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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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果果咬牙：“杜恒你别太过分了，想必你也不是一个人来得吧？”
杜恒瞥到对方眼角溢出的晶莹的泪，心里不由紧了一下，沉声道：“我跟朋友一起来的。”
“朋友？又是那个莫雪凝吧？”
杜恒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你还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吃阿韵的醋？你根本没这个资格！”
“我只是不想让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伤害你！你忘了当初他跟你闺蜜上床，你多难过了吗？”杜恒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
“一次又一次伤害我的人是你，而不是阿韵！你知道吗？沐沐去年发生了一次意外，要不是阿韵及时送沐沐去医院，并输血给沐沐，沐沐早死了。为了沐沐，这几年我跟家里断了联系，一个人在国外拉扯孩子，又要半工半读拿到学位，要不是阿韵他们夫妻俩帮我，我肯定支撑不下去了。”
微顿了会儿，舍果果继续说：“没错，阿韵当初的的确确伤我不轻，可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弥补曾经的过错。他是我的朋友，在无依无靠的异国他乡，这份情谊显得尤为珍贵。而你，到底有什么权利这么指责别人？”
可能的确应了杜恒那句爱之深，恨之切吧。
舍果果选择原谅宋昌韵，却拒绝杜恒的任何帮助，全然做不到所谓“豁达”与“公正”。
“如果……”杜恒的声音略显沙哑，“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补偿你，好好珍惜你，你可否考虑重新回到我身边？”
“对不起，我不考虑。”舍果果斩钉截铁地回绝。
不得不说，她心里还有他。
他却选择在男洗手间向她做此番表白，她认定他根本就是在耍她，也不知他把她当什么了，居然会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捉弄她，她发誓，不会像四年前一样被他随意摆布。
“也就是说你不肯给我机会弥补，不打算原谅我喽？”杜恒微眯了眯眼。
她轻笑：“我不觉得你这是请求原谅的态度，我也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你没权利逼我接受你的所谓道歉，我不会为了让你这种人心里好过一些，而给自个儿添堵。”
“你有种！”他微愣，随即淡淡地笑了，“前几天，你是不是跟一个娃娃脸的女孩去XX酒吧喝酒？我认得那姑娘，她就是你哥的未婚妻汪氏集团千金汪雅，没错吧？”
杜恒刚参加过池云城与汪雅的订婚宴没几天，清楚地记得汪雅的相貌也很正常。
“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舍果果反问。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那是我朋友的酒吧，我偶尔也会去坐坐，那天看见你纯属意外。”
她冷哼：“你不觉得咱们最近‘意外’碰面的概率，似乎有点高吗？”
“那你就当我是故意在你周围徘徊吧！”说到这儿，他笑了笑，“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多个心眼儿错不了的！那个汪雅不是什么好鸟，你别到最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舍果果眉头紧锁。
杜恒为何会如是说？他与汪雅无冤无仇，应该没必要编个谎话，诋毁她。
舍果果很想问清楚，缓过神时，杜恒早已没了踪影。
待杜恒风尘仆仆回到座位，莫雪凝笑着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是碰见老情人了吧？”
“没错。”杜恒轻易地承认。
“让我猜对了？那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莫雪凝故作轻松。
“随你。”杜恒敷衍地耸了耸肩，目光则不自觉地看向莫雪凝身后不远处。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舍果果正与带个小男孩的儒雅男人有说有笑。他们犹如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般其乐融融，令人羡慕不已。
“咦，那不是舍小姐吗？真看不出来她居然不介意跟有孩子的男人约会。”莫雪凝忍不住惊讶道。
之前，莫雪凝只听说舍果果有过婚约，全然不知对方还是个未婚妈妈，此刻坐在其对面的实则是她自己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变得对别人的事这么有兴趣？”杜恒的语气略带嘲讽。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对那位舍小姐很有兴趣，所以我才会帮你留意。”莫雪凝轻笑。
杜恒情不自禁地感慨：“女人的直觉的确很神奇。”
“什么意思？”莫雪凝眼眸亮了亮，不动声色地开口，“你果然喜欢舍小姐？那为什么不放手去追呢？以你的能力，即使舍小姐心有所属，我也相信你有办法扭转乾坤。”
“是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刚在外面吻了那个女人，她简直把我当衣冠禽兽，就差没直接甩我一巴掌。”
莫雪凝暗暗松了口气，似笑非笑地问：“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还没想到。”杜恒气定神闲，微扬了扬嘴角。
就餐完毕，杜恒叫来服务员，买完单，与显得格外神采奕奕的莫雪凝一同来到地下停车场取车。
两个人一前一后，刚一走到杜恒的黑色高级轿车附近，莫雪凝面带妩媚动人的微笑，忽地转身，轻轻踮起脚尖，伸出纤细的双臂，勾住杜恒的脖子。
“你怎么了，抽什么疯？”杜恒的脸色不满地沉了沉。
“我知道你很想搞定那个舍果果，我想说我很乐意助你一臂之力。”莫雪凝眼眸闪亮道，“舍果果他们现在就在你后面，你先别乱动，按部就班地配合我的动作就可以了。”
杜恒利用倒车镜，用余光瞄到舍果果略显诧异的神情，微微扯了扯嘴角，问一脸信誓旦旦的莫雪凝：“你能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帮我吗？”
她勾了勾唇，准确无误地轻吻上他清冷的唇。
他怔了一下，并没有推开她，思索片刻，反倒配合地搂上她纤细的腰肢。
她身上的浓郁的香水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按压住内心的不适，尽量表现得如痴如醉。
舍果果故作镇定，视而不见地紧紧抱着略有困意的宝贝儿子，快步离开，宋昌韵神情复杂地紧跟其后。
回来的路上，宋昌韵看了一眼舍果果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发问：“果果，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杜恒？”
“应该是吧。”舍果果显得很是平静。
“你……没事吗？”宋昌韵抿了抿唇，语气里透着关切。
“我能有什么事？”舍果果好看的眼眸染上淡淡的笑意，“好了，专心开车吧，我哄哄沐沐。”
“好，遵命。”宋昌韵回答。
*
杜恒轻轻推开怀里的美丽女人，戏虐地说：“行了，人都走了，咱们也该收工了！我还真不信这种小儿科的招数会管用，该不会是你想趁机占我便宜，才出此下策吧？”
莫雪凝神情自若：“既然你已经看出我的用意，那要不咱换个地儿继续‘作战’？你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灭灭火，如何？那个什么舍果果，不选你这样的优质男人，选个带拖油瓶的，是她自己没眼光，不识货，你没必要为了那种女人自寻烦恼。”
听闻此言，杜恒轻轻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她大着胆子，继续说：“刚刚我吻你的时候，你明明也是有感觉的，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要我。”
“看来你很自信。”
“当然，我这人向来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忽然，他打开车门，用漫不经心的目光示意她进入后排座。
她愣了一下：“你不会是想在这儿……吧？”
“怎么，不可以吗？”他问。
她顿了顿，轻摇了摇头。
她等了很多年，才等到这一瞬间，真的不愿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机会，想了想，下定决心，放下身段，姿态撩人地爬进后排座位。
他不紧不慢地压上了她。
她带着摄人魂魄的迷人微笑，一颗一颗地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他的脸缓缓靠近她的颜。
她屏住呼吸，心开始砰砰直跳，等待他无情的掠夺。
他却邪笑着将唇贴到她耳边，说：“我还是没法让自己对你提起半点兴趣。”
她的脸气得唰-地就红了。
咬了咬唇，她愤怒地瞪大眼睛：“杜恒，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朋友？你要真当我是朋友的话，怎么可以这么羞辱我？”
“我若不当你是朋友，就不会跟你说这番话！莫雪凝，你是个好姑娘，我欣赏你的聪明才智。你以前很要强，没人敢小看你，我真的不希望你因为我改变太多，那就不是你了，你懂吗？”
莫雪凝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会儿杜恒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事情已然没有挽回的余地，于是，她决定以退为进，先稳住对方，再另作打算。
她眼里泛着泪光：“我明白你的意思，阿恒，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越界了。我想问，我们还是不是朋友，被喜欢的人拒绝是一码事，失去一个谈得来的老同学又是另一码事，我不想今天同时失去二者。”
杜恒默不作声，没过多久，开始帮她一颗一颗将衣服的扣子扣好。
末了，他淡淡地说：“差点忘了，生日快乐，雪凝。”
这句话也意味着他还当她是朋友。
她破涕而笑：“亏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
“抱歉，忘买礼物了，下次补给你吧。”他想了想，又开玩笑地说，“得，刚才那个吻，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好了……你不会觉得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这份生日礼物，只怕会令人终身难忘。
莫雪凝暗暗扯了扯嘴角。
她觉得要不是半路杀出个舍果果，今天，她或许不会被杜恒如此羞辱。
她不甘心，也咽不下这口气，她发誓总有一天势必要他们好看。
**
最近，宋昌韵几乎天天中午都往舍果果的公司跑。
公司的女人们每次一看到宋大公子，开着他橘黄色的骚包跑车出现，便扯着嗓子，尖叫个没完，无一不羡慕舍果果找了个又好看，又多金，又疼她的完美情人。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仅此而已，你们有谁看上他了就跟我说一声，我介绍你们认识。”舍果果挠头。
“算了果果姐，谁敢跟老板抢男人呀，你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的了。”裴小冉笑嘻嘻地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以后要是嫁不出去，都是你们给我造谣的结果，你们必须负责！”舍果果讪笑。
“果果姐这么漂亮能干，怎么可能嫁不出去，这绝对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裴小冉调皮地眨眼。
“你这小嘴儿抹了蜜了吧，得，我先去吃饭了，你们也赶紧去吧，工作永远是做不完的，别伤了身体。”舍果果说。
“知道了，果果姐再见。”裴小冉摆了摆手。
几分钟后，舍果果坐进宋昌韵的车，有些无奈地问：“阿韵，你最近是不是很闲，干吗天天中午都过来找我？”
宋昌韵：“中午跟我共进午餐不好吗？反正都是我请，白吃白喝的，别人估计都求之不得呢。”
“我爸说过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舍果果一本正经道。
“说不过你，过会儿还是用美食堵上你的嘴吧！”宋昌韵语气轻松道。
半路上，宋昌韵忽然说：“我才想起来，我把下午开会要用到的资料落在家里了。要不，你现在陪我去拿，然后在我家吃午饭，如何？我家最近换了个大厨，手艺特别好，你尝过后保准天天都想吃。”
“有这么厉害吗？别吹牛了！”舍果果撇了撇嘴，随即有些迟疑地问，“你爸中午是不是也在家？”
宋昌韵摇头：“我爸最近很忙，都在外面吃，家里只有一些佣人。”
“哦。”舍果果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宋昌韵：“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来着，不知何时起你显得有些畏惧我爸，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舍果果僵笑：“没、没有……”
“你怎么结结巴巴的？你有可疑，难道……”
猜不出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舍果果的心里不由揪了一下。
舍果果咬牙：“杜恒你别太过分了，想必你也不是一个人来得吧？”
杜恒瞥到对方眼角溢出的晶莹的泪，心里不由紧了一下，沉声道：“我跟朋友一起来的。”
“朋友？又是那个莫雪凝吧？”
杜恒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你还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吃阿韵的醋？你根本没这个资格！”
“我只是不想让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伤害你！你忘了当初他跟你闺蜜上床，你多难过了吗？”杜恒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
“一次又一次伤害我的人是你，而不是阿韵！你知道吗？沐沐去年发生了一次意外，要不是阿韵及时送沐沐去医院，并输血给沐沐，沐沐早死了。为了沐沐，这几年我跟家里断了联系，一个人在国外拉扯孩子，又要半工半读拿到学位，要不是阿韵他们夫妻俩帮我，我肯定支撑不下去了。”
微顿了会儿，舍果果继续说：“没错，阿韵当初的的确确伤我不轻，可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弥补曾经的过错。他是我的朋友，在无依无靠的异国他乡，这份情谊显得尤为珍贵。而你，到底有什么权利这么指责别人？”
可能的确应了杜恒那句爱之深，恨之切吧。
舍果果选择原谅宋昌韵，却拒绝杜恒的任何帮助，全然做不到所谓“豁达”与“公正”。
“如果……”杜恒的声音略显沙哑，“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补偿你，好好珍惜你，你可否考虑重新回到我身边？”
“对不起，我不考虑。”舍果果斩钉截铁地回绝。
不得不说，她心里还有他。
他却选择在男洗手间向她做此番表白，她认定他根本就是在耍她，也不知他把她当什么了，居然会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捉弄她，她发誓，不会像四年前一样被他随意摆布。
“也就是说你不肯给我机会弥补，不打算原谅我喽？”杜恒微眯了眯眼。
她轻笑：“我不觉得你这是请求原谅的态度，我也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你没权利逼我接受你的所谓道歉，我不会为了让你这种人心里好过一些，而给自个儿添堵。”
“你有种！”他微愣，随即淡淡地笑了，“前几天，你是不是跟一个娃娃脸的女孩去XX酒吧喝酒？我认得那姑娘，她就是你哥的未婚妻汪氏集团千金汪雅，没错吧？”
杜恒刚参加过池云城与汪雅的订婚宴没几天，清楚地记得汪雅的相貌也很正常。
“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舍果果反问。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那是我朋友的酒吧，我偶尔也会去坐坐，那天看见你纯属意外。”
她冷哼：“你不觉得咱们最近‘意外’碰面的概率，似乎有点高吗？”
“那你就当我是故意在你周围徘徊吧！”说到这儿，他笑了笑，“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多个心眼儿错不了的！那个汪雅不是什么好鸟，你别到最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舍果果眉头紧锁。
杜恒为何会如是说？他与汪雅无冤无仇，应该没必要编个谎话，诋毁她。
舍果果很想问清楚，缓过神时，杜恒早已没了踪影。
待杜恒风尘仆仆回到座位，莫雪凝笑着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是碰见老情人了吧？”
“没错。”杜恒轻易地承认。
“让我猜对了？那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莫雪凝故作轻松。
“随你。”杜恒敷衍地耸了耸肩，目光则不自觉地看向莫雪凝身后不远处。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舍果果正与带个小男孩的儒雅男人有说有笑。他们犹如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般其乐融融，令人羡慕不已。
“咦，那不是舍小姐吗？真看不出来她居然不介意跟有孩子的男人约会。”莫雪凝忍不住惊讶道。
之前，莫雪凝只听说舍果果有过婚约，全然不知对方还是个未婚妈妈，此刻坐在其对面的实则是她自己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变得对别人的事这么有兴趣？”杜恒的语气略带嘲讽。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对那位舍小姐很有兴趣，所以我才会帮你留意。”莫雪凝轻笑。
杜恒情不自禁地感慨：“女人的直觉的确很神奇。”
“什么意思？”莫雪凝眼眸亮了亮，不动声色地开口，“你果然喜欢舍小姐？那为什么不放手去追呢？以你的能力，即使舍小姐心有所属，我也相信你有办法扭转乾坤。”
“是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刚在外面吻了那个女人，她简直把我当衣冠禽兽，就差没直接甩我一巴掌。”
莫雪凝暗暗松了口气，似笑非笑地问：“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还没想到。”杜恒气定神闲，微扬了扬嘴角。
就餐完毕，杜恒叫来服务员，买完单，与显得格外神采奕奕的莫雪凝一同来到地下停车场取车。
两个人一前一后，刚一走到杜恒的黑色高级轿车附近，莫雪凝面带妩媚动人的微笑，忽地转身，轻轻踮起脚尖，伸出纤细的双臂，勾住杜恒的脖子。
“你怎么了，抽什么疯？”杜恒的脸色不满地沉了沉。
“我知道你很想搞定那个舍果果，我想说我很乐意助你一臂之力。”莫雪凝眼眸闪亮道，“舍果果他们现在就在你后面，你先别乱动，按部就班地配合我的动作就可以了。”
杜恒利用倒车镜，用余光瞄到舍果果略显诧异的神情，微微扯了扯嘴角，问一脸信誓旦旦的莫雪凝：“你能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帮我吗？”
她勾了勾唇，准确无误地轻吻上他清冷的唇。
他怔了一下，并没有推开她，思索片刻，反倒配合地搂上她纤细的腰肢。
她身上的浓郁的香水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按压住内心的不适，尽量表现得如痴如醉。
舍果果故作镇定，视而不见地紧紧抱着略有困意的宝贝儿子，快步离开，宋昌韵神情复杂地紧跟其后。
回来的路上，宋昌韵看了一眼舍果果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发问：“果果，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杜恒？”
“应该是吧。”舍果果显得很是平静。
“你……没事吗？”宋昌韵抿了抿唇，语气里透着关切。
“我能有什么事？”舍果果好看的眼眸染上淡淡的笑意，“好了，专心开车吧，我哄哄沐沐。”
“好，遵命。”宋昌韵回答。
*
杜恒轻轻推开怀里的美丽女人，戏虐地说：“行了，人都走了，咱们也该收工了！我还真不信这种小儿科的招数会管用，该不会是你想趁机占我便宜，才出此下策吧？”
莫雪凝神情自若：“既然你已经看出我的用意，那要不咱换个地儿继续‘作战’？你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灭灭火，如何？那个什么舍果果，不选你这样的优质男人，选个带拖油瓶的，是她自己没眼光，不识货，你没必要为了那种女人自寻烦恼。”
听闻此言，杜恒轻轻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她大着胆子，继续说：“刚刚我吻你的时候，你明明也是有感觉的，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要我。”
“看来你很自信。”
“当然，我这人向来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忽然，他打开车门，用漫不经心的目光示意她进入后排座。
她愣了一下：“你不会是想在这儿……吧？”
“怎么，不可以吗？”他问。
她顿了顿，轻摇了摇头。
她等了很多年，才等到这一瞬间，真的不愿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机会，想了想，下定决心，放下身段，姿态撩人地爬进后排座位。
他不紧不慢地压上了她。
她带着摄人魂魄的迷人微笑，一颗一颗地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他的脸缓缓靠近她的颜。
她屏住呼吸，心开始砰砰直跳，等待他无情的掠夺。
他却邪笑着将唇贴到她耳边，说：“我还是没法让自己对你提起半点兴趣。”
她的脸气得唰-地就红了。
咬了咬唇，她愤怒地瞪大眼睛：“杜恒，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朋友？你要真当我是朋友的话，怎么可以这么羞辱我？”
“我若不当你是朋友，就不会跟你说这番话！莫雪凝，你是个好姑娘，我欣赏你的聪明才智。你以前很要强，没人敢小看你，我真的不希望你因为我改变太多，那就不是你了，你懂吗？”
莫雪凝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会儿杜恒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事情已然没有挽回的余地，于是，她决定以退为进，先稳住对方，再另作打算。
她眼里泛着泪光：“我明白你的意思，阿恒，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越界了。我想问，我们还是不是朋友，被喜欢的人拒绝是一码事，失去一个谈得来的老同学又是另一码事，我不想今天同时失去二者。”
杜恒默不作声，没过多久，开始帮她一颗一颗将衣服的扣子扣好。
末了，他淡淡地说：“差点忘了，生日快乐，雪凝。”
这句话也意味着他还当她是朋友。
她破涕而笑：“亏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
“抱歉，忘买礼物了，下次补给你吧。”他想了想，又开玩笑地说，“得，刚才那个吻，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好了……你不会觉得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这份生日礼物，只怕会令人终身难忘。
莫雪凝暗暗扯了扯嘴角。
她觉得要不是半路杀出个舍果果，今天，她或许不会被杜恒如此羞辱。
她不甘心，也咽不下这口气，她发誓总有一天势必要他们好看。
**
最近，宋昌韵几乎天天中午都往舍果果的公司跑。
公司的女人们每次一看到宋大公子，开着他橘黄色的骚包跑车出现，便扯着嗓子，尖叫个没完，无一不羡慕舍果果找了个又好看，又多金，又疼她的完美情人。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仅此而已，你们有谁看上他了就跟我说一声，我介绍你们认识。”舍果果挠头。
“算了果果姐，谁敢跟老板抢男人呀，你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的了。”裴小冉笑嘻嘻地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以后要是嫁不出去，都是你们给我造谣的结果，你们必须负责！”舍果果讪笑。
“果果姐这么漂亮能干，怎么可能嫁不出去，这绝对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裴小冉调皮地眨眼。
“你这小嘴儿抹了蜜了吧，得，我先去吃饭了，你们也赶紧去吧，工作永远是做不完的，别伤了身体。”舍果果说。
“知道了，果果姐再见。”裴小冉摆了摆手。
几分钟后，舍果果坐进宋昌韵的车，有些无奈地问：“阿韵，你最近是不是很闲，干吗天天中午都过来找我？”
宋昌韵：“中午跟我共进午餐不好吗？反正都是我请，白吃白喝的，别人估计都求之不得呢。”
“我爸说过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舍果果一本正经道。
“说不过你，过会儿还是用美食堵上你的嘴吧！”宋昌韵语气轻松道。
半路上，宋昌韵忽然说：“我才想起来，我把下午开会要用到的资料落在家里了。要不，你现在陪我去拿，然后在我家吃午饭，如何？我家最近换了个大厨，手艺特别好，你尝过后保准天天都想吃。”
“有这么厉害吗？别吹牛了！”舍果果撇了撇嘴，随即有些迟疑地问，“你爸中午是不是也在家？”
宋昌韵摇头：“我爸最近很忙，都在外面吃，家里只有一些佣人。”
“哦。”舍果果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宋昌韵：“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来着，不知何时起你显得有些畏惧我爸，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舍果果僵笑：“没、没有……”
“你怎么结结巴巴的？你有可疑，难道……”
猜不出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舍果果的心里不由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