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母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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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时分，赵子霈来了，莫青离厌厌地睡了一天，精神总算是好了些。
赵子霈换了常服，端了御用的血玉红花碗，亲自喂着莫青离吃粥。
“听说今儿吃的东西都呛出来了？”
莫青离只怔怔地看着一脸柔情的赵子霈，仿佛还是在昨天，却已是隔世天涯：”臣妾没事，只是听说陌儿被接走了，一时伤心。“
赵子霈一脸愧疚，坐在了床边，握了她的手：“朕今儿去皇后宫里看过了，陌儿挺好，等过些日子，朕找机会接他回来便是。”
莫青离心中一叹，既然把人带出了了念伊殿，想要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当下也只装着糊涂：“陌儿在东凤宫可还习惯么？”
赵子霈喉头微动，看着形容楚楚的莫青离，却是说不出话来。
莫青离一副爱子心切的表情，继续念叨：“陌儿一直养在臣妾身边，他身子不好，不晓得可曾冻着？”
赵子霈看着她一脸的苍白，心中也是不忍，太后不喜欢青妃，这次借口青妃生育公主需要静养，将赵昀陌送去了皇后处。
皇后乃是太后嫡亲侄女，赵子霈还是昶王之时便已是昶王妃，至今已有五年，却是一直无所出。
“皇后仁德，定会善待陌儿，如今爱妃该做的，便是养好身子，抚养好朕的女儿。”
莫青离听着他显得疏离的声气，却是格外的陌生。当年的昶王风度翩翩，当年的昶王风花雪月，而如今，虽是独宠，却依然有了君臣之别。
你对青衣，究竟有何不同呢？
莫青离垂了眸:“臣妾无能，没能为皇上生一位皇子。”
赵子霈拉了她入怀:“朕已有了皇子，正想要个公主呢，昀凰她真是漂亮，你见了一定喜欢得舍不得放开。”
莫青离心中却是闪过一丝不快，舍不得么？前世那般不舍又得到了什么呢？
“昀凰？”
“是，朕的女儿，当是尊贵如凰，爱妃可喜欢这个名字？”
莫青离一声冷笑，面上却是显得欢愉:“皇上喜欢的，便是最好的，臣妾替凰儿谢过皇上。”
她知道，赵昀陌不可能再回来了，如今她手里唯一的筹码，只剩了一个刚刚出生却已集宠于一身的赵昀凰。
“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爱妃有何心愿但说无妨。”
“臣妾想让母亲进宫团聚几日。”
赵子霈闻言却是一时间沉了脸，冷冷地看着一脸期待的莫青衣的绝美脸庞，片刻后又回复了柔暖的笑。
“爱妃喜欢，朕明日便着人去接来。”
莫青离俏脸上尽是满足，轻轻地靠上他宽阔的胸膛，却是思绪万千，即便再恨，那也是她如今的娘家，要想在这深宫步步为营，还需要依仗莫氏的势力。
然而第二日，不曾等来这具肉身莫青衣的母亲，却是等来了这睿宫的皇后，元沁。
“臣妾青衣，见过皇后娘娘。”
莫青离气血两亏，养了这几日，却是依旧下不了地，只得让俞清扶着，勉强地略一点头，当做是行礼。
皇后亲自抱了个孩子，眉眼间尽是喜悦:“妹妹身子虚，不必多礼了。”
莫青离看着她怀里的孩子，算算时日，他当也只不到两岁，小小的脸蛋，小小的身子，小小的手脚，小小的不安的神情。
“陌儿，到母妃这里来。”莫青离心里一滞，这便是当初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孩子，曾告诫了自己多少回，他是赵子霈的儿子，不能对他心软，可是只那一眼，却再也狠不下心。
“皇娘。”那小小的赵昀陌却是回身紧紧地抱着皇后，大哭了起来。
皇后轻抚着孩子的背，好一会儿殿内才恢复了宁静。
皇后显得有些得意，看一眼床上脸色煞白的青妃:“妹妹别介意，陌儿这两天跟着本宫久了，自然亲厚些。”
莫青离冷眼看着眼前这出好戏，想这赵昀陌两年来一直养在青妃身边，却抵不过在皇后处的两天，可想而知真正的莫青衣生前，该是如何苛待莫青离的遗孤，赵子霈真正的长子的？
“罢了，这孩子也是可怜，跟着皇后也能谋个好出路。”莫青离咬了牙，直出了血。
皇后娇媚一笑:“妹妹这样想是再好不过了，以后陌儿便是皇上的嫡长子，前途那是不可限量呢！”
莫青离心中一阵讪笑，当朝皇后无所出，早已成了睿宫内外的说笑谈资，如今却是李代桃僵，用已故之人的儿子冒充，却不知道，赵子霈的心中，大概从不会承认这孩子的身份的吧。
“皇后所言极是，臣妾不过是一后妃，如今又生了小公主，当真是心无余力了，陌儿有姐姐照拂，臣妾放心。”莫青离又点头行礼。
皇后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到底是年轻，以为这样便是胜了:“妹妹哪里话？你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不过陌儿养在我宫中，一切用度都是最好的，妹妹哪天想了，尽管来瞧。”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青妃性子清淡，阖宫皆知，如今莫青离也不便太过凌厉，失了本性。
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亲昵的将自己的儿子抱着，虽然与那孩子母子情分极浅，心里却还是闪过阵阵不甘。
赵子霈，要不是你当初的背叛与绝情，如今在这后宫相夫教子，母仪天下的，该是前世的莫青离。
皇帝依旧每日留宿念伊殿，青妃的身子也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午后冬阳暖暖地铺了一室，莫青离闲闲地抱着暖炉看奶娘给小公主喂奶，赵子霈却来了，平时都是晚间用膳的时候才来，今日适才过了午时，却是搞得一殿的人手忙脚乱。
“皇上今儿怎么这么早？”莫青离款款地施了一礼问道。
赵子霈亲手扶了她起身，一同走过去看着襁褓里刚吃完奶，小嘴仍在允吸的小昀凰，会心的笑了笑，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想朕的小公主了。”
莫青离心里一痛，只不晓得子霈你可曾这样慈爱地看过一眼母亲早亡的赵昀陌？
“夕颜睡了，让奶娘抱下去吧。”莫青离不愿再看赵子霈陶醉的模样，朝奶娘使了个眼色。
赵子霈又亲了一口小公主的小手:“夕颜？”
莫青离极不喜欢他那副恋恋不舍地神态，脸上却是荡着欣慰的笑意:“臣妾给小公主起的乳名，夕颜，是臣妾极喜欢的一种花呢。”
夕颜，因为莫青离前世的小字叫“昀夕”，既然他赵子霈能用“昀”字为孩子们冠名，那“夕颜”作为他爱女的乳名，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赵子霈凝住了的笑容，莫青离心中一声冷哼，你是不是也想到什么了呢？可有想起那被你们伤了情又害了命的莫府二小姐“昀夕”？
“皇上可是不喜欢这个名字？”莫青离故意显得有些诚惶诚恐。
赵子霈看着眼前柔弱温婉的青妃，缓了神色:“爱妃喜欢就好，明日是凰儿满月，朕已着人去成国公府请了莫夫人夫人来，你母女可在宫中多聚几日。”
莫青离屈膝行礼谢了恩，高髻上为数不多的流苏金步摇各自摇曳，更舔了几分妩媚。
赵子霈闻着殿内清淡的百合香，突然间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侧头问道：“皇后来过了吗？”
“前几日来过了，皇上没问，臣妾也就没说。”
“见到陌儿了？”
“见了，只是几日不见，陌儿跟臣妾却是生分了”莫青离闻言一惊，面上显得有些落寞，心中却寻思着皇后忽然带着孩子造访，难道是赵子霈的意思？
“陌儿还小，爱妃别往心里去。”
莫青离依偎着赵子霈，却一时想不透他让皇后来的用意，是默认了皇后对赵昀陌的抚养权？还是只为了安慰自己？
十一月初七，是睿皇长女赵昀凰的满月礼，赵子霈首次得女，又是宠妃莫氏所出，内侍府自然是不敢轻慢，将公主之礼做到了极致，几乎等同嫡长子的仪制，各诰命内妇，金枝千金皆争相进宫，一则是为了向公主贺喜，二则是觑准了后宫多主位的空虚。
晚宴上文武大臣分列两侧，赵子霈居中，皇后位左，青妃处右，俨然是以皇贵妃的阵仗出席。
当日青妃生产时赵子霈曾口述了她贵妃的位份，后来却是不了了之了。
莫青离暗里也是查过，原来却是被太后压了下来，理由是青妃并未生下皇子，忝居高位，难以服众，莫青离当时只是一笑，自己意不在贵妃，自然不会在意，只是这等小人行为，又何必做的这般浅显？
“皇上，臣妾觉着有些凉，想去偏殿添件衣裳。”莫青离脸色有些白。
赵子霈一握她冰凉的手，柔声道了声快去快回，便任青离施施然去了，殿内暖如春，殿外却依旧冷彻骨，被寒凉的风一吹，莫青离酒醒大半，四周打量了一番，却不像是龙阳殿的偏殿，而自己出来的急了，身边却没带一个随从。
正暗笑自己大意的时候，却是听见林子深处一阵声响，声音不大，只是此时已是深夜，在这人迹罕至的林中，却甚是骇人。
“是谁？”
莫青离壮着胆子问了一声，良久不见对方应答，却是从暗中转出一个人影，看其轮廓，竟像是个男人。
向晚时分，赵子霈来了，莫青离厌厌地睡了一天，精神总算是好了些。
赵子霈换了常服，端了御用的血玉红花碗，亲自喂着莫青离吃粥。
“听说今儿吃的东西都呛出来了？”
莫青离只怔怔地看着一脸柔情的赵子霈，仿佛还是在昨天，却已是隔世天涯：”臣妾没事，只是听说陌儿被接走了，一时伤心。“
赵子霈一脸愧疚，坐在了床边，握了她的手：“朕今儿去皇后宫里看过了，陌儿挺好，等过些日子，朕找机会接他回来便是。”
莫青离心中一叹，既然把人带出了了念伊殿，想要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当下也只装着糊涂：“陌儿在东凤宫可还习惯么？”
赵子霈喉头微动，看着形容楚楚的莫青离，却是说不出话来。
莫青离一副爱子心切的表情，继续念叨：“陌儿一直养在臣妾身边，他身子不好，不晓得可曾冻着？”
赵子霈看着她一脸的苍白，心中也是不忍，太后不喜欢青妃，这次借口青妃生育公主需要静养，将赵昀陌送去了皇后处。
皇后乃是太后嫡亲侄女，赵子霈还是昶王之时便已是昶王妃，至今已有五年，却是一直无所出。
“皇后仁德，定会善待陌儿，如今爱妃该做的，便是养好身子，抚养好朕的女儿。”
莫青离听着他显得疏离的声气，却是格外的陌生。当年的昶王风度翩翩，当年的昶王风花雪月，而如今，虽是独宠，却依然有了君臣之别。
你对青衣，究竟有何不同呢？
莫青离垂了眸:“臣妾无能，没能为皇上生一位皇子。”
赵子霈拉了她入怀:“朕已有了皇子，正想要个公主呢，昀凰她真是漂亮，你见了一定喜欢得舍不得放开。”
莫青离心中却是闪过一丝不快，舍不得么？前世那般不舍又得到了什么呢？
“昀凰？”
“是，朕的女儿，当是尊贵如凰，爱妃可喜欢这个名字？”
莫青离一声冷笑，面上却是显得欢愉:“皇上喜欢的，便是最好的，臣妾替凰儿谢过皇上。”
她知道，赵昀陌不可能再回来了，如今她手里唯一的筹码，只剩了一个刚刚出生却已集宠于一身的赵昀凰。
“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爱妃有何心愿但说无妨。”
“臣妾想让母亲进宫团聚几日。”
赵子霈闻言却是一时间沉了脸，冷冷地看着一脸期待的莫青衣的绝美脸庞，片刻后又回复了柔暖的笑。
“爱妃喜欢，朕明日便着人去接来。”
莫青离俏脸上尽是满足，轻轻地靠上他宽阔的胸膛，却是思绪万千，即便再恨，那也是她如今的娘家，要想在这深宫步步为营，还需要依仗莫氏的势力。
然而第二日，不曾等来这具肉身莫青衣的母亲，却是等来了这睿宫的皇后，元沁。
“臣妾青衣，见过皇后娘娘。”
莫青离气血两亏，养了这几日，却是依旧下不了地，只得让俞清扶着，勉强地略一点头，当做是行礼。
皇后亲自抱了个孩子，眉眼间尽是喜悦:“妹妹身子虚，不必多礼了。”
莫青离看着她怀里的孩子，算算时日，他当也只不到两岁，小小的脸蛋，小小的身子，小小的手脚，小小的不安的神情。
“陌儿，到母妃这里来。”莫青离心里一滞，这便是当初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孩子，曾告诫了自己多少回，他是赵子霈的儿子，不能对他心软，可是只那一眼，却再也狠不下心。
“皇娘。”那小小的赵昀陌却是回身紧紧地抱着皇后，大哭了起来。
皇后轻抚着孩子的背，好一会儿殿内才恢复了宁静。
皇后显得有些得意，看一眼床上脸色煞白的青妃:“妹妹别介意，陌儿这两天跟着本宫久了，自然亲厚些。”
莫青离冷眼看着眼前这出好戏，想这赵昀陌两年来一直养在青妃身边，却抵不过在皇后处的两天，可想而知真正的莫青衣生前，该是如何苛待莫青离的遗孤，赵子霈真正的长子的？
“罢了，这孩子也是可怜，跟着皇后也能谋个好出路。”莫青离咬了牙，直出了血。
皇后娇媚一笑:“妹妹这样想是再好不过了，以后陌儿便是皇上的嫡长子，前途那是不可限量呢！”
莫青离心中一阵讪笑，当朝皇后无所出，早已成了睿宫内外的说笑谈资，如今却是李代桃僵，用已故之人的儿子冒充，却不知道，赵子霈的心中，大概从不会承认这孩子的身份的吧。
“皇后所言极是，臣妾不过是一后妃，如今又生了小公主，当真是心无余力了，陌儿有姐姐照拂，臣妾放心。”莫青离又点头行礼。
皇后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到底是年轻，以为这样便是胜了:“妹妹哪里话？你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不过陌儿养在我宫中，一切用度都是最好的，妹妹哪天想了，尽管来瞧。”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青妃性子清淡，阖宫皆知，如今莫青离也不便太过凌厉，失了本性。
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亲昵的将自己的儿子抱着，虽然与那孩子母子情分极浅，心里却还是闪过阵阵不甘。
赵子霈，要不是你当初的背叛与绝情，如今在这后宫相夫教子，母仪天下的，该是前世的莫青离。
皇帝依旧每日留宿念伊殿，青妃的身子也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午后冬阳暖暖地铺了一室，莫青离闲闲地抱着暖炉看奶娘给小公主喂奶，赵子霈却来了，平时都是晚间用膳的时候才来，今日适才过了午时，却是搞得一殿的人手忙脚乱。
“皇上今儿怎么这么早？”莫青离款款地施了一礼问道。
赵子霈亲手扶了她起身，一同走过去看着襁褓里刚吃完奶，小嘴仍在允吸的小昀凰，会心的笑了笑，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想朕的小公主了。”
莫青离心里一痛，只不晓得子霈你可曾这样慈爱地看过一眼母亲早亡的赵昀陌？
“夕颜睡了，让奶娘抱下去吧。”莫青离不愿再看赵子霈陶醉的模样，朝奶娘使了个眼色。
赵子霈又亲了一口小公主的小手:“夕颜？”
莫青离极不喜欢他那副恋恋不舍地神态，脸上却是荡着欣慰的笑意:“臣妾给小公主起的乳名，夕颜，是臣妾极喜欢的一种花呢。”
夕颜，因为莫青离前世的小字叫“昀夕”，既然他赵子霈能用“昀”字为孩子们冠名，那“夕颜”作为他爱女的乳名，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赵子霈凝住了的笑容，莫青离心中一声冷哼，你是不是也想到什么了呢？可有想起那被你们伤了情又害了命的莫府二小姐“昀夕”？
“皇上可是不喜欢这个名字？”莫青离故意显得有些诚惶诚恐。
赵子霈看着眼前柔弱温婉的青妃，缓了神色:“爱妃喜欢就好，明日是凰儿满月，朕已着人去成国公府请了莫夫人夫人来，你母女可在宫中多聚几日。”
莫青离屈膝行礼谢了恩，高髻上为数不多的流苏金步摇各自摇曳，更舔了几分妩媚。
赵子霈闻着殿内清淡的百合香，突然间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侧头问道：“皇后来过了吗？”
“前几日来过了，皇上没问，臣妾也就没说。”
“见到陌儿了？”
“见了，只是几日不见，陌儿跟臣妾却是生分了”莫青离闻言一惊，面上显得有些落寞，心中却寻思着皇后忽然带着孩子造访，难道是赵子霈的意思？
“陌儿还小，爱妃别往心里去。”
莫青离依偎着赵子霈，却一时想不透他让皇后来的用意，是默认了皇后对赵昀陌的抚养权？还是只为了安慰自己？
十一月初七，是睿皇长女赵昀凰的满月礼，赵子霈首次得女，又是宠妃莫氏所出，内侍府自然是不敢轻慢，将公主之礼做到了极致，几乎等同嫡长子的仪制，各诰命内妇，金枝千金皆争相进宫，一则是为了向公主贺喜，二则是觑准了后宫多主位的空虚。
晚宴上文武大臣分列两侧，赵子霈居中，皇后位左，青妃处右，俨然是以皇贵妃的阵仗出席。
当日青妃生产时赵子霈曾口述了她贵妃的位份，后来却是不了了之了。
莫青离暗里也是查过，原来却是被太后压了下来，理由是青妃并未生下皇子，忝居高位，难以服众，莫青离当时只是一笑，自己意不在贵妃，自然不会在意，只是这等小人行为，又何必做的这般浅显？
“皇上，臣妾觉着有些凉，想去偏殿添件衣裳。”莫青离脸色有些白。
赵子霈一握她冰凉的手，柔声道了声快去快回，便任青离施施然去了，殿内暖如春，殿外却依旧冷彻骨，被寒凉的风一吹，莫青离酒醒大半，四周打量了一番，却不像是龙阳殿的偏殿，而自己出来的急了，身边却没带一个随从。
正暗笑自己大意的时候，却是听见林子深处一阵声响，声音不大，只是此时已是深夜，在这人迹罕至的林中，却甚是骇人。
“是谁？”
莫青离壮着胆子问了一声，良久不见对方应答，却是从暗中转出一个人影，看其轮廓，竟像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