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相见不如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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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杨凌紫案子的开庭还有一个星期，阿文忙着所有开庭前万全的准备，而叶流云则被阿乐他们建议这段时间别再去看杨凌紫，因为一来警方和叶流云太熟悉，保不准不出现意外，二来杨凌紫情绪还很不稳定，见到叶流云两个人都可能会像第一次见时那样失控。叶流云明白阿乐他们说的有道理，为了能顺利救出凌子，她听从了他们的意见。
因为易容的关系，叶流云这几天一直都在这个城市闲晃，去以前经常去的地方，不过不管她走到哪里，最后都会无意识地走到她和顾小风住的地方楼下。有好几次，她甚至都走到家门口，下意识伸手去掏钥匙开门，才想起自己哪里还有家门钥匙这回事。
开庭前一天，叶流云已经在家楼下呆呆地站了几个小时，她亲眼看着顾小风走出大楼晨跑，晨跑回来后手里还拎着早餐，没多久就换了衣服下来开车去警局，这小子一直都还是老习惯，连早餐都还是同一家店里买，不过似乎最近胃口长了，一个人的分量还是不少啊，但为什么一直这么瘦呢？
“老大，给。”瞎子突然出现在叶流云面前递给她一把钥匙，将叶流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瞎子道：“老大你这几天一直想进去的那户人家的钥匙。”叶流云第一反应不是这几个家伙居然跟踪自己，而是他们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叶流云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有多少话想说，但她只是拿过了钥匙，对瞎子道：“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帮我在这里把风，如果这户人家的主人回来，立即通知我。”瞎子点头：“明白，老大。”
叶流云像梦游般地开门进了家，然后手脚冰冷像是做贼般悄悄地关上门，才舒了口气。好久她才能定下神好好看着屋子，但在一眼瞥见餐桌上还剩一半的早餐时，叶流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你个笨蛋，这种习惯别给我保持啊——”
等叶流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不好，自己居然流着泪吃完了那份买给自己的早餐，习惯果然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叶流云马上打了电话给楼下的瞎子，让他去那家早餐店买一份一模一样的早餐来。
叶流云先去了厨房，厨房和自己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什么东西都在原位，冰箱里除了几瓶酒就什么都没有了。叶流云此时真的很想立即动手做一桌子菜，不过看着自己的双手却知道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做饭给这个笨蛋吃了。
叶流云走进自己房间，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颓然地坐倒在床上，“你到底是要怎样，我回不来了啊。”虽然是这么想着，但在如此熟悉的自己的房间里，叶流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随即一阵困倦袭来，她这几天几乎就没怎么睡，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只是想着凌子和楚廉的事，她就完全没了睡意，但此时她却觉得眼皮沉重地睁都睁不开。
叶流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硬逼着自己清醒过来，现在这里可不是能安稳睡觉的地方，等瞎子买完早餐回来，自己还是赶快离开吧，再这么呆下去，恐怕会舍不得走了。这么想着，叶流云强迫自己离开房间，最后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对面顾小风的房门，走了进去。
只是什么都不做，光是看着顾小风的房间，叶流云就觉得无比舒服，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叶流云尽量什么都不碰地在房间中走了一圈，最后理智还是没战胜情感，她抱着顾小风的枕头靠在床沿，闭上眼睛想就这么静静地呆一会，只要瞎子的联络一来，她就走。只是这么想着，叶流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叶流云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醒了过来，不过她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顾小风，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耳边的铃声还在继续。直到顾小风皱了皱眉，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她才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按住通话键，就听到瞎子的声音传来：“老大，东西买来了，我现在送上来吗？”
叶流云心跳的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只是死死盯着顾小风，然后用所有力气使声音听起来平静，道：“等我再打给你。”瞎子那头传来：“是，老大。”叶流云才挂了电话。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还死死抱着顾小风的枕头在胸口，忙松开放到一边，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动作才显得正常。
不过叶流云知道的，现在自己除非是“砰”的一声凭空消失，否则不管干什么，恐怕都是不正常的，自己现在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叶流云好不容易问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了，这句话是顾小风问自己还差不多吧。
“嗯，那个，这个……”叶流云已经想一头撞死了，顾小风就这么看着自己，一个字都不说，是怎么回事啊，就算现在他拿枪指着自己或者拿出手铐将自己拷回警局都可以理解啊，现在这样是想要她先受不了心脏的跳动频率而自我暴毙吗？
叶流云霍地一声站起来，说声：“我走了。”就往外冲。她不管了，说不定这个顾小风不过是自己潜意识幻想出来的，自己还傻乎乎地一个人在这边纠结个要死，再说明明亲眼看着他开车去警局了，有什么理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啊。
叶流云这么自我催眠着，突然右手被顾小风一把拽住，就听到他有些颤抖的声音道：“流云，是你吧。”叶流云觉得自己狂跳着的心脏瞬间停拍了，她想着这样下去肯定会死的，自己恐怕是全世界第一个心脏健全却死于心脏病的傻瓜。
“流云，是你吧。”听到顾小风问出第三遍后，叶流云再也受不了了，回头用左手扯着自己的脸吼道：“我也不知道这易容术要怎么消去啊，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随手一揭人皮面具就行了啊，你以为我想用不是自己的这张脸对着你啊……”
叶流云接下去的所有语无伦次都被按在了顾小风的胸膛上，她感觉到顾小风抱着自己的力量似乎要将她揉碎，却在听到顾小风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声“我好想你”瞬间崩溃，反手抱住他无声哭泣。
两人也不知道这么抱着有多久，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才让他们从失神中回到现实，不过却没人先松手。叶流云道：“小风，你的电话。”顾小风道：“嗯。”但直到电话铃声响完了，顾小风也没腾出一只手去接。不过随即铃声又响起了，叶流云抬起头看着顾小风略微皱起的眉头，忽伸手从他口袋中取出响个不停的手机道：“阿Sir，你是警察。”
顾小风这才松开抱着叶流云的一只手，接过电话，果然是警局有新的案件了，虽然顾小风马上要调走，但在这之前，他还是要恪尽职守到最后一天。
叶流云用尽力气推开顾小风，然后使劲一笑：“快走吧。”顾小风道：“等我回——”叶流云打断道：“说什么呢，我出现在这里是违背常理的吧，怎么还可能继续留在这里。”顾小风当然知道叶流云的意思，她此刻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但他好不容易才能再见到她，其实却是连脸也没见到，又怎么能……
叶流云见顾小风没反应，也了解他此时的心情，但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们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叶流云忽道：“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每次都这样，让我措手不及。”虽然知道现在必须让顾小风走，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顾小风道：“前几天楚廉墓地上的花是你放的吧。”叶流云被顾小风拉着坐了下来，道：“你的直觉也太了不起了吧。”顾小风道：“还有那个Sherry的签名，也是你的笔迹。”叶流云瞪着顾小风道：“我没在你面前写过英文吧？”顾小风道：“和这没关系。”叶流云叹了口气道：“然后你就第六感预计我今天会回家，所以你就故意装成是去警局的样子？”顾小风道：“不是装的，我只是在半路上突然想起来还剩一半的早饭没放进冰箱里，晚上回来就不能吃了。”
叶流云实在有太多牢骚要对面前的这个家伙发，不过她最先埋怨的还是：“你早晚就吃同样的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样根本就没有营养，怪不得瘦成这样，你就不能好好地吃饭——”
顾小风只是看着叶流云微笑，一个字都没有反驳，叶流云红着脸一转头道：“别以为你笑得迷死人不偿命我就不对你发火。”顾小风忽又将叶流云揽进怀里道：“真想看看你红着脸的样子。”叶流云知道顾小风说的是自己本来的面目，其实她如果知道今天会是这样的情况，早就去掉这该死的易容术了。
“小风，你真的该走了，我也该走了。你听我说，在见到你以前，我以为我能放的下，现在想想，不过是自欺欺人，所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不能保证这份喜欢会持续多久，但我希望你能不被我这份喜欢拖累。”
“流云，你只要记着我在死亡岛上对你的承诺就好。”
“我喜欢的是个笨蛋么？”
“你只要相信我。”
“我可以说不吗？”
“不行。”
“笨蛋。”
叶流云走到楼下，瞎子递上来已经冷掉的早餐道：“老大，情况有变吗？”叶流云摇摇头道：“没有，我们回去吧。”
几分钟后，顾小风才下楼开车往警局而去。
离杨凌紫案子的开庭还有一个星期，阿文忙着所有开庭前万全的准备，而叶流云则被阿乐他们建议这段时间别再去看杨凌紫，因为一来警方和叶流云太熟悉，保不准不出现意外，二来杨凌紫情绪还很不稳定，见到叶流云两个人都可能会像第一次见时那样失控。叶流云明白阿乐他们说的有道理，为了能顺利救出凌子，她听从了他们的意见。
因为易容的关系，叶流云这几天一直都在这个城市闲晃，去以前经常去的地方，不过不管她走到哪里，最后都会无意识地走到她和顾小风住的地方楼下。有好几次，她甚至都走到家门口，下意识伸手去掏钥匙开门，才想起自己哪里还有家门钥匙这回事。
开庭前一天，叶流云已经在家楼下呆呆地站了几个小时，她亲眼看着顾小风走出大楼晨跑，晨跑回来后手里还拎着早餐，没多久就换了衣服下来开车去警局，这小子一直都还是老习惯，连早餐都还是同一家店里买，不过似乎最近胃口长了，一个人的分量还是不少啊，但为什么一直这么瘦呢？
“老大，给。”瞎子突然出现在叶流云面前递给她一把钥匙，将叶流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瞎子道：“老大你这几天一直想进去的那户人家的钥匙。”叶流云第一反应不是这几个家伙居然跟踪自己，而是他们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叶流云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有多少话想说，但她只是拿过了钥匙，对瞎子道：“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帮我在这里把风，如果这户人家的主人回来，立即通知我。”瞎子点头：“明白，老大。”
叶流云像梦游般地开门进了家，然后手脚冰冷像是做贼般悄悄地关上门，才舒了口气。好久她才能定下神好好看着屋子，但在一眼瞥见餐桌上还剩一半的早餐时，叶流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你个笨蛋，这种习惯别给我保持啊——”
等叶流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不好，自己居然流着泪吃完了那份买给自己的早餐，习惯果然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叶流云马上打了电话给楼下的瞎子，让他去那家早餐店买一份一模一样的早餐来。
叶流云先去了厨房，厨房和自己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什么东西都在原位，冰箱里除了几瓶酒就什么都没有了。叶流云此时真的很想立即动手做一桌子菜，不过看着自己的双手却知道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做饭给这个笨蛋吃了。
叶流云走进自己房间，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颓然地坐倒在床上，“你到底是要怎样，我回不来了啊。”虽然是这么想着，但在如此熟悉的自己的房间里，叶流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随即一阵困倦袭来，她这几天几乎就没怎么睡，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只是想着凌子和楚廉的事，她就完全没了睡意，但此时她却觉得眼皮沉重地睁都睁不开。
叶流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硬逼着自己清醒过来，现在这里可不是能安稳睡觉的地方，等瞎子买完早餐回来，自己还是赶快离开吧，再这么呆下去，恐怕会舍不得走了。这么想着，叶流云强迫自己离开房间，最后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对面顾小风的房门，走了进去。
只是什么都不做，光是看着顾小风的房间，叶流云就觉得无比舒服，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叶流云尽量什么都不碰地在房间中走了一圈，最后理智还是没战胜情感，她抱着顾小风的枕头靠在床沿，闭上眼睛想就这么静静地呆一会，只要瞎子的联络一来，她就走。只是这么想着，叶流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叶流云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醒了过来，不过她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顾小风，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耳边的铃声还在继续。直到顾小风皱了皱眉，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她才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按住通话键，就听到瞎子的声音传来：“老大，东西买来了，我现在送上来吗？”
叶流云心跳的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只是死死盯着顾小风，然后用所有力气使声音听起来平静，道：“等我再打给你。”瞎子那头传来：“是，老大。”叶流云才挂了电话。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还死死抱着顾小风的枕头在胸口，忙松开放到一边，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动作才显得正常。
不过叶流云知道的，现在自己除非是“砰”的一声凭空消失，否则不管干什么，恐怕都是不正常的，自己现在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叶流云好不容易问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了，这句话是顾小风问自己还差不多吧。
“嗯，那个，这个……”叶流云已经想一头撞死了，顾小风就这么看着自己，一个字都不说，是怎么回事啊，就算现在他拿枪指着自己或者拿出手铐将自己拷回警局都可以理解啊，现在这样是想要她先受不了心脏的跳动频率而自我暴毙吗？
叶流云霍地一声站起来，说声：“我走了。”就往外冲。她不管了，说不定这个顾小风不过是自己潜意识幻想出来的，自己还傻乎乎地一个人在这边纠结个要死，再说明明亲眼看着他开车去警局了，有什么理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啊。
叶流云这么自我催眠着，突然右手被顾小风一把拽住，就听到他有些颤抖的声音道：“流云，是你吧。”叶流云觉得自己狂跳着的心脏瞬间停拍了，她想着这样下去肯定会死的，自己恐怕是全世界第一个心脏健全却死于心脏病的傻瓜。
“流云，是你吧。”听到顾小风问出第三遍后，叶流云再也受不了了，回头用左手扯着自己的脸吼道：“我也不知道这易容术要怎么消去啊，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随手一揭人皮面具就行了啊，你以为我想用不是自己的这张脸对着你啊……”
叶流云接下去的所有语无伦次都被按在了顾小风的胸膛上，她感觉到顾小风抱着自己的力量似乎要将她揉碎，却在听到顾小风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声“我好想你”瞬间崩溃，反手抱住他无声哭泣。
两人也不知道这么抱着有多久，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才让他们从失神中回到现实，不过却没人先松手。叶流云道：“小风，你的电话。”顾小风道：“嗯。”但直到电话铃声响完了，顾小风也没腾出一只手去接。不过随即铃声又响起了，叶流云抬起头看着顾小风略微皱起的眉头，忽伸手从他口袋中取出响个不停的手机道：“阿Sir，你是警察。”
顾小风这才松开抱着叶流云的一只手，接过电话，果然是警局有新的案件了，虽然顾小风马上要调走，但在这之前，他还是要恪尽职守到最后一天。
叶流云用尽力气推开顾小风，然后使劲一笑：“快走吧。”顾小风道：“等我回——”叶流云打断道：“说什么呢，我出现在这里是违背常理的吧，怎么还可能继续留在这里。”顾小风当然知道叶流云的意思，她此刻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但他好不容易才能再见到她，其实却是连脸也没见到，又怎么能……
叶流云见顾小风没反应，也了解他此时的心情，但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们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叶流云忽道：“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每次都这样，让我措手不及。”虽然知道现在必须让顾小风走，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顾小风道：“前几天楚廉墓地上的花是你放的吧。”叶流云被顾小风拉着坐了下来，道：“你的直觉也太了不起了吧。”顾小风道：“还有那个Sherry的签名，也是你的笔迹。”叶流云瞪着顾小风道：“我没在你面前写过英文吧？”顾小风道：“和这没关系。”叶流云叹了口气道：“然后你就第六感预计我今天会回家，所以你就故意装成是去警局的样子？”顾小风道：“不是装的，我只是在半路上突然想起来还剩一半的早饭没放进冰箱里，晚上回来就不能吃了。”
叶流云实在有太多牢骚要对面前的这个家伙发，不过她最先埋怨的还是：“你早晚就吃同样的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样根本就没有营养，怪不得瘦成这样，你就不能好好地吃饭——”
顾小风只是看着叶流云微笑，一个字都没有反驳，叶流云红着脸一转头道：“别以为你笑得迷死人不偿命我就不对你发火。”顾小风忽又将叶流云揽进怀里道：“真想看看你红着脸的样子。”叶流云知道顾小风说的是自己本来的面目，其实她如果知道今天会是这样的情况，早就去掉这该死的易容术了。
“小风，你真的该走了，我也该走了。你听我说，在见到你以前，我以为我能放的下，现在想想，不过是自欺欺人，所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不能保证这份喜欢会持续多久，但我希望你能不被我这份喜欢拖累。”
“流云，你只要记着我在死亡岛上对你的承诺就好。”
“我喜欢的是个笨蛋么？”
“你只要相信我。”
“我可以说不吗？”
“不行。”
“笨蛋。”
叶流云走到楼下，瞎子递上来已经冷掉的早餐道：“老大，情况有变吗？”叶流云摇摇头道：“没有，我们回去吧。”
几分钟后，顾小风才下楼开车往警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