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孙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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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
华雪城的读者们完全不相信！
不管他们相不相信，反正夏小婉开始轰人了。
从门口回到病房，却看到华雪城傻兮兮的笑着，夏小婉淡淡的说道：“手伸出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听到夏小婉的声音，华雪城才收起傻愣愣的表情，夏小婉摇摇头，完全不理解华雪城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好在，华雪城的脉象上来看，病情恢复得还不错，虽然不知道到底何年何月能完全好，但绝对不会像之前说的，也就能活几年而已。
这时候夏小婉脸上的神情才松了很多。
华雪城这才说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跟她们有接触，估计他们知道我是个男的，也会幻灭的吧。”
夏小婉眯起眼打量着华雪城的脸，不得不说，华雪城的脸长得不错，就是光头而已。头上也带了帽子，总的来说不丑。
她打趣的说道：“还好，长得不丑，就算不是妹子，你的读者们看到，也会更兴奋。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给你调一下方子，等会儿还要去邱老那里。”
华雪城点点头，看到夏小婉往门口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记得不要再玩辐射大的电器了。”
叮嘱完后，夏小婉才去了邱老那里。
邱老看到夏小婉来，一张老脸因激动变得通红，当然，不是因为夏小婉来了。
“小婉，你过来看看，这是《医学录》第一卷的样本，你看看有没有不好的，如果觉得不好的话，可以返工。”邱老迫不及待的捧起桌上的新书递给夏小婉。
夏小婉心里也是怦怦直跳，那个年代，想要出书，仍旧很难。《医学录》能够出版，也算是爷爷的心愿吧。
她摩挲着洁白的纸张，闻着淡淡的墨香味，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落在上面，忍不住笑道：“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个时代的纸张，比她那个时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已经做得很好了。
书籍才是知识的载体，没有书籍，那些遥远的知识终究会在记忆中慢慢流失。好在，《医学录》能出版，哪怕只出版一次，总会有不少人收藏，有不少人学上面的知识，会有人收藏保存，这个时代还有网络呢，还可以把txt文档传到网络上呢。
“这本书，总算是没有消失在历史里。”一时间，夏小婉感慨万千。
她回过神来，声音略带情绪的说道：“邱老，这本书能送给我么！”
邱老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当然可以，你只管拿去，这是第一本书，总算是有纪念意义。这本书能出版，最大的功劳还是你愿意把书的内容给过来。”
随后，邱老又叹息道：“可惜，第二卷以及后面的几卷，都不完整，要是张家能贡献出来就好了。”
“会的，完整版肯定会出来的。”夏小婉肯定的说道。
“哈哈，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我这辈子，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奢求，就希望能看到完整的《医学录》，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就学一学这本书，希望自己的医术有更高的提升。对了，你现在参加中医交流赛情况怎样了。之前我有看你上一期，确实有些太急了。”邱老说道。
“还行，算是在正常的范围，这个节目本来就是希望大伙儿对中医的接受度提高，要是大伙儿知道，自己也能给自己治疗好小病的话，对中医的信任会蹭蹭的往上涨。哈哈，我这是在给大伙儿打基础呢！”夏小婉的心态倒是很好。
“说起这个，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医术全是来源于《医学录》么？”这个疑问，已经在邱老心里很久了，以前一直压着，现在，却因为夏小婉的药，让华雪城这个判定为活不了几年的年轻人的病情好转，甚至有痊愈的机会，还有中医交流赛，快速的萌发好奇，今天遇到夏小婉，当然得问一下。
“当然不是，《医学录》其实也只能算是一本基础的书，里面对于病症以及医药的理解简单透彻，却不全。其实更多的，也只是一个人对于中医的摸索，把自己的经验写出来罢了。《黄帝内经》《伤寒论》等书籍，才是最原始的，《医学录》这本书的理论，也是建立在这些书上面。只是里面还加了很多对西医治疗疾病上的看法和用法。要真说起来的话，这本书其实就是中西医结合的书呢。”夏小婉眼中透露出怀念。
邱老略微震惊，他虽然有从历史文献，野史，或者其他医术上研究过《医学录》，也知道这本书里有西医知识，毕竟张熙纯提出了中西医结合的观点，但那个年代，一个中医，怎么可能学得好西医，哪里有机会去学西医。所以也就一度认为，这本书还是中医书，只是有对西医的部分看法罢了。
“我先走啦，有事的话电话联系我就行！”夏小婉说道，合上书。
还没出医院，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的电话号码早就在之前老钱回老家的时候，被晒了出去，有陌生人电话，现在已经完全不奇怪了。
“你好，是夏小婉么？”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安彦晞，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怦怦——
夏小婉略带紧张的说道：“嗯，记得，你是孙老先生的孙子。是孙老先生有事么？”
“孙爷爷的身体现在恢复得不错，不过还是想请你来给他检查一下身体。他也挺喜欢你的，要是你能像对待朋友一样，并不是对待病人一样跟他交流就好了。他很孤独！”安彦晞在电话那头说道。
孙首长很孤独，以前生病的时候，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病痛上，倒也没什么。可现在病好啦，又没个亲人，虽然有郑护理在身边照顾他，但郑护理把他当首长。
安彦晞经常在军营，根本就没个说话的。
安彦晞看着孙首长挺喜欢夏小婉的，在看那个中医交流赛的时候也是对她赞不绝口，偶尔吃饭的时候，也会提到，所以才想着请夏小婉经常过来瞧瞧。
“嗯，好啊！”夏小婉回答，孙老先生给她的印象也挺好的，当初她给孙老先生开药的时候，孙老先生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就决定用她的药方，甚至还说要是真不幸死了，也会让夏小婉前途无碍。
不管怎么说，老人的心意是好的。虽然她并不需要老人给她扫清障碍。
就为了这份情谊，也该去看看。
反正按照正常的情况，她今天应该会一整天待在医院里，今天提前离开，还是《医学录》出版，她太激动了。
没过多久，夏小婉就到了孙首长的住处。
孙首长看到夏小婉，也是意外了一把，完全没想到夏小婉会自己来这里。
既然是探望长着，自然是要买点水果之类的，孙首长让郑护理帮忙把夏小婉带来的水果放好，就笑呵呵的说道：“小婉啊，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老首长的声音洪亮，虽然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但完全不影响身体健康，再保养几个月，估计比普通老人都还健康。
夏小婉笑呵呵的说道：“就是想来看看您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老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孙首长却招呼夏小婉坐下来喝茶，“来来来，先不说我的身体，你来尝尝我泡的茶，前两天有个部下来看我，送了点大红袍，我一个人喝着也没啥意思。”
“行！”夏小婉愉快的答应，也不提孙首长的身体。
她坐在孙首长的对面，看着孙首长一丝不苟的沏茶，点水，翠绿色的茶杯中泛起点点茶红。
孙首长把茶壶放到一边，“尝尝，我这水，是从山上运过来的山泉。”
夏小婉也不客气，端起茶杯，看了茶色，闻了茶味，最后才抿了一口茶，甘醇的茶香味在唇齿间盘旋。好茶，这可不是普通的大红袍呀。
看到夏小婉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孙首长脸上也笑开了，说道：“上次见你匆忙的品茶，虽然时间短了点，你也没太用心，我也从你端茶杯的姿势里看出了些，你果然动茶艺啊。要不要也来一回？”
“这……”夏小婉有些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来来！”说着，孙首长起身让夏小婉沏茶。
夏小婉却之不恭，跟孙首长换了个位置，先是洗茶具，然后烧水，随后一点点的撒茶叶，最后茶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落在杯子里，看得孙首长连连叫好。
“你这手艺比我好多了，可惜我这老头儿要是做你这番，肯定难看！”
孙首长端起夏小婉泡的茶品了一口，又连连大赞：“都是同样的茶，同样的水，你沏出来的味道，却比我沏出来的好喝，连茶味儿在嘴里留的时间都多了。”
夏小婉哂笑，“您这说的也太夸张了，就是一般的茶艺罢了。”
以前她嫂嫂的一手茶艺那才叫绝，可惜早已经是红颜白骨。
“您要是有兴趣，我每周都来您这儿，打扰您。”夏小婉呵呵的说道。
“这感情好，我还巴不得有人来这里呐，可惜以前的老战友们没剩几个，就算有些或者的，也在家里享着天伦，我这儿也不常来，你来这里，正好咱们一起论论茶艺。现在的年轻人可不会学这些老祖宗的东西。”孙首长又是一啪啦的说了一通。
“瞧您说的，我不也是年轻人嘛！”她忍不住跟孙首长打趣。
跟孙首长聊了这么久，却没见安彦晞，她的目光忍不住在屋子里徘徊了几趟。
孙首长毕竟是老人，看着夏小婉偶尔分神，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是找谁呢！”
被孙首长这么一说，夏小婉的脸颊有些发红，尴尬的说道：“安彦晞没来这里陪你么？”
“那小子啊，忙呢。那小子人不错，不过有未婚妻了，是他家爷爷那辈，就是我战友定下的。要是没未婚妻的话，倒是想撮合你跟他，可惜了，可惜……”孙首长唏嘘了一下，不过安彦晞那未婚妻，他也是见过的，是个好姑娘，就是年龄小了点，再怎么也要等到人家二十岁后才结婚吧。
安彦晞竟然有未婚妻？
不管怎么说，夏小婉还真有些失落。
不过她也知道，这个安彦晞不是他的安彦晞，只是长得像罢了。
“这年头竟然也有媒妁之言？”夏小婉心中这么想，嘴里竟然也说了出来。
“一般人家是没有的，不过那小子家里跟他未婚妻家也是世交，彦晞跟那小姑娘也算是青梅竹马吧，虽然青梅的年龄偏小，那小子竟然不在乎。我这个老头子都有些搞不懂。小婉，你没男朋友吧，我战友不少，活着的战友也有几个，他们家的孙子辈也有不错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孙首长越看夏小婉越喜欢。
人长得漂亮，不骄不躁，医术好，还会茶艺。嗯，最重要的是会一手好茶艺，合他胃口。
这么好的姑娘，当然要帮忙扯扯红线。
夏小婉的脸越来越红，她虽然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偶尔跟室友开开玩笑什么的，也不会脸红了。
可现在这个孙老先生，年龄上是她的长辈，还热情得有些过头，她确实有些招架不住。
“孙老先生，我现在还没想过这些，念书呢，以后个人问题，看我爸妈怎么说吧！”
“你这姑娘还真是……比我这个老头子还传统啊，竟然还听你爸妈的。年轻人嘛，就该恋爱啊之类的！”孙首长估计平日里真没什么人聊天，有这么一个聊天的人，什么话都能说。没了上位者的架势，完全就是一个普通老头儿。
“哦，对了，你也别老是叫我老先生了，这得多见外，叫我爷爷吧，我这把年纪，估计可以做你爷爷。”
孙首长都是自来熟。
夏小婉被一口茶水呛了。
要真按照出生年月日的话，唔……还是不说这个年龄。
按照现在的身体年龄，确实是可以做她爷爷。
这个孙首长也是好心，毕竟也算是跟她聊得来，叫一声爷爷也不吃亏。
“行，孙爷爷！”夏小婉笑呵呵的说道。
被夏小婉这么一叫，孙首长心里乐开了花。他孤家寡人了一辈子，虽然有个安彦晞叫爷爷，可那小子实在是太不贴心。老年竟然又得了个孙女，能不开心嘛。
唔……以后再摆个宴，请几个老战友，也去显摆显摆，他也是有孙子孙女的人！
癌症？
华雪城的读者们完全不相信！
不管他们相不相信，反正夏小婉开始轰人了。
从门口回到病房，却看到华雪城傻兮兮的笑着，夏小婉淡淡的说道：“手伸出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听到夏小婉的声音，华雪城才收起傻愣愣的表情，夏小婉摇摇头，完全不理解华雪城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好在，华雪城的脉象上来看，病情恢复得还不错，虽然不知道到底何年何月能完全好，但绝对不会像之前说的，也就能活几年而已。
这时候夏小婉脸上的神情才松了很多。
华雪城这才说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跟她们有接触，估计他们知道我是个男的，也会幻灭的吧。”
夏小婉眯起眼打量着华雪城的脸，不得不说，华雪城的脸长得不错，就是光头而已。头上也带了帽子，总的来说不丑。
她打趣的说道：“还好，长得不丑，就算不是妹子，你的读者们看到，也会更兴奋。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给你调一下方子，等会儿还要去邱老那里。”
华雪城点点头，看到夏小婉往门口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记得不要再玩辐射大的电器了。”
叮嘱完后，夏小婉才去了邱老那里。
邱老看到夏小婉来，一张老脸因激动变得通红，当然，不是因为夏小婉来了。
“小婉，你过来看看，这是《医学录》第一卷的样本，你看看有没有不好的，如果觉得不好的话，可以返工。”邱老迫不及待的捧起桌上的新书递给夏小婉。
夏小婉心里也是怦怦直跳，那个年代，想要出书，仍旧很难。《医学录》能够出版，也算是爷爷的心愿吧。
她摩挲着洁白的纸张，闻着淡淡的墨香味，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落在上面，忍不住笑道：“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个时代的纸张，比她那个时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已经做得很好了。
书籍才是知识的载体，没有书籍，那些遥远的知识终究会在记忆中慢慢流失。好在，《医学录》能出版，哪怕只出版一次，总会有不少人收藏，有不少人学上面的知识，会有人收藏保存，这个时代还有网络呢，还可以把txt文档传到网络上呢。
“这本书，总算是没有消失在历史里。”一时间，夏小婉感慨万千。
她回过神来，声音略带情绪的说道：“邱老，这本书能送给我么！”
邱老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当然可以，你只管拿去，这是第一本书，总算是有纪念意义。这本书能出版，最大的功劳还是你愿意把书的内容给过来。”
随后，邱老又叹息道：“可惜，第二卷以及后面的几卷，都不完整，要是张家能贡献出来就好了。”
“会的，完整版肯定会出来的。”夏小婉肯定的说道。
“哈哈，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我这辈子，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奢求，就希望能看到完整的《医学录》，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就学一学这本书，希望自己的医术有更高的提升。对了，你现在参加中医交流赛情况怎样了。之前我有看你上一期，确实有些太急了。”邱老说道。
“还行，算是在正常的范围，这个节目本来就是希望大伙儿对中医的接受度提高，要是大伙儿知道，自己也能给自己治疗好小病的话，对中医的信任会蹭蹭的往上涨。哈哈，我这是在给大伙儿打基础呢！”夏小婉的心态倒是很好。
“说起这个，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医术全是来源于《医学录》么？”这个疑问，已经在邱老心里很久了，以前一直压着，现在，却因为夏小婉的药，让华雪城这个判定为活不了几年的年轻人的病情好转，甚至有痊愈的机会，还有中医交流赛，快速的萌发好奇，今天遇到夏小婉，当然得问一下。
“当然不是，《医学录》其实也只能算是一本基础的书，里面对于病症以及医药的理解简单透彻，却不全。其实更多的，也只是一个人对于中医的摸索，把自己的经验写出来罢了。《黄帝内经》《伤寒论》等书籍，才是最原始的，《医学录》这本书的理论，也是建立在这些书上面。只是里面还加了很多对西医治疗疾病上的看法和用法。要真说起来的话，这本书其实就是中西医结合的书呢。”夏小婉眼中透露出怀念。
邱老略微震惊，他虽然有从历史文献，野史，或者其他医术上研究过《医学录》，也知道这本书里有西医知识，毕竟张熙纯提出了中西医结合的观点，但那个年代，一个中医，怎么可能学得好西医，哪里有机会去学西医。所以也就一度认为，这本书还是中医书，只是有对西医的部分看法罢了。
“我先走啦，有事的话电话联系我就行！”夏小婉说道，合上书。
还没出医院，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的电话号码早就在之前老钱回老家的时候，被晒了出去，有陌生人电话，现在已经完全不奇怪了。
“你好，是夏小婉么？”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安彦晞，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怦怦——
夏小婉略带紧张的说道：“嗯，记得，你是孙老先生的孙子。是孙老先生有事么？”
“孙爷爷的身体现在恢复得不错，不过还是想请你来给他检查一下身体。他也挺喜欢你的，要是你能像对待朋友一样，并不是对待病人一样跟他交流就好了。他很孤独！”安彦晞在电话那头说道。
孙首长很孤独，以前生病的时候，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病痛上，倒也没什么。可现在病好啦，又没个亲人，虽然有郑护理在身边照顾他，但郑护理把他当首长。
安彦晞经常在军营，根本就没个说话的。
安彦晞看着孙首长挺喜欢夏小婉的，在看那个中医交流赛的时候也是对她赞不绝口，偶尔吃饭的时候，也会提到，所以才想着请夏小婉经常过来瞧瞧。
“嗯，好啊！”夏小婉回答，孙老先生给她的印象也挺好的，当初她给孙老先生开药的时候，孙老先生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就决定用她的药方，甚至还说要是真不幸死了，也会让夏小婉前途无碍。
不管怎么说，老人的心意是好的。虽然她并不需要老人给她扫清障碍。
就为了这份情谊，也该去看看。
反正按照正常的情况，她今天应该会一整天待在医院里，今天提前离开，还是《医学录》出版，她太激动了。
没过多久，夏小婉就到了孙首长的住处。
孙首长看到夏小婉，也是意外了一把，完全没想到夏小婉会自己来这里。
既然是探望长着，自然是要买点水果之类的，孙首长让郑护理帮忙把夏小婉带来的水果放好，就笑呵呵的说道：“小婉啊，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老首长的声音洪亮，虽然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但完全不影响身体健康，再保养几个月，估计比普通老人都还健康。
夏小婉笑呵呵的说道：“就是想来看看您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老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孙首长却招呼夏小婉坐下来喝茶，“来来来，先不说我的身体，你来尝尝我泡的茶，前两天有个部下来看我，送了点大红袍，我一个人喝着也没啥意思。”
“行！”夏小婉愉快的答应，也不提孙首长的身体。
她坐在孙首长的对面，看着孙首长一丝不苟的沏茶，点水，翠绿色的茶杯中泛起点点茶红。
孙首长把茶壶放到一边，“尝尝，我这水，是从山上运过来的山泉。”
夏小婉也不客气，端起茶杯，看了茶色，闻了茶味，最后才抿了一口茶，甘醇的茶香味在唇齿间盘旋。好茶，这可不是普通的大红袍呀。
看到夏小婉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孙首长脸上也笑开了，说道：“上次见你匆忙的品茶，虽然时间短了点，你也没太用心，我也从你端茶杯的姿势里看出了些，你果然动茶艺啊。要不要也来一回？”
“这……”夏小婉有些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来来！”说着，孙首长起身让夏小婉沏茶。
夏小婉却之不恭，跟孙首长换了个位置，先是洗茶具，然后烧水，随后一点点的撒茶叶，最后茶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落在杯子里，看得孙首长连连叫好。
“你这手艺比我好多了，可惜我这老头儿要是做你这番，肯定难看！”
孙首长端起夏小婉泡的茶品了一口，又连连大赞：“都是同样的茶，同样的水，你沏出来的味道，却比我沏出来的好喝，连茶味儿在嘴里留的时间都多了。”
夏小婉哂笑，“您这说的也太夸张了，就是一般的茶艺罢了。”
以前她嫂嫂的一手茶艺那才叫绝，可惜早已经是红颜白骨。
“您要是有兴趣，我每周都来您这儿，打扰您。”夏小婉呵呵的说道。
“这感情好，我还巴不得有人来这里呐，可惜以前的老战友们没剩几个，就算有些或者的，也在家里享着天伦，我这儿也不常来，你来这里，正好咱们一起论论茶艺。现在的年轻人可不会学这些老祖宗的东西。”孙首长又是一啪啦的说了一通。
“瞧您说的，我不也是年轻人嘛！”她忍不住跟孙首长打趣。
跟孙首长聊了这么久，却没见安彦晞，她的目光忍不住在屋子里徘徊了几趟。
孙首长毕竟是老人，看着夏小婉偶尔分神，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是找谁呢！”
被孙首长这么一说，夏小婉的脸颊有些发红，尴尬的说道：“安彦晞没来这里陪你么？”
“那小子啊，忙呢。那小子人不错，不过有未婚妻了，是他家爷爷那辈，就是我战友定下的。要是没未婚妻的话，倒是想撮合你跟他，可惜了，可惜……”孙首长唏嘘了一下，不过安彦晞那未婚妻，他也是见过的，是个好姑娘，就是年龄小了点，再怎么也要等到人家二十岁后才结婚吧。
安彦晞竟然有未婚妻？
不管怎么说，夏小婉还真有些失落。
不过她也知道，这个安彦晞不是他的安彦晞，只是长得像罢了。
“这年头竟然也有媒妁之言？”夏小婉心中这么想，嘴里竟然也说了出来。
“一般人家是没有的，不过那小子家里跟他未婚妻家也是世交，彦晞跟那小姑娘也算是青梅竹马吧，虽然青梅的年龄偏小，那小子竟然不在乎。我这个老头子都有些搞不懂。小婉，你没男朋友吧，我战友不少，活着的战友也有几个，他们家的孙子辈也有不错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孙首长越看夏小婉越喜欢。
人长得漂亮，不骄不躁，医术好，还会茶艺。嗯，最重要的是会一手好茶艺，合他胃口。
这么好的姑娘，当然要帮忙扯扯红线。
夏小婉的脸越来越红，她虽然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偶尔跟室友开开玩笑什么的，也不会脸红了。
可现在这个孙老先生，年龄上是她的长辈，还热情得有些过头，她确实有些招架不住。
“孙老先生，我现在还没想过这些，念书呢，以后个人问题，看我爸妈怎么说吧！”
“你这姑娘还真是……比我这个老头子还传统啊，竟然还听你爸妈的。年轻人嘛，就该恋爱啊之类的！”孙首长估计平日里真没什么人聊天，有这么一个聊天的人，什么话都能说。没了上位者的架势，完全就是一个普通老头儿。
“哦，对了，你也别老是叫我老先生了，这得多见外，叫我爷爷吧，我这把年纪，估计可以做你爷爷。”
孙首长都是自来熟。
夏小婉被一口茶水呛了。
要真按照出生年月日的话，唔……还是不说这个年龄。
按照现在的身体年龄，确实是可以做她爷爷。
这个孙首长也是好心，毕竟也算是跟她聊得来，叫一声爷爷也不吃亏。
“行，孙爷爷！”夏小婉笑呵呵的说道。
被夏小婉这么一叫，孙首长心里乐开了花。他孤家寡人了一辈子，虽然有个安彦晞叫爷爷，可那小子实在是太不贴心。老年竟然又得了个孙女，能不开心嘛。
唔……以后再摆个宴，请几个老战友，也去显摆显摆，他也是有孙子孙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