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是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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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傅欢明目张胆的的挖崔老师也太不把你这个三中大小姐放在眼里了。”从崔岩家里出来，赵晗一边开车一边冲张洁抱怨。
张洁没说话。傅欢和崔岩的谈话她虽然没完全听清楚，但也听了个八八九九。不得不说傅欢的话很有杀伤力，甚至一针见血，对父母的愧疚，对现状的不安和对未来的恐惧，这些就是崔岩所面对的事情。张洁还记得当初崔岩刚来学校的样子，像是一个大男孩，阳光，热情，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而现在的崔岩常常带着阴郁的面孔，沉默寡言。
“如果你是崔老师你会怎么选？”张洁忽然转头看向赵晗。
赵晗愣了一下，抿嘴想了一会说：“我应该会选离开三中吧，毕竟我当老师也只是图个安稳，谈不上对这个职业有什么热爱。再说，对我而言家人是最重要的。”
“那你呢，你会怎么选？”赵晗反问。
张洁没回答。教育事业当然是神圣的，但教师终究只是三百六十行里普普通通的一个职业，在教师光鲜的外表下的也只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人，有着一般人的生活，一般人的喜怒哀乐，一般人的酸甜苦辣咸，也会同样的去面对数不清的困境，不得不做出一个个艰难的选择。
“下周就是月月的生日了，小丫头盼过生日盼了好久，你要是没事的话就一起来吧。”张洁岔开了话题。
赵晗连连点头：“好啊，我要给月月买衣服，我要把她打扮的像个小公主！虽说崔老师人挺好的，但是真不会打扮孩子，月月多漂亮啊。。。。。。”
童装，零食，奶粉，玩具，童话书。。。。。。购物车已经堆的满满，张洁依旧不停的从货架上拿东西。
“还好这是月月过生日，要是将来你的孩子过生日，还不得把超市搬空了。”
刘宇推着购物车跟在张洁身后，今天的张洁就是一个购物狂的状态，买东西甚至连价格都不看一眼。
“你懂什么？”张洁没回头的说：“马校，彭校，还有办公室的不少老师都给了钱，让我帮他们给月月带点东西，还有我妈，小姨。。。。。。崔老师的难处和委屈其他老师都看着眼里，也都借着这个机会表达一下心意。不过今天本小主算是大开杀戒，可以好好过过手瘾了。”
“原来如此，我说你今天怎么大手大脚呢。不过咱学校还挺有人情味。”
张洁回头看了刘宇一眼，“这就是学校和一般职场的不同，相比而言，学校的老师之间少了些勾心斗角，多了些人情味。”
“或许这就是崔老师舍不得离开三中的原因吧。”刘宇笑着说。
张洁愣了下，没说话。崔岩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从月月出生到现在，前前后后，学校里的老师们都帮了不少忙，特别是学校里的几个领导也都给予他特别的关照，或许真的是这份人情一直拴住了崔岩让他不忍离开。特别是现在这个阶段，很多教师进了教育机构，如果崔岩这个金字招牌再离开，对于整个三中而言负面效应也不言而喻。
见张洁没说话，刘宇岔开话题，“对了，赵晗呢？这么多的东西应该让她开车过来。”
“她去拿古筝了。她有一架旧古筝，说是送给月月当生日礼物。月月心脏不好，古筝可以舒缓情绪，挺适合月月。”
赵晗就是小富婆，即便是旧古筝也值不少钱呢。刘宇撇了撇嘴，赵晗这大手笔一出，让自己都不知道该买什么了。
张洁笑着说你别跟她比，月月喜欢海绵宝宝，你买一个抱枕给她就好了。
刘宇又在超市转了转，最终选了一个海绵宝宝的抱枕，又买了些零食玩具，算一算也花了五六百。好在算是他和王严舒两个人的，一人一半也还能接受。
等东西买齐了，已经是晚高峰。大包小包的在路边站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见了一辆空车远远的过来，结果还没到跟前就被一个穿白色风衣的女孩抢了先。
抱怨归抱怨，当出租车驶过身前，看到车里女孩精致的脸部轮廓，一头乌黑长发，刘宇还是由衷的赞了句‘美女’。张洁却是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又冲着出租车开走的方向追了几步，似乎想要看清车里的人。
“怎么，你认识？”
“我不知道，也许是认错了吧。”张洁摇了摇头。
车很快驶离了视线，张洁并不能确定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脑海中的那个人。
刘宇张洁赶到崔岩家，王严舒，艾佳，赵晗都已经到了。墙上贴上了漂亮的贴纸，各色的娃娃摆放的到处都是，让原本冷清的客厅变得拥挤热闹。
赵晗正忙着调试古筝，月月则站在她的身旁，有些好奇的盯着这个古怪的玩意儿。半晌伸出小手偷偷的拨弄一两下琴弦，随着清脆的响声，格格的笑起来。
“我就说月月一定喜欢。”赵晗笑着把脸伸到月月身前，孩子轻轻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看来她是真喜欢你。”张洁一旁有些醋味的说：“我当初哄她亲我足足哄了一个多星期呢。”
艾佳听到张洁的话，不屑的说：“你那也叫哄？那根棒棒糖就让别人亲你，我们月月的亲亲才没这么廉价呢！”
王严舒笑着说：“这事要看分谁，要是刘宇就求之不得了。”
张洁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在这你胡扯什么呢！再说什么一根棒棒糖，我还教月月外语了呢。”
崔岩给艾佳补习数学，张洁教月月英语，不用钱，资源互补，各取所需，这是教师圈里的惯例。
刘宇觉得这事张洁赚大了，崔岩的数学在全市都是有名的，他要是肯到补习班里代课，一小时最少也是五百的价。
“可不是”艾佳一旁说薛丽老爸想请崔老师给薛丽补课，开价就是八百，不过崔岩还是没答应。“我姐最多也就值个二百五！”
艾佳和崔岩接触多了也知道崔岩家里的拮据，所以总觉得这课上起来有些心亏。
张洁被艾佳惹毛了，指着艾佳说崔老师是我的老师，我教月月外语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倒是你每次数学都考那点分回来，全班倒数第三，多长本事，要不我用得着给崔老师添麻烦？
见姐妹两有些呛出了火，崔岩忙从厨房出来打圆场，说给艾佳补课本来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什么亏不亏的，而且你们能来陪月月，哄的月月这么开心就比什么都强。刘宇也忙说你们别把月月吓着了，人家可是今天的小公主。
看到月月忽闪着大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姐妹俩立马都换了一张笑脸，脸变得比三月天都快。
张洁姐俩是吵架是种习惯，三分钟的风雷暴雨，紧跟着就是一片阳光灿烂。倒是月月有些怕生，见了刘宇和王严舒就像是小白兔见了两只大灰狼，眼神怯怯。
看着那姐妹俩一脸嫌弃的样，刘宇和王严舒果断的跑到厨房帮厨，结果没两分钟又把厨房搞的一团糟。
“没事，等你们结了婚，有了孩子就什么都会了”崔岩也没在意，笑着说。
王严舒愣了下，“结了婚还用我做饭，那女的干嘛？”
“那你问问张洁会做饭吗”
刘宇从厨房伸出脑袋问张洁，张洁回了他一句，“女人要是连饭都会做了还要男人干嘛？”
刘宇哑然，想了想，厚颜无耻的说，“生孩子”。
菜布满桌，点燃了生日蜡烛，赵晗把经过她精心打扮的月月领出了卧室。
淡黄的连衣裙，红色的小皮靴，白色毛绒的发带，一个小公主带着点羞涩的笑容站在了众人眼前。
“真漂亮！这男人和女人带起孩子来就是不一样。”张洁一面赞叹，一面又有些嫌弃的的看了崔岩一眼。
崔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一教数学的理科男，加减乘除三角函数我在行，这个穿衣服是真没研究。”
赵晗笑着对崔岩说：“月月的衣服我都给她搭配好了，每一款都分开放在衣柜里，您每天按着搭配好的给她穿就行。我怕您记不住都拍了照片，一会发给您。还有，月月现在长得快，很多衣服都不合身了，我也都帮你收起来了，回头可以在二手市场卖掉，我看好多都挺新的，没穿过几次。对了，月月的鞋子也不合脚了，孩子不懂，也没给你说。”
赵晗絮絮叨叨的说着，崔岩像个小学生似的连连点头，就差没拿纸笔给记下来。
“没看出来，赵晗还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呢！”张洁一旁打趣。
赵晗脸上一红，狠狠瞪了她一眼。
一切就绪，正准备唱生日歌，门外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点会是谁来？在座的几乎同时想到了月月的妈妈，崔岩的前妻。月月妈在两年前跟崔岩离婚，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崔岩皱了皱眉，没起身，也没说话，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
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声音比先前大了许多，也急促了许多。张洁给刘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开门。
门打开，站在门外的并不是月月妈妈，而是是一个年轻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手里抱着一个芭比娃娃。
刘宇愣住了，这女孩他才见过，就在超市门口的出租车上。
“童欣！”屋里的张洁突然惊呼了一声。
“这个傅欢明目张胆的的挖崔老师也太不把你这个三中大小姐放在眼里了。”从崔岩家里出来，赵晗一边开车一边冲张洁抱怨。
张洁没说话。傅欢和崔岩的谈话她虽然没完全听清楚，但也听了个八八九九。不得不说傅欢的话很有杀伤力，甚至一针见血，对父母的愧疚，对现状的不安和对未来的恐惧，这些就是崔岩所面对的事情。张洁还记得当初崔岩刚来学校的样子，像是一个大男孩，阳光，热情，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而现在的崔岩常常带着阴郁的面孔，沉默寡言。
“如果你是崔老师你会怎么选？”张洁忽然转头看向赵晗。
赵晗愣了一下，抿嘴想了一会说：“我应该会选离开三中吧，毕竟我当老师也只是图个安稳，谈不上对这个职业有什么热爱。再说，对我而言家人是最重要的。”
“那你呢，你会怎么选？”赵晗反问。
张洁没回答。教育事业当然是神圣的，但教师终究只是三百六十行里普普通通的一个职业，在教师光鲜的外表下的也只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人，有着一般人的生活，一般人的喜怒哀乐，一般人的酸甜苦辣咸，也会同样的去面对数不清的困境，不得不做出一个个艰难的选择。
“下周就是月月的生日了，小丫头盼过生日盼了好久，你要是没事的话就一起来吧。”张洁岔开了话题。
赵晗连连点头：“好啊，我要给月月买衣服，我要把她打扮的像个小公主！虽说崔老师人挺好的，但是真不会打扮孩子，月月多漂亮啊。。。。。。”
童装，零食，奶粉，玩具，童话书。。。。。。购物车已经堆的满满，张洁依旧不停的从货架上拿东西。
“还好这是月月过生日，要是将来你的孩子过生日，还不得把超市搬空了。”
刘宇推着购物车跟在张洁身后，今天的张洁就是一个购物狂的状态，买东西甚至连价格都不看一眼。
“你懂什么？”张洁没回头的说：“马校，彭校，还有办公室的不少老师都给了钱，让我帮他们给月月带点东西，还有我妈，小姨。。。。。。崔老师的难处和委屈其他老师都看着眼里，也都借着这个机会表达一下心意。不过今天本小主算是大开杀戒，可以好好过过手瘾了。”
“原来如此，我说你今天怎么大手大脚呢。不过咱学校还挺有人情味。”
张洁回头看了刘宇一眼，“这就是学校和一般职场的不同，相比而言，学校的老师之间少了些勾心斗角，多了些人情味。”
“或许这就是崔老师舍不得离开三中的原因吧。”刘宇笑着说。
张洁愣了下，没说话。崔岩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从月月出生到现在，前前后后，学校里的老师们都帮了不少忙，特别是学校里的几个领导也都给予他特别的关照，或许真的是这份人情一直拴住了崔岩让他不忍离开。特别是现在这个阶段，很多教师进了教育机构，如果崔岩这个金字招牌再离开，对于整个三中而言负面效应也不言而喻。
见张洁没说话，刘宇岔开话题，“对了，赵晗呢？这么多的东西应该让她开车过来。”
“她去拿古筝了。她有一架旧古筝，说是送给月月当生日礼物。月月心脏不好，古筝可以舒缓情绪，挺适合月月。”
赵晗就是小富婆，即便是旧古筝也值不少钱呢。刘宇撇了撇嘴，赵晗这大手笔一出，让自己都不知道该买什么了。
张洁笑着说你别跟她比，月月喜欢海绵宝宝，你买一个抱枕给她就好了。
刘宇又在超市转了转，最终选了一个海绵宝宝的抱枕，又买了些零食玩具，算一算也花了五六百。好在算是他和王严舒两个人的，一人一半也还能接受。
等东西买齐了，已经是晚高峰。大包小包的在路边站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见了一辆空车远远的过来，结果还没到跟前就被一个穿白色风衣的女孩抢了先。
抱怨归抱怨，当出租车驶过身前，看到车里女孩精致的脸部轮廓，一头乌黑长发，刘宇还是由衷的赞了句‘美女’。张洁却是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又冲着出租车开走的方向追了几步，似乎想要看清车里的人。
“怎么，你认识？”
“我不知道，也许是认错了吧。”张洁摇了摇头。
车很快驶离了视线，张洁并不能确定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脑海中的那个人。
刘宇张洁赶到崔岩家，王严舒，艾佳，赵晗都已经到了。墙上贴上了漂亮的贴纸，各色的娃娃摆放的到处都是，让原本冷清的客厅变得拥挤热闹。
赵晗正忙着调试古筝，月月则站在她的身旁，有些好奇的盯着这个古怪的玩意儿。半晌伸出小手偷偷的拨弄一两下琴弦，随着清脆的响声，格格的笑起来。
“我就说月月一定喜欢。”赵晗笑着把脸伸到月月身前，孩子轻轻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看来她是真喜欢你。”张洁一旁有些醋味的说：“我当初哄她亲我足足哄了一个多星期呢。”
艾佳听到张洁的话，不屑的说：“你那也叫哄？那根棒棒糖就让别人亲你，我们月月的亲亲才没这么廉价呢！”
王严舒笑着说：“这事要看分谁，要是刘宇就求之不得了。”
张洁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在这你胡扯什么呢！再说什么一根棒棒糖，我还教月月外语了呢。”
崔岩给艾佳补习数学，张洁教月月英语，不用钱，资源互补，各取所需，这是教师圈里的惯例。
刘宇觉得这事张洁赚大了，崔岩的数学在全市都是有名的，他要是肯到补习班里代课，一小时最少也是五百的价。
“可不是”艾佳一旁说薛丽老爸想请崔老师给薛丽补课，开价就是八百，不过崔岩还是没答应。“我姐最多也就值个二百五！”
艾佳和崔岩接触多了也知道崔岩家里的拮据，所以总觉得这课上起来有些心亏。
张洁被艾佳惹毛了，指着艾佳说崔老师是我的老师，我教月月外语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倒是你每次数学都考那点分回来，全班倒数第三，多长本事，要不我用得着给崔老师添麻烦？
见姐妹两有些呛出了火，崔岩忙从厨房出来打圆场，说给艾佳补课本来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什么亏不亏的，而且你们能来陪月月，哄的月月这么开心就比什么都强。刘宇也忙说你们别把月月吓着了，人家可是今天的小公主。
看到月月忽闪着大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姐妹俩立马都换了一张笑脸，脸变得比三月天都快。
张洁姐俩是吵架是种习惯，三分钟的风雷暴雨，紧跟着就是一片阳光灿烂。倒是月月有些怕生，见了刘宇和王严舒就像是小白兔见了两只大灰狼，眼神怯怯。
看着那姐妹俩一脸嫌弃的样，刘宇和王严舒果断的跑到厨房帮厨，结果没两分钟又把厨房搞的一团糟。
“没事，等你们结了婚，有了孩子就什么都会了”崔岩也没在意，笑着说。
王严舒愣了下，“结了婚还用我做饭，那女的干嘛？”
“那你问问张洁会做饭吗”
刘宇从厨房伸出脑袋问张洁，张洁回了他一句，“女人要是连饭都会做了还要男人干嘛？”
刘宇哑然，想了想，厚颜无耻的说，“生孩子”。
菜布满桌，点燃了生日蜡烛，赵晗把经过她精心打扮的月月领出了卧室。
淡黄的连衣裙，红色的小皮靴，白色毛绒的发带，一个小公主带着点羞涩的笑容站在了众人眼前。
“真漂亮！这男人和女人带起孩子来就是不一样。”张洁一面赞叹，一面又有些嫌弃的的看了崔岩一眼。
崔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一教数学的理科男，加减乘除三角函数我在行，这个穿衣服是真没研究。”
赵晗笑着对崔岩说：“月月的衣服我都给她搭配好了，每一款都分开放在衣柜里，您每天按着搭配好的给她穿就行。我怕您记不住都拍了照片，一会发给您。还有，月月现在长得快，很多衣服都不合身了，我也都帮你收起来了，回头可以在二手市场卖掉，我看好多都挺新的，没穿过几次。对了，月月的鞋子也不合脚了，孩子不懂，也没给你说。”
赵晗絮絮叨叨的说着，崔岩像个小学生似的连连点头，就差没拿纸笔给记下来。
“没看出来，赵晗还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呢！”张洁一旁打趣。
赵晗脸上一红，狠狠瞪了她一眼。
一切就绪，正准备唱生日歌，门外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点会是谁来？在座的几乎同时想到了月月的妈妈，崔岩的前妻。月月妈在两年前跟崔岩离婚，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崔岩皱了皱眉，没起身，也没说话，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
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声音比先前大了许多，也急促了许多。张洁给刘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开门。
门打开，站在门外的并不是月月妈妈，而是是一个年轻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手里抱着一个芭比娃娃。
刘宇愣住了，这女孩他才见过，就在超市门口的出租车上。
“童欣！”屋里的张洁突然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