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师叔的秘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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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门在身后徐徐关上。在门关上的同时，屋子里便亮起一丛丛青色的火光来。火光浮在半空中，上上下下，像是被风吹动的蒲公英，像充满怨念的眼睛。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艾晴柔拽住白衣人的衫袖。
“你放走妖物，为异类疗伤。行事迥异于常人。”云初道。
“所以你打算杀我们正法？”艾晴柔紧张地往后蹦了一步。心想：上当了上当了，该死了，这回都没地方跑。
“所以……我要请你们来帮个忙。还请你们保密。”云初转身对艾晴柔说。
在他转过身看向艾晴柔的时候，艾晴柔看到了云初眼中的迷茫挣扎。
怪了，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无喜无怒的云初如此迷茫。
“走吧。”云初道。
“好多剑。”艾晴柔看见堂中有两处大坑，一个大坑里翻滚着红色的“熔岩”；另一个大坑里则是寒气逼人。一溜巨大的铸剑台横在两坑之间，四周是无数残剑断剑，也有零落在一旁的各色异剑。有的剑不过几寸，有的剑足有三四人高。形形色色的剑交织成一片剑林，青色的火光随着三人的脚步在剑林间游移。
灵虚鼎盛之时，这里曾是东土云华子弟的灵剑冶炼之处。只是如今，人去剑残留。
“好多符咒。”贝贝惊道。只见这层塔的屋顶上、墙壁上全是血红色的符咒。
血色符咒，青莲火光，一种阴冷的意味让人脊背发凉。
“许多前辈死在这。”云初淡淡地说，“按照他们的意愿，他们的魂魄如今仍封在塔内锁在剑内，守护着东土云华。”云初的手一晃，一朵青莲慢悠悠地围绕他的手指绕了一圈，随后又悠悠地飘开。
贝贝情不自禁地牵住了艾晴柔的衣角。
艾晴柔环顾四周。这些剑，曾经都是有主人的吗？曾经的那场大战，究竟有多惨烈。
在剑林间穿梭，每一步都走得心头发寒。
“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好难过。”贝贝突然说。
艾晴柔低头看贝贝，只见贝贝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小贝贝茫然地看着自己泪珠不听话地落下。
“贝贝怎么了？”艾晴柔试图帮贝贝擦拭眼泪。
“不要动他。”云初转身道，手中闪起一道金光落在贝贝身上。“他是感受到了剑灵留下的怨念。”
“奇怪的孩子。”云初自语道。
“有什么奇怪的？”艾晴柔环抱着弟弟。给弟弟一点安慰。
“明明没有根基。为何感知如此敏锐。”云初道。艾晴柔安慰着弟弟，这个弟弟，打小感觉就比常人敏锐。
弟弟一边说“没关系。”，一面眼泪掉个不停。
金光闪过之后，贝贝明显好受了许多。眼泪止住，却仍然牵着姐姐的衣角。
云初不再纠结贝贝的奇特反应。他走在两人的前面，一边走，便一面解开结界。艾晴柔只看见他的手一触碰空气，空气中就突然闪出一道光墙。有的是隐隐蓝色，有的是耀眼的红色，有的上面还有流动的符文。待艾晴柔跟艾贝贝穿过之后，光墙便又合上，消隐在空气中。
艾晴柔跟着云初在剑林中七拐八拐，经过铸剑台时，艾晴柔脑袋里突然莫名其妙“轰”地响了一声。只见铸剑台上，以铜链符咒镇锁着一把失去了光华的长剑。
长剑看上去平淡无奇，可是在艾晴柔看到这把剑时脑袋里却莫名其妙“嗡”地响了一声，随即眼前忽然闪过一片血色，伴随的是一阵钻心的绞痛。
“唔。”艾晴柔捂胸皱眉。
“姐姐怎么了？”贝贝慌忙问。
贝贝的童声惊醒了艾晴柔。似乎是错觉，绞痛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艾晴柔再看那把铜链之下的铁剑，再无异样。“没事。”艾晴柔道。心想：是自己也受了剑灵怨念的影响吗？
仙人掌不是说，她是废材，弟弟是天才吗？
艾晴柔摇摇头，继续跟着云初往前走。离得稍远时，艾晴柔仍然忍不住回头看铸剑台上的那把剑。
剑，躺在那，不知已经过了多少岁月。没有尘埃，黯淡了华光。当年执剑的人是谁？为何连一把剑都要被镇压在这石塔之下？
为何，艾晴柔像是能触摸到这把剑的悲伤？
“快点。”云初说。
艾晴柔正过头，加快了脚步。没人注意弟弟身后的仙人掌隐隐闪过一抹紫光。
七转八折，走上了台阶。上到这塔的第二层。眼前的景象却又猛然一变。眼前的景象像是另一个世界。只见眼前恍若进了水晶宫，晶莹剔透全是晶簇。大的像是柱子，小的像是朵朵盛开的太阳花。一条光滑的水晶甬道通向看不见的前方。这一层塔，活像是被裹在水晶内胆里。
“好漂亮。”贝贝惊讶。晶莹璀璨，晶光流转。
“发财了。”艾晴柔两眼放光小声地说。若在前世，一串紫水晶就能卖上几百。“你好笨啊，干嘛不做水晶生意？卖卖水晶，保管你们天天喝酒吃肉。”艾晴柔道。
云初闻言微微一笑。却温和地回答道：“这不是水晶。”
“不是水晶是什么？”艾晴柔不解。
“很多年前，这些是一位掌门剑师用来加持灵药、灵剑的材料——他也是一位药师。只是他故去之后，无人会用。”云初答道。
艾晴柔闻言吐了吐舌头。
沿着美不胜收的甬道走。艾晴柔只觉得心境渐渐平和。每隔不远，甬道的墙壁上就有一个凤凰形状的烛台，云初手指微微一扬，烛台里的蜡烛便会点燃。“比打火机还方便。”艾晴柔微微有些羡慕。要是有这本事，烧水煮饭上厕所该有多方便啊，只可惜她是不可能学法术了。
走着走着，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水晶甬道的尽头是一个雪洞一般的炼丹房。平坦的地面上摆着三个炼丹炉。丹炉里的火不知已经熄灭了多少年。对了，云初已经说过，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为一位伟大的药师、铸剑师准备的。大战之后，已经无人会用。只见炼丹炉的四面皆是之前世界中药药房那般的顶天药柜。不同的是前世药柜是木材跟不锈钢，这里是水晶。炼丹房一角还放着一些茶具厨具。
“你们在这稍等。不要乱跑。”云初说。
然后他拍了拍手。随即，两面墙壁无声移开。艾晴柔跟艾贝贝看得目瞪口呆。“那位药师掌门，”云初解释道，“也很爱制作这些奇巧之物。”
言毕，云初走了进去。墙壁合上。留下艾晴柔跟艾贝贝在丹药房。
艾晴柔看见沿墙放着许多紫晶葫芦，大的足有大提琴大，小的不过一个巴掌大小，光滑圆润很是晶莹可爱，忍不住走过去拿起一个，摇了摇。空空如也。
有的葫芦上还贴着纸条，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艾晴柔半猜半认地看。“‘碧水冶魂丸’，用于灵性为水的弟子，助养内丹，摒除不纯灵根。四。”“‘火魂单’，用于灵性为火的弟子，助养内丹，摒除不纯灵根，四。”
这便是小胖子说的可以大大助益的灵药吗？“四”是不是就是第四重的意思？
“‘养元丹’，筑基养身。入门弟子，一月一粒。”艾晴柔又拿起一个葫芦念道。摇了摇，只可惜里面皆是空空如也。
这么多年，灵虚宫的家底已经耗光了。
如今灵虚宫式微，灵药之类已经只能靠常在宫接济。在现在这个拼药的世界，若是以前这位炼药的掌门前辈在天有知，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要是自己真的会炼药，在这个世界可就发达了，甚至还可以帮灵虚宫一把。
艾晴柔随即摇摇头：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个种菜的，连能不能保命都得看仙人掌跟自己的运气。能顾好自己跟弟弟，好好过日子便已经很了不起了。炼药？还帮神仙师叔，真是无从提起。脑子里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念头。
种菜，仙人掌是不是也说过种菜也是转换灵力，帮助修炼？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姐姐，这些瓶子全是空的。”贝贝年纪小，速度快，艾晴柔发呆时已经帮她翻了个遍。莫说瓶子，连柜子里也差不多是全空的。
“师尊有请你们进去。”云初道。
师尊？他的师尊不是去云游四方了吗？
而且为何云初的脸色那么古怪？
塔门在身后徐徐关上。在门关上的同时，屋子里便亮起一丛丛青色的火光来。火光浮在半空中，上上下下，像是被风吹动的蒲公英，像充满怨念的眼睛。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艾晴柔拽住白衣人的衫袖。
“你放走妖物，为异类疗伤。行事迥异于常人。”云初道。
“所以你打算杀我们正法？”艾晴柔紧张地往后蹦了一步。心想：上当了上当了，该死了，这回都没地方跑。
“所以……我要请你们来帮个忙。还请你们保密。”云初转身对艾晴柔说。
在他转过身看向艾晴柔的时候，艾晴柔看到了云初眼中的迷茫挣扎。
怪了，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无喜无怒的云初如此迷茫。
“走吧。”云初道。
“好多剑。”艾晴柔看见堂中有两处大坑，一个大坑里翻滚着红色的“熔岩”；另一个大坑里则是寒气逼人。一溜巨大的铸剑台横在两坑之间，四周是无数残剑断剑，也有零落在一旁的各色异剑。有的剑不过几寸，有的剑足有三四人高。形形色色的剑交织成一片剑林，青色的火光随着三人的脚步在剑林间游移。
灵虚鼎盛之时，这里曾是东土云华子弟的灵剑冶炼之处。只是如今，人去剑残留。
“好多符咒。”贝贝惊道。只见这层塔的屋顶上、墙壁上全是血红色的符咒。
血色符咒，青莲火光，一种阴冷的意味让人脊背发凉。
“许多前辈死在这。”云初淡淡地说，“按照他们的意愿，他们的魂魄如今仍封在塔内锁在剑内，守护着东土云华。”云初的手一晃，一朵青莲慢悠悠地围绕他的手指绕了一圈，随后又悠悠地飘开。
贝贝情不自禁地牵住了艾晴柔的衣角。
艾晴柔环顾四周。这些剑，曾经都是有主人的吗？曾经的那场大战，究竟有多惨烈。
在剑林间穿梭，每一步都走得心头发寒。
“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好难过。”贝贝突然说。
艾晴柔低头看贝贝，只见贝贝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小贝贝茫然地看着自己泪珠不听话地落下。
“贝贝怎么了？”艾晴柔试图帮贝贝擦拭眼泪。
“不要动他。”云初转身道，手中闪起一道金光落在贝贝身上。“他是感受到了剑灵留下的怨念。”
“奇怪的孩子。”云初自语道。
“有什么奇怪的？”艾晴柔环抱着弟弟。给弟弟一点安慰。
“明明没有根基。为何感知如此敏锐。”云初道。艾晴柔安慰着弟弟，这个弟弟，打小感觉就比常人敏锐。
弟弟一边说“没关系。”，一面眼泪掉个不停。
金光闪过之后，贝贝明显好受了许多。眼泪止住，却仍然牵着姐姐的衣角。
云初不再纠结贝贝的奇特反应。他走在两人的前面，一边走，便一面解开结界。艾晴柔只看见他的手一触碰空气，空气中就突然闪出一道光墙。有的是隐隐蓝色，有的是耀眼的红色，有的上面还有流动的符文。待艾晴柔跟艾贝贝穿过之后，光墙便又合上，消隐在空气中。
艾晴柔跟着云初在剑林中七拐八拐，经过铸剑台时，艾晴柔脑袋里突然莫名其妙“轰”地响了一声。只见铸剑台上，以铜链符咒镇锁着一把失去了光华的长剑。
长剑看上去平淡无奇，可是在艾晴柔看到这把剑时脑袋里却莫名其妙“嗡”地响了一声，随即眼前忽然闪过一片血色，伴随的是一阵钻心的绞痛。
“唔。”艾晴柔捂胸皱眉。
“姐姐怎么了？”贝贝慌忙问。
贝贝的童声惊醒了艾晴柔。似乎是错觉，绞痛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艾晴柔再看那把铜链之下的铁剑，再无异样。“没事。”艾晴柔道。心想：是自己也受了剑灵怨念的影响吗？
仙人掌不是说，她是废材，弟弟是天才吗？
艾晴柔摇摇头，继续跟着云初往前走。离得稍远时，艾晴柔仍然忍不住回头看铸剑台上的那把剑。
剑，躺在那，不知已经过了多少岁月。没有尘埃，黯淡了华光。当年执剑的人是谁？为何连一把剑都要被镇压在这石塔之下？
为何，艾晴柔像是能触摸到这把剑的悲伤？
“快点。”云初说。
艾晴柔正过头，加快了脚步。没人注意弟弟身后的仙人掌隐隐闪过一抹紫光。
七转八折，走上了台阶。上到这塔的第二层。眼前的景象却又猛然一变。眼前的景象像是另一个世界。只见眼前恍若进了水晶宫，晶莹剔透全是晶簇。大的像是柱子，小的像是朵朵盛开的太阳花。一条光滑的水晶甬道通向看不见的前方。这一层塔，活像是被裹在水晶内胆里。
“好漂亮。”贝贝惊讶。晶莹璀璨，晶光流转。
“发财了。”艾晴柔两眼放光小声地说。若在前世，一串紫水晶就能卖上几百。“你好笨啊，干嘛不做水晶生意？卖卖水晶，保管你们天天喝酒吃肉。”艾晴柔道。
云初闻言微微一笑。却温和地回答道：“这不是水晶。”
“不是水晶是什么？”艾晴柔不解。
“很多年前，这些是一位掌门剑师用来加持灵药、灵剑的材料——他也是一位药师。只是他故去之后，无人会用。”云初答道。
艾晴柔闻言吐了吐舌头。
沿着美不胜收的甬道走。艾晴柔只觉得心境渐渐平和。每隔不远，甬道的墙壁上就有一个凤凰形状的烛台，云初手指微微一扬，烛台里的蜡烛便会点燃。“比打火机还方便。”艾晴柔微微有些羡慕。要是有这本事，烧水煮饭上厕所该有多方便啊，只可惜她是不可能学法术了。
走着走着，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水晶甬道的尽头是一个雪洞一般的炼丹房。平坦的地面上摆着三个炼丹炉。丹炉里的火不知已经熄灭了多少年。对了，云初已经说过，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为一位伟大的药师、铸剑师准备的。大战之后，已经无人会用。只见炼丹炉的四面皆是之前世界中药药房那般的顶天药柜。不同的是前世药柜是木材跟不锈钢，这里是水晶。炼丹房一角还放着一些茶具厨具。
“你们在这稍等。不要乱跑。”云初说。
然后他拍了拍手。随即，两面墙壁无声移开。艾晴柔跟艾贝贝看得目瞪口呆。“那位药师掌门，”云初解释道，“也很爱制作这些奇巧之物。”
言毕，云初走了进去。墙壁合上。留下艾晴柔跟艾贝贝在丹药房。
艾晴柔看见沿墙放着许多紫晶葫芦，大的足有大提琴大，小的不过一个巴掌大小，光滑圆润很是晶莹可爱，忍不住走过去拿起一个，摇了摇。空空如也。
有的葫芦上还贴着纸条，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艾晴柔半猜半认地看。“‘碧水冶魂丸’，用于灵性为水的弟子，助养内丹，摒除不纯灵根。四。”“‘火魂单’，用于灵性为火的弟子，助养内丹，摒除不纯灵根，四。”
这便是小胖子说的可以大大助益的灵药吗？“四”是不是就是第四重的意思？
“‘养元丹’，筑基养身。入门弟子，一月一粒。”艾晴柔又拿起一个葫芦念道。摇了摇，只可惜里面皆是空空如也。
这么多年，灵虚宫的家底已经耗光了。
如今灵虚宫式微，灵药之类已经只能靠常在宫接济。在现在这个拼药的世界，若是以前这位炼药的掌门前辈在天有知，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要是自己真的会炼药，在这个世界可就发达了，甚至还可以帮灵虚宫一把。
艾晴柔随即摇摇头：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个种菜的，连能不能保命都得看仙人掌跟自己的运气。能顾好自己跟弟弟，好好过日子便已经很了不起了。炼药？还帮神仙师叔，真是无从提起。脑子里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念头。
种菜，仙人掌是不是也说过种菜也是转换灵力，帮助修炼？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姐姐，这些瓶子全是空的。”贝贝年纪小，速度快，艾晴柔发呆时已经帮她翻了个遍。莫说瓶子，连柜子里也差不多是全空的。
“师尊有请你们进去。”云初道。
师尊？他的师尊不是去云游四方了吗？
而且为何云初的脸色那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