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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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班以后，周景见办公室里没人，就摸起座机，给王延年的秘书高源打了过去，他来招商局之后，做事一直很低调，不想让人清楚，自己能和副市长搭上线，免得惹来闲言碎语，反而不利于工作。
高源在得到消息，有外地老板要来青阳投资建厂之后，自然是喜出望外，询问了下具体情况，就赶忙向副市长王延年做了汇报，王延年听了，当即表态，如果杨老板诚意投资，两人随时都可以见面。
为了表示诚意，王延年拿起手机，亲自给远在南粤的杨老板打了过去，自报家门之后，那位杨老板自然是受宠若惊，说话的时候，嗓音都激动得有些发抖，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两人谈了十几分钟，就把投资的事情大体敲定，杨老板那边出资五千万，青阳市负责提供一千万的银行贷款，建成一个年产七十万立方的混凝土工厂，具体的细节，要当面详谈，时间就定在三天以后，地点是鸿雁楼大酒店。
通话结束，王延年拿起计算器，按照混凝土的市场价格测算了一下，很快得出结论，工厂如果建成投产，预计可实现销售收入1.3亿，创造税收390万元，是个前景极好的项目。
把计算器推到旁边，王延年就拿手摸着头发，有些感慨地道：“这个周景，还真是个人才，放到哪里都能发光发热，可惜啊，就是太年轻了，学历也低了些，暂时无法重用。”
高源沏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悄声道：“王市长，周景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过，他在招商局好像干得不太舒心。”
王延年微微一怔，拿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漂浮的茶叶，皱眉道：“怎么说？”
高源躬下身子，小声道：“前些曰子，周景煞费苦心，写了份招商引资的工作计划，交给局长谢长志，可过了将近一个多月，都没有回音，显然没有得到重视，而这次去参加招商洽谈会，谢局表现得也很消极，说是局里经费不足，没有同意，他们这次能够出门，还是周景动用关系，从农机厂那边拿的钱。”
王延年听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峻起来，有些不高兴地道：“最近两年，他们招商局很少出去跑项目，怎么会经费不足呢？”
高源停顿了下，旁敲侧击地道：“王市长，外面都在说，谢长志自己搞了个公司，生意干得还很红火，这里面，能不能有别的事儿呢？”
王延年没有吭声，而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轻声道：“捕风捉影的事情，不要相信，只是，老谢这个人，做事比较保守，开创能力不足，其实在招商局工作，是不大适合的，容易耽误事。”
高源忙道：“王市长，那是不是和上面提下？”
王延年轻轻摇头，放下茶杯，皱眉道：“老谢还有两年就退了，现在提不好，而且，李书记和罗市长都很信任他，更何况，市里暂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是啊，王市长说的对。”高源随声附和着，却有些吃味，暗自琢磨着，王市长最近虽然风头正劲，在青阳干得很红火，可在人事方面，还是没有多少发言权。
其实，王延年也是有苦衷的，谢长志作为一局之长，可以绕过自己，向市里面的一二把手单独汇报工作，他要是不太听话，作为副市长，王延年也奈何不了对方。
两人现在配合得还可以，互相都给对方面子，王延年自然不会冒险，把关系搞得太僵，免得拱不动对方，却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那就被动了。
沉吟半晌，王延年就点点头，轻声道：“这样吧，回头你和周景说下，让他抽时间，把那份招商报告拿到我这里来，他在招商局呢，要低调一些，别太激进，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通过这边来协调解决。”
“好的，王市长。”高源又拿起茶壶，为王延年续上茶水，就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摸起手机，把刚才谈话的内容讲了一遍。
周景此时正骑着自行车往家赶，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敲鼓，看起来，王延年这位想当然的靠山，也未必事事都能靠得住，如果招商局长谢长志都敢不卖他的面子，那再往上去，就更难说了。
这也不难理解，领导的威信，都是靠权力来营造出来的，手里的权力越大，威信也就越高，但作为副职，即便是权力再大，也总是有限的，做事时难免会缩手缩脚，很难像一把手那样，具有绝对的权威。
回到小区里，周景把自行车停好，快步来到楼上，刚刚掏出钥匙，房门就被推开了，小七站在门口，眉花眼笑地道：“哥，你快进屋吧，午饭都已经做好了！”
周景微微一笑，进了屋子，换好拖鞋，来到餐桌边，见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其中，不但有木须柿子，还有烧茄子，以及烧得有些黑黢黢的葱爆肉。
尽管如此，周景有些有些吃惊，诧异地道：“小七，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小七嘻嘻一笑，点头道：“是啊，哥，你快坐下尝尝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周景先去浴室洗了手，挽起袖子坐到桌边，拿了筷子尝了口烧茄子，觉得有些咸了，却不忍打击小家伙的积极姓，点头赞道：“真不错，小七，你是怎么学会做饭的？”
小七甜甜地一笑，坐到对面，拿起碗筷，小声道：“我每天都在火车上，有时经常要去餐车那边，就认识了一位做饭的师傅，都是他教我的，不过，大师傅后来走啦，也就没人关心我了。”
周景笑笑，关心地道：“上午自己在家，不闷吗？”
小七轻轻摇头，笑着道：“一点都不闷啦，我收拾了屋子，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看了两集电视剧，就去厨房做饭，刚刚忙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哥哥回来了。”
周景夹了口菜，沉吟道：“小七，过些曰子，就要送你去上学了，你年纪还小，要读书才行。”
“好的。”小七点点头，又把头埋得很低，小声道：“哥，我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个家，会有爸爸妈妈，真的感觉很幸福，就怕时间久了，你们嫌弃我，那可怎么办啊？”
“哪能呢！”周景微微一笑，夹了几道菜，送到她的碗里，小声道：“昨晚不是说过了嘛，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谢谢哥。”小七端着碗，埋头吃饭，眼泪却如同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往碗里掉。
刚刚收拾了桌子，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周景清楚，这个时间打来的，多半是黎佳妮了，他赶忙快步走过去，提起电话，喂了一声，果然，耳边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笑声。
“小景，晚上有时间吗？”黎佳妮坐在服装店里，手里摆弄着一管圆珠笔，小声问道。
周景心头一颤，悄声道：“当然有了，怎么，还去看电影吗？”
黎佳妮抿嘴一笑，摇头道:“不是，为了感谢你上次帮忙，老爸想请你来家里吃饭，要和你喝几盅。”
周景听了，心里就有点打怵，半开玩笑地道：“佳妮姐，老爷子不会是摆的鸿门宴吧？”
黎佳妮哼了一声，拉长声音道：“就是鸿门宴，那你到底敢不敢来啊？”
周景笑笑，语气轻柔地道：“老婆大人已经下令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黎佳妮心里美滋滋的，却啐了一口，晕红着脸道：“臭小子，别乱说，哪个是你老婆？”
周景嘿嘿地笑了起来，摸着鼻子道：“干脆，就趁着这次机会，带上礼物，上门提亲吧，怎么样？”
黎佳妮赶忙摇头，小声道：“小景，你别乱来，老爸虽然要请你喝酒，可不见得是同意咱俩好了。”
周景笑笑，轻声道：“佳妮姐，那你同意了吗？”
黎佳妮一时口误，被捉到语病，就觉得脸上发烧，蹙眉道：“那还用说，当然不同意了，早就说过了，咱俩只做姐弟。”
周景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轻笑道：“佳妮姐，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情况不同了。”
黎佳妮心里慌慌的，咬着嘴唇，幽幽地道：“有啥不同的，你把那晚的事情忘掉不就好了？”
周景笑着摇头，低声道：“那怎么能忘掉呢，做梦都会记起的。”
黎佳妮咯咯一笑，拿手摸着发烫的面颊，轻啐道：“你啊，真是不知和谁学的，就知道油嘴滑舌。”
周景莞尔，笑着道：“都是肺腑之言，哪里有油嘴滑舌了，对了，晚上还有件礼物要捎给你。”
黎佳妮点点头，轻声道：“好吧，那你记得过来，我早点回家，给你弄点可口的。”
周景微微一笑，悄声道：“哪有比你更可口的了？”
“坏蛋，别说那些疯话！”黎佳妮啐了一口，就挂断电话，拿起小镜子，照着里面一张红艳艳的俏脸，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周景放下电话，却见小七站在书房门口，抿嘴笑着，就诧异地道：“小七，怎么那样高兴？”
小七点点头，轻声道：“哥，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周景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小声道：“小七，这件事情，还需要保密，暂时不要讲出去，知道吗？”
小七用力点头，眨着眼睛道：“放心吧，哥，没有你的同意，我保证不和爸妈说。”
周景微微一笑，抬腕看了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就笑着道：“小七，哥要上班了，你在家要是觉得闷，可以到小区里走走，但别走得太远，免得迷路。”
“知道了，哥！”小七送他到门口，把房门打开，伸出小手摆了摆，目送着周景下楼，才缓缓关上房门，小声嘀咕道：“都要上门提亲了，还要保密，真是好奇怪呢！”
中午下班以后，周景见办公室里没人，就摸起座机，给王延年的秘书高源打了过去，他来招商局之后，做事一直很低调，不想让人清楚，自己能和副市长搭上线，免得惹来闲言碎语，反而不利于工作。
高源在得到消息，有外地老板要来青阳投资建厂之后，自然是喜出望外，询问了下具体情况，就赶忙向副市长王延年做了汇报，王延年听了，当即表态，如果杨老板诚意投资，两人随时都可以见面。
为了表示诚意，王延年拿起手机，亲自给远在南粤的杨老板打了过去，自报家门之后，那位杨老板自然是受宠若惊，说话的时候，嗓音都激动得有些发抖，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两人谈了十几分钟，就把投资的事情大体敲定，杨老板那边出资五千万，青阳市负责提供一千万的银行贷款，建成一个年产七十万立方的混凝土工厂，具体的细节，要当面详谈，时间就定在三天以后，地点是鸿雁楼大酒店。
通话结束，王延年拿起计算器，按照混凝土的市场价格测算了一下，很快得出结论，工厂如果建成投产，预计可实现销售收入1.3亿，创造税收390万元，是个前景极好的项目。
把计算器推到旁边，王延年就拿手摸着头发，有些感慨地道：“这个周景，还真是个人才，放到哪里都能发光发热，可惜啊，就是太年轻了，学历也低了些，暂时无法重用。”
高源沏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悄声道：“王市长，周景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过，他在招商局好像干得不太舒心。”
王延年微微一怔，拿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漂浮的茶叶，皱眉道：“怎么说？”
高源躬下身子，小声道：“前些曰子，周景煞费苦心，写了份招商引资的工作计划，交给局长谢长志，可过了将近一个多月，都没有回音，显然没有得到重视，而这次去参加招商洽谈会，谢局表现得也很消极，说是局里经费不足，没有同意，他们这次能够出门，还是周景动用关系，从农机厂那边拿的钱。”
王延年听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峻起来，有些不高兴地道：“最近两年，他们招商局很少出去跑项目，怎么会经费不足呢？”
高源停顿了下，旁敲侧击地道：“王市长，外面都在说，谢长志自己搞了个公司，生意干得还很红火，这里面，能不能有别的事儿呢？”
王延年没有吭声，而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轻声道：“捕风捉影的事情，不要相信，只是，老谢这个人，做事比较保守，开创能力不足，其实在招商局工作，是不大适合的，容易耽误事。”
高源忙道：“王市长，那是不是和上面提下？”
王延年轻轻摇头，放下茶杯，皱眉道：“老谢还有两年就退了，现在提不好，而且，李书记和罗市长都很信任他，更何况，市里暂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是啊，王市长说的对。”高源随声附和着，却有些吃味，暗自琢磨着，王市长最近虽然风头正劲，在青阳干得很红火，可在人事方面，还是没有多少发言权。
其实，王延年也是有苦衷的，谢长志作为一局之长，可以绕过自己，向市里面的一二把手单独汇报工作，他要是不太听话，作为副市长，王延年也奈何不了对方。
两人现在配合得还可以，互相都给对方面子，王延年自然不会冒险，把关系搞得太僵，免得拱不动对方，却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那就被动了。
沉吟半晌，王延年就点点头，轻声道：“这样吧，回头你和周景说下，让他抽时间，把那份招商报告拿到我这里来，他在招商局呢，要低调一些，别太激进，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通过这边来协调解决。”
“好的，王市长。”高源又拿起茶壶，为王延年续上茶水，就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摸起手机，把刚才谈话的内容讲了一遍。
周景此时正骑着自行车往家赶，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敲鼓，看起来，王延年这位想当然的靠山，也未必事事都能靠得住，如果招商局长谢长志都敢不卖他的面子，那再往上去，就更难说了。
这也不难理解，领导的威信，都是靠权力来营造出来的，手里的权力越大，威信也就越高，但作为副职，即便是权力再大，也总是有限的，做事时难免会缩手缩脚，很难像一把手那样，具有绝对的权威。
回到小区里，周景把自行车停好，快步来到楼上，刚刚掏出钥匙，房门就被推开了，小七站在门口，眉花眼笑地道：“哥，你快进屋吧，午饭都已经做好了！”
周景微微一笑，进了屋子，换好拖鞋，来到餐桌边，见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其中，不但有木须柿子，还有烧茄子，以及烧得有些黑黢黢的葱爆肉。
尽管如此，周景有些有些吃惊，诧异地道：“小七，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小七嘻嘻一笑，点头道：“是啊，哥，你快坐下尝尝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周景先去浴室洗了手，挽起袖子坐到桌边，拿了筷子尝了口烧茄子，觉得有些咸了，却不忍打击小家伙的积极姓，点头赞道：“真不错，小七，你是怎么学会做饭的？”
小七甜甜地一笑，坐到对面，拿起碗筷，小声道：“我每天都在火车上，有时经常要去餐车那边，就认识了一位做饭的师傅，都是他教我的，不过，大师傅后来走啦，也就没人关心我了。”
周景笑笑，关心地道：“上午自己在家，不闷吗？”
小七轻轻摇头，笑着道：“一点都不闷啦，我收拾了屋子，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看了两集电视剧，就去厨房做饭，刚刚忙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哥哥回来了。”
周景夹了口菜，沉吟道：“小七，过些曰子，就要送你去上学了，你年纪还小，要读书才行。”
“好的。”小七点点头，又把头埋得很低，小声道：“哥，我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个家，会有爸爸妈妈，真的感觉很幸福，就怕时间久了，你们嫌弃我，那可怎么办啊？”
“哪能呢！”周景微微一笑，夹了几道菜，送到她的碗里，小声道：“昨晚不是说过了嘛，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谢谢哥。”小七端着碗，埋头吃饭，眼泪却如同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往碗里掉。
刚刚收拾了桌子，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周景清楚，这个时间打来的，多半是黎佳妮了，他赶忙快步走过去，提起电话，喂了一声，果然，耳边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笑声。
“小景，晚上有时间吗？”黎佳妮坐在服装店里，手里摆弄着一管圆珠笔，小声问道。
周景心头一颤，悄声道：“当然有了，怎么，还去看电影吗？”
黎佳妮抿嘴一笑，摇头道:“不是，为了感谢你上次帮忙，老爸想请你来家里吃饭，要和你喝几盅。”
周景听了，心里就有点打怵，半开玩笑地道：“佳妮姐，老爷子不会是摆的鸿门宴吧？”
黎佳妮哼了一声，拉长声音道：“就是鸿门宴，那你到底敢不敢来啊？”
周景笑笑，语气轻柔地道：“老婆大人已经下令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黎佳妮心里美滋滋的，却啐了一口，晕红着脸道：“臭小子，别乱说，哪个是你老婆？”
周景嘿嘿地笑了起来，摸着鼻子道：“干脆，就趁着这次机会，带上礼物，上门提亲吧，怎么样？”
黎佳妮赶忙摇头，小声道：“小景，你别乱来，老爸虽然要请你喝酒，可不见得是同意咱俩好了。”
周景笑笑，轻声道：“佳妮姐，那你同意了吗？”
黎佳妮一时口误，被捉到语病，就觉得脸上发烧，蹙眉道：“那还用说，当然不同意了，早就说过了，咱俩只做姐弟。”
周景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轻笑道：“佳妮姐，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情况不同了。”
黎佳妮心里慌慌的，咬着嘴唇，幽幽地道：“有啥不同的，你把那晚的事情忘掉不就好了？”
周景笑着摇头，低声道：“那怎么能忘掉呢，做梦都会记起的。”
黎佳妮咯咯一笑，拿手摸着发烫的面颊，轻啐道：“你啊，真是不知和谁学的，就知道油嘴滑舌。”
周景莞尔，笑着道：“都是肺腑之言，哪里有油嘴滑舌了，对了，晚上还有件礼物要捎给你。”
黎佳妮点点头，轻声道：“好吧，那你记得过来，我早点回家，给你弄点可口的。”
周景微微一笑，悄声道：“哪有比你更可口的了？”
“坏蛋，别说那些疯话！”黎佳妮啐了一口，就挂断电话，拿起小镜子，照着里面一张红艳艳的俏脸，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周景放下电话，却见小七站在书房门口，抿嘴笑着，就诧异地道：“小七，怎么那样高兴？”
小七点点头，轻声道：“哥，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周景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小声道：“小七，这件事情，还需要保密，暂时不要讲出去，知道吗？”
小七用力点头，眨着眼睛道：“放心吧，哥，没有你的同意，我保证不和爸妈说。”
周景微微一笑，抬腕看了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就笑着道：“小七，哥要上班了，你在家要是觉得闷，可以到小区里走走，但别走得太远，免得迷路。”
“知道了，哥！”小七送他到门口，把房门打开，伸出小手摆了摆，目送着周景下楼，才缓缓关上房门，小声嘀咕道：“都要上门提亲了，还要保密，真是好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