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 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 067 后果(求月票)

067 后果(求月票)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武林中文网 www.50zw.io,最快更新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最新章节!

    “正是。”季无情微微颔首,回答得甚是理所当然。

    申屠璃的脸色越发地难看,比起这清晨的寒露还冷,她冷视着季无情与玉汝恒,见他们二人的唇角处都有咬破的痕迹,她气得大喘气,接着从季无情的上前越过,拽着玉汝恒的手臂便向前走去。

    季无情却在此刻启唇道,“公主殿下,小玉子自今儿个起,便要去都知监当差,您今儿个还要回青苔寺,如今皇上移驾前朝的时辰将近,小玉子还要前去都知监办事。”

    申屠璃却不理会季无情,听着他的话,拽着玉汝恒手臂的手紧了紧,只要稍微用力,便能捏断。

    玉汝恒抬眸看向申屠璃,便要抽出自个得手,可是被她拽得太紧,她只要用力一抽,立在原地,躬身道,“公主殿下,奴才还要赶去办差。”

    “你……”申屠璃怔愣在原地,紧咬着唇,见她还是那般淡然地模样,再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季无情,她越发地恼火,猛地转身,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动了后背的伤口,忍不住地闷哼一声,“啊!”

    玉汝恒抬眸正好看到那绛紫色对襟褙子上印出了血,她抬步上前,“公主殿下,您昨儿个未上药?”

    “你不在,谁给本公主上药?”申屠璃没好气地看着她,见她关心地看着自个,那股子莫名的怒火变成了埋怨。

    玉汝恒主动地扶着她,“奴才扶您回宫。”

    “恩。”申屠璃听到她这一句,那满腔的火气也瞬间地消散了,点着头,还有些虚弱地顺势靠在了玉汝恒的身上,表现地甚是无力。

    玉汝恒见她如此,倘若这样回宫,必定会引来非议,便扶着她前往偏值房,“委屈公主殿下移驾偏值房。”

    “好。”申屠璃半眯着眼,脸色有些泛白,俨然一副伤势不轻的模样。

    她将自个的重心都压在了玉汝恒的身体,任由着玉汝恒扶着缓缓地向前走着,直至从季无情的身旁越过,她还给了季无情一个挑衅地眼神。

    季无情狭长的双眸微微一动,“小玉子,你别忘了今儿个差事。”

    “厂臣适才说过,旨意要等到早朝之后才会下达,奴才如今去也于事无补。”玉汝恒将他适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便扶着申屠璃向前走去。

    季无情着实吃了闷亏,盯着她扶着申屠璃离开的身影,而申屠璃还微微转头,冲着他得意一笑,便又虚弱地靠在了玉汝恒的肩膀上。

    季无情直视着那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身影,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幽幽地叹了口气,便向前走去,自作孽不可活啊。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申屠璃,她适才那细微地举动,自然是被玉汝恒看了个正着,不过,并未将点破。

    申屠璃侧眸看着玉汝恒的玉颜,她勾唇淡淡地笑容,只是看着玉汝恒那嘴角的咬痕,着实地不自在。

    不一会,便重新回到了偏值房,玉汝恒扶着申屠璃趴在方榻上,而她则将里间的帘子放下,拿过玉肌膏便行至她的身旁,“公主殿下在这处歇会,奴才待会送您回宫。”

    “恩。”申屠璃一夜未眠,担忧着她的安危,一早跑过来,又动了气,如今趴在方榻上,困意袭来,合眼睡下。

    玉汝恒见她如此,便收起玉肌膏,待她醒来之后再上药,而后,便命富春前去玉粹宫那一身崭新的衣裳过来。

    她转身打开帘子便行至床榻旁,云景行缓缓地睁开双眸,便对上她笑吟吟地眉眼,天色依旧未亮,屋内透着暗暗的光芒,冷冷清清,他的心却升起了淡淡的暖意。

    “景帝感觉如何?”玉汝恒低声问道。

    “还好。”云景行坐起身来,一顺不顺地盯着她,声音带着几丝的淡雅。

    她抬手覆上他的额头,自然地收起,“景帝这些时日便歇在奴才这处。”

    “你是让我跟着你?”云景行抬眸看着她,明显感到意外。

    玉汝恒点头,“为今之计,只有如此,倘若景帝从这处离开,那便必死无疑。”

    云景行微微一顿,死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只是,他还有一件事未完成,所以,他不得不如此。

    玉汝恒见他那双眸子异常的平静,无喜无悲,连带着一丁点的情绪都无,仿若这世上已再无他眷恋之事。

    “你不怕我连累你?”云景行回过神来,低声开口。

    玉汝恒沉默片刻,话锋一转,“景帝打算何时离开?”

    云景行缓缓地合上双眸,那略显苍白的唇轻轻颤动,“我在等一个人,倘若他来了,我便走。”

    “那他若不来呢?”玉汝恒见他此刻云山雾罩,犹如超脱了九霄云外,一切的世俗在他面前不过是烟消云散,他的神情太过于淡漠。

    “我在等。”云景行从未将心事告诉任何一个人,长久以来,他独自便囚禁在宫殿内,也无人听他说话,即便是自个,也不远自言自语,如今,他却在向她诉说着心事。

    “等多久?”玉汝恒想起昨夜他所说的话,她不禁想着,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够让他不愿离开,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长达一年之久?

    “也许很短,也许会很长。”云景行的声音越发地轻,或许连他都不愿意相信。

    玉汝恒看着这样的云景行,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本就虚无缥缈的希望,又何必去苦苦等待,她温和的双眸一冷,“景帝又何须自欺欺人,你心中很清楚,你等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出现。”

    “你不是他,又怎知他不会出现?”云景行始终闭着双眼,“我累了。”

    玉汝恒知晓他有着自个的坚持,她躬身一礼,便转身踏出了里间。

    云景行微微睁开双眸,“即便他不会出现,他也会给我留有希望。”

    玉汝恒踏出里间的身形微微一顿,接着便向外走去,抬眸便看到申屠璃已经醒了,那双清澈的眸子正静静地看着她。

    她上前行礼,“公主殿下醒了?”

    申屠璃不发一言,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小玉子可是爱上云景行了?”

    玉汝恒以为她会说什么,不禁莞尔一笑,“回禀公主殿下,奴才不过是一名阉人,这一世都不能可能有对谁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那你为何要冒着杀身之祸护着云景行呢?”申屠璃不解,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他很像她的一个故人吗?

    “公主殿下,奴才服侍您上药。”玉汝恒拿过玉肌膏,跪在地上,上前解着她的腰带。

    申屠璃突然将她手中的玉肌膏丢了出去,从方榻上起身,盯着跪在地上的玉汝恒看了半晌,“小玉子,你从来没想过本公主的感受吗?”

    玉汝恒垂眸回道,“公主殿下对奴才的恩德,奴才铭记在心。”

    申屠璃狠狠地在地上踩了几脚,难道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非要让她说出口才可?

    玉汝恒见她如此,却也跪着不动,申屠璃紧咬着唇,那明眸中多出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她终究是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便踏出了偏值房。

    玉汝恒在这一刻便已经了然申屠璃的心思,她头疼地起身,揉着眉心,她可是一个阉人,虽然是假的,但不是男子却是真的,那公主怎得就看上她了?

    她收敛了心神,富春垂首走了进来,“玉掌印,这酒醋面局……”

    “你只管办好自个的差事。”玉汝恒递给富春一个神色,便抬步离开了偏值房。

    申屠璃身着的绛色对襟褙子后渗出血来,她未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只觉得玉汝恒当真是没心没肺,难道她比不上那个云景行?还是玉汝恒看上的是季无情?

    想及此,便又回忆起适才看到她与季无情的那一幕,听着季无情那亲昵的小玉子,她冷哼了一声,“小玉子,小玉子,谁准他叫小玉子的?”

    她铁青着脸,气势汹汹地向前走着,永巷两旁的宫人跪在两侧不敢抬头,但凡她经过之处,就像是卷起一股狂风,宫人们跪在地上吓得不敢出声。

    申屠璃大步流星地入了玉粹宫,行至宫殿内,命春桃为她上药之后,重新换了一身素服,头上只插着一支白玉簪子,而她依旧沉着脸,上了銮驾,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皇宫,前往青苔寺。

    玉汝恒缓步行至都知监,旨意刚刚传下,这处原先的掌印三日前突然暴毙,而近日她便走马上任,这其中难道没有可疑之处?

    玉汝恒心知肚明,申屠尊明着是提拔,实则是监视,远在酒醋面局,她可以避开一些耳目,可是,如今,却在申屠尊的眼皮子底下,她但凡有一丁点的举动,都会被申屠尊抓个现行,只是她不明白,依着申屠尊的脾气,杀她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突然觉得自个在布局的时候,已经悄然地入了别人的局。

    都知监内比起酒醋面局的人,近多了一半的人,好在这处所派来的都是些机灵醒目的人,对与她更是恭敬有加,不论是否真心,却也省心了不少。

    玉汝恒见退朝的时辰将近,便径自赶往金銮殿偏殿处候着,入宫数月,她亦是头一次目睹大骊国金碧辉煌,庄严绚丽的金銮殿。

    玉汝恒恭敬地垂首而立,耳边回荡着金銮殿内高呼万岁的响声,她的心在此刻砰砰地跳着,曾几何时,大冶国金銮殿,比起大骊国来毫不逊色,她端坐在龙椅之后,垂帘听政,手握乾坤,又是何等的霸气,她薄唇微抿,是她的她定要一一地讨回来。

    季无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旁,即便是如今太阳刚刚升起,阳光普照大地,金色的光束笼罩在她清瘦的身影上,他却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着的冷寒之气。

    他狭长的双眸微眯,如今身着着褐色的麒麟官袍,腰间佩戴着玲珑美玉,偏白的唇微抿,他很清楚,也许不久的将来,眼前的这个小家伙会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来。

    玉汝恒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地收敛戾气,侧着身子,便微微福身,“奴才参见厂臣。”

    “本座虽然不知你入宫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本座有言在先,想要取代本座的位置,除非亲手杀了本座,不过,皇上城府极深,他对你的了解,或许比本座还要多,本座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季无情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汝恒,他能够做到只有这些,即便她几次三番地对他无礼,他终究还是不忍,只是,这场角逐,他注定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玉汝恒知晓季无情话语中的意思,她很清楚,如今的局势对她甚是不利,只是她不知晓,申屠尊到底还查出了什么?她想起这些时日与申屠尊的接触,还有素日的行径,都是谨小慎微,并未露出马脚,难道这是申屠尊在虚张声势?

    “奴才谢厂臣提点。”玉汝恒收敛心神,神态如常。

    季无情再未开口,远远便看见申屠尊缓步走来,玉汝恒亦是感受到一道冷冽的寒光直视着她,她却不疾不徐地跪在地上,“奴才参见皇上。”

    申屠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抬步便向前走去,那金色绣着龙腾的靴子,在她身旁走过,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玉汝恒随即起身,带着都知监内的长随向前引路,申屠尊并未乘坐銮驾,而是步行前往御龙宫。

    他一手念着胸前的福珠,一手背在身后,九旒冕平稳地戴在头上,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悦耳的响声。

    季无情亦是垂首跟在申屠尊的身侧,待行至御龙宫时,申屠尊侧眸看了一眼候在不远处的玉汝恒,抬步便跨入御龙宫。

    玉汝恒待他入内之后,便转身前往都知监。

    都知监掌事四惠倒是深得她心,年纪虽小,却办事老练,如今正立在她的身侧,“玉掌印,您的值房奴才已经整理好,您的衣物是奴才派人前去拿来,还是……”

    “杂家是要回去一趟。”玉汝恒抬眸看了四惠一眼,低头看着书案上放着的已然分类摆放的一应卷册,她满意地点头,冷冷地说了一句,“一切照旧。”便抬步向外走去。

    四惠依旧恭敬地立在书案旁,低声应道,“是。”

    玉汝恒离开都知监,前往乐趣园,这二十四衙门,除了直殿监,都知监距离御龙宫较近,酒醋面局位于西华门外,着重集中在司礼监周围。

    李安一早便候在园外等候着她,见她走来,连忙上前迎去,“奴才见过玉掌印。”

    “可是有急事?”玉汝恒见他如此,低声问道。

    “雪豹今早不知为何,突然发狂,咬死了服侍它的两名宫人,差点从铁笼内跑出来。”李安如今想起亦是心有余悸。

    玉汝恒眸光一暗,疾步便入了乐趣园,待前往铁笼时,便听到雪豹嘶嚎之声,一旁躺着的是已经被他撕裂的宫人血肉模糊的尸体,而雪豹更是张开爪子,晃动着铁笼。

    玉汝恒匆忙上前,站在铁笼外,并未靠近,而是盯着它看着,雪豹对上玉汝恒的双眸,那凶狠的双眸逐渐地恢复了明亮,爪子亦是慢慢地从铁笼上放下,安静地趴在地上,眼角却流下了眼泪。

    玉汝恒将铁笼打开,缓步行至它的跟前,蹲在它的面前,轻抚着它头顶的茸毛,“是害怕了?”

    雪豹蹭着玉汝恒的手背,嘤嘤嘤地叫着,却不知它在说些什么,只是眼泪不停地流着,很是伤心。

    玉汝恒耐心地安抚着它的情绪,李安见雪豹不再发狂,这才松了口气,便也不敢逗留,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索性坐在地上,雪豹庞大的身躯整个滚在了玉汝恒的怀中,它蹭着自个的爪子,揪着她的衣摆,玉汝恒见它在自个的衣摆上先晃动了一下,接着又晃动了两下,紧接着又三下,晃动了四下,每一下都透露着让她险些失控的信息。

    这是她与他为了跟雪豹能够交流,所训练的能够代替说话来表达它情绪的暗号。

    “你是说他来了?”玉汝恒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惊讶,轻抚着雪豹的茸毛,显然不敢相信。

    雪豹眼眸溢满了忧伤,它晃动着玉汝恒的衣摆,见她有着片刻的失神。

    玉汝恒垂眸盯着雪豹,“你适才是太高兴了?”

    雪豹慢悠悠地点头,还不忘在她的怀中蹭了蹭,以此来表示它适才真的是很高兴。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身旁已经死去的宫人,又看向雪豹,“瞧瞧,你高兴的后果?”

    雪豹微微转眸看了一眼地上血淋淋的宫人,无辜地看向玉汝恒,嘤嘤嘤地靠在她的怀中,撒娇意味甚浓。

    玉汝恒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来了?那他可知道自个还活着?怕是,他不会相信,她还会活着。

    她低头怔怔地看着雪豹,即便雪豹告诉他真相,他也不会相信。

    “我好不容易寻了两个顺心的人照看你,看日后谁敢过来?”玉汝恒捏着雪豹的耳朵,力度看似大,但对于雪豹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

    如今铁笼内还飘荡着血腥味,她微微蹙眉,便起身命李安将尸体抬了出去,将铁笼内的血腥味洗刷干净,她立在雪豹的跟前,而雪豹则是趴在她的脚下,不停地蹭着她的靴子。

    玉汝恒无奈地叹了口气,半蹲在它的面前,“他为何会来大骊国呢?”

    雪豹盯着玉汝恒看着,却也是摇着头,它也不知道,只是闻到了他的气息,故而才会要冲出去。

    玉汝恒亲自喂了雪豹吃的,便抬步离开了铁笼,简单地叮嘱了李安一些事务,便离开了乐趣园。

    如今已是晌午,烈日当空,她独自走在一望无际的永巷上,思绪万千,难道,季无情寻到的人是他?如今已近一月,并未寻到他的踪迹,那么,他现在何处?

    “小玉子。”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将玉汝恒的思绪拉回。

    她微微停顿,便想起这声音出自何人,不慌不忙地转身,便见有一道娇小的身影横冲直撞地跑了过来,扬起灿烂的笑容,笑吟吟地看着她。

    玉汝恒连忙躬身行礼,“奴才参见六公主殿下。”

    申屠乐昨夜因着申屠璃那一鞭子,受了刺激,寿诞开始之初,便被宫女送回了肃王府,今早醒来之后,她似乎将昨夜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便又兴冲冲地入了宫,说是亲自前去皇后那处赔罪。

    如今刚自皇后的乐安宫出来,便看到玉汝恒走在前面,忽然想起昨夜见过她,便连忙唤住,冲了过来。

    申屠乐性子单纯,幸而她自幼是在肃王府长大,倘若在后宫之中,处处是规矩,她定然不会如此没有威仪地冲了过来。

    申屠乐笑吟吟地看着玉汝恒,“小玉子,你这是要去何处?”

    “回六公主殿下,奴才正前往酒醋面局办事。”玉汝恒垂首如实回道。

    申屠乐懵懂地点着头,“那里好玩吗?”

    “那处不好玩。”玉汝恒直截了当地回道,心中思忖着,她该不会黏上自个吧?

    申屠乐显然有这个意思,如今到处流传着昌隆帝姬对后宫之中的一名奴才情有独钟,她对这位玉汝恒甚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一向自视甚高的璃儿姐姐如此倾心呢?因着昨夜夜色有些昏暗,她只是觉得玉汝恒长得很漂亮,如今仔细看的时候,惊艳不已,用惊为天人这四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申屠乐直勾勾地盯着玉汝恒看了半晌,嘴角更是忍不住地流下了口水,玉汝恒怔愣了片刻,自怀中抽出绢帕,递给她,“六公主殿下。”

    申屠乐这才回过神来,笑呵呵地接过她手中的绢帕,脸上亦是泛着红色,擦着嘴角的口水,紧接着抬眸看着她,“小玉子,你长得好美。”

    玉汝恒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这六公主似乎有些童言无忌,她躬身道,“公主殿下,奴才还有差事要办,先行告退。”

    “额……那好吧。”申屠乐有些不舍地盯着她,直至玉汝恒离开许久,她才幽幽地回神,“还真是很漂亮呢。”

    一旁垂首立着的宫女见申屠乐如此模样,不由得笑了一声,“六公主殿下,您该出宫了。”

    “恩。”申屠乐收回视线,便继续向前走去,她要赶快回府,告诉墨离哥哥,她今儿个又碰见小玉子了,长得很是好看得不得了。

    玉汝恒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她抬眸看着眼前风和丽日,不禁觉得怪异,却也不细心,便回到偏值房内。

    富春已经准备好一切,低声道,“玉掌印,奴才适才得了季督主的传召,被提拔为酒醋面局的掌印。”

    “那你便好好办差。”玉汝恒薄唇微勾,似乎觉得这样的安排正中下怀。

    她抬步入了里间,命富春派人准备了轿撵,带着云景行回了都知监,随后将他小心地抬入她新的住处,这处的布置摆设比起酒醋面局亦是好了许多。

    富春命人将玉汝恒的物事都逐一地摆放入内,而后便退了出去,离开了都知监。

    玉汝恒抬眸环顾着四周,这处距离御龙宫较近,想必这暗中的番子与暗卫更是多不胜数,日后她更是要谨慎小心。

    四惠垂首立在她的身旁,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且去忙吧。”

    “是。”四惠应道,便退出了值房。

    玉汝恒行至里间,云景行并未睁开双眸,而是平躺在床榻上,她知道,如今这值房内怕是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她不由得有些不悦起来,难道,她沐浴也有人看着?这难免让她头疼,抬眸仔细地盯着天顶看了半晌,又将四处的墙壁敲敲打打了一番,命四惠拿来了炭灰色的帷幔,挂在了屏风后的墙壁上。

    四惠候在房外,低声禀报道,“玉掌印,皇上传来旨意,让您即刻面圣。”

    玉汝恒想着如今唤她前去所为何事,她稍稍地整理了一下官袍,便抬步离开了里间。

    云景行待玉汝恒离开之后,渐渐地睁开双眸,他那沉寂的双眸依旧黯淡无光,只是那淡淡的唇微微扬起,一道阳光自纱窗射入,洒在他的容颜上,白纱遮面,却闪烁着耀眼光华。

    玉汝恒垂首行至御龙宫外,待门外的长随尖声宣喊时,她躬身入了寝宫内,申屠尊正襟危坐与金漆雕龙的龙椅上,朗如星月的冷峻容颜,冷若冰霜,一手执笔,一手翻阅着奏折,一旁的鼎炉内香烟袅袅,透着凝神静气的香气,他并未抬头,正全神贯注地批阅奏折。

    玉汝恒跪在地上,行匍匐之礼,却也未出声。

    诺达的寝宫,寂静无声,就连一丝的喘息声都不曾听见,只感觉层层的冷气笼罩在四周,让人不敢直视。

    如此便过了半个时辰,玉汝恒觉得膝盖都有些发麻,重活一世,她为了让自个更像一个奴才,亦是抛却了曾经身为帝王的高傲,在夜里不停地练习着跪拜,直至将此事做的如家常便饭般习以为常,可是,如今,她跪在这堂下,想起曾经的她,宁可死也不愿对他俯首称臣,她不禁觉得自个当真是抛却了帝王的尊严,不过,这只是暂时,她迟早有一日,让他们匍匐在地,敬仰着她。

    申屠尊将最后一份奏折合起,抬眸便看到堂下跪着的玉汝恒,他冷寒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凉薄的唇没有一丝的温度,“起吧。”

    “谢皇上。”玉汝恒躬身起身,双腿些许的颤栗,她却不以为然,只是安静地立在一侧。

    申屠尊自龙椅上站起,抬步越过书案,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如今寝宫之内只剩下他二人,他目露寒光,冷视着她。

    玉汝恒依旧如故地低垂着头,她清晰地感受到申屠尊那双眸子射出的杀伐之气,不过是短短半盏茶的注视,他似是已经将她千刀万剐。

    他渐渐地收回视线,抬步向前走去,手腕上戴着的手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让玉汝恒的心也随之跳动了一下。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挺拔地背影,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他犹如一位俯瞰天下的王者,举手投足间透着震慑之气,玉汝恒承认,他必定是一代枭雄,他谋略过人,更重要的是心狠手辣,这便足矣俾睨天下,所向披靡。

    她躬身立在原地,不知申屠尊唤她前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这样候着?

    申屠尊侧着身子,“昨夜季无情在你那处夜宿的?”

    玉汝恒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他怀疑她与季无情暗中勾结?

    “是。”玉汝恒如实回道。

    她的声音平淡而绵柔,如今开口,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水上落下了一粒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申屠尊沉默了片刻,继续道,“你与他做了些什么?”

    玉汝恒并未抬眸,收敛起不悦的眸光,“皇上言下之意,奴才不甚明白,还望下释。”

    “今夜便在这处伺候着。”申屠尊说罢便抬步向内堂走去。

    玉汝恒见他转变了话语,垂首回道,“是。”

    随即她便立在原地,而申屠尊则是入了内堂,步入屏风将身上的龙袍褪下,换了一身褐色盘龙常服,头上的发冠放下,如墨的青丝只用一根锦带松松散散的束起,步履沉稳地踏出内堂,自玉汝恒身旁越过,转身去了书房。

    玉汝恒垂首跟在他的身后,随即立在书房外,而他则是自书房内拿了一本书卷走了出来,随手丢给玉汝恒,“念来听听。”

    玉汝恒接过,待看到书卷题字后,便觉得奇怪,而后,他低声道,“翻到‘国风’处。”

    玉汝恒将书卷翻开,他端坐在软榻上,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念吧。”

    玉汝恒顺着那处缓缓地低吟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题外话------

    啦啦啦,亲耐哒们,求月票啊……嘤嘤嘤嘤……

本站推荐: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帝少心头宠:国民校草是女生少帅你老婆又跑了天才高手总裁爹地宠上天总裁爹地超给力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我的冰山美女老婆总裁大人,要够了没!霸情恶少:调教小逃妻

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武林中文网只为原作者柠檬笑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柠檬笑并收藏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