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见楼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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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辛夷与楼忍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宁辛夷爸爸的车祸现场上。那时，年幼的宁辛夷还不懂得生离死别的残酷。看见爸爸的双腿被夹在车底下，也不哭，只是双眼好奇地看着。
小辛夷的爸爸在女儿面前还是与往日一样神色无异，只是脸色看起来过分苍白了一些。宁辛夷回想起来，那分明是失血过多的迹象。只是小辛夷还不懂。
“辛夷，爸爸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为我的小辛夷准备嫁妆了。等到辛夷嫁人了，爸爸就会回来的。爸爸不在的这段日子，辛夷答应爸爸，要好好听妈妈话哦！”
小辛夷爸爸说这句话时，还是往日一样的语气。还努力地往后伸着手，似乎想摸摸自己。但小辛夷却也被安全座椅上的肩带勒住了。爸爸的手也够不着，只是在残破的后视镜里，看到女儿安全无虞。
小辛夷尽管被刚才车祸响声吓到了，但见爸爸如往日一样寻常，也就镇定了下来。爸爸都不怕，我害怕干嘛？
见爸爸将手放下，小辛夷才恢复孩子的好奇：“爸爸什么是嫁妆呀？很远很远是多远呀？嫁人又是什么意思呀？”
“小辛夷问你妈妈咯，爸爸现在很困，想睡觉了。”小辛夷就看见爸爸说完，头歪了一边，像极了睡觉的样子。也不出声了，怕会吵醒爸爸，只好暗捺住问号。望向车窗外。
没多久，宁辛夷就看到了穿着同样黄衣服的一群陌生叔叔在努力地打开车门，不远处，还有个黄衣服的叔叔手足无措地哄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似乎被吓坏了在咆嚎大哭。小辛夷只觉得小男孩讨厌，哭那么大声会吵到爸爸睡觉的。
等到小辛夷被人抱着救出来，叔叔们正想拍掌，小辛夷就脆生生地道：“叔叔不要吵到爸爸睡觉好不好？”还指着那个小男孩自我介绍道：“我叫辛夷，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个男孩子怎么哭得那么大声啊？会吵到我爸爸睡觉的。”
小辛夷便听到那小男孩渐渐停止了哭泣，抽泣着说道：“我，我叫楼忍冬！”
这便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后来宁辛夷才知道，楼忍冬也在那场车祸中，没了爸爸。两人，便有了共同的讨厌对象：油罐车。
……
两人的第二次见面，是在高二第一天开学的那天。那时刚好文理科分班，两人一起分到了文科的高二3班。
第一节课，两人还不知道彼此的存在。直到新来的中年班主任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何少梅。转过身来开始自我介绍：“我叫何少梅，是你们的班主任。现在开始点名，点名点到的同学站起来喊一声到！”风格颇为干脆利落。
但班上大多数同学此刻心底，却是悄悄给第一次见面的班主任起了个外号：更年期老何。
老何却是不知同学们的想法，已经开始了点名。
“贺敏”
“到”
“韩婷婷”
宁辛夷的同桌还在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韩婷婷在不在？”“韩婷婷在不在？？”老何想不到喊到第二个名字就没人应了，便又重复了两遍。
宁辛夷看着手上同桌转来的小纸条：“我叫韩婷婷，你叫什么名字呢？”宁辛夷马上用手肘捅了捅韩婷婷的手，韩婷婷这才收回了目光，疑惑地望着宁辛夷。宁辛夷见同桌蠢蠢的样子，才小声开口道：“站起来！老何叫你了！！！”
“到”韩婷婷这才反应过来，马上站了起来。
“你是韩婷婷？？？”老何望着韩婷婷又重复了一遍，直到韩婷婷又应了一声到。想要骂些什么，但又想到这是第一次和这届学生们见面。便没发作，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坐下吧！继续点名！”
“黄佳嘉”
“到”
“楼忍冬”
“到”楼忍冬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班上五个男生之一，也是你们上个期末成绩最好的那个。同学们记住哦！”老何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哇哦，帅！”角落里有好几个女同学发出了小声感叹。但重点感叹的不是成绩好，而是帅。
“你们这一届的纪律，够差的！”老何又开始了评论，同学们缩起了头。
而坐在后面的宁辛夷刹时眯起了眼睛，用手把眼镜往上托了托。这才望向前面那个站起来的瘦高背影，只是觉得：这名字好熟悉！
点名没多久又继续了下去，没多久就轮到了宁辛夷。
“宁辛夷”
“到”
宁辛夷在坐下去的瞬间，看到了楼忍冬转头回来望了自己一眼。双眸和自己一样，充满了疑惑。
点名很快就结束，老何还在台上说着：“你们这一届上期末的成绩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讲着讲着，老何还走下了台阶，在班里组与组之间的过道慢慢地巡视着。而宁辛夷的雀斑同桌已经悄悄地给宁辛夷递起了第二张小纸条。
“我发现班上有个特帅的男生，是第一组第二排靠近过道那个叫楼忍冬的，刚刚还回过头来看我们。”
学生时代女生与女生的共同话题，大多数从班上帅的男生中聊起。宁辛夷和她的同桌韩婷婷也不例外。
“这名字我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宁辛夷回了小纸条。
没多久，小纸条又被传了回来：“我也觉得好熟悉，同道中人哎!”末句还画着一个笑脸。
宁辛夷瞥力瞥同桌韩婷婷，韩婷婷正用不知名的笑容望着自己。宁辛夷在心底想了想，在写满字的纸条背面继续写了下去：“真的，不骗你。”宁辛夷还画了个哭脸。
正当宁辛夷准备将小纸条传回去的时候，老何已经巡视到了宁辛夷的身边，停下了脚步。宁辛夷只好不经意间将纸条压在了手臂下。装作专心的样子，目不眨眼地望着老何听着，像个乖巧的好学生。
但老何似乎发现了什么，嘴里话题一转：“你们这一届的学生，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呢。开学的第一节课，就开始了传纸条了。”
宁辛夷和韩婷婷刹时心生不妙，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老何一下子抓住了宁辛夷的手臂抬了起来。另一只手马上掠过课桌，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字就将纸条拿到了手里。
老何一边摊开纸条，嘴里一边啧啧道：“这是准备要早恋的节奏么？”
同学们的目光刹时望向了宁辛夷，宁辛夷已经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韩婷婷也是将头发拨到了眼下，像个沙漠里的鸵鸟。
“你叫宁辛夷对吧！有没有兴趣当学习委员呀？”老何的画风开始突变……
宁辛夷与楼忍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宁辛夷爸爸的车祸现场上。那时，年幼的宁辛夷还不懂得生离死别的残酷。看见爸爸的双腿被夹在车底下，也不哭，只是双眼好奇地看着。
小辛夷的爸爸在女儿面前还是与往日一样神色无异，只是脸色看起来过分苍白了一些。宁辛夷回想起来，那分明是失血过多的迹象。只是小辛夷还不懂。
“辛夷，爸爸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为我的小辛夷准备嫁妆了。等到辛夷嫁人了，爸爸就会回来的。爸爸不在的这段日子，辛夷答应爸爸，要好好听妈妈话哦！”
小辛夷爸爸说这句话时，还是往日一样的语气。还努力地往后伸着手，似乎想摸摸自己。但小辛夷却也被安全座椅上的肩带勒住了。爸爸的手也够不着，只是在残破的后视镜里，看到女儿安全无虞。
小辛夷尽管被刚才车祸响声吓到了，但见爸爸如往日一样寻常，也就镇定了下来。爸爸都不怕，我害怕干嘛？
见爸爸将手放下，小辛夷才恢复孩子的好奇：“爸爸什么是嫁妆呀？很远很远是多远呀？嫁人又是什么意思呀？”
“小辛夷问你妈妈咯，爸爸现在很困，想睡觉了。”小辛夷就看见爸爸说完，头歪了一边，像极了睡觉的样子。也不出声了，怕会吵醒爸爸，只好暗捺住问号。望向车窗外。
没多久，宁辛夷就看到了穿着同样黄衣服的一群陌生叔叔在努力地打开车门，不远处，还有个黄衣服的叔叔手足无措地哄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似乎被吓坏了在咆嚎大哭。小辛夷只觉得小男孩讨厌，哭那么大声会吵到爸爸睡觉的。
等到小辛夷被人抱着救出来，叔叔们正想拍掌，小辛夷就脆生生地道：“叔叔不要吵到爸爸睡觉好不好？”还指着那个小男孩自我介绍道：“我叫辛夷，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个男孩子怎么哭得那么大声啊？会吵到我爸爸睡觉的。”
小辛夷便听到那小男孩渐渐停止了哭泣，抽泣着说道：“我，我叫楼忍冬！”
这便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后来宁辛夷才知道，楼忍冬也在那场车祸中，没了爸爸。两人，便有了共同的讨厌对象：油罐车。
……
两人的第二次见面，是在高二第一天开学的那天。那时刚好文理科分班，两人一起分到了文科的高二3班。
第一节课，两人还不知道彼此的存在。直到新来的中年班主任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何少梅。转过身来开始自我介绍：“我叫何少梅，是你们的班主任。现在开始点名，点名点到的同学站起来喊一声到！”风格颇为干脆利落。
但班上大多数同学此刻心底，却是悄悄给第一次见面的班主任起了个外号：更年期老何。
老何却是不知同学们的想法，已经开始了点名。
“贺敏”
“到”
“韩婷婷”
宁辛夷的同桌还在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韩婷婷在不在？”“韩婷婷在不在？？”老何想不到喊到第二个名字就没人应了，便又重复了两遍。
宁辛夷看着手上同桌转来的小纸条：“我叫韩婷婷，你叫什么名字呢？”宁辛夷马上用手肘捅了捅韩婷婷的手，韩婷婷这才收回了目光，疑惑地望着宁辛夷。宁辛夷见同桌蠢蠢的样子，才小声开口道：“站起来！老何叫你了！！！”
“到”韩婷婷这才反应过来，马上站了起来。
“你是韩婷婷？？？”老何望着韩婷婷又重复了一遍，直到韩婷婷又应了一声到。想要骂些什么，但又想到这是第一次和这届学生们见面。便没发作，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坐下吧！继续点名！”
“黄佳嘉”
“到”
“楼忍冬”
“到”楼忍冬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班上五个男生之一，也是你们上个期末成绩最好的那个。同学们记住哦！”老何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哇哦，帅！”角落里有好几个女同学发出了小声感叹。但重点感叹的不是成绩好，而是帅。
“你们这一届的纪律，够差的！”老何又开始了评论，同学们缩起了头。
而坐在后面的宁辛夷刹时眯起了眼睛，用手把眼镜往上托了托。这才望向前面那个站起来的瘦高背影，只是觉得：这名字好熟悉！
点名没多久又继续了下去，没多久就轮到了宁辛夷。
“宁辛夷”
“到”
宁辛夷在坐下去的瞬间，看到了楼忍冬转头回来望了自己一眼。双眸和自己一样，充满了疑惑。
点名很快就结束，老何还在台上说着：“你们这一届上期末的成绩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讲着讲着，老何还走下了台阶，在班里组与组之间的过道慢慢地巡视着。而宁辛夷的雀斑同桌已经悄悄地给宁辛夷递起了第二张小纸条。
“我发现班上有个特帅的男生，是第一组第二排靠近过道那个叫楼忍冬的，刚刚还回过头来看我们。”
学生时代女生与女生的共同话题，大多数从班上帅的男生中聊起。宁辛夷和她的同桌韩婷婷也不例外。
“这名字我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宁辛夷回了小纸条。
没多久，小纸条又被传了回来：“我也觉得好熟悉，同道中人哎!”末句还画着一个笑脸。
宁辛夷瞥力瞥同桌韩婷婷，韩婷婷正用不知名的笑容望着自己。宁辛夷在心底想了想，在写满字的纸条背面继续写了下去：“真的，不骗你。”宁辛夷还画了个哭脸。
正当宁辛夷准备将小纸条传回去的时候，老何已经巡视到了宁辛夷的身边，停下了脚步。宁辛夷只好不经意间将纸条压在了手臂下。装作专心的样子，目不眨眼地望着老何听着，像个乖巧的好学生。
但老何似乎发现了什么，嘴里话题一转：“你们这一届的学生，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呢。开学的第一节课，就开始了传纸条了。”
宁辛夷和韩婷婷刹时心生不妙，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老何一下子抓住了宁辛夷的手臂抬了起来。另一只手马上掠过课桌，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字就将纸条拿到了手里。
老何一边摊开纸条，嘴里一边啧啧道：“这是准备要早恋的节奏么？”
同学们的目光刹时望向了宁辛夷，宁辛夷已经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韩婷婷也是将头发拨到了眼下，像个沙漠里的鸵鸟。
“你叫宁辛夷对吧！有没有兴趣当学习委员呀？”老何的画风开始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