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潜伏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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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倒是没什么动静，就连那天宴会上看起来很生气的大夫人也没来找麻烦，可是碧莹却开始谨慎起来，准备重新审视自己的计划了。她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想要赶快带着娘、弟弟和林妈妈离开这个家。
她向娘说明自己的意思，可二姨太一时却有些犹豫，她没想到这么突然也没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林妈妈也有些不舍离开，虽然这个院子简陋萧条，可是毕竟已经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弟弟也有点不愿意，他刚刚进入学堂没多久，才和同龄的孩子打成一片，如今突然要离开，自是不情愿。
碧莹其实也能理解他们，娘和林妈妈在这生活了十几年了，思想变得封闭，有种无病无灾就知足的想法，可是她们却没有感受到那种潜在的危机，弟弟也还小，虽说机敏，可还算不上完全懂事，碧莹一个人很是苦恼。
这天，天气还不错，她便喊小石头去城北的山上玩，想舒缓舒缓最近沉重得心情。
她向小石头说了这几天的遭遇，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心和疑虑。小石头听后也觉得现在的处境确实有些不妥，他觉得碧莹考虑的对，必须尽快地离开沈家，他也拍着胸脯表示会帮助一起说服二姨太和姑姑的。
终于吐露出了自己这几天一直压抑的心事，并且得到自己最重要的小伙伴的理解，碧莹顿时感觉轻松多了。
这时她才坐在草地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景色，已经入了秋的山上，原本绚烂缤纷的野花都已经谢了，小草也开始变得枯黄，抬眼望去不远处的那一条小溪还在涓涓地流着，碧莹知道溪水里面有很多漂亮的鹅卵石，夏天来的时候，她总会和小石头一块儿脱了鞋袜，卷起裤脚，提着裙边下去捡，有明黄色、墨绿色的，上面还有许多漂亮的花纹，每次捡到好看的碧莹都好一阵高兴。虽然只是些不值钱地破石头，可是她十分喜欢也很珍惜，把它们带回家去小心地放在一个木匣子里，因为每一块石头都有着和小石头在一起的美好记忆。
想到这些快乐的回忆，碧莹脸上的愁容渐渐散去，她惬意地撑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正好一阵秋风吹来，瑟瑟的还带着些许寒意，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赶忙裹紧了衣裳。
小石头见状，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碧莹穿上，碧莹顿时觉得温暖多了。
“这溪水里的鹅卵石其实冬天去捡，才能捡到好看的呢！”小石头顺着碧莹眼光也望着那条小溪说道。
“冬天？冬天溪水那么凉，谁会下去捡啊，那脚可不得冻坏了！”碧莹望着小石头说。
“夏天捡的人多，好看的早就被捡完了，而且夏天水流急，不少石头都被冲走了，而冬天，人人都怕冷，自然下水不会去捡，况且冬天水流缓，不少好看的石头都在地下积着呢！”
“确实。可是你千万不要下去捡！小心我告诉你娘，冻坏了有你好受的！”碧莹好像看出小石头的心思一般，突然装作很严肃地说道。
“哪有？我就是这么说说而已嘛！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娘，要不然她又该担心了。”被看出了心思，小石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碧莹知道，小石头想要哄她高兴下去帮她捡好看的鹅卵石才这么说的，可是她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一时的快乐去让自己最爱的小伙伴受苦呢？
回到家里，碧莹再次向娘提起了要离开的事情，小石头也在一旁说服他的姑姑林妈妈，两个孩子费劲了心思和口舌，两个大人终于松口了，最后一致商讨决定等到过完年开春的时候就离开。
潜伏的危机已经初露端倪，可是如果碧莹能够遇见未来的话，她无论如何，就算是强迫也要带着大家离开，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碧莹都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那时多亏了还有穗儿陪着她开导她，她才能走出来，那时她恨自己当时没能够坚持，所以才会失去已经近在咫尺的幸福，那么这个世上也不会再有一个叫作沈芷美艳夺目的女人了，只有一个叫作沈碧莹的简单幸福的女孩。
那时，碧莹就已经觉得太迟了，但小石头安慰她，说是大人们总是顾虑多些，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要安安稳稳地把这剩下的几个月过好。她也就没再坚持。
这边碧莹几人在着急地商讨着，那边大夫人和潘家也在烦恼地思索着。
潘家
“磊儿，你对潘家大小姐印象怎么样？”潘老爷看着儿子说道。
“长相不错，才学也可以，不过我不想娶她！”潘磊直接说道，他是潘老爷唯一的儿子，自是受尽家中百般宠爱，和他父亲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什么！这门亲事虽没明说，可两家心里也是各自有底的，那沈家大小姐也是临溪有名的淑女，之前你不还着急着来见吗！如今怎又变卦的呢！你是浑惯了！”看到儿子如此胡闹，潘老爷语气有点重。
潘夫人见儿子被数落，赶忙说话维护：“老爷，别着急，你要先听听儿子的想法再去说他啊！”
“大小姐是很好，但我更喜欢二小姐，我要娶二小姐，我喜欢二小姐。”潘磊急着说道。
“什么？”潘老爷一惊，“虽说她也是沈家的小姐，但她只是个庶女，娘家又是没权没势的，况且大小姐是长女，怎么说也得先出嫁。”
“管她娘家到底是有权还是没势，管她是长女还是庶女，只要是沈家的小姐不就行了，爹只不过是想和沈家联姻，无论是娶几小姐，不都一样！”潘磊道。
“是啊，只要儿子喜欢不就行了，还有，老爷说那二小姐娘家没权势，是不是挤兑我呢，我就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老爷如今还嫌弃了我不成？”潘夫人装作不满的说道。
潘夫人其实也是妾从熬成了妻，她原先家里穷，嫁给了潘老爷作妾，可是肚子争气，生了个家里唯一的儿子，她又性子可人，深得潘老爷喜爱，加上正妻死得早，进门没几年就被抬为了正牌夫人。
“哪有，我只不过随口说的，怎么会挤兑夫人呢！”看见心爱的夫人生气潘老爷语气缓和道，“这事做决定还早，确定下来要等到年后呢，到时候如果磊儿还喜欢那二小姐，就依他。”
“老爷说话可要算数，可不能委屈了咱们磊儿，”潘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娇声说道。
她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其实相比之下，她也更喜欢那二小姐，二小姐性子沉静乖巧不张扬，以后好相与些，而那大小姐一看就知道从小骄纵惯了，以后还真不一定好管，再加上她那精明世故的娘，以后要是做了儿媳妇还指不定会欺负自己的傻儿子呢！况且，她自己便是穷苦人家长大的，看那二小姐也亲切些。
“这事儿，我再去沈家探探他们的口风，暗着表明咱们的意思，他们沈家巴不得和我们做生意，还不得都依我们的。”潘夫人宠溺地看着潘磊说道。
“还是娘最疼我了！”潘磊想到碧莹那张美丽动人的小脸，不自觉地大笑起来。
之后几天倒是没什么动静，就连那天宴会上看起来很生气的大夫人也没来找麻烦，可是碧莹却开始谨慎起来，准备重新审视自己的计划了。她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想要赶快带着娘、弟弟和林妈妈离开这个家。
她向娘说明自己的意思，可二姨太一时却有些犹豫，她没想到这么突然也没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林妈妈也有些不舍离开，虽然这个院子简陋萧条，可是毕竟已经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弟弟也有点不愿意，他刚刚进入学堂没多久，才和同龄的孩子打成一片，如今突然要离开，自是不情愿。
碧莹其实也能理解他们，娘和林妈妈在这生活了十几年了，思想变得封闭，有种无病无灾就知足的想法，可是她们却没有感受到那种潜在的危机，弟弟也还小，虽说机敏，可还算不上完全懂事，碧莹一个人很是苦恼。
这天，天气还不错，她便喊小石头去城北的山上玩，想舒缓舒缓最近沉重得心情。
她向小石头说了这几天的遭遇，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心和疑虑。小石头听后也觉得现在的处境确实有些不妥，他觉得碧莹考虑的对，必须尽快地离开沈家，他也拍着胸脯表示会帮助一起说服二姨太和姑姑的。
终于吐露出了自己这几天一直压抑的心事，并且得到自己最重要的小伙伴的理解，碧莹顿时感觉轻松多了。
这时她才坐在草地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景色，已经入了秋的山上，原本绚烂缤纷的野花都已经谢了，小草也开始变得枯黄，抬眼望去不远处的那一条小溪还在涓涓地流着，碧莹知道溪水里面有很多漂亮的鹅卵石，夏天来的时候，她总会和小石头一块儿脱了鞋袜，卷起裤脚，提着裙边下去捡，有明黄色、墨绿色的，上面还有许多漂亮的花纹，每次捡到好看的碧莹都好一阵高兴。虽然只是些不值钱地破石头，可是她十分喜欢也很珍惜，把它们带回家去小心地放在一个木匣子里，因为每一块石头都有着和小石头在一起的美好记忆。
想到这些快乐的回忆，碧莹脸上的愁容渐渐散去，她惬意地撑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正好一阵秋风吹来，瑟瑟的还带着些许寒意，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赶忙裹紧了衣裳。
小石头见状，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碧莹穿上，碧莹顿时觉得温暖多了。
“这溪水里的鹅卵石其实冬天去捡，才能捡到好看的呢！”小石头顺着碧莹眼光也望着那条小溪说道。
“冬天？冬天溪水那么凉，谁会下去捡啊，那脚可不得冻坏了！”碧莹望着小石头说。
“夏天捡的人多，好看的早就被捡完了，而且夏天水流急，不少石头都被冲走了，而冬天，人人都怕冷，自然下水不会去捡，况且冬天水流缓，不少好看的石头都在地下积着呢！”
“确实。可是你千万不要下去捡！小心我告诉你娘，冻坏了有你好受的！”碧莹好像看出小石头的心思一般，突然装作很严肃地说道。
“哪有？我就是这么说说而已嘛！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娘，要不然她又该担心了。”被看出了心思，小石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碧莹知道，小石头想要哄她高兴下去帮她捡好看的鹅卵石才这么说的，可是她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一时的快乐去让自己最爱的小伙伴受苦呢？
回到家里，碧莹再次向娘提起了要离开的事情，小石头也在一旁说服他的姑姑林妈妈，两个孩子费劲了心思和口舌，两个大人终于松口了，最后一致商讨决定等到过完年开春的时候就离开。
潜伏的危机已经初露端倪，可是如果碧莹能够遇见未来的话，她无论如何，就算是强迫也要带着大家离开，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碧莹都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那时多亏了还有穗儿陪着她开导她，她才能走出来，那时她恨自己当时没能够坚持，所以才会失去已经近在咫尺的幸福，那么这个世上也不会再有一个叫作沈芷美艳夺目的女人了，只有一个叫作沈碧莹的简单幸福的女孩。
那时，碧莹就已经觉得太迟了，但小石头安慰她，说是大人们总是顾虑多些，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要安安稳稳地把这剩下的几个月过好。她也就没再坚持。
这边碧莹几人在着急地商讨着，那边大夫人和潘家也在烦恼地思索着。
潘家
“磊儿，你对潘家大小姐印象怎么样？”潘老爷看着儿子说道。
“长相不错，才学也可以，不过我不想娶她！”潘磊直接说道，他是潘老爷唯一的儿子，自是受尽家中百般宠爱，和他父亲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什么！这门亲事虽没明说，可两家心里也是各自有底的，那沈家大小姐也是临溪有名的淑女，之前你不还着急着来见吗！如今怎又变卦的呢！你是浑惯了！”看到儿子如此胡闹，潘老爷语气有点重。
潘夫人见儿子被数落，赶忙说话维护：“老爷，别着急，你要先听听儿子的想法再去说他啊！”
“大小姐是很好，但我更喜欢二小姐，我要娶二小姐，我喜欢二小姐。”潘磊急着说道。
“什么？”潘老爷一惊，“虽说她也是沈家的小姐，但她只是个庶女，娘家又是没权没势的，况且大小姐是长女，怎么说也得先出嫁。”
“管她娘家到底是有权还是没势，管她是长女还是庶女，只要是沈家的小姐不就行了，爹只不过是想和沈家联姻，无论是娶几小姐，不都一样！”潘磊道。
“是啊，只要儿子喜欢不就行了，还有，老爷说那二小姐娘家没权势，是不是挤兑我呢，我就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老爷如今还嫌弃了我不成？”潘夫人装作不满的说道。
潘夫人其实也是妾从熬成了妻，她原先家里穷，嫁给了潘老爷作妾，可是肚子争气，生了个家里唯一的儿子，她又性子可人，深得潘老爷喜爱，加上正妻死得早，进门没几年就被抬为了正牌夫人。
“哪有，我只不过随口说的，怎么会挤兑夫人呢！”看见心爱的夫人生气潘老爷语气缓和道，“这事做决定还早，确定下来要等到年后呢，到时候如果磊儿还喜欢那二小姐，就依他。”
“老爷说话可要算数，可不能委屈了咱们磊儿，”潘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娇声说道。
她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其实相比之下，她也更喜欢那二小姐，二小姐性子沉静乖巧不张扬，以后好相与些，而那大小姐一看就知道从小骄纵惯了，以后还真不一定好管，再加上她那精明世故的娘，以后要是做了儿媳妇还指不定会欺负自己的傻儿子呢！况且，她自己便是穷苦人家长大的，看那二小姐也亲切些。
“这事儿，我再去沈家探探他们的口风，暗着表明咱们的意思，他们沈家巴不得和我们做生意，还不得都依我们的。”潘夫人宠溺地看着潘磊说道。
“还是娘最疼我了！”潘磊想到碧莹那张美丽动人的小脸，不自觉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