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官人的同人03-羊倌的摸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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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原本盘算的挺好。
首先他就料定本职工作并不能维持太久，根据自己的一般经验，县里的网络改造撑死也就一个月的活，而且因为工期紧，指不定还会提前结束。所以他很早就开始考虑之后的出路。
回顾一下自己的生平经历，眼下最派的上用处的就是家传的电工手艺和从小混迹纺织厂耳睹目染的织机维护技术。毕竟家里上一辈几乎都是纺织厂的，暑假打工的时候也是去老爹厂里帮着弄那个破淘宝店顺带维护针织机。
再加上衣食住行四大民生，衣在第一位，按理说在轻工这应该也缺人，光是把数字机替换成传统手摇横机并且日常维护就是个大工程。只是他万般没想到的事，县里虽然有纺织厂，但纺的是棉纱和化纤，针织毛纺是有，他在听县里广播的时候却没留意一个关键问题——现在原料不足……
才11万头的细毛羊的存栏，年产毛量取中位数往高了算也就40万公斤净毛量，折合400吨，纺成纱后还有折损，具体数据不知道，以保守计算大概在1/3左右，也就是130吨。换算平均一件毛衣是0.5公斤的话，也就30万件左右的量……县里58万人，人手一件都不够。
轻工厂扩产容易，本来库存淘汰的织机就有不少，可惜县里的工厂现在都等着毛纱在嗷嗷待哺。所以轻工这块现在也就不招人，反而农业委员会人手严重不足，尤其是没了抗生素需要降低养殖密度后，对人力的需求很夸张。
所以我们的沈默同志现在正在叉草，一脸懵逼的叉青料，然后被一群毛茸茸咩咩叫的家伙包围在中间，其中一个臭烘烘的小家伙还在咬他的衣角。
"咋会这样哩……"
由于主动辞了通信的活又不想丢人去吃回头草，轻工又不要人，老沈一下子成了无业游民。虽然县里对于所有人都统一提供食宿，就这样吃白饭是要被自己嫌弃的。于是咨询台的接待员看了半天，递过来一张县农委畜牧处的招新传单，老沈看了两眼一咬牙就签了。虽然和初衷差的有点大，但至少是和羊毛沾边不是？
然后，就没然后了。
老沈在县里接受了整整六个月的系统化培训，从怎么给小羊接生到用去势钳或者细绳给公羊去势，从青料储藏和配比到放牧密度、羊圈建设要点等等，都系统的囫囵学了个遍。接下来的土鳖天赋本能的种地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基本上一教就会，尤其是苜蓿草这种异常耐操的。其实沈默还偷偷要了一些南苜蓿的种子混在普通苜蓿草里一起种，没事拿些九河坊做酒香草头，这让畜牧科的其他人基本看不懂——这货怎么没事吃牧草？太敬业了吧？
他带来的那些最抽不惯的软中基本都发给了同事和师傅们，剩下的几条钻石和双喜他把烟卷拆了，烟丝装进了几个双层羊皮荷包，然后自己做了个烟杆子，想抽了就拿一点点上。除了这些，平时有弄出来的好东西，也都是召集着一群人一起开小灶。
为人慷慨又什么都学过点，基本上人缘挺不错，有什么不会的大家也愿意教。唯一的弱点就是手笨，很多手工活也不是不会做，又不是做的差，就是做的慢。他扎一个围栏的功夫，别人一排都扎完了。好在算是大工程的青料塔、水塔这些事只需要自己动过手一次，知道怎么建就行，正常是有力工木工来搞。而围栏田垄地管铺设的做工还不错，师傅的评论是适合出细活……
时间过得很快，日子也异常无聊，直到他能快准狠的一钳去势，科长段文明拍着肩膀表示:不要想着什么电脑网络的了，羊倌是你的天命。
沈默则表示:人定胜天。
这半年里他不是光下田养牛羊，喂鸡做圈弄锄头，出于一些本能的天性考虑，县图书馆里几乎一多半的养殖经济畜禽和种植经济作物书籍他都撸了一遍并且做了笔记。有电子版的就塞进了自己的手机和电脑里，另外因为硒鼓和碳粉现在变得不好搞，他花了一条中华烟和一瓶茅台，把没有电子化的书籍全复印了一遍装订带走，方便之后慢慢抄。
之所以这么干，主要是整整六个月，县里几乎所有的印量都用在了把大量电子版的工业书籍纸质化后保存。毕竟不会再有了，少了一行字都不可估量的损失，或者攸关一整套技术的关键，或者要多走多少弯路搭上多少人命。
所以他这种插队玩法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来，被人知道的话虽然不会怎么样，但被数落一番是少不了的，而且可能在关键时候因为这事拖后腿。道理其实也很简单，新桥是个工业县的同时也依然是个农业县，农业技术大概才是他们保留最完整的产业技术，相关的农技书的优先级自然是相对靠后的。而且现在地多人手多，农业试错成本也相对较低，县里的资源完全在向工业倾斜。
实在不行还有这几百号农技员可以把种植和养殖要点口述成书。
这样对于别人或许可以，但是对沈默不行。他不知道自己今后会怎么样，但技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结果，只能是自己跟着别人的指挥棒走。无法掌握主导权就没法巩固地位，没有地位就没法调拨足够的人力去完成自己的目标，譬如寻找回去的办法。
如果时间流逝同步，那现在估计已经临盆的妻子、没见过面的孩子、刚退休的父母都是他的牵挂，也是他努力求存的动力。
所以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离开新桥这个已经相对稳定的社会体系的机会。原因无他，县里好像完全放弃了回去，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去外面看看，找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机会一等又是三个月，期间作为农技员参与开垦周围的荒地，因为表现出众被列为了劳动骨干，当上了个小组长。在河北一波车了罗艺北定涿州，然后顺手干挺了突厥人，进而把整个河北以及漠南地区收入了囊中。根据县里四大委员会的计划，宣化的龙烟铁矿和当地煤矿的开发是这一阶段的重点。同时漠南地区不止有煤铁，本身它就是北方最好的草场之一，加上义成公主内附和突厥的俘虏、罗艺的地盘，整个河北一下子多了好几十万人要吃饭做工，那么农业委员会设置草原功能区的计划终于将开始实施。
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草原功能区是不可能继续实施游牧的，无论是人口管理、水土保护、畜牧规模、抗风险能力，游牧实在过于垃圾，缺点根本罄竹难书。那么为了帮助功能区的牧民们发展定牧，县里畜牧科必定会抽调大量人手前往宣化，现在整个农业委员会畜牧科一共600多号，其中7成是像他这样的新手，不努力一下说不定还选不上。
于是带着烟酒连喝了十好几场，等到名单出来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畜牧科一共只征集到了57个人，清一色都是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还都是比自己还晚入行的新手。无奈畜牧科只能只能点兵，另外安排了50多个老科员带着一家老小一起过去，其中有7名兽医以及2名河北农大的农学研究生。所以像老沈这种积极主动报名的，反而是稀有动物，被当成了正面典型。
除了畜牧科本身出人，县里还支援了一个5人医疗小组和包括简易手术条件在内的医疗设备，全套的太阳能发电设备、两组柴油发电设备以及配套的电池组，全套畜用的免疫/检疫设备是从县里几个较大的宠物医院和县医院借走的一部分化验设备，足以组建一个中型化验室。
县里其他支援设备包括:250瓦电台一部、手台5部、步话机15台，配套电池50组；生活用品、求生工具按人数的150%供应；枪支包括人手一把县里自产的左轮和30支使用独头弹的霰弹枪，一挺县民兵标准装备的气泵机枪；
另外，县里一支土建工程队会和马术俱乐部……现在改名叫新桥骑兵队了，他们会作为先头部队开往现场进行基础的土建工作，而老沈他们畜牧科则是晚上两个月，然后几乎出动一半的人手，带着县里1000头牛、400匹马、20000只羊前往功能区。在那里他们会汇合河间、信都自愿前往开拓的移民团，一起为新被收编的突厥妇孺齐民编户，然后在此扎根。
毕竟涉及整个河北地区的吃肉问题，这次搬家阵容的豪华程度比迄今为止所有的军事行动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县里的工程队和骑兵们带着工程设备组成了一支庞大的车队，很快就出发了。畜牧科几百号人也不是没事干的干等两个月，他们的主要工作变成了进一步筛选健康的牲口、准备前期的青料和精料，为的是能顺利让第一批跟着走的牲口们顺利迁徙到西康，同时把运输损耗尽可能降低到1成以下。
筛选出来的羊只都是在14月龄以上，体格强壮的羊只，新疆细和澳洲美利奴这种细毛羊是金贵货，第一批只带了5000只，另外7000只等第二批再说；占大头的剩下10万头羊都是相对比较大路货的小尾寒羊。
县里用的牛基本上是鲁西黄牛，这次带了1500头；其他还有500头珍贵的中国荷斯坦奶牛，这些奶牛县里存栏也不多，但却是现有产奶量最高品质最好的奶牛，属于重点照顾对象。
马匹总计400匹，由原马术俱乐部的两位上年纪的老班长亲手看着，畜牧科反而是来打下手的。这些马大部分是当初打服窦建德后，从河北送来的第一批战马中精心选出来的种马和优良母马，其他还包括了那匹vip中的vip——唯一一匹价值上百万的3岁荷兰温血小公马，以及县里大部分的山丹马、河曲马和三河马。这次迁徙基本上就是要建立正式的育马场，毕竟马作为主要战争和交通工具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总之除了那些极为耐操的小寒尾羊和鲁西黄牛之外，其他的牲口都是重点，基本上都要当亲爹来伺候，直到他们种群扩大并且遗传特性稳定才能比较不用操心。
时间过得很快，牲口的筛选进度堪堪赶上出发的日子。一群人大包小包整理完，把行礼扔上了几辆SUV和东风皮卡之后大部分人都骑上河北送来的马坐定，然后开(mei)开(you)心(ban)心(fa)的开始第一次正式的羊倌生活。
因为通往石景山和龙烟铁矿的铁路还没开通，畜牧科为了这次大搬家要来的最大支持，就是县里调集了河北地区3成的水路运力。由于牲口太多，从新桥到功能区示范基地直线距离大约30公里，出新桥后延官道前进则是400公里以上。赶着几万牲口一路走过去显然是智障行为，好在住在县里的那位小皇帝的爷爷挖了大运河可以直通涿州，从涿州过去就节省一半的路程了。
河上停着两条蓝色系列内河实验船，以及十好几条热球机船，每条后面都挂着特制的带木栏的挂船。考虑到没有抗生素的关系，运输密度不能大，一条挂船小的最多也就放个50头羊，蓝色系列的挂船大一点，但运的都是牛马这些大件密度也上不去。因此这些船要来回跑个几次，但依然比走陆路省心，既不用担心野生动物袭击畜群，也不用担心羊只走失。
差不多等了三天，这些牲口终于全下了船。当然，有一批人随着蓝色系列先一步去往涿郡，之后直接坐着皮卡先行一步打前站。然后这几万牲口被十多只牧羊犬和剩下的人看着往基地去，为此河北还派了一队团练。立行十日，终于在一片山坡上，沈默看着山下几十排木房子、畜栏还有一大片已经垦出来开着小紫花的牧草田，这第一步才算完。
沈默原本盘算的挺好。
首先他就料定本职工作并不能维持太久，根据自己的一般经验，县里的网络改造撑死也就一个月的活，而且因为工期紧，指不定还会提前结束。所以他很早就开始考虑之后的出路。
回顾一下自己的生平经历，眼下最派的上用处的就是家传的电工手艺和从小混迹纺织厂耳睹目染的织机维护技术。毕竟家里上一辈几乎都是纺织厂的，暑假打工的时候也是去老爹厂里帮着弄那个破淘宝店顺带维护针织机。
再加上衣食住行四大民生，衣在第一位，按理说在轻工这应该也缺人，光是把数字机替换成传统手摇横机并且日常维护就是个大工程。只是他万般没想到的事，县里虽然有纺织厂，但纺的是棉纱和化纤，针织毛纺是有，他在听县里广播的时候却没留意一个关键问题——现在原料不足……
才11万头的细毛羊的存栏，年产毛量取中位数往高了算也就40万公斤净毛量，折合400吨，纺成纱后还有折损，具体数据不知道，以保守计算大概在1/3左右，也就是130吨。换算平均一件毛衣是0.5公斤的话，也就30万件左右的量……县里58万人，人手一件都不够。
轻工厂扩产容易，本来库存淘汰的织机就有不少，可惜县里的工厂现在都等着毛纱在嗷嗷待哺。所以轻工这块现在也就不招人，反而农业委员会人手严重不足，尤其是没了抗生素需要降低养殖密度后，对人力的需求很夸张。
所以我们的沈默同志现在正在叉草，一脸懵逼的叉青料，然后被一群毛茸茸咩咩叫的家伙包围在中间，其中一个臭烘烘的小家伙还在咬他的衣角。
"咋会这样哩……"
由于主动辞了通信的活又不想丢人去吃回头草，轻工又不要人，老沈一下子成了无业游民。虽然县里对于所有人都统一提供食宿，就这样吃白饭是要被自己嫌弃的。于是咨询台的接待员看了半天，递过来一张县农委畜牧处的招新传单，老沈看了两眼一咬牙就签了。虽然和初衷差的有点大，但至少是和羊毛沾边不是？
然后，就没然后了。
老沈在县里接受了整整六个月的系统化培训，从怎么给小羊接生到用去势钳或者细绳给公羊去势，从青料储藏和配比到放牧密度、羊圈建设要点等等，都系统的囫囵学了个遍。接下来的土鳖天赋本能的种地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基本上一教就会，尤其是苜蓿草这种异常耐操的。其实沈默还偷偷要了一些南苜蓿的种子混在普通苜蓿草里一起种，没事拿些九河坊做酒香草头，这让畜牧科的其他人基本看不懂——这货怎么没事吃牧草？太敬业了吧？
他带来的那些最抽不惯的软中基本都发给了同事和师傅们，剩下的几条钻石和双喜他把烟卷拆了，烟丝装进了几个双层羊皮荷包，然后自己做了个烟杆子，想抽了就拿一点点上。除了这些，平时有弄出来的好东西，也都是召集着一群人一起开小灶。
为人慷慨又什么都学过点，基本上人缘挺不错，有什么不会的大家也愿意教。唯一的弱点就是手笨，很多手工活也不是不会做，又不是做的差，就是做的慢。他扎一个围栏的功夫，别人一排都扎完了。好在算是大工程的青料塔、水塔这些事只需要自己动过手一次，知道怎么建就行，正常是有力工木工来搞。而围栏田垄地管铺设的做工还不错，师傅的评论是适合出细活……
时间过得很快，日子也异常无聊，直到他能快准狠的一钳去势，科长段文明拍着肩膀表示:不要想着什么电脑网络的了，羊倌是你的天命。
沈默则表示:人定胜天。
这半年里他不是光下田养牛羊，喂鸡做圈弄锄头，出于一些本能的天性考虑，县图书馆里几乎一多半的养殖经济畜禽和种植经济作物书籍他都撸了一遍并且做了笔记。有电子版的就塞进了自己的手机和电脑里，另外因为硒鼓和碳粉现在变得不好搞，他花了一条中华烟和一瓶茅台，把没有电子化的书籍全复印了一遍装订带走，方便之后慢慢抄。
之所以这么干，主要是整整六个月，县里几乎所有的印量都用在了把大量电子版的工业书籍纸质化后保存。毕竟不会再有了，少了一行字都不可估量的损失，或者攸关一整套技术的关键，或者要多走多少弯路搭上多少人命。
所以他这种插队玩法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来，被人知道的话虽然不会怎么样，但被数落一番是少不了的，而且可能在关键时候因为这事拖后腿。道理其实也很简单，新桥是个工业县的同时也依然是个农业县，农业技术大概才是他们保留最完整的产业技术，相关的农技书的优先级自然是相对靠后的。而且现在地多人手多，农业试错成本也相对较低，县里的资源完全在向工业倾斜。
实在不行还有这几百号农技员可以把种植和养殖要点口述成书。
这样对于别人或许可以，但是对沈默不行。他不知道自己今后会怎么样，但技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结果，只能是自己跟着别人的指挥棒走。无法掌握主导权就没法巩固地位，没有地位就没法调拨足够的人力去完成自己的目标，譬如寻找回去的办法。
如果时间流逝同步，那现在估计已经临盆的妻子、没见过面的孩子、刚退休的父母都是他的牵挂，也是他努力求存的动力。
所以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离开新桥这个已经相对稳定的社会体系的机会。原因无他，县里好像完全放弃了回去，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去外面看看，找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机会一等又是三个月，期间作为农技员参与开垦周围的荒地，因为表现出众被列为了劳动骨干，当上了个小组长。在河北一波车了罗艺北定涿州，然后顺手干挺了突厥人，进而把整个河北以及漠南地区收入了囊中。根据县里四大委员会的计划，宣化的龙烟铁矿和当地煤矿的开发是这一阶段的重点。同时漠南地区不止有煤铁，本身它就是北方最好的草场之一，加上义成公主内附和突厥的俘虏、罗艺的地盘，整个河北一下子多了好几十万人要吃饭做工，那么农业委员会设置草原功能区的计划终于将开始实施。
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草原功能区是不可能继续实施游牧的，无论是人口管理、水土保护、畜牧规模、抗风险能力，游牧实在过于垃圾，缺点根本罄竹难书。那么为了帮助功能区的牧民们发展定牧，县里畜牧科必定会抽调大量人手前往宣化，现在整个农业委员会畜牧科一共600多号，其中7成是像他这样的新手，不努力一下说不定还选不上。
于是带着烟酒连喝了十好几场，等到名单出来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畜牧科一共只征集到了57个人，清一色都是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还都是比自己还晚入行的新手。无奈畜牧科只能只能点兵，另外安排了50多个老科员带着一家老小一起过去，其中有7名兽医以及2名河北农大的农学研究生。所以像老沈这种积极主动报名的，反而是稀有动物，被当成了正面典型。
除了畜牧科本身出人，县里还支援了一个5人医疗小组和包括简易手术条件在内的医疗设备，全套的太阳能发电设备、两组柴油发电设备以及配套的电池组，全套畜用的免疫/检疫设备是从县里几个较大的宠物医院和县医院借走的一部分化验设备，足以组建一个中型化验室。
县里其他支援设备包括:250瓦电台一部、手台5部、步话机15台，配套电池50组；生活用品、求生工具按人数的150%供应；枪支包括人手一把县里自产的左轮和30支使用独头弹的霰弹枪，一挺县民兵标准装备的气泵机枪；
另外，县里一支土建工程队会和马术俱乐部……现在改名叫新桥骑兵队了，他们会作为先头部队开往现场进行基础的土建工作，而老沈他们畜牧科则是晚上两个月，然后几乎出动一半的人手，带着县里1000头牛、400匹马、20000只羊前往功能区。在那里他们会汇合河间、信都自愿前往开拓的移民团，一起为新被收编的突厥妇孺齐民编户，然后在此扎根。
毕竟涉及整个河北地区的吃肉问题，这次搬家阵容的豪华程度比迄今为止所有的军事行动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县里的工程队和骑兵们带着工程设备组成了一支庞大的车队，很快就出发了。畜牧科几百号人也不是没事干的干等两个月，他们的主要工作变成了进一步筛选健康的牲口、准备前期的青料和精料，为的是能顺利让第一批跟着走的牲口们顺利迁徙到西康，同时把运输损耗尽可能降低到1成以下。
筛选出来的羊只都是在14月龄以上，体格强壮的羊只，新疆细和澳洲美利奴这种细毛羊是金贵货，第一批只带了5000只，另外7000只等第二批再说；占大头的剩下10万头羊都是相对比较大路货的小尾寒羊。
县里用的牛基本上是鲁西黄牛，这次带了1500头；其他还有500头珍贵的中国荷斯坦奶牛，这些奶牛县里存栏也不多，但却是现有产奶量最高品质最好的奶牛，属于重点照顾对象。
马匹总计400匹，由原马术俱乐部的两位上年纪的老班长亲手看着，畜牧科反而是来打下手的。这些马大部分是当初打服窦建德后，从河北送来的第一批战马中精心选出来的种马和优良母马，其他还包括了那匹vip中的vip——唯一一匹价值上百万的3岁荷兰温血小公马，以及县里大部分的山丹马、河曲马和三河马。这次迁徙基本上就是要建立正式的育马场，毕竟马作为主要战争和交通工具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总之除了那些极为耐操的小寒尾羊和鲁西黄牛之外，其他的牲口都是重点，基本上都要当亲爹来伺候，直到他们种群扩大并且遗传特性稳定才能比较不用操心。
时间过得很快，牲口的筛选进度堪堪赶上出发的日子。一群人大包小包整理完，把行礼扔上了几辆SUV和东风皮卡之后大部分人都骑上河北送来的马坐定，然后开(mei)开(you)心(ban)心(fa)的开始第一次正式的羊倌生活。
因为通往石景山和龙烟铁矿的铁路还没开通，畜牧科为了这次大搬家要来的最大支持，就是县里调集了河北地区3成的水路运力。由于牲口太多，从新桥到功能区示范基地直线距离大约30公里，出新桥后延官道前进则是400公里以上。赶着几万牲口一路走过去显然是智障行为，好在住在县里的那位小皇帝的爷爷挖了大运河可以直通涿州，从涿州过去就节省一半的路程了。
河上停着两条蓝色系列内河实验船，以及十好几条热球机船，每条后面都挂着特制的带木栏的挂船。考虑到没有抗生素的关系，运输密度不能大，一条挂船小的最多也就放个50头羊，蓝色系列的挂船大一点，但运的都是牛马这些大件密度也上不去。因此这些船要来回跑个几次，但依然比走陆路省心，既不用担心野生动物袭击畜群，也不用担心羊只走失。
差不多等了三天，这些牲口终于全下了船。当然，有一批人随着蓝色系列先一步去往涿郡，之后直接坐着皮卡先行一步打前站。然后这几万牲口被十多只牧羊犬和剩下的人看着往基地去，为此河北还派了一队团练。立行十日，终于在一片山坡上，沈默看着山下几十排木房子、畜栏还有一大片已经垦出来开着小紫花的牧草田，这第一步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