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李成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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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伟育对于许尔戈的羡慕并非作假，人生每一个阶段需要完成的事情都不同，许尔戈明明有着可以比别人更快成就一番事业，但在这个年纪却选择了呵护自己的女朋友。
嗯……女朋友啊，想他十八岁的时候在干嘛，在学校兢兢业业的努力学习中。
后来毕业进入机关工作，一干就是七八年，拖到了三十多岁，最后还是靠着相亲才解决单身问题。
感情？
相亲而来的婚姻，只能说相敬如宾，真正犹如少年般炽热而真诚汹涌的情感，他从未体验过。
关键人家的事业是可见的光明前途，没准再过上几年，就会变成一个连他都要将之奉为座上宾的存在。
这里的座上宾，指的是结交，吸引其在自己管辖之地创办企业，
税收？那些只是小头，大头永远是吸引人才，在所在城市安居乐业，从而孵化与之相匹配的更强科研氛围，创造就业岗位，带动周边市场经济，等等等等……
合肥，就是如此。
一家优秀的企业，放在任何地方领导的眼中绝对都是香饽饽。
旖旎，有这种潜力。
瞧瞧人家，这才叫牛逼啊。
许尔戈见江伟育在发呆，开口说：“江叔，关于李成佳的性格，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样吧，我跟你说一个事情你就知道了。”
江伟育轻声说：“15年，正是老李的公司被恶意收购，不得不和另一位资本推出来的管理者共处的时间，那一位其实在下海之前还是一名院士，在国内外发表了很多重量级论文，可是连续两次参评院士，全都被老李给狙击了，老李的心胸，说实话并不宽广，信奉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欺我一尺反手就是一刀。”
“说好听点这叫爱憎分明，说难听点，这叫心胸狭隘。”
“然后呢？”
“然后他就挤掉了人家的院士评称，当了一个老师了。”
许尔戈啧啧称奇，很直接地点评道：“这位的性格大有问题啊……”
他能和这样的人好好相处吗？
许尔戈不禁在心中对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但转念又觉得还没亲眼见到人呢，现在就想那么多有点多余。
江伟育带许尔戈直接进了清华大学，并来到了李成佳所住的公寓。
看着很有年头的一个楼，嗯，正常的，两大名校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有历史气息的老建筑，老归老，但以前的建筑工艺都很好，豆腐渣工程很少。
李成佳住在最高层。
这楼也没楼梯，两人就这么一步一台阶的走了上去。
江伟育走的很吃力，不一会就气喘吁吁，显然平时没有怎么运动。
“江叔，您这身体该锻炼锻炼了。”许尔戈劝说道。
“我……我用得着你小子说，明天我就开始锻炼。”
“这话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说了，明天复明天，还是得落实才行。”
江伟育：“……”
江伟育在目的地的大门前缓了好一会，让气息平缓下来，随后才敲了几下门。
不多时，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宽额头，方下巴，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挺长，看着很有艺术气质。
许尔戈有些意外的是对方此时居然系着围裙。
喔，到饭点了啊。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男人隔着铁门的缝隙，看了一眼门外的江伟育和许尔戈，十分警惕的说道：“特殊时期，要进来先亮一下健康码。”
许尔戈：“……”
这就是李成佳嘛……嗯，一句话的功夫，李成佳就给许尔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一个健康码，你招洗脚小妹的时候也要看人家健康码呗。
江伟育一头黑线的说：“我们进校园的时候亮过了。”
李成佳恍然反应过来，开了门，丝毫没有半点尴尬，很自然地说：“来了，进来吧，我做午饭呢……不过做的有点少，不过匀匀还是够三人吃。”
江伟育领着许尔戈坐在沙发上，顺便说了一句：“来这不用客气，别把自己当外人，老李很好客。”
李成佳端来两杯水放到两人面前，对于江伟育的话，轻飘飘反驳道：“你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
“哈哈哈。”
许尔戈四下打量着，大概三十多平方的房子里，目光所及的地方，三分之一都是书。
“好家伙，这么多书。”
江伟育笑了：“多？我跟你说，这里还不是他的老巢，他平时没课时都是回家的，他的家基本就是图书馆。”
许尔戈见李成佳端完水后就径直回到了厨房忙活，小声询问问：“他夫人呢？”
江伟育说：“他跟我一样几乎都是工作狂，他老婆早年就跟他离婚了。”
许尔戈立刻就不问了。
合着眼前这两人，婚姻都不怎么幸福呢啊。
两人小声聊了几句，聊了些有的没的。
不久后，李成佳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将水果拼盘摆在茶几上，坐下，看着许尔戈说：“你就是想招揽我的人，老江最近一直跟我提起你。”
“说实话，老江一开始说要给我介绍一份好工作，结果说是去给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打工的时候，我直接就把他给臭骂了一顿，尤其听到创始人还是个刚刚上大一的新生时，差点就上门去揍他一顿。”
许尔戈：“……”
“不过，当我知道你研究出了什么东西之后，我对你就只有满心的好奇和惊叹。”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但你的研发出来的东西绝对远远领先于这个时代的科研水平，作为在该领域的也算小有成绩的科研人，我也有幸在药监局见到妖姬药剂的效果，返老还童，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简直无法想象，你真的很了不起！”谷
许尔戈微微探身说：“不敢当不敢当，说是返老还童就有点吹捧了，顶多就是让皮肤恢复年轻而已。”
江伟育也不客气，拿起牙签插起一块水果放进口中，一边嚼一边对李成佳说：“妖姬药剂的生产许可证已经批下来了，小许的工厂也已经在京城郊外建好，随时可以投入使用生产了。”
“这么快？”
李成佳虽然也关注妖姬药剂，但毕竟不是药监局工作，对于妖姬药剂的审核速度并不了解，同时，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少年财力如此的雄厚，竟然在生产许可证下来之前就已经将工厂建设完毕，甚至达到了随时可以投入使用的程度。
这说明在许尔戈的背后，有相当量级的大资本在进行扶持。
从研发到销售，研发最关键，关键在人，许尔戈是天才，从能够研发出妖姬药剂这一点上就可以百分之一百确定。
这种领先于时代的天才，真不知道怎么挖掘出来的……
至于资本，没有资本就没有进行研发的本金，千里马纵然罕有，但伯乐一样不多见……这同样非常重要。
许尔戈的背后有庞大资本，这很难说好坏。
李成佳就坐许尔戈的对面，看着许尔戈目光如炬询问道：“我很好奇，你的身后是谁在帮你？扶持你的资本，会不会终将成为你的枷锁？”
“我有问过老江，老江却说你会亲自告诉我答案。”
不由得李成佳不关心这个话题，他可是有过前车之鉴的，吃了资本方的大亏，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套现潇洒离去，但实际上却是摔的头破血流，活脱脱是一只丧家犬。
“说起来有点难为情，前期为我提供资金搭建实验室，其实是我的女朋友，是她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我，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不可能这么快研发出妖姬药剂，也不可能有底气将之量产。”
许尔戈说到这个事，表情可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样子。
“吃软饭……”
李成佳下意识的从嘴里挤出这三个字，自知失言，连忙低头喝水。
只是他的眼中，满是震惊。
不由得不震惊，说真的，他是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就很离谱……
先不说这得要砸多少钱的问题，富婆也是有等级的，一般能这种财力且豪爽的，不说六七十岁，至少四五十岁肯定是有了吧？
李成佳的面色逐渐有些古怪，忽然觉得许尔戈绝对是个狠人，为了事业，连自己的身体都能出卖掉的狠人！
难怪老江不说，而是让许尔戈自己说，这种事确实不好在背后嘀咕，不然是很容易得罪人。
吃软饭三个词，并没有刺痛许尔戈的神经，他反而觉得挺骄傲的，姜亦婕的软饭多香啊，这有什么可尴尬的。
要不是想要得到的太多了，必须要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这口软饭还能再开发出新的吃法。
而在李成佳的眼中许尔戈自得的模样却是有些变了味，只觉得许尔戈的形象一下子又高大了不少。
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不仅仅只是狠，忍，关键还看得开，小小年纪如此心性，再加上本来就足够有本事，这简直天生就是大器之才啊！！！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嗯……来来来，别光顾说，吃水果吃水果，这水果正当季节，果味浓厚。”李成佳连忙转移话题。
嗯，如果这个话题再继续问下去，可能就真的要尴尬了。
没有人想要知道一个少年和老富婆私下是怎么相处的，恐怕为了钱的当事人也不想回忆起来这些事情吧。
许尔戈缓缓说：“来之前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如果你是担心旖旎公司未来的发展会受到资本的制约，这一点大可不必烦恼，我不打算进行融资，甚至未来也不打算将旖旎公司上市，而当前的股份配比相当清晰，除了我和我的女朋友以外，另外就是只有国资委出了一部分资金占股百分之十。”
李成佳在听到第三方股东时，呆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江伟育，见他点头，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你……”
李成佳憋了半响，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不融资，不上市，这个一点倒是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以妖姬药剂的效果太过独特且惊人，一旦投放入市场之中必然掀起滔天巨浪。
所谓的资本，就是投资那些有潜力但是没钱的企业，或是在收益不足以支撑自身高速成长的企业，用钱帮助这些企业更快抢占市场。
而旖旎公司不需要，只要没人能够仿制相同的药剂，那么无需资本的助推，稳扎稳打也可以很快的就成长为一个有着超高效益的巨头企业。
至于国资委持股，只能说明国家看好妖姬药剂的前景，且准备扶持旖旎公司。
至于是谁提出来这个事情，如果换做是他在执掌旖旎公司，或许他会主动找上国资委的大门……
英雄所见略同，盟友，要找就找给力的。
李成佳对于旖旎公司的未来，已经有一个清晰的判断了。
他看着许尔戈，望着许尔戈年轻的面孔，感慨万千的说道：“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如此准备充分的铺垫，如此无可替代的产品，简直无法想象。”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当老板的，如果当初他有这三个条件中的其中一个，都不至于后来会输……
“老江，你根本没有必要推荐我，旖旎公司完全不需要一个英明的领导者，就算是让一头猪来管理，这个公司都一样会发展起来的。”
“如此大势注定不可阻挡，而且这么优越的环境，你们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人选，或者……你自己管也行。”李成佳看着许尔戈，笑着说道。
“我不行，我年纪还小，我可没学过管理。”许尔戈对自己有认知，他不是姜亦婕，没有从小接触管理公司和管钱那方面的经历，更自知不是那块料。
或许慢慢学，以后会了，但现在不行。
许尔戈缓缓说道：“这一艘船马上就要出航了，但是即使船再好，总归还是需要一名合格的船长掌舵，这艘船不需要你管钱，你只要拿出自己擅长管人的那一面就行了。”
“李先生，我听过你的履历，你擅长激励人心……”
李成佳打断许尔戈，轻声说道：“灌真鸡汤，画真大饼，你只要记得这八个字就行了，只要拿真心对真心，多谈钱少谈理想，管人真心不难的。”
许尔戈：“……”
就冲这一句话，许尔戈瞬间就决定是李成佳了。
李成佳自己所创办的公司，巅峰时期员工在四千人左右，李成佳在什么事情都管的情况下，还能管理的仅仅有条，足见其强悍的管理能力，这样的人才，怎么说也不能放过了。
许尔戈认真说道：“你说的我听得懂，但怎么做我却还要慢慢学，而我可没那个时间，我目前最缺少的时间了，公司总不能只有一款产品吧，我还是更倾向于继续做研究，在我最擅长的领域发挥作用，而如果还要兼任管理公司事务，那肯定会牵扯我的精力。”
“我现在正是需要有人帮我打理好即将启航的旖旎公司，你绝对有这个实力。”
“你女朋友不参与管理吗？”
李成佳刚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又失言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才才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提起这个事情，免得让许尔戈想起自己出卖身体的记忆……
江伟育对于许尔戈的羡慕并非作假，人生每一个阶段需要完成的事情都不同，许尔戈明明有着可以比别人更快成就一番事业，但在这个年纪却选择了呵护自己的女朋友。
嗯……女朋友啊，想他十八岁的时候在干嘛，在学校兢兢业业的努力学习中。
后来毕业进入机关工作，一干就是七八年，拖到了三十多岁，最后还是靠着相亲才解决单身问题。
感情？
相亲而来的婚姻，只能说相敬如宾，真正犹如少年般炽热而真诚汹涌的情感，他从未体验过。
关键人家的事业是可见的光明前途，没准再过上几年，就会变成一个连他都要将之奉为座上宾的存在。
这里的座上宾，指的是结交，吸引其在自己管辖之地创办企业，
税收？那些只是小头，大头永远是吸引人才，在所在城市安居乐业，从而孵化与之相匹配的更强科研氛围，创造就业岗位，带动周边市场经济，等等等等……
合肥，就是如此。
一家优秀的企业，放在任何地方领导的眼中绝对都是香饽饽。
旖旎，有这种潜力。
瞧瞧人家，这才叫牛逼啊。
许尔戈见江伟育在发呆，开口说：“江叔，关于李成佳的性格，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样吧，我跟你说一个事情你就知道了。”
江伟育轻声说：“15年，正是老李的公司被恶意收购，不得不和另一位资本推出来的管理者共处的时间，那一位其实在下海之前还是一名院士，在国内外发表了很多重量级论文，可是连续两次参评院士，全都被老李给狙击了，老李的心胸，说实话并不宽广，信奉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欺我一尺反手就是一刀。”
“说好听点这叫爱憎分明，说难听点，这叫心胸狭隘。”
“然后呢？”
“然后他就挤掉了人家的院士评称，当了一个老师了。”
许尔戈啧啧称奇，很直接地点评道：“这位的性格大有问题啊……”
他能和这样的人好好相处吗？
许尔戈不禁在心中对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但转念又觉得还没亲眼见到人呢，现在就想那么多有点多余。
江伟育带许尔戈直接进了清华大学，并来到了李成佳所住的公寓。
看着很有年头的一个楼，嗯，正常的，两大名校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有历史气息的老建筑，老归老，但以前的建筑工艺都很好，豆腐渣工程很少。
李成佳住在最高层。
这楼也没楼梯，两人就这么一步一台阶的走了上去。
江伟育走的很吃力，不一会就气喘吁吁，显然平时没有怎么运动。
“江叔，您这身体该锻炼锻炼了。”许尔戈劝说道。
“我……我用得着你小子说，明天我就开始锻炼。”
“这话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说了，明天复明天，还是得落实才行。”
江伟育：“……”
江伟育在目的地的大门前缓了好一会，让气息平缓下来，随后才敲了几下门。
不多时，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宽额头，方下巴，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挺长，看着很有艺术气质。
许尔戈有些意外的是对方此时居然系着围裙。
喔，到饭点了啊。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男人隔着铁门的缝隙，看了一眼门外的江伟育和许尔戈，十分警惕的说道：“特殊时期，要进来先亮一下健康码。”
许尔戈：“……”
这就是李成佳嘛……嗯，一句话的功夫，李成佳就给许尔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一个健康码，你招洗脚小妹的时候也要看人家健康码呗。
江伟育一头黑线的说：“我们进校园的时候亮过了。”
李成佳恍然反应过来，开了门，丝毫没有半点尴尬，很自然地说：“来了，进来吧，我做午饭呢……不过做的有点少，不过匀匀还是够三人吃。”
江伟育领着许尔戈坐在沙发上，顺便说了一句：“来这不用客气，别把自己当外人，老李很好客。”
李成佳端来两杯水放到两人面前，对于江伟育的话，轻飘飘反驳道：“你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
“哈哈哈。”
许尔戈四下打量着，大概三十多平方的房子里，目光所及的地方，三分之一都是书。
“好家伙，这么多书。”
江伟育笑了：“多？我跟你说，这里还不是他的老巢，他平时没课时都是回家的，他的家基本就是图书馆。”
许尔戈见李成佳端完水后就径直回到了厨房忙活，小声询问问：“他夫人呢？”
江伟育说：“他跟我一样几乎都是工作狂，他老婆早年就跟他离婚了。”
许尔戈立刻就不问了。
合着眼前这两人，婚姻都不怎么幸福呢啊。
两人小声聊了几句，聊了些有的没的。
不久后，李成佳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将水果拼盘摆在茶几上，坐下，看着许尔戈说：“你就是想招揽我的人，老江最近一直跟我提起你。”
“说实话，老江一开始说要给我介绍一份好工作，结果说是去给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打工的时候，我直接就把他给臭骂了一顿，尤其听到创始人还是个刚刚上大一的新生时，差点就上门去揍他一顿。”
许尔戈：“……”
“不过，当我知道你研究出了什么东西之后，我对你就只有满心的好奇和惊叹。”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但你的研发出来的东西绝对远远领先于这个时代的科研水平，作为在该领域的也算小有成绩的科研人，我也有幸在药监局见到妖姬药剂的效果，返老还童，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简直无法想象，你真的很了不起！”谷
许尔戈微微探身说：“不敢当不敢当，说是返老还童就有点吹捧了，顶多就是让皮肤恢复年轻而已。”
江伟育也不客气，拿起牙签插起一块水果放进口中，一边嚼一边对李成佳说：“妖姬药剂的生产许可证已经批下来了，小许的工厂也已经在京城郊外建好，随时可以投入使用生产了。”
“这么快？”
李成佳虽然也关注妖姬药剂，但毕竟不是药监局工作，对于妖姬药剂的审核速度并不了解，同时，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少年财力如此的雄厚，竟然在生产许可证下来之前就已经将工厂建设完毕，甚至达到了随时可以投入使用的程度。
这说明在许尔戈的背后，有相当量级的大资本在进行扶持。
从研发到销售，研发最关键，关键在人，许尔戈是天才，从能够研发出妖姬药剂这一点上就可以百分之一百确定。
这种领先于时代的天才，真不知道怎么挖掘出来的……
至于资本，没有资本就没有进行研发的本金，千里马纵然罕有，但伯乐一样不多见……这同样非常重要。
许尔戈的背后有庞大资本，这很难说好坏。
李成佳就坐许尔戈的对面，看着许尔戈目光如炬询问道：“我很好奇，你的身后是谁在帮你？扶持你的资本，会不会终将成为你的枷锁？”
“我有问过老江，老江却说你会亲自告诉我答案。”
不由得李成佳不关心这个话题，他可是有过前车之鉴的，吃了资本方的大亏，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套现潇洒离去，但实际上却是摔的头破血流，活脱脱是一只丧家犬。
“说起来有点难为情，前期为我提供资金搭建实验室，其实是我的女朋友，是她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我，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不可能这么快研发出妖姬药剂，也不可能有底气将之量产。”
许尔戈说到这个事，表情可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样子。
“吃软饭……”
李成佳下意识的从嘴里挤出这三个字，自知失言，连忙低头喝水。
只是他的眼中，满是震惊。
不由得不震惊，说真的，他是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就很离谱……
先不说这得要砸多少钱的问题，富婆也是有等级的，一般能这种财力且豪爽的，不说六七十岁，至少四五十岁肯定是有了吧？
李成佳的面色逐渐有些古怪，忽然觉得许尔戈绝对是个狠人，为了事业，连自己的身体都能出卖掉的狠人！
难怪老江不说，而是让许尔戈自己说，这种事确实不好在背后嘀咕，不然是很容易得罪人。
吃软饭三个词，并没有刺痛许尔戈的神经，他反而觉得挺骄傲的，姜亦婕的软饭多香啊，这有什么可尴尬的。
要不是想要得到的太多了，必须要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这口软饭还能再开发出新的吃法。
而在李成佳的眼中许尔戈自得的模样却是有些变了味，只觉得许尔戈的形象一下子又高大了不少。
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不仅仅只是狠，忍，关键还看得开，小小年纪如此心性，再加上本来就足够有本事，这简直天生就是大器之才啊！！！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嗯……来来来，别光顾说，吃水果吃水果，这水果正当季节，果味浓厚。”李成佳连忙转移话题。
嗯，如果这个话题再继续问下去，可能就真的要尴尬了。
没有人想要知道一个少年和老富婆私下是怎么相处的，恐怕为了钱的当事人也不想回忆起来这些事情吧。
许尔戈缓缓说：“来之前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如果你是担心旖旎公司未来的发展会受到资本的制约，这一点大可不必烦恼，我不打算进行融资，甚至未来也不打算将旖旎公司上市，而当前的股份配比相当清晰，除了我和我的女朋友以外，另外就是只有国资委出了一部分资金占股百分之十。”
李成佳在听到第三方股东时，呆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江伟育，见他点头，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你……”
李成佳憋了半响，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不融资，不上市，这个一点倒是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以妖姬药剂的效果太过独特且惊人，一旦投放入市场之中必然掀起滔天巨浪。
所谓的资本，就是投资那些有潜力但是没钱的企业，或是在收益不足以支撑自身高速成长的企业，用钱帮助这些企业更快抢占市场。
而旖旎公司不需要，只要没人能够仿制相同的药剂，那么无需资本的助推，稳扎稳打也可以很快的就成长为一个有着超高效益的巨头企业。
至于国资委持股，只能说明国家看好妖姬药剂的前景，且准备扶持旖旎公司。
至于是谁提出来这个事情，如果换做是他在执掌旖旎公司，或许他会主动找上国资委的大门……
英雄所见略同，盟友，要找就找给力的。
李成佳对于旖旎公司的未来，已经有一个清晰的判断了。
他看着许尔戈，望着许尔戈年轻的面孔，感慨万千的说道：“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如此准备充分的铺垫，如此无可替代的产品，简直无法想象。”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当老板的，如果当初他有这三个条件中的其中一个，都不至于后来会输……
“老江，你根本没有必要推荐我，旖旎公司完全不需要一个英明的领导者，就算是让一头猪来管理，这个公司都一样会发展起来的。”
“如此大势注定不可阻挡，而且这么优越的环境，你们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人选，或者……你自己管也行。”李成佳看着许尔戈，笑着说道。
“我不行，我年纪还小，我可没学过管理。”许尔戈对自己有认知，他不是姜亦婕，没有从小接触管理公司和管钱那方面的经历，更自知不是那块料。
或许慢慢学，以后会了，但现在不行。
许尔戈缓缓说道：“这一艘船马上就要出航了，但是即使船再好，总归还是需要一名合格的船长掌舵，这艘船不需要你管钱，你只要拿出自己擅长管人的那一面就行了。”
“李先生，我听过你的履历，你擅长激励人心……”
李成佳打断许尔戈，轻声说道：“灌真鸡汤，画真大饼，你只要记得这八个字就行了，只要拿真心对真心，多谈钱少谈理想，管人真心不难的。”
许尔戈：“……”
就冲这一句话，许尔戈瞬间就决定是李成佳了。
李成佳自己所创办的公司，巅峰时期员工在四千人左右，李成佳在什么事情都管的情况下，还能管理的仅仅有条，足见其强悍的管理能力，这样的人才，怎么说也不能放过了。
许尔戈认真说道：“你说的我听得懂，但怎么做我却还要慢慢学，而我可没那个时间，我目前最缺少的时间了，公司总不能只有一款产品吧，我还是更倾向于继续做研究，在我最擅长的领域发挥作用，而如果还要兼任管理公司事务，那肯定会牵扯我的精力。”
“我现在正是需要有人帮我打理好即将启航的旖旎公司，你绝对有这个实力。”
“你女朋友不参与管理吗？”
李成佳刚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又失言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才才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提起这个事情，免得让许尔戈想起自己出卖身体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