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双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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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寺乡与学校一样也在河对岸，属于汉安的东郊，距离警校大概有10公里左右的路程，汉安市的老城区和新城区被一条大河隔开，老城区虽然面积较，但是地段金贵，几乎大市的所有政府机关和商业繁华地段都铺在了那段狭长的平缓地带上，河对岸虽是新城区，地盘大，高楼也多，但是大市里面原有的工矿企业几乎都全搬到了新城区，没人一天到晚愿意面对着这些工业污染，居民人数反而比老城区少，而且由于地域广阔，发展不平衡，所以有的地方看似比老城区还繁华，有的地方去荒芜贫瘠。
高寺就是最荒芜贫瘠的一片地段，从汉安二桥过去的地界还算人口相对稠密，但一穿过横亘在二桥不远处的青龙山隧道，外面就是一片工厂区，林立的烟囱让这个地方的映像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穿过一大片的工厂区，再向东走公里就是高寺地界，这里几乎已经是全丘陵地貌了，到处都是高低不平的山，一座孤零零的寺庙就矗立在前面，那就是汉安最清冷的佛庙－－－高寺。
据传这里曾经也香火鼎盛，城里人逢年过节都会来这里祈祷平安，不过随着圣泉寺、林碧寺这两座市旅游重寺庙的兴起，这里就逐渐落寞了，近几年高寺的和尚都被两大寺庙给吸收了，就剩了一个老庙祝在这里坚守，吃着政府给的补给，维持着寺庙里的保洁卫生。
警车下了主干道，沿着爬满裂纹的柏油路上了高寺山，绕了好几个大弯才爬到了高寺门口的空地上，一个站在寺庙门口和老庙祝唠嗑，穿着短打补丁衣服的老头见警车来了，立刻跑了过来，手臂上的红袖标表明，他是这片地界的联防队长。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田黛跟着下了车，田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在外人面前他也不好教训不懂事的妹妹，只是对王三元：
“我跟队长去前面看看，老王，你处理一下警戒线。”
“好！”
王三元打开后备箱，取出了两卷警戒线盘子，田黛见他笨手笨脚的模样，伸手搭在了一卷盘子上，：
“王哥，我帮你。”
“。。。。。。这，你会吗？”
“我家都两个警察了，你我会不会？”
王三元不好和她一般见识，而且妮子声音软绵绵的，就像蜂蜜一般融到了他的心肝上，不好意思拒绝，便给了她一盘警戒线。
田黛捏着警戒线盘子开始在附近的树干上打结，看着她熟练地沿着路旁的树丛朝着案发现场一路拉过去，王三元就暗自头：
“警察世家就是警察世家，手法非常标准，并且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尽量不去破坏周围的脚印。”
田黛拉着警戒线跟着田军的步子下了山坡，高寺的背后是寺庙的菜园子，外面铺设了一条污水渠，污水渠的旁边有一条泥泞的土路，田黛看着土路上杵着锄头、铁锹啊什么的乡下人，大约有十好几个正凑在那里看热闹，就拉着警戒线走过去，喊道：
“别踩在路上，这些都是证据，你呢，下去下去，这上面不定就有犯罪分子留下的脚印。”
乡下人都比较淳朴，见一个穿着运动服的漂亮女孩儿拉着黄色的警戒线走过来，还以为是便衣来了，都老老实实地退到了土路下面。
田军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发飙，而且妹妹做的都是标准的勘察程序，他也找不到发飙的理由，便忍住跟在联防队长的身后来到了沟渠的上方。
联防队长踩在污水渠一旁的泥土里，吞着唾沫，面色苍白地：
“就在这下面。”
田军掏出手电，照射着污水渠上的水泥板，两块水泥板之间的缝隙中，一双发白的眼珠出现在手电的照射中。
“靠！”
惊悚的感觉爬上了他的脑子，忍着恶心继续看去，那双瞳仁已经彻底散开的眼珠无神地盯着他，他站起来，对联防队长：
“让你的队员在旁边待命，我向总部汇报一下，等待后援，还有，第一报案人是谁？”
“麻子，过来！警察同志找你！”
一个一脸坑坑洼洼的中年人踩着帆布鞋走过来，看向田黛的一对儿三角眼中带着一种贪婪的色彩，田黛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这些乡下人都这样，看到一个城里稍微有姿色的大姑娘，丝毫都不会掩饰心中的**，她指了指他的脚，麻子不好意思地跨过了满是脚印的土路，神色有些害怕地站到田军身旁，：
“报告警察同志，是我发现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上。。。。。。哦不，刚刚才发现的。”
田黛眼睛一转，这家伙谎，田军眉头一皱，拍着黑色的笔记本：
“实话！”
麻子一哆嗦，道：
“是早上，是早上。。。。。。”
“为什么谎？”
麻子咯噔一下，吞了口唾沫，在他的追问下才声：
“我当时憋不住了，就在这里撒尿，谁知道这下面竟然有。。。。。。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麻子的话让田军一阵纠结，这子感情把尿液撒到尸体上了，难怪不敢当场就报案了。
“额，都怪我平时没有教育好，警察同志，你看这事。。。。。。”
田军有些恼怒地如实记录上，一旁的妹妹凑到田军的身旁，望了望缝隙里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一道黑色的字就出现在眼睛旁边。
“死者：梁红韶
年龄：
死因：窒息。
其他成因：性侵害、殴打、勒杀。
辅助调查：需进一步接触尸体进行开启。”
“别胡闹，一边去！”
田军深怕死者的惨状吓着妹妹，立刻把田黛驱赶到了外围，那边王三元已经通知了总部，总部要求他们保护好现场，刑侦和技术科的同志马上就到，田黛跨过了土路，打量着那些农民，农民也在打量着她，城里的美女，貌似还是个警察，这在高寺乡下可不多见，一个老农还笑着问：
“丫头，你也是警察吗？”
“我是警校的学生，来实习的。”
“。。。。。。呵呵，不错不错，实习好啊。”
老农尴尬地打了个哆嗦，和周围的几个队员一起傻笑起来，这丫头人长得不错，屁股也大，就是**了，也算是个好生养的身体，不过就是声音太那个啥了，让人听了骨头都要酥掉，这种丫头肯定干不了农活吧。
“现场环境分析中，地面脚印种类总数：1种，核对中。”
田黛看向农民们脚上穿的鞋子，脑海中的神秘系统就开始自动分析，农民们穿的布鞋、解放鞋、球鞋、她穿的作训鞋，田军和王三元的皮鞋都被一一排除了，现场就剩下三种无法归类的脚印，一双41码的运动鞋，一双6码的皮靴，一双4码的硬底工鞋。
6码的皮靴脚印在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想来就是受害者梁红韶的靴子，而41码和4码的脚印则延伸了出去，一直顺着路朝着上坡走去，其中只有41码的脚印折返了回来。
“一会儿你就当是来看热闹的，别乱话。”
田军吩咐联防队长让大家等待后援，凑到了田黛的身旁声警告她，如果刑侦那边的同志知道他私自带了妹妹来现场，指不定又要捅出什么篓子来，田黛拉了拉田军的衣角，刻意让他离王三元远一，声：
“哥，也许，也许还有第二个受害者。”
“什么？”
田军心中一悚，震惊地看向田黛，她拉着田军顺着土路朝上走了几步，指着地上的脚印：
“这两双脚印和其他的脚印不同，而且只有一双折返了回来，明当时还有第三人在场，这个第三人恐怕是无意中发现了作案现场，恐怕。。。。。。”
田军蹲下身去，仔细分辨了好久，突然站起来，对王三元吼道：
“老王，跟我来！毛队长，你也来！其他人，保护好现场！”
王三元和联防队的毛队长跟着田军跑了起来，田黛跟在三个人身后一路朝着坡上跑去，一直跟着脚印跑出去一公里多远，脚印在一个堰坑旁消失了，看着长满绿藻的恶臭堰坑，毛队长：
“高寺的庙祝那里有钩子，我去借。”
王三元和田军蹲在堰坑旁，觉得浑身发冷，这消停了大半年的汉安一直没啥动静，一有动静就出了这么大个动静。
“黛，你怎么发现这两双脚印的不同的？”
“。。。。。。我观察的比较仔细啊，当警察的不仔细观察怎么行呢。。。。。。那个，哥哥，我将功抵过行不行？”
王三元笑着拍着田军：
“你妹妹可比你厉害多了，女孩子嘛，年纪还，还没定性呢，你就别斤斤计较了。”
言下之意，他准备参上一脚，瓜分功劳了。田军原本就不是真的置气，王三元给了一个坡下驴，他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又警告了一下黛，让她老老实实的，别在惹出乱子来。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刑侦的同志来了！”
河对岸有两个分局，以林碧寺为界，分管南北，北面的就是田建国工作的桐梓分局，南面的叫做和平分局，叫这个名字也不是因为这个分局就真的很牛，而是因为地处和平桥而已。
“你们是哪个区的？”
带队的警官一脸横肉，看长相就不是什么善类，他先是质问了田军他们，然后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死死地盯着田黛，一口黄牙咧着朝她笑，这个人田黛也认识，和平分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绰号“毛蛋”的白开祥。
之所以叫他毛蛋，因为这家伙手黑心黑，长毛的蛋能是好蛋吗？白开祥在前世的时候很是风骚，仗着在大市总局里有背景，发癫一般在辖区内捞油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015年年底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结果被一撸到底，锒铛入狱，还顺带把他的靠山给坑了，发配去了乡里当了个闲散人员。
白开祥号称无女不欢，一想起疯传的他收拾那些洗头妹的龌龊手段，田黛就觉得浑身发冷，她连忙躲在了田军的身后，低着头不愿看他。
白开祥眼神一瞟，瞟到了田军，这子他认识，最近的风云人物嘛，局里号召重学习的先进榜样，狗屁的先进，不就是运气好捞到了一个省厅里挂号的傻锉吗？
“这里就交给我们和平分局了，你们可以撤了！”
王三元拉了拉田军的袖子，让他别和白开祥作对，这个人恶名在外，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田军冷笑一声，这子现在还是0出头的愣头青，根本不怕毛蛋这样的怂货，他摁住了肩膀上的步话机，：
“总部，0车在现场发现双尸案，是否转交给和平分局？”
总部的接线员沉默了一阵，0车的田军可是最近风骚地不得了的人物，报案中心的主任给他们这些接线员都吩咐过，上峰有交代，汉安的警务部门里必须要树个标杆出来，所以近期事无巨细，只要有案子都优先甩给0车。
“哎哎哎，你报什么报，这里有你话的地方吗，我可是和平分局刑侦支队的队长，这种案子可不是你们这些片警能参合的，还不赶紧收拾你们的东西滚蛋！”
“队长。。。。。。”
站在毛蛋身后的警官有些担心，田军虽然只是一个片警，但是分局的领导在几次开会的时候都反复把他拿出来当典型，简直就把他弄成了基层民警的样板模范，毛蛋队长是有后台，可这样明目张胆地不给人家新鲜嫩肉面子，不是损人不利己嘛。
“0车，回到你们的工作岗位。”
总部那边回话了，毕竟让巡逻警参合到刑警的事情里面来有不过去，田军有些愤愤不平地接受了指令，和王三元一齐朝着坡下走去。
“站住！”
白开祥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田军回头问：
“队长有什么指示？”
“不是你，我的是这位姑娘，我怀疑你与一宗团伙**案有关，你等一等，和我回局里协助调查。”
高寺乡与学校一样也在河对岸，属于汉安的东郊，距离警校大概有10公里左右的路程，汉安市的老城区和新城区被一条大河隔开，老城区虽然面积较，但是地段金贵，几乎大市的所有政府机关和商业繁华地段都铺在了那段狭长的平缓地带上，河对岸虽是新城区，地盘大，高楼也多，但是大市里面原有的工矿企业几乎都全搬到了新城区，没人一天到晚愿意面对着这些工业污染，居民人数反而比老城区少，而且由于地域广阔，发展不平衡，所以有的地方看似比老城区还繁华，有的地方去荒芜贫瘠。
高寺就是最荒芜贫瘠的一片地段，从汉安二桥过去的地界还算人口相对稠密，但一穿过横亘在二桥不远处的青龙山隧道，外面就是一片工厂区，林立的烟囱让这个地方的映像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穿过一大片的工厂区，再向东走公里就是高寺地界，这里几乎已经是全丘陵地貌了，到处都是高低不平的山，一座孤零零的寺庙就矗立在前面，那就是汉安最清冷的佛庙－－－高寺。
据传这里曾经也香火鼎盛，城里人逢年过节都会来这里祈祷平安，不过随着圣泉寺、林碧寺这两座市旅游重寺庙的兴起，这里就逐渐落寞了，近几年高寺的和尚都被两大寺庙给吸收了，就剩了一个老庙祝在这里坚守，吃着政府给的补给，维持着寺庙里的保洁卫生。
警车下了主干道，沿着爬满裂纹的柏油路上了高寺山，绕了好几个大弯才爬到了高寺门口的空地上，一个站在寺庙门口和老庙祝唠嗑，穿着短打补丁衣服的老头见警车来了，立刻跑了过来，手臂上的红袖标表明，他是这片地界的联防队长。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田黛跟着下了车，田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在外人面前他也不好教训不懂事的妹妹，只是对王三元：
“我跟队长去前面看看，老王，你处理一下警戒线。”
“好！”
王三元打开后备箱，取出了两卷警戒线盘子，田黛见他笨手笨脚的模样，伸手搭在了一卷盘子上，：
“王哥，我帮你。”
“。。。。。。这，你会吗？”
“我家都两个警察了，你我会不会？”
王三元不好和她一般见识，而且妮子声音软绵绵的，就像蜂蜜一般融到了他的心肝上，不好意思拒绝，便给了她一盘警戒线。
田黛捏着警戒线盘子开始在附近的树干上打结，看着她熟练地沿着路旁的树丛朝着案发现场一路拉过去，王三元就暗自头：
“警察世家就是警察世家，手法非常标准，并且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尽量不去破坏周围的脚印。”
田黛拉着警戒线跟着田军的步子下了山坡，高寺的背后是寺庙的菜园子，外面铺设了一条污水渠，污水渠的旁边有一条泥泞的土路，田黛看着土路上杵着锄头、铁锹啊什么的乡下人，大约有十好几个正凑在那里看热闹，就拉着警戒线走过去，喊道：
“别踩在路上，这些都是证据，你呢，下去下去，这上面不定就有犯罪分子留下的脚印。”
乡下人都比较淳朴，见一个穿着运动服的漂亮女孩儿拉着黄色的警戒线走过来，还以为是便衣来了，都老老实实地退到了土路下面。
田军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发飙，而且妹妹做的都是标准的勘察程序，他也找不到发飙的理由，便忍住跟在联防队长的身后来到了沟渠的上方。
联防队长踩在污水渠一旁的泥土里，吞着唾沫，面色苍白地：
“就在这下面。”
田军掏出手电，照射着污水渠上的水泥板，两块水泥板之间的缝隙中，一双发白的眼珠出现在手电的照射中。
“靠！”
惊悚的感觉爬上了他的脑子，忍着恶心继续看去，那双瞳仁已经彻底散开的眼珠无神地盯着他，他站起来，对联防队长：
“让你的队员在旁边待命，我向总部汇报一下，等待后援，还有，第一报案人是谁？”
“麻子，过来！警察同志找你！”
一个一脸坑坑洼洼的中年人踩着帆布鞋走过来，看向田黛的一对儿三角眼中带着一种贪婪的色彩，田黛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这些乡下人都这样，看到一个城里稍微有姿色的大姑娘，丝毫都不会掩饰心中的**，她指了指他的脚，麻子不好意思地跨过了满是脚印的土路，神色有些害怕地站到田军身旁，：
“报告警察同志，是我发现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上。。。。。。哦不，刚刚才发现的。”
田黛眼睛一转，这家伙谎，田军眉头一皱，拍着黑色的笔记本：
“实话！”
麻子一哆嗦，道：
“是早上，是早上。。。。。。”
“为什么谎？”
麻子咯噔一下，吞了口唾沫，在他的追问下才声：
“我当时憋不住了，就在这里撒尿，谁知道这下面竟然有。。。。。。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麻子的话让田军一阵纠结，这子感情把尿液撒到尸体上了，难怪不敢当场就报案了。
“额，都怪我平时没有教育好，警察同志，你看这事。。。。。。”
田军有些恼怒地如实记录上，一旁的妹妹凑到田军的身旁，望了望缝隙里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一道黑色的字就出现在眼睛旁边。
“死者：梁红韶
年龄：
死因：窒息。
其他成因：性侵害、殴打、勒杀。
辅助调查：需进一步接触尸体进行开启。”
“别胡闹，一边去！”
田军深怕死者的惨状吓着妹妹，立刻把田黛驱赶到了外围，那边王三元已经通知了总部，总部要求他们保护好现场，刑侦和技术科的同志马上就到，田黛跨过了土路，打量着那些农民，农民也在打量着她，城里的美女，貌似还是个警察，这在高寺乡下可不多见，一个老农还笑着问：
“丫头，你也是警察吗？”
“我是警校的学生，来实习的。”
“。。。。。。呵呵，不错不错，实习好啊。”
老农尴尬地打了个哆嗦，和周围的几个队员一起傻笑起来，这丫头人长得不错，屁股也大，就是**了，也算是个好生养的身体，不过就是声音太那个啥了，让人听了骨头都要酥掉，这种丫头肯定干不了农活吧。
“现场环境分析中，地面脚印种类总数：1种，核对中。”
田黛看向农民们脚上穿的鞋子，脑海中的神秘系统就开始自动分析，农民们穿的布鞋、解放鞋、球鞋、她穿的作训鞋，田军和王三元的皮鞋都被一一排除了，现场就剩下三种无法归类的脚印，一双41码的运动鞋，一双6码的皮靴，一双4码的硬底工鞋。
6码的皮靴脚印在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想来就是受害者梁红韶的靴子，而41码和4码的脚印则延伸了出去，一直顺着路朝着上坡走去，其中只有41码的脚印折返了回来。
“一会儿你就当是来看热闹的，别乱话。”
田军吩咐联防队长让大家等待后援，凑到了田黛的身旁声警告她，如果刑侦那边的同志知道他私自带了妹妹来现场，指不定又要捅出什么篓子来，田黛拉了拉田军的衣角，刻意让他离王三元远一，声：
“哥，也许，也许还有第二个受害者。”
“什么？”
田军心中一悚，震惊地看向田黛，她拉着田军顺着土路朝上走了几步，指着地上的脚印：
“这两双脚印和其他的脚印不同，而且只有一双折返了回来，明当时还有第三人在场，这个第三人恐怕是无意中发现了作案现场，恐怕。。。。。。”
田军蹲下身去，仔细分辨了好久，突然站起来，对王三元吼道：
“老王，跟我来！毛队长，你也来！其他人，保护好现场！”
王三元和联防队的毛队长跟着田军跑了起来，田黛跟在三个人身后一路朝着坡上跑去，一直跟着脚印跑出去一公里多远，脚印在一个堰坑旁消失了，看着长满绿藻的恶臭堰坑，毛队长：
“高寺的庙祝那里有钩子，我去借。”
王三元和田军蹲在堰坑旁，觉得浑身发冷，这消停了大半年的汉安一直没啥动静，一有动静就出了这么大个动静。
“黛，你怎么发现这两双脚印的不同的？”
“。。。。。。我观察的比较仔细啊，当警察的不仔细观察怎么行呢。。。。。。那个，哥哥，我将功抵过行不行？”
王三元笑着拍着田军：
“你妹妹可比你厉害多了，女孩子嘛，年纪还，还没定性呢，你就别斤斤计较了。”
言下之意，他准备参上一脚，瓜分功劳了。田军原本就不是真的置气，王三元给了一个坡下驴，他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又警告了一下黛，让她老老实实的，别在惹出乱子来。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刑侦的同志来了！”
河对岸有两个分局，以林碧寺为界，分管南北，北面的就是田建国工作的桐梓分局，南面的叫做和平分局，叫这个名字也不是因为这个分局就真的很牛，而是因为地处和平桥而已。
“你们是哪个区的？”
带队的警官一脸横肉，看长相就不是什么善类，他先是质问了田军他们，然后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死死地盯着田黛，一口黄牙咧着朝她笑，这个人田黛也认识，和平分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绰号“毛蛋”的白开祥。
之所以叫他毛蛋，因为这家伙手黑心黑，长毛的蛋能是好蛋吗？白开祥在前世的时候很是风骚，仗着在大市总局里有背景，发癫一般在辖区内捞油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015年年底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结果被一撸到底，锒铛入狱，还顺带把他的靠山给坑了，发配去了乡里当了个闲散人员。
白开祥号称无女不欢，一想起疯传的他收拾那些洗头妹的龌龊手段，田黛就觉得浑身发冷，她连忙躲在了田军的身后，低着头不愿看他。
白开祥眼神一瞟，瞟到了田军，这子他认识，最近的风云人物嘛，局里号召重学习的先进榜样，狗屁的先进，不就是运气好捞到了一个省厅里挂号的傻锉吗？
“这里就交给我们和平分局了，你们可以撤了！”
王三元拉了拉田军的袖子，让他别和白开祥作对，这个人恶名在外，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田军冷笑一声，这子现在还是0出头的愣头青，根本不怕毛蛋这样的怂货，他摁住了肩膀上的步话机，：
“总部，0车在现场发现双尸案，是否转交给和平分局？”
总部的接线员沉默了一阵，0车的田军可是最近风骚地不得了的人物，报案中心的主任给他们这些接线员都吩咐过，上峰有交代，汉安的警务部门里必须要树个标杆出来，所以近期事无巨细，只要有案子都优先甩给0车。
“哎哎哎，你报什么报，这里有你话的地方吗，我可是和平分局刑侦支队的队长，这种案子可不是你们这些片警能参合的，还不赶紧收拾你们的东西滚蛋！”
“队长。。。。。。”
站在毛蛋身后的警官有些担心，田军虽然只是一个片警，但是分局的领导在几次开会的时候都反复把他拿出来当典型，简直就把他弄成了基层民警的样板模范，毛蛋队长是有后台，可这样明目张胆地不给人家新鲜嫩肉面子，不是损人不利己嘛。
“0车，回到你们的工作岗位。”
总部那边回话了，毕竟让巡逻警参合到刑警的事情里面来有不过去，田军有些愤愤不平地接受了指令，和王三元一齐朝着坡下走去。
“站住！”
白开祥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田军回头问：
“队长有什么指示？”
“不是你，我的是这位姑娘，我怀疑你与一宗团伙**案有关，你等一等，和我回局里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