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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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老福恩爆了句粗口，不过手上施展法印一点儿也不慢，一道明蓝色弧光闪过，立刻将那恶心又疯狂的怪物弹飞了出去！
可那怪物只是嘶叫了两声，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它似乎认准了将它召唤出来的臧小禾，一个弹身就朝他的脸扑了过去，兴奋的嘶鸣听的人寒毛炸立！
臧小禾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大脑被吓得一片空白，他随手抓起一物用力扔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老福恩的酒瓶子应声而碎，酒液四溅，可那怪物只是稍稍停顿了片刻。
“扔得好！”老福恩一声怒吼，这一瞬间他犹如大罗怒汉附体，一身的肥膘乱颤竟爆发出赫赫威势！正当臧小禾以为他要施展什么毁天灭地的技能时，只听他大吼一声：
“照明印！！”
一点白炽但并不强烈的光芒从他的食指绽放，球状的光辉如潮水般向外推去，光尘飞扬间，整个屋子瞬间被照亮！
臧小禾下意识眯起了眼睛，只见那怪物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强光而感到无所适从，它没有生出眼皮，因此只能尽量蜷缩住自己，发出痛苦的尖叫。但除此之外它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仅仅是因为强光暂时失去了视力。
这是什么垃圾技能啊！
臧小禾眼睁睁地看着怪物背身的眼珠疯狂转动，扭曲的肢体开始活动，似乎是慢慢适应了光线的强度。
可老福恩可不会给它适应的时间，他左手擎着法印朝怪物大步靠拢，而右手又在空中画出新的法印来！
怪物被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它开始在房间里四处乱窜。照明印虽然鸡肋，但对这种一身眼睛的家伙却出乎意料地有效，可好景不长，很快怪物便找到了眼前这位半吊子行者的突破口！
灯下黑！
老福恩那臃肿的身体反而成了自己的累赘，怪物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依旧能感知到光线的强弱，它通过极快的速度想要转到老福恩身后，臧小禾在一旁看的心脏紧张的都要炸了，好几次老福恩都躲闪不及，差点怪物被扑到脖颈！
“快用【克利达默斯之印】！”老福恩吼道，怪物逐渐找到了节奏，而他现在因为干扰好几次施印都被打断了，情况急转直下。
“它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打不中它！”臧小禾同样吼道。
“不是它，而是我！！”
臧小禾灵感一现，危机关头，他竟顷刻间完成了【克利达默斯之印】的绘制，伴随着他手掌一推，缺口的三角法印瞬间没入了老福恩的身体。
霎时间老福恩眼神一凝，整个人的气场似乎都不同了，此时怪物趁机朝他后颈扑去，可老福恩竟灵活地一转身，口中默颂经文，照明印的亮度骤然提升了数倍！
怪物惨叫着倒飞了出去！身前的眼睛都冒起了青烟。臧小禾也是大吃一惊，他刚刚给【克利达默斯之印】附带的精神暗示是“重回巅峰状态”，能起到多少效果他心里也没数，他本是抱着搏一搏的心态，可没想到起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
“受死吧。”
老福恩面容肃穆，他右手绘制的法印一气呵成，那是一个暗红色的倒五芒星，充满死寂的气息仿佛就连空气也为之一窒。
“【湮灭之印】。”
臧小禾只见一道黑红色的闪电一闪而逝，一切都来的那么寂静无声，只是天色一暗，怪物瞬间化为灰烬，连同着后面的墙壁一起被无声击穿......紧接着狂暴的罡风席卷，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以老福恩为中心被剐到了身后两侧，窗帘被撕扯着，纸张在空中燃烧，
待到风平浪静，他才重新听见了世界的声音。
外面隐隐有嘈杂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是有人察觉到了什么问题，正在朝这边赶来。
屋子里，老的那个扶着膝盖喘着粗气，年轻的男孩跪坐在地板上，眼神呆滞。
“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福恩法师半死不活地瘫坐在地上，抻着胳膊摸索着什么东西。
臧小禾稍稍回过神来，木然地朝他点了点头。
老福恩不舍地对着瓶子最后吹了一口，颓然地叹了口气：
“别告诉他们我这里藏了酒，
在这里可是违禁品。”
......
......
“加入营地的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昭妤将准备好的药材放到了他的身边，臧小禾看上去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独自看着窗外发着呆。
“我想说对你回答说‘很不错’......但事实上有些一言难尽。”他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风波过后，营地里派人来查看，毕竟两个人弄出的动静属实不小，听说连薇星大师都被惊动了。
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将那个疲懒的老家伙和那一刻犹如天尊下凡般的威势结合在一起，那份果决和凌厉，绝非是一个常年缩在钟楼里偷懒的酒鬼能施展出来的。
但看其他人对他的评价，似乎又做不了假......
更搞笑的是，事后他居然跟自己解释说什么“太长时间没用过荒废了所以不小心把咒文念颠倒了”，这简直明摆着将他当小孩子耍吗？
“你们两个一大早上整出的动静现在都传到我耳朵里了，据说演武场的大钟都被打飞了出去......还把一玄法师都吓了一跳。”昭妤有些戏谑地调侃道：“这可才是第一天，你以后可别把营地都给拆咯。”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听的臧小禾心情有所好转。
“或者你可以偷偷告诉我，你们俩在搞什么鬼。”昭妤眨了眨眼睛，露出小狐狸般的微笑。
“如果我说我们在研究一种特别的法印，你会相信吗？”臧小禾突然想逗逗她。
昭妤小巧的鼻尖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根本不吃这一套。
“好吧，”臧小禾有些失望道：“其实是福恩法师在实验一种能给自己减肥的法印，好给自己去去膘。结果在实验过程中出现了点儿意外，让昨天晚上偷吃的鸡骨头成了精，我们就简称它‘鸡精’好了......眼瞅鸡精要逃出钟楼，为了防止自己的邪恶计划败露，福恩法师只好使出了‘阿瓦达索命大慈大悲咒’，连同自己的盥洗室和鸡精一同彻底销毁......”
他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说实在我也是一脸懵逼，还被福恩法师要挟着保守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尽管知道臧小禾在逗她，昭妤还是“扑哧”一笑，眯起了眼睛。
听到她的笑声，臧小禾的也开心了起来，如果他长着猫耳朵，那一定是翘起来的样子：“不过往好的方面想，以后我倒是不用爬那么高的楼梯去上课啦...钟楼的维修还需要一段日子，在这段时间里福恩法师只能搬到楼下行者的寮房里住，这此如果他还把自己的房间弄得跟猪窝似的，一定会有师兄警告他的。”
“不要在背后议论你的老师。”昭妤提醒道：“哪怕福恩法师不再是行者的了，他依旧是你值得尊敬的长辈。”
那是你没有看到他满地的酒瓶子和已经脏的跟抹布似的行者服......臧小禾在心里吐槽，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虚心接受了批评。
“诺，这是你的药，一共是一周的剂量，每天的份额我都已经给你分好了。”昭妤细心提醒道：“记得早饭前吃一次，千万不要晚上睡觉前吃......我怕你会睡不着觉。平日放在通风干燥的地方保存即可，送服的方式冲水或是熬粥都可以。”
“不会又是跟上次苦胆一样味道吧？”臧小禾清秀的五官一蹙，可怜巴巴道：“我能要一点蜂蜜吗？”
“早就给你放在包里啦。”昭妤佯装催促道：“好啦你个新闻造假分子，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呢，如果你想在这里跟我耗上一整天，不如去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就这样臧小禾被昭妤连催带赶地撵出了医务室，他长舒了一口气，心头的阴霾尽去。
去做点什么好呢？
臧小禾望着天，就好像他这辈子都忙着活着，还没有过空闲享受自己的生活。
不过现在看来想让老福恩教自己法印是不太可能了，听说他之后被薇星大师单独领过去训话了......要不，不如现在自己先去藏经阁自习，然后到了晚上再找离离舟吃晚饭？
他很快就对自己的主意表示赞同，取了书朝藏经阁走去。
......
时间一晃而逝，昏暮的钟声响起，众门徒们完成了自己一天的学业，而常驻营地的行者也能放下手头的工作，稍稍歇了口气。
不少人选择留下吃个晚饭，营地里的伙食不错，而且全都是免费的，还有人结伴而归，走到营地的门前还不忘笑着打一声招呼，说一句“明天见”，紧接着身影扭曲，消失在朱红色的大门外。
“营地的那扇门通往哪里？”臧小禾一边喝着香甜的南瓜粥，一边问道。
“拉颂的各大寺庙。”离离舟啃了一口肉香四溢的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在整个藏地其实有不少庙宇都是知道我们的存在的，那些古老传承下来的，背后都有我们行者的影子。”
他嘿嘿一笑：“要不然为什么向他们祈福都比较灵验呢？”
臧小禾恍然大悟。
“不过那些寺院里的得道高僧也不全是些弄虚作假的家伙，你就比如说大愿寺的那位主持陆吾，他其实就是一名【受福者】。”
“【受福者】？”臧小禾疑惑道。
“就是天尊的转世！”离离舟下意识朝旁边看了一眼，低声道：“他们生来具有超凡脱俗的能力，并且有功德气运加持，体内愿力雄厚，只要稍加训练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行者。”
“什么超凡脱俗的能力？”臧小禾瞪大了眼睛，
法印不算吗？白驹不算吗？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但每名【受福者】的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对应着他们身后天尊代表的意志。”离离舟接着说道：“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资深行者不一定是【受福者】，但【受福者】一定能成为资深行者！”
“包括我的老师在内，行者四大营地驻守的藏地大师，全部都是【受福者】！”
臧小禾心中一颤，将【受福者】这个名称牢牢记在了心里。
......
“那个孩子你觉得如何？”
在高耸的彩绘穹顶之下，老福恩盘腿坐在了薇星大师的面前，稍稍收起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袍子虽然还是脏兮兮的，但看样子还是收拾了一遍。
福恩法师表示自己尽力了。
“我觉得他有可能是一名【受福者】。”老福恩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不可能。”薇星大师眉头微微皱起：“【受福者】都是身披大功德降世之人，哪怕不加入行者，一辈子也会平平安安地度过，可如果不是我们，他的家人现在就该为他准备后事了。”
“可你见过第一次就成功施展【拉莱耶的归来】的门徒吗？”老福恩嘿嘿一笑：“你应该清楚光念对咒文是不足以驱动这个‘禁咒’级别的【神秘之印】的，没有丰富的经验以及对神秘超凡的灵感，就连资深行者的成功率都不足十分之一，可他甚至连法印最基础的常识都没有！”
“你居然把那么危险的咒印交给了他？！”薇星大师袍子大有升腾而起的趋势。
“嘿，嘿，嘿！”老福恩赶忙举手投降：“放轻松，别紧张！我只是做了个小小的测试，事情都不是都被我摆平了嘛！
况且那么难的梵文我只教了他一次，他当时都被吓傻了，不可能回想的起来！”
薇星大师冷冷道：“你可别忘了他只看过一次就学会了【克利达默斯之印】。”
这次轮到老福恩紧张了，他讪讪道：“他能学会就说明他天赋异禀......这不就正说明他是【受福者】嘛......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受福者】只是【受福者】，虽然我们代表着天尊的意志，但终究不是天尊。”薇星大师直视着老福恩躲闪的双眼：“你已经被纵容了太久了，现在该轮到你承担自己的责任了，这件事因你而起，臧小禾的身份理应由你调查清楚。
听明白了吗？
前代‘夜叉’领袖，
【受福者】——阿修罗·福恩？”
“我操！！！！”
老福恩爆了句粗口，不过手上施展法印一点儿也不慢，一道明蓝色弧光闪过，立刻将那恶心又疯狂的怪物弹飞了出去！
可那怪物只是嘶叫了两声，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它似乎认准了将它召唤出来的臧小禾，一个弹身就朝他的脸扑了过去，兴奋的嘶鸣听的人寒毛炸立！
臧小禾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大脑被吓得一片空白，他随手抓起一物用力扔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老福恩的酒瓶子应声而碎，酒液四溅，可那怪物只是稍稍停顿了片刻。
“扔得好！”老福恩一声怒吼，这一瞬间他犹如大罗怒汉附体，一身的肥膘乱颤竟爆发出赫赫威势！正当臧小禾以为他要施展什么毁天灭地的技能时，只听他大吼一声：
“照明印！！”
一点白炽但并不强烈的光芒从他的食指绽放，球状的光辉如潮水般向外推去，光尘飞扬间，整个屋子瞬间被照亮！
臧小禾下意识眯起了眼睛，只见那怪物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强光而感到无所适从，它没有生出眼皮，因此只能尽量蜷缩住自己，发出痛苦的尖叫。但除此之外它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仅仅是因为强光暂时失去了视力。
这是什么垃圾技能啊！
臧小禾眼睁睁地看着怪物背身的眼珠疯狂转动，扭曲的肢体开始活动，似乎是慢慢适应了光线的强度。
可老福恩可不会给它适应的时间，他左手擎着法印朝怪物大步靠拢，而右手又在空中画出新的法印来！
怪物被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它开始在房间里四处乱窜。照明印虽然鸡肋，但对这种一身眼睛的家伙却出乎意料地有效，可好景不长，很快怪物便找到了眼前这位半吊子行者的突破口！
灯下黑！
老福恩那臃肿的身体反而成了自己的累赘，怪物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依旧能感知到光线的强弱，它通过极快的速度想要转到老福恩身后，臧小禾在一旁看的心脏紧张的都要炸了，好几次老福恩都躲闪不及，差点怪物被扑到脖颈！
“快用【克利达默斯之印】！”老福恩吼道，怪物逐渐找到了节奏，而他现在因为干扰好几次施印都被打断了，情况急转直下。
“它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打不中它！”臧小禾同样吼道。
“不是它，而是我！！”
臧小禾灵感一现，危机关头，他竟顷刻间完成了【克利达默斯之印】的绘制，伴随着他手掌一推，缺口的三角法印瞬间没入了老福恩的身体。
霎时间老福恩眼神一凝，整个人的气场似乎都不同了，此时怪物趁机朝他后颈扑去，可老福恩竟灵活地一转身，口中默颂经文，照明印的亮度骤然提升了数倍！
怪物惨叫着倒飞了出去！身前的眼睛都冒起了青烟。臧小禾也是大吃一惊，他刚刚给【克利达默斯之印】附带的精神暗示是“重回巅峰状态”，能起到多少效果他心里也没数，他本是抱着搏一搏的心态，可没想到起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
“受死吧。”
老福恩面容肃穆，他右手绘制的法印一气呵成，那是一个暗红色的倒五芒星，充满死寂的气息仿佛就连空气也为之一窒。
“【湮灭之印】。”
臧小禾只见一道黑红色的闪电一闪而逝，一切都来的那么寂静无声，只是天色一暗，怪物瞬间化为灰烬，连同着后面的墙壁一起被无声击穿......紧接着狂暴的罡风席卷，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以老福恩为中心被剐到了身后两侧，窗帘被撕扯着，纸张在空中燃烧，
待到风平浪静，他才重新听见了世界的声音。
外面隐隐有嘈杂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是有人察觉到了什么问题，正在朝这边赶来。
屋子里，老的那个扶着膝盖喘着粗气，年轻的男孩跪坐在地板上，眼神呆滞。
“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福恩法师半死不活地瘫坐在地上，抻着胳膊摸索着什么东西。
臧小禾稍稍回过神来，木然地朝他点了点头。
老福恩不舍地对着瓶子最后吹了一口，颓然地叹了口气：
“别告诉他们我这里藏了酒，
在这里可是违禁品。”
......
......
“加入营地的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昭妤将准备好的药材放到了他的身边，臧小禾看上去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独自看着窗外发着呆。
“我想说对你回答说‘很不错’......但事实上有些一言难尽。”他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风波过后，营地里派人来查看，毕竟两个人弄出的动静属实不小，听说连薇星大师都被惊动了。
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将那个疲懒的老家伙和那一刻犹如天尊下凡般的威势结合在一起，那份果决和凌厉，绝非是一个常年缩在钟楼里偷懒的酒鬼能施展出来的。
但看其他人对他的评价，似乎又做不了假......
更搞笑的是，事后他居然跟自己解释说什么“太长时间没用过荒废了所以不小心把咒文念颠倒了”，这简直明摆着将他当小孩子耍吗？
“你们两个一大早上整出的动静现在都传到我耳朵里了，据说演武场的大钟都被打飞了出去......还把一玄法师都吓了一跳。”昭妤有些戏谑地调侃道：“这可才是第一天，你以后可别把营地都给拆咯。”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听的臧小禾心情有所好转。
“或者你可以偷偷告诉我，你们俩在搞什么鬼。”昭妤眨了眨眼睛，露出小狐狸般的微笑。
“如果我说我们在研究一种特别的法印，你会相信吗？”臧小禾突然想逗逗她。
昭妤小巧的鼻尖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根本不吃这一套。
“好吧，”臧小禾有些失望道：“其实是福恩法师在实验一种能给自己减肥的法印，好给自己去去膘。结果在实验过程中出现了点儿意外，让昨天晚上偷吃的鸡骨头成了精，我们就简称它‘鸡精’好了......眼瞅鸡精要逃出钟楼，为了防止自己的邪恶计划败露，福恩法师只好使出了‘阿瓦达索命大慈大悲咒’，连同自己的盥洗室和鸡精一同彻底销毁......”
他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说实在我也是一脸懵逼，还被福恩法师要挟着保守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尽管知道臧小禾在逗她，昭妤还是“扑哧”一笑，眯起了眼睛。
听到她的笑声，臧小禾的也开心了起来，如果他长着猫耳朵，那一定是翘起来的样子：“不过往好的方面想，以后我倒是不用爬那么高的楼梯去上课啦...钟楼的维修还需要一段日子，在这段时间里福恩法师只能搬到楼下行者的寮房里住，这此如果他还把自己的房间弄得跟猪窝似的，一定会有师兄警告他的。”
“不要在背后议论你的老师。”昭妤提醒道：“哪怕福恩法师不再是行者的了，他依旧是你值得尊敬的长辈。”
那是你没有看到他满地的酒瓶子和已经脏的跟抹布似的行者服......臧小禾在心里吐槽，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虚心接受了批评。
“诺，这是你的药，一共是一周的剂量，每天的份额我都已经给你分好了。”昭妤细心提醒道：“记得早饭前吃一次，千万不要晚上睡觉前吃......我怕你会睡不着觉。平日放在通风干燥的地方保存即可，送服的方式冲水或是熬粥都可以。”
“不会又是跟上次苦胆一样味道吧？”臧小禾清秀的五官一蹙，可怜巴巴道：“我能要一点蜂蜜吗？”
“早就给你放在包里啦。”昭妤佯装催促道：“好啦你个新闻造假分子，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呢，如果你想在这里跟我耗上一整天，不如去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就这样臧小禾被昭妤连催带赶地撵出了医务室，他长舒了一口气，心头的阴霾尽去。
去做点什么好呢？
臧小禾望着天，就好像他这辈子都忙着活着，还没有过空闲享受自己的生活。
不过现在看来想让老福恩教自己法印是不太可能了，听说他之后被薇星大师单独领过去训话了......要不，不如现在自己先去藏经阁自习，然后到了晚上再找离离舟吃晚饭？
他很快就对自己的主意表示赞同，取了书朝藏经阁走去。
......
时间一晃而逝，昏暮的钟声响起，众门徒们完成了自己一天的学业，而常驻营地的行者也能放下手头的工作，稍稍歇了口气。
不少人选择留下吃个晚饭，营地里的伙食不错，而且全都是免费的，还有人结伴而归，走到营地的门前还不忘笑着打一声招呼，说一句“明天见”，紧接着身影扭曲，消失在朱红色的大门外。
“营地的那扇门通往哪里？”臧小禾一边喝着香甜的南瓜粥，一边问道。
“拉颂的各大寺庙。”离离舟啃了一口肉香四溢的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在整个藏地其实有不少庙宇都是知道我们的存在的，那些古老传承下来的，背后都有我们行者的影子。”
他嘿嘿一笑：“要不然为什么向他们祈福都比较灵验呢？”
臧小禾恍然大悟。
“不过那些寺院里的得道高僧也不全是些弄虚作假的家伙，你就比如说大愿寺的那位主持陆吾，他其实就是一名【受福者】。”
“【受福者】？”臧小禾疑惑道。
“就是天尊的转世！”离离舟下意识朝旁边看了一眼，低声道：“他们生来具有超凡脱俗的能力，并且有功德气运加持，体内愿力雄厚，只要稍加训练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行者。”
“什么超凡脱俗的能力？”臧小禾瞪大了眼睛，
法印不算吗？白驹不算吗？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但每名【受福者】的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对应着他们身后天尊代表的意志。”离离舟接着说道：“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资深行者不一定是【受福者】，但【受福者】一定能成为资深行者！”
“包括我的老师在内，行者四大营地驻守的藏地大师，全部都是【受福者】！”
臧小禾心中一颤，将【受福者】这个名称牢牢记在了心里。
......
“那个孩子你觉得如何？”
在高耸的彩绘穹顶之下，老福恩盘腿坐在了薇星大师的面前，稍稍收起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袍子虽然还是脏兮兮的，但看样子还是收拾了一遍。
福恩法师表示自己尽力了。
“我觉得他有可能是一名【受福者】。”老福恩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不可能。”薇星大师眉头微微皱起：“【受福者】都是身披大功德降世之人，哪怕不加入行者，一辈子也会平平安安地度过，可如果不是我们，他的家人现在就该为他准备后事了。”
“可你见过第一次就成功施展【拉莱耶的归来】的门徒吗？”老福恩嘿嘿一笑：“你应该清楚光念对咒文是不足以驱动这个‘禁咒’级别的【神秘之印】的，没有丰富的经验以及对神秘超凡的灵感，就连资深行者的成功率都不足十分之一，可他甚至连法印最基础的常识都没有！”
“你居然把那么危险的咒印交给了他？！”薇星大师袍子大有升腾而起的趋势。
“嘿，嘿，嘿！”老福恩赶忙举手投降：“放轻松，别紧张！我只是做了个小小的测试，事情都不是都被我摆平了嘛！
况且那么难的梵文我只教了他一次，他当时都被吓傻了，不可能回想的起来！”
薇星大师冷冷道：“你可别忘了他只看过一次就学会了【克利达默斯之印】。”
这次轮到老福恩紧张了，他讪讪道：“他能学会就说明他天赋异禀......这不就正说明他是【受福者】嘛......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受福者】只是【受福者】，虽然我们代表着天尊的意志，但终究不是天尊。”薇星大师直视着老福恩躲闪的双眼：“你已经被纵容了太久了，现在该轮到你承担自己的责任了，这件事因你而起，臧小禾的身份理应由你调查清楚。
听明白了吗？
前代‘夜叉’领袖，
【受福者】——阿修罗·福恩？”