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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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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一整天莫垚被使唤的像个陀螺一样,一会儿是做6S抽查,一会儿是做名片印制统计表,一会儿又是统计补充公共消耗品,好像是把这周前四天的工作都堆到周五来做一样。

    手上的事情忙完,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其他同事陆续离开,莫垚还在写工作周报。下午收到薛洋的消息,没抽出时间看,这会儿写完周报打开对话框,哦豁,二十多条消息。

    薛洋:女神?

    薛洋:谢谢我!

    薛洋: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回条消息吗?

    薛洋:你还要不要了?

    薛洋:再不回复我删了!

    薛洋:算了算了,发你邮箱了,记得查收。

    薛洋:对了,你会不会用?

    薛洋:我还是给你写个操作说明吧。

    薛洋: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

    莫垚看完消息,回复到:大侠在上,受小女一拜。[抱拳]我研究研究啊,如果弄不明白再跟大侠请教。对了,你是不是宅出毛病变话痨了?

    莫垚打开邮件,按发来的操作说明安装了薛洋做的软件,把数据表从OA里导出来,保存到指定的文件夹里,果真可以筛选和统计需要的数据了。莫垚按照需要的维度看了几组数据以后,动了动酸涩的脖子,又活络了一下手腕,开始在电脑前忙碌起来。

    该做的都做完了,莫垚饿的眼冒金星。去茶水间翻了点零食边走边往嘴里塞。

    “你怎么还没下班?”莫垚身后传来徐佩新的声音。

    莫垚回身,一边嚼着嘴里的零食,一边盯着徐佩新看,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以后,说道:“刚干完大事。”

    “什么大事?”徐佩新好奇。

    莫垚四下看了看,问道:“行政部采购有猫腻,你知道吧?”

    “嗯。”徐佩新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管?”莫垚追问。

    徐佩新嘴角微扬,说:“有句老叫‘人不得全,瓜不得圆;不聋不瞎,不配当家。’”

    莫垚明白徐佩新的意思,作为大老板,如果管得太多其他管理层的工作就没办法推动了,就跟在学校的时候一样,如果什么事情都是老师亲自管,那学生干部就成了摆设。再者,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个公司都有,只要不是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揪住不放其他人做事情也会跟着畏首畏尾。

    “明白,对了,忘了说了,谢谢您的茶。”

    莫垚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行政部的事,我想管一管。”

    “你想怎么管?”

    “我需要您帮我个小忙。”

    “好。”

    莫垚让徐新佩登录了OA系统,在里面找到了行政部采购付款申请单据,抄了几个产品价格。

    “谢谢老板。”莫垚笑得明媚,只是当时的徐佩新对这个笑容的含义还不甚了解。

    回到学校,莫垚去饮品店找米莉娜去吃东西,顺便跟米莉娜拿了饮品店的备用钥匙。

    刚进烧烤店的门,看到体育学院的几个男生在,莫垚之前就认识,打过招呼,和米莉娜在旁边的桌子坐下。

    “你说,我们要不要开始卖男装?”米莉娜盯着几个身材匀称的男生说道。

    “我觉得可以试试。”莫垚点头赞同。

    “上次订的货到了,什么时候拍啊?”米莉娜举着啤酒瓶跟莫垚碰了一下。

    莫垚想了一下,说:“下周吧,周几还不确定。”

    “那是你跟靳雪她们约时间还是我约?”米莉娜问。

    刚开始做网店的时候,都是莫垚自己做模特,莫垚对着镜头总是浑身不自在,假笑的自己都看不过去,后来就找了几个艺术团的学妹做模特。

    莫垚狡黠一笑,说:“下周我给你找个大美女,而且还不用付钱。”

    “你真的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米莉娜揶揄着说道。

    周末还要早起真的是一种折磨,莫垚打着哈欠到店里亲自做了5杯奶茶,心说撑死你个水牛!

    一路强打精神开着小白哥去公司,到了办公室莫垚去茶水间给自己灌了一杯咖啡,然后拎着奶茶上楼找钱昔。

    “钱总,您的奶茶。”钱昔办公室的门开着,莫垚敲了门直接进去。

    “坐。”钱昔没抬头,继续在纸上画着。

    莫垚放好奶茶,坐着开始打盹。

    “诶!醒醒!”莫垚被推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钱昔的脸离自己只有不到5公分。莫垚本能向后躲。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看把你吓的。”钱昔起身,一脸嫌弃。

    莫垚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翘起二郎腿,一脸严肃地说:“钱总,我这个人比较简单,凡事都要弄个明白。让我打杂可以,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钱昔也翘起二郎腿,点头。

    “第一,为什么对我感兴趣?第二,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你就会信吗?”

    “信。”

    “我就是觉得可以和你成为朋友而已。”钱昔有点似乎有点落寞。

    “艺术家的怪诞心理?”

    “是在讽刺我吗?”

    “哎呀,算了算了。说吧,让我干嘛?”莫垚自知不擅长事情的有很多,比如唱歌、跳舞、画画、打游戏,但今天对自认擅长的沟通能力竟也有了些许怀疑。

    “呐,送你的,喜欢吗?”钱昔把刚才画的纸递给莫垚。

    莫垚接过来看到是一张手绘的设计稿,看了半天,画的还真不错,线条流畅,比例协调,说道:“签上名。”

    “嗯?”钱昔皱眉。

    “不是送我的吗?那要珍藏起来,等您和老佛爷比肩的时候我好拿去卖。”莫垚一本正经。

    “我是要送你衣服,又不是手稿,叫你来是要量尺寸。”钱昔无奈解释道。

    “不要,无功不受禄。”

    “你真的很啰嗦!”

    “这不合适,我有男朋友,不方便收这么暧昧的礼物。”虽然莫垚看到钱昔在炸毛的边缘,还是勇敢地拒绝。

    “姑奶奶,我也有男朋友,我又不是要追你!”钱昔翻了个白眼。

    “你也有男朋友?”莫垚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是,怎么?你反同?”

    “那倒不是,你这么直接,我有点懵。”莫垚似乎有点理解钱昔了,习惯了用冷漠和无视面对有色的眼镜和刺耳的声音,想和人亲近的方式也不是那么自然吧。

    “我轻易是不会给别人做衣服的!你到底要不要?”钱昔扬了扬手上的皮尺。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跟米莉娜现学现卖了一句。

    量完尺寸,钱昔嘀咕了一句:“胸围小了点儿。”说着又在纸上勾勾画画。莫垚假装没听见,可能是因为刚才空腹喝了一杯咖啡,这会儿胃有点痛,悄悄出门准备下楼吃饭。

    下楼刚出电梯,迎面竟碰上了表姑姑陈依纯。

    “表姑姑,你怎么在这?”莫垚问道。

    “我送小晨过来学跆拳道,徐总刚好在办公室,我就过来跟他聊几句。你这是干嘛去?”

    “我早上没吃早饭,这会儿想去吃碗面。”

    “那你吃完去徐总办公室吧,你也听听。”陈依纯交代。

    “那我买个三明治好了。”陈依纯陪莫垚去便利店买了早餐。

    坐到徐佩新的办公室,莫垚不客气地拿出三明治,说道:“你们聊着,我先吃。”

    陈依纯和徐佩新聊了一些关于云睿海诚的情况,也没有避讳莫垚,一边聊着,徐佩新一边泡茶。聊的内容大抵是陈依纯建议从管理上把自有品牌和OEM代工业务分开,原本一套班子多个牌子的方式不利于以后业务的剥离,分开以后法律风险也会小一些,同时可以更好的从法律层面规范权责。

    等莫垚吃完,陈依纯问道:“莫垚来了有一周了吧?有什么收获?”

    “没什么收获,感觉每天都在瞎忙,没什么正经事可以做。”喝了口茶,莫垚觉得徐佩新可以作为云睿海诚的首席泡茶官。

    “你不是有大事要做?”徐佩新调笑。

    “想好出头鸟怎么当了吗?”陈依纯也笑道。

    “不用想,反正他们都知道我是关系户,碍着老板的面子,谁也不好意思辞退我,怕什么?再说,就算辞退了也无所谓。”莫垚说的坦然。

    又听徐佩新和陈依纯聊了一会关于知识产权的事,莫垚也没太听懂,打了招呼准备离开,就听徐总问道:“对了,今天周末,有安排你加班吗?”

    “没有,钱总把我叫来的。”莫垚回答说。

    “他叫你?”徐总疑惑。

    “嗯,他偏要给我做件衣服。”

    徐佩新笑了笑,说道:“难得呀。”

    陈依纯也跟着笑了起来,补充道:“你还老大不乐意!几年前就有人出到10万块请他设计衣服呢。”

    “他答应了吗?”莫垚关注的点有点跑偏。

    “去了。”徐佩新回答。

    “嗯,还不傻。”莫垚嘟囔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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