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看不见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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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说好的约定，顾小风才开了门，一只脚还没踏进去，警局一个电话，他只能立即赶回去。叶流云关好门，去到厨房倒了杯水喝，然后拎着从医院拿回的换洗衣服扔进洗衣机，再走到顾小风的房间看了眼，最后才停在自己房间门外，屈指敲了敲，说：“这位客人，我可以进来了吗？”
叶流云一脚踢开了门，同时门里一只手握着一把刀砍了下来，叶流云身子一偏，右手一拳打伤这人肩头，趁他一个踉跄，飞起一脚踢他右手腕，“哐啷”一声，刀落地。这人捂着手腕，退到窗边，叶流云好心提醒：“这里11楼，下面没有任何遮挡，就这么跳下去，生存几率——”
叶流云冲过去一把拽住这人领口，她根本没想到他还真的会跳，这摆明就是“死士”的做法，任务没完成，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被抓住。她现在脑子已经不能冷静了，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恐怖的人，居然会有这种需要“死士”的价值！
这人抬头盯着叶流云，眼里没有恐惧，却让叶流云浑身发毛，这种视死如归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门子的国际玩笑，她叶流云可不是什么值得让人拼上性命也要杀死的“救世主”！
这人双手朝叶流云脸上抓来，叶流云头一偏，手上一晃，这人使劲一挣扎，差点就掉了下去。叶流云只觉一股无名火起，左手松开在这人后劲一切，这人便昏了过去，好不容易将这个不知死活的“死士”拉上来，门铃响了。
叶流云开门见到杨凌紫和楚廉，一手扶额叹气道：“如果你们是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我很欢迎，要是又有什么麻烦事，那还是饶了我吧。”
杨凌紫皱眉看着房间中昏过去的男人和地上的刀，连打了几个电话后，才说：“叶子，这人要是交给警察的话，也会和那个死在医院的男人一样，什么都查不到的。我已经叫了人来，既然是‘死士’，那么用我们的方法或许还能查到些什么。”
叶流云没有应答杨凌紫的话，却说：“凌子，从小到大，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不是个普通人，比方说是个什么能影响世界进程的外星来客？”杨凌紫一把捏住叶流云的脸，有些生气道：“我认识的叶子只是个天塌下来都会笑着说还有高个子顶着的人。”叶流云笑：“还不是一样，都那么异想天开。”
一旁一直没开声的楚廉忽然道：“我在乡下有座老宅，叶老师要不去住上一段日子，这事接二连三的……”杨凌紫打断道：“你的意思是——”叶流云也没有让杨凌紫说下去，道：“别说了。”
钥匙开门声，杨凌紫和楚廉盯着门口，顾小风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只是随手关上门，然后对叶流云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假期。”
杨凌紫和楚廉还不明白顾小风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叶流云已经开始叹气，知道自己的处境后，顾小风已经做好了要保护自己到底的准备。
顾小风去警局请长假，不久后杨凌紫叫来的人带走了那个男人。
叶流云这才对坐在面前喝茶的两个人说：“那么，你们一起来找我是干嘛？”杨凌紫与楚廉对望一眼，似乎都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杨凌紫一咬牙道：“叶子，医院炸弹是常昊派人放的。”
叶流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之前是谁说这不是常昊干的？而且这有违自己对常昊的了解，叶流云咽下那口茶，突然想到，常昊如果当时要杀的不是楚廉，而是到隔壁杀自己的那个人，那么不管是常昊的动机还是炸弹爆炸的时机就都说得通了。
叶流云差点吼起来，常昊搞什么鬼？不过听到楚廉说：“我们也是因为查到这个，才想来找你一起商议的，没想到这事还有今天这样的后续。”事到如今，朝他们两个吼也无济于事。
叶流云一直以来都很清楚，杨凌紫对常昊来说是意味着深爱的女人，但一旦有危害到他野心的时候，杨凌紫自己都没有自信可以继续活着。他们既然查到这个份上，已经是触动底线的边缘了，今天的这个“死士”——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对刚才那个男人视而不见，这件事既然已经涉及到常昊，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你们都该远离我，凌子，还来得及吧，把刚才那个男人送回来……”叶流云说不下去了，杨凌紫朝她笑，她只要这样朝她笑，她就完全没办法。
叶流云只好问楚廉：“那么大律师你和我没什么交情，用不着趟这趟浑水吧？”楚廉笑着说：“阿凌付了我一大笔委托费，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个见钱眼开的律师哦。”
交代好明天来接的车和出发时间之类的事后，杨凌紫和楚廉才离开。楚廉去准备车和靠得住的司机，杨凌紫则回去看看有没有从那个“死士”口中问出点什么。
“阿凌，你不用问了，这人是我派去的。”将杨凌紫从中途接回家的常昊亲口对她这么说。杨凌紫望着坐在大办公桌后的常昊，一字一字道：“理——由——呢——”常昊靠上椅背，用很平常的口气说：“有时候杀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
看到杨凌紫忽然笑了起来，常昊饶有兴趣地问：“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杨凌紫摇摇头，笑着说：“叶子说你会在这段她躲开的日子里帮她摆平这些暗杀，我只是觉得她的玩笑更好笑。”
常昊难得地愣了愣，随即也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杨凌紫身边，搂住她亲了亲，才说道：“阿凌，你还真是有个了不得的青梅竹马。”
杨凌紫抬头说：“阿昊，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她有事。”常昊捋了捋杨凌紫掉下来的几缕长发，才柔声说：“阿凌，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你能为你这个最好的朋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别紧张，我不是说她会死，也许她会活得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久。你放心，为了你的缘故，我会帮她摆平这个阶段的暗杀。”
这几句话是常昊对杨凌紫说的所有关于叶流云的，这之后，常昊一个字都没有再透露过关于叶流云的事。杨凌紫不知道这些话背后的意义是什么，也许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常昊为了她可以帮叶流云，虽然“这个阶段”这四个字总让人觉得事情才刚刚开始。
当杨凌紫之后将这些话告诉叶流云的时候，叶流云虽然也有些困惑，却笑着对杨凌紫说：“只要你家那个不来掺和，我这条命就还长着，长到七老八十还能听你发牢骚。”
当晚，叶流云包好饺子等顾小风回来，两人吃完后，叶流云才问：“你刚才一回来就接到局里电话，应该是有案子，怎么那么快就回来？”顾小风说：“那个电话是假的，为了引开我对你动手，我在中途接到贺冲电话说要今晚一起来家里庆祝你出院，才赶回来。”叶流云不语，想到不管怎样，好像这的确只是针对她一个人而已，那么也许事情还好办一些。
见顾小风要回房，叶流云忽然想到一些事，不由开口又问：“你这回请假用的是什么理由？”叶流云知道的顾小风是不屑于撒谎的人，那么难道他请假的理由是自己老婆被人暗杀需要“跑路”一段时间？正常人都不会这么说，何况他还是警务人员。
顾小风说：“有些私事要处理。”叶流云还以为会听到让自己大跌眼镜的理由，没想到居然这么平常，失望之余不由道：“这种理由估计只能请个几天假吧。”顾小风说：“没有时间限制。”叶流云以为自己听错：“什么？”顾小风重新坐了下来，看着叶流云道：“直到这边的事情解决，我们回来为止。你今天怎么回事？”
叶流云才想问怎么回事，她忽然有种感觉，自己身边正在发生一些变化，有什么朝自己逼近，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危险，常昊这边的暗杀和摆平是一方，警局这边是另一方，也许还有其他的各方不知道什么的……
“小风，警局不可能因为你这种敷衍的理由给你这么大的自由度，你明明知道却不觉得不妥，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不是警局给你假期，而是你需要这段时间，某种意义上来说，保护我是任务。”叶流云一口气说完，看着顾小风毫无所动的表情，有些泄气道，“你好歹给我点反应，我也能知道自己想的是不是对。”
顾小风点头：“大致上就是你说的这样。”
叶流云叹气，他对自己坦白成这样，自己就是想发火也觉得没立场，不过近来叶流云发现顾小风的冰雕脸似乎越来越趋于日常了，自从接自己回来后，或许是自从见了顾小海之后。
顾小风问：“还有什么事要问的？”叶流云想了想还是说：“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还不知道的事，关于我的？”顾小风难得地迟疑了下，点头，却没说话。叶流云立即明白这对顾小风来说是为难的事，忙换了口气道：“不过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会保护我这就够了，其他我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顾小风点头，“嗯”了声，就要站起回房，叶流云忽然道：“小风，你能不能笑一下？”顾小风一顿，看着叶流云一会，才说：“你又不是小孩子。”叶流云刚想说，关小孩子什么事，我又不是要糖吃，但顾小风已经没管她回房去了。
虽然是说好的约定，顾小风才开了门，一只脚还没踏进去，警局一个电话，他只能立即赶回去。叶流云关好门，去到厨房倒了杯水喝，然后拎着从医院拿回的换洗衣服扔进洗衣机，再走到顾小风的房间看了眼，最后才停在自己房间门外，屈指敲了敲，说：“这位客人，我可以进来了吗？”
叶流云一脚踢开了门，同时门里一只手握着一把刀砍了下来，叶流云身子一偏，右手一拳打伤这人肩头，趁他一个踉跄，飞起一脚踢他右手腕，“哐啷”一声，刀落地。这人捂着手腕，退到窗边，叶流云好心提醒：“这里11楼，下面没有任何遮挡，就这么跳下去，生存几率——”
叶流云冲过去一把拽住这人领口，她根本没想到他还真的会跳，这摆明就是“死士”的做法，任务没完成，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被抓住。她现在脑子已经不能冷静了，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恐怖的人，居然会有这种需要“死士”的价值！
这人抬头盯着叶流云，眼里没有恐惧，却让叶流云浑身发毛，这种视死如归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门子的国际玩笑，她叶流云可不是什么值得让人拼上性命也要杀死的“救世主”！
这人双手朝叶流云脸上抓来，叶流云头一偏，手上一晃，这人使劲一挣扎，差点就掉了下去。叶流云只觉一股无名火起，左手松开在这人后劲一切，这人便昏了过去，好不容易将这个不知死活的“死士”拉上来，门铃响了。
叶流云开门见到杨凌紫和楚廉，一手扶额叹气道：“如果你们是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我很欢迎，要是又有什么麻烦事，那还是饶了我吧。”
杨凌紫皱眉看着房间中昏过去的男人和地上的刀，连打了几个电话后，才说：“叶子，这人要是交给警察的话，也会和那个死在医院的男人一样，什么都查不到的。我已经叫了人来，既然是‘死士’，那么用我们的方法或许还能查到些什么。”
叶流云没有应答杨凌紫的话，却说：“凌子，从小到大，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不是个普通人，比方说是个什么能影响世界进程的外星来客？”杨凌紫一把捏住叶流云的脸，有些生气道：“我认识的叶子只是个天塌下来都会笑着说还有高个子顶着的人。”叶流云笑：“还不是一样，都那么异想天开。”
一旁一直没开声的楚廉忽然道：“我在乡下有座老宅，叶老师要不去住上一段日子，这事接二连三的……”杨凌紫打断道：“你的意思是——”叶流云也没有让杨凌紫说下去，道：“别说了。”
钥匙开门声，杨凌紫和楚廉盯着门口，顾小风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只是随手关上门，然后对叶流云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假期。”
杨凌紫和楚廉还不明白顾小风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叶流云已经开始叹气，知道自己的处境后，顾小风已经做好了要保护自己到底的准备。
顾小风去警局请长假，不久后杨凌紫叫来的人带走了那个男人。
叶流云这才对坐在面前喝茶的两个人说：“那么，你们一起来找我是干嘛？”杨凌紫与楚廉对望一眼，似乎都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杨凌紫一咬牙道：“叶子，医院炸弹是常昊派人放的。”
叶流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之前是谁说这不是常昊干的？而且这有违自己对常昊的了解，叶流云咽下那口茶，突然想到，常昊如果当时要杀的不是楚廉，而是到隔壁杀自己的那个人，那么不管是常昊的动机还是炸弹爆炸的时机就都说得通了。
叶流云差点吼起来，常昊搞什么鬼？不过听到楚廉说：“我们也是因为查到这个，才想来找你一起商议的，没想到这事还有今天这样的后续。”事到如今，朝他们两个吼也无济于事。
叶流云一直以来都很清楚，杨凌紫对常昊来说是意味着深爱的女人，但一旦有危害到他野心的时候，杨凌紫自己都没有自信可以继续活着。他们既然查到这个份上，已经是触动底线的边缘了，今天的这个“死士”——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对刚才那个男人视而不见，这件事既然已经涉及到常昊，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你们都该远离我，凌子，还来得及吧，把刚才那个男人送回来……”叶流云说不下去了，杨凌紫朝她笑，她只要这样朝她笑，她就完全没办法。
叶流云只好问楚廉：“那么大律师你和我没什么交情，用不着趟这趟浑水吧？”楚廉笑着说：“阿凌付了我一大笔委托费，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个见钱眼开的律师哦。”
交代好明天来接的车和出发时间之类的事后，杨凌紫和楚廉才离开。楚廉去准备车和靠得住的司机，杨凌紫则回去看看有没有从那个“死士”口中问出点什么。
“阿凌，你不用问了，这人是我派去的。”将杨凌紫从中途接回家的常昊亲口对她这么说。杨凌紫望着坐在大办公桌后的常昊，一字一字道：“理——由——呢——”常昊靠上椅背，用很平常的口气说：“有时候杀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
看到杨凌紫忽然笑了起来，常昊饶有兴趣地问：“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杨凌紫摇摇头，笑着说：“叶子说你会在这段她躲开的日子里帮她摆平这些暗杀，我只是觉得她的玩笑更好笑。”
常昊难得地愣了愣，随即也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杨凌紫身边，搂住她亲了亲，才说道：“阿凌，你还真是有个了不得的青梅竹马。”
杨凌紫抬头说：“阿昊，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她有事。”常昊捋了捋杨凌紫掉下来的几缕长发，才柔声说：“阿凌，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你能为你这个最好的朋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别紧张，我不是说她会死，也许她会活得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久。你放心，为了你的缘故，我会帮她摆平这个阶段的暗杀。”
这几句话是常昊对杨凌紫说的所有关于叶流云的，这之后，常昊一个字都没有再透露过关于叶流云的事。杨凌紫不知道这些话背后的意义是什么，也许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常昊为了她可以帮叶流云，虽然“这个阶段”这四个字总让人觉得事情才刚刚开始。
当杨凌紫之后将这些话告诉叶流云的时候，叶流云虽然也有些困惑，却笑着对杨凌紫说：“只要你家那个不来掺和，我这条命就还长着，长到七老八十还能听你发牢骚。”
当晚，叶流云包好饺子等顾小风回来，两人吃完后，叶流云才问：“你刚才一回来就接到局里电话，应该是有案子，怎么那么快就回来？”顾小风说：“那个电话是假的，为了引开我对你动手，我在中途接到贺冲电话说要今晚一起来家里庆祝你出院，才赶回来。”叶流云不语，想到不管怎样，好像这的确只是针对她一个人而已，那么也许事情还好办一些。
见顾小风要回房，叶流云忽然想到一些事，不由开口又问：“你这回请假用的是什么理由？”叶流云知道的顾小风是不屑于撒谎的人，那么难道他请假的理由是自己老婆被人暗杀需要“跑路”一段时间？正常人都不会这么说，何况他还是警务人员。
顾小风说：“有些私事要处理。”叶流云还以为会听到让自己大跌眼镜的理由，没想到居然这么平常，失望之余不由道：“这种理由估计只能请个几天假吧。”顾小风说：“没有时间限制。”叶流云以为自己听错：“什么？”顾小风重新坐了下来，看着叶流云道：“直到这边的事情解决，我们回来为止。你今天怎么回事？”
叶流云才想问怎么回事，她忽然有种感觉，自己身边正在发生一些变化，有什么朝自己逼近，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危险，常昊这边的暗杀和摆平是一方，警局这边是另一方，也许还有其他的各方不知道什么的……
“小风，警局不可能因为你这种敷衍的理由给你这么大的自由度，你明明知道却不觉得不妥，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不是警局给你假期，而是你需要这段时间，某种意义上来说，保护我是任务。”叶流云一口气说完，看着顾小风毫无所动的表情，有些泄气道，“你好歹给我点反应，我也能知道自己想的是不是对。”
顾小风点头：“大致上就是你说的这样。”
叶流云叹气，他对自己坦白成这样，自己就是想发火也觉得没立场，不过近来叶流云发现顾小风的冰雕脸似乎越来越趋于日常了，自从接自己回来后，或许是自从见了顾小海之后。
顾小风问：“还有什么事要问的？”叶流云想了想还是说：“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还不知道的事，关于我的？”顾小风难得地迟疑了下，点头，却没说话。叶流云立即明白这对顾小风来说是为难的事，忙换了口气道：“不过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会保护我这就够了，其他我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顾小风点头，“嗯”了声，就要站起回房，叶流云忽然道：“小风，你能不能笑一下？”顾小风一顿，看着叶流云一会，才说：“你又不是小孩子。”叶流云刚想说，关小孩子什么事，我又不是要糖吃，但顾小风已经没管她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