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大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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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啊等，天总算是黑了下来，只是黑得太过彻底，不仅仓库里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通风口外面也暗得看不清地面。
“可以出去了？”杨津向硫克问道。
“嗯，离开吧。”硫克率先飞了出去。
杨津跟着跳进通风口，从那里滑了下去。刚一落地，还没等杨津彻底站稳，头顶处就传来一阵疾风。杨津下意识地向旁边一闪，身后随即传来扑通一声响，很像是重物落地，接着就是一声闷哼。
——对了，他后面还有一个跟屁虫。
杨津转回头，发现那个女人也跳了下来，只是身体远不及他灵活，一下子摔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在等待天黑的过程中，杨津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的绰号——阿紫。或许是担心杨津误解，女人在报出绰号之后就赶忙解释，说她的阿紫不是取自某部武侠小说，而是《源氏物语》里的一个人物。
——你哪里像紫之上？
杨津念书的时候虽然不太认真，但阅读量却一点不少，只是他怎么都不觉得这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和那位养[成]系少女有什么共同点，莉莉倒是比她更适合这个名字——如果不考虑性格的话。
但名字这种事一向是容不得别人置喙的，杨津也没兴趣去深入了解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自觉把她从仓库里带出来就已经仁至义尽，此刻看到她摔倒也不想伸手去扶。
“能站起来吗？”杨津随口问道。
阿紫没有立刻回答，在地上努力动了动，然后才一边费力地爬起，一边答道：“……应该……能……”
“既然没事，那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杨津冷漠地说道。
“啊！”阿紫一愣，似乎没想到杨津这么快就要甩掉她。
杨津却没兴趣和她多说，径自转身，拐进了另一处更为黑暗的墙角。
这一带可能是仓储区，周围全是一座座距离很近的方形建筑，但只有极少数仓库门前有灯光闪烁，大部分地方都黑漆漆的，看不出有没有守卫存在。
仓库周围又暗又静，但被仓库遮挡的另一端却似乎有着另一番景象，有光，还有声响，让杨津不由想起了故乡的夜市。
“现在该往哪里走？”杨津知道硫克肯定在他身边，一边环顾周围，一边开口问道。
“总让我来告诉你答案，那不是太没意思了吗？接下来该由你自己做决定了，契约人。”硫克拿腔作调地说道，就好像正在哼唱一首咏叹调，“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守护在你身边，尽我应尽的义务。”
——我还真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义务！
杨津很清楚地记得他们之间签下的所谓契约。在那份契约里，他们需要履行的义务其实都只有一项——杨津需要在召唤时奉献灵魂石，而硫克不能在接受灵魂石后拒绝召唤。
正是这项契约让杨津再不爽也拿硫克无可奈何，这会儿硫克义正词严地罢工，他也只能开动脑筋，思考接下来的出路。
“对了！”不等杨津理清思绪，硫克又恍然击掌，“你们从奇异岛离开之后应该又接了一个后续任务吧？那个任务会给你一副眼镜，有拿到吗？”
“拿到又能怎样？”杨津翻手将护目镜一样的检测仪拿了出来。
“它可以当夜视仪使用，让你在黑夜里也能看清楚‘周围’。”硫克刻意咬重了最后二个字。
——还有这种效果？
杨津立刻把检测仪戴在头上，又用精神力尝试着对它进行调整。
很快，周围的景物就变得清晰起来，虽然颜色依旧昏暗，但材质和形状都已清晰地显示在杨津眼前。
看清楚之后，杨津就发现他身边的这些仓库都十分简陋，简直就像一堆倒扣着的硬纸盒。如果不是之前已经见识过那些秃头的武器，他一定会以为自己被送到了某个科技不发达的落后世界。
杨津转回头，向自己来时的方向看去。那个自称阿紫的女人已经消失无踪，周围也看不出有人在移动或者躲藏的痕迹，这让杨津心下一紧，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小看了这个女人。
但就算时间倒流，杨津也不想和一个陌生女人一起行动。
游戏场里的同类是很危险的，重生时被宣读的契约书里就反复提到了这一点，林雨他们也一直用实际行动在向他阐述同样的事。杨津虽然一直在林雨身边充当着路人甲的角色，但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却一直活跃着，悄无声息地观察身边人的一举一动。杨津早就注意到，无论林雨还是乔都很少与其他人接触，就算是看起来人脉很广的莉莉也没和他们之外的人有多亲密。乔提议合作的时候，莉莉还特意强调过不希望这个小团体肆意扩大。
——信任是这个世界里最匮乏的资源。
在发现自己将一个人面对这场大逃杀的时候，杨津就时不时地提醒自己。
深吸了口气，杨津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更需要做的事情上——在天亮前找到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
——能去哪儿呢？
一瞬间，杨津很想返回仓库，在那里躲上一个月。但理智马上就告诉他那里未必安全，秃头离开了，兔子头可能还会过来，他又不是可以在绳子上睡觉的杨大侠，总不能在横梁上吃住一整个月。
——等等，硫克之前的话里好像暗示了什么？
杨津赶忙抬头，重新观察起周围，很快就注意到这里似乎不是城市，仓库已经是附近最高的建筑，远处也没有高楼大厦。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杨津隐约明白了硫克的暗示，马上调整心态，行动起来，一边通过护目镜观察周围，一边在阴暗处小心前行。
仓库周围的警戒并不严密，就算布设了守卫，也多是玩忽职守的那种，不是聚在一起闲聊，就是躲在某处睡觉。
杨津轻松避开了灯光和哨卡，来到仓库外围。
那里果然是有光的。
就在距离仓库不远的地方，一座西部小镇般的营地赫然在望。杨津之所以觉得那是营地而非城镇，主要是因为那里的建筑和这边的仓库一样简陋，而且数量更少，简直就像是用集装箱改装的平房，只要搬到平板车上就可以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每座平房里都有灯光，营地中间还立了一根柱子，上面悬挂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探照灯，乍看上去倒是有些灯塔的味道。在营地里出入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都很粗鲁凶悍，少数不那么粗鲁凶悍的都是丰[乳]肥[臀]的女人——或者说雌性，让人愈发觉得这里就是一个聚集了佣兵和女支女的销金窟。
杨津不敢靠得太近，谨慎地将身体缩回黑暗之中，继续观察周围。
看着看着，杨津就觉得这营地里有种违和感，只是一时间找不出违和感的根源所在。
——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杨津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着手，干脆努力回想西部电影里的情节，忽地灵光一闪——
——对了，马！
杨津恍然大悟。
虽然这里不是真正的西部小镇，眼前这些似人非人的家伙也不是西部牛仔，但他们想要在这里进出也一样要使用交通工具。白天的时候，那些秃头就是用平板车将装有人类的牢笼搬出仓库，但此时此刻，杨津却没在营地里发现任何酷似交通工具的物品。
——那些车辆去哪儿了呢？
杨津再一次看向周围，很快就发现远处的物体有些奇怪，就好像乔使用隐身术时产生的副作用，有一种透过水面看物体的曲折感。
杨津原地转了个圈，确定无论朝哪个方向看都是一样的效果后，干脆调转身形，朝着仓库的另一端走去。
硫克没有阻止他，这让杨津相信，就算他猜疑的方向不对，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危险。
十多分钟之后，杨津来到了远离营地的另一端。这里没有灯光，杨津也没再找什么遮蔽物，直接沿直线向外走去。
——如果能这么一路顺畅地逃出去就好了。
杨津这样想着，却也知道没有哪个游戏场会这么简单美好。
果然，他刚走了不到十米，硫克的声音就再次响起，“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停下。”
杨津赶忙停住脚步，疑惑地问道：“前面有什么？”
“你说呢？契约人，难道你头上的检测仪失灵了？”硫克不答反问。
——好吧，看来那里确实有些什么。
杨津叹了口气，调动精神力，把之前因为妨碍视线而取消掉的检测功能打开。
镜片上立刻流光一闪，一串标注跟着映入眼帘——
“气压光幕：大型维生装置，用于制造生物习惯的气压和重力，通常在贫氧和无重力条件下使用。”
看到这串标注，杨津立刻想起了他们在奇异岛上见过的防御光幕，干脆把护目镜拉到额头，更加直观地观察前方。
那里确实有些什么，这才导致了光线的折射，让另一端的景象变得飘渺模糊，如果他不停下，肯定会和那东西撞上。
杨津不知道和那东西相撞会有什么后果，此刻更让他在意的是这个“气压光幕”的使用条件以及光幕外的那个世界。
光幕外很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看不出有什么地形地貌。
——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好像什么都不存在。
杨津深吸了口气，把护目镜拉回到眼睛上。
护目镜下的世界和他不戴护目镜时看到的景象没有什么不同，因为那里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建筑，也没有道路，更没有山，没有树，荒凉的就像一处死寂的沙漠。但沙漠里至少是有氧气，可以呼吸的，而这里恐怕连氧气都不存在。
“喂，我真的能‘逃’出去吗？！”杨津恼火地问道。
等啊等，天总算是黑了下来，只是黑得太过彻底，不仅仓库里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通风口外面也暗得看不清地面。
“可以出去了？”杨津向硫克问道。
“嗯，离开吧。”硫克率先飞了出去。
杨津跟着跳进通风口，从那里滑了下去。刚一落地，还没等杨津彻底站稳，头顶处就传来一阵疾风。杨津下意识地向旁边一闪，身后随即传来扑通一声响，很像是重物落地，接着就是一声闷哼。
——对了，他后面还有一个跟屁虫。
杨津转回头，发现那个女人也跳了下来，只是身体远不及他灵活，一下子摔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在等待天黑的过程中，杨津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的绰号——阿紫。或许是担心杨津误解，女人在报出绰号之后就赶忙解释，说她的阿紫不是取自某部武侠小说，而是《源氏物语》里的一个人物。
——你哪里像紫之上？
杨津念书的时候虽然不太认真，但阅读量却一点不少，只是他怎么都不觉得这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和那位养[成]系少女有什么共同点，莉莉倒是比她更适合这个名字——如果不考虑性格的话。
但名字这种事一向是容不得别人置喙的，杨津也没兴趣去深入了解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自觉把她从仓库里带出来就已经仁至义尽，此刻看到她摔倒也不想伸手去扶。
“能站起来吗？”杨津随口问道。
阿紫没有立刻回答，在地上努力动了动，然后才一边费力地爬起，一边答道：“……应该……能……”
“既然没事，那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杨津冷漠地说道。
“啊！”阿紫一愣，似乎没想到杨津这么快就要甩掉她。
杨津却没兴趣和她多说，径自转身，拐进了另一处更为黑暗的墙角。
这一带可能是仓储区，周围全是一座座距离很近的方形建筑，但只有极少数仓库门前有灯光闪烁，大部分地方都黑漆漆的，看不出有没有守卫存在。
仓库周围又暗又静，但被仓库遮挡的另一端却似乎有着另一番景象，有光，还有声响，让杨津不由想起了故乡的夜市。
“现在该往哪里走？”杨津知道硫克肯定在他身边，一边环顾周围，一边开口问道。
“总让我来告诉你答案，那不是太没意思了吗？接下来该由你自己做决定了，契约人。”硫克拿腔作调地说道，就好像正在哼唱一首咏叹调，“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守护在你身边，尽我应尽的义务。”
——我还真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义务！
杨津很清楚地记得他们之间签下的所谓契约。在那份契约里，他们需要履行的义务其实都只有一项——杨津需要在召唤时奉献灵魂石，而硫克不能在接受灵魂石后拒绝召唤。
正是这项契约让杨津再不爽也拿硫克无可奈何，这会儿硫克义正词严地罢工，他也只能开动脑筋，思考接下来的出路。
“对了！”不等杨津理清思绪，硫克又恍然击掌，“你们从奇异岛离开之后应该又接了一个后续任务吧？那个任务会给你一副眼镜，有拿到吗？”
“拿到又能怎样？”杨津翻手将护目镜一样的检测仪拿了出来。
“它可以当夜视仪使用，让你在黑夜里也能看清楚‘周围’。”硫克刻意咬重了最后二个字。
——还有这种效果？
杨津立刻把检测仪戴在头上，又用精神力尝试着对它进行调整。
很快，周围的景物就变得清晰起来，虽然颜色依旧昏暗，但材质和形状都已清晰地显示在杨津眼前。
看清楚之后，杨津就发现他身边的这些仓库都十分简陋，简直就像一堆倒扣着的硬纸盒。如果不是之前已经见识过那些秃头的武器，他一定会以为自己被送到了某个科技不发达的落后世界。
杨津转回头，向自己来时的方向看去。那个自称阿紫的女人已经消失无踪，周围也看不出有人在移动或者躲藏的痕迹，这让杨津心下一紧，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小看了这个女人。
但就算时间倒流，杨津也不想和一个陌生女人一起行动。
游戏场里的同类是很危险的，重生时被宣读的契约书里就反复提到了这一点，林雨他们也一直用实际行动在向他阐述同样的事。杨津虽然一直在林雨身边充当着路人甲的角色，但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却一直活跃着，悄无声息地观察身边人的一举一动。杨津早就注意到，无论林雨还是乔都很少与其他人接触，就算是看起来人脉很广的莉莉也没和他们之外的人有多亲密。乔提议合作的时候，莉莉还特意强调过不希望这个小团体肆意扩大。
——信任是这个世界里最匮乏的资源。
在发现自己将一个人面对这场大逃杀的时候，杨津就时不时地提醒自己。
深吸了口气，杨津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更需要做的事情上——在天亮前找到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
——能去哪儿呢？
一瞬间，杨津很想返回仓库，在那里躲上一个月。但理智马上就告诉他那里未必安全，秃头离开了，兔子头可能还会过来，他又不是可以在绳子上睡觉的杨大侠，总不能在横梁上吃住一整个月。
——等等，硫克之前的话里好像暗示了什么？
杨津赶忙抬头，重新观察起周围，很快就注意到这里似乎不是城市，仓库已经是附近最高的建筑，远处也没有高楼大厦。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杨津隐约明白了硫克的暗示，马上调整心态，行动起来，一边通过护目镜观察周围，一边在阴暗处小心前行。
仓库周围的警戒并不严密，就算布设了守卫，也多是玩忽职守的那种，不是聚在一起闲聊，就是躲在某处睡觉。
杨津轻松避开了灯光和哨卡，来到仓库外围。
那里果然是有光的。
就在距离仓库不远的地方，一座西部小镇般的营地赫然在望。杨津之所以觉得那是营地而非城镇，主要是因为那里的建筑和这边的仓库一样简陋，而且数量更少，简直就像是用集装箱改装的平房，只要搬到平板车上就可以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每座平房里都有灯光，营地中间还立了一根柱子，上面悬挂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探照灯，乍看上去倒是有些灯塔的味道。在营地里出入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都很粗鲁凶悍，少数不那么粗鲁凶悍的都是丰[乳]肥[臀]的女人——或者说雌性，让人愈发觉得这里就是一个聚集了佣兵和女支女的销金窟。
杨津不敢靠得太近，谨慎地将身体缩回黑暗之中，继续观察周围。
看着看着，杨津就觉得这营地里有种违和感，只是一时间找不出违和感的根源所在。
——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杨津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着手，干脆努力回想西部电影里的情节，忽地灵光一闪——
——对了，马！
杨津恍然大悟。
虽然这里不是真正的西部小镇，眼前这些似人非人的家伙也不是西部牛仔，但他们想要在这里进出也一样要使用交通工具。白天的时候，那些秃头就是用平板车将装有人类的牢笼搬出仓库，但此时此刻，杨津却没在营地里发现任何酷似交通工具的物品。
——那些车辆去哪儿了呢？
杨津再一次看向周围，很快就发现远处的物体有些奇怪，就好像乔使用隐身术时产生的副作用，有一种透过水面看物体的曲折感。
杨津原地转了个圈，确定无论朝哪个方向看都是一样的效果后，干脆调转身形，朝着仓库的另一端走去。
硫克没有阻止他，这让杨津相信，就算他猜疑的方向不对，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危险。
十多分钟之后，杨津来到了远离营地的另一端。这里没有灯光，杨津也没再找什么遮蔽物，直接沿直线向外走去。
——如果能这么一路顺畅地逃出去就好了。
杨津这样想着，却也知道没有哪个游戏场会这么简单美好。
果然，他刚走了不到十米，硫克的声音就再次响起，“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停下。”
杨津赶忙停住脚步，疑惑地问道：“前面有什么？”
“你说呢？契约人，难道你头上的检测仪失灵了？”硫克不答反问。
——好吧，看来那里确实有些什么。
杨津叹了口气，调动精神力，把之前因为妨碍视线而取消掉的检测功能打开。
镜片上立刻流光一闪，一串标注跟着映入眼帘——
“气压光幕：大型维生装置，用于制造生物习惯的气压和重力，通常在贫氧和无重力条件下使用。”
看到这串标注，杨津立刻想起了他们在奇异岛上见过的防御光幕，干脆把护目镜拉到额头，更加直观地观察前方。
那里确实有些什么，这才导致了光线的折射，让另一端的景象变得飘渺模糊，如果他不停下，肯定会和那东西撞上。
杨津不知道和那东西相撞会有什么后果，此刻更让他在意的是这个“气压光幕”的使用条件以及光幕外的那个世界。
光幕外很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看不出有什么地形地貌。
——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好像什么都不存在。
杨津深吸了口气，把护目镜拉回到眼睛上。
护目镜下的世界和他不戴护目镜时看到的景象没有什么不同，因为那里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建筑，也没有道路，更没有山，没有树，荒凉的就像一处死寂的沙漠。但沙漠里至少是有氧气，可以呼吸的，而这里恐怕连氧气都不存在。
“喂，我真的能‘逃’出去吗？！”杨津恼火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