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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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愣了一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emolier撇了下嘴，“怎么，内地的模特现在都这么放不开了吗？连酒吧都不敢去？”
顾时想了想：“严格来说，我不算是模特，我只是一个……”
“哎呀走了走了，”emolier打断了顾时的废话，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往自己的车上带，可是他刚迈出去一步，忽然发现自己拽不动，回头一看，就见瑞鸡先生憋足了劲双手抱住顾时的腰，正在努力地和他抗衡。
lier被ricky活生生地傻逼哭了，他哭笑不得地松开手，“你干嘛？”
ricky喘着粗气放开顾时的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领，哼了一声：“我干嘛？我还没问你干嘛！姓e的我告诉你，我早就发现你对顾时不怀好意了！深更半夜带我家艺人去酒吧，不是想要存心给狗仔拍就是想要趁机玷污我家顾时纯洁的身体！告诉你，你这种自诩有过国外经历就在国内乱来的时尚达人们我见得多了，想碰顾时，门都没有！”
lier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这种严肃让刚才还觉得自己腰板挺硬的经纪人先生一下子有点紧张，emolier沉声道：“哦，原来你也知道我有海外资历。”
ricky士可杀不可辱地昂起头：“知道，有什么了不起？死变态少碰顾时！”
“那你一定知道我曾经是gucci的御用t台摄影师了？”
“不好使！死变态，少打顾时的主意！”
lier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顾时，叹口气：“好吧……其实只是最近gucci中华地区的代言人空缺，刚才顾时试穿gucci今秋新款时我随手给gucci公司那边发了几张照片，得到的反应还不错，如果你觉得我是那个意图的话，那么就算……”
lier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某经纪人脸上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的笑容，ricky一下子冲上来非常真诚地握住了emolier的手，堆笑道：“跟你开玩笑呢！这么严肃的事情必须坐下来好好聊，走走走，你刚才说去哪个酒吧来着？”
lier难得地沉默，真遇到不要脸到这个地步的，一向嘴狠的他竟然也被贱的词穷了。
于是最后的结果是，顾时坐上了emolier的车——ricky，也坐上了emolier的车。后者是自己厚着脸皮非要蹭上来的，撵也撵不走。
不过顾时虽然从始至终没有发表过意见，但是他看着前面开车的emolier，总觉得他一开始不是真的因为gucci的代言才找他出去喝一杯。因为emolier筛选照片的全过程他都在旁边看着，根本没有看到emolier将照片外传过。更何况，还没上杂志的照片属于杂志社机密，emolier再无法无天，这点职业素养总还是有的。不过既然他最后肯拿gucci的代言做噱头，就应该有能力将这个噱头圆回来，所以顾时就没有多说什么。
lier带ricky和顾时去的酒吧是一家隐藏很深的静吧，在北京城到处可见的一个小巷子里，门面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非常幽深。
lier一看便是常客了，进来之后服务员自然而然地和他打招呼，emolier无视了ricky说要去包间的建议，直接坐上了吧台。
于是顾时和ricky只得也坐在吧台边上。
“先生喝点什么？”酒保小哥恭恭敬敬地让开身后的酒柜给客人看。emolier却眼睛都没抬一下：“橙汁，青柠，玫瑰花露，薄荷金酒，朗姆，雪碧，还有冰块，分开上。”
“好的。”
ricky有点意外地挑了下眉：“大摄影师，你要亲自给我俩调酒吗？”
lier看着顾时微笑，“是亲自给顾时调酒。”
ricky：“……”
酒保小哥很快就就把emolier要的一一摆上了吧台，还用托盘上了一副新的白手套。顾时沉默着看着emolier动作熟练地戴上白手套，然后拧开了橙汁。
橙汁斟入高脚杯，薄薄一层看着非常剔透。顾时本以为会看见emolier炫技一般地将调酒瓶抛上抛下地来回折腾，但是emolier却没有，他只是严肃认真地将饮料们一一倒入，利用酒精分层，偶尔需要调和的饮料也是仔细倒入调酒瓶之后再力度适当地震荡。
虽然不如寻常调酒师般帅气，但是emolier全程表情非常专注，动作平和，但却充满了力与美。最后呈现在顾时面前的，是一杯分层非常好看的花式鸡尾酒，酒杯上插着一片翠色可人的青柠。
lier将酒杯推给顾时：“为你设计的，请你喝。”
顾时的目光从鸡尾酒的最顶层一层层看下去，最后落回到自己的手上，又抬起眼注视着emolier，语声平静：“谢谢您。但是不好意思，因为工作原因，我不能碰酒精。”
lier没有露出丝毫被拒绝的懊恼，他只是勾起唇角非常温柔地笑了一下，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我说过了，这是专门为你设计的，最适合你喝。”他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zippo，啪地一声弹开盖子，点燃了最上面一层的酒液。
一簇火焰一下子就腾了起来，映照的底下的液体霓虹般好看，然而火焰只维续了三秒钟就熄灭，鸡尾酒的美观没有受到任何破坏。
“剧本缠身的艺人当然不能伤嗓子，这杯最上面的金酒和朗姆玩个小花样就烧没了，剩下的都是果汁，掺了些朗姆的香气，但是完全没有酒精含量。”emolier说着眼里都盛满了笑意，他又将酒杯往顾时的方向推了一下：“spicypure，送给你。”
顾时的眼神中这才真正地显露出惊讶，他没有再推脱，小口抿了一下杯子里的液体。
其实并没有太特别的味道，有点酒精气的饮料罢了，不过顾时还是非常礼貌地道谢，一回身却发现刚才还坐在自己身边的ricky不见了踪影。
顾时有点奇怪：“人呢？”
lier低笑：“大概是终于认识到自己是个电灯泡所以就走了吧。”
然而顾时听见了这句话之后表情却倏忽间变得无比严肃，他将酒杯推回给emolier，“抱歉，如果您真的是这个意图的话，恕我不能配合。”他说着就已经从高高的吧台椅上跳了下来，转身就要走。emolier连忙拉住了他，叹口气道：“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我是真的要和你谈工作。”
顾时挑眉，却没有说话，等着emolier的下文。
于是emolier只得真的开口谈工作。他又叹了口气，看着顾时坐回到凳子上，而后缓缓开口道：“如果你足够关注时尚的话应该能看出来i从今年早秋开始，男款服饰开始走贵族雅痞风格，按照gucci的惯例，这种风格将在至少三季之内获得保持。虽然你明显不是专业模特，但是镜头里呈现出来的感觉非常恰到好处，所以如果你有意向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争取看看。”
顾时的表现非常淡定，“为什么是我？我不是专业模特。”
lier如实回答道：“其实gucci中华区的广告部和我沟通过很多次，他们一直在低调地为新代言选人。毕竟是老东家，离职后我们的关系也一直保持得不错，所以我就受邀去试拍过他们选中的几位，但是效果都不甚理想。现在模特圈里比较火的几个人，甚至包括，在镜头前的张力都太强了，男人的霸道和主宰欲表现得过盛，气质和这系列的服装很不搭调。而还有一些模特确实能穿出几分痞气，但却很难达到服装本身高贵雅痞的感觉i毕竟是奢侈品牌，即便要走年轻痞气风格，也要让这种痞气带有高贵，毕竟高贵才是奢侈品牌永恒的主题。”
顾时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低声问道：“这些只是你的个人想法，你其实并没有将我的试装图片发给gucci吧。”
这其实并不是一个问句，emolier没有回答，也没有露出被戳穿的惊慌，他只是轻轻晃着高脚杯微笑。许久，他才说道：“你真的很聪明，但却不过于锋利，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不爱说话，但其实情商很高，比许多伶牙俐齿的艺人会做人多了。”
顾时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emolier的眼睛，即使emolier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看他。emolier抿了一口醒好的红酒，又说道：“出道不足半年就经历过三次重大的舆论危机，敢公然出走泰和和乐藤叫板，却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并且只用半年的时间就已经红过了很多圈子里熬了很多年却依旧无名的艺人。据说你只有二十岁出头，这个年龄就有这么高的情商，很不容易。”
顾时心道，那是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造吗？
顾时心里默默地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却愣了一下，“造吗”，他果然中了南颢宸的毒太深了，不光是这一句乱入的“造吗”，他天天听南颢宸在那里哦来哦去，有的时候自己也会无意识地带出来一个哦，然后被ricky捋着胳膊大喊：“酥死了！”
说起来啊，这都快一点了，南颢宸今天的晚安短信怎么还没来啊？顾时想到这里忽然想起来，自己工作的时候将手机静音了，连震动都关掉了。于是他便随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有一排未读短信，统统来自南颢宸。
——媳妇你还在工作嘛？好辛苦的噻，老公我先睡了噢，晚安媳妇，木嘛！（23:47）
——靠，顾时你还让不让我安心睡了，为什么ricky会忽然打电话来说有人在泡你！你快从酒吧里给我出来！（00:12）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跟那个臭婊脸的摄影师在聊什么！他是不是在追你！（00:15）
——接电话！本老公要生气了，后果很很严重！（00:22）
——顾时！顾时！顾时！顾时！顾时！……！！！（00:30）
——到底在干什么！你俩！（00：32）
——呜呜，媳妇，你忘了等在家里的南南和哈啤了吗？(Д)ノ（00:34）
——媳妇，ricky把地址发过来了，我这就去找你，等我！（00:36）
……emolier亲眼见证了对待自己的刁难都面不改色的顾时眼睛一点一点瞪成了鸭蛋那么大。只见顾时看完了短信之后忽然双手握住手机飞快地打字，但是他只按了几下之后就干脆退出了短信界面，直接拨了一个电话。
lier正在纳闷着顾时这是中了什么邪，忽然听见酒吧门口一声“欢迎光临”，他随便看了一眼，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并且疑似直奔着这边来了。
那个人身高目测得有一八八的样子，但是不是很壮，身材很好，穿着也非常讲究。这种小酒吧里鲜少有贵客，emolier便多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不要紧……这人，不就是那个有钱任性的泰和总裁——南颢宸吗？
电光石火间，余光扫到默默放下手机的顾时，emolier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果然，某总裁面色非常不善，走过来之后先是貌似凶狠地剜了一眼顾时。
顾时眨巴眨巴眼，端起酒杯继续喝果汁，并且若无其事地避开了南颢宸的目光。
于是南颢宸便又把视线放在了emolier身上，这个从未见过的总裁大人将emolier从上倒下审视了一遍，就连手臂上肌肉的形状都没有放过，而后冷声道：“你深更半夜拐带泰和的艺人跟你来这种地方，是存心想要给顾时炒新闻吗？”
lier笑了一下：“南总何必心虚，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会觉得两个大男人晚上来喝个酒有什么可炒的，剩下的百分之一……嗯……大概就是像南总这样的同性恋了吧。”
顾时一口果汁差点呛出来。
南颢宸的眼神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冷厉了起来，他看着有些玩世不恭的emolier，声音冷肃：“在时尚圈里或许你觉得自己够硬，不过奉劝你，最好别给我留下太难看的印象，为了自己好。”
lier笑了一下，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干：“不是所有人都会畏惧权贵。”他说着，兀自扭过头笑着对顾时说道：“回去等gucci的试镜邀请吧，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记住我给你调的，spicypure。”说着，emolier从高高的酒吧椅上跳了下来，无视一脸冷煞气的南颢宸，潇洒地手插着兜走了。
南颢宸冷眼目送着emolier的背影离开，然后一屁股坐上了酒吧椅，表情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摆出经典的总裁傲娇脸：“媳妇，你怎么不回老公短信！我和哈啤在家里可没安全感了呢！”
顾时：“……”
顾时愣了一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emolier撇了下嘴，“怎么，内地的模特现在都这么放不开了吗？连酒吧都不敢去？”
顾时想了想：“严格来说，我不算是模特，我只是一个……”
“哎呀走了走了，”emolier打断了顾时的废话，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往自己的车上带，可是他刚迈出去一步，忽然发现自己拽不动，回头一看，就见瑞鸡先生憋足了劲双手抱住顾时的腰，正在努力地和他抗衡。
lier被ricky活生生地傻逼哭了，他哭笑不得地松开手，“你干嘛？”
ricky喘着粗气放开顾时的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领，哼了一声：“我干嘛？我还没问你干嘛！姓e的我告诉你，我早就发现你对顾时不怀好意了！深更半夜带我家艺人去酒吧，不是想要存心给狗仔拍就是想要趁机玷污我家顾时纯洁的身体！告诉你，你这种自诩有过国外经历就在国内乱来的时尚达人们我见得多了，想碰顾时，门都没有！”
lier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这种严肃让刚才还觉得自己腰板挺硬的经纪人先生一下子有点紧张，emolier沉声道：“哦，原来你也知道我有海外资历。”
ricky士可杀不可辱地昂起头：“知道，有什么了不起？死变态少碰顾时！”
“那你一定知道我曾经是gucci的御用t台摄影师了？”
“不好使！死变态，少打顾时的主意！”
lier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顾时，叹口气：“好吧……其实只是最近gucci中华地区的代言人空缺，刚才顾时试穿gucci今秋新款时我随手给gucci公司那边发了几张照片，得到的反应还不错，如果你觉得我是那个意图的话，那么就算……”
lier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某经纪人脸上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的笑容，ricky一下子冲上来非常真诚地握住了emolier的手，堆笑道：“跟你开玩笑呢！这么严肃的事情必须坐下来好好聊，走走走，你刚才说去哪个酒吧来着？”
lier难得地沉默，真遇到不要脸到这个地步的，一向嘴狠的他竟然也被贱的词穷了。
于是最后的结果是，顾时坐上了emolier的车——ricky，也坐上了emolier的车。后者是自己厚着脸皮非要蹭上来的，撵也撵不走。
不过顾时虽然从始至终没有发表过意见，但是他看着前面开车的emolier，总觉得他一开始不是真的因为gucci的代言才找他出去喝一杯。因为emolier筛选照片的全过程他都在旁边看着，根本没有看到emolier将照片外传过。更何况，还没上杂志的照片属于杂志社机密，emolier再无法无天，这点职业素养总还是有的。不过既然他最后肯拿gucci的代言做噱头，就应该有能力将这个噱头圆回来，所以顾时就没有多说什么。
lier带ricky和顾时去的酒吧是一家隐藏很深的静吧，在北京城到处可见的一个小巷子里，门面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非常幽深。
lier一看便是常客了，进来之后服务员自然而然地和他打招呼，emolier无视了ricky说要去包间的建议，直接坐上了吧台。
于是顾时和ricky只得也坐在吧台边上。
“先生喝点什么？”酒保小哥恭恭敬敬地让开身后的酒柜给客人看。emolier却眼睛都没抬一下：“橙汁，青柠，玫瑰花露，薄荷金酒，朗姆，雪碧，还有冰块，分开上。”
“好的。”
ricky有点意外地挑了下眉：“大摄影师，你要亲自给我俩调酒吗？”
lier看着顾时微笑，“是亲自给顾时调酒。”
ricky：“……”
酒保小哥很快就就把emolier要的一一摆上了吧台，还用托盘上了一副新的白手套。顾时沉默着看着emolier动作熟练地戴上白手套，然后拧开了橙汁。
橙汁斟入高脚杯，薄薄一层看着非常剔透。顾时本以为会看见emolier炫技一般地将调酒瓶抛上抛下地来回折腾，但是emolier却没有，他只是严肃认真地将饮料们一一倒入，利用酒精分层，偶尔需要调和的饮料也是仔细倒入调酒瓶之后再力度适当地震荡。
虽然不如寻常调酒师般帅气，但是emolier全程表情非常专注，动作平和，但却充满了力与美。最后呈现在顾时面前的，是一杯分层非常好看的花式鸡尾酒，酒杯上插着一片翠色可人的青柠。
lier将酒杯推给顾时：“为你设计的，请你喝。”
顾时的目光从鸡尾酒的最顶层一层层看下去，最后落回到自己的手上，又抬起眼注视着emolier，语声平静：“谢谢您。但是不好意思，因为工作原因，我不能碰酒精。”
lier没有露出丝毫被拒绝的懊恼，他只是勾起唇角非常温柔地笑了一下，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我说过了，这是专门为你设计的，最适合你喝。”他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zippo，啪地一声弹开盖子，点燃了最上面一层的酒液。
一簇火焰一下子就腾了起来，映照的底下的液体霓虹般好看，然而火焰只维续了三秒钟就熄灭，鸡尾酒的美观没有受到任何破坏。
“剧本缠身的艺人当然不能伤嗓子，这杯最上面的金酒和朗姆玩个小花样就烧没了，剩下的都是果汁，掺了些朗姆的香气，但是完全没有酒精含量。”emolier说着眼里都盛满了笑意，他又将酒杯往顾时的方向推了一下：“spicypure，送给你。”
顾时的眼神中这才真正地显露出惊讶，他没有再推脱，小口抿了一下杯子里的液体。
其实并没有太特别的味道，有点酒精气的饮料罢了，不过顾时还是非常礼貌地道谢，一回身却发现刚才还坐在自己身边的ricky不见了踪影。
顾时有点奇怪：“人呢？”
lier低笑：“大概是终于认识到自己是个电灯泡所以就走了吧。”
然而顾时听见了这句话之后表情却倏忽间变得无比严肃，他将酒杯推回给emolier，“抱歉，如果您真的是这个意图的话，恕我不能配合。”他说着就已经从高高的吧台椅上跳了下来，转身就要走。emolier连忙拉住了他，叹口气道：“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我是真的要和你谈工作。”
顾时挑眉，却没有说话，等着emolier的下文。
于是emolier只得真的开口谈工作。他又叹了口气，看着顾时坐回到凳子上，而后缓缓开口道：“如果你足够关注时尚的话应该能看出来i从今年早秋开始，男款服饰开始走贵族雅痞风格，按照gucci的惯例，这种风格将在至少三季之内获得保持。虽然你明显不是专业模特，但是镜头里呈现出来的感觉非常恰到好处，所以如果你有意向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争取看看。”
顾时的表现非常淡定，“为什么是我？我不是专业模特。”
lier如实回答道：“其实gucci中华区的广告部和我沟通过很多次，他们一直在低调地为新代言选人。毕竟是老东家，离职后我们的关系也一直保持得不错，所以我就受邀去试拍过他们选中的几位，但是效果都不甚理想。现在模特圈里比较火的几个人，甚至包括，在镜头前的张力都太强了，男人的霸道和主宰欲表现得过盛，气质和这系列的服装很不搭调。而还有一些模特确实能穿出几分痞气，但却很难达到服装本身高贵雅痞的感觉i毕竟是奢侈品牌，即便要走年轻痞气风格，也要让这种痞气带有高贵，毕竟高贵才是奢侈品牌永恒的主题。”
顾时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低声问道：“这些只是你的个人想法，你其实并没有将我的试装图片发给gucci吧。”
这其实并不是一个问句，emolier没有回答，也没有露出被戳穿的惊慌，他只是轻轻晃着高脚杯微笑。许久，他才说道：“你真的很聪明，但却不过于锋利，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不爱说话，但其实情商很高，比许多伶牙俐齿的艺人会做人多了。”
顾时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emolier的眼睛，即使emolier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看他。emolier抿了一口醒好的红酒，又说道：“出道不足半年就经历过三次重大的舆论危机，敢公然出走泰和和乐藤叫板，却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并且只用半年的时间就已经红过了很多圈子里熬了很多年却依旧无名的艺人。据说你只有二十岁出头，这个年龄就有这么高的情商，很不容易。”
顾时心道，那是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造吗？
顾时心里默默地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却愣了一下，“造吗”，他果然中了南颢宸的毒太深了，不光是这一句乱入的“造吗”，他天天听南颢宸在那里哦来哦去，有的时候自己也会无意识地带出来一个哦，然后被ricky捋着胳膊大喊：“酥死了！”
说起来啊，这都快一点了，南颢宸今天的晚安短信怎么还没来啊？顾时想到这里忽然想起来，自己工作的时候将手机静音了，连震动都关掉了。于是他便随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有一排未读短信，统统来自南颢宸。
——媳妇你还在工作嘛？好辛苦的噻，老公我先睡了噢，晚安媳妇，木嘛！（23:47）
——靠，顾时你还让不让我安心睡了，为什么ricky会忽然打电话来说有人在泡你！你快从酒吧里给我出来！（00:12）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跟那个臭婊脸的摄影师在聊什么！他是不是在追你！（00:15）
——接电话！本老公要生气了，后果很很严重！（00:22）
——顾时！顾时！顾时！顾时！顾时！……！！！（00:30）
——到底在干什么！你俩！（00：32）
——呜呜，媳妇，你忘了等在家里的南南和哈啤了吗？(Д)ノ（00:34）
——媳妇，ricky把地址发过来了，我这就去找你，等我！（00:36）
……emolier亲眼见证了对待自己的刁难都面不改色的顾时眼睛一点一点瞪成了鸭蛋那么大。只见顾时看完了短信之后忽然双手握住手机飞快地打字，但是他只按了几下之后就干脆退出了短信界面，直接拨了一个电话。
lier正在纳闷着顾时这是中了什么邪，忽然听见酒吧门口一声“欢迎光临”，他随便看了一眼，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并且疑似直奔着这边来了。
那个人身高目测得有一八八的样子，但是不是很壮，身材很好，穿着也非常讲究。这种小酒吧里鲜少有贵客，emolier便多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不要紧……这人，不就是那个有钱任性的泰和总裁——南颢宸吗？
电光石火间，余光扫到默默放下手机的顾时，emolier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果然，某总裁面色非常不善，走过来之后先是貌似凶狠地剜了一眼顾时。
顾时眨巴眨巴眼，端起酒杯继续喝果汁，并且若无其事地避开了南颢宸的目光。
于是南颢宸便又把视线放在了emolier身上，这个从未见过的总裁大人将emolier从上倒下审视了一遍，就连手臂上肌肉的形状都没有放过，而后冷声道：“你深更半夜拐带泰和的艺人跟你来这种地方，是存心想要给顾时炒新闻吗？”
lier笑了一下：“南总何必心虚，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会觉得两个大男人晚上来喝个酒有什么可炒的，剩下的百分之一……嗯……大概就是像南总这样的同性恋了吧。”
顾时一口果汁差点呛出来。
南颢宸的眼神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冷厉了起来，他看着有些玩世不恭的emolier，声音冷肃：“在时尚圈里或许你觉得自己够硬，不过奉劝你，最好别给我留下太难看的印象，为了自己好。”
lier笑了一下，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干：“不是所有人都会畏惧权贵。”他说着，兀自扭过头笑着对顾时说道：“回去等gucci的试镜邀请吧，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记住我给你调的，spicypure。”说着，emolier从高高的酒吧椅上跳了下来，无视一脸冷煞气的南颢宸，潇洒地手插着兜走了。
南颢宸冷眼目送着emolier的背影离开，然后一屁股坐上了酒吧椅，表情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摆出经典的总裁傲娇脸：“媳妇，你怎么不回老公短信！我和哈啤在家里可没安全感了呢！”
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