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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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一步一步向屋里面走去，他打开屋里的门。菀彗则在后面一直跟着他，慢慢的走向屋里面。屋里面也是破败的场面，被李校长砸毁的衣柜和残破的水缸，还有被砸的瓶瓶罐罐散落在地面。
只见屋里面发出了昏暗的灯光，那灯光显得那么的压抑，那的阴沉。在灯光低下，在里屋的炕脚边上，面朝墙蹲着一个人。那人已经是白发苍苍，似乎岁月已经在他的头上带走了全部的色彩，只留下苍白。
奉天心里面想到了那就是曾经教过他的校长，便悄悄的喊道：“李校长，李校长……”
前面的人并没有什么回应，而是蹲在那里，嘴里还嘀咕着些什么：
“我只是个教书的老师罢了，我只是个教书的老师罢了，我只是个教书的老师罢了……”
一边又一遍，让人听着有些渗人。
奉天又接着问道：“李校长，李校长，我是奉天啊，我是端木奉天啊。”说完，他赶忙把手搭到了李校长的肩上。
李校长感觉有人在碰他的肩，慌忙的下意识蜷缩成一团，带着哭腔说道：“我只是一个老师！我只是一个老师！”
奉天看着已经神志不清的李校长说道：“李校长！我是奉天呀！端木奉天！你以前还教过我的，你忘了么？我还是咱们学校的老师呢，我教的是小学三年级数学。”
李校长颤颤巍巍的转过头，和奉天略带些沙哑的说道：“谁？你是谁？”
奉天看到自己曾经的老师，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便和他轻声的说：“我是你曾经的学生，端木奉天呀！”
“谁？你是谁？”
“校长，你还记得么？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慷慨悲愤，器宇轩昂！古有霸王别姬，英雄气概。今有罗布泊数万英豪……”
奉天的话，将李校长的记忆带回了曾经的那个课堂上，那个风度翩翩，口吐连珠，影响多少人思想和灵魂的李校长。
李校长感觉不再那么害怕了和压抑了，好像想起了很多事。便对着奉天说道：“对，我记得，我记得，我记得你！你是奉天，端木奉天。我以前还教过你呢，你还当过我们学校的老师。”
奉天看到李校长神志稍微清楚一点，便高兴的说道：“对，李校长。就是我呀，你还认不认得我了。我以前最喜欢听你讲的课了。”
李校长摇了摇头，自嘲着笑道：“哈哈~哎~人生如戏呀，人生如戏呀！我现在早就不讲课了，别听了，别听了，可别再听了……”
菀彗在后面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哭着说道：“爸，你说你总这样？咱们以后怎么办呀？难道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么？爸！”
李校长对着菀彗说道：“别叫我爸，我、我、我对不起你和你妈。”
“我不管，你就是我爸！我的亲爸爸。”说完，菀彗哭的更厉害了。“呜呜~为什么现在连我爸都不让我认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李校长又用他沙哑的嗓音说道：“闺女，别说这话！当爸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总是提死不死的，别说那些伤人心的话。”
“爸~”菀彗哭的更加难受了。
不一会，菀彗哭累了，便躺在炕上睡着了。
看着菀彗静静睡去的样子，奉天和有些抑郁的李校长坐在椅子上，开始了漫长的细心长谈。
李校长看着菀彗熟睡的样子，昏暗的灯光映衬白发，他憔悴而又和蔼的说道：“哎~你说现在时间过得多快呀，人呀，一转眼就都长大了。以前，菀彗还是一个小孩子。这一晃，都这么大了。还有你奉天，以前还觉得你还是个上课听讲的小孩子，现在一晃和我一样，都是站在讲台上的人了。”
奉天安抚着眼前这位曾经影响过他给与他灵魂和理想的男人。他也亲切的说道：“老师，时光确实过得好快呀，一晃就这么多年了。但是对您的称呼却一直都没有变，还是李校长。”
李校长笑了，他笑的是那样的无奈和悲哀，慢吞吞地说道：“奉天啊，别在叫我李校长了，我已经不配了。不配教书了，不配再回到讲台上喽。”
奉天看到了李校长如此的嘲讽自己，心里不由得替李校长哀伤起来。便和他说道：“快别这么说，李校长，您是我们最尊敬的人，您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
“谢谢你啦，我都这样了，还这么夸耀我，我没白教你这个学生呀。哈哈~”李校长用他沙哑的嗓音笑出来之后，又转过头和奉天说道：“奉天呀，我知道你，其实心里面一直对我们家菀彗有意思对么？”
“说什么呢？李校长，我、我、我……”
“我什么我呀？你说是不是吧。”
奉天的心思被李校长猜透了以后，开始结巴来：“我、我、我……”
李校长看奉天的眼睛，说：“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在那一年建党节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在教室外面，趴着看里面的菀彗。我心里面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我其实心里一直都清楚，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奉天有点不好意思，便把头低下，双手交叉，面色春光，笑着说道：“哈~什么事也瞒不过校长的眼睛。”
李校长看着奉天低下的头，便伸出他的右手紧紧起奉天的手。说道：“奉天呀，我知道你的为人，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把菀彗交给你，我放心！”
奉天看着这沉甸甸的手，说道：“李校长，你这是？”
“你是我教出来的孩子，我相信我自己的选择。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替我照顾好菀彗。她以前就是一个缺少母爱的人，有的时候脾气很倔，我想你们相处的时候，你也能看的出来。”
奉天听到李校长说出这样像交代后事的话，知道这是抑郁症在发作，便连忙回应道：“李校长，别这样说！什么叫假如有一天？就是根本就不会有那一天行不？”
李校长的脸颊笑了一下，他便抬起头，摇了摇手，说道：“菀彗脾气大，你一定要谅解她，好好的包容她，多给她点关怀，她这辈子最缺的就是关怀。菀彗妈没得早，她一生下来，就没奶吃。当时她饿的哇哇大哭，我就买些白面，做成面糊糊给她吃。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照顾她哦！他可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牵挂呀！”
奉天一步一步向屋里面走去，他打开屋里的门。菀彗则在后面一直跟着他，慢慢的走向屋里面。屋里面也是破败的场面，被李校长砸毁的衣柜和残破的水缸，还有被砸的瓶瓶罐罐散落在地面。
只见屋里面发出了昏暗的灯光，那灯光显得那么的压抑，那的阴沉。在灯光低下，在里屋的炕脚边上，面朝墙蹲着一个人。那人已经是白发苍苍，似乎岁月已经在他的头上带走了全部的色彩，只留下苍白。
奉天心里面想到了那就是曾经教过他的校长，便悄悄的喊道：“李校长，李校长……”
前面的人并没有什么回应，而是蹲在那里，嘴里还嘀咕着些什么：
“我只是个教书的老师罢了，我只是个教书的老师罢了，我只是个教书的老师罢了……”
一边又一遍，让人听着有些渗人。
奉天又接着问道：“李校长，李校长，我是奉天啊，我是端木奉天啊。”说完，他赶忙把手搭到了李校长的肩上。
李校长感觉有人在碰他的肩，慌忙的下意识蜷缩成一团，带着哭腔说道：“我只是一个老师！我只是一个老师！”
奉天看着已经神志不清的李校长说道：“李校长！我是奉天呀！端木奉天！你以前还教过我的，你忘了么？我还是咱们学校的老师呢，我教的是小学三年级数学。”
李校长颤颤巍巍的转过头，和奉天略带些沙哑的说道：“谁？你是谁？”
奉天看到自己曾经的老师，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便和他轻声的说：“我是你曾经的学生，端木奉天呀！”
“谁？你是谁？”
“校长，你还记得么？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慷慨悲愤，器宇轩昂！古有霸王别姬，英雄气概。今有罗布泊数万英豪……”
奉天的话，将李校长的记忆带回了曾经的那个课堂上，那个风度翩翩，口吐连珠，影响多少人思想和灵魂的李校长。
李校长感觉不再那么害怕了和压抑了，好像想起了很多事。便对着奉天说道：“对，我记得，我记得，我记得你！你是奉天，端木奉天。我以前还教过你呢，你还当过我们学校的老师。”
奉天看到李校长神志稍微清楚一点，便高兴的说道：“对，李校长。就是我呀，你还认不认得我了。我以前最喜欢听你讲的课了。”
李校长摇了摇头，自嘲着笑道：“哈哈~哎~人生如戏呀，人生如戏呀！我现在早就不讲课了，别听了，别听了，可别再听了……”
菀彗在后面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哭着说道：“爸，你说你总这样？咱们以后怎么办呀？难道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么？爸！”
李校长对着菀彗说道：“别叫我爸，我、我、我对不起你和你妈。”
“我不管，你就是我爸！我的亲爸爸。”说完，菀彗哭的更厉害了。“呜呜~为什么现在连我爸都不让我认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李校长又用他沙哑的嗓音说道：“闺女，别说这话！当爸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总是提死不死的，别说那些伤人心的话。”
“爸~”菀彗哭的更加难受了。
不一会，菀彗哭累了，便躺在炕上睡着了。
看着菀彗静静睡去的样子，奉天和有些抑郁的李校长坐在椅子上，开始了漫长的细心长谈。
李校长看着菀彗熟睡的样子，昏暗的灯光映衬白发，他憔悴而又和蔼的说道：“哎~你说现在时间过得多快呀，人呀，一转眼就都长大了。以前，菀彗还是一个小孩子。这一晃，都这么大了。还有你奉天，以前还觉得你还是个上课听讲的小孩子，现在一晃和我一样，都是站在讲台上的人了。”
奉天安抚着眼前这位曾经影响过他给与他灵魂和理想的男人。他也亲切的说道：“老师，时光确实过得好快呀，一晃就这么多年了。但是对您的称呼却一直都没有变，还是李校长。”
李校长笑了，他笑的是那样的无奈和悲哀，慢吞吞地说道：“奉天啊，别在叫我李校长了，我已经不配了。不配教书了，不配再回到讲台上喽。”
奉天看到了李校长如此的嘲讽自己，心里不由得替李校长哀伤起来。便和他说道：“快别这么说，李校长，您是我们最尊敬的人，您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
“谢谢你啦，我都这样了，还这么夸耀我，我没白教你这个学生呀。哈哈~”李校长用他沙哑的嗓音笑出来之后，又转过头和奉天说道：“奉天呀，我知道你，其实心里面一直对我们家菀彗有意思对么？”
“说什么呢？李校长，我、我、我……”
“我什么我呀？你说是不是吧。”
奉天的心思被李校长猜透了以后，开始结巴来：“我、我、我……”
李校长看奉天的眼睛，说：“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在那一年建党节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在教室外面，趴着看里面的菀彗。我心里面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我其实心里一直都清楚，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奉天有点不好意思，便把头低下，双手交叉，面色春光，笑着说道：“哈~什么事也瞒不过校长的眼睛。”
李校长看着奉天低下的头，便伸出他的右手紧紧起奉天的手。说道：“奉天呀，我知道你的为人，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把菀彗交给你，我放心！”
奉天看着这沉甸甸的手，说道：“李校长，你这是？”
“你是我教出来的孩子，我相信我自己的选择。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替我照顾好菀彗。她以前就是一个缺少母爱的人，有的时候脾气很倔，我想你们相处的时候，你也能看的出来。”
奉天听到李校长说出这样像交代后事的话，知道这是抑郁症在发作，便连忙回应道：“李校长，别这样说！什么叫假如有一天？就是根本就不会有那一天行不？”
李校长的脸颊笑了一下，他便抬起头，摇了摇手，说道：“菀彗脾气大，你一定要谅解她，好好的包容她，多给她点关怀，她这辈子最缺的就是关怀。菀彗妈没得早，她一生下来，就没奶吃。当时她饿的哇哇大哭，我就买些白面，做成面糊糊给她吃。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照顾她哦！他可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牵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