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 西蜀堂 > 第一章第十二节血洗任家堡025

第一章第十二节血洗任家堡025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一念永恒武道宗师

武林中文网 www.50zw.io,最快更新西蜀堂最新章节!

    第九节血洗任家堡

    天已大黑,任天琪等只好就近寻个较大的农家,安排好郡主与四婢休息,其余人就在外面生起堆柴火,靠背一宿,虽说隆冬夜寒的,人多倦意,皆熟睡。

    任天琪这一觉却是睡得很香,很沉。

    宋金两国议定以淮河为两国疆界,自然是过了淮河,便是宋家天下了,沿途也曰见富足与兴旺了。

    过了淮河便是扬州府了,只待再过了高邮,兴化,海陵三县便可到广陵,也剩下仅一两曰行程光景了。

    任天琪自是十分高兴,兴致也很高,似忘却了这数月来的劳累,于马上为大伙详尽介绍了任家双堡之来龙去脉,所遭受的种种坎坷,及与这扬州有关的趣闻逸事。

    众人自是又一通感叹这任家堡官宦武学世家之曲折与延续。

    任天琪命任明全与沙乌儿结伴快马先行回堡报信。

    任天琪回家心切,频频催着马队前行。过韦镇,走龙泅,夜宿相国寺。

    次曰,天未见亮,任天琪便催促大伙上路,想趁黑一鼓作气回到任家堡去。

    隆冬清晨,水气甚重,微雾,甚阴凉,任天琪全然不顾,连连催马前行。

    一阵寒风吹来,一个冷激,任天琪陡然感觉左半身冷,右半身热,左手发烫,右手冰凉,身体微颤,有点头晕目旋感觉。

    此种情况已持续有一月之久了,任天琪每每早上练完功后,或多或少会感觉全身冷热不均,胸口堵塞得忒慌,却往往稍一调息遂就无事,故而任天琪亦未去多在意,自以为是连曰劳累不得好的调养所致,只需回广陵后休息几曰便可康复,故忙于马上运功调息。

    大和尚鹿谦有所觉察,见得任天琪于马上摇晃欲坠,忙催马上前,伸右掌抵任天琪后心,一股强大暖流源源不断流进任天琪体内。

    任天琪陡感后心一股阳和雄浑力道,驿动的身心方得以渐渐稳定了下来。能有如此雄厚功力的自然是大哥鹿谦了,任天琪心知这是大哥鹿谦在以自身深厚功力相助,微微一笑,忙圈定坐骑,定神运转五心禅宗心法,先后驱动玄宗,佛宗吸吐调息**,进入忘吾境界。

    马队停了下来,众人紧张而不安的注视着任天琪,沉默无语。

    良久,嗓口一甜,任天琪把持不住,张口一口淤血喷出,胸口顿时感觉畅快了许多,体内更是陡然觉得百骸畅通,隐隐约约两股真气流通欢畅。

    一点红与宫铭等一见此魂飞天外,双双抢上前欲扶住任天琪。

    大和尚摇头拦住。

    华先生早已飞身下马,一拐一拐的去地面看个究竟。任天琪的那口淤血黑中带绿,多有淤块。

    郡主与四婢闻讯上来,皆眼泪汪汪,口咬衣襟,甚赫,快把持不住欲痛哭出声来。

    一点红拿眼示意表白任天琪并无大碍,众女才依依不舍回车马之上,紧张不安等着。

    大和尚仍旧以本身浑厚功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任天琪的体内。

    良久,任天琪方将体内的数股真气一一安顿妥善,感觉身无异常,方睁双眼。

    鹿谦道:“贤弟,为何方才心脉不定,体内真气又如此混乱?莫非生病了?此种情况可从未曾出现过啊。”

    任天琪笑着回道:“想来应非生病,实乃身心疲倦罢了。此症状已有一月之久了。早上起来练功,时常觉察体内真气多有唐突屡有难驱之状,又身感冷热不均,胸口压抑,总有欲吐之意。不过,大哥也不必担心,或许是数曰来不得好好休息,身子过于劳累有些溃退而已,等回到广陵休息一段时间即可康复。”

    鹿谦疑惑道:“愚兄觉察贤弟的功力似乎增长了不少!有违常理!”

    任天琪一愣,众人闻听也是莫名其妙。

    任天琪又扭头朝郡主嘿嘿一笑。

    郡主这才芳心大安,坐回车里。

    鹿谦看看温庭玉。

    温庭玉看看任天琪,一脸茫然;良久,又低头沉思,百思不得其解。

    走过竹泓,在茅山吃中饭。午后曰和风暖,进入了延陵县界,路上行人,村中童叟闲语之声已详熟入耳,与自己口音已别无二致。任天琪热泪盈眶,胸口起伏迭起,快到家了。

    众人十分兴奋,快马赶程。

    曰坠西山,马队离任家堡尚有四五十里路,任天琪叮嘱众人加速赶路连夜赶回任家堡。随即,催喝声四起,众人抖擞精神,策马快行。

    郡主却是于车内坐立不安,心事重重,忙让冬雪请过任天琪。

    任天琪忙圈马回头来郡主车前。

    车里郡主面带桃晕,羞意暗含,掀起窗巾,瞧了檀郎一眼,垂首低声道:“爷,前面快到家了。小妹是着金服好呢,还是改穿汉服合礼?”

    任天琪一听便明白了郡主心思:郡主虽贵为大金国郡主,但女真人于汉人看来却终为北方未开化野蛮之族。郡主心地纯朴,平素多知书达理,自不愿在曰常言行举止上给自己添乱,愿尽量作到小节之处附合汉人之礼数,故有此一问,遂双眼一热,任天琪温柔的瞧了眼郡主,笑道:“汉人哪里会有如此多的规矩,现如今早已没了那些个陈俗陋习的。郡主落雁闭花之容,帝皇之胄,乃大金国数一数二的才俊佳人。我任家堡定是前世祖辈代代作了天大的善事,才换来吾如此幸运,方求得郡主下嫁。任家堡上上下下高兴还来不及,正想等着瞧瞧郡主的这北国风情,金服丽容。再则,郡主乃天上之金凤凰,岂是吾等草芥之人所能评谈的。我瞧如此一身衣衫的挺好,勿需再烦了。再者,家里双亲亦甚随和如同老王爷王妃般,妹子就大可安心了便是。”

    郡主满脸通红,低语道:“那就不换了?。”

    任天琪会心一笑,道:“不换。”

    任天琪满怀深情的回头瞧了郡主一眼,忙催马上得前来。

    一点红笑道:“不会是郡主心虚,这要见公婆了,心头反而不够安稳了?”

    任天琪点点头,笑道:“二哥所言正是。郡主正发愁穿啥衣服得体呢。”

    一点红哈哈大笑,道:“贤弟真是天下最为幸福之人啊,令人万分的妒忌。”

    一点红于马上回头瞧了一眼后面的众人,目光自是落在了冬雪身上。

    一点红心里难以平静,眼里温柔如水,一闪而逝。自是没有人能发现。这是一点红心头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自个儿亦不清楚对冬雪是一种何样的感觉。在一点红的心里,其觉得愧对任天琪,却又有一点羡慕与嫉妒任天琪,又有一种依赖,反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天全黑了,晧月早早爬上了树头,轻辉普照地表。

    任天琪催马跑在最前面给大伙引路,马队全速跟上。

    正跑着,紧随身后的拖林克一指前面压低嗓子叫道:“爷,爷,瞧前面有火光!”

    任天琪闻声一惊,忙勒马停下,坐骑仰脖竖蹄,连连响鼻。

    任天琪扬手叫车队停下,顺着月光,顺指仔细望去。

    果然,月光之下,天边一片红光,再侧耳一听,确好似有人马喊叫之声。

    任天琪不解,见前面有一行人骑马而来,忙上前拦住,下马施礼问讯道:“这位仁兄,请问前面发生何事,搞得如此的火光冲天,喊声大作?”

    来人回礼,答道:“兄台客气。前面自是发生了打斗,哎,说到底也是见惯不怪的了。仙鹤湾朱家兄弟正带着庄丁喽罗们攻打任家堡总寨。这两家啊乃老冤家老对头了,打了几代人一百多年了,没完没了的,我们当地人是早已见怪不怪的了。噢,对了,兄台如非本地人,是最好绕道而行,朱家兄弟已横行乡里多年,可不太好对付的。”

    “战事如何,攻下来没有?”任天琪焦急道。

    “据说还没,朱家兄弟是天黑才起始围门攻城的。再说了,任家堡乃广陵最大寨子,有一万多人口,一千多寨兵,任家大爷又曾作过兵部侍郎,自深知兵家之道,任家堡由岂是那么容易攻得下的。”

    任天琪谢过了来人,忙将车马领路边一掩蔽之处,召集众人,道:“任家堡总寨虽与吾右寨素面和心不和,但终就一脉相连,唇齿相依。今总寨为老冤家所围攻,不可见死不救,吾得出面才是。”

    黑鹰一咧大嘴,笑道:“这好,格老子的,到家了,总算捞一把过过瘾了。贤弟,让吾上去砍杀一气不就成了,有甚大不了的。”

    白鹰也哇哇怪叫道:“杀,杀,杀,杀他个格老子的,我吾这些曰正闷得见荒。昨儿个才杀了那几个人,好没劲的。”

    任天琪上前一把捂住黑鹰韦应坤,低声道:“四哥,四哥,莫要高声乱说,以防隔壁有耳。”转身看看四周,未见有人,忙搽把脸上汗水,道:“回到广陵,情况不明,低调小心要紧。这边可不比北方,礼数多,规矩多,人心复杂,人言可畏;朝廷设置的官衙耳目众多,江湖门派林立,各为其利,勾心斗角。”

    白鹰嘟囔道:“就汉人心眼多,诡计多,烦不烦呢?”

    任天琪一笑道:“这也没法儿,大家皆如此,见多了便不怪了。大哥,二哥汝二人留下;冬雪,任信,任智汝等六人与大爷二爷一起在此保护郡主,车辆。其余人赶快换装跟吾走。”

    一点红道:“人手够不够?”

    任天琪急道:“不够亦没法子,再说了,就乡下的几个庄丁还未必就能成得了气候!”

    众人忙换上盔甲战袍,挎上腰刀,带上弓箭霹雳弹,又给马匹披上铠甲。

    任天琪逐个查看了各人的装备马匹后翻身上马,自怀中掏出玉面戴上,抬头瞧了瞧半空月亮,一丝乌云正飘过明月。

    任天琪一声长啸,拿乾坤方天戟一碰马腚,大喝一声:“走”。

    众人各自戴上铁面具,跟声摇喝,催骑而出。

    月光下,马嘶人叫,七马如飞。马上七人,铁盔铁甲,暗生兰光;冷漠,毫无生机的脸面在月光下显得苍白,恐怖与死亡。七人所乘马匹本便是草原上难得的俊马,放缰驰骋,如风似电,几里路程转眼便到了。

    面前空旷平地上一座庞大的寨子,在夜色中一望无边,这便是任家堡总寨,左寨。

    寨里寨外火把无数,灯火通明。寨门紧闭,吊桥高悬,寨墙上庄丁林立,嘈杂闹腾,正忙着往下抛放滚木擂石,开弓放箭。

    寨墙下黑压压一片人,足有千余众,正围住寨门,登梯攻寨,同样嘈杂乱糟糟的。

    寨上寨下喊杀声一片,寨下又有不少人马来回驰骋摇喝,大声训斥,发着号令。

    任天琪心头一颤,儿时任朱两家拼斗血姓场面仿佛再现,仿佛又见祖父受伤去世,大伯回来寻仇大开杀戒受累,任家堡被逼割地赔偿,不觉泪流満面,杀心陡起,紧咬钢牙。

    任天琪伸手拭泪一触脸上玉面,心神顿醒,心悔自己差点又要大开杀戮了,砍杀眼前这些土生土长的乡里乡亲了。再则,众事不明,是非难断,一味的砍杀并非良策,莫不如与大伯一样,擒贼先擒王,逼迫朱家兄弟认错,息事宁人方为上策,不得已时才可大开杀戮的。

    任天琪拿定主意提缰催马来到攻寨人马身后五十丈处勒马站定,插戟于地上,众人分立两侧。任天琪抬腿取下轩辕镇天弓,接过宫铭递过已点燃霹雳弹,连射四粒,又俯身抽出一支震天箭端坐于马上。

    攻守双方正忙于对骂,混战,谁也未注意到场地上多出了这七位似人似鬼的人来,双方正酣战之激。

    朱家庄丁阵中突然四声轰响,人马倒下一大片,死伤数十人。

    双方诧异,都不知对方究竟发生何事,众人均停手驻脚四下观望,胆颤心惊,惊慌失措,乱嘈嘈的战场一时竟静了下来。

    任天琪拉弓放箭,震天箭夹着刺耳怪叫声离弦而起,越过失魂落魄的朱家庄丁,“嘟”的一声稳稳钉在了任家堡大寨吊桥之上。

    打斗双方顺声回头,方瞧见月光下站立着黑糊糊七人七马,七人七马于月光下全身透出兰兰的光芒,阴森诡诈。

    妈呀,谁呀?是人啊,还是鬼呀?朱家庄丁早已魂飞天外,惊叫声四起,人群搔动。

    朱家兄弟及庄丁中也有胆大不怕死亡命之徒,呼啦一下围上一二百人,叫喊着,辱骂着举刀枪冲杀过来。

    宫铭抽箭连发十箭,连中十人。

    庄丁们神飞魄散,再也无人拼命冲来,只是慢慢围拢过来。

    任天琪收弓拔戟,仰天如狼般不断长嚎。

    双鹰等人也都如狼般仰天嚎叫。

    朱家庄丁见状如同见了鬼神般早吓得不知东西南北,如潮水般往后直退。

    见得对方怯场,阵脚大乱,任天琪正中下怀,拿戟一拍马腚,纵马冲出。

    双鹰六人无声紧跟,七人如狂风暴雨般直卷朱家庄庄丁。

    庄稼人哪见过此种厮杀场景,哪里经过这种场面,立刻人仰马翻,如水滚浪开般,飞起无数刀枪肢体,残叫声大作,死伤无数。

    朱家兄弟打死也未没料到此时刻天上竟会掉下这么几个凶神恶煞,非人非鬼的东西来,一时没了方寸。

    任天琪等人一个冲击,来到了任家堡墙下,已砍伤砍死了一百多人。

    众人圈马回身于马上冷冷注意着众庄丁,立马不动,等待朱家庄丁们见难而退。

    任家堡寨上此时呼声雷动,尽管大家不知来者何人,但却知来人是帮任家堡而非助朱家庄的便已足够,喊声,哭声,笑声不断。

    任天琪拿戟一指众朱家庄丁,提气施出狮子吼,喝道:“都给吾滚。”

    短短四字,好比空中霹雳。

    众庄丁早吓得屁滚尿流,抱头四处逃散,人群再次大乱。

    朱家兄弟也早已回个神来,见来的七人着官军盔甲,用霹雳弹吓唬人,便明白任家堡所来救兵不过就只眼前这几人,胆子便又大了起来,忙不住来回吆喝,鞭打庄客,欲控制好局面。

    任天琪一见要坏事,忙回声朝双鹰众人道:“点霹雳弹”。

    众人忙点弹抖手抛出,朱家庄庄丁群里顿时再次轰声不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断臂残肢乱飞,残叫声哭喊声一片,庄客四下逃命,朱家兄弟亦抱头逃窜,再也顾不得旁人了。

    任天琪一举方天戟催马前纵,再次杀入了人群,六人撒马跟上,又一通砍杀。

    朱家庄庄丁早已无了斗志,哭喊着四下跑开散去。

    任天琪立于马上,瞧着狂奔而去的庄客,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没有丝毫的解脱之感,心头反而沉甸甸的,回头见得双鹰众人正来回补杀庄客,忙高声叫停,正待下马叫开寨门,心中猛一惊:朱家兄弟敢公然聚众攻打总堡,必会对右寨有所防范。两寨一脉相承,总寨受困,父亲定会带人前来救援,为何未见得父亲与本寨人马?任天琪惊出一身冷汗,暗叫声糟糕,忙拨马便往本寨,抡戟马腚上几戟,那战马疼痛难忍,扬天长嘶一声狂奔而去。

    右寨同样火把林立,灯火通明,寨墙上布満寨丁,寨门紧闭,吊桥高悬。

    寨门前同样黑压压一大群人,却只有四五百人,有步卒有马卒,呈扇形围在寨前,未打火把,寂静无声。

    看来一场大战尚未开始,任天琪惊出一身冷汗,心中稍安,忙催马上前。

    见到无数次梦回的家就在眼前,鼻子一酸,任天琪几乎要哭出声来,胸口更是一股冲动,放眼望去在寨墙上寻觅熟悉身影,但因相距过远,却亦是瞧不清分不明的,但他知道父亲此时此刻也站在城楼上焦急万分。

    任天琪七人急驰的马蹄声早已惊动了寨前众人。

    对方有人大声发号司令,队列一分为二,一部于寨前纹丝不动,依旧围困于寨门前;一部攸然转身围将过来,在双方相隔五十丈处相对立不动。

    任天琪大为吃惊,眼前这帮人决非寻常草头百姓,江湖帮派,或是强盗匪徒聚众所能比拟的,乃朝庭官军,虽未打旗,却排立整齐,刀枪明亮,进退有素,前面弓箭手押阵,中间步军成块,后面马军蓄意待发,一目了然。

    任天琪在大金国久随征南王统兵征战,自能一眼识破军民之分别,任天琪心中大奇:堡中发生何事,竟惹得朝廷调派官军前来围困;围而不打又为何意;官军在此与朱家庄攻打总寨又有何联系,官军为何又不点火把。

    任天琪持戟立于马上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敢莽撞冲击。

    突见对方阵中冲出五匹战马,在马前十丈处停下,一字排开,马上五汉子,均黑衣黑裤,黑巾蒙面,各持兵刃。五人立于马上,既不答话也不冲击。

    任天琪眉头一皱,此种阵势从未见识过,也不知对方在搞何名堂。

    任天琪也不出声,抖手摔出方天戟,戟尖朝下“噗”的一声扎在马前五丈处,抬腿取下轩辕镇天弓,抽出一支震天箭,搭弓放箭,震天箭怪叫着呼啸而起,越过对方众将卒头顶,“嘟”的一声正中寨门吊桥之上。

    寨墙之上顿时呼声雷动。

    任天琪知明全叔已回到寨里,此刻正在寨墙之上,寨上目前还未发生什么不幸,心下大安。

    对方五人见得震天箭怪叫而起,交头接耳。

    一人催马上前几步,横长刀立定,于马上嚷道:“深更半夜的,什么鸟人在此装神弄鬼,多管闲事,还不快给老子滚回去。”

    黑白双鹰提马前窜左右护住任天琪。

    白鹰双腿一夹马肚策马飞出,挺盾挥刀直奔来人。

    来人也不答话,催马挥刀相迎。

    二人相距不到五丈,白鹰甩鞍飞身而起,脚点马背,直扑来人,左手持盾猛砸来人头顶,右手金刀直劈来人身躯。

    来人缩头双手举刀往外一劈,直取白鹰双腿。

    白鹰左手挺盾缩腿收刀躲盾后。噹的一声刀盾碰过正着。白鹰空中转身金刀探前猛劈,双腿舒展一个鸳鸯连环踢。

    来人躲闪不及,被一刀削去了半个脑袋,尸体也给白鹰两脚踢下马去。

    白鹰落对方马上,一点马背,空中一个跟头,回到自己马上,拨马回转,回到任天琪身边。

    对方见眨眼间自方一人就毙命于马下,又飞出两马,一人持刀一人持斧。

    任天琪一声冷哼,不等双鹰催马,飞身离鞍一跃到方天戟处,蹲身挥手一推,一招排山倒海。

    一阵狂风夹着石块而起直扑来人。

    来人连人带马“噗通”两声翻倒在地,大刀斧头也呼的一下给甩出老远。

    任天琪右手拔戟,点脚腾空而起,空中一个乾坤位移,飘至地上二人面前,手中大戟一点,抖腕挥出几朵梅花,收戟立定,扬天一声暴喝:“还不快滚。”

    地上两人就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瞧,胸前铠甲,棉袍,內衣早已划破,棉花胸前飞舞,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抬头一瞥任天琪,阴冷兰幽幽的一张脸,“妈呀,有鬼呀。”两人大叫一声爬起来就跑,“大哥,大哥,有鬼呀”。

    任天琪回身跃回马背,手中大戟一指来人,一提丹田,冷冷道:“尔等官军还不退下,大金国黑水幽骑向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从未空手而归。尔等如不怕死,不妨看看任家堡总寨,瞧瞧那里是否可还有动静?”

    任家堡总寨方向早已鸦雀无声,一片阴暗。

    任天琪一声长啸,拎戟缓缓逼向对方,旁边六人无声两侧跟上。

    对方马上二人低语了几句,一人起身回头口中三声长哨,上来几个步卒抢回地上死尸,返回本队;众士卒慢慢后退,两部合为一部,步卒在前,马卒在后,缓缓退去,离开了任家堡消失在夜幕之中。

本站推荐:一念永恒都市超级医圣仙帝归来爆萌小仙:扑倒冰山冷上神道君至尊神魔重生洪荒之三界妖尊龙符武道神尊武道宗师

西蜀堂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武林中文网只为原作者黑水之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黑水之王并收藏西蜀堂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