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前军夜战洮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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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谷浑和目前的所有的游牧民族不一样的地方是，它是建了城的。其他，比如强大的西突厥，虽然控制着东至阿尔泰山，西至咸海的广袤地区，但是它的王庭也就是设在龟兹北三弥山，也就是现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库车县以北。不存在城，也就是牙帐。
但是吐谷浑却建了伏俟（si四声）城，而且是仿照汉代都城的样子建设的。这座坐落在布哈河南岸的城，距离青海湖7.5公里，长1400米，宽700米，分为内城和外城。外城城墙仅仅是砾砂泥土堆积而成，可以说仅仅是个有围墙的样子。而内城就很像回事了，高十二米，基座7米，虽然没有瓮城，但是作为一座卡在丝绸之路上的城，它确实的能发挥商业枢纽和一座都城的功能。
是的，商业枢纽，吐谷浑人很会做买卖。在考古上，曾经一次性发掘出数百枚萨珊波斯银币和俾路斯时期的银币。
所以要想恢复丝绸之路的畅通，卡在这里的吐谷浑人必须被征服或者消灭。
但是，吐谷浑人却并不会守城。虽然这座城池很早就建设好了，但是隋也好，还是后来的唐也好，只要跟吐谷浑人打仗，他们必然还是在野外作战，而且只要失败，就会逃跑。
所以在和游牧民族作战的时候，那种冲着城池去的方法是不行的。到了草原上就要有草原上的解决方法。
攻灭部落，掠夺人口。
所以，在前方的马步军七万人，真正能投入战斗的，也就是两万骑兵而已。剩下的，大部分步兵都驻扎在西平郡。按照预案，这些人将在主力骑兵部队击败吐谷浑主力之后，向西八十里，重建东汉后将军赵允国收复河湟时候建设的临羌县。
这一片地区被称为河湟谷地，黄河与湟水流域肥沃的三角地带。是整个青海地区东部一处适合农耕的地方。仿照河北的做法，二凤也打算将此处地方安置吐谷浑人口，置郡县，改游牧为定牧。就算是按照东汉的标准，这里也能开垦耕地2000顷，而按照宋朝的资料，如果兴修水利，那么这里可开垦耕地2.6万顷。
而这个时候，二凤和他的行营就在临羌县的县城遗址上。
在他的大帐里，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二凤目光并没有注意青海湖周围，他对这次进攻吐谷浑充满信心。他更多的目光是放在了地图下方，那一块用深褐色标注出来的巨大高原上。
吐蕃，这个农奴制帝国，很快就要结束分裂，在一个叫松赞干布的人手中统一起来了。
从后世的历史书籍上，二凤发现了这个危险的邻居。因为唐代温暖的气候，青藏高原上可耕作的地方增多，也孕育出了吐蕃这个文明。它并不属于什么游牧民族，而是一个以农耕立国的奴隶制国家。很快这个帝国就要从高原上把触手伸下来，向河湟地区和四川的剑南入侵了。而每次这些人下来，都要掳掠人口。因为作为农奴制国家，吐蕃的头人和上师们，都需要农奴来种地。
在普及全火器之前，想要彻底灭亡吐蕃是不现实的。海拔四千多米的地势所造成的气瘟（高原反应）是吐蕃天然的屏障。
目前李孝恭正在巴蜀组织剑南的屯田和防务。这次自己拿下吐谷浑后，再改定牧于河湟，那么整个吐蕃就会被卡死在高原上。现在虽然进攻吐蕃不是时候，但是等火器部队普及了……
二凤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危险的光芒。按照县里人的说法，这个文明，毫无意义！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青海湖周围。按照预测，伏允这个蠢货如果犯西平郡的话，必然走北侧。那么自己只要守株待兔就好。只要探马的消息传来，那么自己率领铁骑一击，吐谷浑就要了账。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缕笑容，然后快步走向了大帐角落的一个架子。那上面摆着一副骚包的银白色铠甲。
新桥虽然在准备电解铝工业，但是铝粉漆这种东西是先不回有了。一件银色大铠已经是一种象征了。
就当他把手放在铠甲上的时候，一声重重的咳嗽从大帐门口传了进来。
二凤的爪子停住了。一回头，亲王柴绍正站在门口，带着微笑看着他。
“二弟这是要披甲？要哪里去啊。”
二凤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我且去巡营。”
……
二凤总想着逃跑，而被他坑进去的唐俭唐茂约则没打算逃跑。老唐躺在伏俟城的地牢里，嘴里哼着一些古怪调子的小曲儿。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唐俭对于收音机里的各种京剧唱腔很是感兴趣，认为这些东西跟龟兹乐，词牌什么的各有千秋。
他如期到达了伏俟城，以使节的身份见到了伏允，然后读了那份要命的制书后，吐谷浑可汗伏允立刻勃然大怒。
“欺人太甚！”摔了茶碗，踢翻了桌子，伏允的眼角直突突。自己年纪大了，还没有挨过这种羞辱呢！
他的丞相天柱王（上一章写错了，是天柱王不是天王柱）也在旁边赶紧附和。
“大王不如攻入西平，夺了人口，让此人和西平人口，皆为牧奴！”
你不说老子都要去攻打汉人了！在气头上的伏允立刻吩咐人把唐俭押入地牢！等抓了西平的人口回来，定要让这个送什么制书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唐俭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老老实实的跟着去了地牢。
过了两日，他在地牢里无聊的想唱戏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
那个人影走到地牢粗大的木栏杆外面开口了。
“茂约公好兴致啊。”
唐俭笑了笑，从地上站起来，向来的人施了一礼。
“见过殿下。”
那人往旁边一侧身：“不敢，茂约公乃上邦使节，不用跟小王客气。”
这个人就是伏允的大王子，也是光化公主的儿子慕容顺。
至于他为何来地牢里，因为老唐在去找伏允送那封坑人的制书之前，就让自己的长随秘密潜入了伏俟城，见到了这位王子殿下。
至于找这位王子殿下干什么，自然是“父慈子孝”。
如今这位大王子亲自到了地牢里，就说明他心动了。
“敢问殿下，大王可是出征了。”
“正是，昨日大王征天柱三部勇士并王族，抄掠西平去了。”
唐俭露出一个假惺惺的表情。
“为王者，怒而兴兵，不智也。”
慕容顺撇了撇嘴，心说你不气他，他能去吗。不过天柱三部被带走了正好，不然自己还不好动手呢。
“茂约公，贵处勇士可入城了？”
唐俭点点头：“骆驼，马匹共六百头，甲士两百四十人。可助殿下成大事。”
慕容顺摇摇头：“大事不必，杀天柱王后，小王欲往长安，还望茂约公成全。”
从牢房里出来，唐俭活动活动筋骨：“若如此，殿下往中原，长安洛阳，亦或是河北，皆可去的。”
……
伏俟城的内城比较奇怪，它只有一个南门。这几乎就是一个瓮中捉鳖的架势。而且没有瓮城，所谓的守卫也没有几个。每天就是把钉了一些铜钉的大门关起来，然后城门附近有两座小房，几个健卒在那里守卫而已。
在外面，靠近城墙拐角的地方，一行黑衣人在阴影中慢慢接近了城墙，然后擎出几架弩，那弩上放着的箭是一个十字星的大抓，上面还包着厚布。
噌的几声响，几个飞抓就抓上了城墙的箭垛。下面的人将麻绳上的扣环往自己腰间一挂，旁边几个人一起用力，几个人好似腾云驾雾一样上了城墙。
那几个人上了墙后，有将后背上背着的绳梯放了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些黑衣人全都上了城墙。然后沿着城墙上猫着腰一阵疾跑，来到了城门上方的城楼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城楼里传来了几声闷响。
几个人再次擎出弩箭，守住绳梯。一个人在城楼上拿出一个圆桶，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盒火柴。
嗤的一声轻响，引信被点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绿色的彩珠被喷上了天空。
不一会儿的功夫，城墙内侧也出现了一哨人马，胳膊上绑着白巾，为首的拿着一只红灯笼，冲着城楼上画了三个圈儿。
暗号对上了！
那群黑衣人不再管绳梯，径直下得城楼去。
而城墙出现的一哨人马，已经把两侧房屋里人全部杀死，取了钥匙，打开铜锁，在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中，推开了城门。
外面一票骑兵冲了进来。而蹬城墙的黑衣人则一把撕下覆面的黑布，从城外的人手中接过长槊马匹，翻身上马！
那举着红灯笼的人远远叫道：“看阁下英武不凡，可留下姓名！”
“绛州总管罗士信！”
“罗将军请随我来！那邪相天柱王就在城西！”
罗士信也不含糊，长槊一摆，高声喝道！
“举火！臂膀未缠白巾者，杀无赦！”
瞬间两百余骑如山呼海啸般向城内冲去！
……
共和六年八月，鸿胪寺正卿唐俭入伏俟城，以制书赚伏允。伏允怒而兴兵，然大王子慕容顺早降。时唐将罗士信率两百人马潜入城中。以红灯为号，慕容顺放唐军入内城，贼兵大乱！
士信勇冠三军，贼无一合之将，战至晨，贼死伤殆尽，伏俟城乃入唐军之手。
—————————《河湟志》
吐谷浑和目前的所有的游牧民族不一样的地方是，它是建了城的。其他，比如强大的西突厥，虽然控制着东至阿尔泰山，西至咸海的广袤地区，但是它的王庭也就是设在龟兹北三弥山，也就是现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库车县以北。不存在城，也就是牙帐。
但是吐谷浑却建了伏俟（si四声）城，而且是仿照汉代都城的样子建设的。这座坐落在布哈河南岸的城，距离青海湖7.5公里，长1400米，宽700米，分为内城和外城。外城城墙仅仅是砾砂泥土堆积而成，可以说仅仅是个有围墙的样子。而内城就很像回事了，高十二米，基座7米，虽然没有瓮城，但是作为一座卡在丝绸之路上的城，它确实的能发挥商业枢纽和一座都城的功能。
是的，商业枢纽，吐谷浑人很会做买卖。在考古上，曾经一次性发掘出数百枚萨珊波斯银币和俾路斯时期的银币。
所以要想恢复丝绸之路的畅通，卡在这里的吐谷浑人必须被征服或者消灭。
但是，吐谷浑人却并不会守城。虽然这座城池很早就建设好了，但是隋也好，还是后来的唐也好，只要跟吐谷浑人打仗，他们必然还是在野外作战，而且只要失败，就会逃跑。
所以在和游牧民族作战的时候，那种冲着城池去的方法是不行的。到了草原上就要有草原上的解决方法。
攻灭部落，掠夺人口。
所以，在前方的马步军七万人，真正能投入战斗的，也就是两万骑兵而已。剩下的，大部分步兵都驻扎在西平郡。按照预案，这些人将在主力骑兵部队击败吐谷浑主力之后，向西八十里，重建东汉后将军赵允国收复河湟时候建设的临羌县。
这一片地区被称为河湟谷地，黄河与湟水流域肥沃的三角地带。是整个青海地区东部一处适合农耕的地方。仿照河北的做法，二凤也打算将此处地方安置吐谷浑人口，置郡县，改游牧为定牧。就算是按照东汉的标准，这里也能开垦耕地2000顷，而按照宋朝的资料，如果兴修水利，那么这里可开垦耕地2.6万顷。
而这个时候，二凤和他的行营就在临羌县的县城遗址上。
在他的大帐里，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二凤目光并没有注意青海湖周围，他对这次进攻吐谷浑充满信心。他更多的目光是放在了地图下方，那一块用深褐色标注出来的巨大高原上。
吐蕃，这个农奴制帝国，很快就要结束分裂，在一个叫松赞干布的人手中统一起来了。
从后世的历史书籍上，二凤发现了这个危险的邻居。因为唐代温暖的气候，青藏高原上可耕作的地方增多，也孕育出了吐蕃这个文明。它并不属于什么游牧民族，而是一个以农耕立国的奴隶制国家。很快这个帝国就要从高原上把触手伸下来，向河湟地区和四川的剑南入侵了。而每次这些人下来，都要掳掠人口。因为作为农奴制国家，吐蕃的头人和上师们，都需要农奴来种地。
在普及全火器之前，想要彻底灭亡吐蕃是不现实的。海拔四千多米的地势所造成的气瘟（高原反应）是吐蕃天然的屏障。
目前李孝恭正在巴蜀组织剑南的屯田和防务。这次自己拿下吐谷浑后，再改定牧于河湟，那么整个吐蕃就会被卡死在高原上。现在虽然进攻吐蕃不是时候，但是等火器部队普及了……
二凤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危险的光芒。按照县里人的说法，这个文明，毫无意义！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青海湖周围。按照预测，伏允这个蠢货如果犯西平郡的话，必然走北侧。那么自己只要守株待兔就好。只要探马的消息传来，那么自己率领铁骑一击，吐谷浑就要了账。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缕笑容，然后快步走向了大帐角落的一个架子。那上面摆着一副骚包的银白色铠甲。
新桥虽然在准备电解铝工业，但是铝粉漆这种东西是先不回有了。一件银色大铠已经是一种象征了。
就当他把手放在铠甲上的时候，一声重重的咳嗽从大帐门口传了进来。
二凤的爪子停住了。一回头，亲王柴绍正站在门口，带着微笑看着他。
“二弟这是要披甲？要哪里去啊。”
二凤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我且去巡营。”
……
二凤总想着逃跑，而被他坑进去的唐俭唐茂约则没打算逃跑。老唐躺在伏俟城的地牢里，嘴里哼着一些古怪调子的小曲儿。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唐俭对于收音机里的各种京剧唱腔很是感兴趣，认为这些东西跟龟兹乐，词牌什么的各有千秋。
他如期到达了伏俟城，以使节的身份见到了伏允，然后读了那份要命的制书后，吐谷浑可汗伏允立刻勃然大怒。
“欺人太甚！”摔了茶碗，踢翻了桌子，伏允的眼角直突突。自己年纪大了，还没有挨过这种羞辱呢！
他的丞相天柱王（上一章写错了，是天柱王不是天王柱）也在旁边赶紧附和。
“大王不如攻入西平，夺了人口，让此人和西平人口，皆为牧奴！”
你不说老子都要去攻打汉人了！在气头上的伏允立刻吩咐人把唐俭押入地牢！等抓了西平的人口回来，定要让这个送什么制书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唐俭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老老实实的跟着去了地牢。
过了两日，他在地牢里无聊的想唱戏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
那个人影走到地牢粗大的木栏杆外面开口了。
“茂约公好兴致啊。”
唐俭笑了笑，从地上站起来，向来的人施了一礼。
“见过殿下。”
那人往旁边一侧身：“不敢，茂约公乃上邦使节，不用跟小王客气。”
这个人就是伏允的大王子，也是光化公主的儿子慕容顺。
至于他为何来地牢里，因为老唐在去找伏允送那封坑人的制书之前，就让自己的长随秘密潜入了伏俟城，见到了这位王子殿下。
至于找这位王子殿下干什么，自然是“父慈子孝”。
如今这位大王子亲自到了地牢里，就说明他心动了。
“敢问殿下，大王可是出征了。”
“正是，昨日大王征天柱三部勇士并王族，抄掠西平去了。”
唐俭露出一个假惺惺的表情。
“为王者，怒而兴兵，不智也。”
慕容顺撇了撇嘴，心说你不气他，他能去吗。不过天柱三部被带走了正好，不然自己还不好动手呢。
“茂约公，贵处勇士可入城了？”
唐俭点点头：“骆驼，马匹共六百头，甲士两百四十人。可助殿下成大事。”
慕容顺摇摇头：“大事不必，杀天柱王后，小王欲往长安，还望茂约公成全。”
从牢房里出来，唐俭活动活动筋骨：“若如此，殿下往中原，长安洛阳，亦或是河北，皆可去的。”
……
伏俟城的内城比较奇怪，它只有一个南门。这几乎就是一个瓮中捉鳖的架势。而且没有瓮城，所谓的守卫也没有几个。每天就是把钉了一些铜钉的大门关起来，然后城门附近有两座小房，几个健卒在那里守卫而已。
在外面，靠近城墙拐角的地方，一行黑衣人在阴影中慢慢接近了城墙，然后擎出几架弩，那弩上放着的箭是一个十字星的大抓，上面还包着厚布。
噌的几声响，几个飞抓就抓上了城墙的箭垛。下面的人将麻绳上的扣环往自己腰间一挂，旁边几个人一起用力，几个人好似腾云驾雾一样上了城墙。
那几个人上了墙后，有将后背上背着的绳梯放了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些黑衣人全都上了城墙。然后沿着城墙上猫着腰一阵疾跑，来到了城门上方的城楼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城楼里传来了几声闷响。
几个人再次擎出弩箭，守住绳梯。一个人在城楼上拿出一个圆桶，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盒火柴。
嗤的一声轻响，引信被点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绿色的彩珠被喷上了天空。
不一会儿的功夫，城墙内侧也出现了一哨人马，胳膊上绑着白巾，为首的拿着一只红灯笼，冲着城楼上画了三个圈儿。
暗号对上了！
那群黑衣人不再管绳梯，径直下得城楼去。
而城墙出现的一哨人马，已经把两侧房屋里人全部杀死，取了钥匙，打开铜锁，在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中，推开了城门。
外面一票骑兵冲了进来。而蹬城墙的黑衣人则一把撕下覆面的黑布，从城外的人手中接过长槊马匹，翻身上马！
那举着红灯笼的人远远叫道：“看阁下英武不凡，可留下姓名！”
“绛州总管罗士信！”
“罗将军请随我来！那邪相天柱王就在城西！”
罗士信也不含糊，长槊一摆，高声喝道！
“举火！臂膀未缠白巾者，杀无赦！”
瞬间两百余骑如山呼海啸般向城内冲去！
……
共和六年八月，鸿胪寺正卿唐俭入伏俟城，以制书赚伏允。伏允怒而兴兵，然大王子慕容顺早降。时唐将罗士信率两百人马潜入城中。以红灯为号，慕容顺放唐军入内城，贼兵大乱！
士信勇冠三军，贼无一合之将，战至晨，贼死伤殆尽，伏俟城乃入唐军之手。
—————————《河湟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