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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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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老夫人满心的苦涩，仿佛吃了黄连的哑巴，有苦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咽了。
就在这个时候，吴嬷嬷拿起了案几上的最后两条绢帛，扫了一眼上面的数目之后，首先念起了定国公顾家的那条绢帛来。
“定国公顾家三小姐顾婉卿一心向佛，在母族平江伯杜家帮衬之下，愿意筹措三万石粮食救济乞儿。”
满场哗然！
大家顿时忘记了方才的张家四小姐和王家大小姐，把目光纷纷转到了顾家的暖棚里来，而方才还不悦的太后娘娘也变了脸色，冲着甘老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甘老夫人却一早就警告一般的把手放在了顾婉卿的手背上，生恐她在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了，惹了众怒。
顾婉卿原本是想着好好的出一番风头的，可是被甘老夫人死死是压制着，她只得委屈的撇了撇嘴，然后对上各家小姐们羡慕的目光，高高的扬起了下巴。
在众人都在无声的恭贺着顾婉卿的时候，吴嬷嬷又高生的念起了手中的最后一条锦帛。
“保国公宋家小姐宋锦枚为表向佛之决心，集保国公府阖府之力筹措了三万五千石粮食，赈济困苦潦倒之民。”
顾婉卿那高高扬着下巴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呢，立即就变成了大家眼中的笑柄。看着大家突然变化的目光，顾婉卿只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就像是又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噬一样，几乎啃噬掉了她所有的力气，无力的瘫软在了位子上。
蓦地，顾婉卿身子一抖，她想起昨日自己曾经派了丫头小梅去藕香阁嘲弄顾婉茹替自己做嫁衣来着。一定是她怀恨在心，给宋家透了底，才让那个庶出的宋锦枚一区区五千石的优势盖过了她的风头，成为最大的赢家的！一个庶女竟然骑在了她顾婉卿的头上？！
真是岂有此理！
顾婉卿的眼睛里几乎喷出了火来，那个贱人昨日装出那么一副可怜相来迷惑自己，私底下却敢背叛顾家，向着一个外姓的宋锦枚，真是岂有此理！她顾婉茹既然不顾念同是顾家的小姐，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来，也就别怪她这个做妹妹的当众戳穿她那张虚伪的面容了！当然了，若是她戳穿了顾婉茹偏袒的事实，那宋锦枚就算是出的粮食再多，也得乖乖的把珍珠让出来！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的自己有理，顾婉卿浑身上下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她一把甩开了甘老夫人的手，‘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的喝问到，“顾婉茹，当着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面，你老实招来，你是如何给宋家通风报信的？！”
甘老夫人的脑子嗡的一下子，她恨不得一把掐死那个没脑子的顾婉卿，即便是你有所怀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问么？顾家的脸面何在？太后娘娘和皇上又会如何的看待他们顾家？
虽然她自己在听到这个结果之后也曾怀疑顾婉茹做了手脚，可是那个盒子是夏香仔仔细细的看过的，确实是只能进不能出，而且宋家是在他顾家前面交的绢帛，之后她也一直在留意着那个盒子，至于盒子被打算，乃至念出绢帛上的数字，都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吴嬷嬷带着人做的，顾婉茹和他们一样也是远远的坐着，根本就没机会动手脚的。
顾婉卿这个没脑子这么一闹，往小了说是他们顾家的小姐妹不和，顾婉卿抽风了要抹黑自己的姐姐；往大了说她就是在质疑太后娘娘啊，因为这件事情是太娘娘娘下的懿旨，最后动作杂碎盒子念出数目的也是太后娘娘的身边的人，顾婉卿这么不管不顾的嚎了一嗓子，就是公然在蔑视太后娘娘啊！
甘老夫人原本是想抬举顾婉卿才让她随着自己一起坐的，打发了杜氏坐到了案几的另一边去。现在，甘老夫人想支使着杜氏出面一起辖制顾婉卿，却因为离的远，只来得及给贴身的魏嬷嬷使了个眼色。
不敢在耽搁，甘老夫人气的连连跺着自己的拐杖，立即怒不可遏的喝了一句，“不通事理的孽障，当着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面呢，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赶紧磕头认罪！”
说着话，甘老夫人颤巍巍的跪倒在地，把身子深深的匍匐在了地上，惶恐的说道，“臣妇教女无方，请皇上和太后娘娘责罚！”
“老夫人！您，您也公然的偏袒那个大山里来的野丫头？！”顾婉卿满脑子的都是自己的道理，哪里理会的了精明的甘老夫人的用心哪，她看着如此紧张的甘老夫人，急急的辩解一声，也随着她跪在了地上。
跪倒的顾婉卿并不是跟着甘老夫人一起请罪，而是梗着脖子大声的说道，“求皇上和太后娘娘为臣女做主啊，臣女连同平江伯杜家一起拿出了三万石的粮食，却被那个小贱人白白的送了人情，臣女不能白白的拿了三万石粮食出来，什么也落不着，臣女不服，请太后娘娘为臣女做主啊！”
“哦？……”太后娘娘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凝声问道，“方才吴嬷嬷念了你的条子，说你是心向佛，愿意筹措三万石粮食救济乞儿。现在江南着灾，大家都在齐心协力的赈济灾民，你怎么说是白白拿了三万石粮食出来呢？你的佛心何在？你利欲熏心的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我，……”顾婉卿一时语赛，终于明白自己到底闯下了什么大祸了，这件事情本就是以赈济的名义发起的，不管最后得没得到珍珠，那都是各家小姐的一片善心，其他的事情都是隐在这件事情后面的，她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就是利欲熏心，是给发起这件事情的太后娘娘的脸上抹黑！
就在顾婉卿词穷之际，杜氏也赶紧跪倒在地，苦苦的哀求道，“太后娘娘开恩啊，卿儿她年纪小不晓事理冲撞了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看在她也为赈灾筹措了三万石粮食的份上，看在她还有一颗向佛的善心的份上，就饶恕了她着一回吧，太后和开恩哪，……”
杜氏一边说，一边磕头，哭倒在了地上。
太后娘娘的神色转了几转，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她微微的一点头，想着顾家拿出来的三万石粮食也算是实打实的，正打算就饶了她们一回的。
就在这个当口，宋家的梁老夫人夫人突然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启禀太后娘娘，臣妇有下情回禀。”
太后娘娘眉梢一挑，和皇上对视了一眼，漫声说道，“讲。”
“启禀太后娘娘，”宋老夫人起身来到太后娘娘的案几前，深深的一个福礼，才稳稳的说道，“臣妇以为今日这一场盛事是因太后娘娘虔心敬佛，满心装着天下黎民百姓的疾苦才发起的。大家不管出粮还是出衣，都是出于一颗对佛祖的敬畏之心，宋家举全族之力，筹措了三万五千石粮食那更是咱们宋家上下一心向佛的结果，而不是像是顾三小姐说的那样，是靠着其他见不得光的手段，顾三小姐这样的指责，指责宋家对佛祖不敬，宋家很难接受，还请太后娘娘为宋家满门做主，请太后娘娘为宋锦枚正名哪。”
梁老夫人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一下子又让刚刚有了细微缓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她这一定亵渎佛祖的帽子扣下来，顾家出的那区区三万石粮食根本就抵消不了顾婉卿的狂妄。
梁老夫人这绝对是在落井下石、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作为宋家的老太君、内宅的主心骨，她梁老夫人自然是知道自家的孙女是如何的拔得的头魁的，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萱公主出面斡旋，让顾二小姐做的手脚，在吴嬷嬷还没有念出来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家该筹备多少粮食，只是吩咐了宋家在京都周边的粮栈都把货备的足足的，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这样的事实并不妨碍梁老夫人落井下石，因为她笃定顾二小姐自己不会说出来，顾家的老夫人估计是不知情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傻傻的出到三万石粮食，白白的替她们宋家做面子了。当然了，她也知道即便是甘老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她也会傻傻的去拆穿的。
因为，提出质询的是顾家的三小姐，质询的是顾家的二小姐，不管甘老夫人如何解释，都是顾家的小姐们出丑。而且，如果甘老夫人不帮着顾婉卿，她最多只能是一个藐视佛祖的诬陷之罪，可若是她决定牺牲顾婉茹的话，那可就就是欺君之罪，是可以灭门抄家的罪过了。
从这个方面去想的话，梁老夫人更希望甘老夫人知道事情的始末，她很喜欢看到她有苦不敢说的场面。在慈云寺的时候，顾家可是靠着一个庶出的大小姐狠狠的折辱了宋家一番，还让顾二小姐一个人出尽了风头，就在刚才太后娘娘还着实的夸奖了那个顾婉茹一番呢。如果这一次不让顾家狠狠的跌一个跟头，今后在京都勋贵圈里，她宋家还不得处处低顾家一头啊。
梁老夫人猜的没错，甘老夫人听了她的话之后，气的直哆嗦，却没有半句辩解之词，她心中把顾婉卿那个没脑子的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面对梁老夫人的洋洋得意，却是没有丝毫的应对之法。
甘老夫人满心的苦涩，仿佛吃了黄连的哑巴，有苦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咽了。
就在这个时候，吴嬷嬷拿起了案几上的最后两条绢帛，扫了一眼上面的数目之后，首先念起了定国公顾家的那条绢帛来。
“定国公顾家三小姐顾婉卿一心向佛，在母族平江伯杜家帮衬之下，愿意筹措三万石粮食救济乞儿。”
满场哗然！
大家顿时忘记了方才的张家四小姐和王家大小姐，把目光纷纷转到了顾家的暖棚里来，而方才还不悦的太后娘娘也变了脸色，冲着甘老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甘老夫人却一早就警告一般的把手放在了顾婉卿的手背上，生恐她在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了，惹了众怒。
顾婉卿原本是想着好好的出一番风头的，可是被甘老夫人死死是压制着，她只得委屈的撇了撇嘴，然后对上各家小姐们羡慕的目光，高高的扬起了下巴。
在众人都在无声的恭贺着顾婉卿的时候，吴嬷嬷又高生的念起了手中的最后一条锦帛。
“保国公宋家小姐宋锦枚为表向佛之决心，集保国公府阖府之力筹措了三万五千石粮食，赈济困苦潦倒之民。”
顾婉卿那高高扬着下巴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呢，立即就变成了大家眼中的笑柄。看着大家突然变化的目光，顾婉卿只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就像是又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噬一样，几乎啃噬掉了她所有的力气，无力的瘫软在了位子上。
蓦地，顾婉卿身子一抖，她想起昨日自己曾经派了丫头小梅去藕香阁嘲弄顾婉茹替自己做嫁衣来着。一定是她怀恨在心，给宋家透了底，才让那个庶出的宋锦枚一区区五千石的优势盖过了她的风头，成为最大的赢家的！一个庶女竟然骑在了她顾婉卿的头上？！
真是岂有此理！
顾婉卿的眼睛里几乎喷出了火来，那个贱人昨日装出那么一副可怜相来迷惑自己，私底下却敢背叛顾家，向着一个外姓的宋锦枚，真是岂有此理！她顾婉茹既然不顾念同是顾家的小姐，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来，也就别怪她这个做妹妹的当众戳穿她那张虚伪的面容了！当然了，若是她戳穿了顾婉茹偏袒的事实，那宋锦枚就算是出的粮食再多，也得乖乖的把珍珠让出来！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的自己有理，顾婉卿浑身上下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她一把甩开了甘老夫人的手，‘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的喝问到，“顾婉茹，当着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面，你老实招来，你是如何给宋家通风报信的？！”
甘老夫人的脑子嗡的一下子，她恨不得一把掐死那个没脑子的顾婉卿，即便是你有所怀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问么？顾家的脸面何在？太后娘娘和皇上又会如何的看待他们顾家？
虽然她自己在听到这个结果之后也曾怀疑顾婉茹做了手脚，可是那个盒子是夏香仔仔细细的看过的，确实是只能进不能出，而且宋家是在他顾家前面交的绢帛，之后她也一直在留意着那个盒子，至于盒子被打算，乃至念出绢帛上的数字，都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吴嬷嬷带着人做的，顾婉茹和他们一样也是远远的坐着，根本就没机会动手脚的。
顾婉卿这个没脑子这么一闹，往小了说是他们顾家的小姐妹不和，顾婉卿抽风了要抹黑自己的姐姐；往大了说她就是在质疑太后娘娘啊，因为这件事情是太娘娘娘下的懿旨，最后动作杂碎盒子念出数目的也是太后娘娘的身边的人，顾婉卿这么不管不顾的嚎了一嗓子，就是公然在蔑视太后娘娘啊！
甘老夫人原本是想抬举顾婉卿才让她随着自己一起坐的，打发了杜氏坐到了案几的另一边去。现在，甘老夫人想支使着杜氏出面一起辖制顾婉卿，却因为离的远，只来得及给贴身的魏嬷嬷使了个眼色。
不敢在耽搁，甘老夫人气的连连跺着自己的拐杖，立即怒不可遏的喝了一句，“不通事理的孽障，当着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面呢，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赶紧磕头认罪！”
说着话，甘老夫人颤巍巍的跪倒在地，把身子深深的匍匐在了地上，惶恐的说道，“臣妇教女无方，请皇上和太后娘娘责罚！”
“老夫人！您，您也公然的偏袒那个大山里来的野丫头？！”顾婉卿满脑子的都是自己的道理，哪里理会的了精明的甘老夫人的用心哪，她看着如此紧张的甘老夫人，急急的辩解一声，也随着她跪在了地上。
跪倒的顾婉卿并不是跟着甘老夫人一起请罪，而是梗着脖子大声的说道，“求皇上和太后娘娘为臣女做主啊，臣女连同平江伯杜家一起拿出了三万石的粮食，却被那个小贱人白白的送了人情，臣女不能白白的拿了三万石粮食出来，什么也落不着，臣女不服，请太后娘娘为臣女做主啊！”
“哦？……”太后娘娘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凝声问道，“方才吴嬷嬷念了你的条子，说你是心向佛，愿意筹措三万石粮食救济乞儿。现在江南着灾，大家都在齐心协力的赈济灾民，你怎么说是白白拿了三万石粮食出来呢？你的佛心何在？你利欲熏心的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我，……”顾婉卿一时语赛，终于明白自己到底闯下了什么大祸了，这件事情本就是以赈济的名义发起的，不管最后得没得到珍珠，那都是各家小姐的一片善心，其他的事情都是隐在这件事情后面的，她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就是利欲熏心，是给发起这件事情的太后娘娘的脸上抹黑！
就在顾婉卿词穷之际，杜氏也赶紧跪倒在地，苦苦的哀求道，“太后娘娘开恩啊，卿儿她年纪小不晓事理冲撞了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看在她也为赈灾筹措了三万石粮食的份上，看在她还有一颗向佛的善心的份上，就饶恕了她着一回吧，太后和开恩哪，……”
杜氏一边说，一边磕头，哭倒在了地上。
太后娘娘的神色转了几转，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她微微的一点头，想着顾家拿出来的三万石粮食也算是实打实的，正打算就饶了她们一回的。
就在这个当口，宋家的梁老夫人夫人突然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启禀太后娘娘，臣妇有下情回禀。”
太后娘娘眉梢一挑，和皇上对视了一眼，漫声说道，“讲。”
“启禀太后娘娘，”宋老夫人起身来到太后娘娘的案几前，深深的一个福礼，才稳稳的说道，“臣妇以为今日这一场盛事是因太后娘娘虔心敬佛，满心装着天下黎民百姓的疾苦才发起的。大家不管出粮还是出衣，都是出于一颗对佛祖的敬畏之心，宋家举全族之力，筹措了三万五千石粮食那更是咱们宋家上下一心向佛的结果，而不是像是顾三小姐说的那样，是靠着其他见不得光的手段，顾三小姐这样的指责，指责宋家对佛祖不敬，宋家很难接受，还请太后娘娘为宋家满门做主，请太后娘娘为宋锦枚正名哪。”
梁老夫人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一下子又让刚刚有了细微缓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她这一定亵渎佛祖的帽子扣下来，顾家出的那区区三万石粮食根本就抵消不了顾婉卿的狂妄。
梁老夫人这绝对是在落井下石、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作为宋家的老太君、内宅的主心骨，她梁老夫人自然是知道自家的孙女是如何的拔得的头魁的，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萱公主出面斡旋，让顾二小姐做的手脚，在吴嬷嬷还没有念出来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家该筹备多少粮食，只是吩咐了宋家在京都周边的粮栈都把货备的足足的，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这样的事实并不妨碍梁老夫人落井下石，因为她笃定顾二小姐自己不会说出来，顾家的老夫人估计是不知情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傻傻的出到三万石粮食，白白的替她们宋家做面子了。当然了，她也知道即便是甘老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她也会傻傻的去拆穿的。
因为，提出质询的是顾家的三小姐，质询的是顾家的二小姐，不管甘老夫人如何解释，都是顾家的小姐们出丑。而且，如果甘老夫人不帮着顾婉卿，她最多只能是一个藐视佛祖的诬陷之罪，可若是她决定牺牲顾婉茹的话，那可就就是欺君之罪，是可以灭门抄家的罪过了。
从这个方面去想的话，梁老夫人更希望甘老夫人知道事情的始末，她很喜欢看到她有苦不敢说的场面。在慈云寺的时候，顾家可是靠着一个庶出的大小姐狠狠的折辱了宋家一番，还让顾二小姐一个人出尽了风头，就在刚才太后娘娘还着实的夸奖了那个顾婉茹一番呢。如果这一次不让顾家狠狠的跌一个跟头，今后在京都勋贵圈里，她宋家还不得处处低顾家一头啊。
梁老夫人猜的没错，甘老夫人听了她的话之后，气的直哆嗦，却没有半句辩解之词，她心中把顾婉卿那个没脑子的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面对梁老夫人的洋洋得意，却是没有丝毫的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