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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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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茗霜长公主捉拿归案，贾家证据齐全，在众多百姓的瞩目下，开始了审案，而主审此案的，则是之前从未任命过的月净林。
公堂。
月净林常常挂在嘴边的那抹温润笑容不见，一双素日里甚为平和的眸子，今个儿却是破天荒的充满了冷冽。
跪在地上的茗霜长公主，忽然觉得月净林变得十分陌生，让她心惊胆颤。
黛玉在一旁浅浅的酌着茶水，清冷的神态，清高孤傲的身姿；南宫寒夜高深莫测的笑容，老丞相充满怒火的面庞，让公堂里的气氛更加诡异起来。
侍卫沉默的站在一旁，手上的大板令人胆寒，而挂在墙上的各种刑具更是狰狞恐怖的很。
佯装镇定的贾母，面色灰白的月静宁，不知所措的史湘云，和依旧不知好歹的王夫人，摊在地上的茗沁儿，同样感觉到了害怕。
“你们，有什么好说的。”半晌，月净林才从牙缝里迸出来这几个字。
“大人，我们贾府冤枉！”
“净林，我是冤枉的！”
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无一例外的带着哭腔，无一例外在申诉着自个儿的委屈。
‘啪’！惊堂木的声音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月净林的面上带着冷笑，他的眉宇间尽数都是冷意：“一个一个说。”眸子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了史湘云和月静宁的身上。
“你们两个先说。”云淡风轻的话语别有一番压力。
月静宁和史湘云冷汗涔涔，她们该说的已经说过了，这时候其实只用在众人这里再说一遍就可，可是现今儿，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自己的下场，都迟疑了，她们想隐瞒，尽管已经无力回天，仍然想隐瞒……
长这么大，月静宁是什么东西月净林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便知道月静宁打的是什么心思，正当两个人在想着要如何开口的时候，月净林的包涵警告的声音蓦地传来，吓得两个人均是一哆嗦：“莫要想着隐瞒，若非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也决不会费这力气过堂，如今过堂仅不过是个形势罢了。”
略略思索了一下，史湘云看着周遭这一圈子的人，涩声说道：“我招。”紧接着，便把一切都说了起来。
月净林眉头一挑，虽知史湘云说的是真的，不过还是明知故问：“你所言可属实？”
“小女子所言属实，小女子不敢有半点欺瞒。”史湘云苦涩的一笑，尔后低下了头。自个儿纵然是做错了千万件事情，可最不该错的便是这件事！自个儿往日的单纯都去哪了……？史湘云自个儿也不知道！
虽然现今儿史湘云的态度诚恳，但月净林还是认为很应该惩罚史湘云一番，便似笑非笑道：“既然史湘云和月静宁都这么说，可本官还是心有疑窦，还是上刑好。”
月静宁刚刚一直没出声，冷不丁见提到了自己，猛然抬起头来，听到了月净林的话，大骇，她张嘴欲狡辩，可是着实不知要说什么，就这么一拖，两个人均是没话可说，而动作利索的侍卫们便已经将两个人拖了下去。
素来史湘云和月静宁都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纵是史湘云稍差些，但也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十指连心之痛自然是忍受不了，月静宁和史湘云望着夹在手指上的刑具，又想起来以往听到对十指连心的描述，都是很不争气的掉了眼泪。
两个人一哭，就不可收拾了，侍卫们还从来没见过这般胆小的人，见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滴，略微手足无措，没主张的看着月净林。
月净林皱眉，沉声道：“用刑！”被这么一吼，侍卫们也不犹豫了，毫不留情的上刑具，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响起。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被拖上来，签字画押，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被雷厉风行的侍卫给关入了天牢。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又是这句话，莫名的压抑在众人心里滋生着。
贾母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审，虽然是很快就把心态调整了过来，可是月静宁和史湘云的十指连心，让她又开始忐忑不安了，贾母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是噤声不语，于是颤巍巍的道：“贾家冤枉……”
话还没有说完，月净林冷冷的看了贾母一眼，让贾母的心头一寒，嘴唇哆嗦着，连话也说不完。
“得了。”月净林凌厉的说着。紧接着又低沉的笑着：“冤枉？你们侵占林家的财产是冤枉？你们三番五次的指桑骂槐暗骂林尊主殿下，顶撞林尊主殿下是冤枉？你们欺凌百姓是冤枉？还有薛蟠打死人，被你们硬压下去的那个案子，也是冤枉？”
几句话把贾母噎的说不出来话，贾母只得倚老卖老。她将拐杖一扔，伏在地上哭道：“老爷呀，都是我不好，竟是让贾家遭受如此诋毁！老爷……”贾母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看着月净林，见月净林丝毫不为所动的时候，表情极为尴尬，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停顿了几秒，贾母也噤声，在脑海里想着对策。
茗沁儿瞅着一个空当，她自知无力回天，自个儿之前说的话已经是让如今再无描补的机会了，干脆来个鱼死网破，她眸光犀利，紧盯着月净林，冷声笑道：“若你们讲我刺死，那么中原定亡！”
南宫寒夜冷哼一声，怒气未外露，慢悠悠的道：“为何？”
茗沁儿莫名觉得南宫寒夜让她的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她装起胆子硬撑着道：“蜀国兵力强盛！中原定然不是我们蜀国的对手！”
“呵。”此时黛玉也觉得茗沁儿书偶的话语未免过于荒唐，淡淡的一笑，眸子中的清冷依旧。
“蜀国，我还不放在眼里。”南宫寒夜轻笑着道。
茗沁儿和茗霜长公主闻言，面露怒色，想厉声怒斥南宫寒夜，可是回想起来，这里不是蜀国，这里是中原，就算是中原，也不是她们的皇宫、丞相府，而是公堂了，都是僵在了那里，没那个胆量。
“来人，将茗沁儿和茗霜长公主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月净林道，见茗沁儿和茗霜长公主害怕夹杂着不服的脸，冷笑着补充道：“理由是对皇上不敬！”
随着两个人被拖了下去，公堂也彻底安静了下来，此时，公堂里只剩下了贾母，王夫人这两个等待审讯的罪犯……
“从实招来。”月净林懒得看这两个人，直接干脆利落的抛出四个字，也不多说。
“民夫冤枉。”贾母喊道。
而王夫人梗着脖子，傲慢的看了月净林一眼：“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算是什么东西？”月净林冷冷的瞅着王夫人，加重了语气：“你现在就知道了。”语气诡异的很，阴森的笑容使得王夫人一阵后怕。
这次是林甄亲自出场了，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手劲儿重的很，几个大耳刮子下去，可丝毫没留情。
王夫人的脸顿时肿的和猪头有的一拼了，嘴角还隐约挂着几缕鲜血，门牙也打掉了几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贾母伏在地上，哭道：“民夫替儿媳给大人赔不是了。”贾母心里真是恨得要命，都到这时候了，王夫人只知道添乱，丝毫都不知道稍微放低一下身段。
月净林轻轻的笑了一下，不答话。
“贾母，你们侵吞了林家的多少财产，速速道来！”正当贾母在那里心悸不已的时候，月净林猛的暴喝一声。
贾母浑身一凛，紧接着快速答道：“不敢，黛玉是民妇唯一的亲外孙女儿，哪里能侵占外孙女儿的财产！”贾母稍微定了定心神，又道：“大人可莫要冤枉了好人！”
“这些年来，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黛玉，金奴银婢的伺候着，对黛玉哪里有半点不好！大人怎么能这般冤枉我们贾家！大人若是不信，可是随意找一个贾家的小厮来问问，黛玉是不是在贾府里的供应都是最好的，甚至惜春丫头，迎春丫头和探春丫头都排在了后面，便是素来最宠爱的宝玉，也是靠边站的，如此这般，又怎会亏待了我的可怜外孙女儿黛玉！”
黛玉一直在听着，这时候，打断了贾母的话，眸光里闪烁着灵慧的光芒：“外祖母一直拿这些话来敷衍着外头儿！”
贾母一惊，还是痛心疾首道：“黛玉为何要这么说！”
“说什么我白吃白川贾家的，那些东西，不都是我从林家自己带的么？”黛玉却是不理会贾母的话，只是一味的说着：“吃穿用度，没错，我都是在贾宝玉、贾迎春、贾惜春、贾探春之上，但是，其中的东西，有贾家的么？倒是口口声声说是疼爱黛玉的外祖母，知道王夫人一直在暗中剥削我，也不说话，反而是和王夫人一起来想方设法的侵占林家的财产！纵然我林黛玉是没娘的孤女，可是还有爹爹在！可你们不顾着爹爹，只想着银子！银子，对你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黛玉冷冷的说道。
几日后。
茗霜长公主捉拿归案，贾家证据齐全，在众多百姓的瞩目下，开始了审案，而主审此案的，则是之前从未任命过的月净林。
公堂。
月净林常常挂在嘴边的那抹温润笑容不见，一双素日里甚为平和的眸子，今个儿却是破天荒的充满了冷冽。
跪在地上的茗霜长公主，忽然觉得月净林变得十分陌生，让她心惊胆颤。
黛玉在一旁浅浅的酌着茶水，清冷的神态，清高孤傲的身姿；南宫寒夜高深莫测的笑容，老丞相充满怒火的面庞，让公堂里的气氛更加诡异起来。
侍卫沉默的站在一旁，手上的大板令人胆寒，而挂在墙上的各种刑具更是狰狞恐怖的很。
佯装镇定的贾母，面色灰白的月静宁，不知所措的史湘云，和依旧不知好歹的王夫人，摊在地上的茗沁儿，同样感觉到了害怕。
“你们，有什么好说的。”半晌，月净林才从牙缝里迸出来这几个字。
“大人，我们贾府冤枉！”
“净林，我是冤枉的！”
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无一例外的带着哭腔，无一例外在申诉着自个儿的委屈。
‘啪’！惊堂木的声音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月净林的面上带着冷笑，他的眉宇间尽数都是冷意：“一个一个说。”眸子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了史湘云和月静宁的身上。
“你们两个先说。”云淡风轻的话语别有一番压力。
月静宁和史湘云冷汗涔涔，她们该说的已经说过了，这时候其实只用在众人这里再说一遍就可，可是现今儿，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自己的下场，都迟疑了，她们想隐瞒，尽管已经无力回天，仍然想隐瞒……
长这么大，月静宁是什么东西月净林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便知道月静宁打的是什么心思，正当两个人在想着要如何开口的时候，月净林的包涵警告的声音蓦地传来，吓得两个人均是一哆嗦：“莫要想着隐瞒，若非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也决不会费这力气过堂，如今过堂仅不过是个形势罢了。”
略略思索了一下，史湘云看着周遭这一圈子的人，涩声说道：“我招。”紧接着，便把一切都说了起来。
月净林眉头一挑，虽知史湘云说的是真的，不过还是明知故问：“你所言可属实？”
“小女子所言属实，小女子不敢有半点欺瞒。”史湘云苦涩的一笑，尔后低下了头。自个儿纵然是做错了千万件事情，可最不该错的便是这件事！自个儿往日的单纯都去哪了……？史湘云自个儿也不知道！
虽然现今儿史湘云的态度诚恳，但月净林还是认为很应该惩罚史湘云一番，便似笑非笑道：“既然史湘云和月静宁都这么说，可本官还是心有疑窦，还是上刑好。”
月静宁刚刚一直没出声，冷不丁见提到了自己，猛然抬起头来，听到了月净林的话，大骇，她张嘴欲狡辩，可是着实不知要说什么，就这么一拖，两个人均是没话可说，而动作利索的侍卫们便已经将两个人拖了下去。
素来史湘云和月静宁都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纵是史湘云稍差些，但也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十指连心之痛自然是忍受不了，月静宁和史湘云望着夹在手指上的刑具，又想起来以往听到对十指连心的描述，都是很不争气的掉了眼泪。
两个人一哭，就不可收拾了，侍卫们还从来没见过这般胆小的人，见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滴，略微手足无措，没主张的看着月净林。
月净林皱眉，沉声道：“用刑！”被这么一吼，侍卫们也不犹豫了，毫不留情的上刑具，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响起。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被拖上来，签字画押，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被雷厉风行的侍卫给关入了天牢。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又是这句话，莫名的压抑在众人心里滋生着。
贾母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审，虽然是很快就把心态调整了过来，可是月静宁和史湘云的十指连心，让她又开始忐忑不安了，贾母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是噤声不语，于是颤巍巍的道：“贾家冤枉……”
话还没有说完，月净林冷冷的看了贾母一眼，让贾母的心头一寒，嘴唇哆嗦着，连话也说不完。
“得了。”月净林凌厉的说着。紧接着又低沉的笑着：“冤枉？你们侵占林家的财产是冤枉？你们三番五次的指桑骂槐暗骂林尊主殿下，顶撞林尊主殿下是冤枉？你们欺凌百姓是冤枉？还有薛蟠打死人，被你们硬压下去的那个案子，也是冤枉？”
几句话把贾母噎的说不出来话，贾母只得倚老卖老。她将拐杖一扔，伏在地上哭道：“老爷呀，都是我不好，竟是让贾家遭受如此诋毁！老爷……”贾母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看着月净林，见月净林丝毫不为所动的时候，表情极为尴尬，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停顿了几秒，贾母也噤声，在脑海里想着对策。
茗沁儿瞅着一个空当，她自知无力回天，自个儿之前说的话已经是让如今再无描补的机会了，干脆来个鱼死网破，她眸光犀利，紧盯着月净林，冷声笑道：“若你们讲我刺死，那么中原定亡！”
南宫寒夜冷哼一声，怒气未外露，慢悠悠的道：“为何？”
茗沁儿莫名觉得南宫寒夜让她的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她装起胆子硬撑着道：“蜀国兵力强盛！中原定然不是我们蜀国的对手！”
“呵。”此时黛玉也觉得茗沁儿书偶的话语未免过于荒唐，淡淡的一笑，眸子中的清冷依旧。
“蜀国，我还不放在眼里。”南宫寒夜轻笑着道。
茗沁儿和茗霜长公主闻言，面露怒色，想厉声怒斥南宫寒夜，可是回想起来，这里不是蜀国，这里是中原，就算是中原，也不是她们的皇宫、丞相府，而是公堂了，都是僵在了那里，没那个胆量。
“来人，将茗沁儿和茗霜长公主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月净林道，见茗沁儿和茗霜长公主害怕夹杂着不服的脸，冷笑着补充道：“理由是对皇上不敬！”
随着两个人被拖了下去，公堂也彻底安静了下来，此时，公堂里只剩下了贾母，王夫人这两个等待审讯的罪犯……
“从实招来。”月净林懒得看这两个人，直接干脆利落的抛出四个字，也不多说。
“民夫冤枉。”贾母喊道。
而王夫人梗着脖子，傲慢的看了月净林一眼：“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算是什么东西？”月净林冷冷的瞅着王夫人，加重了语气：“你现在就知道了。”语气诡异的很，阴森的笑容使得王夫人一阵后怕。
这次是林甄亲自出场了，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手劲儿重的很，几个大耳刮子下去，可丝毫没留情。
王夫人的脸顿时肿的和猪头有的一拼了，嘴角还隐约挂着几缕鲜血，门牙也打掉了几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贾母伏在地上，哭道：“民夫替儿媳给大人赔不是了。”贾母心里真是恨得要命，都到这时候了，王夫人只知道添乱，丝毫都不知道稍微放低一下身段。
月净林轻轻的笑了一下，不答话。
“贾母，你们侵吞了林家的多少财产，速速道来！”正当贾母在那里心悸不已的时候，月净林猛的暴喝一声。
贾母浑身一凛，紧接着快速答道：“不敢，黛玉是民妇唯一的亲外孙女儿，哪里能侵占外孙女儿的财产！”贾母稍微定了定心神，又道：“大人可莫要冤枉了好人！”
“这些年来，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黛玉，金奴银婢的伺候着，对黛玉哪里有半点不好！大人怎么能这般冤枉我们贾家！大人若是不信，可是随意找一个贾家的小厮来问问，黛玉是不是在贾府里的供应都是最好的，甚至惜春丫头，迎春丫头和探春丫头都排在了后面，便是素来最宠爱的宝玉，也是靠边站的，如此这般，又怎会亏待了我的可怜外孙女儿黛玉！”
黛玉一直在听着，这时候，打断了贾母的话，眸光里闪烁着灵慧的光芒：“外祖母一直拿这些话来敷衍着外头儿！”
贾母一惊，还是痛心疾首道：“黛玉为何要这么说！”
“说什么我白吃白川贾家的，那些东西，不都是我从林家自己带的么？”黛玉却是不理会贾母的话，只是一味的说着：“吃穿用度，没错，我都是在贾宝玉、贾迎春、贾惜春、贾探春之上，但是，其中的东西，有贾家的么？倒是口口声声说是疼爱黛玉的外祖母，知道王夫人一直在暗中剥削我，也不说话，反而是和王夫人一起来想方设法的侵占林家的财产！纵然我林黛玉是没娘的孤女，可是还有爹爹在！可你们不顾着爹爹，只想着银子！银子，对你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黛玉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