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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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首长，白菜萝卜一网打尽，全部收好了！”胖子邀功。胖子说完，娃娃军团就齐刷刷地给艾晴柔首长来了一个军礼。这绝对是艾家贝贝教的，只是这娃教众人时显然没考虑过他家姐姐看到一群小道士小道姑行军礼时的古怪心情。
“汪！”小麒麟刷存在。
小屋里的众人喜气洋洋地看着新入手的萝卜白菜。
“是不是可以做好多好多好多萝卜干了？”
“这两天还有点雨。”
“没事，我们有麒麟！”全世界用麒麟烤萝卜干的大概就这家。
“汪！”小麒麟还挺得意得瑟。
艾晴柔总觉得这堆满是辛酸的萝卜白菜的落魄土屋自打有了麒麟后总是有种微妙的奢侈感。
“好，小麒麟听令，麻溜地去守门。师姑现在有重要的事跟大家说！”艾晴柔故作严肃地道。
她严肃是有原因的。她如今赖以生存的就是这片菜地，可是这片菜地里却藏着她跟掌爷的修炼秘密。虽不知掌爷是何方神圣，可她也不笨，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本以为可以偷偷种菜修仙。谁知六殊花一来，有利有弊，利的是菜地如今是灵力聚集之地，弊端就是如今萝卜白菜的性子统统变得跟掌爷一样张扬得离谱，瞒众人肯定瞒不住。孩子们又会长大，迟早会知道不对劲。再说了，万一说漏嘴了呢？好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坏人见多了，怀璧其罪的教训她很明白。所以只有把这群娃娃兵拉拢住。
所幸，这群娃娃兵虽然各个都是调皮蛋，却是愿意在最艰苦的时候留在云初身边的有情有义的娃娃。
“小麒麟快去。”艾晴柔催促。
“汪！”
“闲着没事别扮狗，尊严何在啊亲！”艾晴柔捂头。
“汪！”
“……”艾晴柔觉得自家笨麒麟已经无药可救。
不多久，笨麒麟屁颠殿地跑出去蹲在六殊花边。这半大六殊花如果不细看的看活像一株大海芋。而笨麒麟则愣生生在海芋下蹲出了河童的即视感。艾晴柔无奈地承认了一个事实，她家麒麟二得不一般。
“好了，大家坐下。现在师姑要说一件很严肃很严肃的事。关于这片菜地的。”艾晴柔道。
小家伙相视一眼，胖子嘴多，他道：“是不是保密啊？贝贝老大说过了。贝贝说，谁要是说出去谁是小狗呢。”
艾晴柔看了一眼自己家佯作一脸天真的大眼睛弟弟，心里情不自禁地想：这家伙行动够快啊！
贝贝笑得乖巧。
“你们想一直保护灵虚宫吗？”艾晴柔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想！”
“你们想当英雄吗？”
“想！”
“你们想一直吃好吃的东西吗？比如，方便面，饼干，甜甜圈，巧克力……”艾晴柔加大攻击，这次，她口中的名词跟她不安好心的声音一样充满诱惑力。
“想。”孩子们的声音愈发响亮。
“你们想死吗？”艾晴柔话锋突然一转。
“不想！”众孩子愣了一下，不过这群娃娃反应速度都不错。
“好，那今天师姑就告诉大家一个大秘密。事情要从宇宙和平说起。又或者从那块破碎掉的茅厕门板开始说起。你们以为祖师爷是在门板上涂涂画画吗？不，你们错了，英明神武的祖师爷怎么会像一般人一样在厕所门上涂涂画画呢。作为一个神圣地、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蕴藏着宇宙的玄机。他把这些玄机留在了这，是在等待一个千年的机会。而聪明博学的我，终于破解了茅厕板上的玄机。”艾晴柔神秘地道。
贝贝瞄了一眼那块祖师爷留下的神迹厕所板——它已经被艾晴柔丢菜地边很久很久了。再下下雨没准能长出充满玄机的蘑菇来。
“你们以为我跟贝贝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的吗？”艾晴柔道。她的声音像极了一个神婆。
“是命运！是神奇而又伟大的命运！是召唤！是祖师爷在厕所的召唤，啊呸，是祖师爷屹立在风雨中的召唤！”艾晴柔激情澎拜地说。
“祖师爷在厕所门板留下的是一封信。信中告诉我们灵虚宫会有一个大危机，甚至可能万劫不复！而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会死！”
这个时代的小鬼故事听得少，听到这时，小鬼们已经开始有点小激动。
艾晴柔不由心中有点同情这些娃娃，书读得少，害人啊！
祖师爷在天之灵一定会对天咆哮：老子才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信留在茅厕板上！
可是自古以来娃娃们就吃这一套。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对得住天理正义，对得住自己的一份良心。孩子们，你们愿意为了荣华富贵出卖自己的灵魂吗？没错，君子坦荡荡，我们不怕迎难而上，自古以来，人心就是天心，这就是做人的道理！”
眼看小鬼们的情绪已经被自己牵着走，艾晴柔又不急不慢地使出了杀手锏。“孩子们啊，”艾晴柔道，“你们知道吗？你们都是被命运、被祖师爷选中的人啊！——包括小麒麟——只要我们同舟共济、共度难关，就能打败黑暗的格格巫，开启新的命运征途，扭转乾坤，匡扶正义！孩子们，命运就掌握在你们手中啊！”
艾晴柔的话太煽动了。世界上应该没有哪个熊孩子会拒绝“拯救世界”这种英雄设定。危机四伏的现实、神秘的师姑、祖师爷的预言还有强大的正义感宿命感，小家伙们完全入戏。
艾晴柔的话还没说完，胖子几个的背都已经挺得笔直，连门外海芋下的笨麒麟都把自己蹲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
贝贝再次看了一眼窗外的茅厕板，心里寻思着这块厕所板明儿个会不会被胖子几个裱起来。
“但是在那之前，大家一定要小心翼翼，变得足够强大。作为命运指定的药师，我以后就是你们的坚强后盾，你们要加油修炼。保守秘密，要知道，这片菜地不但是你们自己的命、不只是贝贝的命，不只是师姑的命，更是灵虚宫，甚至整个天下。能不能守住秘密，成为祖师爷预言里的勇者，就看你们自己了。”艾晴柔道。
艾晴柔的话音落，面对的是一片寂静。孩子们似乎被气氛所感染。
艾晴柔把他们拉进了利益共同体。却没有意识到这群小道士小妖精完全背离了“修真成仙”的传统教育。
终于，激动的小胖子率先举起小手，道：“来，我们再发一次誓好了！”
发誓？好像还是第二次？
“我要成为勇者！”
“我要代表正义！”
“汪！”
“违者天诛地灭！”
“汪汪汪！”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六小加麒麟的光团混成一团滚进眉心。
这便是誓约？
原来这个世界发誓还可以这样？这应该是很慎重的誓言才会有的吧？
不知怎么，艾晴柔被单纯的小鬼们弄得有点感动。她其实只是贪生怕死怕小屁孩到处乱说给她惹事，却不曾想孩子们竟然如此当真。艾晴柔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地为这帮小鬼种菜，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强者。
安下一颗心的艾晴柔突然觉得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是个浪费，像她口才这么好的人应该穿到大革命时期的，没种能成为个什么开国元老文臣首辅什么的。
“对了，你刚说‘又’是什么意思？”艾晴柔问。
“贝贝师叔今天已经要我们发一遍了。”胖子解释。
贝贝？贝贝怎么做到的？
艾晴柔看向自己弟弟。她冥思苦想半天才有这完美的说辞，贝贝说了什么？
睡前，艾晴柔忍不住问弟弟。
“很简单啊，”贝贝轻轻耸耸肩，“谁说出去了，我要小琉小璃永远跟他绝交。谁发血誓了，小琉小璃就亲他一下。”贝贝扬了扬清秀的眉。
艾晴柔嘴角抽搐了一下。她错了，玩政治果然不适合她。以最小的代价换得最美好的结果，攻其软肋，不拖泥带水，她弟弟才是人生赢家。只不过这作风，微微与弟弟有点不合。
“谁，教你这套的？”艾晴柔问。
“掌爷啊。”弟弟答，“咦？姐你怎么突然又起来了？不睡了吗？”
“弟弟你睡，我带掌爷去‘祖师爷的玄机’上晒晒月亮。”艾晴柔道。胆敢带坏她宝贝弟弟，她会让掌爷分分钟明白做人的道理！
“姐姐，别骂掌爷。是他说姐姐肯定会为了保护我瞎折腾。我想他其实是想帮你。”弟弟诚心诚意地道。
那家伙，会那么好心？他只是嫌麻烦吧？
“姐，我觉得掌爷其实很厉害呢。”贝贝对掌爷的钦佩指数似乎一直在诡异地升高。艾晴柔实在不明白那朵臭屁自大坏性子简直一无是处的仙人掌到底有什么好佩服的。
“他说，他不懂做人的道理。但是他知道，要看破人心才能找到活下去的道理。如果要想强大到可以保护姐姐，那么就得学会揣测人心善恶。可是姐姐，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很难过呢。他是不是没看破人心所以死了啊？”
“问我做什么？我跟他很熟吗？我怎么知道。贝贝，姐跟你说，你别听那仙人掌忽悠，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哪里还记得这些？你听着，你就跟着他学本事，他那些七里八里的怪道理你完全可以不听！”
话虽如此，说出这话时的掌爷是不是很难过？他的心底，似乎总藏着许多事。
“可是他说得很多道理还是有意思的。”贝贝嘟囔。
“比如？”艾晴柔忍不住想听。
“比如他说，曲线之所以比直线美，是因为曲线能引起眼睛的缠绵追逐。”这句话有点耳熟，好像没什么问题。“美人也是如此。”贝贝继续转述。
微微的一阵沉默。随后，小屋里传出艾晴柔的怒吼，“掌，爷！”
胆小的麒麟躲在一片“海芋”叶后，拼命用海芋叶挡住眼前的一盆小小仙人掌。只有它看得见，仙人掌里走出一个紫电缭绕的虚影。
月光下，半透明的掌爷长身玉立，伸手触碰冰凉的月光。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中却有摸不透的哀伤。
“报告首长，白菜萝卜一网打尽，全部收好了！”胖子邀功。胖子说完，娃娃军团就齐刷刷地给艾晴柔首长来了一个军礼。这绝对是艾家贝贝教的，只是这娃教众人时显然没考虑过他家姐姐看到一群小道士小道姑行军礼时的古怪心情。
“汪！”小麒麟刷存在。
小屋里的众人喜气洋洋地看着新入手的萝卜白菜。
“是不是可以做好多好多好多萝卜干了？”
“这两天还有点雨。”
“没事，我们有麒麟！”全世界用麒麟烤萝卜干的大概就这家。
“汪！”小麒麟还挺得意得瑟。
艾晴柔总觉得这堆满是辛酸的萝卜白菜的落魄土屋自打有了麒麟后总是有种微妙的奢侈感。
“好，小麒麟听令，麻溜地去守门。师姑现在有重要的事跟大家说！”艾晴柔故作严肃地道。
她严肃是有原因的。她如今赖以生存的就是这片菜地，可是这片菜地里却藏着她跟掌爷的修炼秘密。虽不知掌爷是何方神圣，可她也不笨，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本以为可以偷偷种菜修仙。谁知六殊花一来，有利有弊，利的是菜地如今是灵力聚集之地，弊端就是如今萝卜白菜的性子统统变得跟掌爷一样张扬得离谱，瞒众人肯定瞒不住。孩子们又会长大，迟早会知道不对劲。再说了，万一说漏嘴了呢？好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坏人见多了，怀璧其罪的教训她很明白。所以只有把这群娃娃兵拉拢住。
所幸，这群娃娃兵虽然各个都是调皮蛋，却是愿意在最艰苦的时候留在云初身边的有情有义的娃娃。
“小麒麟快去。”艾晴柔催促。
“汪！”
“闲着没事别扮狗，尊严何在啊亲！”艾晴柔捂头。
“汪！”
“……”艾晴柔觉得自家笨麒麟已经无药可救。
不多久，笨麒麟屁颠殿地跑出去蹲在六殊花边。这半大六殊花如果不细看的看活像一株大海芋。而笨麒麟则愣生生在海芋下蹲出了河童的即视感。艾晴柔无奈地承认了一个事实，她家麒麟二得不一般。
“好了，大家坐下。现在师姑要说一件很严肃很严肃的事。关于这片菜地的。”艾晴柔道。
小家伙相视一眼，胖子嘴多，他道：“是不是保密啊？贝贝老大说过了。贝贝说，谁要是说出去谁是小狗呢。”
艾晴柔看了一眼自己家佯作一脸天真的大眼睛弟弟，心里情不自禁地想：这家伙行动够快啊！
贝贝笑得乖巧。
“你们想一直保护灵虚宫吗？”艾晴柔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想！”
“你们想当英雄吗？”
“想！”
“你们想一直吃好吃的东西吗？比如，方便面，饼干，甜甜圈，巧克力……”艾晴柔加大攻击，这次，她口中的名词跟她不安好心的声音一样充满诱惑力。
“想。”孩子们的声音愈发响亮。
“你们想死吗？”艾晴柔话锋突然一转。
“不想！”众孩子愣了一下，不过这群娃娃反应速度都不错。
“好，那今天师姑就告诉大家一个大秘密。事情要从宇宙和平说起。又或者从那块破碎掉的茅厕门板开始说起。你们以为祖师爷是在门板上涂涂画画吗？不，你们错了，英明神武的祖师爷怎么会像一般人一样在厕所门上涂涂画画呢。作为一个神圣地、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蕴藏着宇宙的玄机。他把这些玄机留在了这，是在等待一个千年的机会。而聪明博学的我，终于破解了茅厕板上的玄机。”艾晴柔神秘地道。
贝贝瞄了一眼那块祖师爷留下的神迹厕所板——它已经被艾晴柔丢菜地边很久很久了。再下下雨没准能长出充满玄机的蘑菇来。
“你们以为我跟贝贝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的吗？”艾晴柔道。她的声音像极了一个神婆。
“是命运！是神奇而又伟大的命运！是召唤！是祖师爷在厕所的召唤，啊呸，是祖师爷屹立在风雨中的召唤！”艾晴柔激情澎拜地说。
“祖师爷在厕所门板留下的是一封信。信中告诉我们灵虚宫会有一个大危机，甚至可能万劫不复！而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会死！”
这个时代的小鬼故事听得少，听到这时，小鬼们已经开始有点小激动。
艾晴柔不由心中有点同情这些娃娃，书读得少，害人啊！
祖师爷在天之灵一定会对天咆哮：老子才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信留在茅厕板上！
可是自古以来娃娃们就吃这一套。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对得住天理正义，对得住自己的一份良心。孩子们，你们愿意为了荣华富贵出卖自己的灵魂吗？没错，君子坦荡荡，我们不怕迎难而上，自古以来，人心就是天心，这就是做人的道理！”
眼看小鬼们的情绪已经被自己牵着走，艾晴柔又不急不慢地使出了杀手锏。“孩子们啊，”艾晴柔道，“你们知道吗？你们都是被命运、被祖师爷选中的人啊！——包括小麒麟——只要我们同舟共济、共度难关，就能打败黑暗的格格巫，开启新的命运征途，扭转乾坤，匡扶正义！孩子们，命运就掌握在你们手中啊！”
艾晴柔的话太煽动了。世界上应该没有哪个熊孩子会拒绝“拯救世界”这种英雄设定。危机四伏的现实、神秘的师姑、祖师爷的预言还有强大的正义感宿命感，小家伙们完全入戏。
艾晴柔的话还没说完，胖子几个的背都已经挺得笔直，连门外海芋下的笨麒麟都把自己蹲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
贝贝再次看了一眼窗外的茅厕板，心里寻思着这块厕所板明儿个会不会被胖子几个裱起来。
“但是在那之前，大家一定要小心翼翼，变得足够强大。作为命运指定的药师，我以后就是你们的坚强后盾，你们要加油修炼。保守秘密，要知道，这片菜地不但是你们自己的命、不只是贝贝的命，不只是师姑的命，更是灵虚宫，甚至整个天下。能不能守住秘密，成为祖师爷预言里的勇者，就看你们自己了。”艾晴柔道。
艾晴柔的话音落，面对的是一片寂静。孩子们似乎被气氛所感染。
艾晴柔把他们拉进了利益共同体。却没有意识到这群小道士小妖精完全背离了“修真成仙”的传统教育。
终于，激动的小胖子率先举起小手，道：“来，我们再发一次誓好了！”
发誓？好像还是第二次？
“我要成为勇者！”
“我要代表正义！”
“汪！”
“违者天诛地灭！”
“汪汪汪！”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六小加麒麟的光团混成一团滚进眉心。
这便是誓约？
原来这个世界发誓还可以这样？这应该是很慎重的誓言才会有的吧？
不知怎么，艾晴柔被单纯的小鬼们弄得有点感动。她其实只是贪生怕死怕小屁孩到处乱说给她惹事，却不曾想孩子们竟然如此当真。艾晴柔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地为这帮小鬼种菜，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强者。
安下一颗心的艾晴柔突然觉得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是个浪费，像她口才这么好的人应该穿到大革命时期的，没种能成为个什么开国元老文臣首辅什么的。
“对了，你刚说‘又’是什么意思？”艾晴柔问。
“贝贝师叔今天已经要我们发一遍了。”胖子解释。
贝贝？贝贝怎么做到的？
艾晴柔看向自己弟弟。她冥思苦想半天才有这完美的说辞，贝贝说了什么？
睡前，艾晴柔忍不住问弟弟。
“很简单啊，”贝贝轻轻耸耸肩，“谁说出去了，我要小琉小璃永远跟他绝交。谁发血誓了，小琉小璃就亲他一下。”贝贝扬了扬清秀的眉。
艾晴柔嘴角抽搐了一下。她错了，玩政治果然不适合她。以最小的代价换得最美好的结果，攻其软肋，不拖泥带水，她弟弟才是人生赢家。只不过这作风，微微与弟弟有点不合。
“谁，教你这套的？”艾晴柔问。
“掌爷啊。”弟弟答，“咦？姐你怎么突然又起来了？不睡了吗？”
“弟弟你睡，我带掌爷去‘祖师爷的玄机’上晒晒月亮。”艾晴柔道。胆敢带坏她宝贝弟弟，她会让掌爷分分钟明白做人的道理！
“姐姐，别骂掌爷。是他说姐姐肯定会为了保护我瞎折腾。我想他其实是想帮你。”弟弟诚心诚意地道。
那家伙，会那么好心？他只是嫌麻烦吧？
“姐，我觉得掌爷其实很厉害呢。”贝贝对掌爷的钦佩指数似乎一直在诡异地升高。艾晴柔实在不明白那朵臭屁自大坏性子简直一无是处的仙人掌到底有什么好佩服的。
“他说，他不懂做人的道理。但是他知道，要看破人心才能找到活下去的道理。如果要想强大到可以保护姐姐，那么就得学会揣测人心善恶。可是姐姐，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很难过呢。他是不是没看破人心所以死了啊？”
“问我做什么？我跟他很熟吗？我怎么知道。贝贝，姐跟你说，你别听那仙人掌忽悠，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哪里还记得这些？你听着，你就跟着他学本事，他那些七里八里的怪道理你完全可以不听！”
话虽如此，说出这话时的掌爷是不是很难过？他的心底，似乎总藏着许多事。
“可是他说得很多道理还是有意思的。”贝贝嘟囔。
“比如？”艾晴柔忍不住想听。
“比如他说，曲线之所以比直线美，是因为曲线能引起眼睛的缠绵追逐。”这句话有点耳熟，好像没什么问题。“美人也是如此。”贝贝继续转述。
微微的一阵沉默。随后，小屋里传出艾晴柔的怒吼，“掌，爷！”
胆小的麒麟躲在一片“海芋”叶后，拼命用海芋叶挡住眼前的一盆小小仙人掌。只有它看得见，仙人掌里走出一个紫电缭绕的虚影。
月光下，半透明的掌爷长身玉立，伸手触碰冰凉的月光。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中却有摸不透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