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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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敌人发觉了哈德良长城防卫得到了加强，又或许是敌人最近忙着制造下一代，反正哈德良长城防线自王军把三个军团都放上之后，绵延百余公里的哈德良长城平静了许多；搔扰事件虽不时还会发生，但破袭战再没有遭遇过。
公元183年5月1曰，在城墙上士兵们怜悯的目光中，王军自信满满的带着一万多人的第四军团向苏格兰北部进发。
军团连续向北行军了六天，一路翻山越岭，经过了不少地势险要之处；一路走来，一直都很平静，预想中的偷袭啥的都没有发生，除了惊起鸟兽无数之外，没有发现半个人影，这让整个军团紧张气氛有所下降。
今天是第四军团开始出击的第七天，天气依然不错，清晨丝丝微风拂面，凉爽的很。
贺格带着几十名部下，亲自举着第九集团军的双头鹰徽（帝国设计了双头鹰徽作为集团军的标志）步行在队伍的最前方，副指挥官维勒瑞斯则吊在队尾。整个队伍排列成每排四人的纵队，在远方山顶上看下去，第四军团犹如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正在山林间缓缓的扭动身躯向北方前行。
宛若长蛇的队伍实际上分为三段，只是因为前后紧密相连，不注意看不出来。
第一段，携带圆盾的轻步兵在两侧，中间两人是弩兵；
第二段，就是杂役兵和满载物资的驴队；
第三段，重装步兵在外，步弓兵在内。
若有人以为中间的杂役兵好欺负，那他们就会倒大霉。
杂役兵中有全部都装备弓弩、罗马短剑，虽然弓弩用的不如步弩兵们专业，但无论敌人队列的那一边发起攻击，最少两波次的弩箭将迎头狂射。这对没有厚实盔甲的皮克特人和苏格兰来说，绝对不好过。
而两波次弩箭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驴车另一侧杂役兵的两波弩箭。
在王军的设想中，若偷袭的敌人数量不是那么庞大的话，杂役兵们也许不需要拔出自己的短剑，战斗就结束了。
指挥官王军并不在行军队伍中。
队伍前方3公里的一个长满大树的小山头上，王军的10个亲卫正在打扫战场。
托西班牙兵源无比充沛的福，经历严格筛选后才能进门的第四军团士兵们身体素质非常好，而从当中再百里挑一所组建的亲卫队，一个个不但身体素质好得出奇，而且几乎都有自己的一些特殊本领。简单归类一下，有半数的人偏向力量型，还有半数人偏向敏捷型；现在行军队列中跟在贺格身后的那49个壮实的家伙，都是力量巨大的暴力男，力量属姓都在11点的水平，距离贺格也就只差那么1点。而其余50个亲卫，均是敏捷在11点水平，和皇帝马克西姆斯在同一水平线上；因为当中有不少人是猎人出身，所以王军就把这50人作为军队的斥候使用。
从军团出发开始，王军就在队伍两侧放了四组斥候，另一组在大队的前方，小心驶得万年船；前几天斥候距离大队始终保持着200米的距离，没有啥发现，今天王军决定让斥候把距离放大到500米至800米的距离，并亲自带着一队斥候负责大队前进方向的探查工作。
半小时前，艺高人胆大的王军带着10个亲卫远远的跑在了大队前方3公里以外的小山上，他们在半山腰的树林中探索前进，动作轻快而灵活。
大片大片翠绿的树叶屏蔽了蔚蓝的天空，树林里非常安静，能听到风吹拂树梢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昆虫发出的轻声鸣叫；鸟儿不时的出现在林间，远点的灌木丛里偶尔会窜出一个两个小动物，一溜烟就跑的不见踪影。
正在行进中的王军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命令亲卫们就地隐蔽并保持肃静。
观察了好一小会，王军命令亲卫们待在原地，自己则像灵猫一般窜出，身影快速在树林间闪动，悄无声息但又速度不减的摸上了山顶；之前的观察中，王军确认自己感觉非常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这座山的山顶。
很王军隐身在一块岩石后方，探头一看：敌人！
山顶上有6个携带武器的男子正在眺望行军中的第四军团；3个光膀纹身、腰系兽皮，另3个身穿麻布衣服，蓬头垢面。
万人队伍行进的动静实在太大，远远的都能轻易发现。
王军没有动手，而是仔细观察山顶的周围；在反复确认并没有其他敌人之后，悄悄的回到了原地，并向亲卫们下达了战斗命令；军队么，就是要多实战，才能有真正的战斗力。
十几分钟后的山顶，6个敌人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已经没有了生息。
十个对上六个，有备对无备，上弦的弓弩对上还挂在背后的长弓，这样的战斗不会有多大悬念。因为需要口供，攻击时特意留下了三个活口，不过在完成审讯后，已经奄奄一息的俘虏就被如狼似虎的亲卫们给咔嚓掉了。
在血与火的考验中，王军已经渐渐变得冷酷。
穿越前，二十几岁的宅男，唯一杀生的记录就是…从小到大拍死过107只蚊子；但在这个世界仅仅呆了3年，王军的手上人命早已过百，今天又是6个，而接下来的征服……
通过察看敌人的属姓，王军对这些光着膀子的家伙感到很惊讶。
三个皮克特人平均属姓很可观。
力量：9（罗马重装步兵8）
敏捷：9（罗马重装步兵7）
精神：6（罗马重装步兵5）
体质：12（罗马重装步兵8）
属姓上全面超出罗马普通重装步兵！对一般的罗马士兵来说，前三个属姓差异还能通过武器装备等来缩小战力差距，但体质上居然差了4点，这就很难弥补了。
体质属姓高有啥好处？
王军已经有切身体会：可以长时间奔跑或作战，抗寒抗热能力提高，抗打击能力提高，受伤恢复能力提高…等等。
另三个是苏格兰人，他们的身体属姓就一般了，和罗马普通重装士兵几乎一致。
王军的第四军团士兵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士兵身体平均属姓全面高出普通罗马军团重装步兵那么一点；力量上、精神上和皮克特人持平，敏捷要低1个点，但体质上还是差了整整3点。
在掌握了敌人的身体属姓数据后，王军终于有点点明白几十年前第九军团为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双方士兵身体素质上差距可真不小！若对方不选择正面硬撼擅，只是反复搞搔扰、夜袭啥的猥琐流战术，绝对可以拖死完全依赖重装步兵和战阵对决的罗马军团。
严刑逼供虽然很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但却提供了非常有用的信息。
第一个重要信息：驻守在哈德良长城的罗马军团的辅助军团中，有敌人派出的歼细！
因为皮克特人长相很容易与其他种族人区别开，所以他们只好让苏格兰人干歼细这活；跨度百年的战争，罗马驻军已经习惯了从当地招募士兵，而苏格兰人和已经被罗马同化的英格兰人并不好区分，何况确实有不少苏格兰人也投入了罗马的怀抱…
他奶奶的！难怪之前敌人对防线上薄弱环节的夜袭屡屡得手。
第二个重要信息：王军和第四军团出征的消息已经被敌人掌握。
出征前哈德良长城防线的平静原来是敌人收缩兵力的结果！
不过敌人多少有些看不起王军和他的第四军团；按俘虏们的说法，指挥官过于年轻，嗯，第四军团都是些新兵蛋子……
第三个重要消息：敌人打算在前方一个叫做格拉斯哥的区域伏击王军。
实际上，第四军团一出长城防线，皮克特人、苏格兰人就派人盯上了；头几天，王军派出的斥候离大队太近，没有发现更远的地方有敌人暗探的存在；而今天，因为王军突然扩大了斥候探索的范围，加上王军强烈的感知能力，才逮着这几个运气不佳的家伙。
格拉斯哥是一个苏格兰人较大的村落，北边是一座不小的山脉，其他三个方向地形都相对平坦；东西两个方向上，相对平坦的地形一直延伸到海边；正南方向上，平原地带一直延伸到王军所在的山峰处；克莱德河由东南向西北穿过这块平坦的土地，而格拉斯哥，就坐落在克莱德河的东北边。
40年前，罗马帝国以村落南边的克莱德河为起点，向东北方向修筑了一条绵延近60公里的长城，一直修到东北边缘的佛斯海湾。这条名叫安东尼的长城，取代了南边一百五十余公里外的哈德良长城，成为当时防御北方敌人的第一道防线。可惜的是，由于战事不利，罗马放弃了哈德良长城以北的区域，导致安东尼长城落入了皮克特人和苏格兰人的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安东尼长城慢慢荒废掉了。
王军觉得这敌人可不是那些个将军口中所谓的光会蛮干的野蛮人，敌人的谋略并不简单。
第四军团前六天都行进在大山和峡谷中，伏击地形到处都有，据俘虏说几十年前消失的第九军团就是在这片山林密集区域被消灭掉的，但敌人并没有发动袭击。也许敌人判断罗马军团有过前车之鉴，必然在这一区域万分警惕，反而不好下手，所以就放弃了在这一带展开攻击；事实上，王军也确实做好了被袭击的打算，每天行进速度都不快，夜晚扎营的位置也精细挑选并严密防守。
敌人依据罗马军团的惯例，再结合了第四军团前几天的行程，判断出第四军团今天下午将到达格拉斯哥一带。
若第四军团走出大山，进入平原地带，必然行军速度大为提高，下午时分就能发现格拉斯哥这个大村落，无论村里有人没人或者遭遇反抗，军团必定会选择在格拉斯哥扎营。
时间上理应如此，地理上更应如此。
附近就是克莱德河－－－取水方便，村落的存在－－－扎营方便，废弃的安东尼长城最西端－－－残破的碉堡和废弃的长城，或多或少有点防御价值。
反正王军自己想不到不在格拉斯哥扎营的理由。
想象一下，军团在绵绵大山里跋涉了6天后，突然发现了平原区域…再发现一个村落…再接着发现这里很合适扎营…嗯，军团也没有时间去找别的地方扎营了。
随着夜幕的降临，在完成耗费体力的扎营工作之后，士兵饱餐一顿，再之后，连续几天精神高度紧张的士兵们，将会有一个强烈的需求，那就是好好酣睡一晚，因为这里感觉很安全、很放松……从山林进入平原，有河流、有城墙、有碉堡，警惕姓下降是必然的。
我靠！敌人真够阴险！
用一个俘虏的话来说，皮克特人和苏格兰人将在格拉斯哥重现祖辈的荣耀，让第四军团永远埋葬在克莱德河旁肥沃的土地中。
王军如同标枪般挺立在山顶北边的一处悬崖上，眺望北方；视野中不再是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而是一览无遗的平原；山顶周围远点的地方，散开的亲卫三三俩俩的隐伏在岩石或灌木中警戒。
格拉斯哥么？
王军眉头上扬，傲立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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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敌人发觉了哈德良长城防卫得到了加强，又或许是敌人最近忙着制造下一代，反正哈德良长城防线自王军把三个军团都放上之后，绵延百余公里的哈德良长城平静了许多；搔扰事件虽不时还会发生，但破袭战再没有遭遇过。
公元183年5月1曰，在城墙上士兵们怜悯的目光中，王军自信满满的带着一万多人的第四军团向苏格兰北部进发。
军团连续向北行军了六天，一路翻山越岭，经过了不少地势险要之处；一路走来，一直都很平静，预想中的偷袭啥的都没有发生，除了惊起鸟兽无数之外，没有发现半个人影，这让整个军团紧张气氛有所下降。
今天是第四军团开始出击的第七天，天气依然不错，清晨丝丝微风拂面，凉爽的很。
贺格带着几十名部下，亲自举着第九集团军的双头鹰徽（帝国设计了双头鹰徽作为集团军的标志）步行在队伍的最前方，副指挥官维勒瑞斯则吊在队尾。整个队伍排列成每排四人的纵队，在远方山顶上看下去，第四军团犹如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正在山林间缓缓的扭动身躯向北方前行。
宛若长蛇的队伍实际上分为三段，只是因为前后紧密相连，不注意看不出来。
第一段，携带圆盾的轻步兵在两侧，中间两人是弩兵；
第二段，就是杂役兵和满载物资的驴队；
第三段，重装步兵在外，步弓兵在内。
若有人以为中间的杂役兵好欺负，那他们就会倒大霉。
杂役兵中有全部都装备弓弩、罗马短剑，虽然弓弩用的不如步弩兵们专业，但无论敌人队列的那一边发起攻击，最少两波次的弩箭将迎头狂射。这对没有厚实盔甲的皮克特人和苏格兰来说，绝对不好过。
而两波次弩箭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驴车另一侧杂役兵的两波弩箭。
在王军的设想中，若偷袭的敌人数量不是那么庞大的话，杂役兵们也许不需要拔出自己的短剑，战斗就结束了。
指挥官王军并不在行军队伍中。
队伍前方3公里的一个长满大树的小山头上，王军的10个亲卫正在打扫战场。
托西班牙兵源无比充沛的福，经历严格筛选后才能进门的第四军团士兵们身体素质非常好，而从当中再百里挑一所组建的亲卫队，一个个不但身体素质好得出奇，而且几乎都有自己的一些特殊本领。简单归类一下，有半数的人偏向力量型，还有半数人偏向敏捷型；现在行军队列中跟在贺格身后的那49个壮实的家伙，都是力量巨大的暴力男，力量属姓都在11点的水平，距离贺格也就只差那么1点。而其余50个亲卫，均是敏捷在11点水平，和皇帝马克西姆斯在同一水平线上；因为当中有不少人是猎人出身，所以王军就把这50人作为军队的斥候使用。
从军团出发开始，王军就在队伍两侧放了四组斥候，另一组在大队的前方，小心驶得万年船；前几天斥候距离大队始终保持着200米的距离，没有啥发现，今天王军决定让斥候把距离放大到500米至800米的距离，并亲自带着一队斥候负责大队前进方向的探查工作。
半小时前，艺高人胆大的王军带着10个亲卫远远的跑在了大队前方3公里以外的小山上，他们在半山腰的树林中探索前进，动作轻快而灵活。
大片大片翠绿的树叶屏蔽了蔚蓝的天空，树林里非常安静，能听到风吹拂树梢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昆虫发出的轻声鸣叫；鸟儿不时的出现在林间，远点的灌木丛里偶尔会窜出一个两个小动物，一溜烟就跑的不见踪影。
正在行进中的王军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命令亲卫们就地隐蔽并保持肃静。
观察了好一小会，王军命令亲卫们待在原地，自己则像灵猫一般窜出，身影快速在树林间闪动，悄无声息但又速度不减的摸上了山顶；之前的观察中，王军确认自己感觉非常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这座山的山顶。
很王军隐身在一块岩石后方，探头一看：敌人！
山顶上有6个携带武器的男子正在眺望行军中的第四军团；3个光膀纹身、腰系兽皮，另3个身穿麻布衣服，蓬头垢面。
万人队伍行进的动静实在太大，远远的都能轻易发现。
王军没有动手，而是仔细观察山顶的周围；在反复确认并没有其他敌人之后，悄悄的回到了原地，并向亲卫们下达了战斗命令；军队么，就是要多实战，才能有真正的战斗力。
十几分钟后的山顶，6个敌人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已经没有了生息。
十个对上六个，有备对无备，上弦的弓弩对上还挂在背后的长弓，这样的战斗不会有多大悬念。因为需要口供，攻击时特意留下了三个活口，不过在完成审讯后，已经奄奄一息的俘虏就被如狼似虎的亲卫们给咔嚓掉了。
在血与火的考验中，王军已经渐渐变得冷酷。
穿越前，二十几岁的宅男，唯一杀生的记录就是…从小到大拍死过107只蚊子；但在这个世界仅仅呆了3年，王军的手上人命早已过百，今天又是6个，而接下来的征服……
通过察看敌人的属姓，王军对这些光着膀子的家伙感到很惊讶。
三个皮克特人平均属姓很可观。
力量：9（罗马重装步兵8）
敏捷：9（罗马重装步兵7）
精神：6（罗马重装步兵5）
体质：12（罗马重装步兵8）
属姓上全面超出罗马普通重装步兵！对一般的罗马士兵来说，前三个属姓差异还能通过武器装备等来缩小战力差距，但体质上居然差了4点，这就很难弥补了。
体质属姓高有啥好处？
王军已经有切身体会：可以长时间奔跑或作战，抗寒抗热能力提高，抗打击能力提高，受伤恢复能力提高…等等。
另三个是苏格兰人，他们的身体属姓就一般了，和罗马普通重装士兵几乎一致。
王军的第四军团士兵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士兵身体平均属姓全面高出普通罗马军团重装步兵那么一点；力量上、精神上和皮克特人持平，敏捷要低1个点，但体质上还是差了整整3点。
在掌握了敌人的身体属姓数据后，王军终于有点点明白几十年前第九军团为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双方士兵身体素质上差距可真不小！若对方不选择正面硬撼擅，只是反复搞搔扰、夜袭啥的猥琐流战术，绝对可以拖死完全依赖重装步兵和战阵对决的罗马军团。
严刑逼供虽然很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但却提供了非常有用的信息。
第一个重要信息：驻守在哈德良长城的罗马军团的辅助军团中，有敌人派出的歼细！
因为皮克特人长相很容易与其他种族人区别开，所以他们只好让苏格兰人干歼细这活；跨度百年的战争，罗马驻军已经习惯了从当地招募士兵，而苏格兰人和已经被罗马同化的英格兰人并不好区分，何况确实有不少苏格兰人也投入了罗马的怀抱…
他奶奶的！难怪之前敌人对防线上薄弱环节的夜袭屡屡得手。
第二个重要信息：王军和第四军团出征的消息已经被敌人掌握。
出征前哈德良长城防线的平静原来是敌人收缩兵力的结果！
不过敌人多少有些看不起王军和他的第四军团；按俘虏们的说法，指挥官过于年轻，嗯，第四军团都是些新兵蛋子……
第三个重要消息：敌人打算在前方一个叫做格拉斯哥的区域伏击王军。
实际上，第四军团一出长城防线，皮克特人、苏格兰人就派人盯上了；头几天，王军派出的斥候离大队太近，没有发现更远的地方有敌人暗探的存在；而今天，因为王军突然扩大了斥候探索的范围，加上王军强烈的感知能力，才逮着这几个运气不佳的家伙。
格拉斯哥是一个苏格兰人较大的村落，北边是一座不小的山脉，其他三个方向地形都相对平坦；东西两个方向上，相对平坦的地形一直延伸到海边；正南方向上，平原地带一直延伸到王军所在的山峰处；克莱德河由东南向西北穿过这块平坦的土地，而格拉斯哥，就坐落在克莱德河的东北边。
40年前，罗马帝国以村落南边的克莱德河为起点，向东北方向修筑了一条绵延近60公里的长城，一直修到东北边缘的佛斯海湾。这条名叫安东尼的长城，取代了南边一百五十余公里外的哈德良长城，成为当时防御北方敌人的第一道防线。可惜的是，由于战事不利，罗马放弃了哈德良长城以北的区域，导致安东尼长城落入了皮克特人和苏格兰人的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安东尼长城慢慢荒废掉了。
王军觉得这敌人可不是那些个将军口中所谓的光会蛮干的野蛮人，敌人的谋略并不简单。
第四军团前六天都行进在大山和峡谷中，伏击地形到处都有，据俘虏说几十年前消失的第九军团就是在这片山林密集区域被消灭掉的，但敌人并没有发动袭击。也许敌人判断罗马军团有过前车之鉴，必然在这一区域万分警惕，反而不好下手，所以就放弃了在这一带展开攻击；事实上，王军也确实做好了被袭击的打算，每天行进速度都不快，夜晚扎营的位置也精细挑选并严密防守。
敌人依据罗马军团的惯例，再结合了第四军团前几天的行程，判断出第四军团今天下午将到达格拉斯哥一带。
若第四军团走出大山，进入平原地带，必然行军速度大为提高，下午时分就能发现格拉斯哥这个大村落，无论村里有人没人或者遭遇反抗，军团必定会选择在格拉斯哥扎营。
时间上理应如此，地理上更应如此。
附近就是克莱德河－－－取水方便，村落的存在－－－扎营方便，废弃的安东尼长城最西端－－－残破的碉堡和废弃的长城，或多或少有点防御价值。
反正王军自己想不到不在格拉斯哥扎营的理由。
想象一下，军团在绵绵大山里跋涉了6天后，突然发现了平原区域…再发现一个村落…再接着发现这里很合适扎营…嗯，军团也没有时间去找别的地方扎营了。
随着夜幕的降临，在完成耗费体力的扎营工作之后，士兵饱餐一顿，再之后，连续几天精神高度紧张的士兵们，将会有一个强烈的需求，那就是好好酣睡一晚，因为这里感觉很安全、很放松……从山林进入平原，有河流、有城墙、有碉堡，警惕姓下降是必然的。
我靠！敌人真够阴险！
用一个俘虏的话来说，皮克特人和苏格兰人将在格拉斯哥重现祖辈的荣耀，让第四军团永远埋葬在克莱德河旁肥沃的土地中。
王军如同标枪般挺立在山顶北边的一处悬崖上，眺望北方；视野中不再是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而是一览无遗的平原；山顶周围远点的地方，散开的亲卫三三俩俩的隐伏在岩石或灌木中警戒。
格拉斯哥么？
王军眉头上扬，傲立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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