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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章 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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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吴逡和青橘来到赵府的时候,已经赶上吃晚饭的时间了,但是因为这是红岫将两人喊来的,所以吴逡和青橘都先去了红岫的小院。

    青橘看到红岫以后,便瞬间红了眼睛,对着红岫扑了过去,“小姐,您可回来了,奴婢可想死您了。”因为激动,青橘已经忘了红岫已经不是她的主子了,而她堂堂的状元夫人,也不应该用奴婢自称了。

    红岫听到青橘的称呼,却是轻笑着说道:“都当了这么多年的主子了,怎么还自称自己奴婢,别忘了你可是堂堂的状元夫人了。”吴逡并没有辜负陈有卿的栽培,落榜之后的三年大比,成了下一届的新科状元。

    而吴逡在成为状元之前,便娶了青橘,就是怕他成为状元之后,有人眼红他,往他身边塞这样那样的人。

    而提前娶了青橘便没有这样问题了,青橘的性子泼辣,所以只要有人敢给他塞人,青橘也能直接的当回去。而若是有人不识相的说到他面前,他只要说一句糟糠之妻不下堂就能混过去了。

    倒是给吴逡省了不少的麻烦,可是吴逡却是从来没有告诉过青橘,他其实就是喜欢她那泼辣的性子,也喜欢他处处维护自己的样子。

    可是吴逡却是不知道,他的隐瞒给青橘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在青橘的心中,吴逡是完美的,值得匹配更好的女子的,甚至他的女子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阻止他纳小妾。

    有时候自己想要狠一狠心,就接受了那些别人送来的小妾吧!可是一想到吴逡怀中搂着别的女人的样子,就让她想要杀人。想着反正吴逡也答应过她不会纳妾不会抬通房,既然他已经对她许过承诺,那她便就当没有看到吴逡那渴望纳妾的眼神。

    若是让吴逡知道青橘将他那眼神看成这种意思,估计吴逡绝对能将青橘折腾的三天下不来床。他那样渴望的看着她,不过是因为知道她又将送来的女人,泼辣的扔出去了,感觉这是一种爱他的表现,所以他才会那样看她的。

    因为两人都瞒着彼此的心思,所以吴逡倒是乐在其中,可是青橘却是因为感觉自己太自私了越来越沉默。而当吴逡发现青橘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小辣椒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了。

    青橘从红岫的怀中出来,留着眼泪对着她说道:“您永远都是我的主子,要不是跟在您身边,我也不可能跟了吴逡不是吗?”

    吴逡听到青橘这样说,嘴角也慢慢地勾了起来,对着红岫说道:“青橘她说得对,您是她的主子,而我的主子却是大人,正好都是给你们办事的,可不就是你们的奴才嘛,这奴才配奴才,这才叫般配啊!”

    红岫看了吴逡一眼,这话不像是给她说的,倒像是给青橘这丫头说的,不过看吴逡的样子,应该是很在意青橘的,并没有变心的样子,看来应该是青橘这丫头钻牛角尖了。

    红岫对着青橘说道:“好了,要想和我叙旧,今天就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我一晚,现在我可是有事情找你家夫君,你先找映日和映月叙叙旧。”

    青橘还没有说话,吴逡却是怪叫道:“夫人呢,您也是有夫君的人,您应该知道这一个人睡觉可是很冷的,您忍心让我明明有媳妇的人,却是要自己独守空房吗?”

    青橘见到红岫之后,就感觉像是自己有了主心骨一般,对着吴逡犯了一个白眼,“哼,就要你独守空房了怎么着,要是不瞒出去找个狐狸精回来啊!”

    一听到青橘这样说,吴逡立马不敢嚷嚷了,对着青橘讨好的说道:“那怎么敢啊,就是小辣椒让为夫去勾引,为夫也没有那个胆子啊!小辣椒随便住,就是住到过年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为夫陪着你住就是了,你住内院我就住外院。”

    青橘听到吴逡这样说,却又是冷哼了一声,看着他那色迷迷看着自己的样子,青橘表示自己很不爽,“不准你住在这里,你要回家去照顾母亲。”吴逡的母亲现在可是自己在家呢,要是两个人都回去的话,那吴母就要担心了。

    吴逡看着青橘的目光,已经是浓浓的爱意了,青橘接住到他的目光,就像是什么在身上刺了一下似的,让她感觉有些不知所措。恼羞成怒的青橘,对着吴逡吼道:“不准这样看着我!”

    红岫在一边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这明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意思,没见到他们的时候,她还担心两人有了什么矛盾呢,现在看来都是自己白担心了。

    红岫对着吴逡说:“好了,等我们说完了事情,我就不留你们了,看你们这个样子,就好像我是拆散你们的恶人似的。”红岫将青橘打发走了,却是看到吴逡充满宠溺的看着青橘的背影。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样与他说说笑笑的青橘了,尤其是这近一年之中,他总是感觉青橘心中有什么事情,两人之间也像是隔了一层纱一样,明明可以拥抱她,可是总觉得她离得自己远了。

    吴逡对着红岫说道:“以后那个丫头,恐怕要天天往夫人这里跑了,不过只要她开心就好。”说了自己的感慨,吴逡便对着红岫问道:“夫人有什么话要吩咐,尽管说就是了。”

    两人坐下之后,待丫鬟都出去之后,红岫回道:“吩咐却是不敢,只是请吴大人帮我查一些事情。”

    吴逡挑了挑眉,等着红岫接着说,于是红岫接着说道:“我想请吴大人用保皇派的力量,查一查在蛰皇子回来的这段时间,都有那些人出手伤害过蛰皇子。”她要给蛰儿报仇,便不是只动那些表面的人,而是将幕后的主使给惩治了。

    吴逡听言回道:“夫人的大哥难道做不到吗?为什么还要保皇派出马?”要是守奸派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明白的话,恐怕说给谁听也是不相信的。

    红岫却是说道:“众人只知道守奸派是蛰皇子的后盾,却是对于保皇派的态度不明确,而若是这个时候,保皇派表明立场的话,你说大家是什么反应?”红岫反问着吴逡。

    吴逡听言算是明白了红岫的意思了,不外乎在这个时候,让众人知道不仅守奸派是蛰皇子的后盾,而保皇派也是蛰皇子的后盾。

    吴逡点点头,对着红岫说道:“好,过两天我就将这些天来,蛰皇子回来之后,各方的异动都交到夫人的手中。不过夫人要抓最后的主谋,这还用想嘛,肯定就是皇宫中那另一位皇子了。”

    红岫又怎么不明白吴逡的意思,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动作,那都算是大皇子的意思,最大的幕后黑手是大皇子才对。而想要真的给蛰皇子出气的话,只要将大皇子好好的收拾一顿才算是出气了。

    红岫回道:“虽然说大皇子才是真正的主谋,但是这个人只能由蛰皇子解决,因为自始至终都是他们两人的较量,若是蛰皇子连大皇子都战胜不了的话,那么他坐到那个位子上去,迟早会被别人拉下来的。”

    她要给蛰儿出气报仇,是给大皇子一个教训,是像大皇子表明一个态度,若是蛰儿真的败在了他的手中,那么他也没有资格决定蛰儿的生死,蛰儿身后还有他们作为永远的后盾。

    吴逡不由赞赏的看了一眼红岫,保皇派是大人一手创建的,而就算现在他坐着派主的位置,但是他却是知道,保皇派并不受他的控制,只不过他是在这个位置上暂时呆着而已。

    而那个真正掌握保皇派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可是那个人却是给了他夫人同等的地位,保皇派内地位高的人都知道,夫人的话等同于大人的话,要是大人不在的话,但凡是夫人的命令,他们要绝对的服从。

    而吴逡真正佩服红岫的地方,就在于她并没有因为对蛰皇子的疼爱,而将蛰皇子面前的障碍全部扫除了,反而是由着蛰皇子自己做,而她不过是在旁边看着。

    吴逡知道,在强悍的雄鹰,都是通过搏击长空而磨砺出来的,要是别人将天空中的障碍为雄鹰扫除了,那反而才是在毁掉雄鹰。吴逡对着红岫说道:“夫人的意思,吴逡明白了,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红岫淡淡的点了点头,正事弹完了,红岫便开始安排吴逡和青橘在赵府用饭,等用完饭之后,虽然青橘表示很像留下来,但是想到吴逡的态度,红岫还是拒绝了。

    第二天早晨,红岫早早的便起来了,因为惦记着蛰儿的事情,整个晚上红岫都没有睡好,早晨起来之后,眼下便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红岫还是让晚霞给她化了淡淡的妆才没有显得狼狈的。

    等吃早晚的时候,红菱是和红岫一起用的,她昨天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就有很多花想要问姐姐,可是因为姐姐出宫之后便开始一个一个的命令传出去,她知道那时候不是打扰姐姐的时候,所以便忍到了现在。

    看着清晨吃饭的时候,姐姐终于有时间了,红菱才对着红岫问道:“夫人,昨天您为什么没有让我留在宫中?”膳食掌管不一定非要在乾元殿的,也可以是御膳房。

    红岫却是说道:“在乾元殿做膳食掌管比较安全,要是去别的地方的话,很有可能有纰漏的地方,宫中毕竟是瞬息万变的地方,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等我进宫去的时候,你已经被人治罪了。”

    红菱听到姐姐这样说,轻轻的摇了摇嘴唇,说道:“可是乾元殿的那位已经……”

    红菱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红岫便已经的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乾元殿的那位会好的,只要好好的休养很快就会好的。”红岫没有看红菱的眼睛,她怕看着红菱的眼睛,便被她看到那深深地恐惧。

    昨天两人是一起进宫的,乾元殿是什么情况,红菱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知道蛰皇子是在姐姐的身边长大的,明明昨天姐姐抱着蛰皇子哭的时候,皇子已经没了气息,可是姐姐单独与皇上谈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个消息就被隐瞒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要这样做,但是她却是感觉姐姐不相信蛰皇子死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红菱握住红岫的手,担忧的说道:“夫人,您不要这样,您明明知道蛰皇子已经那样了,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我知道蛰皇子是在您的身边长大的,您没有办法接受,可是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蛰皇子终归是已经没了啊!”

    红岫这次没有打断红菱的话,等她说完了,却是慢慢地说道:“陵红,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你知道知道蛰皇子重伤,很快就会醒来就好了,至于其他的话还有你在皇宫中看到的,都不要对任何人说就是了。”

    看着姐姐眼神不容置疑的神色,红菱不由也跟着点了点头,“好,陵红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请夫人放心就是。”

    本来红菱还想要问问寒冰床到底要怎么样弄到,可是看着姐姐没有要谈的意思,于是红菱识趣的没有说。或许她不应该给姐姐添麻烦了,她应该自己解决才好,毕竟在皇宫她也断时呆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有一些自己的人脉的。

    红岫不知道红菱是这样想的,她现在也确实没有时间考虑红菱的事情,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蛰儿的事情。

    吃完了早饭红岫并没有等多久,苏梓祥便陪着红艳回了赵府,红艳看着红岫说道:“本来还以为咱们要过几天才能见面的,不想这么快又见面了。”就算红艳现在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可是她每天忙的还是要死要活的,完全都没有时间休息。

    可是昨天晚上的时候,夫君却是对她说,明天与她一起去赵府,因为有事情与大舅兄商量。红艳想事情是永远也做不完的,若是明天不会去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去呢,所以她便答应下来了。

    红岫对着陪在红艳身边的苏梓祥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红艳说道:“等我忙过了这几天,我自然回去苏府看你的,你不是想要和陵红做的药膳吗?她人现在还在赵府的,你要是想喝就让她做给你吧!”

    红艳听到陵红在赵府,眼睛顿时一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昨天陵红没有留在宫中,不过这对她却是一个好消息,于是红艳对着身边的苏梓祥说道:“让丫鬟领着爷去书房见大哥吧,妾身想要和姐姐说些体己话。”红艳对苏梓祥说话的时候,却是恭敬的许多,没有与姐姐说话之间的随意,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她与苏梓祥并没有多亲近,

    红岫听到红艳的话,却是点了点红艳的脑袋,“怎么就让丫鬟领着姑爷去见大哥,姑爷可是大哥请来的客人,你倒是对姑爷不客气。”看红艳这样子,应该是惦记红菱的药膳,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红岫又对着苏梓祥说道:“让我陪着姑爷去书房吧,也算是没有失了主人的身份。”

    苏梓祥自始至终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听到红岫的话,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将头转向了红艳,说道:“你连吃饭都会吐,怎么会想要吃药膳?”

    红艳却是说道:“陵红姑娘做的药膳,可是比苏府的厨子做的菜还要好吃呢,昨天吃过一次之后,妾身便一直惦记着,不想今天又能吃到了。”没想到这个人还会关心这样的问题,倒真的是奇怪了。

    苏梓祥说道:“要是想要吃,便将那厨娘请到苏府就是了,苏府还出得起一个厨娘的钱。”

    红艳却是始终低着头回道:“那陵红姑娘是家姐给宫内的蛰皇子找的膳食掌管,妾身怎么好抢人呢,不过家姐已经安排了,就算是陵红姑娘进宫了,也会每天往苏府送一盅药膳的。”

    苏梓祥听到红艳这样说,眉头轻轻地皱了皱,从宫中流出来的东西,她作为一个孕妇,竟然也敢吃,也不怕将自己给吃死了。苏梓祥对着红岫说道:“姨姐,既然红艳她喜欢吃,不如将那厨娘让与苏家如何,苏家会再给蛰皇子找更好的膳食掌管。”

    红岫听到这话还没有说话,红艳却是吃惊的抬起了头,今天这苏梓祥这是怎么了?以前都是自己问什么他才会回答的,要是自己不说话,这人就能和你敢做上一天,可是今天怎么就这么多的话了,而且还关心她的喜好。

    又一想今天苏梓祥的表现,恐怕就是为了让她的家人安心,表明他没有亏待过她吧!红艳想明白这些,不由又低下了头,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真不明白他做这些有意思吗?就算是对她不好又怎样,赵府又能将他怎么样?

    何况苏梓祥也确实没有亏待过她,不过是在各方面都没有亏待过她,可是唯独她没有办法将苏府是一个家,她感觉在苏家的人活的可别的人,而嫁入了苏家的她也跟着一样的累。

    要不是不能和离,或许她早就想要离开苏家了,奈何结亲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族的事情,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赵家陷入危难之地。

    红艳的反应,因为她低着头,苏梓祥和红岫都没有看到。红岫看着红艳低下了头,还以为她是在害羞;而苏梓祥看着低头的红艳,却并不是红岫的那种想法,对于自己的这位妻子,她尽职的做着她分内的事情,他身后的事情也从来不用他操心。

    他确实是一个很称职的妻子,她可以将什么都给他,在苏家也是真正的依附着他,可是唯独她少给了一样,那就是她的心,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得到过她的那颗心。

    红岫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见苏梓祥看着她,于是她说道:“这个恐怕不能答应姑爷,宫中的蛰皇子也同样需要陵红。”

    虽然红岫说的很委婉,但是苏梓祥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没有再勉强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若是他对别人说出来了这样的话,恐怕那些人都会巴不得将人送进苏府,可是赵府的人始终是不一样的,就像是他的妻子一样。

    这里是红岫和红艳的娘家,红艳往内院走,自然不需要丫鬟引路的,所以在二门口处红岫领着苏梓祥往前院书房走,而红艳则带着她的丫鬟进了内院,去喝她那美味的药膳了。

    苏梓祥不紧不慢的跟在红岫的后面,可是走着走着,苏梓祥却是说道:“姨姐,这恐怕不是去前院书房的路吧!”就算苏梓祥只是来过赵府几次,但是不代表他就能记不清去书房的路。

    红岫对着苏梓祥微微的笑道:“这确实不是往书房的路。”两人的前面是一个凉亭,三面都是水,一面是桥型的小路,而凉亭却是在那水的中央。而若是在这儿凉亭内谈话的话,绝对没有人能将话给听了去。

    红岫对着晚霞说道:“你就在这里守着吧,不要让任何人进凉亭。”虽然这里是在赵府,依着父亲和大哥的本事,应该不会让探子混进来的,可是红岫却是不得不防。

    晚霞接到主子的指示便听了下来,在小路通往凉亭的路上把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而红岫则带着苏梓祥往凉亭上走。

    苏梓祥并不是那介意男女授受不亲的人,否则他就不会去曾经与另一个男人共处一室的红艳了。所以苏梓祥没有迟疑的跟着红岫到了凉亭,微风徐徐让这盛夏的时节有了一丝凉爽。

    “恐怕不是大舅兄找梓祥,而是姨姐找梓祥吧!”苏梓祥淡淡的说到,尽管猜到了是谁找他,他却是没有知道是什么事情的欲望。

    红岫也不跟苏梓祥兜圈子,对着他说道:“却是是我找你,我要对你说的是宫中蛰儿的事情。”蛰儿的事情只有四个人知道,可是现在在京城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她也只能找苏梓祥了。

    没有得到苏梓祥的话语,红岫也并不介意,她以前与苏梓祥没有接触过,虽然不知道苏梓祥是什么性子的人,但是今天看了之后,便猜到这人绝对不是话多的人,就凭那波澜不惊的眸子,也能看得出一二。

    红岫接着说道:“昨天我进宫见到了蛰儿,不过乾元殿内的蛰儿已经死了。”红岫的话,就算是再淡定的苏梓祥,也忍不住诧异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眉问道:“你亲眼看到的?”若是那个孩子真的没了的话,那他就要早做打算了。

    红岫点了点头说道:“那个蛰儿却是死了,不过是我让皇上将消息拦了下来的,所以外面的人只知道蛰儿重伤了。”

    苏梓祥眼神平静的看着红岫,听到她说‘那个蛰儿’,于是他问道:“看来这里面有问题才是吧,宫里的那个蛰皇子不是真正的皇子吧!”仅凭‘那个蛰儿’这四个字,苏梓祥便明白了过来。

    红岫微微的笑了笑,回道:“那个蛰儿虽然容貌与蛰儿的一模一样,而且身上还有蛰儿平时带的玉佩,但是他确实不是真正的蛰儿。”

    当初她看到躺在床上的蛰儿,整个人都懵了,又在没有探到蛰儿的鼻息之时,整个心神全被蛰儿死了给占据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想其他的事情,也只是抱着蛰儿的身子哭。

    还有旁边的红菱在一边陪着她哭又轻轻地安慰,她当时差点就控制不住,当着所有的人将整件事情给说出来,可是最后她却是控制住了。

    因为她想到蛰儿的聪明之处,还有在他身边安排的暗卫,怎么可能在他为难的时候,没有向赵府或者是苏家求救,而能将安排在蛰儿身边的人全部杀死,让他们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何况陈有卿安排在蛰儿身边的都是雇佣者,他们适合的是团体作战,但是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当雇佣者动手的时候,始终会有一个雇佣者不参与对战的。

    这个雇佣者就是用来示警用的,要是己方敌不过对方,那么这个雇佣者就是用来给附近能救援他们的人报信的。

    红岫还是很自信她的人不会被一网打尽的,那么若是这样的话,死在她面前的蛰儿就肯定是有问题了。怀着这样的疑惑,红岫将死去的蛰儿的衣服拖了下来,蛰儿身上有从小练武留下来的不能去除的伤疤。

    而她在那孩子的身上也确实看到了,可是伤疤可以模仿,但是唯有一个地方露了馅,那就是在蛰儿后脑勺的地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因为被头发遮盖着,所以别人并不知道。

    而蛰儿因为是从小就跟在红岫的身边的,他小时候头发不长的时候,红岫自然见过这红痣的,可是她在死去的蛰儿的身上却是没有看到,因此通过这一点她才确定了那宫中的蛰儿并不是真正的蛰儿。

    可是尽管不是真正的蛰儿,红岫依然有着深深的恐惧。

    这恐惧是来自于在假蛰儿身上的玉佩,那枚玉佩并不是多么珍贵的玉佩,可是对于蛰儿那玉佩的意义绝对是不一样的,因为那玉佩是一对,另一个却是在宝宝的手中。

    这一对玉佩相当于两人的定亲之物一样,两人都是绝对不离身的,就连当初她要看一看宝宝身上的那一枚的时候,都被宝宝直截了当的给拒绝了。

    可是现在她在假蛰儿的身上却是看到了这枚玉佩,让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那枚玉佩要么是伤了真正的蛰儿抢来的,要么就是蛰儿故意丢给对方的。可是红岫却不认为那第二种情况存在,她更倾向与第一种。

    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担心蛰儿的原因,她必须尽快的知道蛰儿现在在什么地方,到底有没有危险,还有到底有没有受伤。

    苏梓祥听到红岫说宫中的蛰儿不是真的,也没有怀疑,毕竟红岫才是将蛰儿养大的人,她若是都分不清楚真假,那么别人就更别说了。

    苏梓祥却是说道:“若宫中的那个蛰皇子是假的,我认为背后之人应该让那假皇子活着才是最好的,可是为什么假皇子一回宫就死了呢?”

    “可是你别忘了,蛰儿的容貌虽然可以冒充,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没有办法冒充的,所以那个假蛰儿也只能在床上装病不能睁眼。而这样的话,对于幕后之人便没有什么作用了,还不如死了对他们能有用呢!”红岫淡淡的回道。

    若是假蛰儿死了,皇上也必定认为蛰儿没了,一旦没有人出来指正那时假蛰儿,那么真正的蛰儿也就没有办法回到宫中了,这样的话,他们就有的是时间除掉真的蛰儿了。

    可是恐怕那背后之人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她会突然回了京城,最了解蛰儿的人就是她了,她自然能分得出那是真是假,而也因此乾元殿一直没有传出来蛰儿身死的消息,不过是她让皇上将这个消息拦了下来。

    苏梓祥也是见过蛰皇子的,听到红岫的话,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姨姐说的确实有道理,那么现在应该是找真正的蛰皇子的下落,然后将人送进皇宫吧!”

    红岫却是摇了摇头,“只要找到蛰儿一切都好办了,或许真正的蛰儿在什么地方躲着呢也不一定,他也许有什么计划也可能,只要我确定了他安全,我便可以不管他会不会来。”

    她希望这是蛰儿的一个计划,而不是真正的受伤了,落到了敌人的手中。

    被红岫惦记着的蛰儿,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就算是受伤,那也不过是小伤而已,可是他现在却是在为另一件事情伤脑筋。圣偷看着蛰儿的眉毛一直皱着,终于仍不住的说道:“我说皇子啊,不就是一个玉佩吗,丢了就丢了,您至于这样跟死了老婆一样的表情吗?”

    蛰儿抬眼看了圣偷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死了老婆,是丢了玉佩就讨不到老婆了。”宝宝要是知道他将玉佩弄丢了,会不会直接和他断绝关系啊!

    想到这些,蛰儿又对着圣偷说道:“那假装我的人身上,有没有带着那枚玉佩,要是有的话便尽快的取过来。”他总感觉那枚玉佩被敌人捡去之后,应该会给那假皇子的。

    圣偷却是嗷嗷的叫道:“皇子啊,您就安分些吧,咱们现在是躲避追杀呢,要是咱们一露头,那肯定是被绞杀的下场,您明明知道怎么还要在这节骨眼折腾啊!何况那皇宫也不是我手下的人能进去的啊,您也太抬举我了吧!”

    蛰儿静静地看了圣偷一眼,那圣偷就像是尖叫的鸭子被踩住了脖子,瞬间便发不出声音来了。圣偷被蛰儿不满的盯了一眼,也不敢在说什么了,哼了一声,将脸别到了一边。

    蛰儿又将目光看向了魂,希望他能进宫一趟,看看那枚玉佩在不在,要是在的话就帮他取回来。

    可是魂接触到蛰儿的目光之后,挑了挑眉说道:“我跟着你可不是你的手下,你也没有办法命令我,所以你要是想要我进宫的话,那就不用开口让费口舌了。”魂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蛰儿又叹了一口气,尤其在这个时候,他就特别的想念庚直,庚直是绝对不会反驳他的话的人,只要他的吩咐,就是舍了性命,也一定会帮他完成的,哪像现在这身边的两个,一个整天对着他大呼小叫的,一个直接都不用他开口就拒绝了。

    蛰儿也就是悲观了那么一瞬间,便不再多说了,而是对着圣偷问道:“今天传来的消息是什么?”他知道这两人都是关心他,所以才不希望他行动的,而魂留在他身边,更是为了保护他安全的。

    谈到了正事,圣偷也不再别扭了直接说道:“宫门可是把守的很严密,还有在暗中找您的人可不少,应该是希望将你斩草除根,若是你现在露面,我们的人恐怕是保不住你的。”

    蛰儿点了点头,现在是敌人找他最勤的时候,他现在出去,还真的没有多少的胜算,也只能避其锋芒了。蛰儿问道:“那三家怎么处理的?”

    圣偷嘴角带着讽刺的说道:“那不自量力的三家算是完了,男眷全部斩首,女眷冲作官奴,倒是没有想到皇上这么的看重你。”他们最开始的想法不过是罢官罢了。

    蛰儿听到这样的消息,却是想了想说道:“恐怕还有人在其中使了力气,只是现在是谁还不得而知。”他跟着皇上回到光武才几个月,想要在前朝有人脉的话,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时候,就是赵家的舅舅也没有联系过他,他现在毕竟年纪太小了。

    这些消息就不是圣偷能打听到的了,他又对着蛰儿说道:“还有一件事便是你的姨母陈夫人昨天进宫了,回宫之后便回了娘家,晚上的时候吴状元去了赵府,今天苏家主也去了赵府。”

    蛰儿听言,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淡淡的说道:“看来在背后帮我的人应该就是姨母了。”蛰儿的语气很笃定,而对于蛰儿对姨母的了解,她也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蛰儿高兴了片刻,没有又轻轻地皱了起来,“要是姨母在那假皇子身上看到那枚玉佩的话,肯定就要担心了,她知道那枚玉佩我是从来不离身的。”

    蛰儿苦笑了一下,在听到圣偷传过来的消息,有一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京城的时候,他便决定将计就计,所以他所在的位置消息散发出去之后,便等着敌人上门。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唯独一件事情他算露了,就是在打斗的时候丢了那枚玉佩,这要是让姨母看到了那枚玉佩,肯定是要担心他的。估计已经在暗中找他了吧!

    圣偷和魂又听到蛰儿又转回到了玉佩的身上,一个抚额做出痛苦的样子,一个则是嘴角不断的抽筋,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蛰儿。

    圣偷忍无可忍的又对着蛰儿吼道:“我说皇子了,孙元蛰皇子,您能不能不要三句话不离那枚玉佩啊!”

    蛰儿料想的红岫在派人找他也确实猜对了,红岫将事情对苏梓祥说清楚之后,两人分别派出了各自的力量在暗中寻找蛰儿。

    红岫一边找着蛰儿一边让吴逡调查这那份曾对蛰儿不利的人的名单,当看到里面有少府的尚书令的时候,红岫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这少付可是掌管钱财的机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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