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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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同胞的前车之鉴，硫克没敢立刻答应，以不熟悉地球的情况为由给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
地球倒也没有催逼。
像它们这样的生命体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也正因为如此，等待是他们最不会在意的事。
但硫克也没有只是说说而已。
他知道，地球是不会放他走，他已经尝试过逃离，而尝试的结果告诉他，地球已经布下天罗地网，逃走是毫无可能的。就算逃出地球，上头还有一个太阳。只要地球向太阳打声招呼，他就得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所以硫克老老实实地研究地球上的情况，揣摩地球的性情喜好。
这样的研究最终转移到了人类身上。
地球并不讨厌人类，否则不会允许他们繁衍生息到如今这个地步，连外来物种都收入麾下；但也不是多么喜欢，否则就不会拿他们和那位同胞打赌，也不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弄场灾难，看他们演出。
对地球来说，人类也好，其他生物也罢，都是它的玩具。
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它尚且没有厌倦这些玩具，只是期待他们给它带来更多惊喜。
看清楚这一点，硫克便有了主意。
游戏场就此诞生。
这一构思取自人类的创意，而地球的反应也如硫克预测的那样十分满意。
铺垫准备好了，硫克便和地球展开进一步交涉。
比如，人类的灵魂。
至于为什么只要死者的灵魂而不是鲜活的人，硫克给地球的解释是不想破坏地球现有的状态，在人类世界中引起恐慌，而且游戏场的构建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总得先进行一些探索性实验。
硫克当然不会说谎，他只是没有把答案说全。
他真正的目标是一举两得，借着研究人类灵魂的机会研究消灭生命体的办法。
其实这样的说谎方式并不高明，好在地球对此并不在意，它很快就满足了硫克的要求，并在太平洋的中心划出一处空间，供硫克收集灵魂，构建游戏场。
硫克很珍惜这次机会，但在兢兢业业的同时也难免如履薄冰。
地球实在是太过喜怒无常，硫克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看似身娇体柔易推倒，实际上却软硬不吃，而且还翻脸如翻书的家伙。
最最糟糕的，这家伙他打不过，也不能打。
当然，最后一点才是关键。
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再急于逃走了。
硫克连更糟糕的境况都已经熬过去了，如今这点尚且没有造成任何损伤的挫折更不会将他击垮。
但未雨绸缪，以防万一的后手还是要留一个的。
于是，硫克建造了两个游戏场。
一个给地球，一个给自己。
前者位于地球之上，后者远在太阳系之外。
两个游戏场通过硫克偷偷开辟的空间隧道联通，而这个隧道的开辟也让硫克意识到太阳系的星球本源们对时空的认知其实非常粗枝大叶，简直就是漏洞百出，而这或许和这里唯一的智慧生物人类还无法涉足太空有关。
总之，地球没有察觉到空间隧道的出现，而硫克也在确认这一点后开始了自己真正的计划。
他通过时空隧道潜入另一个游戏场，从那里发出比求援信号稍低一个等级的集结令，诱惑帝国方面过来调查。
虽然等待的时间比较漫长，但帝国终究还是派来了调查员。
然后，游戏场便自然而然地被发现了。
硫克很清楚帝国需要什么，兵源就是其中之一，尤其是合格的、优秀的、卓异的士兵。
为了供养中央星系，帝国需要的资源是庞大的，这也是帝国不断扩张、不断侵略、不断占领的原因所在。
但生命体的数量却是稀少而有限的，强大到可以直接参与战斗的更是凤毛麟角，没有特殊能力也无法构建领域的初级生命体在实战中的作用还不如一个有异能的生物体士兵。除此之外，强大的生命也并不是资源供给的首要对象，它们或许——只是或许——会在侵略行星的战斗中出力，但绝不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战后驻守上。
从战前准备到战后管理，真正的主力只能是生物体士兵，但培养出一个合格的、优秀的、乃至卓异的士兵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帝国议会曾经提出过无数种方案，然而没有一个能够尽如人意。
游戏场或许成为第一个。
至少也是会让他们感兴趣的一个。
事实证明，硫克对帝国所需的判断是正确的。
调查员出现后不久，更多的帝国成员也来到了太阳系之外的游戏场，准备接管这里。
让硫克既吃惊又愉悦的是，前来接管游戏场的竟然是一个全部由生命体组成的小团队，只要不出意外，他的计划便可以超乎预期地得以实现。
但广袤的宇宙里从来就不缺少意外。
没过多久，又一批游戏场管理者到来，其中就包括他刚刚狠心抛开的翼。
唔，已经不是“刚刚”了。
硫克算了下时间，发现那已经是一百光年之前。
更糟糕的是，硫克发现他的灵魂在蠢蠢欲动，就像鲨鱼闻到了血腥，饿狼见到了生肉。
好在他还能控制自己，因为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步尚未完成。
一次关于可行性的验证。
就在硫克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和翼重修旧好，一边思索着要怎么验证自己的计划是否能够实现的时候，翼却给他提供了最为关键的帮助。
一个媒介物。
当然，翼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至少没有正确地意识到这一点。
翼以为他被困在某个地方无法脱身，所以便根据他们曾经一起探讨过的假说，从地球输送的人类中挑选了一个均衡属性的基因拥有者，在游戏场里为硫克准备了一个*坐标，让他能够在搜索到这个坐标之后创建传送通道。
虽然硫克并不需要这个通道，但这个*坐标却给了他很大的灵感，让他最终敲定了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传送门计划。
这个计划其实也可以称为终极禁锢。
其主旨就是将生命体的灵魂固态化，使其失去自由活动的能力，像被监禁一样束缚在狭小的区间内任人宰割。
顺带的，由于灵魂本身就是一种纯粹的能量，固化的灵魂石便成了一种新型能源，让太阳系外的这座游戏场能够在与地球的游戏场彻底分离后依旧正常运转。
被派来接管游戏场的管理员都以为他们前往的地点是太阳系，实际上，他们真正的所在地距离太阳系岂止十万八千里。
对空间最为敏感的翼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也只是似乎。
因为翼并没有向其他管理员坦诚真相。
当硫克终于在这边的游戏场里现身，与翼提供的媒介物签下合作契约，开始正式的可行性测试，翼也没有揭穿他的存在，反而帮他做了很多善后工作，避开了其他管理员的注意。
到了这个时候，硫克已经开始相信翼是真的爱他了。
但让硫克心痛的是，他只能继续利用翼。
他真的很心痛呢！
虽然，他早就已经没有心了。
真的没有了。
一切都很顺利，在完成可行性测试之后，硫克总算等到了一次翼离开游戏场，前往其他星球执行任务的机会。
硫克立刻抓住机会，从地球那边的游戏场穿越过来并切断了两个游戏场之间的时空通道。这样一来，他既完成了自己对地球的许诺——给它留下了乐子，也从地球的魔爪下逃脱——就算是恒星也无法追击身处另一个时空系统中的敌人。
但为什么非要等翼离开才这样做呢？就道理上来讲是因为翼的时空操控能力会妨碍他接下来的计划。他要利用空间传送这个最不容易设防的状态来设置陷阱，完成灵魂到灵魂石的转化。如果翼留在游戏场内，对空间变化极为敏感的他很可能会看破这个陷阱，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但就算没有看破，硫克也不希望翼变成石头。
那么甜蜜、诱惑、让人回味无穷的灵魂要是变成石头就太可惜了。
即使翼出自他最讨厌的种族，即使他接近他是出于恶意，他还是不希望他被这场复仇波及，不希望他改变自己的存在方式。
硫克并不否认自己对翼的留恋，但也只是不对自己否认。
他当然是爱他的，无论他是否真的爱他，但这种既没有利益也没有意义的事没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
他知道就够了，翼也没必要知道。
不过，他还是想让翼知道。
这或许就是他为什么会搞出一个副本的自己送到翼的身边。
找到翼，做你想做的事。
这是硫克留给副本的唯一指令。
于是，复制出来的他就真的做了他最想做的事——
感受翼，用最为愉悦的方式。
当硫克从两个人类口中得知自己的副本竟然和翼进行了灵魂共振的时候，他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后悔滋味。
已经知道真相的翼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硫克可以肯定。
如果时间逆转，他或许会换上一种方式，至少会修改那条该死的自由指令。
可惜的是，时间可以跳跃却无法逆转，广袤的宇宙中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如果发生。
他只能接受现实，与翼诀别，再一次的诀别。
好在他的计划成功了，将近两百个生命体都被他转化成了灵魂石，其中包括一个高等级的生命体，被派来接管游戏场的四大管理员之一。
虽然在此过程中还是出现了一点纰漏，比如翼的提前返回，某个和他颇有一点酷似的人类的神来一笔，直接发布到玩具终端的破坏性任务。
但他的计划终究还是成功了，聪明、敏锐而且和他一样理智的翼也很快发现了蕴藏在游戏场中的危机，于是便带着可以让自己免责的底牌，果断退出了这场游戏。
事实上，翼的离开也是硫克计划的一部分。
翼肯定会把游戏场的资料带回帝国，而帝国肯定会在中央星系内再构建一个游戏场。如果帝国那边丝毫不差地复制了他的游戏场，或者没有发现游戏场中隐藏的致命缺陷，那他就可以把上一个游戏场里发生过的事情再重新演绎一次，将更多的生命体转化成灵魂石。
帝国会怎么对待这些灵魂石呢？
想方设法地将他们复原，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干脆将他们作为新的能源补给？
硫克对元老院和议会的选择万分期待。
当然，这样的事没必要非要留给翼去完成，他其实可以把他留下的，至少可以这样尝试。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那样做，只是将遗憾、愤怒、懊悔、伤心……这些复杂的情绪转化为一场盛大的烟火，为他送行。
他在另一个管理员的飞船上做了手脚，使飞船在离开游戏场的瞬间就宣告解体。
他也可以对他做同样的事的。
但他没有。
再见了，翼。
我们终究还是要再见的。
送走翼的下一刻，硫克便做出了决定。
有了同胞的前车之鉴，硫克没敢立刻答应，以不熟悉地球的情况为由给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
地球倒也没有催逼。
像它们这样的生命体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也正因为如此，等待是他们最不会在意的事。
但硫克也没有只是说说而已。
他知道，地球是不会放他走，他已经尝试过逃离，而尝试的结果告诉他，地球已经布下天罗地网，逃走是毫无可能的。就算逃出地球，上头还有一个太阳。只要地球向太阳打声招呼，他就得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所以硫克老老实实地研究地球上的情况，揣摩地球的性情喜好。
这样的研究最终转移到了人类身上。
地球并不讨厌人类，否则不会允许他们繁衍生息到如今这个地步，连外来物种都收入麾下；但也不是多么喜欢，否则就不会拿他们和那位同胞打赌，也不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弄场灾难，看他们演出。
对地球来说，人类也好，其他生物也罢，都是它的玩具。
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它尚且没有厌倦这些玩具，只是期待他们给它带来更多惊喜。
看清楚这一点，硫克便有了主意。
游戏场就此诞生。
这一构思取自人类的创意，而地球的反应也如硫克预测的那样十分满意。
铺垫准备好了，硫克便和地球展开进一步交涉。
比如，人类的灵魂。
至于为什么只要死者的灵魂而不是鲜活的人，硫克给地球的解释是不想破坏地球现有的状态，在人类世界中引起恐慌，而且游戏场的构建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总得先进行一些探索性实验。
硫克当然不会说谎，他只是没有把答案说全。
他真正的目标是一举两得，借着研究人类灵魂的机会研究消灭生命体的办法。
其实这样的说谎方式并不高明，好在地球对此并不在意，它很快就满足了硫克的要求，并在太平洋的中心划出一处空间，供硫克收集灵魂，构建游戏场。
硫克很珍惜这次机会，但在兢兢业业的同时也难免如履薄冰。
地球实在是太过喜怒无常，硫克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看似身娇体柔易推倒，实际上却软硬不吃，而且还翻脸如翻书的家伙。
最最糟糕的，这家伙他打不过，也不能打。
当然，最后一点才是关键。
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再急于逃走了。
硫克连更糟糕的境况都已经熬过去了，如今这点尚且没有造成任何损伤的挫折更不会将他击垮。
但未雨绸缪，以防万一的后手还是要留一个的。
于是，硫克建造了两个游戏场。
一个给地球，一个给自己。
前者位于地球之上，后者远在太阳系之外。
两个游戏场通过硫克偷偷开辟的空间隧道联通，而这个隧道的开辟也让硫克意识到太阳系的星球本源们对时空的认知其实非常粗枝大叶，简直就是漏洞百出，而这或许和这里唯一的智慧生物人类还无法涉足太空有关。
总之，地球没有察觉到空间隧道的出现，而硫克也在确认这一点后开始了自己真正的计划。
他通过时空隧道潜入另一个游戏场，从那里发出比求援信号稍低一个等级的集结令，诱惑帝国方面过来调查。
虽然等待的时间比较漫长，但帝国终究还是派来了调查员。
然后，游戏场便自然而然地被发现了。
硫克很清楚帝国需要什么，兵源就是其中之一，尤其是合格的、优秀的、卓异的士兵。
为了供养中央星系，帝国需要的资源是庞大的，这也是帝国不断扩张、不断侵略、不断占领的原因所在。
但生命体的数量却是稀少而有限的，强大到可以直接参与战斗的更是凤毛麟角，没有特殊能力也无法构建领域的初级生命体在实战中的作用还不如一个有异能的生物体士兵。除此之外，强大的生命也并不是资源供给的首要对象，它们或许——只是或许——会在侵略行星的战斗中出力，但绝不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战后驻守上。
从战前准备到战后管理，真正的主力只能是生物体士兵，但培养出一个合格的、优秀的、乃至卓异的士兵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帝国议会曾经提出过无数种方案，然而没有一个能够尽如人意。
游戏场或许成为第一个。
至少也是会让他们感兴趣的一个。
事实证明，硫克对帝国所需的判断是正确的。
调查员出现后不久，更多的帝国成员也来到了太阳系之外的游戏场，准备接管这里。
让硫克既吃惊又愉悦的是，前来接管游戏场的竟然是一个全部由生命体组成的小团队，只要不出意外，他的计划便可以超乎预期地得以实现。
但广袤的宇宙里从来就不缺少意外。
没过多久，又一批游戏场管理者到来，其中就包括他刚刚狠心抛开的翼。
唔，已经不是“刚刚”了。
硫克算了下时间，发现那已经是一百光年之前。
更糟糕的是，硫克发现他的灵魂在蠢蠢欲动，就像鲨鱼闻到了血腥，饿狼见到了生肉。
好在他还能控制自己，因为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步尚未完成。
一次关于可行性的验证。
就在硫克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和翼重修旧好，一边思索着要怎么验证自己的计划是否能够实现的时候，翼却给他提供了最为关键的帮助。
一个媒介物。
当然，翼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至少没有正确地意识到这一点。
翼以为他被困在某个地方无法脱身，所以便根据他们曾经一起探讨过的假说，从地球输送的人类中挑选了一个均衡属性的基因拥有者，在游戏场里为硫克准备了一个*坐标，让他能够在搜索到这个坐标之后创建传送通道。
虽然硫克并不需要这个通道，但这个*坐标却给了他很大的灵感，让他最终敲定了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传送门计划。
这个计划其实也可以称为终极禁锢。
其主旨就是将生命体的灵魂固态化，使其失去自由活动的能力，像被监禁一样束缚在狭小的区间内任人宰割。
顺带的，由于灵魂本身就是一种纯粹的能量，固化的灵魂石便成了一种新型能源，让太阳系外的这座游戏场能够在与地球的游戏场彻底分离后依旧正常运转。
被派来接管游戏场的管理员都以为他们前往的地点是太阳系，实际上，他们真正的所在地距离太阳系岂止十万八千里。
对空间最为敏感的翼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也只是似乎。
因为翼并没有向其他管理员坦诚真相。
当硫克终于在这边的游戏场里现身，与翼提供的媒介物签下合作契约，开始正式的可行性测试，翼也没有揭穿他的存在，反而帮他做了很多善后工作，避开了其他管理员的注意。
到了这个时候，硫克已经开始相信翼是真的爱他了。
但让硫克心痛的是，他只能继续利用翼。
他真的很心痛呢！
虽然，他早就已经没有心了。
真的没有了。
一切都很顺利，在完成可行性测试之后，硫克总算等到了一次翼离开游戏场，前往其他星球执行任务的机会。
硫克立刻抓住机会，从地球那边的游戏场穿越过来并切断了两个游戏场之间的时空通道。这样一来，他既完成了自己对地球的许诺——给它留下了乐子，也从地球的魔爪下逃脱——就算是恒星也无法追击身处另一个时空系统中的敌人。
但为什么非要等翼离开才这样做呢？就道理上来讲是因为翼的时空操控能力会妨碍他接下来的计划。他要利用空间传送这个最不容易设防的状态来设置陷阱，完成灵魂到灵魂石的转化。如果翼留在游戏场内，对空间变化极为敏感的他很可能会看破这个陷阱，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但就算没有看破，硫克也不希望翼变成石头。
那么甜蜜、诱惑、让人回味无穷的灵魂要是变成石头就太可惜了。
即使翼出自他最讨厌的种族，即使他接近他是出于恶意，他还是不希望他被这场复仇波及，不希望他改变自己的存在方式。
硫克并不否认自己对翼的留恋，但也只是不对自己否认。
他当然是爱他的，无论他是否真的爱他，但这种既没有利益也没有意义的事没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
他知道就够了，翼也没必要知道。
不过，他还是想让翼知道。
这或许就是他为什么会搞出一个副本的自己送到翼的身边。
找到翼，做你想做的事。
这是硫克留给副本的唯一指令。
于是，复制出来的他就真的做了他最想做的事——
感受翼，用最为愉悦的方式。
当硫克从两个人类口中得知自己的副本竟然和翼进行了灵魂共振的时候，他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后悔滋味。
已经知道真相的翼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硫克可以肯定。
如果时间逆转，他或许会换上一种方式，至少会修改那条该死的自由指令。
可惜的是，时间可以跳跃却无法逆转，广袤的宇宙中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如果发生。
他只能接受现实，与翼诀别，再一次的诀别。
好在他的计划成功了，将近两百个生命体都被他转化成了灵魂石，其中包括一个高等级的生命体，被派来接管游戏场的四大管理员之一。
虽然在此过程中还是出现了一点纰漏，比如翼的提前返回，某个和他颇有一点酷似的人类的神来一笔，直接发布到玩具终端的破坏性任务。
但他的计划终究还是成功了，聪明、敏锐而且和他一样理智的翼也很快发现了蕴藏在游戏场中的危机，于是便带着可以让自己免责的底牌，果断退出了这场游戏。
事实上，翼的离开也是硫克计划的一部分。
翼肯定会把游戏场的资料带回帝国，而帝国肯定会在中央星系内再构建一个游戏场。如果帝国那边丝毫不差地复制了他的游戏场，或者没有发现游戏场中隐藏的致命缺陷，那他就可以把上一个游戏场里发生过的事情再重新演绎一次，将更多的生命体转化成灵魂石。
帝国会怎么对待这些灵魂石呢？
想方设法地将他们复原，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干脆将他们作为新的能源补给？
硫克对元老院和议会的选择万分期待。
当然，这样的事没必要非要留给翼去完成，他其实可以把他留下的，至少可以这样尝试。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那样做，只是将遗憾、愤怒、懊悔、伤心……这些复杂的情绪转化为一场盛大的烟火，为他送行。
他在另一个管理员的飞船上做了手脚，使飞船在离开游戏场的瞬间就宣告解体。
他也可以对他做同样的事的。
但他没有。
再见了，翼。
我们终究还是要再见的。
送走翼的下一刻，硫克便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