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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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之后，踏上回家的路途，一路上总觉得后面有人跟随。可是想来又觉得是自己吓唬自己。一路小跑，跑回了天波府，大家都还在守岁。想来这个风俗是一代代的传下的。也跟着大家一起守岁。

    七郎看我满头大汗，于是问起一切，包括我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只是坐在一旁的四郎好似一点不关心。瞅也没有瞅我一眼。自顾着在和六郎聊天。楚楚端上糖水蛋摆在桌上，为大家做宵夜。见我不理七郎，也来问了我。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我事情。为此我也不好不答，就告诉了他们在河边发生的一切。

    却不料七郎听后居然一派正经的说道：“你也不怕被人家给骗了，以后还是远离那些陌生人吧！”大过年的我也实在没有力气和他斗嘴，只有默默的点头表示知道，这个时候杨夫人走到我身边也告诫起我，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一个女孩子在外还是得多当心点好。

    大家守岁有说有笑，当属八妹和排风最为高兴，一直围着大厅跑来跑去。孩子就是孩子，就是掩藏不住童年的气息，不多时，我也跟着他们闹了起来。看到这里，所有人都直摇头。

    一根接着一根的蜡烛在烛台上燃烬，剩下的只是蜡烛油滴的印子。“哎哟，累死我了，不和你们玩了。这守岁要守到天亮吗？还是。。。。”玩的有些疲倦了，想着也应该可以睡觉了，只是大家伙都没有动静，不会这守岁要守到天亮吧！

    “怎么，凌霄，你不会没有熬过夜吧！守岁当然要到天亮。”七郎讽刺道，管好你自己吧！谁像你一样有美女作伴呢？要是楚楚陪的是我，我也就不困了。

    “夫人，凌霄实在好似有些疲了，在山上我们从来不守夜，所以。。。”没办法，只有向夫人说明一切了，擅自离开毕竟说不过去。

    杨夫人也并不为难，因为她一向都很疼我，而我也很尊敬她。夫人不仅同意我去睡觉，还陪我一起进房间，相必是有话要告诉我。

    “夫人，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夫人坐在我的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叹气道：“凌霄，你是女子，一直这样打扮也不是个办法啊！我家四郎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啊？”怎么好端端的说起了四郎？夫人看我不语，接着又道：“我看的出来四郎对你的情意，只是你这样子，叫四郎如何才好呢？”

    不等他说完，我已明了。便接着他的话语做了回答。“夫人，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了，四郎的确知道我是女子，只是我只把四郎当哥哥，并没有这男女之情。”

    我解释这一切，只是不知道四郎就站在我的门外。听我说的，夫人也不好在说什么。她是过来人，定是知道这感情之事是勉强不得的。

    对于夫人说的，我何时可以穿回女装，我自己也不知道，就好比面具戴久了，早已忘了自己的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