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空中楼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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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之中，诺瓦蒂埃的巨大云雾状人脸轰隆隆说道：“那么，现在请各位尊贵的客人，依次穿过前方这4座门户吧。”
随着诺瓦蒂埃的声音，狭长的广场上突然多出了4座奇异的门户。有的门户燃烧着熊熊烈火，有的荡漾着柔和的水波，还有一扇门，变换莫测，全无定型。
“这还是门吗？”杨真真嘀咕道：“这简直就是一张又一张怪兽的嘴巴。”
“穿过这些门，会发生什么？”林身怀戒心地问道。
诺瓦蒂埃很温和地回答道：“不要慌张，这些门户只是用来做一个测试……真正的试炼，要在后面，空中楼阁的内部举行。”
林指了指各个门户后面的两座城堡：“那就是空中楼阁吗？”
诺瓦蒂埃说道：“没错。”
林咬了咬牙，走上前去说：“我先来试试。”他走向第一个火焰之门。
杨真真拉住了林的胳膊，抿着嘴，小幅度地摇摇头：“林……不要去。”
林轻轻拍了拍杨真真的小白手，将她那涂着粉红色豆蔻的小手掰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火焰之门。
这也是林的姓格，既然无力反抗，那就直面未知的命运。
林穿过火焰之门之后，并没有出现身上起火，或者被怪兽吞没，或者猛然消失等等众人设想过的画面，而是平平淡淡的，就像走过了一扇很普通的门一样。
林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诺瓦蒂埃：“这样就算通过了吗？”
诺瓦蒂埃云雾状的人脸丝丝云气弥散，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可言，只是淡淡地轰隆隆说道：“下一个门户。”
林一不做二不休，很光棍地一头扎进下一个如水一般的门户。
水波一样的门很快吞没了林的身影，然后又将他吐出，而刚从水波中走出来的林，浑身仍然清清爽爽，衣服上没有一点沾湿的痕迹。
没有等到诺瓦蒂埃提醒，林大踏步走向了第三个变幻莫测的大门。
林走进大门之后，门突然放出光芒，林霎时间被吞没了，直接消失在广场上，同时消失的，还有那扇诡异的、不停蠕动变化的大门。
杨真真扑到林消失的大门处，发现空气中一无所有，没有任何痕迹，不由惊怒道：“你……白胡子老头，你把小林子弄到哪儿去了？”
诺瓦蒂埃很平淡地说道：“这是他的造化。”
杨真真气哼哼地说道：“我不管什么造化，你把小林子给我还回来，要不然，就再开一道那样的门，把我也送进去。”
诺瓦蒂埃摇头说道：“他的资质很特殊，得到了心灵之门的认可。心灵之门每一次试炼，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入。”
如果林在这里，就可以凭借诺瓦蒂埃说话间透露的信息，结合已经了解的知识，推测出这个地方的一些资料情报。但是杨真真没有这种知识储备，再加上关心则乱，她没有往深处想，说道：“我到底怎样才能见到林？”
诺瓦蒂埃虚幻的云气巨脸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地答复道：“据我观察，以你的资质，应当能得到火焰之门的认可……”
杨真真更不答话，昂着头，一步跨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门户。
霎时间，火焰之门大放光明，杨真真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熊熊火焰之中。
旁边的苏慕雨站出来，大叫一声：“真真！”她冲向火焰之门，却轻松越过，并没有得到火焰之门的认可。
诺瓦蒂埃在半空中平淡说道：“资质不符合，火焰之门拒绝了你。”
苏慕雨咬着嘴唇，仰头说道：“如果走剩下的门，是不是能够见到真真，还有……小林子？”
一旁的刘嘉乐着急了，鼓起勇气上前，拉起苏慕雨的衣角：“慕雨，那些门有很大的古怪，不要过去！”
苏慕雨甩开他的手，哼道：“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在里面，我当然要进去！”
诺瓦蒂埃毫无感情地说道：“你可以选择碧波之门。”
苏慕雨不再犹豫，直接走进水波荡漾的门户之中。波光柔和地荡漾着，将苏慕雨吞没，然后在潋滟之中恢复了原状。
刘嘉乐低下了头，随即长长吐了一口气，同样一步跨入碧波之门。
水一般的门户也容纳了刘嘉乐，显然认可了刘嘉乐的资质。
剩下的，就是大鲨鱼为首的食人鱼小队三人，还有以神秘黑袍通灵师卓雷为首的三人。
诺瓦蒂埃说道：“尽快选择吧，门户存在的时间是有限的。”
大鲨鱼问道：“如果等到门户消失，我们还没有进入，会怎么样？”
诺瓦蒂埃说道：“门户消失，就意味着试炼开始了，没有参加试炼的客人，都会被请离。”
金枪鱼忍不住说道：“请离？！这里是数百米的高空，让我们怎么离开？”
诺瓦蒂埃语气不变：“那是各位客人应该考虑的事情。现在请选择吧。”
除了和林一起消失的心灵之门外，另外三座门户，熊熊燃烧的烈焰之门，波光潋滟的碧波之门，还有最后一个厚重大气的大地之门，都出现了一丝丝不正常的颤动。
“门快要消失了，不管了，咱们上！”大鲨鱼下决心道。
“卓雷大人，我们该怎么办？”金枪鱼扯了扯黑袍通灵师卓雷的衣角，小声问道：“当真要信这白胡子老头的话，走进这鬼门关？”
黑袍通灵师卓雷开口了，声音略略有些嘶哑，就好像许久不曾播音的干涩收音机：“当然要去，还有其他选择么？愚蠢。”当下也走向这些门中。
最终的结果，金枪鱼得到了碧波之门的认可，大鲨鱼、尼罗湾鳄先后进入了烈焰之门，比目鱼、小丑鱼和神秘通灵师卓雷进入了大地之门。
“每个门户，都能容纳三个成员，再加上唯一的心灵之门，刚好十个客人，”等到所有人进入门户之后，半空中诺瓦蒂埃的巨大幻象轰隆隆自语：“希望这次，能够完成主人的遗愿吧。”
随即，天空之中，巨大的云气人脸轰然消散，然后化作丝丝条条的云气垂落，融入下方苍茫的雾霭之中。
林一步走过心灵之门，前方景物倏忽变幻，等到眼前的景色正常之后，林发现他已经到了一座城堡内部。
头上是高高的穹顶，四周镂刻着精细的壁画。前方是一处平整的高台，旁边还竖着一块刻满灵文的青铜板。
“这应该就是之前看到的两座平行城堡之一，”林一边观察着情况一边自我思忖：“其他人应该也要经过哪些古怪的传送门，也会被传进来。我耐心等待后来人，然后一起探索吧。”
谁知等待了很长时间，林都没有看到其他人传送进来。无奈之下，林只有小心地自行探索。
作为一个通晓灵文的附灵师，林首先来到了高台旁边，解读高台上青铜板的灵文含义。
现在林对于灵文已经比较熟悉了，不再是磕磕巴巴的水准。很快，他译出了青铜板上的文字。
“呜呼！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大恨！”
刚看完第一行字，林浓郁的刀眉就跳了跳，撇嘴说道：“好大的怨念！”
接着看下去，灵文用古老的语法写着：“吾一生浸银制器，偕爱侣隐居此地，发大宏愿，要制出囊括天地、包容万灵之大器。无奈时不我与，天妒奇珍，终究不容许大器现世。现余老迈，一事无成，不愿心炼之术失传，故此遗下空中楼阁，并立五天柱，以待有缘者来此。”
在灵文末尾，还有一句话：“有缘者通过考验，即入我门下，传承心炼之术。彼自当勤学精进，光大我术，以补全大器为己任。否则，吾于九天之上俯首痛心矣。”
最后的落款，是“天冶”。
这一段灵文想来已经过了许多年了，文法都是林所不熟悉的古代语法，解读得半通不通。不过好坏大意总是明白的。
林走下高台，在大厅之中四处打量，心里暗暗揣测：“那个叫做天冶的人，应该就是空中楼阁的主人了。他在垂暮之年，还能立起这么五根天柱，制造出空中楼阁这种只在梦幻之中才有的建筑，那么制器实力绝对是登峰造极了。”
林突然想起在盐泥沼泽地下遗迹中，有段上古灵文，是一个名叫“天衍”的人所遗下的灵魂碎片。
这两处神迹，主人都是力量高到超出林想象的存在，而且名字里都有一个“天”字，不由也让林浮想联翩。
突然，大厅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所有客人都选择了相应的门户，那么，试炼现在开始了。”
“是诺瓦蒂埃！”林吃了一惊，随即看到高台缓缓打开，然后一张古朴的青铜方桌缓缓升起，上面摆放着一张羊皮卷。
“请客人们查看桌上的考题，”诺瓦蒂埃说道：“祝愿各位能够解出考题。”
“喂，解不出会怎样！”林大声问道，诺瓦蒂埃却已经没有了声音。
穹顶上徐徐垂下一只沙漏状的物品，金黄色的细沙缓缓从上层沙漏渗落到下层。林知道这是计算时间的器皿，一旦细沙漏完，没有完成考题，那就无法通过试炼。
半空之中，诺瓦蒂埃的巨大云雾状人脸轰隆隆说道：“那么，现在请各位尊贵的客人，依次穿过前方这4座门户吧。”
随着诺瓦蒂埃的声音，狭长的广场上突然多出了4座奇异的门户。有的门户燃烧着熊熊烈火，有的荡漾着柔和的水波，还有一扇门，变换莫测，全无定型。
“这还是门吗？”杨真真嘀咕道：“这简直就是一张又一张怪兽的嘴巴。”
“穿过这些门，会发生什么？”林身怀戒心地问道。
诺瓦蒂埃很温和地回答道：“不要慌张，这些门户只是用来做一个测试……真正的试炼，要在后面，空中楼阁的内部举行。”
林指了指各个门户后面的两座城堡：“那就是空中楼阁吗？”
诺瓦蒂埃说道：“没错。”
林咬了咬牙，走上前去说：“我先来试试。”他走向第一个火焰之门。
杨真真拉住了林的胳膊，抿着嘴，小幅度地摇摇头：“林……不要去。”
林轻轻拍了拍杨真真的小白手，将她那涂着粉红色豆蔻的小手掰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火焰之门。
这也是林的姓格，既然无力反抗，那就直面未知的命运。
林穿过火焰之门之后，并没有出现身上起火，或者被怪兽吞没，或者猛然消失等等众人设想过的画面，而是平平淡淡的，就像走过了一扇很普通的门一样。
林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诺瓦蒂埃：“这样就算通过了吗？”
诺瓦蒂埃云雾状的人脸丝丝云气弥散，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可言，只是淡淡地轰隆隆说道：“下一个门户。”
林一不做二不休，很光棍地一头扎进下一个如水一般的门户。
水波一样的门很快吞没了林的身影，然后又将他吐出，而刚从水波中走出来的林，浑身仍然清清爽爽，衣服上没有一点沾湿的痕迹。
没有等到诺瓦蒂埃提醒，林大踏步走向了第三个变幻莫测的大门。
林走进大门之后，门突然放出光芒，林霎时间被吞没了，直接消失在广场上，同时消失的，还有那扇诡异的、不停蠕动变化的大门。
杨真真扑到林消失的大门处，发现空气中一无所有，没有任何痕迹，不由惊怒道：“你……白胡子老头，你把小林子弄到哪儿去了？”
诺瓦蒂埃很平淡地说道：“这是他的造化。”
杨真真气哼哼地说道：“我不管什么造化，你把小林子给我还回来，要不然，就再开一道那样的门，把我也送进去。”
诺瓦蒂埃摇头说道：“他的资质很特殊，得到了心灵之门的认可。心灵之门每一次试炼，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入。”
如果林在这里，就可以凭借诺瓦蒂埃说话间透露的信息，结合已经了解的知识，推测出这个地方的一些资料情报。但是杨真真没有这种知识储备，再加上关心则乱，她没有往深处想，说道：“我到底怎样才能见到林？”
诺瓦蒂埃虚幻的云气巨脸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地答复道：“据我观察，以你的资质，应当能得到火焰之门的认可……”
杨真真更不答话，昂着头，一步跨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门户。
霎时间，火焰之门大放光明，杨真真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熊熊火焰之中。
旁边的苏慕雨站出来，大叫一声：“真真！”她冲向火焰之门，却轻松越过，并没有得到火焰之门的认可。
诺瓦蒂埃在半空中平淡说道：“资质不符合，火焰之门拒绝了你。”
苏慕雨咬着嘴唇，仰头说道：“如果走剩下的门，是不是能够见到真真，还有……小林子？”
一旁的刘嘉乐着急了，鼓起勇气上前，拉起苏慕雨的衣角：“慕雨，那些门有很大的古怪，不要过去！”
苏慕雨甩开他的手，哼道：“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在里面，我当然要进去！”
诺瓦蒂埃毫无感情地说道：“你可以选择碧波之门。”
苏慕雨不再犹豫，直接走进水波荡漾的门户之中。波光柔和地荡漾着，将苏慕雨吞没，然后在潋滟之中恢复了原状。
刘嘉乐低下了头，随即长长吐了一口气，同样一步跨入碧波之门。
水一般的门户也容纳了刘嘉乐，显然认可了刘嘉乐的资质。
剩下的，就是大鲨鱼为首的食人鱼小队三人，还有以神秘黑袍通灵师卓雷为首的三人。
诺瓦蒂埃说道：“尽快选择吧，门户存在的时间是有限的。”
大鲨鱼问道：“如果等到门户消失，我们还没有进入，会怎么样？”
诺瓦蒂埃说道：“门户消失，就意味着试炼开始了，没有参加试炼的客人，都会被请离。”
金枪鱼忍不住说道：“请离？！这里是数百米的高空，让我们怎么离开？”
诺瓦蒂埃语气不变：“那是各位客人应该考虑的事情。现在请选择吧。”
除了和林一起消失的心灵之门外，另外三座门户，熊熊燃烧的烈焰之门，波光潋滟的碧波之门，还有最后一个厚重大气的大地之门，都出现了一丝丝不正常的颤动。
“门快要消失了，不管了，咱们上！”大鲨鱼下决心道。
“卓雷大人，我们该怎么办？”金枪鱼扯了扯黑袍通灵师卓雷的衣角，小声问道：“当真要信这白胡子老头的话，走进这鬼门关？”
黑袍通灵师卓雷开口了，声音略略有些嘶哑，就好像许久不曾播音的干涩收音机：“当然要去，还有其他选择么？愚蠢。”当下也走向这些门中。
最终的结果，金枪鱼得到了碧波之门的认可，大鲨鱼、尼罗湾鳄先后进入了烈焰之门，比目鱼、小丑鱼和神秘通灵师卓雷进入了大地之门。
“每个门户，都能容纳三个成员，再加上唯一的心灵之门，刚好十个客人，”等到所有人进入门户之后，半空中诺瓦蒂埃的巨大幻象轰隆隆自语：“希望这次，能够完成主人的遗愿吧。”
随即，天空之中，巨大的云气人脸轰然消散，然后化作丝丝条条的云气垂落，融入下方苍茫的雾霭之中。
林一步走过心灵之门，前方景物倏忽变幻，等到眼前的景色正常之后，林发现他已经到了一座城堡内部。
头上是高高的穹顶，四周镂刻着精细的壁画。前方是一处平整的高台，旁边还竖着一块刻满灵文的青铜板。
“这应该就是之前看到的两座平行城堡之一，”林一边观察着情况一边自我思忖：“其他人应该也要经过哪些古怪的传送门，也会被传进来。我耐心等待后来人，然后一起探索吧。”
谁知等待了很长时间，林都没有看到其他人传送进来。无奈之下，林只有小心地自行探索。
作为一个通晓灵文的附灵师，林首先来到了高台旁边，解读高台上青铜板的灵文含义。
现在林对于灵文已经比较熟悉了，不再是磕磕巴巴的水准。很快，他译出了青铜板上的文字。
“呜呼！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大恨！”
刚看完第一行字，林浓郁的刀眉就跳了跳，撇嘴说道：“好大的怨念！”
接着看下去，灵文用古老的语法写着：“吾一生浸银制器，偕爱侣隐居此地，发大宏愿，要制出囊括天地、包容万灵之大器。无奈时不我与，天妒奇珍，终究不容许大器现世。现余老迈，一事无成，不愿心炼之术失传，故此遗下空中楼阁，并立五天柱，以待有缘者来此。”
在灵文末尾，还有一句话：“有缘者通过考验，即入我门下，传承心炼之术。彼自当勤学精进，光大我术，以补全大器为己任。否则，吾于九天之上俯首痛心矣。”
最后的落款，是“天冶”。
这一段灵文想来已经过了许多年了，文法都是林所不熟悉的古代语法，解读得半通不通。不过好坏大意总是明白的。
林走下高台，在大厅之中四处打量，心里暗暗揣测：“那个叫做天冶的人，应该就是空中楼阁的主人了。他在垂暮之年，还能立起这么五根天柱，制造出空中楼阁这种只在梦幻之中才有的建筑，那么制器实力绝对是登峰造极了。”
林突然想起在盐泥沼泽地下遗迹中，有段上古灵文，是一个名叫“天衍”的人所遗下的灵魂碎片。
这两处神迹，主人都是力量高到超出林想象的存在，而且名字里都有一个“天”字，不由也让林浮想联翩。
突然，大厅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所有客人都选择了相应的门户，那么，试炼现在开始了。”
“是诺瓦蒂埃！”林吃了一惊，随即看到高台缓缓打开，然后一张古朴的青铜方桌缓缓升起，上面摆放着一张羊皮卷。
“请客人们查看桌上的考题，”诺瓦蒂埃说道：“祝愿各位能够解出考题。”
“喂，解不出会怎样！”林大声问道，诺瓦蒂埃却已经没有了声音。
穹顶上徐徐垂下一只沙漏状的物品，金黄色的细沙缓缓从上层沙漏渗落到下层。林知道这是计算时间的器皿，一旦细沙漏完，没有完成考题，那就无法通过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