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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她是他的每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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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她是他的每个清晨】

    除夕过年,周濂月随南笳去了南城。

    周浠原本也想去,考虑到安全、便利性等各方面的因素,暂且没将她带上。

    他们除夕当天下午抵达。

    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南仲理拿文火炖着的老鸭汤在砂锅里汩汩作响。

    南仲理出来招呼一声,仍旧回厨房里看着火去了。

    南笳洗个手,进厨房去要帮忙。

    南仲理将她往外赶:“别假模假式的。”

    “是真打算帮您!”

    “碍事儿。赶紧出去吧。”

    厨房就是南仲理的疆域,他将其看管得很严格。带徒弟也是,技艺没到那程度的,连他专属的刀具都不许碰一下。

    南笳笑:“可别说我俩是吃白食的。”

    “可不就是?”

    南笳在厨房里逛了一圈,顺了一把圣女果出去。

    周濂月跷腿闲坐在她家简单装修的客厅里,清贵模样,叫她想到蓬荜生辉、光耀其室这两个词。

    她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递了个圣女果过去。

    周濂月没接,叫她自己吃。

    “冷不冷?”屋里是开了中央空调的,但制热效果一般,比不上北方室内的干燥温暖。

    周濂月说不冷。

    伸手顺手捋捋她肩膀一侧的头发。

    周濂月瞧得出来,在这个空间里南笳是自在的。

    这自在跟他在一块儿时还稍显不同,在南城的家里,她更多展现出不附带任何社会身份的那一重人格。

    南仲理张罗了一大桌子菜。

    南笳估计他们走了之后,这些剩菜撑到年初七、初八都没问题,够管不知道多少年的“年年有余”了。

    南仲理拿了瓶酒过来。

    南笳瞅一眼,茅台。

    就笑说:“我拿了第一笔片酬给您买的那瓶?今天总算舍得拿出来喝了?”

    南仲理哼笑一声不说话。

    南笳也是能喝酒的,不过不怎么喜欢喝白酒。

    她陪喝了一点儿,就甘愿将战场交给翁婿两人。

    南笳的梦想里,从前和以后都不曾包括要做一个家庭主妇。

    但此刻多少能领会到传统角色里的一些安全感。

    ——倘若天塌下来了,这儿有两个男人会替她顶在前面。

    南仲理酒品好,喝醉了也不说浑话,就只爱反复卖弄他的那些厨艺。

    这些南笳听得耳朵起茧,不爱听。

    周濂月倒总能适时递话。

    南笳早就吃完饭了,抓了一把炒花生剥着吃,也不怎么参与他们没甚营养的聊天,但也没下桌。

    这氛围叫她懒洋洋的,不想多思考。

    估摸着周濂月的酒量,南笳还是适时出来劝阻:“喝得差不多了吧?晚会还看不看了?”

    周濂月和南仲理干掉了杯中剩余的酒。

    南仲理吩咐南笳:“桌子就你收拾了啊,碗也洗了。”

    “……”

    剩菜太多,冰箱里放不下了,剩余的不带汤汤水水的那些菜,南笳就撕了保鲜膜罩上,直接放在桌子上。

    真要洗的碗碟堆在水槽里,倒不算多。

    家里没装洗碗机,得南笳手洗。

    她拧开水龙头,放出温水,洗碗布打湿,挤出一泵洗洁精。

    听见门口有脚步声,转头看一眼,周濂月走进来了。

    他身上穿了件深灰色的毛衣,衣袖挽了起来,即便喝得半醉,皮肤也只微微泛红,靠近时,才能闻到那毛衣纤维沾上的酒味。

    “要喝水?”

    南笳刚准备将手上泡沫冲净倒水,周濂月直接伸手,将她腰一搂,低头,下巴往她肩膀上一抵。

    转头看一眼,他目光少见得不再那样清明。

    年节这样特殊的场景,似乎,引导出周濂月的另一面。

    不是与她互相取暖的孤孑的灵魂,而是更具家庭属性的一种身份。

    周濂月许久不开口,只这样抱着她,像是闭着眼小憩。

    南笳再度打开了水龙头。

    温热水流,浇在手指上。

    那温度一路朝着心脏处蔓延。

    周濂月这么抱了她片刻,忽地伸手,去掀她毛衣下摆。

    南笳吓一跳,“……我爸在外面。”

    “他回房睡觉去了。”

    “那也不行。”

    周濂月轻笑一声,手却不停。

    那笑声难得有几分轻浮。

    他的呼吸,抑或是这一声笑,让南笳耳后一片都烧起来。

    南笳拱了一下背,控制呼吸,手掌在水槽边缘撑了一下,一只手在水槽下冲干净了,抬手去轻轻打了他一下。

    片刻,周濂月到底松了手,声音也因半醉而几分说不出的懒散,“我去你房间睡会儿。”

    “去吧。”

    南笳洗完碗筷,打扫过厨房,去洗手间里拿洗手液洗过手了,走进自己房间里。周濂月叠着腿,合衣躺在那上面。

    南笳在床沿上坐下。

    凭呼吸判断,周濂月还醒着。

    “还没睡着么?”

    周濂月迟缓地“嗯”了一声。

    “要不要喝水?我给你拿一瓶过来。”

    “嗯。”

    南笳起身去厨房冰箱里拿了瓶纯净水,回到卧室里,拧开以后递到周濂月手边。

    他撑起身体接过去喝了小半瓶,递还给她。

    “你睡吧。”

    南笳抬手按掉了卧室的开关。

    刚准备走,周濂月倏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陪我躺会儿。”

    南笳蹬掉了拖鞋,在床边上躺下。

    周濂月翻了个身,变作侧躺,手臂伸过来,搂她的腰。

    她也翻个身,嵌入他侧躺的四肢框架里。

    沉而温热的呼吸,在她耳后。

    黑暗的寂静中,恍惚听见玻璃窗外,儿童打闹留下的一串笑声。

    时间流速变慢。

    南笳以为周濂月已经睡着,刚准备起身。

    身后声音沉沉,又两分含混,“笳笳。”

    “……嗯。”南笳应着,心里无端翻涌。

    周濂月手臂伸过来,手掌蒙住她的双眼。

    即便这空间是黑暗的。

    周濂月缓缓出声,告诉她,他记忆中,小时候过除夕总是周家一大家子人,吵吵嚷嚷。那时候周老爷子还在,三代同堂、共叙天伦的场合里,他却时常觉得,他和纪音华沉默得像是两个外人。

    后来周老爷子去世,周家四弟兄各过各的。

    他跟纪音华守在西山的别墅里,偌大客厅只有电视声。

    他们都提心吊胆,怕周叔琮会过来,因为他一来必然得闹一场。

    后来周叔琮去世,除夕就变成他与周浠两人单独过。

    南笳听明白他的意思。

    “……周濂月。”

    “嗯。”

    “我一直觉得,年节的意义,是人为赋予的。不是节日本身重要,是一起过节的人重要。”南笳伸手,去握住盖在自己眼前的手,轻声地说,“你现在有我了。以后,还会有其他人。”

    周濂月这时候低笑了一声,“还有谁?”

    “……”南笳手肘撞他一下,“睡觉吧你。”

    待周濂月睡着了,南笳爬起来,又接着去收拾屋子。

    干了会儿家务,就有点儿想把两个大男人薅起来的冲动:拜托,你们叫我一个女明星在这儿扫地拖地?

    做完清洁,南笳就躺在沙发上,处理微信上的消息,该拜年拜年,该发红包发红包。

    周浠打了电话过来,南笳告诉她周濂月喝醉睡着了。

    周浠:“好稀奇,我记忆中好像我哥从来没喝醉过。”

    南笳笑,没说,她知道的就有两回了,那是因为他之前都没碰见过对手。

    南笳:“要叫他起来吗?”

    “不用不用,嫂子你帮我跟他拜个年就行。还有……有个事儿,帮我转告一声。”

    -

    南仲理先醒的。

    他睡了一觉起来,就已经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听说周濂月还在睡,他自己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打牌去。

    南笳说:“爸,我跟他今晚是住家里还是住酒店?”

    “爱住哪儿住哪儿。”

    “哦。”南笳想起什么,“户口本放回你衣柜抽屉了啊。”

    南仲理一顿,“你俩的红本儿呢,瞅瞅。”

    “……谁随身带结婚证啊。”

    南仲理就不问什么了,抓了钥匙,换鞋出门。

    “您几点钟回来?要等您吗?”

    “用不着。你自己招待好你的人,我烧这顿饭已经仁至义尽了,陪聊陪玩的我可不干。”

    南笳笑了声。

    到晚上九点半,周濂月醒了。

    他从卧室走出来,看南笳单独坐在客厅里,“你爸还没醒?”

    “早就出门了,估计都赢了三四圈麻将了。”

    “就你一个人。”

    南笳笑:“这不等您吗周总。你要出去打牌吗?我来攒局。”

    “我先洗个澡——晚上住这儿,还是住酒店。”

    “都行。”

    周濂月瞥她一眼,“你爸晚上还回来吗?”

    “……你想做什么?”

    周濂月似笑非笑地瞥她,“我可什么都没想。”

    两人合计,就在这儿住了。

    开了行李箱,周濂月拿出一身干净衣服。

    南笳到浴室去,指点他浴巾和沐浴露放置的位置,以及花洒的龙头往哪边旋。

    “还有什么问题你喊我。”南笳预备出去。

    “什么问题能喊你?”

    “都能喊。”南笳送个浮夸飞吻,“贴心服务,包周总满意。”

    “……”

    周濂月洗过澡以后,南笳也去洗漱。

    即便开了暖风机,南方冬天的浴室也是场噩梦。

    那温水一旦淋下来,便一时半会的不愿意关上。

    半小时后,南笳才自浴室里出去,皮肤已被冲得泛红。

    坐在沙发上的周濂月瞥她一眼,“你再不出来我以为你晕里面了。”

    南笳做完了护肤,走回到客厅去。

    周濂月歪靠在那儿,拿着手机,显然也是在处理微信消息。

    南笳想起之前周浠的那通电话,“哦,周浠让我转告你一件事。”

    周濂月抬眼看她,手里动作一停,“你可别告诉我,她怀……”

    南笳忙说:“想哪儿去了!她敢苏星予也不敢啊,你不得剥了他的皮——浠浠说,她明天一早,要跟苏家出国去玩。”

    周浠还是了解他这个兄长的,这事儿得当大事来汇报。

    果真,周濂月立即打给苏星予,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番,临了不忘威胁,必须得将人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南笳在一旁笑。

    周濂月瞥她。

    她说:“以后我们真要是生了女儿,你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比现在还要大惊小怪?”

    周濂月无可无不可的神色,“这么好奇?”

    “……哪有好奇。”

    周濂月轻笑一声,手臂伸过来,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出去打牌吗?”

    南笳转头来看他,“你想打吗?”

    他们都不说话。

    心猿意马不在话语里,也能从对视的目光泄露。

    片刻,南笳笑出声,伸手,食指自周濂月的领口,一条线划下去,微妙停顿,“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南笳捉住他的手腕,将他牵起来,带往卧室。

    那里头灯没开,门一阖上,一片漆黑。

    南笳轻声说:“你记得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件事。”

    “嗯?”

    她仰着头,呼吸离他咫尺,“……我让你,可以‘礼尚往来’的……就是在这儿,这张床上。”

    周濂月声音几分黯哑,声调倒仍是平静,“是吗。什么时候?”

    “去年过年,你来找我,还记得吗?我们去吃夜宵。”

    “……嗯。”周濂月笑了声,忽说,“……原来,香水是这用途?”

    “……”南笳是主动挑起的人,但当周濂月拿回主动权,她便会骤然觉得羞耻度爆表。

    更让她没想到。

    周濂月忽地抬手,按下开关。

    室内恢复光明。

    他垂眸看着她,“复现一下?”

    南笳仿佛僵住,“什么?”

    周濂月抬手,手指轻轻摩挲她唇线的轮廓,不让她装傻,直接将话挑破得明明白白,“我说,当我的面,再来一次。”

    南笳已经很少会觉得脸红了。

    但当下自耳根到脸颊,整个人皮肤比刚冲完热水澡那会儿,还要烧得通红。

    她伸手去拉门把手。

    周濂月捉着她的手腕,轻轻巧巧地就化解了她的力道,将那门上的钥匙一转,直接反锁了。钥匙也拔了下来,往裤子口袋里一揣。

    他低头瞧着她,那叫人脸热的轻笑拂过她的鼻尖,“我是不是说过,挑事儿得想想后果。”

    ·

    灯光下,他的注视,她的房间。

    三重效应。

    刺激与羞耻互为表里,南笳仿佛鬼迷心窍,真就照做。

    也不全是她的独自表演。

    她完整瞧见,抱臂靠坐在床头,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她的周濂月,如何一分一分地,被她瓦解理智,直至彻底沉入由她制造的情-欲的漩涡。

    -

    次日南笳先醒过来。

    她靸着拖鞋走到窗边去,将窗帘拉开一线。

    冬日里奢侈的阳光,正斜斜地倾泻而下。

    南仲理在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笳没叫醒他,跟周濂月下楼去,自己解决早饭问题。

    初一的清晨,一切都有种革新的气象。

    他们出了小区,步行一阵,拐入旁边的小巷子里。

    路旁一棵树叶半黄的梧桐树,浅金色阳光里,缭绕薄薄的雾气。

    周濂月落后一步。

    南笳走在前面,影子被阳光长长地折向他所在的方向。

    片刻,南笳像是意识到他没有跟上。

    转身折返两步,一把挽住他的手臂。

    “快点啦。”她说。

    周濂月笑了一声。

    簇新的一切,连同那些事关这个年节的陈腐而痛苦的回忆。

    都一并被翻了出来,抖落灰尘,晾晒。

    她是他的每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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