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诅咒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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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恩一零五四年八月二日夜，引星城的地牢。
奥斯汀与霍索恩并肩站在床旁，看着被绳子牢牢捆在床上的加西亚。
距离本尼迪克特的死亡，已经是第三天了。而在这一天里，霍索恩带着一群人几乎是翻遍了整个教堂的书库，也没能找到任何能够解除加西亚诅咒的方法。
奥斯汀走进了一点，看着加西亚胸口上的血色文字。扭曲的字体中仿佛包含了对于霍索恩莫大的憎恶，让所有见过这段文字的人都不由得感到一阵难受。
奥斯汀转头看着霍索恩：“你有感到恐惧么，看到这些文字之后。”
“无论这是对加西亚的诅咒还是对我的诅咒，很抱歉，我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是感到一种空前的愤怒感。”霍索恩摇摇头，看着加西亚的表情。
在这两天中，加西亚在承受了无尽的心理压力后，已经比之前憔悴了不是一点半点。尽管霍索恩尽量保证了他饮食的质量，但加西亚还是销售了不少。
等到今天再见到加西亚，他的眼神中那种强烈的挣扎欲望已经完全消失了，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不，是一头已经死去的羔羊。就算诅咒还没有应验，但加西亚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感同身受了一下，霍索恩叹了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顺手推了把椅子给奥斯汀。奥斯汀也不嫌磕碜，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霍索恩身旁。
“你还能想到什么办法？再怎么离奇也值得一试。”霍索恩有些无奈地问。
“……我的兄长曾在信里写到，诅咒术可能也是魔法的一种。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找到对应的魔法，说不定就能救下加西亚。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已，不一定具有实际的效果，而且估计更加费力。”
“魔法啊……我这里倒是有不少魔法师，不过基本都是冰主阶和火亚阶的……等等，好像还有一个特例来着。”霍索恩一拍大腿，往房间外喊了一声：“贾德，去把莉卡叫来！”
贾德完全不想呆在奥斯汀的十米范围内，上次与奥斯汀的对话让他从此得上了应激创伤。一听到霍索恩让自己去跑腿，像风一样地跑开了。
“莉卡，好像有点熟悉？”奥斯汀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想起了那个昨天晚上自己撞到的女孩。
“你认识她吗？她是……呃，生系冥印的持有者。”霍索恩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毕竟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生系冥印？居然真的存在这种冥印吗，我还以为只有生系魔法存在呢。”奥斯汀挑了挑眉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重名的人，不然这也太巧了。
“确实存在啊，当时得知时的确很让人惊讶。”霍索恩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当日莉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场景。那个遍体鳞伤而倔强的身影给霍索恩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这样的一个冥印的确也配得上这样的一个灵魂。”
奥斯汀投来了疑惑的目光，霍索恩一笑而过：“等你们认识久了以后你可能就了解了。”
一段时间后，贾德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我把莉卡找来了。”然后霍索恩就听到了一阵急促而渐渐远离的脚步声……
离门比较近的奥斯汀起身，走向了房门。
伴随着有些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铁质的监门在奥斯汀的注视下缓缓打开。出现在门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看着奥斯汀，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啊，你不是那个，那个谁吗。”莉卡指着奥斯汀，努力地回忆着。
“奥斯汀·莫兰伯爵，莉卡，见到别人至少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节。”霍索恩转身回了一句，看到了奥斯汀有些尴尬的眼神。
无视了一脸问号的霍索恩，奥斯汀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好，莉卡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莉卡的脑子好像有些宕机了，在原地看着奥斯汀呆了一会儿，“伯爵……？”而后脸像是瞬间被来了一个火元素附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蒸汽。
“有股子奇怪的味道你们问到了没有？”霍索恩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总感觉什么东西被煮熟了。”神秘的眼神在两个人脸上飘来飘去。
莉卡气呼呼地走到霍索恩面前：“泰伦司铎，请问您把我找来有什么要问的吗？”
看着一旁默默回到座位的奥斯汀，霍索恩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然后收起表情，指着像死鱼一样的加西亚问：“我找你来是因为这个人。你的魔法能看出点什么么。”
莉卡转身看去，被躺在床上的加西亚吓了一跳：“呜啊，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那天袭击我的人，他似乎被人诅咒了，你有什么办法么？”
莉卡端详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加西亚吗，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还有诅咒又是个什么情况？嗯……在此之前好像从来没听说过的样子。不过我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感觉，你能感受到什么吗？”霍索恩有些兴奋。
莉卡看着加西亚胸口上的血字：“十分的不详，但我能感受到有一股我极度憎恶的气息在他的胸腔里徘徊。而且这股气息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莉卡回忆了一下，补充道：“而且这股类似的气息我好像在哪个人身上见到过？”
“是谁？”霍索恩皱了皱眉头。
“呃……实在想不起来了，但是好像是我们社团里的人，应该是个女孩子来着，不过可能是因为她存在感有点低，我就忘记了。”莉卡摇摇头。
“也就是说，教会里很可能还有一个人被诅咒了？只是现在她没有主动站出来？”奥斯汀终于出了声。
“啧……如果她知道的话，为什么不主动站出来呢？”霍索恩叹了口气：“或许这种诅咒根本就不需要在胸口写字，这只是个附加功能。”
莉卡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面前的气息，房间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似乎要到时间了。”霍索恩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加西亚能够听到。
加西亚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吓了身旁的莉卡一跳。
他睁开了无神的双眼，似乎连瞳孔都在一起颤抖一般，尚能活动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床上的铁栏杆，像是一个被溺入深水中的海员，在紧紧地抓住那块能够救命的木板。
心脏的诅咒还没有触发，但加西亚死死地盯着被特地挂在他面前的那口挂钟，秒针每走动一下都仿佛有一根重锤敲击在他的胸口。
“饶了我吧，女神啊，快些饶恕我一切的罪过吧，我还没有伤过任何一个人啊。”沙哑的声音仿佛是被一堆骸骨敲击出来的音节随意地拼凑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够在这样的声音中还能露出笑容。
霍索恩看了眼时钟，叹了口气。就算知道加西亚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死去，却完全没办法得知确切的时间，这对于加西亚而言是一种莫大的折磨，现在秒针流动的每一下都会让加西亚度秒如年。
“莉卡，你拥有能够救下他的魔法吗？”霍索恩犹豫了一下，问道。
“现在毫无办法，可能得等到诅咒触发的那刻我才能知道我该做些什么。”莉卡摇摇头：“我对这个诅咒一无所知。”
时间仍然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加西亚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床上的绳子被绷紧，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掉。霍索恩仔细看去，发现加西亚胸口的冥印在昏暗不定地闪烁着。
“禁魔石对于序印法师竟然不能完全束缚么……”
加西亚抓住栏杆的手更加用力了，整只手的颜色都由于压迫而变得有些苍白起来，他的胸口起伏的幅度也开始变大，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要将隔膜给撑裂。
莉卡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加西亚冰冷的手上。
就在这一刻，加西亚剧烈的挣扎停下了，他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他向莉卡投去了复杂的眼神，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音节：“对不起……”
几个字落下之后，一股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得到的力量自加西亚的胸口传出了波动，霍索恩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加西亚的胸膛，奥斯汀眉头紧锁。
就在此刻，胸口上的血字逐渐化作飞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莉卡手中的绿色魔质也撞在了胸口上，迅速地渗入了皮肤。
然而这时，加西亚的脸色已经失去了血色，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显出了死相，身体也软了下去。
霍索恩咬紧了嘴唇，血丝缓缓渗出，而后便是一声叹声传来。
“不对，好像还有一点点呼吸存在……”莉卡将手指探到了鼻子之下。
“我看看。”霍索恩将手搭在了加西亚的胸口处，一点微量的魔质出现在指尖，感受着一切微弱的波动。
“心跳也有，不过十分不规律且微弱。莉卡，能不能救回来？”霍索恩把目光投向了莉卡。
还没等他提醒，莉卡手中的绿色魔质已经远远不断地涌出，在自己与加西亚之间形成了一道光桥。然而与此同时，她手臂上的衣服也被血液所染红。
“她……”奥斯汀伸出的手被霍索恩拦下，“生系冥印的特性，会对自己造成伤害，不过不需要消耗精神力。莉卡，撑不住不要勉强。”
莉卡一言不发，身体各处的衣服纷纷被染红，但她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一声咳嗽从床上传来，加西亚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开始均匀了起来。然而莉卡的身体晃了晃，向后倒去，被在她身后的奥斯汀托住了。
“没必要这么拼命的，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霍索恩叹了口气。
“他都已经向我道歉了啊，我当然要救他。”喃喃的声音传来。
神恩一零五四年八月二日夜，引星城的地牢。
奥斯汀与霍索恩并肩站在床旁，看着被绳子牢牢捆在床上的加西亚。
距离本尼迪克特的死亡，已经是第三天了。而在这一天里，霍索恩带着一群人几乎是翻遍了整个教堂的书库，也没能找到任何能够解除加西亚诅咒的方法。
奥斯汀走进了一点，看着加西亚胸口上的血色文字。扭曲的字体中仿佛包含了对于霍索恩莫大的憎恶，让所有见过这段文字的人都不由得感到一阵难受。
奥斯汀转头看着霍索恩：“你有感到恐惧么，看到这些文字之后。”
“无论这是对加西亚的诅咒还是对我的诅咒，很抱歉，我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是感到一种空前的愤怒感。”霍索恩摇摇头，看着加西亚的表情。
在这两天中，加西亚在承受了无尽的心理压力后，已经比之前憔悴了不是一点半点。尽管霍索恩尽量保证了他饮食的质量，但加西亚还是销售了不少。
等到今天再见到加西亚，他的眼神中那种强烈的挣扎欲望已经完全消失了，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不，是一头已经死去的羔羊。就算诅咒还没有应验，但加西亚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感同身受了一下，霍索恩叹了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顺手推了把椅子给奥斯汀。奥斯汀也不嫌磕碜，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霍索恩身旁。
“你还能想到什么办法？再怎么离奇也值得一试。”霍索恩有些无奈地问。
“……我的兄长曾在信里写到，诅咒术可能也是魔法的一种。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找到对应的魔法，说不定就能救下加西亚。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已，不一定具有实际的效果，而且估计更加费力。”
“魔法啊……我这里倒是有不少魔法师，不过基本都是冰主阶和火亚阶的……等等，好像还有一个特例来着。”霍索恩一拍大腿，往房间外喊了一声：“贾德，去把莉卡叫来！”
贾德完全不想呆在奥斯汀的十米范围内，上次与奥斯汀的对话让他从此得上了应激创伤。一听到霍索恩让自己去跑腿，像风一样地跑开了。
“莉卡，好像有点熟悉？”奥斯汀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想起了那个昨天晚上自己撞到的女孩。
“你认识她吗？她是……呃，生系冥印的持有者。”霍索恩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毕竟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生系冥印？居然真的存在这种冥印吗，我还以为只有生系魔法存在呢。”奥斯汀挑了挑眉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重名的人，不然这也太巧了。
“确实存在啊，当时得知时的确很让人惊讶。”霍索恩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当日莉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场景。那个遍体鳞伤而倔强的身影给霍索恩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这样的一个冥印的确也配得上这样的一个灵魂。”
奥斯汀投来了疑惑的目光，霍索恩一笑而过：“等你们认识久了以后你可能就了解了。”
一段时间后，贾德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我把莉卡找来了。”然后霍索恩就听到了一阵急促而渐渐远离的脚步声……
离门比较近的奥斯汀起身，走向了房门。
伴随着有些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铁质的监门在奥斯汀的注视下缓缓打开。出现在门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看着奥斯汀，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啊，你不是那个，那个谁吗。”莉卡指着奥斯汀，努力地回忆着。
“奥斯汀·莫兰伯爵，莉卡，见到别人至少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节。”霍索恩转身回了一句，看到了奥斯汀有些尴尬的眼神。
无视了一脸问号的霍索恩，奥斯汀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好，莉卡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莉卡的脑子好像有些宕机了，在原地看着奥斯汀呆了一会儿，“伯爵……？”而后脸像是瞬间被来了一个火元素附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蒸汽。
“有股子奇怪的味道你们问到了没有？”霍索恩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总感觉什么东西被煮熟了。”神秘的眼神在两个人脸上飘来飘去。
莉卡气呼呼地走到霍索恩面前：“泰伦司铎，请问您把我找来有什么要问的吗？”
看着一旁默默回到座位的奥斯汀，霍索恩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然后收起表情，指着像死鱼一样的加西亚问：“我找你来是因为这个人。你的魔法能看出点什么么。”
莉卡转身看去，被躺在床上的加西亚吓了一跳：“呜啊，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那天袭击我的人，他似乎被人诅咒了，你有什么办法么？”
莉卡端详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加西亚吗，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还有诅咒又是个什么情况？嗯……在此之前好像从来没听说过的样子。不过我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感觉，你能感受到什么吗？”霍索恩有些兴奋。
莉卡看着加西亚胸口上的血字：“十分的不详，但我能感受到有一股我极度憎恶的气息在他的胸腔里徘徊。而且这股气息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莉卡回忆了一下，补充道：“而且这股类似的气息我好像在哪个人身上见到过？”
“是谁？”霍索恩皱了皱眉头。
“呃……实在想不起来了，但是好像是我们社团里的人，应该是个女孩子来着，不过可能是因为她存在感有点低，我就忘记了。”莉卡摇摇头。
“也就是说，教会里很可能还有一个人被诅咒了？只是现在她没有主动站出来？”奥斯汀终于出了声。
“啧……如果她知道的话，为什么不主动站出来呢？”霍索恩叹了口气：“或许这种诅咒根本就不需要在胸口写字，这只是个附加功能。”
莉卡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面前的气息，房间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似乎要到时间了。”霍索恩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加西亚能够听到。
加西亚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吓了身旁的莉卡一跳。
他睁开了无神的双眼，似乎连瞳孔都在一起颤抖一般，尚能活动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床上的铁栏杆，像是一个被溺入深水中的海员，在紧紧地抓住那块能够救命的木板。
心脏的诅咒还没有触发，但加西亚死死地盯着被特地挂在他面前的那口挂钟，秒针每走动一下都仿佛有一根重锤敲击在他的胸口。
“饶了我吧，女神啊，快些饶恕我一切的罪过吧，我还没有伤过任何一个人啊。”沙哑的声音仿佛是被一堆骸骨敲击出来的音节随意地拼凑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够在这样的声音中还能露出笑容。
霍索恩看了眼时钟，叹了口气。就算知道加西亚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死去，却完全没办法得知确切的时间，这对于加西亚而言是一种莫大的折磨，现在秒针流动的每一下都会让加西亚度秒如年。
“莉卡，你拥有能够救下他的魔法吗？”霍索恩犹豫了一下，问道。
“现在毫无办法，可能得等到诅咒触发的那刻我才能知道我该做些什么。”莉卡摇摇头：“我对这个诅咒一无所知。”
时间仍然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加西亚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床上的绳子被绷紧，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掉。霍索恩仔细看去，发现加西亚胸口的冥印在昏暗不定地闪烁着。
“禁魔石对于序印法师竟然不能完全束缚么……”
加西亚抓住栏杆的手更加用力了，整只手的颜色都由于压迫而变得有些苍白起来，他的胸口起伏的幅度也开始变大，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要将隔膜给撑裂。
莉卡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加西亚冰冷的手上。
就在这一刻，加西亚剧烈的挣扎停下了，他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他向莉卡投去了复杂的眼神，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音节：“对不起……”
几个字落下之后，一股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得到的力量自加西亚的胸口传出了波动，霍索恩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加西亚的胸膛，奥斯汀眉头紧锁。
就在此刻，胸口上的血字逐渐化作飞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莉卡手中的绿色魔质也撞在了胸口上，迅速地渗入了皮肤。
然而这时，加西亚的脸色已经失去了血色，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显出了死相，身体也软了下去。
霍索恩咬紧了嘴唇，血丝缓缓渗出，而后便是一声叹声传来。
“不对，好像还有一点点呼吸存在……”莉卡将手指探到了鼻子之下。
“我看看。”霍索恩将手搭在了加西亚的胸口处，一点微量的魔质出现在指尖，感受着一切微弱的波动。
“心跳也有，不过十分不规律且微弱。莉卡，能不能救回来？”霍索恩把目光投向了莉卡。
还没等他提醒，莉卡手中的绿色魔质已经远远不断地涌出，在自己与加西亚之间形成了一道光桥。然而与此同时，她手臂上的衣服也被血液所染红。
“她……”奥斯汀伸出的手被霍索恩拦下，“生系冥印的特性，会对自己造成伤害，不过不需要消耗精神力。莉卡，撑不住不要勉强。”
莉卡一言不发，身体各处的衣服纷纷被染红，但她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一声咳嗽从床上传来，加西亚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开始均匀了起来。然而莉卡的身体晃了晃，向后倒去，被在她身后的奥斯汀托住了。
“没必要这么拼命的，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霍索恩叹了口气。
“他都已经向我道歉了啊，我当然要救他。”喃喃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