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哈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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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顾时的第一直觉，这人过来就是来找不痛快的。虽然导演已经是泰和的导演，但谢秉涵自负准二线的地位，面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再加上主角光环，一大早上气势汹汹地跑过来，难道还能是研究戏的？
而且如果顾时没记错，谢秉涵似乎本来是有心换经纪人的。在乐藤那地界，很多艺人熬到二线后就会有机会和ricky搭一搭线，如果真的被ricky挑中了，那就简直像上赵霆纬的戏一样幸福。
现在的局势是，剧组里的男一号看男四号特别不爽，要来羞辱一番——不是飙戏，只是纯羞辱。而且，ricky军团不在旁边，导演和监制老师在远处忙碌，顾时本人……不太擅长对骂环节。
这意味着男一号可以为所欲为。
顾时飞快地思考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三十六计，走为上。
于是谢秉涵气势汹汹地朝顾时而来，却紧接着发现了戏剧性地一幕——那个小菜鸟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两秒后，跟没事人似的径自转了个弯慢吞吞地走了。
走了……
旁边几个有戏的小演员全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谢秉涵刚刚走到顾时面前，正要开口，顾时就“刚好”自然而然地转身走了。
这叫什么来着？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算恰当。应该是一拳打向棉花时，掌风过猛，棉花飘飘悠悠地飞走啦。这场面实在太喜感。
谢秉涵：“……”
顾时今天要拍的一条戏刚好就是和谢秉涵的对手戏。这是乔白第一次见到方远道，他来接赵思思下柔术课，之后方远道沉默地看着赵思思和乔白离开。
这场戏顾时没有台词，但是有特写。如果顾时的想法和刘导足够吻合的话，这也应该是方远道这个人物出场后第一个镜头停留时间可能超过五秒的特写，所以绝对马虎不得。
顾时往公共化妆棚的方向刚走了几步，就见慕斯从另一个方向急火火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哎呀天啊顾顾你怎么还在这呢？你今天有特写我要狠狠化你几个小时你知道不？”
顾时一愣：“我正要去化妆棚找你。”
“脑袋短路啦！”慕斯扯着他就往女一号专用化妆棚里走：“忘了我昨天顺利抢到专用棚啦。”
还真抢到了萧奇的棚？顾时有点半信半疑地跟着慕斯走，不过他的疑虑很快就被打消了，宽敞的化妆棚里此时挤爆了人，来回奔跑的各种助理数目绝对超过了ricky军团，也超过了一个男四号应该有的人数。
“合用？”顾时震惊地问：“萧奇疯了？”
慕斯哼了一声，嘀咕道：“我看萧奇绝对是对ricky哥有意思，昨天我和超人正和那群小婊砸僵持时，ricky哥来了，萧奇丫的本来装的跟老佛爷似的一声不出，一见了ricky哥虽然一顿挖苦讽刺但倒也真是把半拉棚让出来了。”
顾时压低声音：“你也看出来了？”
“切！”慕斯往对面人挤人的人堆里白了一眼：“就她那点小心思，瞒得过谁呀。”
“……”
顾时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说：“你对ricky……”
不是他多心，不是说女孩子总是对情敌格外敏感吗？
正给顾时调粉底液的慕斯闻言顺手给了顾时一记肘击：“瞎说什么，我的官配是tommy啦！”
顾时：“……”
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
“tommy本人知道和你是官配吗？”顾时压低声音问。
慕斯：“……”
少女婚恋问题就这样冷场了，慕斯暗恋tommy，这样劲爆的猛料这丫头上一世竟然瞒了大家足足五年。顾时看着慕斯动手挤妆前乳若有所思，其实他觉得，活泼率真的慕斯和沉稳寡言的tommy，倒也挺般配的。
……
这边慕斯妥妥地给顾时弄好了底妆，正要找菠萝给弄头发，消失了一早上的大经纪人ricky突然呈怀孕状出现在了人声鼎沸的化妆间。
等等……怀孕状？
顾时震惊地看着ricky揣成了大西瓜的肚子，那里面的东西似乎还在动……
热闹鼎沸的化妆棚也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助理、化妆师、造型师、送早餐咖啡外卖的小哥……还有萧奇本人，全都定格住了。
大家一起安静地看着ricky怀里“故涌故涌”的不明物体。ricky还没开口，怀里的东西却突然“说话”了：“呜……汪！”
ricky似乎刚刚意识到怀里的东西还会叫……于是某一向伺候人很行伺候动物很不行的大经纪人直接就木在了地上，惊吓之下他托着“肚子”的手一松，一团雪白的毛球扑通一声就蹦到了地上，绕着自己尾巴转了一圈之后，抬起小豆眼和屋里震惊的众人对视一番，目光最后锁定在了顾时身上。紧接着，就见那只刚出生的小萨摩抬着小肥屁股扒着顾时的椅子几下窜上了顾时的腿，冲他热情地吐出了舌头：“汪！”
顾时：“……”
众人：“……”
小萨摩吐着红红的小舌头，发出“ha—ha—”的声音，一双小豆豆眼看着顾时，眼睛里噼里啪啦地闪烁着纯情的小愉悦，其神态酷似某人……
ricky咳嗽一声：“顾时，抱着狗，出来说话。”
……
相对僻静的走廊里，顾时瞪大着眼看着自己腿上不停给自己“摊煎饼”的某萨摩，一字一字道：“南颢宸他——送——我——一——只——狗——？”
“萨摩耶幼崽，纯血。南总说左右都是几千块，送什么吊坠手环太俗气了，送你个宠物当定情信物吧，没事还能摸摸头。”ricky看着顾时腿上的狗说道，目光非常复杂。
仿佛听懂了ricky的解释似的，某萨摩从顾时腿上抬起头来，挤眉弄眼地晃悠脑袋。顾时犹豫了一下，象征性地在小狗头上方伸出手，小东西竟然真的抻着脖子主动把脑瓜顶送到顾时手心里使劲蹭了蹭。
……于是摸头仪式完毕，人狗契约就此缔结。
顾时还处于受惊状态没挣脱出来呢，南颢宸的短信就来了——
“对我们的哈啤好一点噢～wink～”
顾时：……
这个“哈啤”是什么鬼？wink又是什么鬼？
在顾时脑袋顶上瞄见了短信全内容的ricky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哦对了，南总说它的名字叫哈啤……好奇怪的名字……”
顾时的灵魂瞬间翻出三白眼……哈啤，他和南颢宸在学校里喝得烂醉的那晚，喝的就是哈啤。但是这样叫一只狗，真的正常吗？
“那你……要不要？”ricky对满脸复杂的顾时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时低头看了一眼腿上豆豆眼写满期待的“哈啤”，揉揉它肉乎乎的小肚子，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就要吧……”
……
与此同时，泰和总裁办公室里。
南颢宸对着自己发出去的短信，有些迟疑地对对面的胖子助理说：“你确定这个wink会显得我很萌吗？”
胖子助理非常确定地拍大腿，眉飞色舞：“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顾时才二十岁嘛，小孩一只，最喜欢这些萌萌哒词汇！”
南颢宸迟疑了一秒：“这个wink，不就是眨眼的意思，有什么萌的？为什么不直接发一个眨眼的颜表情呢？”
“没有贴切的嘛。”胖子助理狂拍胸脯：“南总你相信我！这样会显得您又亲切又可爱，而且看起来和顾时格外熟络的样子嘛！这样，他也不好意思拒绝您！”
南颢宸的脸瞬间有些冷：“我和顾时本来就熟，什么叫看起来很熟络。”
胖子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说道：“口误！求别扣奖金！”
南颢宸正皱眉要和自己的脱线助理好好辩一辩这个自己和顾时真的很熟的话题，手机却突然震了。
顾时：收到了，会好好养。
南颢宸的表情瞬间换了一种画风。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胖子助理想偷偷地用一下“喜笑颜开”这个成语。
“算了，你出去吧。”美了美了美了的南总裁大手一挥，把胖子的不正确言谈忘了个干干净净。两手握着手机喜滋滋地发短信——
南颢宸：有空发一张你和哈啤的合照给我吧？
顾时：……我尽量吧
顾时放下手机低头和哈啤对视一眼，沉沉地叹了口气。
南颢宸真是有活力啊……
“哈啤。”顾时试着叫了一声小狗。
哈啤抬头：“？”
“原来你自己也接受这个名字啊……”顾时叹口气，伸手摸着小狗雪白的毛：“好吧……看来我已经无力改变你这个天雷滚滚的名字了。”
哈啤扒着顾时的衣服踩着顾时的胸口爬上来，照着顾时刚刚上好完美底妆的脸颊，吧唧一口送上一枚湿漉漉的香吻。
……
上午11点50分，距离顾时第一镜上场大约还有十来分钟，顾时更新了第二条微博——一条图文并茂的微博。
图片是哈啤挺着吃圆的小肚子仰面朝上躺在地上一脸幸福狗生的“个狗写真”。文字是——我养了一只萨摩，叫哈啤，它抢走了我中午盒饭里的所有红烧肉，吃得挺香。
南颢宸秒赞，当然了，用的是他个人的小号。随即短信到来：让ricky去给你再买一份肉，买不来扣他年终奖。
顾时得了总裁令，扬眉吐气地把手机塞给ricky，某大牌经纪人就嚎丧着脸抱着手机出门寻肉去了。
十分钟后，顾时的第一镜开拍了。
经过慕斯小姐精心的化妆，顾时原本就细嫩的皮肤更加白璧无瑕。他身着通体亚麻色的柔术服装，这套服装是特制的，没有华丽纹饰但很打眼，将他的肩和腰都衬得很好。顾时穿好往那里一站，那就是四个字：清逸绝尘。
刘挚在主摄像机后喊道：“各机位准备，三、二、一——!”
场记板打响，顾时的神色中立刻染上一分内敛而寡言的气息，这是方远道这个人背负着家族仇恨所蕴出的神情，个人标志感极强。他站在柔术室的镜子旁，目光投向远处的更衣室。
镜头缓缓地顺着他放远的目光移过去，当镜头刚好移到更衣室门口时，更衣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了。梳着乖巧齐刘海的“赵思思”从里面走了出来。赵思思手里拎着自己换下的柔术衣服，正要过去和方远道告别，眼睛却忽然扫到了门口——
另一机位的镜头跟着移过去，谢秉涵饰演的乔白出场了。
于是赵思思便自然而然地改变了走路的方向，两步小跑过去拉住了乔白的袖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惊喜：“你怎么来了呀？”
“我来接小公主下课。”乔白宠溺地笑着捏了捏赵思思的鼻子。
赵思思“噢”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远处的方远道对乔白说：“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的柔术老师，方远道。”
乔白的目光一移开赵思思便恢复了乔家大少爷的严肃冷漠，他看向远处的方远道——顾时此时的表情已在寡淡之上更添了一分冰冷，他与乔白对视，没有说话。
乔白微微皱了下眉，低头和赵思思说了几句话后，赵思思便和方远道挥了挥手：“方老师，我先走啦。”
顾时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目送这二人离开。
刘挚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喊道：“顾时别动，主机位拉过去给特写，坚持五秒钟，好——”
顾时的眸色渐渐暗淡，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硬朗的面部线条中渐渐又带出一抹不易捕捉的落寞……
“咔！非常好！”刘挚开心地喊了停，反复看着刚才的五秒钟特写，就连自己那声导演喊话都没能让观看者从顾时制造出的情绪中出来，简直完美。
谢秉涵走过来，对顾时冷笑一声：“新人一个，不过如此。”
顾时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秒钟，而后回过头去，视线左右搜寻了一圈，扭头对跑过来的助理问：“我的狗呢？”
小助理卡壳了一秒：“大概还在午睡吧……”
“噢……”顾时点点头，“我去叫它起床了。”
顾时说罢，便再一次在谢秉涵的眼皮底下慢吞吞地转身走了。
……留下谢秉涵一个人风中凌乱……
根据顾时的第一直觉，这人过来就是来找不痛快的。虽然导演已经是泰和的导演，但谢秉涵自负准二线的地位，面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再加上主角光环，一大早上气势汹汹地跑过来，难道还能是研究戏的？
而且如果顾时没记错，谢秉涵似乎本来是有心换经纪人的。在乐藤那地界，很多艺人熬到二线后就会有机会和ricky搭一搭线，如果真的被ricky挑中了，那就简直像上赵霆纬的戏一样幸福。
现在的局势是，剧组里的男一号看男四号特别不爽，要来羞辱一番——不是飙戏，只是纯羞辱。而且，ricky军团不在旁边，导演和监制老师在远处忙碌，顾时本人……不太擅长对骂环节。
这意味着男一号可以为所欲为。
顾时飞快地思考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三十六计，走为上。
于是谢秉涵气势汹汹地朝顾时而来，却紧接着发现了戏剧性地一幕——那个小菜鸟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两秒后，跟没事人似的径自转了个弯慢吞吞地走了。
走了……
旁边几个有戏的小演员全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谢秉涵刚刚走到顾时面前，正要开口，顾时就“刚好”自然而然地转身走了。
这叫什么来着？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算恰当。应该是一拳打向棉花时，掌风过猛，棉花飘飘悠悠地飞走啦。这场面实在太喜感。
谢秉涵：“……”
顾时今天要拍的一条戏刚好就是和谢秉涵的对手戏。这是乔白第一次见到方远道，他来接赵思思下柔术课，之后方远道沉默地看着赵思思和乔白离开。
这场戏顾时没有台词，但是有特写。如果顾时的想法和刘导足够吻合的话，这也应该是方远道这个人物出场后第一个镜头停留时间可能超过五秒的特写，所以绝对马虎不得。
顾时往公共化妆棚的方向刚走了几步，就见慕斯从另一个方向急火火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哎呀天啊顾顾你怎么还在这呢？你今天有特写我要狠狠化你几个小时你知道不？”
顾时一愣：“我正要去化妆棚找你。”
“脑袋短路啦！”慕斯扯着他就往女一号专用化妆棚里走：“忘了我昨天顺利抢到专用棚啦。”
还真抢到了萧奇的棚？顾时有点半信半疑地跟着慕斯走，不过他的疑虑很快就被打消了，宽敞的化妆棚里此时挤爆了人，来回奔跑的各种助理数目绝对超过了ricky军团，也超过了一个男四号应该有的人数。
“合用？”顾时震惊地问：“萧奇疯了？”
慕斯哼了一声，嘀咕道：“我看萧奇绝对是对ricky哥有意思，昨天我和超人正和那群小婊砸僵持时，ricky哥来了，萧奇丫的本来装的跟老佛爷似的一声不出，一见了ricky哥虽然一顿挖苦讽刺但倒也真是把半拉棚让出来了。”
顾时压低声音：“你也看出来了？”
“切！”慕斯往对面人挤人的人堆里白了一眼：“就她那点小心思，瞒得过谁呀。”
“……”
顾时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说：“你对ricky……”
不是他多心，不是说女孩子总是对情敌格外敏感吗？
正给顾时调粉底液的慕斯闻言顺手给了顾时一记肘击：“瞎说什么，我的官配是tommy啦！”
顾时：“……”
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
“tommy本人知道和你是官配吗？”顾时压低声音问。
慕斯：“……”
少女婚恋问题就这样冷场了，慕斯暗恋tommy，这样劲爆的猛料这丫头上一世竟然瞒了大家足足五年。顾时看着慕斯动手挤妆前乳若有所思，其实他觉得，活泼率真的慕斯和沉稳寡言的tommy，倒也挺般配的。
……
这边慕斯妥妥地给顾时弄好了底妆，正要找菠萝给弄头发，消失了一早上的大经纪人ricky突然呈怀孕状出现在了人声鼎沸的化妆间。
等等……怀孕状？
顾时震惊地看着ricky揣成了大西瓜的肚子，那里面的东西似乎还在动……
热闹鼎沸的化妆棚也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助理、化妆师、造型师、送早餐咖啡外卖的小哥……还有萧奇本人，全都定格住了。
大家一起安静地看着ricky怀里“故涌故涌”的不明物体。ricky还没开口，怀里的东西却突然“说话”了：“呜……汪！”
ricky似乎刚刚意识到怀里的东西还会叫……于是某一向伺候人很行伺候动物很不行的大经纪人直接就木在了地上，惊吓之下他托着“肚子”的手一松，一团雪白的毛球扑通一声就蹦到了地上，绕着自己尾巴转了一圈之后，抬起小豆眼和屋里震惊的众人对视一番，目光最后锁定在了顾时身上。紧接着，就见那只刚出生的小萨摩抬着小肥屁股扒着顾时的椅子几下窜上了顾时的腿，冲他热情地吐出了舌头：“汪！”
顾时：“……”
众人：“……”
小萨摩吐着红红的小舌头，发出“ha—ha—”的声音，一双小豆豆眼看着顾时，眼睛里噼里啪啦地闪烁着纯情的小愉悦，其神态酷似某人……
ricky咳嗽一声：“顾时，抱着狗，出来说话。”
……
相对僻静的走廊里，顾时瞪大着眼看着自己腿上不停给自己“摊煎饼”的某萨摩，一字一字道：“南颢宸他——送——我——一——只——狗——？”
“萨摩耶幼崽，纯血。南总说左右都是几千块，送什么吊坠手环太俗气了，送你个宠物当定情信物吧，没事还能摸摸头。”ricky看着顾时腿上的狗说道，目光非常复杂。
仿佛听懂了ricky的解释似的，某萨摩从顾时腿上抬起头来，挤眉弄眼地晃悠脑袋。顾时犹豫了一下，象征性地在小狗头上方伸出手，小东西竟然真的抻着脖子主动把脑瓜顶送到顾时手心里使劲蹭了蹭。
……于是摸头仪式完毕，人狗契约就此缔结。
顾时还处于受惊状态没挣脱出来呢，南颢宸的短信就来了——
“对我们的哈啤好一点噢～wink～”
顾时：……
这个“哈啤”是什么鬼？wink又是什么鬼？
在顾时脑袋顶上瞄见了短信全内容的ricky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哦对了，南总说它的名字叫哈啤……好奇怪的名字……”
顾时的灵魂瞬间翻出三白眼……哈啤，他和南颢宸在学校里喝得烂醉的那晚，喝的就是哈啤。但是这样叫一只狗，真的正常吗？
“那你……要不要？”ricky对满脸复杂的顾时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时低头看了一眼腿上豆豆眼写满期待的“哈啤”，揉揉它肉乎乎的小肚子，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就要吧……”
……
与此同时，泰和总裁办公室里。
南颢宸对着自己发出去的短信，有些迟疑地对对面的胖子助理说：“你确定这个wink会显得我很萌吗？”
胖子助理非常确定地拍大腿，眉飞色舞：“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顾时才二十岁嘛，小孩一只，最喜欢这些萌萌哒词汇！”
南颢宸迟疑了一秒：“这个wink，不就是眨眼的意思，有什么萌的？为什么不直接发一个眨眼的颜表情呢？”
“没有贴切的嘛。”胖子助理狂拍胸脯：“南总你相信我！这样会显得您又亲切又可爱，而且看起来和顾时格外熟络的样子嘛！这样，他也不好意思拒绝您！”
南颢宸的脸瞬间有些冷：“我和顾时本来就熟，什么叫看起来很熟络。”
胖子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说道：“口误！求别扣奖金！”
南颢宸正皱眉要和自己的脱线助理好好辩一辩这个自己和顾时真的很熟的话题，手机却突然震了。
顾时：收到了，会好好养。
南颢宸的表情瞬间换了一种画风。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胖子助理想偷偷地用一下“喜笑颜开”这个成语。
“算了，你出去吧。”美了美了美了的南总裁大手一挥，把胖子的不正确言谈忘了个干干净净。两手握着手机喜滋滋地发短信——
南颢宸：有空发一张你和哈啤的合照给我吧？
顾时：……我尽量吧
顾时放下手机低头和哈啤对视一眼，沉沉地叹了口气。
南颢宸真是有活力啊……
“哈啤。”顾时试着叫了一声小狗。
哈啤抬头：“？”
“原来你自己也接受这个名字啊……”顾时叹口气，伸手摸着小狗雪白的毛：“好吧……看来我已经无力改变你这个天雷滚滚的名字了。”
哈啤扒着顾时的衣服踩着顾时的胸口爬上来，照着顾时刚刚上好完美底妆的脸颊，吧唧一口送上一枚湿漉漉的香吻。
……
上午11点50分，距离顾时第一镜上场大约还有十来分钟，顾时更新了第二条微博——一条图文并茂的微博。
图片是哈啤挺着吃圆的小肚子仰面朝上躺在地上一脸幸福狗生的“个狗写真”。文字是——我养了一只萨摩，叫哈啤，它抢走了我中午盒饭里的所有红烧肉，吃得挺香。
南颢宸秒赞，当然了，用的是他个人的小号。随即短信到来：让ricky去给你再买一份肉，买不来扣他年终奖。
顾时得了总裁令，扬眉吐气地把手机塞给ricky，某大牌经纪人就嚎丧着脸抱着手机出门寻肉去了。
十分钟后，顾时的第一镜开拍了。
经过慕斯小姐精心的化妆，顾时原本就细嫩的皮肤更加白璧无瑕。他身着通体亚麻色的柔术服装，这套服装是特制的，没有华丽纹饰但很打眼，将他的肩和腰都衬得很好。顾时穿好往那里一站，那就是四个字：清逸绝尘。
刘挚在主摄像机后喊道：“各机位准备，三、二、一——!”
场记板打响，顾时的神色中立刻染上一分内敛而寡言的气息，这是方远道这个人背负着家族仇恨所蕴出的神情，个人标志感极强。他站在柔术室的镜子旁，目光投向远处的更衣室。
镜头缓缓地顺着他放远的目光移过去，当镜头刚好移到更衣室门口时，更衣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了。梳着乖巧齐刘海的“赵思思”从里面走了出来。赵思思手里拎着自己换下的柔术衣服，正要过去和方远道告别，眼睛却忽然扫到了门口——
另一机位的镜头跟着移过去，谢秉涵饰演的乔白出场了。
于是赵思思便自然而然地改变了走路的方向，两步小跑过去拉住了乔白的袖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惊喜：“你怎么来了呀？”
“我来接小公主下课。”乔白宠溺地笑着捏了捏赵思思的鼻子。
赵思思“噢”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远处的方远道对乔白说：“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的柔术老师，方远道。”
乔白的目光一移开赵思思便恢复了乔家大少爷的严肃冷漠，他看向远处的方远道——顾时此时的表情已在寡淡之上更添了一分冰冷，他与乔白对视，没有说话。
乔白微微皱了下眉，低头和赵思思说了几句话后，赵思思便和方远道挥了挥手：“方老师，我先走啦。”
顾时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目送这二人离开。
刘挚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喊道：“顾时别动，主机位拉过去给特写，坚持五秒钟，好——”
顾时的眸色渐渐暗淡，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硬朗的面部线条中渐渐又带出一抹不易捕捉的落寞……
“咔！非常好！”刘挚开心地喊了停，反复看着刚才的五秒钟特写，就连自己那声导演喊话都没能让观看者从顾时制造出的情绪中出来，简直完美。
谢秉涵走过来，对顾时冷笑一声：“新人一个，不过如此。”
顾时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秒钟，而后回过头去，视线左右搜寻了一圈，扭头对跑过来的助理问：“我的狗呢？”
小助理卡壳了一秒：“大概还在午睡吧……”
“噢……”顾时点点头，“我去叫它起床了。”
顾时说罢，便再一次在谢秉涵的眼皮底下慢吞吞地转身走了。
……留下谢秉涵一个人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