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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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流云从噩梦中惊醒，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旷野坟堆中的阴风呼啸声，眼前还依稀可见那些千疮百孔的尸体堆积如山，一具具骷髅在风中飘荡，她自己浑身浴血，一转头看到那么多熟悉的面孔炸裂在眼前……
这已经是禁闭的第四天了，还有一天时间，她就能出去，又可以挑战新的关卡，然后一层层地更接近“首领”。只是叶流云大口地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听到枪声以后开始，自己就有些神情恍惚，总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就连睡着了也不例外，现在就是梦中也会出现清晰地像是现实的声音。
如果按照这种状态下去，自己恐怕要死在第三重关卡上，因为这几天的心神不宁，导致身上受伤的地方没有很好地复原，所以就算出去后不是立即要闯第三重关卡，恐怕这副精神不济的身体挨不过这里的苦役。
“不过如果就这样死了，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叶流云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使劲甩了甩头，没想到才这么几天，自己的意志就薄弱了那么多，居然会有这么自暴自弃的想法。
“真是好笑，我就算要死，也绝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种地方，最低限度也要将那个‘首领’打一顿才行。”
叶流云闭上眼睛，开始将这几年只在教顾小风时才完整耍一遍的功夫一遍遍地练了起来，刚开始脑中还是会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和想法窜出来，不过，慢慢地，叶流云脑中放空，黑暗中只有拳脚声和几乎微弱到消失了的呼吸声。
等到看守打开门时，叶流云在他们眼中看来完全就不像是个被关了五天禁闭的样子，反而有种精神熠熠的感觉，这是他们在当了这么多年看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叶流云从禁闭室被带出来，刚好遇到隔壁的人也被从里面带出来，那人脸向着叶流云，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叶流云愣了愣，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这张脸诡异，因为这个人是个瞎子，但他却像是看得见一样是在盯着叶流云。
叶流云突然想起什么，问一旁的看守：“这个人什么时候关在我隔壁的？”看守或许是因为觉得叶流云是个不简单的人，原本不会理会犯人的原则也忘了，随口应道：“五天前。”
叶流云看着那瞎子被带走的背影，没有来由地认为这就是第三道关卡。
叶流云从禁闭室出来的时间正好是饭点，在饭堂看到叶流云的人一个个犹如见鬼了地往一旁躲开，这不是看见死人的眼神，而是带了一种惧怕的神色。这让叶流云更加确定自己刚才的推断，那个瞎子看来就是第三关卡，看来这里的人都以为自己会死在禁闭室。这么一想，叶流云突然明白了那些扰乱心神的古怪声音，那些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人为的，也就是那个瞎子有这么一种能制造各种声音的能力：说话声穿过禁闭室隔音效果绝好的墙壁，还有那声枪响，以及之后的全部非正常声音……
“这个‘首领’到底是何方神圣？”
连这种有特殊能力的人都出现了，叶流云端着饭盆随便坐到一个地方，开始闷头吃饭，边上的人都离得远远地，她随意扫了眼，那个瞎子坐在很角落的地方，叶久还是在她自己的势力范围，郭依则偶尔往自己这边看一眼，事态似乎朝着越来越不可知的方向发展了。
叶流云躺在已经算是宽敞明亮的新牢房中，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自从自己从禁闭室出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形势忽然变得无比平和，什么都没有再发生，没有人来挑衅，挑衅过的人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除了几乎所有人都刻意疏远外，这日子似乎朝着平和进展。
叶流云却没有放松每天的练功，她本来也没有觉得自己能立即见到那个“首领”，然后像一觉醒来一样将所有一切都当作是发了一场梦，她甚至做好了要一辈子呆在这里的心理准备。不过在这之前，她已经见识了一些不那么简单的事，所以就算接下去几年都像这两个月一样，她也绝对不会放松警惕。
这天和往常一样，叶流云一个人如被孤立般在最难开采石材的地方劳作，听到不远处的拳脚打骂声，就过去张望了一眼，看到一个老头被几个大汉围着，想了想就冲过去动了手。老实说，连叶流云自己都吃了一惊，因为她这两个月以来都在专注练功，还没机会和人动手，这次一出手居然只是一人一拳就打得几个彪形大汉躺在地上哼哼半天起不来。
采石场上只要不是出人命的纷争，狱警是不会来管的，所以叶流云和那个老头大摇大摆地没管那几个人在一边继续干活，还有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帮我是有目的的吧。”老头有气无力地说。叶流云回答：“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没白费力气。”老头说：“说说你的目的，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叶流云说：“这两个月太平静了，我想这种时候不管是出点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事，应该都是能让事态继续发展的契机。”
老头看了眼叶流云平静的脸，说：“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见义勇为，锄强扶弱的话来。”叶流云笑笑：“这么正义的行为和话从我这个重犯口中说出来不是更奇怪。”老头也笑了笑道：“你觉得罪犯是没有正义的？”
叶流云一愣，这她倒还真没想过，摇了摇头道：“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老头继续道：“那你在成为罪犯前的正义是什么？”叶流云这回沉默了会，才道：“我没有那种东西，一直以来都没有过。”
叶流云说完这个回答后，突然想起有一次顾小风很愤怒地问她“你这是在犯罪！人情和是非你都分不清轻重吗？”没错，她叶流云从来没有所谓的正义，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仅此而已。
“那么，老伯，你的正义是什么？”叶流云忽然开口反问老头。老头道：“我所做的就是我的正义。”叶流云说：“那老伯是因为什么正义才被关在死亡岛上的呢？”叶流云已经知道这个老头自己是帮对了，就算他不是第四道关卡，但是也肯定不是普通的罪犯。
老头站了起来，劳作结束的哨声也响起了，他对叶流云笑笑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如果还能见面的话。”
虽然最后也没能从这个老头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叶流云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像往常一样，在饭堂吃着饭，叶流云似乎没有看到那个老头，正想好好找一下他是在哪里属于什么阵营之类的，听到警铃大作，然后所有犯人都放下手中的饭，站了起来。
叶流云没见过这个阵仗，也没听人说起过，不过看着每个人脸上露出又是惊惧又是厌恶的神色，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当下也和别人一样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皮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响亮，一队穿着不同于这里狱警服装的警员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一身横肉的壮汉，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叶流云就觉得自己眼中肯定也多了厌恶的成分。
“你们这些人渣，知道为什么这个岛还要好吃好喝地伺候你们吗？”这个壮汉的大嗓门配上他的唾沫横飞，近处遭殃的几个人却动都没动一下，“因为垃圾就算人道毁灭了也只是比屎还不如！”这人抬起一张桌上的饭盆，发出啧啧声，“人渣根本就不配吃人饭！”说着将那碗饭倾倒在脚边，踩了几脚后，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个人，道：“你这臭老狗，过来吃了。”
叶流云原本已经被这几句话积得胃里都在翻腾，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直往上冒，这时见这人指着的那个居然是采石场见到的那个老头，还没有所反应，忽然离得最近的几个人齐齐趴下去抢地上的饭菜吃，就像几百年没进食过一样。
“你们这些臭虫还不配吃！”那壮汉抽出腰里的警棍狠狠地往那些人脑袋砸去，几个人头上鲜血直流，还没昏过去的却还趴在地上吃，昏过去的几个的空位后面立即有人补上。那壮汉身后的人都抽出警棍开始一个个猛敲，但源源不断地有人上前扑到那堆早就只剩几粒饭的残渣旁。
叶流云忽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际，想也没想就冲上去将那壮汉还要将桌上饭菜扫落的手一脚踩住，随即一个旋身一脚踢在那张面目可憎的脸上。那壮汉后退了几步，居然没摔倒，叶流云自己清楚这一脚的威力，普通人可能早就飞出去了。
不过叶流云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还在用警棍敲人脑袋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一拳一脚地打退，这时眼前人影一晃，叶流云一回头，看到一直没动静的老头挡在自己面前，右手手指随意掰着那壮汉将要扣扳机的手指，这一枪射向叶流云脑袋的子弹就这么哑火了。
“臭老狗，你敢反抗我？”壮汉的脸涨红得像是猪肝，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老头却像平常语气般道：“自家小孩不懂事，还用不着外人来教训。还有你的文化实在太差，我老是老了，却不是你们这群摇尾乞怜的货色。”
“臭——”这壮汉才开口讲了第一个字，就像喉咙被人掐住一般再也说不下去。老头像变戏法一般，壮汉手中的枪成了一堆可以花个几小时组装起来的零件。老头这时才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几粒饭塞进嘴中，道：“饭我也吃了，你们可以滚了吧。”
老头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脸上的神色变了，那是一种就算面对军队也不退缩的士气。那壮汉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才带着这队人走了，连句狠话都没这个勇气撂下。
老头慢慢走到叶流云面前，手一动，叶流云身子一缩，于一瞬间躲开这个巴掌，然后往后一跃，跳开老远，就见老头的脸上微微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才道：“你以为我会乖乖留在原地给你打吗？”老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渗了出来，饭堂中的所有人被老头这一笑都感染得脸上出现温和的表情。
叶流云从噩梦中惊醒，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旷野坟堆中的阴风呼啸声，眼前还依稀可见那些千疮百孔的尸体堆积如山，一具具骷髅在风中飘荡，她自己浑身浴血，一转头看到那么多熟悉的面孔炸裂在眼前……
这已经是禁闭的第四天了，还有一天时间，她就能出去，又可以挑战新的关卡，然后一层层地更接近“首领”。只是叶流云大口地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听到枪声以后开始，自己就有些神情恍惚，总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就连睡着了也不例外，现在就是梦中也会出现清晰地像是现实的声音。
如果按照这种状态下去，自己恐怕要死在第三重关卡上，因为这几天的心神不宁，导致身上受伤的地方没有很好地复原，所以就算出去后不是立即要闯第三重关卡，恐怕这副精神不济的身体挨不过这里的苦役。
“不过如果就这样死了，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叶流云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使劲甩了甩头，没想到才这么几天，自己的意志就薄弱了那么多，居然会有这么自暴自弃的想法。
“真是好笑，我就算要死，也绝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种地方，最低限度也要将那个‘首领’打一顿才行。”
叶流云闭上眼睛，开始将这几年只在教顾小风时才完整耍一遍的功夫一遍遍地练了起来，刚开始脑中还是会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和想法窜出来，不过，慢慢地，叶流云脑中放空，黑暗中只有拳脚声和几乎微弱到消失了的呼吸声。
等到看守打开门时，叶流云在他们眼中看来完全就不像是个被关了五天禁闭的样子，反而有种精神熠熠的感觉，这是他们在当了这么多年看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叶流云从禁闭室被带出来，刚好遇到隔壁的人也被从里面带出来，那人脸向着叶流云，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叶流云愣了愣，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这张脸诡异，因为这个人是个瞎子，但他却像是看得见一样是在盯着叶流云。
叶流云突然想起什么，问一旁的看守：“这个人什么时候关在我隔壁的？”看守或许是因为觉得叶流云是个不简单的人，原本不会理会犯人的原则也忘了，随口应道：“五天前。”
叶流云看着那瞎子被带走的背影，没有来由地认为这就是第三道关卡。
叶流云从禁闭室出来的时间正好是饭点，在饭堂看到叶流云的人一个个犹如见鬼了地往一旁躲开，这不是看见死人的眼神，而是带了一种惧怕的神色。这让叶流云更加确定自己刚才的推断，那个瞎子看来就是第三关卡，看来这里的人都以为自己会死在禁闭室。这么一想，叶流云突然明白了那些扰乱心神的古怪声音，那些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人为的，也就是那个瞎子有这么一种能制造各种声音的能力：说话声穿过禁闭室隔音效果绝好的墙壁，还有那声枪响，以及之后的全部非正常声音……
“这个‘首领’到底是何方神圣？”
连这种有特殊能力的人都出现了，叶流云端着饭盆随便坐到一个地方，开始闷头吃饭，边上的人都离得远远地，她随意扫了眼，那个瞎子坐在很角落的地方，叶久还是在她自己的势力范围，郭依则偶尔往自己这边看一眼，事态似乎朝着越来越不可知的方向发展了。
叶流云躺在已经算是宽敞明亮的新牢房中，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自从自己从禁闭室出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形势忽然变得无比平和，什么都没有再发生，没有人来挑衅，挑衅过的人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除了几乎所有人都刻意疏远外，这日子似乎朝着平和进展。
叶流云却没有放松每天的练功，她本来也没有觉得自己能立即见到那个“首领”，然后像一觉醒来一样将所有一切都当作是发了一场梦，她甚至做好了要一辈子呆在这里的心理准备。不过在这之前，她已经见识了一些不那么简单的事，所以就算接下去几年都像这两个月一样，她也绝对不会放松警惕。
这天和往常一样，叶流云一个人如被孤立般在最难开采石材的地方劳作，听到不远处的拳脚打骂声，就过去张望了一眼，看到一个老头被几个大汉围着，想了想就冲过去动了手。老实说，连叶流云自己都吃了一惊，因为她这两个月以来都在专注练功，还没机会和人动手，这次一出手居然只是一人一拳就打得几个彪形大汉躺在地上哼哼半天起不来。
采石场上只要不是出人命的纷争，狱警是不会来管的，所以叶流云和那个老头大摇大摆地没管那几个人在一边继续干活，还有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帮我是有目的的吧。”老头有气无力地说。叶流云回答：“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没白费力气。”老头说：“说说你的目的，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叶流云说：“这两个月太平静了，我想这种时候不管是出点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事，应该都是能让事态继续发展的契机。”
老头看了眼叶流云平静的脸，说：“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见义勇为，锄强扶弱的话来。”叶流云笑笑：“这么正义的行为和话从我这个重犯口中说出来不是更奇怪。”老头也笑了笑道：“你觉得罪犯是没有正义的？”
叶流云一愣，这她倒还真没想过，摇了摇头道：“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老头继续道：“那你在成为罪犯前的正义是什么？”叶流云这回沉默了会，才道：“我没有那种东西，一直以来都没有过。”
叶流云说完这个回答后，突然想起有一次顾小风很愤怒地问她“你这是在犯罪！人情和是非你都分不清轻重吗？”没错，她叶流云从来没有所谓的正义，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仅此而已。
“那么，老伯，你的正义是什么？”叶流云忽然开口反问老头。老头道：“我所做的就是我的正义。”叶流云说：“那老伯是因为什么正义才被关在死亡岛上的呢？”叶流云已经知道这个老头自己是帮对了，就算他不是第四道关卡，但是也肯定不是普通的罪犯。
老头站了起来，劳作结束的哨声也响起了，他对叶流云笑笑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如果还能见面的话。”
虽然最后也没能从这个老头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叶流云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像往常一样，在饭堂吃着饭，叶流云似乎没有看到那个老头，正想好好找一下他是在哪里属于什么阵营之类的，听到警铃大作，然后所有犯人都放下手中的饭，站了起来。
叶流云没见过这个阵仗，也没听人说起过，不过看着每个人脸上露出又是惊惧又是厌恶的神色，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当下也和别人一样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皮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响亮，一队穿着不同于这里狱警服装的警员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一身横肉的壮汉，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叶流云就觉得自己眼中肯定也多了厌恶的成分。
“你们这些人渣，知道为什么这个岛还要好吃好喝地伺候你们吗？”这个壮汉的大嗓门配上他的唾沫横飞，近处遭殃的几个人却动都没动一下，“因为垃圾就算人道毁灭了也只是比屎还不如！”这人抬起一张桌上的饭盆，发出啧啧声，“人渣根本就不配吃人饭！”说着将那碗饭倾倒在脚边，踩了几脚后，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个人，道：“你这臭老狗，过来吃了。”
叶流云原本已经被这几句话积得胃里都在翻腾，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直往上冒，这时见这人指着的那个居然是采石场见到的那个老头，还没有所反应，忽然离得最近的几个人齐齐趴下去抢地上的饭菜吃，就像几百年没进食过一样。
“你们这些臭虫还不配吃！”那壮汉抽出腰里的警棍狠狠地往那些人脑袋砸去，几个人头上鲜血直流，还没昏过去的却还趴在地上吃，昏过去的几个的空位后面立即有人补上。那壮汉身后的人都抽出警棍开始一个个猛敲，但源源不断地有人上前扑到那堆早就只剩几粒饭的残渣旁。
叶流云忽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际，想也没想就冲上去将那壮汉还要将桌上饭菜扫落的手一脚踩住，随即一个旋身一脚踢在那张面目可憎的脸上。那壮汉后退了几步，居然没摔倒，叶流云自己清楚这一脚的威力，普通人可能早就飞出去了。
不过叶流云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还在用警棍敲人脑袋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一拳一脚地打退，这时眼前人影一晃，叶流云一回头，看到一直没动静的老头挡在自己面前，右手手指随意掰着那壮汉将要扣扳机的手指，这一枪射向叶流云脑袋的子弹就这么哑火了。
“臭老狗，你敢反抗我？”壮汉的脸涨红得像是猪肝，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老头却像平常语气般道：“自家小孩不懂事，还用不着外人来教训。还有你的文化实在太差，我老是老了，却不是你们这群摇尾乞怜的货色。”
“臭——”这壮汉才开口讲了第一个字，就像喉咙被人掐住一般再也说不下去。老头像变戏法一般，壮汉手中的枪成了一堆可以花个几小时组装起来的零件。老头这时才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几粒饭塞进嘴中，道：“饭我也吃了，你们可以滚了吧。”
老头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脸上的神色变了，那是一种就算面对军队也不退缩的士气。那壮汉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才带着这队人走了，连句狠话都没这个勇气撂下。
老头慢慢走到叶流云面前，手一动，叶流云身子一缩，于一瞬间躲开这个巴掌，然后往后一跃，跳开老远，就见老头的脸上微微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才道：“你以为我会乖乖留在原地给你打吗？”老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渗了出来，饭堂中的所有人被老头这一笑都感染得脸上出现温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