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是笑还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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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欲渐阴沉下来，黑压压的一片，月亮隐匿在乌云处，唯有不远处有一盏吊灯，但光线始终昏暗。
徐染靠着玻璃，思绪万千，眼里看不到任何光点。
雨小了，风声也小了，所以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宁静。
可她的心却不太平。
忽而，天空中划下一道金闪闪的亮光，刺眼得徐染微眯了眼睛。
好一会，她才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前，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头上戴着长长的帽子，脸上还有一副面具。
身着白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
神…神明？还是天使？
徐染愣了愣，情不自禁问出口：“你是谁？”
“我是你的好朋友基柯，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充满空灵的声音。
她听得有些入迷，“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
基柯微点头，他抬手在玻璃上轻轻一点，一道金光圈浮现，紧接着玻璃便化为虚有。
“哦～”
徐染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你是神明吗？或者是天使？”
基柯歪头看她，他的眉毛弯弯，“我是你的好朋友基柯啊。”
他朝她伸出手，“那里有个美丽的世界，跟我一起前往吧。”
他的话莫名有种诱惑人心的感觉，徐染根本无法抗拒。
她缓缓抬起手臂，就这样握住了他的手。
基柯牵着她，往前走去。
他踏出一步，脚底下竟奇迹般地浮现出一片草地，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五彩缤纷的鲜花，高耸入云的大树，清澈见底的河流…
还有小兔子、松鼠、麋鹿…
万物生长。
这简直是个世外桃源。
徐染不禁感叹于眼前的一切，只能呆愣在原地。
脚下似乎有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正在蹭着她的腿，她低头一看。
是只小兔子。
她俯身双手抱起。
“你好啊。”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有些俏皮。
徐染抬头看向基柯，可并不是他的声音。
但是周围没有人了啊。
所以，到底是谁在说话？
她猛然一惊，松开了手，小兔子掉落在了草地上。
那声音又传来了：“哎呀，你摔疼我了。”
徐染下意识低头看向那只小兔子，试探性地问道：“是…是你在跟我说话？”
小兔子点了点头，“是我是我。”
她微张了嘴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震惊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基柯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淡淡地开了口，“所有的生物在这里都是平等相通的，没有杀戮没有疾病，这里只有美好。”
徐染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一朵紫色的小花，她轻轻一碰，小花害羞般地遮起了花瓣。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声响。
“彩虹，快看呐。”
“好美的彩虹啊，像棉花糖一样。”
“我觉得像块饼干。”
……
她闻声望过去，只见小动物们都往一个方向跑去。
彩虹？
小兔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她：“是彩虹耶，我们也去看看吧。”
徐染点了下头，捧起小兔子也起身跟了过去。
不久后，她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山野，漫山遍野间驻立着许多的小动物。
这场景，颇为壮观。
在山峰与云朵相连的间隙之中，弯弯地挂着一道长长的彩虹。
那彩虹，很明亮也很美丽。
突然之间，所有小动物的后背都长出了一对白色的翅膀，渐渐飞上了天空。
徐染手中捧着的小白兔也长了一对小小的翅膀，慢慢从她的手心中飞出。
她在震撼之余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后，也长出了一双白色翅膀，脚跟开始轻轻离开地面，飞向了蓝天。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惊喜。
基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声音依旧空灵，“飞翔的感觉如何？”
徐染婉嫣一笑：“是我喜欢的感觉。”
她转头看他，才惊觉他的翅膀竟然是黑色的，像乌鸦一样。
天使的翅膀怎么会是黑色的？
只有恶魔才是黑色的啊。
况且，为什么唯独只有他一个人的翅膀是黑色的？
她蹙起眉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天地之间，忽然风云变幻，电闪雷鸣。
徐染微愣的瞬间，从天空中掉下来，摔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意外的，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眼前一团黑雾出现，一只庞然大物、奇丑无比的怪物走了出来。
它嚎啕几声，整个山河都止不住摇晃起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
徐染看得愣了神。
明明这个怪物长得十分骇人，但她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反而还觉得格外的亲切，甚至让她不禁有些想哭。
她抹了抹眼角，指尖挂着一滴泪珠，顺着手指滑落到了手心。
为什么她会流泪？
基柯的声音蓦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勇敢的战士，我现在要赐予你战胜黑暗的力量。”
这是什么中二的台词…
徐染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他，“什…什么意思？”
他的手中一道金光闪现，一把闪着紫电的剑便出现了。
那把剑飞到她的手中，她下意识紧紧握住。
“现在，你成为了这个美丽的世界的救世主，你要战胜它，绝不能让黑暗的力量破坏了这个世界。”
徐染望向怪物，可是她从它的眼中，看到的却是怜爱，而并无半分邪恶。
她摇摇头，“不，它并没有要破坏这个世界，这不是黑暗的力量。”
基柯冷笑一声，“它太丑陋了，它不配拥有这个美丽的世界。”
“丑陋？”她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
他大笑着开口，“是的，它太丑陋了！这个美丽的世界绝不允许有这么丑陋的东西的存在！你还在等什么？快杀了这个丑陋的怪物！”
听见他的这番话后，徐染的眼神突然阴冷下来。
之后，她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
“你说过，这是个没有杀戮的世界，可你现在却又要我杀了它？难道丑陋在你的眼里就是黑暗的力量？一个不能同时包容下美丑的世界又怎么能成为真正的世界？”
“况且我怎么就忽略了，太过于美好的世界反而不是真实的。这是幻境！这不过是The klo3发作时产生的幻觉。你是长着黑色翅膀的恶魔，你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她挥着手中的剑，用力地刺进基柯的身体，“去死吧，你这个该死的毒.品！”
基柯消散。
徐染手中的枪掉落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她抬眸望过去，透过玻璃上的窗口，看清了那张隐匿在灯光之下、忽明忽暗的脸。
他、终究还是来了。
南宫溟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微微勾起唇角，眼里发出寒光。
枪响后，下一秒你猜她是笑呢还是哭？
天空欲渐阴沉下来，黑压压的一片，月亮隐匿在乌云处，唯有不远处有一盏吊灯，但光线始终昏暗。
徐染靠着玻璃，思绪万千，眼里看不到任何光点。
雨小了，风声也小了，所以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宁静。
可她的心却不太平。
忽而，天空中划下一道金闪闪的亮光，刺眼得徐染微眯了眼睛。
好一会，她才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前，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头上戴着长长的帽子，脸上还有一副面具。
身着白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
神…神明？还是天使？
徐染愣了愣，情不自禁问出口：“你是谁？”
“我是你的好朋友基柯，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充满空灵的声音。
她听得有些入迷，“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
基柯微点头，他抬手在玻璃上轻轻一点，一道金光圈浮现，紧接着玻璃便化为虚有。
“哦～”
徐染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你是神明吗？或者是天使？”
基柯歪头看她，他的眉毛弯弯，“我是你的好朋友基柯啊。”
他朝她伸出手，“那里有个美丽的世界，跟我一起前往吧。”
他的话莫名有种诱惑人心的感觉，徐染根本无法抗拒。
她缓缓抬起手臂，就这样握住了他的手。
基柯牵着她，往前走去。
他踏出一步，脚底下竟奇迹般地浮现出一片草地，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五彩缤纷的鲜花，高耸入云的大树，清澈见底的河流…
还有小兔子、松鼠、麋鹿…
万物生长。
这简直是个世外桃源。
徐染不禁感叹于眼前的一切，只能呆愣在原地。
脚下似乎有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正在蹭着她的腿，她低头一看。
是只小兔子。
她俯身双手抱起。
“你好啊。”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有些俏皮。
徐染抬头看向基柯，可并不是他的声音。
但是周围没有人了啊。
所以，到底是谁在说话？
她猛然一惊，松开了手，小兔子掉落在了草地上。
那声音又传来了：“哎呀，你摔疼我了。”
徐染下意识低头看向那只小兔子，试探性地问道：“是…是你在跟我说话？”
小兔子点了点头，“是我是我。”
她微张了嘴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震惊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基柯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淡淡地开了口，“所有的生物在这里都是平等相通的，没有杀戮没有疾病，这里只有美好。”
徐染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一朵紫色的小花，她轻轻一碰，小花害羞般地遮起了花瓣。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声响。
“彩虹，快看呐。”
“好美的彩虹啊，像棉花糖一样。”
“我觉得像块饼干。”
……
她闻声望过去，只见小动物们都往一个方向跑去。
彩虹？
小兔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她：“是彩虹耶，我们也去看看吧。”
徐染点了下头，捧起小兔子也起身跟了过去。
不久后，她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山野，漫山遍野间驻立着许多的小动物。
这场景，颇为壮观。
在山峰与云朵相连的间隙之中，弯弯地挂着一道长长的彩虹。
那彩虹，很明亮也很美丽。
突然之间，所有小动物的后背都长出了一对白色的翅膀，渐渐飞上了天空。
徐染手中捧着的小白兔也长了一对小小的翅膀，慢慢从她的手心中飞出。
她在震撼之余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后，也长出了一双白色翅膀，脚跟开始轻轻离开地面，飞向了蓝天。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惊喜。
基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声音依旧空灵，“飞翔的感觉如何？”
徐染婉嫣一笑：“是我喜欢的感觉。”
她转头看他，才惊觉他的翅膀竟然是黑色的，像乌鸦一样。
天使的翅膀怎么会是黑色的？
只有恶魔才是黑色的啊。
况且，为什么唯独只有他一个人的翅膀是黑色的？
她蹙起眉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天地之间，忽然风云变幻，电闪雷鸣。
徐染微愣的瞬间，从天空中掉下来，摔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意外的，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眼前一团黑雾出现，一只庞然大物、奇丑无比的怪物走了出来。
它嚎啕几声，整个山河都止不住摇晃起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
徐染看得愣了神。
明明这个怪物长得十分骇人，但她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反而还觉得格外的亲切，甚至让她不禁有些想哭。
她抹了抹眼角，指尖挂着一滴泪珠，顺着手指滑落到了手心。
为什么她会流泪？
基柯的声音蓦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勇敢的战士，我现在要赐予你战胜黑暗的力量。”
这是什么中二的台词…
徐染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他，“什…什么意思？”
他的手中一道金光闪现，一把闪着紫电的剑便出现了。
那把剑飞到她的手中，她下意识紧紧握住。
“现在，你成为了这个美丽的世界的救世主，你要战胜它，绝不能让黑暗的力量破坏了这个世界。”
徐染望向怪物，可是她从它的眼中，看到的却是怜爱，而并无半分邪恶。
她摇摇头，“不，它并没有要破坏这个世界，这不是黑暗的力量。”
基柯冷笑一声，“它太丑陋了，它不配拥有这个美丽的世界。”
“丑陋？”她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
他大笑着开口，“是的，它太丑陋了！这个美丽的世界绝不允许有这么丑陋的东西的存在！你还在等什么？快杀了这个丑陋的怪物！”
听见他的这番话后，徐染的眼神突然阴冷下来。
之后，她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
“你说过，这是个没有杀戮的世界，可你现在却又要我杀了它？难道丑陋在你的眼里就是黑暗的力量？一个不能同时包容下美丑的世界又怎么能成为真正的世界？”
“况且我怎么就忽略了，太过于美好的世界反而不是真实的。这是幻境！这不过是The klo3发作时产生的幻觉。你是长着黑色翅膀的恶魔，你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她挥着手中的剑，用力地刺进基柯的身体，“去死吧，你这个该死的毒.品！”
基柯消散。
徐染手中的枪掉落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她抬眸望过去，透过玻璃上的窗口，看清了那张隐匿在灯光之下、忽明忽暗的脸。
他、终究还是来了。
南宫溟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微微勾起唇角，眼里发出寒光。
枪响后，下一秒你猜她是笑呢还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