣可以说是解释隐瞒了凤眼念珠的事情以及委婉的，若是在继续下去，那就是矫情，是不识大体的。
“谢谢老夫人的宽宥，”慢慢的止住了眼泪，顾婉茹适时的转了话题，“茹儿不懂京都大家大户里的规矩，还请老夫人教我，茹儿担心自己年纪小不懂，莽撞行事，坏了顾家的名声。”
说着话，顾婉茹的眼神一转，落在了旁边厚厚的一摞请帖上，那些都是各家的小姐们言辞恳切的邀请她明日一起祈福的。虽然她明知道老夫人早就看过了，还是在自己看了之后，打发人都送来了老夫人这里，竟然有高高的这么一大摞了，这几乎是京都权贵圈子里所有小姐们的请帖都到了吧。
甘老夫人虽然惦记着留在京中顾宅的顾婉卿，但是却不想在顾婉茹面前过多的流露出什么来，她很满意顾婉茹的适可而止，她带着笑的目光也随着顾婉茹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大摞请柬上。
“茹儿放心好了，”甘老夫人胸有成竹的说道，“你是定国公顾家的嫡女，在这个大周啊，除了皇朝公主，没有哪家的小姐有你尊贵了，那些人不想应酬的就不去应酬好了。”
顾婉茹心头微微一转，已经明白了甘老夫人的心思，她和那顾大小姐顾婉华一样，也想着替她顾婉茹把太后娘娘赏赐珍珠的事情给代管了。只不过，顾婉华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权威的庶姐，不像甘老夫人管起来这么名正言顺的，顾婉华为了能揽过这个差事，是费了一个早上的口舌，而甘老夫人只要笑着吩咐一句就成了，而且还能打着体恤后辈的名号。
不过，顾婉茹并没有打算用这盒子珍珠结交什么权贵小姐，她只需要把这盒子珍珠做个由头就是了，只有那一天在南城把阵势闹的越大，她越能趁机让大家发现所谓南城乞丐们的真相，只要能坏了渣男姬乾晖的计划，顾婉茹就会高兴的。至于其他的细节，就让老夫人和顾婉华去争也无妨的。
想的明白，顾婉茹乖顺的说道，“茹儿谢老夫人教诲，这几日老夫人礼佛辛苦了，明儿茹儿就留在禅院里给服侍老夫人，哪也不去。”
顾老夫人心中却是另有打算，慈爱的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个老婆子，有这么多的婆子丫头们在呢，还没人服侍我不成？你原本身子骨就弱，礼佛这两日更是辛苦，你要是不喜欢应酬就在自己的屋子里歇息好了，跟着我这个老太婆啊会很闷的，我啊还是和老姐妹们絮叨絮叨就好了。”
甘老夫人不希望顾婉茹出门会客，让她留在自己的屋子里，但是她自己却打算会客，必要的时候只要顾婉茹露露面就好。
顾婉茹明了甘老夫人的打算，她乖顺的点头，“茹儿听老夫人的吩咐，明儿就呆在屋子里为老夫人祈福，老夫人若是有什么吩咐，只要打发小丫头子吩咐一声就好。”
“好，好，真是孝顺、聪明的好孩子，”甘老夫人的笑容更加的舒展，欣慰的拍了拍顾婉茹的手，慈爱的吩咐道，“好，今儿也累了一天，你回去歇息吧，要是有小丫头子不听话了，只管吩咐了夏香那个丫头去处置了，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个啊。”
“是，老夫人早些安歇，茹儿告退。”
顾婉茹答应着，屈膝行礼，轻轻的退了出去。
门外，魏嬷嬷和夏香都在守着呢，见到顾婉茹出来，夏香殷勤的应了过来，随伺在了顾婉茹的身边，而丫头黄杏早就被远远的打发走了。
顾婉茹飞快的扫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冲着魏嬷嬷微微一笑，带着夏香回了自己的屋子。
目送着顾婉茹的身影消失，魏嬷嬷还在怔愣着，就听到屋内传来了甘老夫人的吩咐，“茶。”
魏嬷嬷知道这是甘老夫人招呼她进去呢，她答应了一声，赶紧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垂首说道，“老夫人。”
“嗯，”甘老夫人的神色凝重，径直吩咐道，“赶紧打发人回家一趟，给我把菊韵苑盯死喽，万不可出什么篓子。”
“老夫人？……”魏嬷嬷惊恐的抬起脸来，喃喃的说道，“难道三小姐她，她，她，……”
魏嬷嬷没敢说下去，甘老夫人却冷冷的哼了一声，“哼，防患于未然，咱们这一次有点大意了，杜氏那个轻佻的教导出来的丫头不得不防！”
“是，奴婢这就打发人回去。”魏嬷嬷不敢怠慢，行礼之后匆匆的赶了出去。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顾家所在的偏远禅院里一前一后悄悄的溜出了两道人影，出了慈云寺的山门，直奔着京都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