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自己做就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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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尤这么说，梁盛明显感觉得到林尤成熟了很多，当然这种成熟，自然指的是，林尤懂得在一些利益方面作出让步了。
这种让步，其实梁盛自己也觉得并不是一件好事，但与这样的人相处，会明显会舒服很多。
如果林尤还一直和以前一样，那才比较麻烦，甚至没得谈。
而听到了刘金龙这话，林尤的心里苦笑了起来，同时又是笑了起来。
甚至还有点想笑。
但是，只剩下两个月，他刘金龙，还真敢！
要是半年前，刘金龙都不敢这么说。
不过刘金龙似乎是真想拿着个课题来一林尤，直接说：“我同意林医生的提议，别人的课题，他想要做，就拿去做呗、我们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的意见？”
要成熟一点才好。
梁盛的意思是，你们都多大人了，用得着和一个少年置气么？
梁盛说：“我们都先静一静，先不要意气用事吧。”
两个月做个课题，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这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们本来的目的是为解决问题，为了争取利益的，而不是来赌气的啊。
这事怎么又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梁盛心里暗苦，
“人家可是课题的主持人。”
刘金龙直接把话抢了过去，一副谈不拢，就崩了的意思：“梁主任，人家都要说了自己做，我们还能怎么样了？”
你们发过了，我们也可以自己发。
反正，同样方向的文章也有深度不同的。
林尤现在想，你们既然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就只占着你们自己做了事，那我还就不需要你们的东西了，你们往哪里发哪里发去。
“我们可以自己做吗？”
但又听到现在宁方印这语气，于是问梁盛：“梁主任，你觉得呢？”
林尤本来看了陆成一眼，示意你不要多事也不要说话。
他只是觉得，要做林尤的课题，两个月时间做完加投稿完成，是肯定做不出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宁方印根本就没有想过陆成是陆某某。
这不是在故意搞笑的么？
这个小伙子既然想重新自己做，
林尤当初的数据，全部都没有带走，没有现实数据，就没有图，所有的一切都得重来，而且，课题的经费就是一个问题。
听了这话，宁方印好笑道：“两个月，你们再自己做并且能够达到结题程度的话，你们要能行的话，可以啊。”
陆成本来毫无存在感，而且，刘金龙他们都在火头上，
大不了自己不吃不喝去。
反正陆成觉得，两个月时间，做个课题，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于是，陆成是真忍不住插嘴了，说：“这个课题我们可以自己做。”
相当于就是，我有一颗树林，已经给了你十年的果子，你想要把果林全部抢走，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的？
按照道理来讲，林尤已经够让步了，让出来了一个课题给你，你竟然还要把后续也拿走。
不过这个时候，台下坐着的陆成，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林尤听到刘金龙这么说，正要开口解释一下的，
他去个私人医院养老，把钱赚满了可能还是更好的选择。
能怎么样？
反正，他也没有办法更进一歩了，而且他当初也只是想，并没有真这么做。
毕竟，不管林尤有什么原因，这拿着国家的课题来耍子，是没人会听这个解释的，他刘金龙也做好了两败俱伤的准备，大不了就让他提前退休嘛。
他就不信，林尤敢这么冒险。
林尤拿不出东西，最先要问责的就是他了。
反正，课题没有结题，最先要找的人就是课题的申请人，然后才会找到学校来。
刘金龙觉得，没必要好好地说了，直接撕破脸。
“要不就他们自己去重新做。”
“这样是肯定谈不拢的？”
“我们为他考虑和打算，但他一点都不让步。”
“而且说句实在话，这个课题的依托人是林医生，不完成最大的受害人就是他。”
刘金龙索道：“梁主任，那既然如此的话，那今天的会议，恐怕还是难得到最后的结果。”
听到林尤如此软硬不进。
既不让林尤占据太多的目前课题的成绩，又不让他继续后续课题，这两个要求同时要林尤同意，是有些太过分了些。
他刚刚想要动之以，结果却还是失败了。
梁盛叹了一口气。
而且他相信，作为一个高校的大气和包容度，他觉得，他自己并不是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事。
一直一直都没有。
林尤也只能安慰自己，他虽然没有太契合的做好饮水思源，但是，他从来没有给母校丢过脸。
但也不能硬抢啊。
虽然要饮水思源，
不过，林尤并不后悔。
这个是曾经林尤一直坚持和坚信的，可是，最后他却。
交大的校训是——饮水思源，国荣校。
林尤于是道：“我觉得，我虽然没给咱们母校留下什么，但是，我却一直带着她的灵魂。”
这就是给母校，最好的回答。
他曾经以母校为荣，但这辈子，不会给母校丢脸，
但是，林尤自己对母校的理解是，
林尤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
林尤当初把所有的文章都撤稿了，所以算起来，还是真的什么也没留下。
梁盛的意思就是，林尤，好歹瑞金也培养了你许久，要不你就让一点出来？
“你看？”
“你曾经也是我们瑞金人，什么也没留下，”
“宁教授他们的确是在这个课题上花费了不小的精力。”
梁盛道：“我觉得，林医生，这个问题，还是暂时不要这么莽撞得决定为好。”
但是，他也还没有选择好一定地角度。
他知道林尤说得在在理，但是，毕竟宁方印他们都是自己科室的人，作为科室的主任，梁盛有必要对自己人争取利益。
梁盛，这一下看到林尤又把选择权给他，再次为难起来。
课题的延伸，只有林尤去做，才能够最深入，最有利，也最有可能真的做出来东西。
首先，从私人和大局来讲。
林尤已经说得够理智了。
“真要从大局来讲，也只有我继续做下去，这个方向，才能够最大化。”
“每个课题，都是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去专注过的东西。”
“事实就是这样，我的东西，我自己要继续做下去。”
说完这些，林尤索让梁盛进行定夺：“梁主任，我反正觉得，我作出的让步已经够大了。”
“宁教授，要不再咀嚼一下？”
“先来后到，我也同意。”
“我同意，”
“谦让？”
宁方印不是刘金龙，所以他就没有面子上的牵绊，于是道：“那也要懂得谦让和先来后到才对。”
否则丢脸的只能是他。
但是，当着林尤的面，刘金龙不敢发作。
这件事，可能是他这辈子以来，最大的污点，这几年很少有人提，就更加刺耳了。
刘金龙听完眉头立刻一跳。
而林尤说得话，就是当初刘金龙教授他们劝说林尤时候说的大局观，说什么发表文章的单位，都是瑞金医院，要从大局出发，把利益最大化。
刚开始刘金龙的意思是，当初又不是我们你走的，是你自己走的，关我什么事。
林尤说得更加云淡风轻，但讽刺味道，却是立刻十足了起来。
“华国人的传统是诚信、自强自立。”
“但别忘了，我也是华国人。”
轻描淡写道：“是的啊，从大局出发，我们都是华国人。”
林尤听了，微微一笑。
说得云淡风轻。
“这个可不能怪了谁。”
可这个时候，刘金龙却是道：“那是你自己放弃的，又不是我们喊你放弃的。”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否则刘金龙会发毛的。
听到这话，宁方印不回话了，虽然心里想的是，又不是我搞的你，你来搞我干嘛？
“然后了？有谁有体谅过我？”
“宁教授，那我再问一下，你们现在所做的东西，难道我就没做过，我就没做出来过吗？”
宁方印的这话，更多的是人味，不是在理了。
本来，林尤与宁方印并没有太多的利益冲突，但是如果林尤要继续申请后续课题的话，这就是和他在抢了。
宁方印于是道：“我们为了这个课题，奔波了这么久，而且还做了一些预实验，林医生应该体谅体谅我们才是，这时候来横插一脚，略有些过分么？”
这个项目，主要的完成人，就是宁方印安排人组织的，但是，他也只是按照林尤课题的设计方向，进行了重复，真要论起对课题的了解和熟悉，肯定比不过林尤。
宁方印，在瑞金医院专业上主要搞运动医学，科研方向主要搞骨瘤的。
“难道，我想写什么方向的标书，还要被作出限制？大家各凭本事去争取，这是最公平的了。”
林尤道：“那宁教授说一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的？”
果不其然，听到林尤这么说，刘金龙下面的一个副教授赶紧道：“林医生，你这个说法，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
梁盛是真的不太看好刘金龙。
林尤说得是没问题，但是，真要刘金龙和林尤去竞争的话？
最多，就是假如审核组有认识你的人，会稍微倾向地偏向，但是，也最多只是一两个人，而不是审核组的所有人。
这可和职称，什么教授，没太多关系的。
你选择得点，越是合适，你的基础，越是深厚，那么，他们就会批给你。
你的基础，你完成这些项目的预计材料，预计作步骤，这些细节，越是详细，
面上项目的申请，一个方向可不是只有一份申请书，因为文章的公开化，至少有十份甚至十几份进行竞争，审核组主要是依据你写的标书的深刻度，选择方向，
但是，这个课题的延伸，究竟怎么样，那就要靠各自的本事去写了。
林尤的意思，换一份说法就是，现在的课题，你们也做了，本课题的意思，你们也弄明白了，那么，在本课题的了解上，我们都是在同一个水平，
但是，这份自信，却是让梁盛听出来了不一样的味道。
林尤说法，有理有据，有让步。
梁盛听完，眉头立刻就是一跳。
“我觉得这个提议，应该不算过分吧？”
“我们自己申请自己的，最后谁到底能够中，就看审核组的意见了。”
立刻继续说：“梁主任，我的意思呢，也没有刘教授这么霸道，也不是说，刘教授或是其他医院的同行，就不能拿着这个课题的延伸去申请项目了。”
说到这里，林尤见梁盛想要打断，
“而且，明年的面上项目，我就准备对此继续深入下去。”
“这个课题的发起人就是我，申请人是我，是我想出来的，而且也是带着它去与全国的同行竞争得来的，那么它的后续，我一定是要的。”
“至于刘教授所说的，课题的后续，我想，”
林尤则是微微笑了笑，把话接了过去道：“我虽然无所谓，但这个无所谓指的是，这个课题的相关，”
但梁盛也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林尤。
不过，梁盛也能够理解刘金龙的站位，毕竟，林尤现在已经不再是自己人。
就是说，林尤这个课题申请者，除了得到一篇文章的通讯作者之外，课题相关的专利、后续延伸课题方向，一概都得不到！
听了刘金龙的意思，就连梁盛都是一愣，这刘金龙的话，可说得真是有些狠啊。
刘金龙的级别很高，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太多地顾虑，就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给说了出来。
“这也是我们作为交大人和瑞金人最基本需要为学校和医院考虑的问题。”
“而且，这个课题是以我们学校的名义申请的，那么后续的课题延伸，自然要属于我们学校。”
“但也只能是一篇文章的通讯作者，毕竟我们在做这个课题的时候，也是遇到了诸多的困难的，总不能好处都让了出去，这天下，没这般理。”
“我的意见是，结题肯定还是要以林医生的份来结题的，而且，林医生作为课题的主持者，文章的作者份，至少也有一篇的通讯作者。”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现在肯定是要基于大局考虑，主要是把这个课题给先结了。”
刘金龙想了想，看了一眼林尤，说：“好的，梁主任，”
梁盛虽然不想得罪人，但现在，刘金龙这边，他本人没有表态，而且也都只是旁敲侧击，这完全就不能细节化，而会一直在边缘打转。
梁盛作为主任，并不想自己发表什么态度，只是道：“刘教授，你还是说说你的看法，然后我们一起再具体地讨论一下细节吧。”
那么他们继续揪着不放，从道理上虽然讲不通，但也可以理解的。
林尤当初离开之后，这个课题没人管，然后刘金龙就派了自己的人接手了这个烂摊子，现在真算起来，其实这个课题，刘金龙的人也是重新做了一遍。
而现在的局面，又是处于了一个相对比较复杂的状态。
这个陆成啊，还真是会找麻烦得很。
两个月时间，要把之前的课题做好，虽然有过做一次的经验，但林尤还是没太有把握。
不过现在的局面，都已经说到了这里，林尤只能道：“梁主任，那就这样吧，我自己的事，自己是要担起来的。”
听到林尤这么说，梁盛明显感觉得到林尤成熟了很多，当然这种成熟，自然指的是，林尤懂得在一些利益方面作出让步了。
这种让步，其实梁盛自己也觉得并不是一件好事，但与这样的人相处，会明显会舒服很多。
如果林尤还一直和以前一样，那才比较麻烦，甚至没得谈。
而听到了刘金龙这话，林尤的心里苦笑了起来，同时又是笑了起来。
甚至还有点想笑。
但是，只剩下两个月，他刘金龙，还真敢！
要是半年前，刘金龙都不敢这么说。
不过刘金龙似乎是真想拿着个课题来一林尤，直接说：“我同意林医生的提议，别人的课题，他想要做，就拿去做呗、我们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的意见？”
要成熟一点才好。
梁盛的意思是，你们都多大人了，用得着和一个少年置气么？
梁盛说：“我们都先静一静，先不要意气用事吧。”
两个月做个课题，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这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们本来的目的是为解决问题，为了争取利益的，而不是来赌气的啊。
这事怎么又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梁盛心里暗苦，
“人家可是课题的主持人。”
刘金龙直接把话抢了过去，一副谈不拢，就崩了的意思：“梁主任，人家都要说了自己做，我们还能怎么样了？”
你们发过了，我们也可以自己发。
反正，同样方向的文章也有深度不同的。
林尤现在想，你们既然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就只占着你们自己做了事，那我还就不需要你们的东西了，你们往哪里发哪里发去。
“我们可以自己做吗？”
但又听到现在宁方印这语气，于是问梁盛：“梁主任，你觉得呢？”
林尤本来看了陆成一眼，示意你不要多事也不要说话。
他只是觉得，要做林尤的课题，两个月时间做完加投稿完成，是肯定做不出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宁方印根本就没有想过陆成是陆某某。
这不是在故意搞笑的么？
这个小伙子既然想重新自己做，
林尤当初的数据，全部都没有带走，没有现实数据，就没有图，所有的一切都得重来，而且，课题的经费就是一个问题。
听了这话，宁方印好笑道：“两个月，你们再自己做并且能够达到结题程度的话，你们要能行的话，可以啊。”
陆成本来毫无存在感，而且，刘金龙他们都在火头上，
大不了自己不吃不喝去。
反正陆成觉得，两个月时间，做个课题，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于是，陆成是真忍不住插嘴了，说：“这个课题我们可以自己做。”
相当于就是，我有一颗树林，已经给了你十年的果子，你想要把果林全部抢走，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的？
按照道理来讲，林尤已经够让步了，让出来了一个课题给你，你竟然还要把后续也拿走。
不过这个时候，台下坐着的陆成，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林尤听到刘金龙这么说，正要开口解释一下的，
他去个私人医院养老，把钱赚满了可能还是更好的选择。
能怎么样？
反正，他也没有办法更进一歩了，而且他当初也只是想，并没有真这么做。
毕竟，不管林尤有什么原因，这拿着国家的课题来耍子，是没人会听这个解释的，他刘金龙也做好了两败俱伤的准备，大不了就让他提前退休嘛。
他就不信，林尤敢这么冒险。
林尤拿不出东西，最先要问责的就是他了。
反正，课题没有结题，最先要找的人就是课题的申请人，然后才会找到学校来。
刘金龙觉得，没必要好好地说了，直接撕破脸。
“要不就他们自己去重新做。”
“这样是肯定谈不拢的？”
“我们为他考虑和打算，但他一点都不让步。”
“而且说句实在话，这个课题的依托人是林医生，不完成最大的受害人就是他。”
刘金龙索道：“梁主任，那既然如此的话，那今天的会议，恐怕还是难得到最后的结果。”
听到林尤如此软硬不进。
既不让林尤占据太多的目前课题的成绩，又不让他继续后续课题，这两个要求同时要林尤同意，是有些太过分了些。
他刚刚想要动之以，结果却还是失败了。
梁盛叹了一口气。
而且他相信，作为一个高校的大气和包容度，他觉得，他自己并不是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事。
一直一直都没有。
林尤也只能安慰自己，他虽然没有太契合的做好饮水思源，但是，他从来没有给母校丢过脸。
但也不能硬抢啊。
虽然要饮水思源，
不过，林尤并不后悔。
这个是曾经林尤一直坚持和坚信的，可是，最后他却。
交大的校训是——饮水思源，国荣校。
林尤于是道：“我觉得，我虽然没给咱们母校留下什么，但是，我却一直带着她的灵魂。”
这就是给母校，最好的回答。
他曾经以母校为荣，但这辈子，不会给母校丢脸，
但是，林尤自己对母校的理解是，
林尤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
林尤当初把所有的文章都撤稿了，所以算起来，还是真的什么也没留下。
梁盛的意思就是，林尤，好歹瑞金也培养了你许久，要不你就让一点出来？
“你看？”
“你曾经也是我们瑞金人，什么也没留下，”
“宁教授他们的确是在这个课题上花费了不小的精力。”
梁盛道：“我觉得，林医生，这个问题，还是暂时不要这么莽撞得决定为好。”
但是，他也还没有选择好一定地角度。
他知道林尤说得在在理，但是，毕竟宁方印他们都是自己科室的人，作为科室的主任，梁盛有必要对自己人争取利益。
梁盛，这一下看到林尤又把选择权给他，再次为难起来。
课题的延伸，只有林尤去做，才能够最深入，最有利，也最有可能真的做出来东西。
首先，从私人和大局来讲。
林尤已经说得够理智了。
“真要从大局来讲，也只有我继续做下去，这个方向，才能够最大化。”
“每个课题，都是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去专注过的东西。”
“事实就是这样，我的东西，我自己要继续做下去。”
说完这些，林尤索让梁盛进行定夺：“梁主任，我反正觉得，我作出的让步已经够大了。”
“宁教授，要不再咀嚼一下？”
“先来后到，我也同意。”
“我同意，”
“谦让？”
宁方印不是刘金龙，所以他就没有面子上的牵绊，于是道：“那也要懂得谦让和先来后到才对。”
否则丢脸的只能是他。
但是，当着林尤的面，刘金龙不敢发作。
这件事，可能是他这辈子以来，最大的污点，这几年很少有人提，就更加刺耳了。
刘金龙听完眉头立刻一跳。
而林尤说得话，就是当初刘金龙教授他们劝说林尤时候说的大局观，说什么发表文章的单位，都是瑞金医院，要从大局出发，把利益最大化。
刚开始刘金龙的意思是，当初又不是我们你走的，是你自己走的，关我什么事。
林尤说得更加云淡风轻，但讽刺味道，却是立刻十足了起来。
“华国人的传统是诚信、自强自立。”
“但别忘了，我也是华国人。”
轻描淡写道：“是的啊，从大局出发，我们都是华国人。”
林尤听了，微微一笑。
说得云淡风轻。
“这个可不能怪了谁。”
可这个时候，刘金龙却是道：“那是你自己放弃的，又不是我们喊你放弃的。”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否则刘金龙会发毛的。
听到这话，宁方印不回话了，虽然心里想的是，又不是我搞的你，你来搞我干嘛？
“然后了？有谁有体谅过我？”
“宁教授，那我再问一下，你们现在所做的东西，难道我就没做过，我就没做出来过吗？”
宁方印的这话，更多的是人味，不是在理了。
本来，林尤与宁方印并没有太多的利益冲突，但是如果林尤要继续申请后续课题的话，这就是和他在抢了。
宁方印于是道：“我们为了这个课题，奔波了这么久，而且还做了一些预实验，林医生应该体谅体谅我们才是，这时候来横插一脚，略有些过分么？”
这个项目，主要的完成人，就是宁方印安排人组织的，但是，他也只是按照林尤课题的设计方向，进行了重复，真要论起对课题的了解和熟悉，肯定比不过林尤。
宁方印，在瑞金医院专业上主要搞运动医学，科研方向主要搞骨瘤的。
“难道，我想写什么方向的标书，还要被作出限制？大家各凭本事去争取，这是最公平的了。”
林尤道：“那宁教授说一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的？”
果不其然，听到林尤这么说，刘金龙下面的一个副教授赶紧道：“林医生，你这个说法，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
梁盛是真的不太看好刘金龙。
林尤说得是没问题，但是，真要刘金龙和林尤去竞争的话？
最多，就是假如审核组有认识你的人，会稍微倾向地偏向，但是，也最多只是一两个人，而不是审核组的所有人。
这可和职称，什么教授，没太多关系的。
你选择得点，越是合适，你的基础，越是深厚，那么，他们就会批给你。
你的基础，你完成这些项目的预计材料，预计作步骤，这些细节，越是详细，
面上项目的申请，一个方向可不是只有一份申请书，因为文章的公开化，至少有十份甚至十几份进行竞争，审核组主要是依据你写的标书的深刻度，选择方向，
但是，这个课题的延伸，究竟怎么样，那就要靠各自的本事去写了。
林尤的意思，换一份说法就是，现在的课题，你们也做了，本课题的意思，你们也弄明白了，那么，在本课题的了解上，我们都是在同一个水平，
但是，这份自信，却是让梁盛听出来了不一样的味道。
林尤说法，有理有据，有让步。
梁盛听完，眉头立刻就是一跳。
“我觉得这个提议，应该不算过分吧？”
“我们自己申请自己的，最后谁到底能够中，就看审核组的意见了。”
立刻继续说：“梁主任，我的意思呢，也没有刘教授这么霸道，也不是说，刘教授或是其他医院的同行，就不能拿着这个课题的延伸去申请项目了。”
说到这里，林尤见梁盛想要打断，
“而且，明年的面上项目，我就准备对此继续深入下去。”
“这个课题的发起人就是我，申请人是我，是我想出来的，而且也是带着它去与全国的同行竞争得来的，那么它的后续，我一定是要的。”
“至于刘教授所说的，课题的后续，我想，”
林尤则是微微笑了笑，把话接了过去道：“我虽然无所谓，但这个无所谓指的是，这个课题的相关，”
但梁盛也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林尤。
不过，梁盛也能够理解刘金龙的站位，毕竟，林尤现在已经不再是自己人。
就是说，林尤这个课题申请者，除了得到一篇文章的通讯作者之外，课题相关的专利、后续延伸课题方向，一概都得不到！
听了刘金龙的意思，就连梁盛都是一愣，这刘金龙的话，可说得真是有些狠啊。
刘金龙的级别很高，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太多地顾虑，就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给说了出来。
“这也是我们作为交大人和瑞金人最基本需要为学校和医院考虑的问题。”
“而且，这个课题是以我们学校的名义申请的，那么后续的课题延伸，自然要属于我们学校。”
“但也只能是一篇文章的通讯作者，毕竟我们在做这个课题的时候，也是遇到了诸多的困难的，总不能好处都让了出去，这天下，没这般理。”
“我的意见是，结题肯定还是要以林医生的份来结题的，而且，林医生作为课题的主持者，文章的作者份，至少也有一篇的通讯作者。”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现在肯定是要基于大局考虑，主要是把这个课题给先结了。”
刘金龙想了想，看了一眼林尤，说：“好的，梁主任，”
梁盛虽然不想得罪人，但现在，刘金龙这边，他本人没有表态，而且也都只是旁敲侧击，这完全就不能细节化，而会一直在边缘打转。
梁盛作为主任，并不想自己发表什么态度，只是道：“刘教授，你还是说说你的看法，然后我们一起再具体地讨论一下细节吧。”
那么他们继续揪着不放，从道理上虽然讲不通，但也可以理解的。
林尤当初离开之后，这个课题没人管，然后刘金龙就派了自己的人接手了这个烂摊子，现在真算起来，其实这个课题，刘金龙的人也是重新做了一遍。
而现在的局面，又是处于了一个相对比较复杂的状态。
这个陆成啊，还真是会找麻烦得很。
两个月时间，要把之前的课题做好，虽然有过做一次的经验，但林尤还是没太有把握。
不过现在的局面，都已经说到了这里，林尤只能道：“梁主任，那就这样吧，我自己的事，自己是要担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