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恢复闭卷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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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九七六年九月十日，夏滕和四姐在村子东边小河对面的棉花地采摘棉花。
由于七八月份唐山大地震的影响，江城地区在八月中旬突然传来警讯，江城地区将会发生大地震！
于是乎，号召大家晚上在户外搭帐篷睡觉，学校暂时停课，等候通知。
本该上初二的夏滕，只得耐心等候在家。今天天气好，他就陪四姐一起去摘棉花。
天空奇云一片，好像每一片云彩都是夏滕所希望的。
夏滕扔掉了那粗糙难看，让人压抑的草帽。云彩在头顶神仙般地飘过，带给他一片阴凉和神仙般撩人心弦的风。
“今天天气不错。出太阳，还有这么多的云彩，又有风，摘棉花最好了！”
四姐看着夏滕，心疼地安慰道。
她知道夏滕的未来：还有一年就初二毕业，极大的可能性就是回家种地。因为上高中是由学校和农场领导推荐的，四个分场只有总场一个四十人的高中班。全场大大小小的领导家的孩子就不止四十个，哪里能有他们家夏滕的份！
“好好把最后一年读完吧，兴许以后运气好可以做个记工员或者赤脚医生。说不定能做上队里的会计呢！你的成绩那么好！那样的话，就不用像我们一样，天天风吹日晒的。”
夏滕知道四姐话很多，声音也很响亮。她偶尔会抱怨是为了照看夏滕而放弃了上学。她很优秀，多次获得优秀团员称号。如果她有点文化，早就是队里的记工员或者团高官之类的了。
夏滕时常会对此产生愧疚感，他也会时常为父亲不让四姐上学而产生愤懑之情！
“我才不会回来当什么记工员。我到时候去山里当山大王！”夏滕半开玩笑地回答四姐。
其实，夏滕也是被即将来临的现实问题困惑着。他实在是不甘心去做什么记工员，他也不喜欢当什么赤脚医生。他真正想当的是手扶拖拉机手，可以像一头豹子一样，开着车向前飞一样的狂奔！
显然他实现不了这个梦想，因为队里只有一台手扶拖拉机，而手扶拖拉机手是年轻力壮，英俊潇洒的夏华的哥哥夏亮。
彩色的云，带来阴凉的风，拂去了夏滕心里的那抹常常飘着的雾霾。
雪白的棉花，缀在绿的海洋之中，眼前呈现出来的是繁星点点的美丽的人间世界！
上午十点多钟，天空突然传来一阵阵揪心不已的哀乐！
夏滕的心猛地颤动起来，突然意识到了天崩地裂的感觉！因为，在田野听到哀乐在空中飘荡还是第一次！
“这么样得了啊！以后我们还么样过日子呢？！”
四姐一脸的惊恐，看着夏滕。
夏滕紧缩的心像是塞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空像是突然阴暗了许多，老天爷像是和夏滕一样，心疼不已，眼泪汪汪地流了下来！
“下雨了，赶紧回家吧！”
天空中，淅沥的小雨声和着哀乐，一路追随着夏滕跑回家中。
......
终于开学了，同学们欢天喜地带着预防地震的五花八门的食品，爆米花，麻花，薯干片，熟米粉等跑向了学校。
夏滕带了一张纸包着的熟米粉，米粉里加了糖精，所以甜甜的。这是当时了不起的零食。
夏滕来到学校大门口，远远看见一位头发枯草似的满脸疙瘩加皱纹的老人，坐在坡地上，正在兴致勃勃地讲着故事。周围草地上坐着三四个小学生。
这是学校大家都熟悉的一幕。
“黄书记又在讲抗日的故事了。”夏滕心想，凑到跟前。
“我十六岁就参加了红军。后来打日本人，我们十几个人才一条枪......”
夏滕一听没有什么新鲜的，赶紧起身离开。因为后面的故事，他可以倒背如流。
黄书记是学校的书记，他是老红军，大字不识几个，唯一津津乐道的就是他那千篇一律的抗日故事。他为人特好，对学生和老师们从不摆架子，总是一副人见人爱的糟老头的形象。
上课的钟声响起，那个据说是在以前的***时期从无数的大炼钢铁的铁器里残存下来的古董式的大铁钟，发出来特别好听的悦耳声！
今天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地美好。校长穿着新新的白色衬衫，兴头大好地来到初二体育班。
“伙计们，哎——同学们，你们以后真的要成读书的学生了！”
同学们一阵诧异！
“我以前把你们当伙计，因为你们不用读书。以后要开始读书了，所以，以后要叫你们同学！”
大家一脸茫然地看着校长。
“从现在开始，考试恢复以前的闭卷考试！”
大家反应各异，有高兴的，也有仍然一脸茫然若失的。
“我的机会来了！”夏滕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是毕业班，马上面临上高中。考试恢复后，估计升高中要通过考试才行。可能要废弃推荐制度。所以，你们只要好好学习，大家都有机会考上高中！”
夏滕明显感觉到周围同学，向他瞥过眼来，眼中散发出羡慕的光。
夏滕想高声呐喊一声好，但大多数同学显出了愁眉苦脸的模样，让他只能低调地在心中欢呼！
体育班的学生学习成绩都不怎么样，何况那个不读书的年代。
“体育班从今天开始取消！你们现在是初二二班。同学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好好读书吧！”
......
第一次闭卷考试，夏滕成绩排名第一。
年终，夏滕轻而易举地被评上了五好学生，并成为了共青团员。
公元一九七六年九月十日，夏滕和四姐在村子东边小河对面的棉花地采摘棉花。
由于七八月份唐山大地震的影响，江城地区在八月中旬突然传来警讯，江城地区将会发生大地震！
于是乎，号召大家晚上在户外搭帐篷睡觉，学校暂时停课，等候通知。
本该上初二的夏滕，只得耐心等候在家。今天天气好，他就陪四姐一起去摘棉花。
天空奇云一片，好像每一片云彩都是夏滕所希望的。
夏滕扔掉了那粗糙难看，让人压抑的草帽。云彩在头顶神仙般地飘过，带给他一片阴凉和神仙般撩人心弦的风。
“今天天气不错。出太阳，还有这么多的云彩，又有风，摘棉花最好了！”
四姐看着夏滕，心疼地安慰道。
她知道夏滕的未来：还有一年就初二毕业，极大的可能性就是回家种地。因为上高中是由学校和农场领导推荐的，四个分场只有总场一个四十人的高中班。全场大大小小的领导家的孩子就不止四十个，哪里能有他们家夏滕的份！
“好好把最后一年读完吧，兴许以后运气好可以做个记工员或者赤脚医生。说不定能做上队里的会计呢！你的成绩那么好！那样的话，就不用像我们一样，天天风吹日晒的。”
夏滕知道四姐话很多，声音也很响亮。她偶尔会抱怨是为了照看夏滕而放弃了上学。她很优秀，多次获得优秀团员称号。如果她有点文化，早就是队里的记工员或者团高官之类的了。
夏滕时常会对此产生愧疚感，他也会时常为父亲不让四姐上学而产生愤懑之情！
“我才不会回来当什么记工员。我到时候去山里当山大王！”夏滕半开玩笑地回答四姐。
其实，夏滕也是被即将来临的现实问题困惑着。他实在是不甘心去做什么记工员，他也不喜欢当什么赤脚医生。他真正想当的是手扶拖拉机手，可以像一头豹子一样，开着车向前飞一样的狂奔！
显然他实现不了这个梦想，因为队里只有一台手扶拖拉机，而手扶拖拉机手是年轻力壮，英俊潇洒的夏华的哥哥夏亮。
彩色的云，带来阴凉的风，拂去了夏滕心里的那抹常常飘着的雾霾。
雪白的棉花，缀在绿的海洋之中，眼前呈现出来的是繁星点点的美丽的人间世界！
上午十点多钟，天空突然传来一阵阵揪心不已的哀乐！
夏滕的心猛地颤动起来，突然意识到了天崩地裂的感觉！因为，在田野听到哀乐在空中飘荡还是第一次！
“这么样得了啊！以后我们还么样过日子呢？！”
四姐一脸的惊恐，看着夏滕。
夏滕紧缩的心像是塞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空像是突然阴暗了许多，老天爷像是和夏滕一样，心疼不已，眼泪汪汪地流了下来！
“下雨了，赶紧回家吧！”
天空中，淅沥的小雨声和着哀乐，一路追随着夏滕跑回家中。
......
终于开学了，同学们欢天喜地带着预防地震的五花八门的食品，爆米花，麻花，薯干片，熟米粉等跑向了学校。
夏滕带了一张纸包着的熟米粉，米粉里加了糖精，所以甜甜的。这是当时了不起的零食。
夏滕来到学校大门口，远远看见一位头发枯草似的满脸疙瘩加皱纹的老人，坐在坡地上，正在兴致勃勃地讲着故事。周围草地上坐着三四个小学生。
这是学校大家都熟悉的一幕。
“黄书记又在讲抗日的故事了。”夏滕心想，凑到跟前。
“我十六岁就参加了红军。后来打日本人，我们十几个人才一条枪......”
夏滕一听没有什么新鲜的，赶紧起身离开。因为后面的故事，他可以倒背如流。
黄书记是学校的书记，他是老红军，大字不识几个，唯一津津乐道的就是他那千篇一律的抗日故事。他为人特好，对学生和老师们从不摆架子，总是一副人见人爱的糟老头的形象。
上课的钟声响起，那个据说是在以前的***时期从无数的大炼钢铁的铁器里残存下来的古董式的大铁钟，发出来特别好听的悦耳声！
今天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地美好。校长穿着新新的白色衬衫，兴头大好地来到初二体育班。
“伙计们，哎——同学们，你们以后真的要成读书的学生了！”
同学们一阵诧异！
“我以前把你们当伙计，因为你们不用读书。以后要开始读书了，所以，以后要叫你们同学！”
大家一脸茫然地看着校长。
“从现在开始，考试恢复以前的闭卷考试！”
大家反应各异，有高兴的，也有仍然一脸茫然若失的。
“我的机会来了！”夏滕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是毕业班，马上面临上高中。考试恢复后，估计升高中要通过考试才行。可能要废弃推荐制度。所以，你们只要好好学习，大家都有机会考上高中！”
夏滕明显感觉到周围同学，向他瞥过眼来，眼中散发出羡慕的光。
夏滕想高声呐喊一声好，但大多数同学显出了愁眉苦脸的模样，让他只能低调地在心中欢呼！
体育班的学生学习成绩都不怎么样，何况那个不读书的年代。
“体育班从今天开始取消！你们现在是初二二班。同学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好好读书吧！”
......
第一次闭卷考试，夏滕成绩排名第一。
年终，夏滕轻而易举地被评上了五好学生，并成为了共青团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