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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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然将车停在了街边。
“下来走几步，这条是步行街，开不过去的。”
梨园路是条老街，霍飞宇小时候来过几次，这么多年来，也没什么变化。
路不宽，人气很旺。拥挤的道路两边开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店。
老街是个神奇的地方，几乎每个城市都会有。
旅行手册里总是把这种地方描绘成五星级的景点。
“老街是您来到XX必去的地方，这里名店云集，古迹众多。您既可以在这里体会到XX的传统风情，又可以买到各种服装首饰，还能品尝各式小吃。XX老街欢迎您。”
千篇一律的评价，雷同的景点。
还有那些几乎一模一样的商铺，卖着那些只有游客会买的小东西。
全中洲大概有无数条老街。霍飞宇寻思着，它们大概都从一个地方进货。
无论哪里，卖东西都差不多，银饰、明信片、串珠、玉石、臭豆腐。。。
江州老街有些与众不同，它真的很老，有记载的历史就超过了一千年。
梨园路前那颗粗大的柏树，据说有三千多岁，现在依然枝繁叶茂，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参拜，乞求健康长寿。
沈浩然熟练地带着霍飞宇在老街中穿梭。随着他们的脚步，人越来越少，路越来越偏，最后他俩来到了一个只容两人通过的小巷子里。这里是他们的目的地，“便宜居”。
门半掩着，沈浩然掀开门帘，房内坐着一个穿着肥大睡衣的中年大叔，他正瘫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老板，生意来咯。”
“等下，忙呢。”大叔眼都没抬一下。“靠，这个李白是个傻子，打团不来，有大不放，留着回家过年啊。输了输了，太坑了。我退了！”
他麻利地退出了游戏，看了眼二人，站起身来。“买点什么还是卖点什么？只要有用，本店什么都收。”
他站起来比霍飞宇还要高一头，估摸着有两米高，肥大的衣服随便套在身上，胡子拉渣，皮肤很白，大概是天天躲在店里不出门，晒不到太阳。但身材很匀称，似乎有在健身。
“卖东西，硬通货，灵石。”
“我看看。”稀里哗啦，他从身后的箱子里翻出一台仪器，上面有一个探头还配了一台老式的显示器。
“灵石放上去。”
霍飞宇从灵石袋里掏出一块灵石，小心放在探头前。
“滴滴滴。”大叔店长扫了下，“1.013！”
“边角料，一级灵石。下一颗”
“一级灵石多少钱？”
“市价104万，我价格公道，60万收”
沈浩然很靠谱，这家店的确很公道，对于来路不明的灵石，60万是很难得的价格。
其他地方最多能卖30w到40w，如果运气好的话。
“价格不错。”霍飞宇点点头，但他还欠了70w，卖了一颗灵石还差了10万，难道再卖一颗吗，霍飞宇很纠结。
他还有2颗一级灵石和1颗二级灵石。虽然他现在吸收灵石能量上遇到了问题，但他并不想把灵石都卖掉换钱。
霍飞宇还要找到自己吸收慢的原因，然后解决它，灵石早晚用得到。
“能不能再多一点？”
“再多一点？一点是多少？”大叔盯着他，“你知不知道，在其他任何地方你都拿不到我给你的价格?”
“十万。”
沈浩然有些不满：“十万？飞宇，做生意讲究双赢，七十万老板还赚什么钱。他给的价格很不错了，你就卖了吧。”
霍飞宇犹豫了下，言之有理，唉，还是要再买一颗，他正打算掏出另外一颗灵石，大叔发话了。
“加钱也不是不行，你脖子上的那块圆盘，我看着不错，卖给我吧。”
霍飞宇心念一动，这大叔难道知道点什么？
“你见过这东西？”他问道。
“怎么会。”大叔矢口否认，“就是因为从来没见过，才觉得有趣，上面的黑白图案很有对称美。我就喜欢独特的东西。你不卖就算了。”
大叔似乎并不强求，随口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东西？”
“我父亲给我的遗物，从小随身携带。没什么用，就是寄托下对父亲的思念。”
大叔盯着他，看了足有一分钟，突然笑道：“小兄弟，我觉得我们有缘，你这颗灵石我80w收了，下不为例。以后有什么好东西，记得到我这里卖。”
沈浩然目瞪口呆，这也行？
“这是我的名片，江州市是我的老家，每年我会在江州市待几个月，但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拓海市，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去那儿找我。我有家分店在那里，比这家店面大一点。”
“好嘞，我真心谢谢您了。”霍飞宇心中有些怀疑，大叔可能见过圆盘，但人家不承认，自己也不好多问。
他接过了名片。
名片极其简单，但制作非常精美。正面印了一个奇怪的名字，蒲奇希。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店铺，没有职务，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背面则是一片深蓝色。
这名片真是与众不同，有个性。
霍飞宇小心收起名片，然后道：“那个，蒲老板，这名片上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联系你啊。再说，你要想告诉我你叫什么，直说就行了。。。不用专门印张名片。”
蒲奇希哈哈大笑：“世上只有一个蒲奇希，蒲奇希就是我，所以什么姓名、身份统统不需要！名片你收好，会用的到。至于我的电话，1。。。”
蒲老板非常爽快，告诉了霍飞宇自己的电话，又直接把80w转到了他的账户。
霍飞宇心情立刻变得好极了，好像有小鸟在耳边歌唱。
从便宜居出来，他决定要庆祝一下，于是。。。他让沈浩然请客吃饭。
“你刚到手一笔巨款，于情于理，都是应该你请我吃饭！”沈浩然思路清晰。
“我穷，鬼上身，还救了你一命。有这三个理由，让你请客理由充分不充分？”
沈浩然豪气得很，“充分充分，我请还不行吗，想吃什么？今天预算没上限，馆子随便选。”
“没啥特别的，我今天目的是吃饱，选家肉多的，肉肉肉，我需要大量的肉。”
“那还不好办。吃放题就是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东瀛料理，朋友开的，烤肉不错，和牛、牡丹虾、海胆等等都不限量。”
“那还说什么，走起。”
三个小时后，霍飞宇满意地从饭店里走出，坐上了沈浩然的车。上车的时候，车不知道是被压的还是被吓的，抖了好几下。
霍飞宇潇洒地在风中离去，留给饭店老板的只有他伟岸的背影，还有堆积成山的盘子。
从此这家饭店就留下一个传说，一个伟岸的奇男子，在某个夜晚，以一己之力吃完了饭店的所有食物。
“浩然，你这饭店选得不错啊。下次再来，我请你。”
“您就别请我了，这饭店我都没脸来了。”沈浩然扶着自己的额头，他现在时黑铁三阶，食量也不小，但和霍飞宇比起来。。。唉，不足道啊不足道。
“别人点菜按道，你按页，一页一页的点。飞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吃，我现在相信你鬼上身了，饿鬼！”
霍飞宇足足吃了有二十份的黑毛和牛烤肉，外加不计其数的海胆生蚝龙虾，他吃的速度超过了服务员上菜的速度。
在服务员两次上菜的间隙，他只能靠大量的冰淇淋和点心“充饥”。
直到霍飞宇吃光了店家备的所有食材，店长只得前来道歉。霍飞宇这颗吃货界的新星才晃悠悠地离去。
“你不要夸张啊，浩然。我现在还在长身体呢，多吃一点很正常。”
“你长个毛的身体！再说，你是不是对“一点”有什么误解，你这叫一点吗？寒假过完前别来找我，我要平复下受伤的心灵。”
霍飞宇拒绝了沈浩然找地方再喝两杯的提议。自己叫车回家。
这是因为。。。马克西姆终于醒来了。
它一直在疯狂连接霍飞宇的脑子，但那时他吃的正欢，没功夫搭理它。
霍飞宇现在发现了这种脑路连接的弊端。
是的，他可以不接受，或者切断连接。但他阻止不了马克西姆连接请求发个不停。
这就像一个你讨厌的人给你打电话，你不想接，挂掉，她一遍又一遍打过来，锲而不舍。那是多么的令人讨厌。而且自己的这种脑路连接，情况更糟，它还没有拉黑功能。
霍飞宇之所以匆匆离开，也是一个原因。
马克西姆的无数次连接，影响了他的食欲。
吃完饭，霍飞宇决定要抓紧回去看一看。
毕竟马克西姆吃掉了一颗灵石，它在霍飞宇心中的价值已经上升了一百万，总价值变成了。。。一百万，从零。
路上他就连通了马克西姆。
它立刻在他脑子里哇哇大叫：“好哇你！小飞，你去哪里了！我都要饿死了。我要吃的！吃的！吃的！还要很多！很多！很多！”
“知道啦，马上到家。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你要吃什么？灵石别想了。100w万一颗呢。”
“灵石？不用。不能每天都吃那种东西，吃不下的。需要进化的时候才吃，平时我要的东西就是肉肉肉！快点回来呀！快点回来呀！我要饿死了！”
霍飞宇掐断了连接。中途下车买了几个全家桶，想了想又买了两个12寸的蛋糕。
这些食物都包含了大量的油，糖，盐，全是不健康食品，霍飞宇觉得大概能满足马克西姆的需要。它整天能量密度叫个不停，估计评价食物好坏的标准和正常人类不同，只要热量高的就是好嘛。
买了这点东西，结账的时候，霍飞宇发现四舍五入，竟然花了快600元。
他虽然刚得了一笔80万的收入，但70万是用来还钱的。剩下10万，再加上自己的存款，一共不过十几万，这种吃法，吃饭都不够啊。
要不别人怎么说养宠物费钱呢？
霍飞宇立刻又陷入了财务危机。现在马克西姆和自己每天吃饭的钱估摸都要一两千。
省省按每天1000元算，还能吃150天，大概能吃到学院入学考试。
听说学院财大气粗，考上的话，学杂食宿全免。
但自己还要修行啊，别人都说修行要财侣法地。看看，财可是排名第一位的。
唉，还是要找到一个赚钱的途径，这样下去不行。一边想着，他打开了家门。
马克西姆已经快把最后一根桌子腿啃完了。
唉。。。还要再换点家具，霍飞宇很无奈，养宠物真费钱啊，他又想。
“食物！”不等他开口，马克西姆就扑了上来。“呀，这是什么呀。味道真好，比面条好吃多了。”
“小区外蛋糕房买的蛋糕，好吃？你这么高级，我还以为评价食物的标准是能量密度！”
“不全是。我的味蕾比你发达起码十倍。真好吃呀！小飞你真是好朋友。”
“吃多会胖的？”霍飞宇提醒它。
“胖？不可能。我是外骨骼，存储能量是在体内，体脂率是零，哈哈哈，羡不羡慕。来，摸摸看。”马克西姆心情不错。
马克西姆的身体光滑坚硬，表面还有些弹性，不知道是什么组织。
“你直说你不显胖得了。不显胖也是胖，小心脂肪肝啊！话说回来，你吃了100万，怎么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你的升级呢？”
“谁说没变化？”马克西姆头也不回，一只又圆又粗的手指了指院子。
霍飞宇这才发现，院子中多了一株奇怪的矮树，高度大概一米左右，通体棕红色。两根树枝从主干分出，上面有些稀稀拉拉的树叶，看起来有些枯黄。
树枝的尽头有一个圆球样子的凸起。霍飞宇走近观察，树枝突然动了，圆球裂开，露出一排排密集细小的牙齿。
这哪里是什么圆球，这是一张嘴巴。
再仔细看，树枝也不是树枝，分明是触手。
霍飞宇又靠近了一些，靠，树枝上的树叶都是假的，完全就是马克西姆粘上去的。
树身上还有几条细长的缝隙，紧紧闭着。
“。。。这是什么？”
沈浩然将车停在了街边。
“下来走几步，这条是步行街，开不过去的。”
梨园路是条老街，霍飞宇小时候来过几次，这么多年来，也没什么变化。
路不宽，人气很旺。拥挤的道路两边开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店。
老街是个神奇的地方，几乎每个城市都会有。
旅行手册里总是把这种地方描绘成五星级的景点。
“老街是您来到XX必去的地方，这里名店云集，古迹众多。您既可以在这里体会到XX的传统风情，又可以买到各种服装首饰，还能品尝各式小吃。XX老街欢迎您。”
千篇一律的评价，雷同的景点。
还有那些几乎一模一样的商铺，卖着那些只有游客会买的小东西。
全中洲大概有无数条老街。霍飞宇寻思着，它们大概都从一个地方进货。
无论哪里，卖东西都差不多，银饰、明信片、串珠、玉石、臭豆腐。。。
江州老街有些与众不同，它真的很老，有记载的历史就超过了一千年。
梨园路前那颗粗大的柏树，据说有三千多岁，现在依然枝繁叶茂，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参拜，乞求健康长寿。
沈浩然熟练地带着霍飞宇在老街中穿梭。随着他们的脚步，人越来越少，路越来越偏，最后他俩来到了一个只容两人通过的小巷子里。这里是他们的目的地，“便宜居”。
门半掩着，沈浩然掀开门帘，房内坐着一个穿着肥大睡衣的中年大叔，他正瘫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老板，生意来咯。”
“等下，忙呢。”大叔眼都没抬一下。“靠，这个李白是个傻子，打团不来，有大不放，留着回家过年啊。输了输了，太坑了。我退了！”
他麻利地退出了游戏，看了眼二人，站起身来。“买点什么还是卖点什么？只要有用，本店什么都收。”
他站起来比霍飞宇还要高一头，估摸着有两米高，肥大的衣服随便套在身上，胡子拉渣，皮肤很白，大概是天天躲在店里不出门，晒不到太阳。但身材很匀称，似乎有在健身。
“卖东西，硬通货，灵石。”
“我看看。”稀里哗啦，他从身后的箱子里翻出一台仪器，上面有一个探头还配了一台老式的显示器。
“灵石放上去。”
霍飞宇从灵石袋里掏出一块灵石，小心放在探头前。
“滴滴滴。”大叔店长扫了下，“1.013！”
“边角料，一级灵石。下一颗”
“一级灵石多少钱？”
“市价104万，我价格公道，60万收”
沈浩然很靠谱，这家店的确很公道，对于来路不明的灵石，60万是很难得的价格。
其他地方最多能卖30w到40w，如果运气好的话。
“价格不错。”霍飞宇点点头，但他还欠了70w，卖了一颗灵石还差了10万，难道再卖一颗吗，霍飞宇很纠结。
他还有2颗一级灵石和1颗二级灵石。虽然他现在吸收灵石能量上遇到了问题，但他并不想把灵石都卖掉换钱。
霍飞宇还要找到自己吸收慢的原因，然后解决它，灵石早晚用得到。
“能不能再多一点？”
“再多一点？一点是多少？”大叔盯着他，“你知不知道，在其他任何地方你都拿不到我给你的价格?”
“十万。”
沈浩然有些不满：“十万？飞宇，做生意讲究双赢，七十万老板还赚什么钱。他给的价格很不错了，你就卖了吧。”
霍飞宇犹豫了下，言之有理，唉，还是要再买一颗，他正打算掏出另外一颗灵石，大叔发话了。
“加钱也不是不行，你脖子上的那块圆盘，我看着不错，卖给我吧。”
霍飞宇心念一动，这大叔难道知道点什么？
“你见过这东西？”他问道。
“怎么会。”大叔矢口否认，“就是因为从来没见过，才觉得有趣，上面的黑白图案很有对称美。我就喜欢独特的东西。你不卖就算了。”
大叔似乎并不强求，随口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东西？”
“我父亲给我的遗物，从小随身携带。没什么用，就是寄托下对父亲的思念。”
大叔盯着他，看了足有一分钟，突然笑道：“小兄弟，我觉得我们有缘，你这颗灵石我80w收了，下不为例。以后有什么好东西，记得到我这里卖。”
沈浩然目瞪口呆，这也行？
“这是我的名片，江州市是我的老家，每年我会在江州市待几个月，但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拓海市，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去那儿找我。我有家分店在那里，比这家店面大一点。”
“好嘞，我真心谢谢您了。”霍飞宇心中有些怀疑，大叔可能见过圆盘，但人家不承认，自己也不好多问。
他接过了名片。
名片极其简单，但制作非常精美。正面印了一个奇怪的名字，蒲奇希。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店铺，没有职务，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背面则是一片深蓝色。
这名片真是与众不同，有个性。
霍飞宇小心收起名片，然后道：“那个，蒲老板，这名片上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联系你啊。再说，你要想告诉我你叫什么，直说就行了。。。不用专门印张名片。”
蒲奇希哈哈大笑：“世上只有一个蒲奇希，蒲奇希就是我，所以什么姓名、身份统统不需要！名片你收好，会用的到。至于我的电话，1。。。”
蒲老板非常爽快，告诉了霍飞宇自己的电话，又直接把80w转到了他的账户。
霍飞宇心情立刻变得好极了，好像有小鸟在耳边歌唱。
从便宜居出来，他决定要庆祝一下，于是。。。他让沈浩然请客吃饭。
“你刚到手一笔巨款，于情于理，都是应该你请我吃饭！”沈浩然思路清晰。
“我穷，鬼上身，还救了你一命。有这三个理由，让你请客理由充分不充分？”
沈浩然豪气得很，“充分充分，我请还不行吗，想吃什么？今天预算没上限，馆子随便选。”
“没啥特别的，我今天目的是吃饱，选家肉多的，肉肉肉，我需要大量的肉。”
“那还不好办。吃放题就是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东瀛料理，朋友开的，烤肉不错，和牛、牡丹虾、海胆等等都不限量。”
“那还说什么，走起。”
三个小时后，霍飞宇满意地从饭店里走出，坐上了沈浩然的车。上车的时候，车不知道是被压的还是被吓的，抖了好几下。
霍飞宇潇洒地在风中离去，留给饭店老板的只有他伟岸的背影，还有堆积成山的盘子。
从此这家饭店就留下一个传说，一个伟岸的奇男子，在某个夜晚，以一己之力吃完了饭店的所有食物。
“浩然，你这饭店选得不错啊。下次再来，我请你。”
“您就别请我了，这饭店我都没脸来了。”沈浩然扶着自己的额头，他现在时黑铁三阶，食量也不小，但和霍飞宇比起来。。。唉，不足道啊不足道。
“别人点菜按道，你按页，一页一页的点。飞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吃，我现在相信你鬼上身了，饿鬼！”
霍飞宇足足吃了有二十份的黑毛和牛烤肉，外加不计其数的海胆生蚝龙虾，他吃的速度超过了服务员上菜的速度。
在服务员两次上菜的间隙，他只能靠大量的冰淇淋和点心“充饥”。
直到霍飞宇吃光了店家备的所有食材，店长只得前来道歉。霍飞宇这颗吃货界的新星才晃悠悠地离去。
“你不要夸张啊，浩然。我现在还在长身体呢，多吃一点很正常。”
“你长个毛的身体！再说，你是不是对“一点”有什么误解，你这叫一点吗？寒假过完前别来找我，我要平复下受伤的心灵。”
霍飞宇拒绝了沈浩然找地方再喝两杯的提议。自己叫车回家。
这是因为。。。马克西姆终于醒来了。
它一直在疯狂连接霍飞宇的脑子，但那时他吃的正欢，没功夫搭理它。
霍飞宇现在发现了这种脑路连接的弊端。
是的，他可以不接受，或者切断连接。但他阻止不了马克西姆连接请求发个不停。
这就像一个你讨厌的人给你打电话，你不想接，挂掉，她一遍又一遍打过来，锲而不舍。那是多么的令人讨厌。而且自己的这种脑路连接，情况更糟，它还没有拉黑功能。
霍飞宇之所以匆匆离开，也是一个原因。
马克西姆的无数次连接，影响了他的食欲。
吃完饭，霍飞宇决定要抓紧回去看一看。
毕竟马克西姆吃掉了一颗灵石，它在霍飞宇心中的价值已经上升了一百万，总价值变成了。。。一百万，从零。
路上他就连通了马克西姆。
它立刻在他脑子里哇哇大叫：“好哇你！小飞，你去哪里了！我都要饿死了。我要吃的！吃的！吃的！还要很多！很多！很多！”
“知道啦，马上到家。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你要吃什么？灵石别想了。100w万一颗呢。”
“灵石？不用。不能每天都吃那种东西，吃不下的。需要进化的时候才吃，平时我要的东西就是肉肉肉！快点回来呀！快点回来呀！我要饿死了！”
霍飞宇掐断了连接。中途下车买了几个全家桶，想了想又买了两个12寸的蛋糕。
这些食物都包含了大量的油，糖，盐，全是不健康食品，霍飞宇觉得大概能满足马克西姆的需要。它整天能量密度叫个不停，估计评价食物好坏的标准和正常人类不同，只要热量高的就是好嘛。
买了这点东西，结账的时候，霍飞宇发现四舍五入，竟然花了快600元。
他虽然刚得了一笔80万的收入，但70万是用来还钱的。剩下10万，再加上自己的存款，一共不过十几万，这种吃法，吃饭都不够啊。
要不别人怎么说养宠物费钱呢？
霍飞宇立刻又陷入了财务危机。现在马克西姆和自己每天吃饭的钱估摸都要一两千。
省省按每天1000元算，还能吃150天，大概能吃到学院入学考试。
听说学院财大气粗，考上的话，学杂食宿全免。
但自己还要修行啊，别人都说修行要财侣法地。看看，财可是排名第一位的。
唉，还是要找到一个赚钱的途径，这样下去不行。一边想着，他打开了家门。
马克西姆已经快把最后一根桌子腿啃完了。
唉。。。还要再换点家具，霍飞宇很无奈，养宠物真费钱啊，他又想。
“食物！”不等他开口，马克西姆就扑了上来。“呀，这是什么呀。味道真好，比面条好吃多了。”
“小区外蛋糕房买的蛋糕，好吃？你这么高级，我还以为评价食物的标准是能量密度！”
“不全是。我的味蕾比你发达起码十倍。真好吃呀！小飞你真是好朋友。”
“吃多会胖的？”霍飞宇提醒它。
“胖？不可能。我是外骨骼，存储能量是在体内，体脂率是零，哈哈哈，羡不羡慕。来，摸摸看。”马克西姆心情不错。
马克西姆的身体光滑坚硬，表面还有些弹性，不知道是什么组织。
“你直说你不显胖得了。不显胖也是胖，小心脂肪肝啊！话说回来，你吃了100万，怎么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你的升级呢？”
“谁说没变化？”马克西姆头也不回，一只又圆又粗的手指了指院子。
霍飞宇这才发现，院子中多了一株奇怪的矮树，高度大概一米左右，通体棕红色。两根树枝从主干分出，上面有些稀稀拉拉的树叶，看起来有些枯黄。
树枝的尽头有一个圆球样子的凸起。霍飞宇走近观察，树枝突然动了，圆球裂开，露出一排排密集细小的牙齿。
这哪里是什么圆球，这是一张嘴巴。
再仔细看，树枝也不是树枝，分明是触手。
霍飞宇又靠近了一些，靠，树枝上的树叶都是假的，完全就是马克西姆粘上去的。
树身上还有几条细长的缝隙，紧紧闭着。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