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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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颗子核，是母核感到自身的危机之后，为了保护自己而生出的。它们不像母核自身和四颗分核那样能够独立生存，而是通过与灵将的结合，寄托于人类的躯壳，才能发挥出它们的力量。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最初的苍灵十二将。”
“咦？”叶恒远眨了眨眼，露出了一种很诧异的表情，“将军，这母核是有自我意识和思想的吗？还能自己生孩子？”
“可以这么说吧，”邱柏的嘴角往上扬了一下，但没有笑出来，“但究竟是不是，谁也不知道。武灵的世界里还有太多未知的秘密，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的。”
“嗯。”叶恒远点了点头。
“这十二颗子核，在个体的威力上，远远不能与母核和四颗分核所相比。但它们如果能叠加在一起的话，就将爆发出远胜于它们本体的力量。任意两颗子核叠加在一起，就能爆发出相当于六颗子核单独发力时的力量。”
“哇喔，那是真的吗？”叶恒远张大了嘴，“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过故事，说十二灵将加在一起，能抵挡十几万大军……”
“不止这个数，”邱柏伸出一根手指，“百万大军都有可能。在苍灵国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那次战役发生在四百年前，被称为苍天之战。当时的十二灵将全部结合在了一起，只凭他们自身和灵核的力量。抵挡住了除翠茵国以外其他三国的四十万大军和近两万人的灵将兵团的进攻，并最终帮助苍灵国赢得了胜利。那场大战之后，西、南、北三国元气大伤，整整四十年没再动兵。”
“那是为什么啊？”
“十二灵核的力量如果全部结合在一起，那就不是普通的力量了，而是一部分的天地之力。也正因为如此，拥有了灵核的十二灵将，在实力上，要远胜于同级别的灵师，甚至有可能跟比自己高一个级别的对手抗衡。因为，灵核带给灵将的，不只是它本身的力量，更是对灵将自身属性的全方位提升。”
“全方位提升？”
“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邱柏笑了笑，“十二颗灵核之所以能通过组合的方式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是因为，它们分别代表了一种不同的能量属性。”
“能量属性？”
“对，”邱柏点头，“正因为这十二种不同的能量属性，十二灵核才能组合在一起。它们分别是天空之核、大地之核、圣水之核、邪火之核、怒雷之核、冰雪之核、光明之核、黑暗之核、创造之核、毁灭之核、真实之核和虚无之核。它们所对应的十二种能量，分别是风、土、水、火、雷电、冰、光明、黑暗、生命、破坏、时间和空间。灵将拥有了灵核以后，自身属性也就会被它所影响或同化，变成或拥有它所具有的属性。”
“啊……”叶恒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说……将军，您拥有的，就是天空之核了？”
“没错，”邱柏点了点头，把手往上一抬。青金色的天空之核像是响应邱柏的呼唤一样，散发出了无比耀眼的青金色光芒，再一次照耀着整间屋子。叶恒远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感到无比舒服。
“我真正的身份，就是苍灵十二将中的天空灵将。我们十二人的身份，全都是国家机密。除了国家的高级军政长官以外，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叶恒远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逐渐由好奇变成不可思议，再由不可思议变成震惊。传说中如神一般伟大的灵将，竟然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甚至都顾不上去判断，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是不是很吃惊？”邱柏看着叶恒远。
“嗯。”叶恒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而我现在告诉你我的身份，只有一个目的，”邱柏停顿了一下，直视着叶恒远的双眸，“那就是，要你做我的徒弟。”
“啊？！”叶恒远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地叫了出来。没有人注意到，邱柏所释放出的灵力防护膜颤动了两下。虽然只是极其轻微的颤动。
“对，”邱柏的语气很坚定，“你还不知道苍灵十二将的传承方式吧？”
叶恒远摇头。
“苍灵十二将的第一传承方式，是以师徒之间的方式，来进行传承的。每一位灵将，都可以，也只能收一名徒弟。徒弟除了将学到师父的武功以外，还将得到一个复制版的微灵核。这个微灵核的力量，大约相当于一半的灵核的力量，也是师徒二人之间心灵沟通的桥梁的另一端。”
“当灵将死去时，如果徒弟已经完成了自身的成长，他就将通过专门的仪式，完成自身对灵核的融合和继承，成为新一任的灵将。”
“自从第一代苍灵十二将以来，八百年前，几乎每一代的灵将都是通过这种方式，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了下来。”
叶恒远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坚定，炯炯有神的双目开始放光。
“小远，”邱柏的语气软了下来，表情也放松了许多，就如同一个慈祥的父亲一般，“我知道，你肯定也感受到了，你体内的灵力远胜于常人。而我也观察到了，你对灵力的感知和运用的天赋，更是一般人难以比拟的。更何况，你还拥有着最上等的武灵，龙纹方天戟。它的品级，甚至还在我的金刃青锋矛之上。”
“小远，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报仇，为你的爷爷，为你的朋友们，为了你生长的这片土地，对吗？”
“嗯。”叶恒远渐渐地握紧了双拳。
“我不敢说，我一定能带给你什么，或者教给你什么。但至少我能确定，我能带你走上一条，更广阔，也更远的路。或许，我还能帮你找到，你真正的身世。”
“我的身世？”
“对，”邱柏点了点头，“或许，我能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叶恒远轻轻地闭了一下眼，双膝跪倒在了邱柏的面前。
“我愿意。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您的话，我早就死了。我本来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小厨师，平平淡淡地过日子而已。而现在，我需要力量了。您能给我这个机会，是我的福分。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说完，他轻轻地俯下身，向邱柏拜了下去。
邱柏笑了，轻轻地捋了捋胡子，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傻小子，这个机会可不是我给你的啊……
“起来吧，”邱柏轻轻地扶起了叶恒远，注视着他的面容，“我希望，这是你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人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宁可被打倒，也不能随便下跪。明白吗？”
“是，师父。我一定会记住的。”叶恒远站了起来，揉了揉微微有点发酸的双膝。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向任何人跪过，哪怕是爷爷也没有。
邱柏哈哈大笑，拍了拍叶恒远的肩膀。
“小远啊，不要那么拘谨嘛。你很快也就是大人物了，得有点城府，再有点气势。”
“是的，师父，”叶恒远点了点头，“可是，怎么样才能有城府、有气势呢？我不是很明白啊……”
“你慢慢就会有的，”邱柏笑了笑，“好了，你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吧？如果没有，那我就要为你举行降灵仪式了。”
“降灵仪式？”叶恒远连续眨了两下眼，表示不明白。
“就是正式收你为徒的仪式，”邱柏说，“用我的力量，引导一部分的灵核力量到你的体内，然后在你的体内凝聚成一个微灵核。”
“嗯，好的，师父，”叶恒远点头，“那我需要做什么吗？或者，需要什么别的东西吗？”
“什么都不需要，”邱柏摆了摆手，“你只需要站在这儿，听我指挥，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
叶恒远分开双腿，挺直腰板，双臂自然下垂在身体两侧，直挺挺地站在房间的中间。
“放松，”邱柏挥了挥手，“不要那么紧张。让身体自然松弛下来。”
叶恒远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身体。青绿色的灵力波动自然地从他的身上释放出来，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层防护膜。
“抬起右手。释放出武灵。顺着体内灵力的运行方向，往武灵内输送灵力。”
叶恒远听话地照办了。龙纹方天戟出现在他的右手中。一圈圈的青绿色灵力顺着他的右臂扶摇直上，如涌泉般灌注入方天戟的戟杆中。方天戟的颜色开始不停地变化，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先由淡绿变为深绿，再由深绿变为碧绿。
“很好。就是这样。自然放松。不要做其他任何动作。感受武灵的力量。”
叶恒远闭上了双眼，用心灵慢慢地去触碰武灵。原本坚实、厚重的方天戟，渐渐地变得轻如无物，如同一片羽毛一般。但它的存在感却越来越清晰，仿佛已经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不停地回应着自己的呼唤。
与此同时，方天戟的外观也发生了变化。戟杆上的龙纹仿佛活了一样，鳞片微微乍起，一双青白色的眼睛开始微微转动。戟身开始一点一点地生长，一直长到了两米五左右，宽度也增长了将近十厘米。戟尖发出了金色的光芒，两侧的戟刃的边锋也微微泛起了黄色。
邱柏立刻上前一步，与叶恒远面对而立，一抬手，释放出了自己的金刃青锋矛，并重新释放出了天空之核。
一团青金色的光罩从天空之核中徐徐降落，笼罩住了两个人的身体。紧接着，光罩开始以顺时针旋转，速度一点一点地加快，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漏斗状的漩涡一样。呼呼风声开始在两人耳边响起，却丝毫无法传到外面。
“放开手。让武灵自由上浮。”邱柏的声音清冷如冰。
叶恒远轻轻地放开了右手。龙纹方天戟在灵力的牵引作用之下，缓缓上浮。邱柏也放开了手里的青锋矛，让它自由上浮。
两个武灵同时停在了空中，高度齐平。一道青光从青锋矛的矛尖上射出，笼罩住了龙纹方天戟。
邱柏举起双臂，高举双手，向叶恒远做了一个推的动作。一道比刚才要大上一圈的青金色光芒从天空之核上射出，径直射入了叶恒远的额头之中。
“呃……”叶恒远骤然后退两步，双手捂住额头，蹲了下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堆东西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开。钻心的剧痛，差点让他直接倒在地上。但他强咬着牙，没哭喊出来。灵力膜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而且变成了墨绿色。
“努力把大脑中的灵力疏导出来。疏导到全身各处。再融入全身经脉中。”
邱柏仍然保持着冷淡的样子，但手上已经开始动了。一团青色的光团在他的手上凝聚成形。只听“嗖”的一声，那光团飞到了叶恒远的额头上，之后化成了液态，缓缓地渗入了叶恒远的头部。
在整个光团全部渗入完毕后，邱柏的脖子上流下了一滴汗珠。但他没有停下来，而是收缩了灵力防护罩，让它护住叶恒远的身体。
几分钟后，金刃青锋矛和龙纹方天戟之间的联接自动断开了。它们分别化身为一道流光，回到了邱柏和叶恒远的体内。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叶恒远才缓缓地站了起来。灵力膜的强度逐渐地减弱了，也变回了淡绿色，回到了他自己的体内。
邱柏一抬手，撤掉了灵力防护罩。一切重新归于安静，只有天空之核还悬在天花板下方。房间里的所有物品，全都没有任何移动，就连床单都连一点褶皱也没有。
“恭喜你，小远。释放出你的微灵核吧。”
叶恒远点了点头，缓缓地催动着灵力。一个比天空之核小了至少一半的纯青色灵核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灵核只有一层，而不像天空之核那样是双层的。
“你很坚强，”邱柏的目光透出了无法掩盖的赞赏，“大部分人在完成这个过程时，都会疼得满地打滚。”
“谢师父。”叶恒远点了点头，把微灵核收回了自己体内。
“好了，”邱柏把天空之核收了回去，“走吧。我要先带你回苍灵城，正式登记你的身份。”
“师父，那……前线怎么办呢？”叶恒远问。
“大部队已经守住了苍岩西口一线的防线。目前没有什么问题了。那几支偷着过来杀人的灵匪已经全都撤回坚岩国境内的后防线了，目前没法追查，更没法追击。比起这个，你的事更重要。”
“几支？”
“哼，”邱柏冷哼了一声，撤掉了隔音的灵力防护膜，“当然是好几支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是坚岩国的那群老鼠们最常用的。先走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二颗子核，是母核感到自身的危机之后，为了保护自己而生出的。它们不像母核自身和四颗分核那样能够独立生存，而是通过与灵将的结合，寄托于人类的躯壳，才能发挥出它们的力量。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最初的苍灵十二将。”
“咦？”叶恒远眨了眨眼，露出了一种很诧异的表情，“将军，这母核是有自我意识和思想的吗？还能自己生孩子？”
“可以这么说吧，”邱柏的嘴角往上扬了一下，但没有笑出来，“但究竟是不是，谁也不知道。武灵的世界里还有太多未知的秘密，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的。”
“嗯。”叶恒远点了点头。
“这十二颗子核，在个体的威力上，远远不能与母核和四颗分核所相比。但它们如果能叠加在一起的话，就将爆发出远胜于它们本体的力量。任意两颗子核叠加在一起，就能爆发出相当于六颗子核单独发力时的力量。”
“哇喔，那是真的吗？”叶恒远张大了嘴，“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过故事，说十二灵将加在一起，能抵挡十几万大军……”
“不止这个数，”邱柏伸出一根手指，“百万大军都有可能。在苍灵国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那次战役发生在四百年前，被称为苍天之战。当时的十二灵将全部结合在了一起，只凭他们自身和灵核的力量。抵挡住了除翠茵国以外其他三国的四十万大军和近两万人的灵将兵团的进攻，并最终帮助苍灵国赢得了胜利。那场大战之后，西、南、北三国元气大伤，整整四十年没再动兵。”
“那是为什么啊？”
“十二灵核的力量如果全部结合在一起，那就不是普通的力量了，而是一部分的天地之力。也正因为如此，拥有了灵核的十二灵将，在实力上，要远胜于同级别的灵师，甚至有可能跟比自己高一个级别的对手抗衡。因为，灵核带给灵将的，不只是它本身的力量，更是对灵将自身属性的全方位提升。”
“全方位提升？”
“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邱柏笑了笑，“十二颗灵核之所以能通过组合的方式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是因为，它们分别代表了一种不同的能量属性。”
“能量属性？”
“对，”邱柏点头，“正因为这十二种不同的能量属性，十二灵核才能组合在一起。它们分别是天空之核、大地之核、圣水之核、邪火之核、怒雷之核、冰雪之核、光明之核、黑暗之核、创造之核、毁灭之核、真实之核和虚无之核。它们所对应的十二种能量，分别是风、土、水、火、雷电、冰、光明、黑暗、生命、破坏、时间和空间。灵将拥有了灵核以后，自身属性也就会被它所影响或同化，变成或拥有它所具有的属性。”
“啊……”叶恒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说……将军，您拥有的，就是天空之核了？”
“没错，”邱柏点了点头，把手往上一抬。青金色的天空之核像是响应邱柏的呼唤一样，散发出了无比耀眼的青金色光芒，再一次照耀着整间屋子。叶恒远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感到无比舒服。
“我真正的身份，就是苍灵十二将中的天空灵将。我们十二人的身份，全都是国家机密。除了国家的高级军政长官以外，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叶恒远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逐渐由好奇变成不可思议，再由不可思议变成震惊。传说中如神一般伟大的灵将，竟然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甚至都顾不上去判断，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是不是很吃惊？”邱柏看着叶恒远。
“嗯。”叶恒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而我现在告诉你我的身份，只有一个目的，”邱柏停顿了一下，直视着叶恒远的双眸，“那就是，要你做我的徒弟。”
“啊？！”叶恒远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地叫了出来。没有人注意到，邱柏所释放出的灵力防护膜颤动了两下。虽然只是极其轻微的颤动。
“对，”邱柏的语气很坚定，“你还不知道苍灵十二将的传承方式吧？”
叶恒远摇头。
“苍灵十二将的第一传承方式，是以师徒之间的方式，来进行传承的。每一位灵将，都可以，也只能收一名徒弟。徒弟除了将学到师父的武功以外，还将得到一个复制版的微灵核。这个微灵核的力量，大约相当于一半的灵核的力量，也是师徒二人之间心灵沟通的桥梁的另一端。”
“当灵将死去时，如果徒弟已经完成了自身的成长，他就将通过专门的仪式，完成自身对灵核的融合和继承，成为新一任的灵将。”
“自从第一代苍灵十二将以来，八百年前，几乎每一代的灵将都是通过这种方式，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了下来。”
叶恒远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坚定，炯炯有神的双目开始放光。
“小远，”邱柏的语气软了下来，表情也放松了许多，就如同一个慈祥的父亲一般，“我知道，你肯定也感受到了，你体内的灵力远胜于常人。而我也观察到了，你对灵力的感知和运用的天赋，更是一般人难以比拟的。更何况，你还拥有着最上等的武灵，龙纹方天戟。它的品级，甚至还在我的金刃青锋矛之上。”
“小远，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报仇，为你的爷爷，为你的朋友们，为了你生长的这片土地，对吗？”
“嗯。”叶恒远渐渐地握紧了双拳。
“我不敢说，我一定能带给你什么，或者教给你什么。但至少我能确定，我能带你走上一条，更广阔，也更远的路。或许，我还能帮你找到，你真正的身世。”
“我的身世？”
“对，”邱柏点了点头，“或许，我能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叶恒远轻轻地闭了一下眼，双膝跪倒在了邱柏的面前。
“我愿意。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您的话，我早就死了。我本来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小厨师，平平淡淡地过日子而已。而现在，我需要力量了。您能给我这个机会，是我的福分。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说完，他轻轻地俯下身，向邱柏拜了下去。
邱柏笑了，轻轻地捋了捋胡子，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傻小子，这个机会可不是我给你的啊……
“起来吧，”邱柏轻轻地扶起了叶恒远，注视着他的面容，“我希望，这是你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人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宁可被打倒，也不能随便下跪。明白吗？”
“是，师父。我一定会记住的。”叶恒远站了起来，揉了揉微微有点发酸的双膝。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向任何人跪过，哪怕是爷爷也没有。
邱柏哈哈大笑，拍了拍叶恒远的肩膀。
“小远啊，不要那么拘谨嘛。你很快也就是大人物了，得有点城府，再有点气势。”
“是的，师父，”叶恒远点了点头，“可是，怎么样才能有城府、有气势呢？我不是很明白啊……”
“你慢慢就会有的，”邱柏笑了笑，“好了，你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吧？如果没有，那我就要为你举行降灵仪式了。”
“降灵仪式？”叶恒远连续眨了两下眼，表示不明白。
“就是正式收你为徒的仪式，”邱柏说，“用我的力量，引导一部分的灵核力量到你的体内，然后在你的体内凝聚成一个微灵核。”
“嗯，好的，师父，”叶恒远点头，“那我需要做什么吗？或者，需要什么别的东西吗？”
“什么都不需要，”邱柏摆了摆手，“你只需要站在这儿，听我指挥，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
叶恒远分开双腿，挺直腰板，双臂自然下垂在身体两侧，直挺挺地站在房间的中间。
“放松，”邱柏挥了挥手，“不要那么紧张。让身体自然松弛下来。”
叶恒远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身体。青绿色的灵力波动自然地从他的身上释放出来，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层防护膜。
“抬起右手。释放出武灵。顺着体内灵力的运行方向，往武灵内输送灵力。”
叶恒远听话地照办了。龙纹方天戟出现在他的右手中。一圈圈的青绿色灵力顺着他的右臂扶摇直上，如涌泉般灌注入方天戟的戟杆中。方天戟的颜色开始不停地变化，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先由淡绿变为深绿，再由深绿变为碧绿。
“很好。就是这样。自然放松。不要做其他任何动作。感受武灵的力量。”
叶恒远闭上了双眼，用心灵慢慢地去触碰武灵。原本坚实、厚重的方天戟，渐渐地变得轻如无物，如同一片羽毛一般。但它的存在感却越来越清晰，仿佛已经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不停地回应着自己的呼唤。
与此同时，方天戟的外观也发生了变化。戟杆上的龙纹仿佛活了一样，鳞片微微乍起，一双青白色的眼睛开始微微转动。戟身开始一点一点地生长，一直长到了两米五左右，宽度也增长了将近十厘米。戟尖发出了金色的光芒，两侧的戟刃的边锋也微微泛起了黄色。
邱柏立刻上前一步，与叶恒远面对而立，一抬手，释放出了自己的金刃青锋矛，并重新释放出了天空之核。
一团青金色的光罩从天空之核中徐徐降落，笼罩住了两个人的身体。紧接着，光罩开始以顺时针旋转，速度一点一点地加快，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漏斗状的漩涡一样。呼呼风声开始在两人耳边响起，却丝毫无法传到外面。
“放开手。让武灵自由上浮。”邱柏的声音清冷如冰。
叶恒远轻轻地放开了右手。龙纹方天戟在灵力的牵引作用之下，缓缓上浮。邱柏也放开了手里的青锋矛，让它自由上浮。
两个武灵同时停在了空中，高度齐平。一道青光从青锋矛的矛尖上射出，笼罩住了龙纹方天戟。
邱柏举起双臂，高举双手，向叶恒远做了一个推的动作。一道比刚才要大上一圈的青金色光芒从天空之核上射出，径直射入了叶恒远的额头之中。
“呃……”叶恒远骤然后退两步，双手捂住额头，蹲了下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堆东西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开。钻心的剧痛，差点让他直接倒在地上。但他强咬着牙，没哭喊出来。灵力膜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而且变成了墨绿色。
“努力把大脑中的灵力疏导出来。疏导到全身各处。再融入全身经脉中。”
邱柏仍然保持着冷淡的样子，但手上已经开始动了。一团青色的光团在他的手上凝聚成形。只听“嗖”的一声，那光团飞到了叶恒远的额头上，之后化成了液态，缓缓地渗入了叶恒远的头部。
在整个光团全部渗入完毕后，邱柏的脖子上流下了一滴汗珠。但他没有停下来，而是收缩了灵力防护罩，让它护住叶恒远的身体。
几分钟后，金刃青锋矛和龙纹方天戟之间的联接自动断开了。它们分别化身为一道流光，回到了邱柏和叶恒远的体内。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叶恒远才缓缓地站了起来。灵力膜的强度逐渐地减弱了，也变回了淡绿色，回到了他自己的体内。
邱柏一抬手，撤掉了灵力防护罩。一切重新归于安静，只有天空之核还悬在天花板下方。房间里的所有物品，全都没有任何移动，就连床单都连一点褶皱也没有。
“恭喜你，小远。释放出你的微灵核吧。”
叶恒远点了点头，缓缓地催动着灵力。一个比天空之核小了至少一半的纯青色灵核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灵核只有一层，而不像天空之核那样是双层的。
“你很坚强，”邱柏的目光透出了无法掩盖的赞赏，“大部分人在完成这个过程时，都会疼得满地打滚。”
“谢师父。”叶恒远点了点头，把微灵核收回了自己体内。
“好了，”邱柏把天空之核收了回去，“走吧。我要先带你回苍灵城，正式登记你的身份。”
“师父，那……前线怎么办呢？”叶恒远问。
“大部队已经守住了苍岩西口一线的防线。目前没有什么问题了。那几支偷着过来杀人的灵匪已经全都撤回坚岩国境内的后防线了，目前没法追查，更没法追击。比起这个，你的事更重要。”
“几支？”
“哼，”邱柏冷哼了一声，撤掉了隔音的灵力防护膜，“当然是好几支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是坚岩国的那群老鼠们最常用的。先走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