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65.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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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界线
江留月一下子红了。
这种红，有点似是而非的味道。
你要是说她很有人气了，也不尽然，那暴增的粉丝后援会粉丝里面超过四分之三的都是从东方
神起后援站里附加的僵尸粉，反正她的后援会不是官站，注册不要身份证号码，顶个ID皮就行了，大家就都来凑凑热闹，没什么不可。
所以，这是一个虚架子，看起来很漂亮，实际上没什么内容。
可你要是说她不红，她已经连续霸占实时搜索第一名四天了，第二名和第三名、第四名分别是：东方神起最新MV的女模特和YG里第一个小美人、中国新人模特。
不管怎么样，她被整个韩国点了关注，在YG的地位也开始水涨船高了。
第二天，她住的地方就从屋塔房直接搬到了单身公寓，虽然是月租房，但江留月已经觉得很满意很满意了。
这样的满意一直持续到李宝型来宣布注意事项为止。
“……什么叫做在公司以外的地方不许和其他练习生私下见面聚会？”江留月脸都涨红了，第一次在李宝型面前耍起了脾气：“意思是说我以后都不能见志龙哥他们了吗？”
李宝型也很为难：“这是社长今天专门打电话告诉我，让我一定要转告你的。”
虽然话没有挑明，但是很明显，杨贤石意识到了江留月的价值，同时也意识到了江留月将会给公司带来的利益和灾难。
是的，灾难。
这个话对于YG来说，是没有丝毫夸张的。
也许在别人看来，YG不过是个破烂小公司，但是在韩国的音乐节，YG是一个标志，它代表了
音乐的尊严和意义。
YG的开创者杨贤石，就是曾经开创了韩国的历史的传说组合徐太志和孩子们的成员之
一。
他挑选和培养的歌手，也都秉承了音乐的风格，不求包装，不求人气，不求光鲜亮丽的形象，甚至不求华丽的舞台，一直都在公演和地下进行活动，有着所谓的音乐人的骨气和傲气。
不得不说，虽然YG不是很赚钱，但真的很赚口碑。
但现在，几乎一夕之间，这个口碑被江留月毁的差不多了。
韩国最有代表性的公司里面出了个□□P歌手的NC粉，这件事情，简直就是给杨贤石脸上一个狠狠的耳光。
打人不能打脸，杨贤石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甚至动了要把江留月立刻赶回中国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却只能是个念头。
首先，江留月家里给予的大量资金已经投入到在日本的宣传活动中，根本抽不出来，既没有给江留月发专辑也没有做任何力捧她的行为，杨贤石这笔钱，拿的也真是够心虚的。
其次，江留月现在已经签了一部分的合约，尤其要命的是韩振斌的度假山庄的宣传合约，违约金那是相当之高，如果YG单方面解除和江留月的合约，无疑这笔钱是要YG出的，杨贤石不会出，难听点说，他出不起。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江留月现在出名了，她红了，虽然这名声不是很好听，就是一个靠着抱偶像大腿生存下来的NC粉，但是也比ANTI满天走过路都会被泼垃圾丢鸡蛋来的好太多了，她已经拥有了曝光率和知名度，剩下的稍微捧一捧，就是一个现成的当红艺人，YG舍不得丢弃她。
不管再怎么愤怒和生气，杨贤石还是要把这口气给咽下去。
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辛苦栽培出的那些好苗子，赶紧的在事情没有失去控制之前和江留月划清界限。
本来他是打算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慢慢商量的，毕竟他也清楚江留月的个性，上次吃肥皂的事情实在给他印象太深刻了。
可今天早上，他一开电脑，几乎气吐血。
这都是什么！？
江留月的个人站上全部都是权志龙搂着她从粉丝群里挤出去的场面，下面的留言可整齐了，就一个意思：在一起！！
“据说志龙那边也是，被骂的够惨。”李宝型将事情分析给江留月听，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也忍不住叹口气：“社长也有自己难做的地方，你要理解才行啊。”
江留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美丽的夕阳，半天没有说话。
开CY这件事情，不仅是一步险棋，还是一把双刃剑。
她也很清楚，东方神起的粉丝很可怕，难道东方神起的ANTI就不可怕了吗？
一样东西，有狂热的爱慕者，也一定有极端的抵制者，自己站在一边，就势必要和另一边对立。
但是当时她没有选择啊，如果不是这么做，她能不能有命从拍摄场所出来都未必，车娜英虽然
一副姐俩好的样子，她才不相信其他粉丝攻击的时候车娜英会不顾自己会长的威严和地位帮她说
话呢！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江留月再怎么说也没用，网上爱她的人和讨厌她的人已经划好了楚河汉界，不是她往中间一站就能握手言和巴扎黑的。
“……志龙哥…怎么说呢？”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小声问，眼睛却不敢看李宝型，只是扯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
“还能说什么啊，被骂个半死，社长气的给他关到训练室了，说不写出来十首歌不用出来了。
”李宝型正在帮她将不多的东西归类到客厅和半开放式的书房里，一边说一边掩不住的抱怨：“手都伤了，笔也拿不住的家伙，写什么歌啊！？”
手。
江留月愣了愣，随即想了起来，牙齿无意识的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是啊，权志龙的手。
来接自己的那天就看到了，可不管怎么追问，权志龙总是将手藏起来，要不就是高高的举起，不让她碰，说什么笨蛋的病毒会感染。
应该是伤的不轻，所以才不想让自己知道吧？
“没事，这点小伤。”
权志龙满不在乎的将自己的手随意的藏在身后，左手转着铅笔，脸上挂着笑容：“努那你不知道我吗？”
李宝型才不听他的，拉过了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口里不耐烦的嘟囔着：“你们这群小子就是麻烦，舞台上就不能安分点吗？弄伤了自己，一大堆人担心着。”
“谁担心我了？”
权志龙几乎是脱口而出。
“还有谁？呗，那孩子嘴上没说什么，眼睛里都写着呢，一说起你的手就眼泪汪汪的，看着就作孽。”见权志龙的手确实没什么大碍，李宝型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板着脸：“你
的歌呢？写的怎么样了？”
权志龙对着空白的纸张努了努嘴。
“要死，你真打算一辈子被关在训练室吗？”
“这里挺好啊，管吃管住，还不伤心。”权志龙伸了个懒腰，一副天下大定的表情：“社长也不会追到这里来骂我。”
李宝型被他气笑了，伸手就要拧他的耳朵，被权志龙笑着讨饶躲开，她也忙，叮嘱了几句之后，就又走了———把门锁上走的。
门一关，权志龙轻松的表情就有些扛不住了，变得疲惫而不适。
任谁刚下飞机就打扫卫生，打扫了卫生就布置房间，布置了房间就去搬行李接人，大半夜的轰走那群死缠烂打的粉丝，再睡不到两个小时被社长拎过去骂上两个小时罚站两个小时最后丢在训练室里自生自灭都会疲惫吧？
他权志龙的行程，一点也不比江留月少啊。
好累啊。
权志龙将桌子上厚厚的一叠白纸拿开，最底下的那张，已经密密麻麻的画满了音符和线谱，背
面则乱七八糟的写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词语。
【思念】、【想要分开我们的人】、【等待我】、【喜欢】、【告白】、【你的远离让我感到悲伤】、【曾经熟悉的你变得如此耀眼，仿佛要离我而去】……
权志龙试图将这些东西串联起来，可是一旦串联起来，他又自己慌乱不堪的打散。
不承认，不承认，不承认。
他将头埋在膝盖里，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杨贤石的话又在耳朵边回响，那个难堪的冰冷的济州岛的夜晚，那些刺耳的话语和自己羞耻的
火辣辣的脸……
他深呼吸了几下，又抓起了那张纸。
眼睛正好落到那行字的上面：
【你好像是迷了路的孩子一样，等待着骑士的出现……】
“这写的什么呀，幼稚。”
权志龙说，抬起手，将那张纸慢慢的撕成了两半，两半又重叠……
纸张的一角，用铅笔潦草的写着两个字，那两个字后来又被他无聊的重复的描了很多次，黑糊
糊的快分辨不清。
权志龙知道那写的是什么。
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错了呀……果然是…太久没有谈恋爱了吗？我应该加把劲啊，赶紧写歌曲出来，然后去见真儿吧？”
权志龙想，见了真儿以后，也许真儿会看在他公演顺利的份上答应一次约会，约会完了之后，自己还要忙着不久之后的地下比赛，然后还有……还有……
好忙啊。
暂时……不见面了。
因为我没有时间，所以就听社长的话，不要见你，不要见你比较好。
对你比较好，对我也比较好……对大家都很好。
社长虽然说话很难听，但是他说的是对的。
既然是对的……
就这样吧。
他快速的将手里的纸张撕成粉碎，一把丢在垃圾桶里。
纷纷扬扬，像是一场大雪。
有一片雪花，上面写着一个名字，那名字打着转，很快消失在黑色的垃圾桶中：
【贵顺】
无所谓的。
权志龙盯着垃圾桶，这么对自己说。
她是，所有人都这么喊她，她已经不需要这个名字了。
————她已经不需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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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留月一下子红了。
这种红，有点似是而非的味道。
你要是说她很有人气了，也不尽然，那暴增的粉丝后援会粉丝里面超过四分之三的都是从东方
神起后援站里附加的僵尸粉，反正她的后援会不是官站，注册不要身份证号码，顶个ID皮就行了，大家就都来凑凑热闹，没什么不可。
所以，这是一个虚架子，看起来很漂亮，实际上没什么内容。
可你要是说她不红，她已经连续霸占实时搜索第一名四天了，第二名和第三名、第四名分别是：东方神起最新MV的女模特和YG里第一个小美人、中国新人模特。
不管怎么样，她被整个韩国点了关注，在YG的地位也开始水涨船高了。
第二天，她住的地方就从屋塔房直接搬到了单身公寓，虽然是月租房，但江留月已经觉得很满意很满意了。
这样的满意一直持续到李宝型来宣布注意事项为止。
“……什么叫做在公司以外的地方不许和其他练习生私下见面聚会？”江留月脸都涨红了，第一次在李宝型面前耍起了脾气：“意思是说我以后都不能见志龙哥他们了吗？”
李宝型也很为难：“这是社长今天专门打电话告诉我，让我一定要转告你的。”
虽然话没有挑明，但是很明显，杨贤石意识到了江留月的价值，同时也意识到了江留月将会给公司带来的利益和灾难。
是的，灾难。
这个话对于YG来说，是没有丝毫夸张的。
也许在别人看来，YG不过是个破烂小公司，但是在韩国的音乐节，YG是一个标志，它代表了
音乐的尊严和意义。
YG的开创者杨贤石，就是曾经开创了韩国的历史的传说组合徐太志和孩子们的成员之
一。
他挑选和培养的歌手，也都秉承了音乐的风格，不求包装，不求人气，不求光鲜亮丽的形象，甚至不求华丽的舞台，一直都在公演和地下进行活动，有着所谓的音乐人的骨气和傲气。
不得不说，虽然YG不是很赚钱，但真的很赚口碑。
但现在，几乎一夕之间，这个口碑被江留月毁的差不多了。
韩国最有代表性的公司里面出了个□□P歌手的NC粉，这件事情，简直就是给杨贤石脸上一个狠狠的耳光。
打人不能打脸，杨贤石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甚至动了要把江留月立刻赶回中国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却只能是个念头。
首先，江留月家里给予的大量资金已经投入到在日本的宣传活动中，根本抽不出来，既没有给江留月发专辑也没有做任何力捧她的行为，杨贤石这笔钱，拿的也真是够心虚的。
其次，江留月现在已经签了一部分的合约，尤其要命的是韩振斌的度假山庄的宣传合约，违约金那是相当之高，如果YG单方面解除和江留月的合约，无疑这笔钱是要YG出的，杨贤石不会出，难听点说，他出不起。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江留月现在出名了，她红了，虽然这名声不是很好听，就是一个靠着抱偶像大腿生存下来的NC粉，但是也比ANTI满天走过路都会被泼垃圾丢鸡蛋来的好太多了，她已经拥有了曝光率和知名度，剩下的稍微捧一捧，就是一个现成的当红艺人，YG舍不得丢弃她。
不管再怎么愤怒和生气，杨贤石还是要把这口气给咽下去。
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辛苦栽培出的那些好苗子，赶紧的在事情没有失去控制之前和江留月划清界限。
本来他是打算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慢慢商量的，毕竟他也清楚江留月的个性，上次吃肥皂的事情实在给他印象太深刻了。
可今天早上，他一开电脑，几乎气吐血。
这都是什么！？
江留月的个人站上全部都是权志龙搂着她从粉丝群里挤出去的场面，下面的留言可整齐了，就一个意思：在一起！！
“据说志龙那边也是，被骂的够惨。”李宝型将事情分析给江留月听，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也忍不住叹口气：“社长也有自己难做的地方，你要理解才行啊。”
江留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美丽的夕阳，半天没有说话。
开CY这件事情，不仅是一步险棋，还是一把双刃剑。
她也很清楚，东方神起的粉丝很可怕，难道东方神起的ANTI就不可怕了吗？
一样东西，有狂热的爱慕者，也一定有极端的抵制者，自己站在一边，就势必要和另一边对立。
但是当时她没有选择啊，如果不是这么做，她能不能有命从拍摄场所出来都未必，车娜英虽然
一副姐俩好的样子，她才不相信其他粉丝攻击的时候车娜英会不顾自己会长的威严和地位帮她说
话呢！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江留月再怎么说也没用，网上爱她的人和讨厌她的人已经划好了楚河汉界，不是她往中间一站就能握手言和巴扎黑的。
“……志龙哥…怎么说呢？”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小声问，眼睛却不敢看李宝型，只是扯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
“还能说什么啊，被骂个半死，社长气的给他关到训练室了，说不写出来十首歌不用出来了。
”李宝型正在帮她将不多的东西归类到客厅和半开放式的书房里，一边说一边掩不住的抱怨：“手都伤了，笔也拿不住的家伙，写什么歌啊！？”
手。
江留月愣了愣，随即想了起来，牙齿无意识的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是啊，权志龙的手。
来接自己的那天就看到了，可不管怎么追问，权志龙总是将手藏起来，要不就是高高的举起，不让她碰，说什么笨蛋的病毒会感染。
应该是伤的不轻，所以才不想让自己知道吧？
“没事，这点小伤。”
权志龙满不在乎的将自己的手随意的藏在身后，左手转着铅笔，脸上挂着笑容：“努那你不知道我吗？”
李宝型才不听他的，拉过了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口里不耐烦的嘟囔着：“你们这群小子就是麻烦，舞台上就不能安分点吗？弄伤了自己，一大堆人担心着。”
“谁担心我了？”
权志龙几乎是脱口而出。
“还有谁？呗，那孩子嘴上没说什么，眼睛里都写着呢，一说起你的手就眼泪汪汪的，看着就作孽。”见权志龙的手确实没什么大碍，李宝型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板着脸：“你
的歌呢？写的怎么样了？”
权志龙对着空白的纸张努了努嘴。
“要死，你真打算一辈子被关在训练室吗？”
“这里挺好啊，管吃管住，还不伤心。”权志龙伸了个懒腰，一副天下大定的表情：“社长也不会追到这里来骂我。”
李宝型被他气笑了，伸手就要拧他的耳朵，被权志龙笑着讨饶躲开，她也忙，叮嘱了几句之后，就又走了———把门锁上走的。
门一关，权志龙轻松的表情就有些扛不住了，变得疲惫而不适。
任谁刚下飞机就打扫卫生，打扫了卫生就布置房间，布置了房间就去搬行李接人，大半夜的轰走那群死缠烂打的粉丝，再睡不到两个小时被社长拎过去骂上两个小时罚站两个小时最后丢在训练室里自生自灭都会疲惫吧？
他权志龙的行程，一点也不比江留月少啊。
好累啊。
权志龙将桌子上厚厚的一叠白纸拿开，最底下的那张，已经密密麻麻的画满了音符和线谱，背
面则乱七八糟的写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词语。
【思念】、【想要分开我们的人】、【等待我】、【喜欢】、【告白】、【你的远离让我感到悲伤】、【曾经熟悉的你变得如此耀眼，仿佛要离我而去】……
权志龙试图将这些东西串联起来，可是一旦串联起来，他又自己慌乱不堪的打散。
不承认，不承认，不承认。
他将头埋在膝盖里，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杨贤石的话又在耳朵边回响，那个难堪的冰冷的济州岛的夜晚，那些刺耳的话语和自己羞耻的
火辣辣的脸……
他深呼吸了几下，又抓起了那张纸。
眼睛正好落到那行字的上面：
【你好像是迷了路的孩子一样，等待着骑士的出现……】
“这写的什么呀，幼稚。”
权志龙说，抬起手，将那张纸慢慢的撕成了两半，两半又重叠……
纸张的一角，用铅笔潦草的写着两个字，那两个字后来又被他无聊的重复的描了很多次，黑糊
糊的快分辨不清。
权志龙知道那写的是什么。
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错了呀……果然是…太久没有谈恋爱了吗？我应该加把劲啊，赶紧写歌曲出来，然后去见真儿吧？”
权志龙想，见了真儿以后，也许真儿会看在他公演顺利的份上答应一次约会，约会完了之后，自己还要忙着不久之后的地下比赛，然后还有……还有……
好忙啊。
暂时……不见面了。
因为我没有时间，所以就听社长的话，不要见你，不要见你比较好。
对你比较好，对我也比较好……对大家都很好。
社长虽然说话很难听，但是他说的是对的。
既然是对的……
就这样吧。
他快速的将手里的纸张撕成粉碎，一把丢在垃圾桶里。
纷纷扬扬，像是一场大雪。
有一片雪花，上面写着一个名字，那名字打着转，很快消失在黑色的垃圾桶中：
【贵顺】
无所谓的。
权志龙盯着垃圾桶，这么对自己说。
她是，所有人都这么喊她，她已经不需要这个名字了。
————她已经不需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